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游

远游(1)

时间是十五世纪,地点是中国。

我叫阿黑,黑色的黑,从小大家都这么唤我的,因为我的皮肤颜色比别人都黑。说也奇怪,明明每个人都是每天这么下田工作,晒的是一样的太阳,流的是一样的汗水,为什么偏就我比别人黑?我问过了妈妈,他说那是天生的,我从小就比别人黑,所以才叫阿黑。虽然仍然弄不清楚状况,但我也不想知道了,反正附近的孩子们哪一个不是整天全身黑黑脏脏的跑来跑去?我不必弄脏身体就比他们黑,应该得意才是。

可是其他的孩子们似乎不这么想,他们说我是异类,说我是妖星转世,还说我不是父母亲生的。我好生气,就跟他们打架,每天遍体鳞伤的回家,但他们也讨不了好去的,要打架谁不会?大不了大家一起受伤罢了。

我就这么渡过了生命中的几年日子,每天下田,每天打架,练就了一身打架功夫,却也弄得自己身上满是伤痕,爸妈看了都不忍,但也没有法子,谁叫我是阿黑呢?也许我真是妖星转世呢,只是爹爹妈妈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这我就不敢问了。毕竟他们待我很好,不管是不是亲生的,都没关系了。

这一天,爹妈叫我过去,说我年纪大了,不能再这样整天打架下去。这个村里的人看来是容不下我的,叫我到邻县张师傅那儿跟他学艺去,学些本事回来,以后再回家帮忙。这个张师傅我听人家提过,好象叫什么铁掌张大鹏的,听说他的本事很好,可以空手打死一只老虎,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虎很可怕的,村里每次闹老虎都要三、五个大人一起行动才敢入山,我若能学到他空手打死老虎的本事,那就太好了。要是连老虎都能打死,以后谁还敢找我打架,敢笑我黑?

想到这里,我就答应了。所以在十一岁的那年,我离开家乡,住进了张师傅那儿,跟他学艺。

张师傅家有三个人,师傅、师母和他们十三岁的女儿。他们都是好人,师傅生得高高的、壮壮的,手臂大概有棵小树那么粗,他的皮肤也很黑,我一直想问师傅他的黑皮肤是不是也是天生的,只是不敢。师傅话不多,但教功夫却很细心,有时叫我自己练习,但他都在旁边看着,遇有不对便出言指点。我问过师傅,是不是只要这样学下去我就可以打老虎了?师傅只是笑笑却不说话。

师母是个约三十岁的女人,跟师傅一点都不象,身子小小,白白净净,怯生生像个姑娘。她叫我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又说以前来这儿学艺的人多,不知怎么这几年却少了,现在只有我一个,既然人少,也就不必拘束。师母会做很好吃的饭菜,每天师傅在外面指点我功夫,她就在家里做出香喷喷的饭菜,虽然菜色简单,却都好吃,师傅每次要吃上六、七碗,我也可以吃个三碗不成问题。有时我会想,若这里真是我家就好了,至少我妈就做不出这样好吃的饭菜。但想归想,终究我还是想家的。

他们的女儿小玲今年十三岁,比我大两岁,生得不象师傅像师母,也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眼睛大大,嘴巴小小的,比我高上半个头,力气比我大,跑步也比我快。真奇怪,她身子那么瘦,为什么我就是比不过她?虽然样子像师母,性子可一点都不象。师母十分温柔,这女孩却是泼辣个十足,从我去的第一天便常欺负我,笑我又黑又小,师傅师母制止她,她也不听,但我是没关系,反正这些话我在家乡就听惯了的,只要我努力学艺,将来就谁都不敢骂我了。

一下是四年过去,我十五岁了,身子变高变壮,气力也比以前大上许多,师傅师母还是跟以前一样,但小玲也变了,今年十七岁的她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胸前隆起了两块赘肉,走路也不再象以前那样跑跑跳跳,大概就象师母说的,现在是个大姑娘,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了罢。

但说归说,其实小玲还是小玲,没有变化,这我是知道的,因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欺负我。现在的我已经比她高,力气也比她大了,打起架来当然也不会输她,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喜欢看她高兴的样子,她笑起来可真好看。

八月的某一天,师傅跟往常一样在练武场上准备教我功夫,他说拳脚的基本功夫都已经教给我了,剩下得靠我自己去琢磨火候。今天起他要教我认身上的穴道,教我点穴功夫,又说了一堆什么点穴威力甚大千万不可用于滥伤无辜什么的。

师傅真是的,我若要伤人,用他教的拳脚不就够了吗?什么点不点穴的,其实我也不想学,我只想好好练功,好早一点去打老虎,让大家佩服。

又是不知多少日子过去,这一天我练完功回去休息,却看到小玲躲在门外叫我,她说想看看点穴的功夫是怎么回事。原来师傅虽然会这功夫,却始终不肯教她,说女孩子家打打杀杀的不好,她不甘心,便想叫我教她,还叫我一定要教她不可,否则就要去告诉师傅师娘,说我欺负她。其实她不必这样的,只要她想学,我自然会教她,毕竟只要看到她高兴,我心里也快活。

这是不是就是喜欢上她了呢?我不知道,总之我答应明天晚上再教她。

隔天晚上,小玲偷偷摸摸地到我房里来,我先教她认穴道,在我身上指出各个穴道的位置让她摸索,记住位置。小玲很聪明,教过的一下都记住了,真不愧是师傅的女儿。但当她摸到我下身时,我身上那玩意却不知怎么着硬了起来,突然我好想也摸摸小玲的身体,于是我跟小玲说,有些穴道必须要直接碰到她的身体才能知道位置。

小玲并不介意让我在她的身上指指点点,毕竟这是为了记住穴道方位。我的手就这么在她身上游移,口中一边不停念着穴道名称。她的身体好软,象团棉絮似的,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摸女孩子的身体,软软的、暖暖的,真好。

突然我发现小玲微微在喘气,我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不是,于是我继续指点她穴道的方位,每当我的手移到她胸上和腿上时,她都会轻轻喘气,我问她怎么了,她却不说,好端端的坐着却会喘起气来,这可真好玩。后来我跟她说话她都不答,只是喘着她的气,我就继续说我的穴道罢。

几个时辰后,穴道的位置都说完了,我的手却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我偷偷看了小玲一眼,生怕她穴位记完就要离开,但她没有说话,仍是静静地坐着,轻轻喘气,脸上红扑扑的一片。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我突然不知怎么着有股冲动,便把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我好怕她会生气,但幸好她没有,反而伸臂紧紧抱住了我。我也紧紧抱着她,觉得自己真是快乐,我们就这样抱着许久。

身子分开后,我用手在她的胸部轻轻抚摸,她好象很喜欢这样,脸上再次泛红,嘴里也发出轻轻的呻吟,我听不懂那是什么,但总之听起来是快乐的。

我继续玩弄她的胸部,从抚摸渐渐转为搓揉,她的手也在我身上不停游动着,弄着弄着,我的身子渐渐发热,她似乎也是,因为不知不觉我们的衣服都已经不在身上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的身子,跟男人的身体真的是不大一样。小玲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罢?由她看到我下身时那目定口呆的反应大概就可以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下身肿胀得难受得紧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玲似乎却很舒服,她紧紧抱着我的身子,用下体紧紧贴着我的身体不停上下摆动,胸前两团软软的肉紧贴在我胸前上上下下,那滋味可真不错,软软滑滑暖暖的,很舒服。我的身上渐渐有水流下来,原来是从小玲的下身流出来的,她尿尿了吗?

小玲一边不停摆动身子,一边嘴里还是不停呻吟着,大多还是我听不懂的东西,但也有听得懂的,她说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其实我的身体也很奇怪,以前不曾这样过的。

我暂时制止了小玲在我身上摩擦的行动,试图把下身肿胀的玩意对着小玲有水流出来的地方,因为既然我们都是碰到这个地方就会舒服,那直接把这两个地方对在一起不就成了吗?

小玲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们就开始尝试,而因为她那儿实在很湿很滑,一不小心我的玩意就整个跑到里面去了,小玲突然开始叫痛,但我也不知所措,只能继续摆动身子,先解决那难受的肿胀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小玲似乎不再那么痛了,又恢复到先前的状态,但这回似乎比之前又不太一样了。她激烈晃动着身子,嘴里开始大叫些无意义的声音,我真怕被师傅师娘听到,却又觉得真是好听。我一边继续快速摆动着下身,一边用双手搓揉着她的胸前,不一会儿小玲在一阵激烈颤动后身体软了下来,而我也突然觉得下身有东西喷出来,惊恐之馀停止了动作。

远游(2)

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了师傅那儿,回到自己的家乡。师傅教给我的拳掌点穴轻功暗器,在家乡却是一点用不上,因为大家看到变得又黑又高大的我,都变得客客气气的,更别提动手了,至于我一直想要打的老虎也始终没有出现。

我就住在家里帮忙,劈柴、种田什么的,现在我的气力比以前大得多了,做起这些事来自是不成问题,旁人辛辛苦苦才能完成的工作,我一下子便解决了。爹妈都很高兴,说我是个有用的男人,我也很高兴,终于能帮上爹妈的忙了。

在家乡的日子我很快乐,以前欺负我的那些人,现在也都长大了,也是男人了。虽然他们的气力没我大,功夫没我好,但我们还是成了好朋友,不再象以前那样四处打架,他们也不再笑我黑了。每天帮忙做事的同时,我便和这些哥们一起聊聊天,谈些猎鸟捕鱼的事,真快乐。

然而对他们所说的那些姑娘,村头张家的女儿、水井旁李家的小姐,这些我是不感兴趣的。因为我还是想着我的小玲。那一夜之后我跟小玲都知道,将来我们是要在一起的了,我不能没有小玲,小玲也不能没有我。我们没有让小玲的爸爸妈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天起小玲不再欺负我,有时更会带着点心来看我练功,我看着小玲心头很高兴,小玲看着我一定也很高兴。我们就这么渡过了我在那儿剩下的日子,直到我回家的那一天。

那一天师傅告诉我,我已经十七岁了,我的爹娘希望我回去帮忙,他能教的功夫也教得差不多了,如果我想要更强,就必须自己磨练,因此,我隔天就必须回去。我舍不得师傅师娘,也舍不得小玲,但我终究还是得回家的,那天晚上小玲抱着我哭了一夜,我答应她,我一定会再到这儿来,接她回家。

回家帮忙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年多过去了,不知小玲可还好么?我真想找一天去探望师傅,顺便看看她,但最近田里缺人,走不开,事情就只得一直搁着。

这天,我从田里回来,发现家里比平常热闹,原来是有了客人。爸爸的哥哥从远方做生意回来,带了许多珍奇好玩的玩意儿。这位伯父我以前曾见过几次。听说他十来岁上便跟人出去做生意,都要许久才回家乡一趟,每次回来,就又带回许多新鲜玩意,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伯父说几年没见,我生得这般强壮,他很是欢喜。又问爹爹说愿不愿意让我跟他去四处历练历练,爹爹觉得这样很好,我虽舍不得小玲,也只得答应。

于是我又一次离开了家乡,跟着伯父到处经商游历。

一路上我还是勤练着师傅教的功夫,而每当练点穴功夫时,便想到小玲。

这次出门,我已经想清楚了,一待回到家乡我就去找她,我要她做我的妻子,永永远远在一起,再也不必分开。

伯父是个爽朗的人,在各地似乎都很吃得开。我随他从家乡一路北上,沿途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设宴款待。他们热热闹闹的喝酒,我就在一旁陪着。召歌女舞妓作陪,做些不堪的事,也是常有。

陈大爷把手伸进一名舞妓的胸前猛力搓揉,舞妓不停喘气,嘴里叫些“讨厌”什么的。真奇怪,要是觉得讨厌,为什么不躲开呢?在伯父身旁那位姑娘也是,双腿被伯父拉得大开,腰部随着伯父下身的摆动而不停迎合,嘴里却仍叫着些什么“亲哥哥”、“不要”又是“咿咿啊啊”的乱叫。张员外把头埋在身旁弹着琴的歌女下体不停蠕动舔舐,那歌女手上仍不停弹着琴,嘴里也仍唱着歌,只是琴韵已乱,那歌声也夹杂上了些怪声。

这些女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大的也只不过二十来岁,跟小玲差不了多少,为什么我对她们的感觉却跟对小玲不同?伯父唤我过去一起玩乐,我摇摇头不肯,他们大笑,说我毕竟是个孩子。其实他们在做的事,我都知道的,只是记挂着小玲,我毕竟不想。

这样随着伯父四处游历的日子过了不知多久,这天我们来到了西北边疆。

伯父说,我们到这儿来是要作珠宝丝绸生意,把中原带来的货物到这儿跟人交换,再带回去,可以一本万利,要我好好学习。但我又想,赚了这许多钱要作什么用呢?都拿去吃喝召妓吗?如果我不需要那些东西,那我学赚钱做什么?

但我毕竟不敢问伯父,只在心里想着。

我们在这儿的市集住下,等待商队来临。

一晚,外面人声大作,惊呼声怒喝声脚步声马蹄声都混杂在一起。我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伯父阻止,说外面危险,料是马贼来了,不准我出去。

但习武者当济人于难,路见不平更应拔刀相助,这都是师傅说过的。我记挂着师傅的话,只得不理伯父的呼喊,冲了出去。

那群马贼人可真多,黑压压的从市集口一路排了进来。我冲上前,对当头一名骑在马上的汉子挥掌拍去,他举起马鞭抵挡,却没想到手反被我打折了。

他吓了一跳,身子倾斜,从马身上摔了下去,头盖着地,顿时昏死在地。

这是我第一次用师傅教的功夫与人动手,也是我第一次把人打伤。这个人就这样死了吗?他若果没死,会不会又来找我寻仇?我若死了,爹娘一定很难过。他的父母是不是也会难过?我正想着这些问题,又是几个人冲上来,我又一一把他们解决了。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馀裕去想这些事情,眼前最重要的是保命,因此我继续努力打斗。

师傅教的功夫原来还真是管用的,许多马贼甚至仅受我一拳一脚便倒了下去。但心中得意归得意,我还是明白,对付这么多人,我是不可能赢的。果然过了不知多久,在不知打倒多少人后,我后脑中了重重一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我醒来,人已经被绑着了。我运力想要挣脱,却完全无法成功。马贼们带着我和其他市上被掳来的人向日落的方向日复一日的走着。路上经过草原,又经过沙漠,跟着又是草原,又是沙漠。他们每天只给一块干粮和一瓢清水,很多人受不住苦,便在路上死了。尽管我身子受得住,但这样向西走去,究竟是要去哪里呢?

或许是因为我杀了不少他们的人,一路上他们似乎对我的态度就很有些不同,有些人靠近我静静的只是怒目而视,有些人对着我破口大骂,尽管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知道他们是怨我杀了他们的同伴。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报仇呢?其实不只是不杀我,每当有人对我拳打脚踢,便会被一个生了大胡子、模样威严的胡人男子制止。这或许是他们的首领罢,但他为什么要维护我?他们这样待我,又到底有什么打算?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继续以俘虏的身分前进。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小玲吗?

过了不知多少个月,或许甚至有一年吧,我们终于停在一座城外。这城生得很奇怪,跟我们中原的大不相同。道旁人们的形貌也大异家乡所见,有金发碧眼的、有棕发蓝眼的。说的话更是完全不懂。看来这儿已经不是任何我所认识的地方,或许便是传说中的西域罢。

远游(3)

进得城内,这群马贼突然趾高气昂了起来,齐齐整整地列队前进,我们就在队伍后面跟着,路旁的人们也都让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群马贼似乎原来不只是普通的马贼。

我们穿过城门前进,经过了重重街道,渐渐走向在城市中心的一座城堡,看来那就是要将我们处刑的地方了罢?还是要我们在那儿作奴隶呢?但无论如何,一旦进去被囚,再要想脱困,恐怕就难了。想到这里,我心一横,就往旁边围观的人群直冲过去。人群在惊呼声中纷纷走避,我在横冲直撞中也撞倒了不少人,但这时逃命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

我就这么在巷弄中窜着,初时还听到有人追赶的声音,但渐渐地人声都远了,我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逃到城外,身在一片森林之中。

我在森林中漫无目的的走着,毕竟这儿已经完全不是我认识的地方,该往哪儿前进根本漫无头绪。至于回家乡,见小玲,现在似乎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了。我找了一块石头,花了好些时间将手上的捆缚磨断,又打了些野兽吃。

这儿天很冷,幸好我身子还算强健,受得住,弄些兽皮穿上,以肉为食,土穴为居,便在这森林里暂时住了下来。这儿跟家乡真是不同的,连森林里的野兽也不大一样,尽管狗仍是狗,狼仍是狼,但形貌上却都不大相同。不过不管形貌如何,能吃就好。

我现下的功夫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空手打老虎,但拿起粗枝要对付森林里的动物,也还应付得来。几十个日子过去,我在这儿养足了精力,也渐渐习惯了丛林生活,但打兽伐树之馀,还是不免想念家乡。家乡的大家都好么?爹爹妈妈好么?师傅师娘好么?小玲好么?我常在心里问着,只是没有人会回答我。

这天,我在森林里捡拾柴火,却听到远方传来呼喊声。以为是追兵来了,正迟疑着是要逃跑还是要应战之间,突然发现原来是女子的叫声,声音惊惶,好象在呼救。这令我有些好奇,毕竟在这儿生活这么久,我已经好一段日子没见过人了。尽管这儿是遥远的异乡,那呼救的人也不可能是我所熟悉的人,但看久了鸟兽,忽然听到人声,总是有些亲切。我跳上树枝,运起师傅传的轻身功夫,一纵一跃地往声音来源而去。

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我看到四名大汉围着一名少女,脸上满是笑意,似乎无意伤害,但却带着奇怪的神色,就象是伯父他们每次召妓作陪时的神情。

我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眼下还弄不清楚状况,决定再观察一阵再说。

那少女大概十七、八岁年纪,手上提着一篮果子,棕色头发、蓝色眸子,皮肤异常洁白,双颊带着几点麻子,但不显得碍眼。而这会她正瞪大了双眼,看着身旁四名汉子,脸上带些紧张。四名大汉则不似寻常盗匪,身上穿着印有花纹的铠甲,背后配着明晃晃的长剑,总之若不是在这种情形下见到,多半会以为他们是哪儿来的兵士吧。四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但情况似乎不用听懂也很明显,他们想侵犯这女孩。

突然四人中的一人扑上前去,撕裂了女孩上身的衣服,女孩惊呼,但无人理会,旁边二人便在一旁看着,跃跃欲试,但并不上前,似乎他们打算轮流上阵,待那第一人完事后,才轮到他们。我在树上原欲前往搭救,但看到女孩裸露的身体,一时之间不知怎么着鬼迷心窍,竟觉得,再看一会也不错,便没有立刻纵下。

那汉子在女孩胸前粗暴地搓揉,嘴里一边不停从女孩颈部舔舐到胸部。而手里也没闲下,将女孩全身的衣衫一点一点的慢慢剥除,女孩拼命扭动身子挣扎,但气力不敌,终究无用,却似乎只令那男人更兴奋。他的舌头在女孩胸前不停转动舔舐,一只手掌在女孩下身不断游移着,从小腿大腿而至私处。女孩的呼喊渐渐无力,而转为喘息声,白净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潮,原先充满恨意的双眼这时也已闭上,似乎接受了事实,只是不愿见到男人带着龌龊笑意的脸。

男人的手在女孩私处动着,指头似乎针对某一点在不停进行刺激,女孩尽管不愿,却挺起了腰部迎合,到后来竟似是女孩自己摆动着身子去迎合男人的指头,不停蠕动。

男人哈哈大笑,女孩红着脸,只是闭眼不看。女孩的下身渐渐湿了,滴下的水在泥土地上形成黑黑一片,男人改用舌头去挑逗女孩私处,女孩下身的水流得更快了。那男人用舌头去接流出的水,但接不完,有许多仍滴到了地上,男人不理,只是继续用舌头在女孩私处不停舔舐。女孩的身子扭动得更快了,那娇喘的模样,令我想起小玲。

突然,男人脱下裤子,想将下身那玩意顶入女孩体内,女孩吃痛惊呼,这声惊呼唤醒了如在梦中的我,纵下树去,飞脚便将男人踢开。旁边二名同伴见状大惊,抽出长剑围攻而来,但他们的动作真慢,我轻易就闪开,给了他们一人一掌,他们就都倒地不起了。第四人见状想要逃跑,却被我纵身追上,在他背心穴道点上几指,当下他便站立当地,动弹不得。

原来这儿的人虽然生得跟我们不一样,但穴道位置却是相同,只是奇怪,看这些人模样应该也是习武的,怎么功夫如此不济,竟似都不会半点内功?

我扶起少女,想要帮她穿上衣物,却发现她的衣物都已被撕烂。正窘困之际,她指指倒在地上的男人,示意我剥下他们的衣服让她穿上,这倒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剥下那些男人的衣物,又怕他们冻死,就捡了一堆树叶盖在他们身上,那女孩看了直笑。真奇怪,她不是刚被欺负吗?怎么这会儿又笑得这般欢喜?

看着她的笑容,我突然想到了小玲,小玲的笑容也是这般好看的。不知不觉间,我竟将眼前的女孩和小玲的图像连在了一起。我不想再让她受到恶人欺负,于是我就搀着她,依她指示的方向走,打算送她回去。

原来这女孩独自住在树林边的一间木屋里,到了屋中她请我坐下,给了我一碗热腾腾的汤。这汤我是第一次喝到,但在丛林中生活了这许多日子,终于又能喝到热腾腾的东西,真好。吃饱喝足后,她示意我就在这儿住下来,我一方面舍不得这里热腾腾的食物,一方面怕那些恶人又来滋扰,便答应了。于是我开始了在这奇妙的地方的生活。

在这儿的生活,习惯后也就自在。每天我去丛林里打些野兽回来,她便供应我三餐以及睡眠的地方。唯一无法习惯的,是每天她更衣时都毫不顾忌我的存在,直接就在我面前脱了起来,露出那白晰的肌肤和纤细的胴体,我看到都要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而每当这样的情形发生,她便“格格”娇笑,似乎觉得相当有趣。

真奇怪,这儿的人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但她的笑声可真好听,每次听到都令我想起小玲。小玲,她现在不知怎样了,可还好吗?她若知道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会等我吗?

生活了一段日子,我也学了些这儿的语言。我曾问她这里是哪里,得到的答案却是个我从未听过的地方,不是大人们曾说过的暹罗身毒,也不是什么张骞还是三藏去过的西域。或许成吉思汗当年曾来过这儿吧,但我又怎知道他去过哪些地方?

相对于我对这里是哪里的好奇,她对我从哪里来,却似乎不那么有兴趣。

她有兴趣的,是我当时救她时,打倒那四人所使的功夫,尤其对那令第四人动弹不得的点穴功夫更是赞不绝口,直称魔术。我问她,难道这里的人都不会点穴吗?她却说从没听过有人能光靠手指就令人动弹不得。我又问她一些关于本地武人的事,她说的却都是些骑马持长枪的骑士故事,看来这里跟中土真是不同的了。

这天,她缠着我再展示一次当时的点穴功夫,但这当头可没有坏人让我做实验,她便要我拿她做实验。这又令我想起了当时在师傅家学艺时,小玲要我教她点穴时的情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