云踪魅影(1)
自从十年前中原武林倾巢而出在闽南沿海围剿‘无影魔’毕残花不成被他逃亡海外之后,江湖的确平静了许多。但是当年毕残花凭着绝世轻功负伤逃亡临走时说的话却为日后武林埋下动荡不安的种子“我若不死,十年后必报此仇!”随着十年之期将近,整个武林充满山雨欲来的气氛。
当年毕残花凭藉着冠绝武林的轻功‘云踪魅影’和化妆易容的本事,横行江湖,无往不利。但是他无恶不做,奸淫掳掠,激起公愤,黑榜第一高手‘阎罗’严无后下令整个黑道武林不准插手帮助毕残花之后,毕残花被整个武林通缉,无奈下远离中原逃到了闽南一带。但是尽管如此行踪还是暴露,在闽江出海口被追上,一番恶战之后,毕残花负伤抢了一艘鱼船逃到海上,随波逐流,在海上漂流了十多天之后终于遇上大船被救起,船上全是金发碧眼的洋人,毕残花自知重伤难愈,再无报仇机会,便急于寻找传人,看到整艘船上只有船长之子可堪造就,毕残花以要他踏上中土为条件答应教他武功,便将一身本领尽数传给了船长的儿子。
毕残花一边教授武功一边教他中文和一切中原风土民情,船长之子做梦也没想到武功是如此神奇,船上的水手个个身强力壮,但是那黑发黄皮肤的中年瘦汉却可以一挡十打得水手们毫无还手之力,惊讶之馀自然乐意学习武功。毕残花随着商船远赴东瀛,见识到东瀛刀的威力,便上岸偷了一把出了名的妖刀‘村雨’送给船长之子,五年之后‘无影魔’终于死了,死在船长的祖国西班牙。毕残花死后五年,船长之子十五岁将满头金发泄黑带着‘村雨’和毕残花为他取的中文名字‘毕天雨’依约踏上中土。
闽南方家的大小姐方霞云今年只有十八岁,可是方圆百里,提起霞云姑娘,却没有人不知道的。方霞云最出名的四件事是∶泳技、剑术、美丽和泼辣。要是有人不知道方霞云这出名的四件事,只要进入闽南地区,不消半个时辰,他就一定会知道,无论是到这闽南地区有着各种不同目的的各种各样的人,或者只是单纯的过客,一定会很快知道方霞云这个名字,听到她的故事,包括她十五岁那年,带着家中的十八个好手,把横行闽南沿海的一股三百人的海盗全部歼灭的这件事在内。
方老爷子并不是当地人,关于他的来历也有种种传说,比较可靠的是∶方老爷子是从海外迁移来的,带着一批忠心耿耿的粗豪汉子,据说整伙人都是海外的海盗。方霞云虽然是女孩子,可是从小就象她豪迈侠情的父亲,一点也不象她那温柔腼腆得象农村姑娘的妈妈。方霞云先学游泳再学走路,先学拿剑,再学拿筷子,她十二岁那年已长得高挑成熟,不知道多少年轻小伙子,看到她就两眼发直,成了闽南地区出名的小美人。
一日,方家大小姐心血来潮,告诉老爹说要出去闯荡江湖,方老爷子坳不过这刁蛮丫头只好答应,但是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一定要回家。方霞云便一人单骑远赴江南,藉口钱塘观潮,摆脱家里派来跟踪的人之后,终于可以脱离大小姐生活,过自己向往已久的江湖任侠生活,在长江以南闯荡了半年,方霞云凭着不错的剑术和出众的美貌闯出了剑色双绝的‘双绝女’名号,不过大家都比较注意她的美丽罢了。
武夷山上浓密树林里,方霞云刚又替江湖除掉了一个败类,心情正好时耳边传来枯枝断折声,心中警兆忽现,环顾四周尽是高耸的树木,要找出躲在其中的人不甚容易,方霞云开口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出来吧。”忽然头顶树梢上传出话声∶“哎哟,被发现了。”一个面貌平凡身材普通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直盯着方霞云瞧。方霞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沉声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那男子轻佻的答非所问道∶“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眼光肆无忌惮的扫视方霞云的全身上下。方霞云一看对方的言行举止心中一阵厌恶,不耐凡道∶“又是一个登徒子。”举剑就刺,男子身子一横闪过,方霞云改直刺为横削,男子退一步避过剑锋趁势欺近方霞云身旁,出手便朝方霞云当胸一掌,眼看对方出手下流,方霞云急忙左掌一推,双掌相击,男子飘然退后,举起右手在鼻前一嗅道∶“恩,好香。果然不愧是江南第一美女‘剑色双绝’方霞云。”
方霞云心中暗暗叫苦,刚才一掌情急之下用尽全力,却被轻描淡写接下,眼前这轻佻男子实是她自出道以来遇上最难缠的对手,压抑心中不安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男子仿佛看穿她的心似的笑道∶“小妞害怕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凡夫俗子’曾不凡。”方霞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凡夫俗子’在黑榜排名第十八,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自从‘无影魔’毕残花失踪之后这淫贼就消声匿迹躲起来了,今天怎么会找上自己?强自镇定道∶“谁怕了!我只是不想杀一个无名之辈。”说完手中剑芒大盛,方家剑法最强一式全力出击。
曾不凡在剑光缝隙中左闪右避,笑嘻嘻道∶“方家剑?去骗小孩子还可以,要杀我还不够看。嗯┅五┅四┅三┅二┅┅”方霞云心里奇怪他为什么只守不攻,嘴里还念念有词,忽然一阵酸麻从左手掌心漫延到全身,“毒!”心里闪过这念头,手中剑再也握不住,身子一软仰天便倒,曾不凡伸手扶着方霞云纤细腰身,慢慢将她放在地上,夸张的道∶“娘子小心,女孩子家不适合玩刀弄剑的,有空弹弹琴,吹吹萧不是满好的吗?”说着自己忍不住淫笑起来。
方霞云虽然全身无力但神智未失,恶狠狠地道∶“你到底想怎样?”她心里抱着一线希望。曾不凡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个‘凡夫俗子’,现在有一个绝色美女任我摆布,你说我想怎样┅”右手轻轻抚摸方霞云因为极度惊恐而颤抖的美丽脸庞,顺势托起方霞云尖削的下巴细细审视她娇艳的如玉面容,咏叹道∶“真是个美人儿,不负江南第一美女之名。”方霞云从小娇生惯养,唯一曾碰过她脸的男人就是她老爸,但是现在受到陌生男子的轻薄却无力反抗,心中一阵气苦,两行清泪沿面流下,嘴里却倔强的不发一语。
曾不凡一看怜惜地道∶“别哭,别哭,我虽然采花但是我从不辣手摧花,等我玩够了就会解了你的毒,反正你也没机会逃了,不如放下矜持好好享受吧。”方霞云一听急怒攻心,不顾地破口骂道∶“放你的屁!有种就杀了我!”曾不凡淫邪地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这么难得的好货色至少要玩上个把月再说。”双手熟练的除去方霞云衣裙,在曾不凡的双手动作下,不到片刻方霞云身上便一丝不挂的仰卧草地之上。
曾不凡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方霞云如白玉雕琢似的雪白身体,绝美的面容,曲线平滑的粉颈,黑亮如丝缎般的长发横越胸前高耸的双峰令得粉红色乳尖若隐若现,纤细得似乎不堪一握的腰身,和纤腰不成比例的雪白丰臀,挺直修长的双腿,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是那么样令人惊艳。方霞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恨恨地别过头去,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正当‘凡夫俗子’准备剑及履及时,不远处的树后阴影传出话声∶“交出解药,然后┅┅滚!”语音生硬但语气坚定。
曾不凡心里大吃一惊,来人竟可悄悄掩近到如此距离而自己浑然不觉,回头望向发出声音处,惊疑不定地道∶“谁敢坏我曾不凡的事!?”来人藏身阴影之内曾不凡运尽目力也只看到一个模糊人影,如此毫不客气的话加上无声无息欺近自己身边的轻功,就算是曾不凡黑榜高手也不敢轻估,先自报名号探探虚实。方霞云听到有人来而且似乎并不是曾不凡的同伴,急忙高声求援∶“救我┅┅”声音嘎然而止,曾不凡脚尖在她身上穴道轻轻一点,方霞云幽幽昏了过去。那声音又道∶“这就是┅┅点穴?”声中充满好奇。曾不凡一听脸上微微一笑,来人连点穴这等功夫都如此大惊小怪,应该不足为惧,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解药在此,有本事来拿啊?”先前以为他轻功高绝也许只是恰巧他早已躲在那里罢了,说话再不客气∶“给我滚出来!”脚尖挑起碎石子踢向阴影处。
碎石子破空而去带起一阵劲风没入阴影中,但是却没有意料中的反应,连落地的响声也没有,简直就象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那声音道∶“还给你。”曾不凡急忙提聚功力全力戒备,只见那碎石子成一条抛物线缓缓飞出,曾不凡啼笑皆非的看着碎石子落地,心中纳闷不已。阴影中传出刀或剑离鞘的磨擦声,那声音道∶“我要出手了┅┅”又有一个长条状东西被丢了出来,依然是缓慢的在上空飞过,曾不凡定神一看那东西原来是一把微弯的刀鞘,忽然间一条人影趁着曾不凡心神被刀鞘吸引时,鬼魅般无声无息疾冲向曾不凡,顺势一刀拦腰砍出,白光过处,肚破肠流,黑榜排名十八的高手‘凡夫俗子’曾不凡一招未过连对手长相都没见到便惨死刀下。
那原本隐身树后的人斩杀了曾不凡之后似乎惊讶于自己的出手速度,惊讶道∶“原来师父教的功夫这么管用。”低头细细审视刀身,异乎寻常的长度,微弯的优美弧度,隐泛暗红色的波浪花纹,血顺着刀锋流到刀尖再滴下地面刀身上依然如未曾沾上一滴血,满意的捡起刀鞘,举刀斜劈甩掉血滴,看也不看就准确地把刀送入鞘中,眼力之精准,动作之熟练,足登第一流高手之林。“差点忘了办正事┅┅”
捡起掉落的解药,倒出来一看全是红色的药丸,不管用法就塞了三颗到方霞云的嘴里,蹲在一旁等待药生效。
一边等待一边盯着方霞云光溜溜的裸体,惊讶道∶“哇┅好漂亮┅┅”伸出右手想摸摸看左手又抓着右手腕∶“不可以!我不可以趁人之危。”右手缩回。看着昏迷不醒的方霞云,一股邪念由然而生∶“她已经昏了,我救了她让她免于被强暴,摸一下不算过份吧?”右手缓缓覆盖上方霞云的左边乳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柔软触感∶“这就是女人啊┅┅”一股热流从下腹部升起直冲脑门,急忙缩手∶“哇塞!难怪师父要我小心女人,嗯┅有道理!”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方霞云忽然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啊┅┅”全身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脸上黛眉紧蹙,鼻孔为了更多的空气而张阖着,唇边齿畔、眼角眉梢满溢着泛滥的春情,纤纤玉手攀上自己的坚挺双峰忘情地揉捏,两脚不停的交错摩擦,寻求大腿内侧互相摩擦时的微微快感。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曾不凡的蚀筋毒,解药的附带作用就是一种强烈的春药。心里虽然惊讶但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死死盯着方霞云的动作。
这时,两腿互相摩擦已不能满足方霞云高涨的欲焰,右手缓缓滑过平坦的小腹直达神秘的黑色三角洲,自然地用自己的纤细手指搓揉那全身最敏感的两片嫩肉,嘴里发出有如获得糖果的小孩般满足的哼声∶“嗯┅┅┅”左手姆指中指捏着充血硬化如葡萄干地乳头不停旋转搓弄,时而用指甲轻轻刺激,右手突出中指狠狠地插入肉穴里四处抠挖,姆指则在芳草萋萋的黑色草坪上轻轻游移,肉穴里深深地刺激,肉穴外微微的麻痒,里应外合的双重火力,令江南第一美女得到充分的快感。旁若无人地自我安慰了大半个时辰才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中完成她生平地一次的手淫达到生平第一次的高潮。
又过了半个时辰,被点了穴的方霞云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目定口呆地望着自己,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被脱光,“呀┅┅!”一声惊叫,左手护着胸前,右手遮住三角地带。那身负绝顶轻功的小男孩似乎不是很能应付这种状况,听到方霞云的惊叫才想起男女礼教之防,连忙捡起四散在地的衣裙,转过头伸长手递给惊魂未定的方霞云。方霞云默默穿上衣服也看到了曾不凡惨不忍睹的尸体,整理思绪后低声开口问道∶“谢谢你救了我┅┅请问尊姓大名?”
那男孩疑惑地搔搔头∶“尊姓?大名??”略一思索之后恍然大悟道∶“我叫毕天雨,今年十五岁,兴趣是旅游┅┅┅”拉哩拉咂说了半天,直到方霞云做出暂停的手势才停了下来,还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方霞云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道∶“他┅┅是你杀的吗?”毕天雨兴奋地答道∶“对啊!用这把刀杀的。”伸手就要把‘村雨’递过去。
方霞云对‘村雨’不感兴趣接着问道∶“我┅┅有没有被他┅┅”看到毕天雨一付茫然的样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我有没有被强暴!!!?”毕天雨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双手急忙的乱挥道∶“没有,没有┅┅(自己动手应该不算被强暴吧?)”
方霞云一听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忽然又想到新的问题∶“我的身体被这愣小子看光了,怎么办呢?难到要我嫁给他?”仔细地看了毕天雨一眼,“长得倒是还可以,虽然有点愣愣的,不过还带得出去,勉强可以当我的老公。”看到方霞云脸色古怪的盯着自己,毕天雨想起刚才火辣的现场表演,不禁脸上一阵烧烫。“艾呦,脸红了,比我还害羞嘛。决定了,就是他了!”方霞云看到毕天雨低头脸红的样子,柔声道∶“雨弟┅┅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毕天雨早被迷得心旌摇荡,点头如捣蒜。方霞云接着低声道∶“你看到了我的身体,又是我的恩人,大恩无以为报我只有以身相许了┅┅”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毕天雨一脸迷惑问道∶“以身相许?”方霞云红着脸道∶“就是嫁给你啦!”
毕天雨一听脸色更是红得无以复加,连连点头。方霞云接着道∶“天快亮了,你有要去那里吗?”毕天雨摇摇头。“那我们就顺着路一直走下去了喔?”毕天雨点点头,在他心目中方霞云已经是他的女神,而女神永远是对的。就这样两人携手朝向未知的险恶江湖迈进。
在广阔的武夷山区,一男一女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男的眉清目秀,女的清雅绝俗,女的牵着男的的手道∶“你倒是走快一点呀!”男的正沉迷在刚才树林中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再看到眼前如花似玉的娇俏丽人,虽然涉世未深但脑海里还是充满了旖旎想象,心不在焉当然走不快,听到微含嗔意的催促,连忙一振精神答道∶“哦!”两人当然就是毕天雨和方霞云。自从毕天雨偶然救了方霞云之后,两人便决定携手同闯江湖,毕天雨虽然有点莫明其妙但有一个这样美丽的佳人为伴,自然乐于答应。
旭日东升,耀眼光华驱走黑暗。方霞云疑惑道∶“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在山区里?!咦?那颗石头好面熟!?啊!我们不是刚刚才走过这里吗?”毕天雨道∶“恩。”方霞云转头道∶“你不要老是嗯啊哦的!发表一下意见啊!”毕天雨搔搔头道∶“嗯┅┅我想┅┅我们迷路了!”对于自己归纳出的这个结论颇感满意,方霞云一听差点没昏过去∶“对呀,谢谢你告诉我!”毕天雨笑嘻嘻的点点头。看到毕天雨毫不在乎的样子,方霞云倒觉得自己有点儿反应过度了,两手一摊道∶“算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流了一身汗,先找个地方洗个澡吧。”
毕天雨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当然是又想到树林事件了。红着脸抢着发言道∶“我┅┅知道哪里可以┅┅洗澡。”方霞云看到毕天雨的古怪脸色,狐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毕天雨急忙摇头,“要是说出来的话┅┅”想也不敢想地用力甩头后道∶“我┅┅带你去。”运起轻功,一下子就消失了身影。
方霞云还没反应过来,吃惊地望着刚才还在眼前却突然消失的毕天雨站立的地方,“好┅┅好快的身法┅┅”
突然毕天雨又一阵风似地出现,方霞云故意假装生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嘛,人家武功差嘛,你也用不着这样刺激人家啊!”说到后来语带哭音,转身背对毕天雨,肩头微微抽搐,毕天雨一看荒了手脚,结结巴巴道∶“这个┅┅我┅┅那个┅┅对不起。”方霞云偷偷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来道∶“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喔!”似乎忘了甚么又接着问道∶“对了,你刚才用的身法叫甚么?”毕天雨稍微想了一下道∶“好象是叫作云踪┅┅甚么的。”方霞云一听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不想说就别说!有甚么了不起的,哼!”毕天雨急忙解释道∶“我想一下,等一下再告诉你,好不好?”说完就陷入沉思,方霞云看到他认真思索的样子,心中颇感甜蜜“蛮听话的,我稍微生气一下就紧张成这样子,以后对他好一点吧。”
毕天雨自从师父死后就再也没用过中文,一时之间‘云踪魅影’四个字怎么也想不起来,直想得满头大汗,方霞云不忍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以后再说。”毕天雨脑中灵光一闪,高兴得跳起来道∶“我想起来了!那身法叫‘云踪魅影’!”
方霞云道∶“‘云踪魅影’,这名字倒取得不错。你刚才不是说有地方洗澡吗?在哪里?”毕天雨道∶“跟我来。”这次不敢再用轻功,带着方霞云来到一处水潭。
方霞云看看水潭原来是一条山间小溪的一段,附近都是参天的树木,地理位置非常隐密,倒不必担心春光外泄,问毕天雨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水潭?”毕天雨指着耳朵道∶“我们刚才走过的时候我听到这里有流水声。”方霞云惊奇地看了眼前这个俊秀但有点愣的少年一眼“这里离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少说也有几百尺远┅┅”想了一想,不在乎地道∶“算了,当我没问过。你┅┅是不是应该┅┅”做了个回避的手势,毕天雨了解道∶“哦,那我在刚才那里等你。”
看着毕天雨离开视线,方霞云一声欢呼三两下脱光衣服就跳下水‘噗通’一声激起无数无辜的水花。方霞云为了追踪那个江湖败类已经三天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在林中的一番‘自我安慰’又令得身体流了不少汗,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天然的浴池,当然不再客气,务要洗个痛快。只见她象一条美人鱼似的在不算大的水潭里忽而潜下忽而浮上,玩得不亦乐乎。偶然地,一片落在溪水中随波逐流的枯黄树叶,顺着缓慢的水流微微擦过方霞云裸露趐胸的顶点。只是微乎其微的刺激,方霞云却浑身一颤,“啊┅┅这是甚么感觉?好奇怪┅┅”双手不自觉地移向自己的玉女双峰,缓缓地轻轻地抚摸着。早已湿透的黑亮长发,随着方霞云自水中浮出水面的抬头动作而甩动,离心力使得头发上的水珠四散飞溅,原本已是美丽无比的娇艳面容,现在更带着三分离经叛道的妖艳,“好舒服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缓缓爬上潭边的大石头,修长的双腿依然不舍的留在水中轻轻地动。
“我是怎么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敏感?而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一连串的问号,使得方霞云美绝江南的俏脸上隐约有着淡淡的忧郁。一阵清晨的微风,吹得刚刚才从水中上岸浑身水珠的方霞云一阵哆嗦,双手自然地环抱胸前,这身体自然的动作连带使得方霞云敏感的双峰又有了微微的感觉,“算了,顺其自然吧┅┅”抛开了心里的桎梏,灵巧的纤细双手再不客气,兵分两路左上右下的攻向怒峙的高耸胸部和两腿之间的神秘三角地带,左手搓揉着弹性十足的坚挺乳房,掌心压着硬硬的乳头一阵摩擦,时而用五指齐力捏着整个乳房,时而只用两指搓捻着淡淡粉红色的乳尖,不停变换的招式只为求最高的快感。右手在玉门洞口漆黑草地上轻轻滑过,抵达身体最中的隐密洞穴,起初只是轻揉那敏感度超高的两片嫩肉,随着令一战线渐入佳境的舒畅快慰,对紧缩玉门的攻坚行动也正式展开,中指慢慢地没入了两片口唇之中,身体内部忽然充实的感觉着实让方霞云有点惊讶,但是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变本加厉的把食指也插入穴内,两倍的充实,两倍的快感,江南第一美女的樱唇轻启,发出了难以分辨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呻吟∶“啊┅┅嗯┅┅”
在不远处等待的毕天雨,盘膝坐了下来,把‘村雨’放在膝盖上细细审视。这把来自东瀛的名刀,因为斩人无数而有妖魔之刀的异名,长得有点过份的刀身和刀柄,毕天雨只有尽量伸长手臂时,才能一手握刀鞘一手拔出刀来,因此他特别练了一招与众不同的拔刀术∶两手握住刀柄微向后拉再猛地抽刀出鞘,任由刀鞘落地。
‘村雨’的锋利加上‘云踪魅影’的奇快速度,使得毕天雨年纪轻轻便有了斩黑榜高手于一招之间的傲人战绩。
一声呻吟随风飘入毕天雨的耳中,“是云姐!”脑子才刚判别出这声音是方霞云发出的,‘云踪魅影’身法早已移动数十尺距离,不片刻毕天雨赶到水潭边,双手紧握‘村雨’随时准备出击,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呆若木鸡。方霞云的手淫行动正在紧要的时刻,星眸半闭,樱唇微张,口中不停狂乱地娇喘呻吟,完全没有注意到毕天雨已经近在咫尺,忽然雪白的身体一阵颤抖,一声高亢的尖叫之后,一切风停雨歇。陷入失神状态的方霞云这才发现身旁多了个观众,四目交投,毕天雨固然是目定口呆,差点把‘村雨’给掉在潭底,方霞云更是螓首低垂,满脸通红,羞得差点没找个地洞躲进去,飞快地穿好衣裙,声如蚊蚋道∶“你┅┅都看见了?”
毕天雨自言自语道∶“又一次┅┅”看到毕天雨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方霞云用更大一点的声音又问了一次∶“你是不是都看见了?”毕天雨还是没有回答,方霞云靠近到毕天雨的身边,探头到他耳朵旁忽然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全都看见啦!!”毕天雨耳朵一疼才又恢复过来,有如做错事的小孩子道∶“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只是听到你的┅┅呻吟声,以为你出了甚么意外,才会看到你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霞云看到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听到他诚恳的回答,心中原本有一点恼羞成怒也随风飘散,“反正我早晚是他的人了,虽然在做那种事时被撞见是有一点难堪,但如果是自己的丈夫的话┅┅”心里做了决定,脸上展现羞涩笑容,害羞地道∶“这下子我非嫁给你不可了,我可不准你变心哦!”说到后来语气又有一点威胁的味儿。毕天雨看着眼前的娇俏美女,除了连连点头之外也不知道该说甚么了。
武夷山区外的一个小村落,这一天突然出现了许多江湖人物,三五成群,但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件,似乎都在等待着甚么似的。傍晚,好不容易走出山区的毕天雨和方霞云也来到了这山脚下的小山村。方霞云在经过了水潭边的意外事件之后,对毕天雨的态度更显得亲密,旁观者一看就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儿,方霞云提议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有点饿了。”毕天雨对这娇俏丽人如此有商有量的说话,显然有些不太习惯,答复道∶“好。”方霞云对毕天雨这种单一文本式的回答早已习以为常∶“那我们到那间客栈去吧。”一手指着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客栈道,一边说一边脚步已经朝向目标迈进也不等毕天雨的答复,看来她的柔顺只是偶发的状况。
客栈内早已挤满了人,看看不到十张桌子上就摆了不下四十把的各式兵器,店里应该全都是江湖人物。毕天雨方霞云两人一进客栈,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被方霞云惊人的美丽吸引,方霞云一看客栈里人满为患,皱眉道∶“哪来的这么多人?怎么办?”她问毕天雨,毕天雨稍微观察一下后指着角落那一桌只有一个人坐的位子,方霞云顺着毕天雨的手指示的方向望过去,那一桌只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和毕天雨差不多的黑衣男孩正专心的吃面,刚才唯一没有对方霞云行注目礼的也是他,别桌的人似乎都敬他而远之,宁愿七八人挤一张桌子,方霞云脸上微微一笑,拉着毕天雨的手就往那桌走过去。
黑衣男用眼角看了两人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地继续吃他的面,方霞云对于这个人没有对她的美丽有任何反应微感奇怪但并不放在心上,开口问道∶“我们可以坐下来吗?”不等人家回答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毕天雨看对方没有回答,说了一声抱歉也坐了下来,黑衣男这个时候吃完了他的面,丢下几个碎银子就走了,方霞云招来店小二点了几样小菜和一瓶酒,和毕天雨合力把食物吃个精光。
方霞云问毕天雨道∶“你喝过酒没有?”毕天雨摇摇头,方霞云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道∶“那你今天可以喝喝看。”说完就替他倒了一杯,也替自己倒了一杯,她早就想要试试喝酒的滋味了,以前因为自己一个人怕醉了之后不醒人事,现在眼前有了一个现成的试验品,马上跃跃欲试道∶“你先喝。”毕天雨拿起酒杯毫不犹豫一口喝干,脸色马上变得红红的,只感觉酒喝起来苦苦的也没怎样。方霞云急急问道∶“怎么样?滋味如何?”毕天雨据实答道∶“苦苦的,不太好喝。”
方霞云心里一阵呐闷∶“怎么会呢?老爸和叔叔们有事没事就喝酒,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才沾唇方霞云觉得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不醒人事了,“嗯┅┅”的一声往后一倒。毕天雨急忙扶着她∶“这样就醉了?”跟店小二问道∶“请问┅你们还有没有房间?”店小二答道∶“真是不巧,本客栈的房间全都租出去了┅┅”旁边一桌的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突然开口∶“小二,把我们的房间让给他们俩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毕天雨向这两人感谢道∶“多谢。”店小二道∶“那好吧,请跟我来。”
夜深人静,毕天雨盘膝坐在床上照着毕残花独门的方式运功,自从开始学武起每晚都是用这种方式休息兼练功,而醉得不醒人事的方霞云在隔壁房间休息。突然间听到微微的木头摩擦声“是云姐的房间┅┅她醒了吗?”接着又听到一阵好象是被人捂住嘴巴发出的声音∶“呜┅┅呜”毕天雨连忙拿起‘村雨’一阵风似的到了方霞云的房门口,急忙敲门问道∶“云姐,你没事吧?”他这次不敢莽撞,先开口问了一声。等了半秒钟没有回答,毕天雨运劲推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还在微微地晃动,凝神倾听,屋顶上传来有人急速飞奔的脚步声,不耽搁片刻‘云踪魅影’穿窗而出,急追过去。
不到半刻毕天雨终于在村外数里的荒郊野外追上了那身背大麻袋的男子,定神一看原来就是稍早让出房间的两人之一,毕天雨开口道∶“还有一个人呢?叫他一起出来领死吧,你们是逃不掉的。”毫无预警地突然把‘村雨’连鞘插入地面,直没至柄,那男子脸上刹那间变得苍白,毕天雨缓缓拔出‘村雨’道∶“原来躲在地底下,这下子连挖坑都不必了。”那人那想得到看起来斯文俊秀的小男孩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解开麻袋露出方霞云美丽的睡脸,从裤脚抽出一把匕首架在方霞云的脖子上威胁道∶“你别过来!要是轻举妄动的话,小心这小妞的命!”心里急忙想着脱身之策。
那人又开口道∶“把刀丢掉!”毕天雨歪着头两眼用一种极其冷酷的眼神盯着他看,象是行刑的刽子手看着死刑犯的眼神,用冷得几乎要把空气冻结的声音道∶“死吧!”随着毕天雨的话声,那人的脑袋也在同一时间和他的身体分了家,失去头颅的身体缓缓倒下,架在方霞云脖子上的匕首还来不及使用便掉了下来。快!快得超乎想象的速度!‘云踪魅影’由毕天雨使出,他自己并不知道,但他早已超越‘无影魔’的速度,青出于蓝了。
之后,仔细审视方霞云有没有受到伤害。刚才的那一击是他全心全力之作,为了救心爱的丽人而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现在才觉得自己有一点害怕“如果我失手的话┅┅”手中紧紧握着‘村雨’心中告诉自己∶“为了云姐!我不能也不会失手的,绝对不会!永远不会!”心中刹那间又信心满满,他对方霞云一见衷情式的爱恋,给予他无比的自信。
次日清晨,方霞云带着宿醉的头痛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毕天雨坐在床沿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还不太清楚状况,毕天雨照实回答,不过冒险出手的情况并没有说。方霞云双手轻揉太阳穴道∶“头好痛喔!”突然看见毕天雨的眼睛,惊奇道∶“咦!?你的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大感有趣,毕天雨眨了眨眼道∶“很奇怪吗?”方霞云看着毕天雨蓝色的眼睛道∶“是很奇怪。不过┅┅蛮好看的。”
毕天雨心想∶“要不要告诉她全部实情呢?”看到方霞云美丽绝伦的脸庞,心里做了决定,说了一声∶“你等一下。”用房间里洗脸用的水洗去头发上的黑色颜料,露出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方霞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早已决定要嫁给他的男孩子,从平凡的俊秀少年变成金发碧眼的模样,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愣住了。毕天雨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一切老老实实地全告诉了方霞云,方霞云越听越心惊,这才想起‘云踪魅影’就是‘无影魔’的独门轻功!“原来他是毕残花的弟子┅怎么办?
他对我那么好,又听话┅┅怎么办?”
问毕天雨道∶“你师父有没有交代你甚么任务?象是杀甚么人,做甚么事之类的。”紧张地等待毕天雨的回答。毕天雨摇头,当年毕残花随着商船四处游历,晚年心性大变,早把复仇之事淡忘了。方霞云看着毕天雨这新的扮相,心想“他并不象他师父那样邪恶┅┅”对毕天雨道∶“你以后还是把头发泄黑,不可以告诉别人你的来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喔。”毕天雨连连点头,方霞云没有对他退避三舍就已经让他心花怒放了,还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和他谈条件,而条件又是这么简单,高兴的笑逐颜开。
两人结了帐出了客栈,在街上闲逛,方霞云注意到街上到处都是持刀负剑的江湖人物,随便拉了一个面貌看起来还蛮顺眼的持剑书生问道∶“这里为什么聚集了这么多江湖人物?”那人原本就要拔剑,看到抓住自己的是个超级美女,立刻装出最佳风度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吗?两天前‘玄机子’在武夷山区,发现有宝物即将出土的霞光,不知怎的消息走漏,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也都聚集在这附近。”得到了想听的情报,不理那书生两人自顾自的走开。
方霞云颇感兴趣地道∶“有宝物耶!你有没有兴趣?”毕天雨摇了摇头,只要和方霞云在一起,他对其他甚么事都不在乎,方霞云失望地道∶“这样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毕天雨道∶“你那么想要和他们争夺宝物吗?”方霞云兴奋地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越困难的挑战才会有越高的乐趣啊!”毕天雨无可无不可地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到方霞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也开始对夺宝感到兴趣。方霞云拉着毕天雨的手兴奋地喊道∶“决定了!目标正前方,出发!”
毕天雨也配合地轻轻喊道∶“哦!”两小又再一次向着武夷山前进。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毕天雨和方霞云在一处较高的山冈上休息,从村庄买来的干粮也快吃完了,原本漫山遍野四处可见的江湖人物也逐渐散去,武夷山又恢复原本的平静。找了三天却没有半点收获,方霞云已经找得有点不耐凡了,大发脾气道∶“甚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玄机子’我看是‘悬鸡籽’还差不多。”毕天雨迷迷糊糊道∶“不是都一样吗?”方霞云也懒得解释,把怒气发泄在无辜的杂草上,左一剑右一剑砍得倒霉的杂草们东倒西歪,溃不成草。
毕天雨静坐在一颗石头上,平心静气的等待着,期待中众人大打出手争夺异宝的情况没有发生,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动起手来难免会顾此失彼,如果要争夺宝物就不能同时保护方霞云,而在他心里方霞云的安全远胜过那不知道是甚么东西的异宝。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对方霞云的剑法实在不敢抱太大信心,现在大家都走了,他也放心了,异宝出不出现对他来讲倒没有甚么分别。只是原本准备争夺异宝的群雄们,为什么会突然离去?毕天雨心里悄悄的留意这诡异的情况。
正当毕天雨摆好姿势准备休息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随着一阵风传来,稚嫩的童音问道∶“爷爷,这把小刀就是你说的宝物啊,怎么这么不起眼。”听起来象是个小女孩。一个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老头子轻声道∶“嘘┅┅不要多嘴,这只不过是把钥匙,要找得到秦皇陵才有用┅┅┅”方霞云也听到了这段对话,宝物被人捷足先登取得了,自己总不能去强抢吧。转念一想,“不过去看看也好┅┅”一拉毕天雨就往声音出处掠去。
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对祖孙。赶到现场的不是只有毕天雨和方霞云,另外还有十三个黑衣黑裤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人,个个面无表情直挺挺的站着,成扇形包围着那一对祖孙,方霞云和毕天雨正好是在扇柄处的位置。十三个黑衣人中,站在最中间的那一个,正是几天前在客栈中遇见的那个对方霞云的惊人美丽没有反应的瘦削男子,方霞云一拉毕天雨的衣袖,轻声道∶“那个不就是我们在客栈里遇上的人吗?他怎么也来了?”毕天雨也轻声道∶“先看看情况再说。”那瘦削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毕天雨方霞云两人,做了个手势,身旁就有人低声应道∶“是!”看起来他在这群人中是领袖的地位。
那应声的人开口道∶“无天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无天宫,隐约是现今武林黑道的大龙头,宫中高手如云,但是鲜少有手下在武林走动。宫主‘阎罗’
严无后蝉联黑榜第一高手的位置已二十年之久,至今尚无人胆敢挑战他的第一之。
,方霞云出道不过半年,未曾听过无天宫之名。毕天雨则是脸色微微一变,毕残花当年不断告诫他,千万不可以招惹无天宫,让他在心里留下深刻印象。听到对方说话如此狂妄,方霞云当场就发作了,不屑道∶“无天宫?听都没听过。本姑娘就是不走,你又能把我怎样?”双手插腰,身体微向前倾,一副不把无天宫当一回事的样儿。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没想到当今武林居然有人不知道无天宫,转头望向那瘦削男子,无天宫纪律森严,属下如没有上头的命令绝不敢私自行动。那瘦削男子又做了个手势,说话的那人狠狠盯了方霞云一眼,转向那老头子喝道∶“玄机子,交出刀钥,放你们活命!”那老先生一副茫然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那人又道∶“不必装蒜了,你在客栈里易容,再到深山里起出刀钥,我们全都知道。快交出刀钥,别逼我们动手!”老先生突然不老了,原本的驼背一下子挺直,沙哑的说话声也不再沙哑,伸手往脸上一搓,拿下面具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恨恨地道∶“功亏一篑!”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刀背处有几个凹槽和突起,看起来还真象是一把巨型钥匙。
玄机子向来以无所不包的智能出名,武功并不是特别高强,突然玄机子脸上微微一笑,把刀丢在方霞云的面前,笑道∶“美丽的小姑娘,这把刀钥送给你!”牵起小女孩的手,不顾背后惊讶的黑衣人,就这样走掉了。玄机子走后,黑衣人的目标转移到方霞云和毕天雨身上,那专门说话的人对正捡起刀钥在把玩的方霞云道∶“交出刀钥,放你们活命!”刚才对玄机子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用在方霞云身上!
方霞云大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呀!要我交我就偏不交,怎样?”那人回头看了瘦削男子一眼,那瘦削男子又做了个手势,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静的用手势指挥手下。瘦削男子手势一下,六名黑衣人齐力攻向方霞云毕天雨两人,毕天雨看这群黑衣人的行事做风早就不顺眼了,只是师父的告诫他还牢记心中,‘云踪魅影’身法一动,‘村雨’带鞘出击!方霞云在旁乐得轻松。无天宫手下个个武功不凡,几乎都是曾不凡级数的高手,六人合击,毕天雨的身法虽然快绝,但是‘村雨’未出鞘,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方霞云这才感到情况不妙。
瘦削男子又手势一动,令外六名黑衣人也出手了,只是对象不是毕天雨而是方霞云!武功远逊毕天雨的方霞云,连一个曾不凡都打不过了,更不用说是六个的合力攻击,剑还未出鞘就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毕天雨一看到方霞云受制于人,顾不得师父的告诫,‘村雨’出鞘了!刀光连闪,六名攻击毕天雨的无天宫高手,每个人的身上都多了一道刀痕,齐齐溅血飞退但都伤不至死。毕天雨恶狠狠地冷声道∶“放开她!”全身上下充满了杀气,如果对方硬是不放人他就打算要使出‘嗜血魔焰’大开杀戒了。‘嗜血魔焰’是毕残花最后的保命绝招,藉着类似自我催眠的方式,引出自身潜藏的力量,虽然威力惊人,但是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使用后理智全失敌我不分,除非杀光眼中可见到的所有生物才会恢复过来,收功后功力减半虚弱不堪,至少需要半年的潜心修养,才能慢慢回复功力。
瘦削男子从方霞云手中夺下刀钥,细细审视后收入怀中,似乎不把杀气逼人的毕天雨放在眼里!毕天雨心中着急地思索对策“对方还有七个人,自己身法再快也没办法一招解决七人。”正当毕天雨不知如何是好时,瘦削男子突然伸出手指连勾,看样子是要和毕天雨一对一,毕天雨心想“来得正好,只要抓住你,不怕他们不放人。”‘云踪魅影’加上‘村雨’全力出击,务必要在一招间克敌制胜,瘦削男子也身法急动,随着毕天雨的刀势轻飘飘地移动,‘村雨’始终沾不到他的身。瘦削男子的诡异身法,有如柳絮随风,让毕天雨有力难施,每次出刀总是差了一点而挥空,不过‘云踪魅影’的奇快速度也让瘦削男子无机可乘。
毕天雨久攻不下,心中越来越焦急,突然眼角撇见那瘦削男子虽然身法奇诡,每每闪过毕天雨自认必中的一刀,但是却从不纵跃离地,仔细观察之后,终于发现这套诡异身法的弱点。心中定下计策‘村雨’瞄准对手脖子横砍过去,对手轻松一晃身避开,毕天雨却未及时变招,仿佛用力过猛收势不住似的。瘦削男子一看机不可失,右手屈指成爪,疾扣毕天雨左肩。毕天雨突然一矮身子,右脚顺势扫出,果然正中目标,把瘦削男子扫倒地上。瘦削男子右手撑地就欲站起时,‘村雨’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毕天雨低头看着手上的筹码,那瘦削男子的脖子白的异乎寻常,和他黑黑的脸颊不太相配,当下也没放在心上,转头向脸色大变的那专门说话的黑衣人道∶“放人!”瘦削黑衣人似乎地位非常高,那黑衣人也不敢讨价还价,解开方霞云的穴道,放她走回毕天雨身边。方霞云伸手到那瘦削男子的衣服里想要取回刀钥,忽然脸色一变,恍然大悟似的微微一笑,右手在他怀中一阵摸索,抬起头来道∶“奇怪?
怎么找不到呢┅┅”毕天雨看她忙了好一阵子还是找不到那把刀钥,刀下的瘦削男子却微微颤抖,白的异忽寻常的脖子也微微红,奇怪道∶“我来帮你找┅┅”伸手就往瘦削”男”子的怀中摸去。方霞云急道∶“不要┅┅”可惜为时已晚。
毕天雨象是触电似地缩回手,结结巴巴道∶“他┅他┅┅他是┅┅女的!?”
方霞云苦笑道∶“早叫你不要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那群黑衣人见到首领遭辱,个个怒不可遏,却也都敢怒而不敢言。方霞云伸手取出刀钥,对那女扮男装的首领道∶“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拿下她的面具,露出一张和她江南第一美女有得拚的艳丽脸庞,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只是这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那专司说话的黑衣人情急之下喝道∶“快放了我们少宫主!”原来这高傲的冰山美人就是‘阎罗’严无后的女儿严如霜,严无后四十岁才得到这宝贝的独生女,自然对她百般爱护。这次任务是严如霜自己要求的,平日一跺脚武林就要吓一跳的‘阎罗’严无后唯独对这独生女没有办法,派出得力手下十二鬼使护法,才勉强答应,没想到出师不利,碰上了毕天雨和方霞云。
毕天雨一拉正想回嘴的方霞云道∶“走!”两人一下子就去的远远的。十二鬼使想要追上去,却被严如霜制止了,严如霜缓缓站了起来,冷艳高傲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两眼看着毕天雨和方霞云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几许忿怒一些羡慕,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一瞬之间眼中回复原本的冷然自若,“回宫。”转身说出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踪魅影(2)
毕天雨拉着方霞云一阵急奔,直奔到了十多里外才慢下脚步。方霞云一声不出任毕天雨拉着跑,直到毕天雨慢下来才轻声道∶“对不起。”娇生惯养的方霞云鲜少这么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一路上仔细的想了一下自己的娇纵,才好不容易开口道了声歉。毕天雨看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方霞云,不解地道∶“为什么要道歉?”
在他心里方霞云的反应原本就应该是这样,他并不觉得有甚么不对。方霞云低着头道∶“如果我不对他们挑衅的话,如果我的武功再高一点的话┅┅你就不必像现在这样子落荒而逃了呀!”说到后来,似乎把世上所有不好都归咎于自己身上。
毕天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甚么,看到方霞云眼泪在眼框里打转,楚楚可怜的样子,急忙解释道∶“不关你的事,我早就看那帮人不顺眼了,就算你不挑衅他们我也会出手教训他们,我最讨厌以强欺弱的人了。至于你的武功┅┅那是敌人太厉害,你的剑术不错呀┅┅”方霞云看到心上人这么紧张的开导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啊!┅┅不要哭不要哭,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去找他们算帐!”看到方霞云的眼泪,毕天雨不禁怒不可遏地就要提刀去找无天宫手下们寻仇。
方霞云拉着毕天雨的衣袖,轻轻摇摇头,毕天雨不知道她为什么阻止他,不解地看着低头拭泪的方霞云。方霞云看着毕天雨怒气冲冲的样子,俊美的脸上带着稚气的可爱,蓝宝石般的双眼,有宝蓝色的光芒在他的双眼之中流转,转得让人眼花撩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丰满柔润的唇,印向毕天雨的唇。四片唇才一接触,毕天雨的双手象是不知道要摆哪里似地乱挥,然后轻轻的搂着方霞云的纤腰。
良久,唇分,方霞云红着脸低声道∶“谢谢。”毕天雨愣愣地傻笑着,回味这甜蜜的初吻滋味。
方霞云低着头用眼角偷看毕天雨的反应,低声道∶“这是我的┅┅初吻。”羞涩的表情令得原本已经美丽无比的脸庞更增添几许诱人的吸引力。毕天雨不禁看得痴了,呐呐道∶“我也是┅┅”看到毕天雨如此溺爱自己的表现,方霞云心中充满了甜蜜,蜻蜓点水式的又再轻轻一吻,笑脸盈盈道∶“这是额外的奖励。”毕天雨也是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兵戎相见的夺宝行动会以这种方式收场,“哇!这种奖励真不错┅┅”
想到以后还有机会获得这种奖励,不自觉的脸上浮现古怪的笑容。
方霞云问道∶“现在我们要到哪儿去?”环顾四周,尽是人迹未至的原始森林,连来时的路也看不见了,毕天雨一脸茫然。方霞云一拍额头道∶“天啊!不会吧?我们又迷路了!”毕天雨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看到毕天雨一副深思熟虑后得到答案的认真样子,方霞云哭笑不得地摊手道∶“现在怎么办?”对于毕天雨这种超级的乐天派,她也只能摊手苦笑。毕天雨抬头看看满天星斗,突然一拍手道∶“我想到了!老爸曾经教我观星来分辨方向┅┅”方霞云高兴地催促道∶“那你还不快看!”在山区待了三天,娇生惯养她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毕天雨抬头看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反应。方霞云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样?”
毕天雨搔搔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微笑道∶“我忘记要找哪一颗星做基准了┅”方霞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毕天雨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道∶“那你还看那么久。”
毕天雨答道∶“看了才知道已经忘了嘛。”一副错不在我的样子。方霞云仿佛放弃了似地道∶“你这家伙┅┅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无奈的摇摇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
就在两人走后不久,宁静的树林里一片漆黑,突然从黑暗中幻化出四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服装中的人,就象是从黑暗里分裂出来的四条影子,和无天宫的十二鬼使不同的是,这四个黑衣人连脸上也缠着黑布,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出来,而且四个人都身背一把样式和‘村雨’颇为类似的武器,不过较短也较直一些。
为首一人开口道∶“依原计划行事,务必在不知火流的人找到他们之前,夺回‘村雨’!”其馀三人微一点头应道∶“嗨!”倏地缓缓溶入黑暗之中,仿佛春冰融化一般,诡异非常。为首一人独自站立在漆黑的树林里一动不动,喃喃自语道∶“村雨┅┅我如月武藏一定会把你带回如月之里的┅┅毕天雨┅┅哼!”身形一闪已消失不见,竟似乎比‘云踪魅影’还要更快上半分。
云踪魅影(3)
靠近南昌城的一个城镇。镇里白天虽然热闹,但是在子时,除了镇西的赌场妓院依旧人来人往,全镇一片寂静无声,偶而有野狗叫个一两声。毕天雨和方霞云投宿在镇上最大的客栈里两间相邻的房间。夜深人静,毕天雨正准备用他独特的方式练功兼休息时,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方霞云,连忙请她进来。方霞云和毕天雨并肩坐在床沿,仿佛心里有重大困难似地开口道∶“雨弟,我有一个问题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毕天雨看到她的样子心想“来了来了,终于┅┅”不动声色道∶“甚么问题?”
方霞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问道∶“你身上有没有钱?”原来自从两人相遇到现在为止,所有需要用钱的场合都是由方霞云付的,方霞云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但是日子一久,身上的银子越来越少,这个傻小子还是没有想分摊的意思,不禁越来越紧张,如果江南第一美女身上没钱付帐,传出去,那她也别想再在江湖上混了。“原来是这种事啊,害我紧张了一下。”毕天雨有如泄了气的皮球似地道∶“有啊。”从身上拿出几个银元宝。
看毕天雨一副失望的样子,方霞云恍然大悟,俏脸飞红,一推毕天雨笑骂道∶“你这个色小子,想到哪里去了!言归正传,你不觉得我们住的地方越来越差,吃的东西也越来越烂吗?本小姐快没钱了,以后全靠你罗。”看着手上仅有的几两银子,毕天雨为难道∶“我也快没钱了耶,怎么办┅┅”方霞云道∶“那是你的问题,记住喔,如果不快点弄些钱的话,我们就得睡破庙了,你忍心让我睡破庙吗?”
说完自顾自地回房去了。
毕天雨一个人在房间里左思右想“去哪里弄钱呢?师父也没教,现在做生意也没本钱啊,怎么办呢?”一把拿起‘村雨’“出去逛逛吧。”
毕天雨才一出客栈,那四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顶。如月武藏低沉的声音道∶“依计行事。”三人同时点头。如月流这次派出最强的四个高手,务求取回‘村雨’,如月武藏更是如月流忍术的正统继承人,一身忍术本领奇诡难防。三人全身包裹在黑色里,藉着夜色悄然无声的靠近方霞云房间的窗户,其中一人由怀中取出一枝短小竹筒,悄悄伸入窗缝,凑嘴一吹。方霞云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睡意袭来,心中警兆忽现,“迷香!不好┅┅”,勉强支撑了一下子,还是幽幽昏睡过去。两名黑衣忍者灵巧地推开窗户翻进屋内,轻轻巧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两人一抬头一抬脚,把方霞云抬了起来,留了一张字条在床上。四人犹如四条黑影,虽然抬了一个方霞云,还是一样纵跃如飞,无声无息地迅速远去。
毕天雨独自一人走在无人漆静的街上,走着走着就来到镇西的赌场门前,正当他不知要从何处赚钱而焦虑不堪时,耳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叮┅┅”,“这不就是师父常教我玩的骰子吗!?”犹如溺水人抓住岸边杂草似的,脸上浮现微笑,大步走进赌场。
看场子的壮汉一把拦住毕天雨,恶狠狠道∶“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快走开!”毕天雨也不和他计较,亮一亮身上的十几两银子,道∶“我是来赌钱的,可以让我进去吗?”壮汉一看以为又是哪家的败家子要来当散财童子,也就不再拦阻。
一进赌场就看到满场的人正各自聚精会神的捉对撕杀,有的赌麻将、有的赌天九,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既专注又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毕天雨来到骰子赌大小的那一桌,他只会赌这一样。毕天雨先观察了几回合,看看庄家有没有作弊,等了几回合确定庄家并没有作弊。仔细聆听骰子滚动的声音,分辨骰子的点数,对平常人或许很困难,但是对毕天雨而言只是小意思。十五两的银子连续压中五次变成四百八十两,毕天雨觉得这样的数字已经足够,和赌场换了四张一百两银票,按照毕残花教他的规矩赏了赌场工作人员几十两银子,一路轻轻松松的回到客栈。
问题解决了,毕天雨心情愉快的来到了方霞云的房前,期待她的奖励,敲敲门道∶“云姐,好消息呦。”等了一下子,完全没有回应。心中一股不祥预感,推开房门一看,方霞云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床上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短短几个字∶“镇东十里,以刀换人。”落款是一个新月标志。“以刀换人┅┅难道是想要我的‘村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方霞云的剑还挂在床头,“救人要紧!”拿起方霞云的剑斜背背后,提着‘村雨’赴约去了。
镇东十里之外是个长满树木的小山丘。方霞云被绑在一棵大树树干上,双手分别被两条绳索绑住手腕吊了起来,双脚也被固定在地上,柔亮乌黑的长发被扎成一束连在一条绳索上,双手双脚连头发都被绑住,方霞云整个人动弹不得。四个如月流的忍者一字排开,堵住登山必经的林道。这时迷香早已失效,方霞云一醒过来就破口大骂∶“放开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技俩,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呜┅┅”还没骂完嘴里就被塞了一个馒头,她还不死心,依旧依依呜呜的,不肯轻易就范。
月明星稀,在淡淡月光映照下,毕天雨出现在登上山丘的唯一林道上。方霞云远远看到毕天雨来,嘴巴更是呜呜呜的乱叫∶“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哦┅┅我雨弟来了┅┅你们惨了)”毕天雨也看到方霞云被五花大绑,沉声道∶“刀我带来了,先放了她。”左手举起‘村雨’。如月武藏道∶“先交刀,后放人。”毕天雨也不罗嗦∶“好!希望你言而有信,拿去!”抖手把‘村雨’抛了过去。身形高瘦的如月武藏,人高手长,一手接刀便迫不及待地拔出刀来细细审视。
毕天雨见对方似乎无心放人,右手缓缓握向剑柄道∶“刀给你了,快放人!”
如月武藏似乎出了神似地轻抚着‘村雨’的刀身,用对待情人似的声音爱怜地道∶“村雨┅┅你终于又回到我如月流的手中了┅┅杀了他!”后一句是对三名忍者说的,三名如月流的忍术高手分从上中下三个不同方位攻向毕天雨,三个人看似同时出手,但其实暗分先后,如果毕天雨估算错误当场就是血溅五步之局。毕天雨心系方霞云安危,不愿恋战,见对手兵分三路,反手拔剑掷向上路,一抬脚扬起漫天沙尘,‘云踪魅影’全力冲进三人阵中。
方才毕天雨拔剑后立刻掷出,放弃身上唯一的武器,令得三名忍者一时错愕,原先预定战法被全盘打乱,三人合击变成了分别要和毕天雨一对一,威力大打折扣,再加上错估‘云踪魅影’的速度,以及毕天雨异想天开的沙尘攻击,被毕天雨趁虚而入。上路忍者不得不急急闪避长剑,自顾不暇,下路忍者被沙子屏蔽了视线,毕天雨跃过他的头顶,顺便送了他一脚,借着一踢之力再跃上半空,居高临下的攻向中路的落单忍者,一对一的状况毕天雨可说是稳操胜券,凌空连换七次身形,七腿连环踢出,中路忍者连忙不停挡格,岂知毕天雨声势惊人的凌空七腿尽是虚招,当他心知不妙时,已被毕天雨一记手刀砍中左肩胛骨,筋骨断折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一阵短兵相接,三名如月流忍者踉跄后退,毕天雨昂然傲立场中,此时刚才掷出的剑才落地,斜插入地面,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在埋怨着未有机会大展长才。缓缓拔起长剑,毕天雨斜眼盯着如月武藏冷冷地道∶“轮到你了。”
云踪魅影(4)
月明星稀,寂静无声的山丘,战斗持续进行。毕天雨仔细审视手中长剑,两面剑锋,宽约两指,长三尺半,和他祖国的细尖窄长的剑截然不同。自从师父将‘村雨’交给他之后,他除了勤练‘云踪魅影’之外,就是思索如何把刀法融入步法内,而得相辅相成之效,‘村雨’始终不曾离开身边。现在情势所逼不得不放弃‘村雨’,毕天雨急急思索对策。
毕残花并未教他刀法,只传他内功心法和冠绝武林的轻功‘云踪魅影’,毕天雨的所有武功就是架构在‘村雨’和快绝无匹的轻功身法上。‘村雨’已落入敌手,现在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上的长剑。毕天雨努力思索印象中最强的剑法“云姐对曾不凡时用的方家剑?不行!方家剑确如曾不凡所说,以之对抗高手,必败无疑。可是除了那一场战斗之外,我就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这种剑啊┅┅”
如月武藏低沉的声音道∶“毕天雨┅┅┅正好让我如月武藏试试‘村雨’的威力!”双手握住刀柄,上身微微前倾,蓄势待发。刚才目睹毕天雨和如月流最强的三名忍者的交手,如月武藏了解到自己原先对‘云踪魅影’的初步估计实在错得离谱,尽管自己如月流忍术的身法亦是快绝,但比起毕天雨全力施展的‘云踪魅影’
还是差了半截。逼不得已放弃原本以快打快的念头,改用这种以静制动以拙制巧的方式。
如月武藏强烈的气势隐隐包围住毕天雨,眼看对方气势不断高涨,毕天雨还是想不出做战的方法。失去了‘村雨’的毕天雨等于失去毒牙的蛇,完全没有做战的能力。气机牵动下如月武藏抢先出手了,手中长刃化作一道长虹,毫无花巧,斜劈毕天雨。对方已经出手,不及细想,毕天雨以刀法用剑,横剑硬挡。“当”刀剑相击,爆出点点火星,双方一触即退,观察手中兵刃。如月武藏手中的‘村雨’毫发未伤,反观毕天雨手中长剑的剑锋上缺了一角,双方功力不相上下,但兵刃优劣高下立判。
如月武藏乘胜追击,‘村雨’展开刀势,招招大开大阖逼毕天雨硬挡硬架。兵刃交击声不断,如月武藏步步进逼,毕天雨的快速身法无用武之地,左闪右避狼狈不堪,手中剑不时硬挡‘村雨’。每一次刀剑相击,毕天雨的剑便去了一角,不片刻,毕天雨手中的剑已经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刀剑互击激出的火花在夜里格外的醒目。忽然毕天雨甩手掷出一把长形“暗器”,如月武藏不明究理,暂避其锋,刀势一缓。
毕天雨在生死一线的战斗中,忽然想到甚么但又模模糊糊不能确定,顺手掷出背上的剑鞘,争取短暂的时间思考。刚才战斗中刀剑相交产生的火花,让毕天雨想到了一个模糊的概念,看看手中残破不堪的剑,脑中猛地下了决定“试试看吧!”
闷哼一声挺剑再上。如月武藏经过一轮交手已经知道毕天雨并不精通剑法,心中疑虑尽去,避过剑鞘,看毕天雨用剑使刀法,猛劈猛砍过来,一声不屑的轻笑,如月之里的镇山宝刀‘村雨’再次凌厉劈出。
一见对方凌厉刀势,毕天雨前冲之势转向,展开步法以如月武藏为中心急绕不停。原本狂放的“刀法”一收,只在闪避纵跃间偶而出剑,利用自己善长的速度换取胜利之机。转眼双方又过了数十招,兵刃却没有一次相交,如月武藏掌握了大半的攻势,毕天雨只有守七攻三,不住闪避,零星的出招对如月武藏不构成丝毫威胁。处于绝对优的如月武藏忽地惊觉,毕天雨虽然落于下风,但神色不变出招冷静,“莫非他尚有秘技未施?”中原武术深不可测,早已威名远播,如月武藏为免得夜长梦多,决心速战速决。
毕天雨一面战斗、一面观察局势,方霞云被绑在坡顶,三名忍者在自己和方霞云之间掠阵。如果自己能够打败这如月武藏,怎么越过那三名忍者是首要问题。突然压力一轻,如月武藏竟然收刀回鞘,毕天雨紧盯着他,保持戒备,等待他下一步行动。如月武藏缓缓把‘村雨’系在腰际,左手拉下覆面黑巾,露出一张冷酷不带表情的脸,低沉的声音道∶“违约背信并非我本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身为忍者的原则。毕天雨┅┅你是我所遇见过最强的敌手,很可惜┅┅不能和你公平决战,你死后,她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用身为武人的名誉向你保证。”一指方霞云。
毕天雨知道他将要施展绝招,平静地道∶“我从不会相信敌人的承诺,人,我是一定要救,刀,我也一定会拿回来。”平静的语音透露强大的自信。如月武藏冷酷的脸上微微一笑,瞬间急速冲向毕天雨,两丈距离眨眼掠过,‘村雨’仍未出鞘。毕天雨平举右臂,早已伤痕累累的剑直指如月武藏眉心。如月武藏逼近毕天雨身边大喝一声∶“奥义孤月!”村雨终于再度出鞘,划破暗夜黑色空间,映着淡淡月光,化作一弯倒悬的新月。在此同时毕天雨脑海闪过一念头,‘云踪魅影’闪电前冲。
“当”,久违的刀剑相击声。两人在一瞬间交换了位置,毕天雨恰好背对着方霞云被绑的大树。双方维持片刻的静止,毕天雨颓然倒地,手中剑断了一截。方霞云一直看着场中的情势变化,当毕天雨轻松打败三名忍者时,她满心认为危机已经解除,但如月武藏惊人的实力却逼得使用不称手兵器的毕天雨陷入苦战,又让她紧张万分。如月武藏使出东瀛刀法时,在她看来就象是一道新月划过毕天雨的身体,不禁一阵绝望,不争气的眼泪,断线珍珠般掉下来,无声的哭泣着。
如月武藏缓缓收刀入鞘,自言自语似地道∶“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安心去吧。”想不到毕天雨以断剑撑地,又站了起来,咳了一口血后,故做轻松道∶“喂喂喂┅┅那个如月甚么的┅┅我还没死呐。”说完又咳了一口血。如月武藏惊讶地道∶“你中了我的奥义居然没死┅┅”
毕天雨千辛万苦道∶“嘿嘿┅┅这下子挨得不轻,得躺个┅┅两、三个月吧,不过┅┅现在你的王牌已经没有了┅┅咳咳┅┅”如月武藏转头望向方霞云被绑之处┅┅除了一撮头发和钉在树干上的半截断剑之外,人早已不知所踪。
这时方霞云出现在坡底,急急奔向毕天雨身旁,散乱的长发说明了她的心急。
紧张之情溢于言表,着急问道∶“雨!你伤势怎么样?”触眼看到毕天雨身上一道伤痕从右边肋骨下斜划倒左肩,深可见骨,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涌出眼框。毕天雨左手挽着方霞云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方霞云连连摇头,不依地道∶“我怎么可以现在走?”神态坚决。毕天雨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方霞云先是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毕天雨脸上挂着诡异笑容,轻松地道∶“现在我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左手摸过伤口沾泄上自己的血,两眼无神但紧盯着左手掌心。
如月武藏驱走三名手下,手握‘村雨’等待着毕天雨的后续动作,他也想看重伤至此的毕天雨有何奇招能扭转干坤。此时毕天雨碧蓝的双眼渐渐红,脸上诡异笑容逐渐变化,取而代之是一种疯狂的充满野性的笑容,“呵呵┅┅哈哈┅┅啊~~~!”一声尖啸,超越‘云踪魅影’极限的高速,带着狂飙的切裂风声,断剑有如雷行电闪般化作一道白光疾劈如月武藏。
同样的招式,不一样的结果。“当”一声,毕天雨手中剑寸寸断裂只剩剑柄,如月武藏‘村雨’脱手,口角溢血,踉跄倒跌出去,连退了数步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终于还是压不下的鲜血应声而出。
如月武藏颤声道∶“毕┅┅天雨┅┅村雨就再寄放你那儿一阵子吧┅┅”丢下一颗黑丸,迸发耀眼强光,一瞬间人已消失,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
失去目标的毕天雨,意犹未尽地仰天狂啸,有如月夜下的狼嚎。
方霞云依毕天雨之言,退到一里之外,等了大约半炷香时间,半炷香是‘嗜血魔焰’持续施展的极限,超过半炷香时间如果未收功将永远不能清醒,直到力竭而亡。方霞云急急赶回山坡,只看到毕天雨成大字形仰卧地上,一动不动,这一吓非同小可,方霞云连点毕天雨周身大穴以止血才发现,他气息缓慢但攸长,就象熟睡了一样,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抱着毕天雨略矮她一节的身体离开这个地方。
如月武藏身负不轻的内伤,毕天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突然功力提升近三倍,硬拼之下,狂猛的劲力虽然借着‘村雨’和后退七步卸去大半,但还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和手下会合后,下令道∶“回如月之里吧。”
说完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云踪魅影(5)
黄昏,赣江上的一艘小舟,毕天雨正聚精会神的运功,和如月武藏一战已过了三个月,身上那道伤痕也早已结疤,只留下细细的一线红痕。在这三个月中,方霞云无微不至地照顾毕天雨,两人恋情正急速加温。方霞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闭目运功的毕天雨,脑中想着两人的初次邂逅,想着毕天雨对她的情深意重┅┅。片刻之后,毕天雨呼出一口长气,睁开双眼。方霞云问道∶“怎么样?”毕天雨摊手摇头。
自从毕天雨从为期半个月的昏迷中醒过来后,十年来日夜苦练的功力,突然半点不剩的消失无踪。他并不知道这是‘嗜血魔焰’的后遗症,毕残花在自知将死之前教给他这一招时,只告诉他不到最后生死关头不能擅用,而没有详加说明用后的代价就是失去半年的武功。毕天雨心想“如果从此武功全失┅┅怎么办?”从原本武功高强的不世高手到现在孱弱不堪的瘦弱少年,个中滋味,难以言表。虽然是天塌不惊的超级乐天派,毕天雨还是难掩失望之情,只是在方霞云面前总是装得若无其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活泼外向、但是有着纤细内在的方霞云看在眼里,当然知道毕天雨是装出来的无所谓,其实他比谁都在乎。一股想流泪的冲动,方霞云转过身强自装出笑声道∶“是吗?哈┅┅那以后换我保护你吧┅┅”她不想毕天雨看到她流泪,不想让毕天雨的用心白费。毕天雨坐在窗边,凝望窗外缓缓移动的风景,虽然很想说些甚么,但实在无法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开口。两个人都是那么样为对方着想,却也都对这样的情况毫无办法,只能陷入一段难以承受的沉默┅┅。最后还是毕天雨打破僵局,开口道∶“云姐,我去钓鱼┅┅”走向船尾。
方霞云低头无语。毕天雨手握钓竿,坐在船尾,两眼看着水面的波纹,不悲不喜,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间竿头向下一弯,鱼儿上钩了,毕天雨正要扬竿,一股力道猛地一拖,钓竿脱手落入河底。毕天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手还是一样的手,为什么现在竟连钓竿都握不住了?一鼓难以忍受的愤怒涌向心头,毕天雨双拳紧握,握到指甲都刺伤了自己而不自知。
一拳重重地打在船身,“碰”一声闷响,锥心的痛楚传来,稍减心中无边的忿恨。换作以前,这样的全力一击,足可打穿这小船薄薄的船板。一念至此,不由得万念俱灰,颓然一叹。
方霞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着原本充满自信,朝气蓬勃的毕天雨变成现在这一副模样,心里充满了自责。悄悄靠近毕天雨背后,轻轻的从背后环抱着毕天雨,在他耳旁轻声道∶“不要太在意了┅┅功力从头再练起就好了呀,反正你还年轻,再过十年也不过二十几岁嘛,而且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毕天雨转过身来,紧紧搂住方霞云娇躯,无奈地轻轻点头。
两个年轻的异性身体全面性的紧密接触,而且双方又是情投意合的恋人,很自然的目光交会,方霞云闭上双眼,毕天雨的唇缓缓的印上她红润的唇瓣,两人就这样拥吻着,感受彼此间深深的感情。毕天雨突然很想尝尝方霞云温润香舌的滋味,也许是个性使然,念头一起马上付诸实现。正沉迷在这次深吻中的方霞云被毕天雨的舌头吓了一跳,但马上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主动的和毕天雨嘴舌交缠,热吻持续不停。
毕天雨脑中充满了初见方霞云时的惊艳感觉,现在这美丽的人儿正和自己热情拥吻着,情不自禁的想要更进一步。双手在方霞云背部游移,渐渐滑落到她的徒峭丰臀,用手指感受那柔软的弹力。方霞云也感觉到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正在自己的背后游移。当他用手指轻捏屁股时,前所未有的感觉令得她不由自主地一抬脚跟,整个身体靠到了毕天雨的身上,胸前的高挺双峰被夹得变了形状,峰峦顶尖的颗粒也慢慢变得硬了起来。
毕天雨开始动手解方霞云身上的衣带,两人也维持着接吻的姿态进入船舱之中。毕天雨缓缓领着方霞云躺下来,这时她外裳已经被毕天雨脱了下来,下身的裙子也滑落到膝盖部位,衣不蔽体,万分美艳。两人这时才分开嘴唇,毕天雨只想吻遍方霞云的全身,从嘴唇吻到脸颊,再顺着脖子吻着她被桃红肚兜包围住的挺耸双峰。碍事的肚兜也被毕天雨除下了,方霞云完美无暇的上身完全暴露在毕天雨的眼底手下,有如爱吃糖的孩子般,毕天雨把她的胸部当成了冰糖葫芦一样又舔又吸,偶尔还轻轻的啮咬淡红色乳尖,逗得方霞云浑身趐软,低喘娇吟。
毕天雨继续吻遍方霞云全身的大计,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坚挺富弹性的乳房,吻到了方霞云平坦没有半点多馀脂肪的小腹,写书法般用舌尖四处肆虐,突地舌尖陷入了一处凹陷,方霞云小巧的肚脐眼也劫数难逃。
毕天雨放肆的舌尖舔得方霞云呵呵娇笑∶“好痒喔┅┅”毕天雨又再继续往下探索,方霞云身上最后的遮掩也被毕天雨脱了下来,深藏在乌黑草丛中神秘的花园,毕天雨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了,但还是一样的震撼。
略一犹豫,毕天雨吻上了深黑色的草坪,用鼻子左右扫着凌乱的毛发。方霞云紧紧的靠拢大腿,轻声道∶“不要┅┅那里┅┅不行┅┅脏┅┅啊”毕天雨略为粗暴的分开雪白大腿,方霞云螓首一侧,任其放手施为。深藏不露的神秘花朵,经过方才毕天雨在她主人身上一阵胡乱狂吻之后,泌出少量的蜜汁,微微闪烁湿润的反光。毕天雨第一次这么近观察女性的身体,好奇的用手轻轻触摸花瓣,方霞云随即一抬下巴,千娇百媚地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咏叹呻吟∶“啊┅┅嗯”毕天雨手指感受着花瓣的湿润,发现她们正渐渐变硬。在方霞云两腿之间滑动的毕天雨,发现花瓣顶端的小珠最敏感,轻轻一碰,方霞云就哎声叹气,娇喘嘘嘘。找到目标,毕天雨又吻了上去,用舌尖挑逗那珍珠,方霞云呻吟声浪转趋频繁,音量也越来越高。
毕天雨想起在武夷山那水潭边的景像,右手握拳伸出中指,缓缓插入花瓣中心,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洞穴内,开始四处抠挖。这时方霞云早已陷入狂乱,口鼻发出不知所云的呼喊哼声。经过一番活动,毕天雨又有了新的发现,刺激洞穴前半上端时方霞云最有反应。
再一番折腾之后,方霞云浑身一阵抖颤,发出几声高亢的尖叫。
毕天雨觉得手指被洞穴内壁夹得蛮舒服的,依然继续动作着。就在毕天雨不停的爱抚揉捏中,方霞云连续攀上快感的最高峰,一次次直到幽幽昏睡过去。毕天雨生长在航海世家,身边除了水手还是水手,再加上师父毕残花要他小心女人,居然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要如何做那档子事,白白放过大好机会,只觉得跨下胀得难受。
帮方霞云披上几件衣服遮身,走到船尾吹风,那一夜他睡不着觉,在船尾坐着,抱着辜且一试心态运转功力,原本消失的功力又一点一滴累积下来,可是到了原本功力的一半之时,不论毕天雨如何努力,功力还是停滞不前,不过比起完全失去武功,这已经让毕天雨高兴得很了,兴致一来,随手向船头掷出一块木板,木板成一直线疾飞而去‘云踪魅影’身法一运,伸手一抓,还是差了一点点才够得到,木板落入水面,不过毕天雨丝毫不放在心上,如果猜得不错,再过三个月就可以回复功力了。
云踪魅影(6)
南昌城,鄱阳湖畔第一大城。这时江南‘双绝女’方霞云多了一个俊俏的护花使者早已传遍江湖。那人虽然长得不似想象中能和江南第一美女匹配的那等俊俏,但是身背长刀,顾盼自豪,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儿,想必身负绝艺。想泄指方霞云的登徒子不在少数,但是至今没有人有这胆量,黑榜排名十八的‘凡夫俗子’据说在那少年手下走不到一招,不是太多人有这么强横武技的,想动方霞云之前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两人今天花了一整天游玩,入夜后投宿在南昌最大的昌隆客栈。就在毕天雨不知道要住一间双人房还是两间单人房时,方霞云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偷偷眨了一下眼睛,毕天雨知情识趣的要了两间房间,反正两人要分开睡一起睡,也没有别人知道,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共处一室,对方霞云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深夜,方霞云毕天雨两人并肩坐在床沿,气氛有点奇怪。方霞云脸蛋儿红通通地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毕天雨享受着和心爱美人儿静坐的感受,鼻子闻到方霞云淡淡的发香,他并不想再更进一步要求甚么,对他来说光这样静静坐着就已足够。
方霞云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雨┅┅”自从毕天雨为她身受重伤之后,她就这样子改口叫他。毕天雨应声道∶“恩?”他正聚精会神的闻着方霞云的发香,随便答应了一声。
方霞云用对待病人的语气道∶“雨,如果你有甚么难言之隐,告诉我,没关系的,无论情况如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解决的┅┅”小舟上一夜激情,她难以想象一个男人能够在那样子的情况下悬崖勒马,先入为主地认为毕天雨一定是身有残疾,才会如此,毕天雨莫明其妙地道∶“甚么难言之隐?”其实他是不知道这四个字是甚么意思才会这么问的。方霞云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故意装蒜,安慰道∶“雨,你没有必要骗我,就算我们做不了夫妻,我们还是可以做姐弟呀。”
毕天雨更莫明其妙了∶“我没有骗你呀。你到底想说甚么啊?难言之隐又是甚么意思?”方霞云小心翼翼地解释了她的想法。毕天雨搔搔头道∶“我应该没有甚么病吧。阳痿是甚么意思啊?”方霞云这才恍然大悟“这个愣小子,原来甚么都不懂,害我吓一跳┅┅”微嗔道∶“没甚么意思,不要管它了。”手肘轻轻碰了毕天雨一下,轻声道∶“那天晚上┅┅在船上┅┅我们只做到了一半┅┅还有最重要的┅┅仪式没有做,我想┅┅我们现在来把这仪式完成吧!”主动吻上毕天雨的唇。
毕天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是这种事不必人教,自然地和方霞云躺到床上,心里想“原来还有后续动作,难怪那天只觉得那里硬得难受,根本一点都不舒服┅┅”想归想,手底下也不含糊,隔着衣服摸到了方霞云高挺的胸部,轻轻地揉着“云姐的奶奶好大喔,又大又挺。”方霞云轻轻地用大腿碰了毕天雨那儿,感觉到那不寻常的变化,不禁想∶“还好,很正常。”抛开了心中疑虑,主动奉上香舌,和毕天雨展开一场唇枪舌战。
两个人在单人床上拥抱,死命的吻着对方。良久,方霞云感到快喘不过气来才轻轻推开毕天雨,微微的喘息着。看到毕天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俏脸一红,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轻轻地道∶“仔细的看好。”开始慢慢地脱下身上衣物,当她缓缓弯下腰脱去身上最后的屏蔽时,毕天雨大大的吞了一口险些流了出来的口水。方霞云完美无暇地让人感叹的雪白娇躯,赤裸裸的呈现在毕天雨眼前。
方霞云仔细地看着毕天雨的反应,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毕天雨赞美道∶“云姐,你实在是有够漂亮的。”方霞云嫣然一笑,轻轻地回到床上,开始帮毕天雨脱衣服,三两下毕天雨就光溜溜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方霞云第一次看到男性的那话儿,不禁心里有点紧张“怎么会这么┅┅”好奇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毕天雨触电似的一抖,前所未有的感觉直冲脑门“好奇怪?云姐的手才碰了那儿一下,我就有种想嘘嘘的感觉,差点就忍不住了。”
方霞云看到毕天雨一副舒服的样子,大胆的握住了毕天雨的似铁肉棒,轻轻的搓动着。毕天雨看着方霞云羞红的俏脸,头一伸,四片唇再度紧密接合。毕天雨轻轻推倒方霞云,双手一边一个,轻柔的揉捏着方霞云挺拔的双峰,顺着乳房的弧度,由下往上托起了雪白玉峰,因为毕天雨的刺激,淡红色的乳尖渐渐硬了起来。下身传来阵阵快感,毕天雨忘情的猛然用力,方霞云闷声一哼,痛苦和舒服各半。
毕天雨转移阵地,离开方霞云樱唇,吻上右边乳峰,右手滑到方霞云的黑色三角洲,轻轻一探洞口,花朵早已含苞待放,湿湿淋淋。毕天雨正想重施故技一指功,方霞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眉目间满含春情,轻声道∶“这次不要用手了┅┅”
领着毕天雨趴在她身上,用手引导肉棒对准目标,道∶“雨,要轻一点喔┅┅”毕天雨两手撑着床稍微挺腰,尖端已经进入洞口,看着方霞云闭上眼微微皱眉,停了一下,等到她眉头一舒才再继续深入。
慢慢地,毕天雨已经进入了一半,从小腹传来一股冲动,不管三七二十一,腰杆一挺整支没入洞穴中,方霞云痛得闷哼一声。毕天雨听到这完全是痛苦的哼声,停下了动作,问道∶“云姐,你怎么了?很痛吗?”方霞云咬牙切齿苦苦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看到方霞云痛苦的样子,毕天雨不敢再动。等了一下子,方霞云感觉痛楚不再象刚才那么强烈,轻声道∶“雨,现在你可以试着动一动┅┅”
毕天雨用最缓慢的速度慢慢退了出来,再用同样缓慢的速度慢慢插入,不断反复。方霞云感觉私处传来阵阵快感,越来越强烈,些微的痛楚早已忘却,牙齿紧咬着下唇,忍耐着不发出声音。毕天雨抽送的速度逐渐加快,每一次都深深的刺激着方霞云处女之地。方霞云被一波波愉悦的快感冲击着,顾不得身在客栈,开始忘情地宛转娇吟。毕天雨把速度增至极限,持续的动作着,方霞云一阵哆嗦,嘴里含糊的叫着,双手紧抱着毕天雨,达到了高潮。毕天雨感觉洞穴内壁一阵蠕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从小腹升起,一阵痉挛,忍不住射出了白稠的精液。
两人气喘嘘嘘的躺卧床上,毕天雨左手撑着头,看着闭目回味高潮滋味的方霞云的绝色容颜,想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方霞云睁开眼睛,俏丽的脸庞带着暧昧微笑,问道∶“怎么样?”毕天雨深深的一吻樱唇,代替了回答。
云踪魅影(7)
黑榜,白道人惊惧,黑道人景仰的排行榜。只要有人挑战,黑榜人物有义务应战,战胜后就可以取代原先那位的排名。几番淘汰后,能脱颖而出且屹立不摇者屈指可数。严无后,公认黑榜创立后所出现的最强的高手,也是唯一一个直接挑战榜首而获胜的人,也是第一个自登上榜首位置二十年来,没有人胆敢挑战他的人。一手创立无天宫,俨然天下黑道大龙头。近年来深居简出,江湖上明的势力大幅削减,龙游帮、长江联、天府门三大势力趁势兴起,形成鼎足而三的微妙均势。
龙游帮,总舵位于洛阳闹市中,藉着商业手段和强大武力为后盾,雄霸一方。
帮主‘穿云龙’何谈庆,以神出鬼没的穿云箭和近十年来公认江湖第一的轻功‘云龙九现’位居黑榜第七。长江联,垄断长江航运,总舵是一艘巨大战舰‘翻江蛟’
,以贩运私盐和长江沿岸商店的保护费为主要收入,横跨长江两岸。帮主‘青蛟’
寒天青,成名绝技狂澜劲和独门兵器攀天索,位居黑榜第六。天府门,总舵位于成都,和四川唐门相安无事的互相合作,势力垄罩整个四川,藉着地理优势,自给自足。门主赵立原以一枝长枪打下江山,出神入化的枪法,赢得‘邪影枪’称号,黑榜排名第八。
祁连山,无天宫所在地。群山之巅,一座巍峨的宫殿,这是无天宫给予江湖人物的印象。其实,无天宫只不过是座普通的庄园,甚至给人年久失修的感觉。‘阎罗’严无后正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着,心肝宝贝女儿自从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连原本最爱的练武时间也是有气无力敷衍了事,问她发生何事,也只得到摇头的回应,询问了随行的十二鬼使,了解了事情经过,但是看女儿的样子似乎不只是这么简单,决心问个清楚。
来到了女儿严如霜的飘霜阁,轻轻敲门道∶“霜儿,爹来找你说些话┅┅”等了一下,没有反应。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推开房门,一间不象是女孩子房间的房间映入眼帘,桌子上摆了几本武功密笈,都是严无后为嗜武的女儿准备的,每一本都是练之足以雄霸一方的强横武技,墙上也挂满各式兵器,活象个兵器库,房间里只有那张绣花床看起来有点女孩子的味儿,床上留着一封信。‘爹,女儿决定要去找他,不必担心。’短短的一行字,严无后随手一扔,柔软的纸张象是坚硬的刀片一般,笔直的飞出窗框,嵌入窗外十步之遥的墙壁里,才又恢复软化。
清晨,鄱阳湖上的一艘小舟,毕天雨正聚精会神的运转功力,方霞云则静静的坐在一旁,好一会儿后,毕天雨呼出一口长气。方霞云问道∶“怎么样?”毕天雨微笑点头,‘嗜血魔焰’的后遗症终于消失,功力尽复。方霞云看了一眼搁在毕天雨腿上的‘村雨’问道∶“这把东瀛刀的来历如何,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会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它?”对于武功和毕天雨不相上下而且行事不择手段的如月武藏,她还是心有馀悸。
毕天雨轻抚刀身,回忆起过去,缅怀道∶“这把‘村雨’是何来历,我也不清楚,是师父送给我的。那些黑衣人应该就是东瀛的忍者,至于他们为什么想夺取‘村雨’我也不知道。”其实他隐约猜到这把刀很可能是师父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一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半年的相处,他早已从方霞云处得知当年毕残花的所作所为,他实在难以想象对他那么好的师父竟会是这样恶贯满盈的人。
方霞云看到毕天雨脸色不对,知道他的心事,把头轻轻靠在他的大腿上,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不必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你自己开心最重要。”毕天雨轻抚着方霞云的如云秀发,看着船舱外雾气弥漫的湖面,心中百味杂陈。方霞云轻声问道∶“雨,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家乡的事好不好?”毕天雨象是说故事一样,把自己记忆中的航海经验和故乡的风景文物全都说了出来,方霞云听得津津有味,其实她只是想带开话题,让毕天雨忘怀心中的不愉快。
方霞云听到一半,突然坐直身子,一脸惊愕地望着毕天雨道∶“你不会游泳?
”毕天雨点点头。方霞云微笑道∶“你开玩笑的吧?你不是船长的儿子吗?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少盖了。”毕天雨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方霞云再也忍耐不住,捧腹大笑,毕天雨不解的问道∶“这很好笑吗?”方霞云千辛万苦的忍住笑意,右手搭在他肩上,认真的点了点头,再次忘情的大笑起来。毕天雨无辜地道∶“我就是学不会呀!”赌气的转过身去。
方霞云看到毕天雨有点恼羞成怒,从背后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抚道∶“对不起嘛,人家实在是忍不住,下次不会了。”毕天雨皱眉道∶“不会游泳的船长,真的很好笑吗?”方霞云答道∶“不是很好笑,是非常好笑!”看毕天雨一副快要爆发的样子,赶紧解释道∶“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嘛。”毕天雨臭着一张脸,嘟嚷道∶“一点也不好笑。”不会游泳就是不会游泳嘛,哪里好笑了?他这样想着。
突然,毕天雨从船舱的小窗看到一艘巨大的船穿透浓雾,拦腰向他们这条小舟撞来,“喔哦┅┅”来不及解释,拿起‘村雨’、拉着方霞云的手,直接穿过竹编的船舱顶,跃上半空中,方霞云一声惊叫,搞不清楚状况。“霹啪”一声,毕天雨他们的小船象是根筷子般断成两截,迅速沉没水底。毕天雨一口真气用尽,落了下来,正好落在那巨船的甲板上。数十对眼睛,马上紧盯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方霞云惊魂甫定,马上破口大骂∶“你们是没长眼睛啊!仗着船大就可以横冲直撞啦!”一名中年男子答道∶“因为浓雾影响,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意外,真是抱歉。在下寒天青,两位是┅┅?”方霞云一听到那中年人原来就是黑榜排名第六的长江联帮主寒天青,语气一缓,答道∶“我是方霞云,他是毕天雨。废话少说,你打算怎么办?”寒天青微微一笑道∶“难得贵客光临,现时又没有办法靠岸,只好请两位暂时做客‘翻江蛟”,等靠岸之后再奉上赔偿,不知方小姐意下如何?”
方霞云看了看毕天雨一眼,毕天雨做了个‘你做主’的手势,方霞云摇摇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云踪魅影(8)
长江联总舵‘翻江蛟’的船舱中,“雨,你看现在要怎么办?”方霞云向毕天雨问道。毕天雨摊手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长江联虽然是黑道组织,但是风评不差,一日长江联壮大,周围的商家船东就一日受到保护,免得受到别的组织更进一步的剥削。这时门外传来话声∶“方小姐、毕公子,帮主有请两位至甲板上共进午餐。”毕天雨看着方霞云,等她决定,“好,我们马上到。”方霞云答道。
甲板上,十几席摆成个圆形,‘青蛟’寒天青位在正中面对船首的位置,长江联几个重要干部几乎全员到齐,寒天青的嫡传大弟子‘白鲨’韩德坐在他的右方,二弟子‘黑鲸’洪涛坐在他左方,两人是寒天青最得力的左右手,‘白鲨’沉着冷静,‘黑鲸’刚强好胜,一动一静,替长江联立下无数功劳。再次席是长江联几个分舵的舵主,各个身怀绝艺,独当一面,尤其是岳阳分舵的舵主‘九指’雷晋,一手独门的点穴功夫,是长江联仅次于‘青蛟’的高手。
方霞云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巧笑倩兮,充满青春活力的动人气息,轻摆柳腰,婀挪多姿的倩影,看得众人色授魂与,那洪涛更是差点没滴下口水,看到众人意料中的反应,微微一笑,自然地挽着毕天雨的手缓缓入座。众人这才注意到毕天雨的存在,在他们眼里,这身材瘦小,站起来还差方霞云半个头的少年,根本配不上艳冠群芳的双绝女,人人都认为只有自己才够资格当方霞云的男伴,对毕天雨自然而然暗含敌意。
毕天雨对这种充满敌意的目光,早已习惯,不把它当一回事,漫不在乎地东张西望,这艘巨舰,几乎比父亲那艘已经够大了的商船更大上一倍,好奇的仔细观察着。众人见到毕天雨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几个较高明的已经收起原先的轻视,因为若不是身负绝艺,不可能有如此的风度,除非他是个白痴,而方霞云出了名的刁钻泼辣,却对这少年百依百顺,一反常态的温柔婉约,则说明了他绝非是个平凡人物。
‘青蛟’寒天青首先举杯,开口道∶“寒天青对于敝帮‘翻江蛟’撞毁二位的船实在感到万分抱歉,在此先自罚一杯。”举杯一饮而尽。续道∶“‘翻江蛟’难得贵客光临,招乎不周之处,尚请二位见谅。”又干了一杯,再道∶“对于赔偿善后之事,长江联一定负起责任,请二位放心。废话不多说,开动吧。”午宴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席间不断有人过来敬酒,方霞云是滴酒不沾,婉拒了所有的敬酒,上次喝醉的痛苦经验,记忆犹新,打定主意就是不喝酒。‘黑鲸’
洪涛突然站起来抱拳道∶“听闻毕公子刀艺惊人,斩曾不凡于一招之间,洪涛慕名已久,希望毕公子能不吝赐教。”不等毕天雨回答,迳自走到场中,高大粗犷的外形,声如洪钟,确有一股逼人的霸气。‘青蛟’寒天青微一皱眉,却不阻止,他也想看看这少年到底有何惊人艺业。
毕天雨转头望向方霞云,方霞云微笑点头,她对毕天雨的武功是信心满满,也想让毕天雨出出风头,她总觉得毕天雨的知名度不够高,旁人总是注意到她而忽略了毕天雨,刚好有这个大块头来挑衅,存心藉这个机会让他显一显威风。得到方霞云的首肯,毕天雨缓步走到场中,‘村雨’留在席上,并没有带着。洪涛握紧双拳,这小子和方霞云有说有笑,而自己敬酒却被拒绝,现在又不带兵刃,摆明了不把他看在眼里,不禁怒火中烧。
毕天雨开口道∶“你空手,我也空手,大家都不要用兵刃,点到为止。”说出这四个字时,回头向方霞云笑了一下,这“点到为止”是方霞云教他的,毕天雨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对于这种四个字一种意思的成语,还是有点搞不清楚,方霞云象是老师般教他说成语,这一次还是毕天雨首次用这四字一意的成语和人对话,方霞云回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黑鲸’洪涛看到眼前这瘦小少年和方霞云眉目传情,不把自己当一回事,闷哼一声,左脚一跨,右拳重重击出,拳劲威猛,裂石断金。毕天雨轻描淡写地后退一步,暂避其锋。见对方似怕了自己,‘黑鲸’双拳更是连番出击,打的虎虎生风,想在方霞云面前给毕天雨难看。毕天雨闪避了几招后,发现这个‘黑鲸’的武功并不如想象中高明,放弃原本想偷学几招拳脚功夫的想法,左手一抬,似乎想要硬挡洪涛的重拳。
‘黑鲸’洪涛一看大喜过望,蓄满劲道,右拳狠狠击出,存心废掉毕天雨的左手。毕天雨一看洪涛果然中计,劲道狂猛的一拳在快击中左腕时,左手闪电般一晃,躲过雷霆万钧的拳头,顺势一拉洪涛手腕,洪涛被一股大力带得收不住势子,往前一倾,心知要遭。毕天雨右肘一抬,轻轻碰了洪涛壮硕的胸膛一下,飘然后退。
‘黑鲸’洪涛涨红着脸,低头回座,对方手下留情,如果再硬着头皮愣杠,徒然自取其辱。
‘青蛟’寒天青看得眼睛一亮,不是被毕天雨四两拨千金的技巧而吸引,‘黑鲸’冲动的个性早已注定失败的命运,而是毕天雨闪避时所用的身法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眼色,‘白鲨’韩德站起来道∶“韩德领教毕公子刀招。”身背长剑,一派文弱书生模样的‘白鲨’韩德,一站出来就自然散发森寒气势,令人不敢小觑。
毕天雨一看对手,就知道这‘白鲨’韩德并不好惹,微一皱眉,转身欲拿‘村雨’,方霞云做了个还刀入鞘的手势,毕天雨点头表示明白,这手势是要他不要全力出手。重回场中,毕天雨左手一拍刀鞘,道∶“点到为止?”韩德拔剑在手道∶“当然!”抢先出手,手中剑似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左右摇摆不定,有如择人而噬的毒蛇,向毕天雨袭来。
毕天雨看对方剑法精妙,便打定主意,先看看再说,自从上次对如月武藏之役后,他便仔细的检讨自己武功的缺点,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缺点∶他太依赖‘村雨’
了!如果没有‘村雨’,毕天雨的武功只剩下不到三成,空有一身功力,却苦无精妙招术发挥。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便悉心注意所有的各式武技,一看到合用的,便记下来,化作自己的招式,一看到‘白鲨’韩德精妙的剑法,见猎心喜,展开步伐,满场游走,偷偷地学习着剑招。
‘白鲨’韩德久攻不下,心念一动,长剑舍轻巧灵动改大开大阖,硬逼毕天雨出招挡格。毕天雨经过适才一阵偷师,对剑的用法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正在兴头上时,对手剑招一变,便象自己当日以刀法用剑一般,眉头一皱,‘村雨’出鞘,闪电迎战敌剑。韩德见对手终于出刀,以奇快的速度迎上自己的长剑,剑法再变,恢复原本难以捉摸的飘乎灵巧,闪过‘村雨’恃强凌弱的一击,由刁钻的角度斜斜刺出。
毕天雨一击不中,不惊反喜,仔细观察他这隐含后着的一剑。剑尖不断颤动,仿佛灵蛇吐信,让人不知该如何挡格。毕天雨原本想硬碰硬,藉着‘云踪魅影’的速度,冲进‘白鲨’韩德的剑网,忽地转念,诈作慌乱踉跄后退。韩德微微冷笑,手中寒芒暴涨,化作漫天白光向毕天雨当头罩下。
毕天雨一声欢呼,急运‘云踪魅影’闪身逼近‘白鲨’韩德的漫天剑芒,‘村雨’毫无花巧的闪电击出。“当┅┅”瞬间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两人各自后退,韩德手中剑上布满细小缺口,毕天雨握刀的右手微微颤抖,看起来似乎是半斤八两,平手的局面。韩德心中惊讶,刚才这凌厉的一剑,他用上了‘青蛟’亲传的狂澜劲的八成功力,居然被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接住了,而且他还化去了狂澜劲一波强过一波的独特内劲。
毕天雨也是心中暗惊,当刀剑相交时,一股狂涛巨浪般的内劲,透过‘村雨’
传到右臂,一波强过一波的强大内劲,毕天雨连忙藉后退之势,化去大半透体的暗劲,一阵酸麻,右手差点握不住刀柄。不禁暗骂自己太过轻敌,让对手蓄势而发,如果自己提前出手,或许结果就不会这样了。不过他也是看得开,至少又偷学到了一式精妙剑招。
‘青蛟’寒天青站起身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毕公子,我敬你一杯。”
随手掷出一杯酒,毕天雨伸手一接,一饮而尽。寒天青问道∶“不知毕公子师承何处?”毕天雨潇洒地还刀入鞘,轻描淡写地答道∶“家传武术。”寒天青又问道∶“毕公子手中长刀,样式奇特似乎不是中土之刀?”毕天雨微微一笑道∶“寒帮主好眼力,这把乃是来自东瀛的武士刀,不赖吧?”
寒天青见问不出他的来历,遂哈哈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再不多问。酒足饭饱,‘翻江蛟’也终于靠岸,毕天雨方霞云二人告别长江联众人,下船往九江而去。寒天青收起长者形象,冷冷地道∶“查出那毕天雨的来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将会是长江联统一黑道的一个重大障碍。”
云踪魅影(9)
离开了长江联的‘翻江蛟’后,毕天雨和方霞云两人信步走在通往九江的官道上,路上行人不多,小俩口并肩而行。方霞云看到毕天雨好象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一路上蹦蹦跳跳高兴得不得了,微笑问道∶“甚么事这么开心呀?”毕天雨仿佛现宝似地道∶“云姐,我又学到新招术了!你看┅┅”右手随意折了一小段路旁横生的树枝,手腕一抬一抖,方霞云只觉得眼前满是树枝的幻影,分不清哪一支才是真正的本体,而且还生出一种欲避无门的感觉。
方霞云奇道∶“这不是那个甚么鲨的剑法吗?你怎么也会?”毕天雨笑而不答∶“还有喔!”牵起方霞云纤纤玉手,用刚刚领会的手法,把功力分成数道波浪般涌出。方霞云一声惊呼∶“哎呀!”浑身一颤,抽回手来道∶“你做了甚么?害人家吓一跳。”毕天雨解释道∶“我想这就是狂澜劲的秘密。”方霞云奇道∶“狂澜劲?那不是寒天青的独门功夫吗?”忽然想起一事,笑骂道∶“你这个小坏蛋,拿你云姐当实验品啊!”做势欲打。
毕天雨赔罪道∶“对不起嘛,只是想让你分享一下我的新发现,下次我一定事先通知。”方霞云满意点头,忽又觉得不对∶“那你还是准备拿我当实验品啊!”
双手叉腰,装出生气的样子,美人微嗔,更增风情。毕天雨突然凑嘴就往方霞云嘴上一吻,方霞云惊讶地想“怎么┅┅”唇分,毕天雨由衷地道∶“对不起,云姐,原谅我的无礼,可是你实在是太美了,我一时忍不住就┅┅”方霞云俏脸绯红,笑骂道∶“你这个小坏蛋。”
走着走着,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看到路旁景物变换,地势渐高,一股不祥预感在方霞云心中升起“不会吧?┅┅”转头望向毕天雨,刚好毕天雨也正转过头来,四目交投,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又迷路了。”说完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唉┅┅”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头的,呵呵一笑,笑声一开始就停不了了,两个人直笑得人仰马翻才千辛万苦地忍住笑意。这已经是他们俩第三次一起迷路了。
“怎么搞的?最近常常迷路。”方霞云问道,毕天雨忽地安静下来,凝神倾听周围的任何异响,方霞云也立时提高警觉,环目四顾,不自觉的靠近毕天雨身边。
毕天雨轻声道∶“有人在跟踪我们。”微微一笑续道∶“我去教训教训他们,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不等方霞云回答,身形一动就象一阵风似地去的远了。
“不要┅┅”方霞云话还没说出口,喃喃自语道∶“算了。”毕天雨的个性她清楚,想到甚么就马上付诸实现,这不知道算是一个优点还是个缺点?
走到路旁大石上坐了下来,右手撑着下巴,不知道怎么搞的,毕天雨一走,心里就一阵寂寞。正当方霞云在想着心事时,身后的大树忽然微微一动,一层树皮像脱皮似地被剥下来,一个黑衣装束的蒙面人悄然出现,那看起来象是树皮的东西原来是一块涂上类似树皮颜料的布,藉着夜色掩护,确是难以分辨。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支细长杆子,凑嘴一吹,一支细得肉眼难见的黑色飞针,无声无息地刺中了方霞云的后颈。
方霞云只觉得颈后象被蚊子叮了一口,伸手想拍时,全身却突然丧失了知觉,软倒在地。黑衣人走到她身边,仔细地看着她艳冠群芳的美丽容颜,玲珑有致的身材,虽然包裹在衣服里,浮凸的曲线依旧让人暇想。黑衣人看了一会儿,抱起昏迷不醒的方霞云,迅速离去。
毕天雨满怀笑意的回到原处,却不见方霞云,收起笑容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草一木。他并不以为方霞云会因为等不及而去找他,因为他一去一回只花了不到半刻钟,就算方霞云再没有耐性,这短短时间也去不了多远,深吸一口气∶“云姐!”
贯满真气的声音远远传开,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应,毕天雨心里开始着急,突然发现地上浅浅的足印,向着路旁大石走去,在大石前却变得模糊,毕天雨心道“不好!”急速掠往远处,以这块大石为中心飞快的绕着圈子,现在他只能这样漫无方针地寻找。
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毕天雨直找到半夜,心急如焚的他,愤怒地狂啸,打定主意“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你!”凶神恶煞般掠往山下。三个月过去了,鄱阳湖周围的黑道帮派,被一个手执长刀的少年杀得七零八落,长江联更是首当其冲,总舵‘翻江蛟’上一场血战,‘黑鲸’当场身亡,‘白鲨’韩德被削断左手,十二个分舵主个个身受不同程度的伤,‘青蛟’亲自出手才逼退了这个疯狂的杀手,少年临去时撂下狠话∶“交出方霞云,不然我会要你长江联从此在江湖上除名!”毕天雨疯狂的找寻方霞云的下落,连场血战,他的身上早已负伤累累,却依然固执地不愿收手。
深夜的庐山,隐约传出可怕的嚎叫声,叫听到的人,又是害怕,又是伤心。那种叫声不象是人发出来的,听了之后让人有不想再活下去的绝望,在每一声嚎叫的最后,总有一两声发自喉间的抽噎声。方霞云的失踪,如同一柄利刃,戮穿了毕天雨的胸膛,犹如一枚利钉,钉进了他的脑门,他的心所感受到的创痛,应该是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
如果他就此精神错乱,发了疯,对他来讲,也许是件好事,至少不必承受这种无边无际的痛苦,可是他没有,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太多的不甘心,毕天雨心中隐隐入了魔道“如果上天注定我要如此悲惨,我也要天下人陪我一起下地狱!”森寒的眼神,散发出无形的杀气,不知不觉中毕天雨把‘嗜血魔焰’的心法溶入了原本控制自如的功力当中。俊秀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哼┅┅哈┅┅啊┅┅┅┅!”凄厉的笑声满含着铺天盖地的悲愤。
原本有着大好前程的一对,却被硬生生的拆散,本就深埋在毕天雨心里的黑暗面,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挑了起来,整个心里只剩下两个念头“寻找方霞云!阻挠者┅┅杀!”
云踪魅影(10)
方霞云幽幽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一艘船上,摇晃的感觉让她得出这个结论。她并不急着睁开眼睛,因为她感觉到就在她的身边,有个人正注视着她,她不想让这个人知道她已经醒了。“你不必假装昏睡,我自己的药,我自己很清楚。”方霞云吓了一跳,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听这声音,带着奇怪的外国口音,而且,好象是个女的!?睁眼一看,一个有着满头火红短发身着黑衣的美艳少女正盯着自己。
那红发少女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不知火小夜,十七岁,你可以叫我小夜。
我知道你正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现在正在海上,离最近的岸边也有几百里远,游泳是绝对不可能到的了的。船上只有我跟你,想回去,只有打倒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不信你可以试着运功看看。”方霞云依言一试,但是功力并没有意料中受制的现象,反而前所未有地澎湃,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
小夜续道∶“知道没有希望了吧。原本我是为了‘村雨’而来,但是毕天雨的武功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连如月流最强的武藏都打败了。我和武藏不同,他是为了整个如月流的威信,不得不夺回‘村雨’,而我对‘村雨’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你,才是我的目标,我、要、你!”方霞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糊涂了,惊愕地问道∶“甚么!?你┅你不是女的吗?”小夜突然两手握住衣襟,左右一分。
方霞云惊讶更甚,不知火小夜那高挺的胸部,一下子弹出衣服之外,还不断地晃动着。“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小夜一点羞涩也没有,就在方霞云的眼前轻解罗衫,正当她连裤子也想脱下来时,方霞云连忙喊停∶“够了!我知道你是女生了。”脑袋里一阵混乱“我知道自己很漂亮,很吸引人,但是怎么连女的都看上我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小夜问道∶“你一定饿了吧?”方霞云这才感到肚子很饿,倔强地摇头,这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小夜微笑道∶“我去拿点吃的┅┅”转身背对方霞云,方霞云心里虽然不是很讨厌这个大胆的女孩,但是迫于无奈,一掌击向不知火小夜的后心。“砰”地一声,不知火小夜整个人飞了起来,再狠狠地摔下来。
方霞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只用了五成力,照她的估计,不知火小夜应该只会受到轻伤,但是看她的样子,一动不动,看起来实在不象只受“轻伤”的样子。方霞云急忙赶到不知火小夜的身边,一探脉搏,“还好┅┅还活着┅┅”突然感觉自己的功力迅速的消减,而且小腹下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啊┅┅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全身的力气慢慢地消失,身体软倒在地板上。
不知火小夜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慢慢坐起身来,看着浑身无力的方霞云,开口道∶“不要害怕,你只是暂时性地失去力量,再等一下就会恢复过来了。”看着方霞云的大眼睛里闪烁的疑问,续道∶“你中了我特制的药,只要你运用功力,就会像现在这样。至于刚才为什么会被你打中嘛┅┅那纯粹是表演,怎么样?骗到你了吧?”饶有兴趣地看着方霞云。
方霞云感觉到小腹下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只有咬紧牙关苦苦忍受着,美艳无方的俏脸上满是点点汗珠。这时全身的力气渐渐恢复过来双手忍住想要往自己身上抚摸的冲动,紧紧握住拳头,“啊┅┅不可以┅┅我不可以这么做呀┅┅”闭目蹙眉,强忍住欲火的煎熬,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身体传来想得到快感的强烈信号,心理却苦苦支撑着不愿屈从,“啊┅┅我┅┅我快忍不住┅┅了┅┅”
不知火小夜看着方霞云苦苦地忍耐着,推波助澜地除去她的衣服,羊脂白玉般的雪白胴体赤裸地呈现眼前,轻轻抚摸着方霞云及腰的如云长发,轻轻地道∶“方霞云,江南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美得让人惊叹,美得让人心荡神摇,美得让人爱不释手┅┅”顺着方霞云的长发,不知火小夜的手沿着她修长的项颈,滑落到正强烈起伏的耸挺趐胸,顺着乳房圆圆的弧度,在外缘轻轻地挑逗着。
方霞云正受到内外交加的挑逗,原本已经微红的脸颊,变成更深润的嫣红,阵阵的快感刺激着方霞云“做吧!反正已经逃不掉了,她是女的,也不能怎样┅┅不能屈服,虽然她是女的,但是如果就这样和她做了,那和被强奸又有何不同?┅┅可是,这种感觉好┅┅好奇怪,又好舒服┅┅”不知火小夜好似比方霞云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每一下轻抚,都带给方霞云前所未有的舒畅快感,心理虽然仍在犹豫,但身体早已屈服在不知火小夜精湛的手法之下,随着她的手,不停的轻颤、扭动。
不知火小夜把方霞云翻了过去,变成俯卧的姿势,纤细的手指在她的粉背上轻轻的来回扫动。方霞云只感觉背上一阵搔痒,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好痒喔┅┅”不知火小夜的手指传来些微热气,不断来回重复地划着,方霞云终于明白她是在她的背上写字,她写得很慢,方霞云马上知道她写得是个“雨”字,“啊┅┅雨┅┅”想起了毕天雨,焚身的欲火浇熄了一大半“雨一定还在等我,啊!?”突然感到有异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不知火小夜一点不漏地感到这赤裸的美女,身体些微的变化,知道她终于了解自己在她背后所写的字,纤细的手指滑过方霞云的粉背,从背后插入了她的花瓣内,轻轻的抽动着。方霞云原本渐渐削弱的欲念,又一下子被拉抬到最高点,紧闭的嘴开始发出不耐的哼声∶“嗯┅┅”毕天雨的图像渐渐被高涨的欲焰燃烧殆尽,反抗的意识也逐渐消失,慢慢地接受了不知火小夜的纤细手指所带来的美妙感觉。
不知火小夜把方霞云翻了个身,变成仰躺的姿势,突然抽出带给方霞云无限快感的手指,带着晶莹的液体,伸到了方霞云的眼前,方霞云只感觉身体一阵空虚,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不知火小夜的手指头,和她带着微笑的脸庞。不知火小夜轻笑道∶“哇喔┅┅湿淋淋的了耶!还黏黏的┅┅”方霞云听得羞红了俏脸,赶紧闭上眼睛。不知火小夜微笑着站起身来,三两下脱光了全身的衣服,露出娇小但却丰满的裸体。火红的短发,带着点中性的美艳容貌,虽然不大但比例形状都很完美的胸部,纤纤细腰,丰腴的雪白臀峰,再加上脸上挂着的挑逗式的笑容,不论男女,都可以深刻感受到不知火小夜的强大魅力。
方霞云偷偷地睁眼一看,刚好迎上不知火小夜带着挑逗意味的火热目光,赶紧再度闭上双眼。不知火小夜轻轻压上方霞云的身体,左右手兵分两路,分别在方霞云的乳峰和花瓣处不断搓揉。“啊┅┅嗯┅┅”方霞云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抗拒的意识早已烟消云散,现在的她,只想得到肉体的快乐,再也想不到别的念头。
不知火小夜熟稔的技巧,揉捏、抽插、转动、抠挖┅┅马上就让方霞云宛转呻吟,香汗淋漓,登上快感的最高峰。在方霞云已经达到高潮后,不知火小夜牵引着无意识的方霞云的纤纤玉手,放到了她自己的阴户上,藉着方霞云的手,轻轻地揉搓着敏感的花瓣,片刻之后,不知火小夜也在狂乱的呻吟声中达到了高潮。轻轻站了起来,不知火小夜居高临下地看着昏昏沉沉的方霞云道∶“你是我的。”恍惚状态中的方霞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是┅┅”
过了不知多久,方霞云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身无片褛的样子,兀自湿漉漉的下体,明白自己还是受不了诱惑,和那个喜欢女子的不知火小夜发生了关系,“呜┅┅”低声的啜泣着,脑海里满是悔恨。不知火小夜出现在房门口,看着啜泣的方霞云,开口道∶“为什么要哭?”方霞云转过头怒瞪着她道∶“你是个魔鬼!你┅┅你┅┅”竟然想不出适合的话来,心中涌起对毕天雨的思念,转过身去,无声的啜泣着。
不知火小夜轻声说道∶“我们不知火流忍术向来只传女子,不知火流的忍术主要是靠女人最大的武器,也就是身体来媚惑男人,达到目的。而我,或许是上天的错误,让我天生讨厌男人。要我学不知火流的秘术来取悦男人,不如要我去死。从小,我就被教导着成为不知火流的继承人,但是我并不想这样,我一直等待着机会。等到我学会了不知火流所有的忍术之后,出第一趟任务时,那令人恶心的肥胖身体,摇晃着肥肉扑了过来,我毫不犹豫地出手杀了他,从此成为自由身,却也遭到不知火流本家的追杀。”
微微一笑,不知火小夜续道∶“我很幸运地一直躲过追杀,在逃亡的日子里,我遇上了一位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女忍者,她教我怎么用药,怎么下毒,教我一切她所知的下毒秘诀,我一直把她当成姐姐般看待,我们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仿佛回到熟悉的往日时光,脸上闪动着回忆的光彩,接着变成了深切的悲伤。
方霞云停止了啜泣,赫然发现自己正专注的听着不知火小夜说的话,不知火小夜突然停下话声,方霞云不经意地问道∶“后来呢?”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不知火小夜的敌意大减,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不知火小夜续道∶“她死了。原来她早已自知不久人世,才会把一切都教给了我,才会帮助我逃离不知火流本家的追杀,才会对我那么好┅┅”说到后来,忍不住语气哽咽。
方霞云感觉这不知火小夜只不过是个孤独的女孩,对她的敌意再减三分。不知火小夜深吸一口气后,语气平静地道∶“凭着我自己的武功和姐姐教我的下毒手法,我成了不知火流第一个不需靠男人力量的忍者,本家也收回了对我的格杀令,让我能自由行动。”走到方霞云的身边,轻声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了,我嫉妒毕天雨,我嫉妒他为什么可以拥有你,我嫉妒得快受不了了,所以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在你身上下药,我只是想要你呀!”
方霞云隐约感觉这个不知火小夜把自己当成了她那个姐姐,对于这个性向与众不同的女孩大胆的告白,坦率的表态,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轻轻一叹道∶“你┅┅唉┅┅”不知火小夜也感觉到了方霞云态度的改变,凑近她的身旁,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的感觉好好┅┅”方霞云羞红了脸“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大胆啊?”
不知火小夜拉着方霞云的手道∶“走!云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带你去洗澡。”方霞云随着不知火小夜的牵引,走出了房门,才发现在自己昏睡时船早已靠岸,自己身在一座小岛上的小屋子里,一出房门就是一片沙滩,海水一波一波地冲上岸边,仿佛闻得到咸咸的海风味道。不知火小夜一声欢呼,快速地脱光衣服,拉着方霞云就往海里钻。方霞云一到了水里就恢复了精神,痛快地游了半个时辰才筋疲力竭地上岸。
不知火小夜惊讶道∶“云姐,你的泳技好厉害喔。”方霞云微微一笑,忽地笑容一冷“雨!”问道∶“小夜,从庐山到这里总共过了多久?”不知火小夜伸出双手,十根手指数了一遍又一遍,答道∶“四十五天。”方霞云一听吓了一跳道∶“怎么你让我昏迷了这么久!”不知火小夜低着头答道∶“为了把你带来这里嘛。”
害怕方霞云生气的眼光,低垂着头偷偷地窥视着。
方霞云盘算着“四十五天┅┅现在马上回去也已经过了三个月,雨不知道怎么了?”不知火小夜开口道∶“我知道云姐你正想着要回到毕天雨身边,对不对?”
方霞云也不欺瞒,点了点头。不知火小夜神色一黯,不过马上恢复过来道∶“我就知道┅┅没办法了,我们回去找他吧?”方霞云疑问道∶“我们?”不知火小夜笑得眯着眼道∶“我是跟定你了!”方霞云看着这个任性妄为的女孩似乎真的“爱”
上了自己,无可奈何的一摊手“算了,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