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逍遥篇(2)

作者:银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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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逍遥篇(二)

赵英、赵华姐妹回房后,两人都心情激荡,想不到今晚误打误撞,不但姐妹俩有了归宿,而且还差一点就和杨过圆了房,这真是奇妙的一晚,两人浑身都是汗水和淫水,沐浴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

赵华忽然道∶“姐姐,回想起来,刚才可是又惊又险┅。”

赵英道∶“妹妹是说┅┅?”

赵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姐姐,要不是你和那袁明明姐姐意志坚定,否则┅┅只要小龙女姐姐一出口回绝,那是万难挽回的了┅┅。”

赵英也心有馀悸的道∶“妹妹说得正是,小龙女姐姐也确是喜欢咱们,能够跟着他们也是咱们姐妹的福气,只不过要搏得杨公子的真心相爱,还是要花一段时间,你我不是在江湖上听人说起杨公子还有许多女子痴心于他吗?他都一律婉拒,实在对人家不住的时候,还和人家结拜成兄妹呢!唉┅┅!他实是一心爱着龙姐姐┅┅。”

两女庆幸了一会,赵华道∶“姐姐,杨公子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假以时日,必定会真心爱咱们,只是绝对无法取代小龙女姐姐而已,得夫如此,又有何求,你看袁明明姐姐身为皇妃,不但逃出皇宫,她要嫁给杨公子的心意又岂低于咱姐妹,我看当时龙姐姐要是一口回绝,她真要寻短见呢!”

赵英轻叹了一口气,喟然道∶“妹妹,我当时已打定主意,如果龙姐姐回绝了咱们,我就要落发出家┅┅┅。”

赵华也道∶“姐姐,你那时问我的时候,我也已想到了后果。”

两人沉默了一会,赵华忽道∶“姐姐,反正睡不着,不如现在就写信给娘吧,明早就用飞鸽传回百花宫去。”

赵英呀了一声,道∶“妹妹说的正是。”

两人拿出眉笔和一块白色丝绢,由赵英执笔,她稍稍想了一下,用端楷写了一封短信∶

母亲大人在上∶儿与华妹今晚蒙小龙女姐姐允准,一同嫁了神雕大侠杨过,同嫁的还有皇妃袁明明姐姐和她的春兰、秋菊两位妹妹。杨公子已隐名埋姓脱离江湖,女儿将随他优游四海,现正由泸州大集首途洛阳,母亲如在百花宫有驿马之心,可相偕同游,诚至乐也。杨公子在十八年前曾断去右臂,但不损其英姿及绝世武功,杨公子并无所憾,惟母亲如能传授杨公子断臂重生秘术,固锦上之举也。想念母亲。儿英、华同叩。月日。

赵华等赵英写好后,又仔细看了几遍,道∶“姐,你怎么不请娘来主持咱们的婚事?”

赵英脸上一红,笑道∶“傻妹妹,万一在娘还没赶来之前,咱们就┅┅,那如何跟娘交待,还是含糊一点比较好,娘看了这封信,也会心里有数,万一┅┅娘也就不会骂咱姐妹不孝了。”

赵华恍然大悟,觉得姐姐顾虑极是,想想今晚的情形,她俩本就有意上阵,看来以后在一起的日子也会和今晚一样,难保不出意外,万一破了身,以娘的眼光,必定被她看穿,虽不至于责骂,却也难以为情,不如含糊一点较好。

两姐妹说说笑笑,一直挨到天色微光,即披衣起身出了客栈大门,在她们的马车中取出一只硕大的鸟笼,揭开布帘,内有两只鸽子,样子极为雄壮,赵英将丝绢卷成细条,塞进一只鸽腹下的缘色竹筒,仔细绑缚后,就将鸽子放飞,那鸽子在空中一个盘旋,认清了方向,只稍稍挥翅,即一飞冲天,瞬息不见。

原来百花宫的百花至少有一半以上同时在江湖行走,每人身边都携有传信鸽,并在各地设有中继站,所以她们相互之间的连系极为迅速,这也是为了保护百花的安全所设想的。

众人几乎都和赵家姐妹一样,一夜都没有真正的安睡,但他们都是功力深厚,虽然累了一夜,但都一早起来,春兰、秋菊更是大早起身,到二楼帮忙店伙张罗早点,杨过和小龙女下楼时,她俩已在楼梯口俏立等侯,二人施礼后,秋菊还捂着嘴格格娇笑,小龙女容光焕发,她已很少穿白色衣裙,为的是怕被人认出,这时她身着一袭淡青色宽松衣裙,长发垂肩,飘然若仙,袁明明则是一身素白色的连身长衣,扎了一头马尾,颇具英气,赵家姐妹穿了一身滚边绿色短袄,下穿淡绿长裙,脚着褐色皮靴,腰际都插了一根黑黝黝的笛子,叫人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杨过是一袭藏青色长袍,束发成髻,英气勃勃,全身象是散发着无尽的热力。

小龙女见秋菊笑得开心,问道∶“秋菊妹妹,你笑什么呀?说来大家一起开心。”

秋菊指着那根被杨过插过五个洞孔的柱子道∶“龙姐姐,你看!”

大家都朝那根柱子看去,只见除了那五个深深的指孔之外,指孔的四周,布满了许多深浅不一的指痕、拳掌之印和刀痕,但最多也不过几寸深,与那五个洞口相比,简直是小溪与大海之别。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着秋菊,秋菊格格笑道∶“昨晚咱们上楼时,公子在这柱子上用手按了一下,婢子猜想公子是要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不要上楼打扰咱们,可能是有人不服气,所以就在这里比划起来了┅┅┅。”

大家稍一思量,不觉也都笑出了声。

杨过等人一出现,客栈伙计侍候的神情比昨日更为躬敬,想是昨晚他们上楼后,这里又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众人也不以为意,边吃早点,一边商量行程,大家都说骑马较好,不用马车,杨过向伙计问明了附近的名胜,要伙计准备一些干粮饮水,以备中午错过午膳时之用,并说明他们要去游玩,傍晚回来。

大伙一人一骑,出了城门,往北缓缓朝古刹雁回寺而行,沿途鸟语花香,春风拂面,众人心情又佳,所以一路上娇声燕语,杨过也时时开怀畅笑。雁回寺据说是北魏时所建,古意盎然,占地极广,寺高七层,寺周巨木参天,常是骚人墨客流连之地。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已到了雁回寺,仰望全寺,不禁都欢喜赞叹,杨过和赵家姐妹以往行走江湖时,从来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风景名胜,此刻心无牵挂,眼中望去尽是美景如画,众人下得马来,将马匹在寺前树上栓好,即缓步入寺,寺内已有少数游客,偌大一个寺院竟静寂无声,也不见僧众,显是这座古刹虽不禁信徒参访,却也不刻意接待。

杨过等在宝殿行礼后,奉上十两香油钱,即出寺漫步,寺后一条小径,两侧都是菜园,过了小径,视野霍然开朗,一片绿油油的山坡,缀满了各色小花,众女欢呼一声,都往山坡奔去,忘形之下,就显示了各人不同的轻功身法,小龙女有如一朵彤云,冉冉飘动,赵英姐妹则疾如电闪,袁明明和两婢稍逊一筹,但也快若蛟龙,身法甚是曼妙,众女簇拥着小龙女,都显露敬佩的神色,她们从未看过小龙女施展武功,只觉得她怯弱弱的,又天真无邪,那知她的武功竟是这样深湛,仅是轻功这一项,当世已无几人可及,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全力施为,只是随意而行,就已令众女望尘莫及。

赵华的秀脸,又惊又佩,睁着大眼,对着小龙女道∶“龙姐姐,我要是早不认识你,真要以为你是仙女呢!”

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华妹妹,你是说我的轻功很好吗?你们也很好呀!

”她以前少语、少笑,现在心情大不一样,昨晚更是欢畅,尤其是杨过终于在她牝中出了男精,她已心满意足,如能就此受孕,一生更无他求,眼前又有这些美貌温婉的妹子相伴,人生的快意无复如此,所以她的笑容几乎没有歇过。她童心忽起,悄声的对众女道∶“我让你们看看过儿的轻功。”说着,她对二十馀丈外仍在坡底漫步的杨过招手道∶“过儿,快来!”

杨过应了一声∶“来了!”

众女都在凝目注视,只听声音未歇,眼睛一眨,杨过已到了小龙女身边,而小龙女事实上是站在赵英、赵华和袁明明的身后,但杨过不但瞬间即至,而且还越过三女到了小龙女身边,这简直匪夷所思,但众女又未感应到疾风气流,这是如何做到的?

赵华张大了小嘴,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的武功是怎么练的?这┅┅这┅简直非人力所能及┅┅。”

杨过也很开心,他爽朗的笑道∶“我因机缘巧合,很多武功底子得自多位前辈高人所授,但真正修练却是在海里练得的。”

“海里?”众女惊呼一声,不明所以。

杨过和大家边说边行,到得坡顶,一起席地而坐,坡的西面也是一片绿茸茸的草地,鲜花满野,众人心 神怡。

杨过续道∶“当年我和龙儿都身中剧毒,我尚有药治,龙儿却是无救,龙儿为了怕我随她而死,竟跃身绝情谷┅┅。”他深情无限的望着小龙女,轻叹道∶“她在跃下绝情谷之前,在石壁上刻下十六年后再见的誓约,我将信将疑,黄蓉郭伯母为坚定我的信心,竟诳称龙儿是被南海神尼携去,并说这南海神尼住在海外大智岛,每十六年来中原一次,龙儿既被南海神尼携去,必定可以解去她所中之毒。”

“我听信了郭伯母之言,服了断肠草解了情花之毒,为了早日见到龙儿,就与神雕一起住到海边,日日眺望,神雕以独狐大侠练功之法教我在海中练功,这海边巨浪滔天,也激发了我的潜力,这一住足足住了六年,我眼见无法在十六年之期前见到龙儿,才黯然离去,但我的功力却也大进,已将剑术练到无剑胜有剑、无声胜有声之境。”

众女听着杨过娓娓叙述他与小龙女生死与共的深情厚意,不觉都心旌摇动,每人都眼框红红的。袁明明搂着小龙女的纤腰感动得流下泪来,小龙女抚着她的秀发,听着杨过谈起往事,也不禁伤感,但又觉现在苦尽甘来,心中又是无限欢喜。

赵华红着眼睛,却又禁不住好奇,轻声道∶“公子,什么是无声胜有声啊?”

杨过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往西边山坡下轻轻一振,众女只听一阵狂涛海啸声在耳边响起,惊得跃身而起,张目四看,却又不见什么奇异的事发生。突然赵英大叫一声,指着山坡道∶“看┅┅看┅┅!”

众人细看之下,原来西边山坡十馀丈范围内的碧油油小草,都似被利刃削去了一截,整整齐齐,宛如园丁的杰作。

杨过又伸手往东边山坡下一挥,这次却无声响,但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小草似受无形劲力压制,形成波浪般的鼓动,远出二十馀丈,波浪停后,小草又少了一截。

众女都合不拢嘴,那种敬佩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小龙女欢然道∶“各位妹妹,你们想不想拜过儿做师父呀?”

众女齐声说要,小龙女又笑说∶“我以前是过儿的师父,后来没功夫可教他了,只好做他妻子了。”

众女更是格格笑个不停。

忽然春兰娇躯闪了一下,微微弯下腰,秀眉紧蹙,但未出声。

袁明明关心的扶住她道∶“春兰,怎么了?”

春兰红着脸,用手按着小腹,贴着袁明明的耳边小声的道∶“婢子那里有些痛。”

原来春兰昨晚破身,又为了讨好杨过,两度饱受冲击,还施展了从未用过的媚功,一晚未睡,这小妮子如何受得了,只因心情欢畅,倒也不觉疲累,但这身体可是瞒不过的。

小龙女闻言,大是怜惜,立刻把她抱了过来,趺坐地上,把春兰横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按住她的小腹,轻轻搓揉,内力缓缓输入,又在丹田、神宫之处点了几下,春兰痛楚立减,她感激的道∶“谢谢你,龙姐姐。”

小龙女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好妹妹,都是姐姐害你受苦。”

春兰惊道∶“龙姐姐,你千万莫这样说,婢子是心甘情愿的,能够伺候公子和姐姐,是婢子的┅┅。”

小龙女用玉葱似的食指按住了春兰的双唇,柔声道∶“春兰妹子,你是姐姐我的好妹子,以后不可再自称婢子这种话,姐姐我会生气的。”

小龙女的轻声软语,一付出自真诚的关心,不只是春兰,而是把身边所有女子的心都收揽过来了。

春兰流着泪哽咽的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小龙女一手轻轻拭去春兰腮边泪水,一手仍然按在她的小腹,又道∶“好妹子,你的内功也不错呢,只是还不够纯,姐姐慢慢教你练玉女心经,这门功夫很好噢,是从九阴真经蜕变出来的,最适合咱们女子修练了。”

春兰大喜,挣扎起身,道∶“谢谢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已经不痛了。”

众人也都心头喜悦,杨过也开怀大笑,又沿着山坡往北慢行。

一路行来,不知不觉已走了十馀里,忽见山阴之处一片广大的茂密竹林,林前一湾溪水,溪上一条窄窄的竹桥,景色秀丽至极,众人都被吸引得往前而去,杨过挽着小龙女跨步过桥,众女随之跟上,过桥后有三条小径,通往竹林深处,杨过选了中间一条,轻步缓行,游目四顾,竹林遮住了日头,轻风拂动竹叶,沙沙作响,象是天籁之音,众人不禁陶醉,赵华抽出腰际短笛,一缕清音,伴和着竹林天籁,赵英也举笛相和,抑扬起伏,乐律祥和,韵味无穷,众人如醉如痴,只觉天地之大,唯此是人间仙境。

杨过在前带路,顺着小径蜿蜒而行,直走了约半顿饭时间,却忽然又回到了竹桥之前,三条小径赫然在目,杨过微微一惊。

赵英姐妹收了笛子,纵目四观,赵英道∶“公子,这竹林是由正反五行大阵所布,显有高人在此隐居,咱们不便打扰,还是回去吧!”

杨过点头道∶“正是,冒昧打扰,甚是不该,龙儿,咱们走吧。”

小龙女依依不舍,举步踏上竹桥准备离去。

忽听林中传来优雅的声音∶“小友好高明的眼力,如不嫌弃,小老儿恭迎到舍下一聚。”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中间这条小径的尽头处,正有一名老者长揖相迎。

小龙女正感失望之际,忽听有人相邀,不由大喜,拉着杨过衣袖,欢然道∶“过儿,既然主人相邀,咱们不可失礼,就去拜见主人吧!”

杨过无可无不可,他虽不愿惹麻烦,却也不怕惹麻烦,向众女稍一示意,即快步往小径走去。

出言相邀的主人,一时也看不出他确切年岁,但见童颜鹤发,浓眉大眼,眼中精光隐隐,长身挺立,一身粗布短挂,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见杨过等走近,双手抱拳,高声道∶“天地间灵秀人物尽皆在此,小老儿何幸如之,何幸如之!”

杨过躬身还礼,道∶“晚生和拙荆路过贵庄,见竹林掩滟,钟灵毓秀,不胜欢喜,竟打扰清修,罪过,罪过。”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友忒谦了,贤夫妇大驾辱临寒舍,竟未远迎,失礼,失礼。”说着又施了一礼,抢先领路,说也奇怪,只一转弯,就越过了竹林,看到了一座红瓦土墙的四合院建筑,院子是由大石块铺就的广场,甚为整洁,老者一直领到中庭客厅,热情的邀请众人落座。

杨过等刚刚就座,左边门帘一动,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现身出来,虽然是粗布襟衫,却卓然有韵,凤目向众人一扫,颇为凌厉,但给大家的感觉,却又慈祥可亲。

众人虽还不知她的身分,却都不由自主的起身相迎。老者又哈哈笑道∶“众位小友,山荆迎客,这可是罕有,小老儿都感到意外,哈┅┅哈┅┅。”

杨过赶忙施礼,欠身道∶“晚生和拙荆来得鲁莽,有劳老夫人接见,实不敢当。”

各人分宾主坐定,门帘后又走出一名布衣衩裙的少妇,相貌极为秀美,手托茶盘,在每个客人面前端上一碗茶盅,各人都欠身道谢。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杨过∶“不敢动问小友高姓大名,因何辱临寒舍?”

杨过朗声道∶“晚生姓木名高,今日与拙荆临时起兴到雁回寺礼佛,见寺后碧草如茵,一路走来,竟有幸得见高贤,实感荣幸。”

那老夫人突然插口道∶“听公子说来,这六位天仙美人都是你的夫人嘛?”

杨过道∶“正是。”袁明明和两婢,赵家姐妹都含羞低头。

老夫人看了老者一眼,又似自言自语的道∶“奇怪,奇怪。”

小龙女对这老夫人很有好感,轻轻的柔声问道∶“不敢请问老夫人何事觉得奇怪?”

老夫人哈哈笑道∶“木夫人莫怪,老身失礼。老身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明明有许多位都是姑娘,怎么都是木公子的夫人?”

杨过闻言脸色大红,众女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都觉得这位老夫人的眼光好是厉害。

小龙女倒是面不改色,坦然娇声道∶“老夫人的眼光果然非晚辈所及,这里有几位妹子确是昨日才文定的。”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小龙女,好一会儿,才又道∶“木夫人真乃老身所见最美的女子,犹似九天玄女,木公子人中之龙,众位夫人个个赛似天仙,风华绝代,木公子好福气,众位夫人也是好福气,今日能见到各位,实是平生乐事。”

杨过和众女都连声称谢。

老者这时才接口道∶“木公子,小老儿姓古,在这里已住了三十多年,早年也曾在江湖走动,山荆姓林,当年也是江湖有点名头的人物,适才所见的是小媳,小儿还没收心,还在江湖上混,说来惭愧。”他微一抬手,示意各人用茶,接着又以不解的口吻问杨过道∶“小友的这几位夫人个个都有一身好武艺,小老儿本来以为小友的武艺应犹胜各位夫人,可是左看右看,却看不出小友究竟会不会武功呢,真是愈老愈活回头了。”说着还哈哈笑了几声。

杨过笑道∶“前辈客气了,晚生是会一些武功的。”

古姓老者摇摇头∶“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他所说的看不出来,不知是说看不出杨过有武功,还是说他武功不好。

老夫人明亮的双眼直看着杨过,道∶“木公子请放心,愚夫妇绝无恶意,只是对公子甚为好奇,依你的神态举止,要不是毫不会武功,要不是就深不可测,真让人看不出来。”说着又看看赵家姐妹和她们腰际的笛子。

小龙女见这夫妇俩确实并无恶意,心下对他们也颇尊重,于是柔声道∶“有劳两位费心猜测,实在是我那过儿的武功是很好的,不敢欺瞒两位。”

众人都是一愣,江湖上那有这样讲话的,俩老夫妇见她一脸无邪,语出纯真,不由得大起爱惜,老夫人站起身,走到小龙女面前,拉起她的手道∶“老身一见你就欢喜得不得了,恨不得有这样一个女儿才好。”

小龙女也起身躬敬的道∶“小女子也很仰慕老夫人的。”

古姓老者开怀大笑,忽然又道∶“木公子莫非还有朋友?”

杨过和小龙女对视一眼,道∶“没有了!”

众人都不明他二人何意。

老者道∶“寒舍真是有幸,又有高人光临,待小老儿出迎。”

众人才知原来外头又有人来。杨过随着老者出厅,众人也跟在后头。

才跨出门槛,只见院子中间站定了一名白衣男子,长袖飘飘,相貌甚是俊美。

只听赵英、赵华姐妹轻轻惊呼了一声,却见那男子左手微微一摆,两女要奔出去的脚步就收了回来,却仍掩不住脸上惊喜的表情,但因她二人在众人身后,别人也都没发觉。

古姓老者抱拳施礼,道∶“小老儿何幸,一日之间竟有这么多高人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请进喝茶,哈哈。”

这男子深深一揖,朗声道∶“请先恕在下失礼,稍待再容请罪。”说着右手一指,对着杨过道∶“这位少年,听说你昨日在悦来客栈露了一手武功,藐视我京洛武林同道,今日特来领教,看阁下有什么本领竟敢这样小觑天下英雄。”

杨过闻言,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昨晚为了吓阻那些无赖,随手在柱子上插了五个指洞,倒也没有藐视武林人物的意思,今日却有人为了此事找来,倒是大出意料之外。

他走到这男子身前两丈,欠身道∶“前辈误会了,小子那有这般狂妄,实因昨晚有不少无赖之徒骚扰拙荆,小子不胜其扰,因此稍予吓阻,别无他意。”

“着呀!你说吓阻,言下之意,岂非以武力镇压,莫非你自以为武功天下无敌,否则焉敢如此?”

杨过心头一动,知道这人是存心找烦麻来了,于是微微一笑,不再答话。

那人大怒,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又道∶“你说有无赖之徒骚扰你的老婆,难道这些女子都是你的老婆?”

杨过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又听他言语无礼,不觉动气,哼了一声道∶“正是!

那男子状似怒不可遏,右手高举,大喝道∶“好小子,你何德何能,竟敢一人独占这许多天仙般的美女,先吃我一掌,看你够不够格!”说着一掌挥去,直奔杨过,但见劲气四溢,凌厉已极。

杨过右袖一拂,那股奔来的劲气,霎时无影无踪。

古姓老者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功夫!”

那男子更怒,反手拔出插在腰后的一根长笛,往杨过的面门一点,咻的一声,无形真气疾射而出,赵家姐妹惊叫了一声。

杨过屈指一弹,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又被化解。

那男子正待欺身进招,小龙女已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柔声的道∶“这位前辈且请住手。”说着微微裣衽施礼。

那男子睨着小龙女,又仔细看了她几眼,眼中竟有赞美之色,口中却道∶“你就是那小子的大老婆了?”

小龙女躬身道∶“前辈说那里话,小女子与众位妹妹一同嫁与相公,那有大老婆、小老婆之分,咱们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世俗之礼。”

那男子又哼了一声,道∶“你明明是那小子的大老婆,怎么舍得让别的女子分占你那小子,分明是欺人之谈。”

小龙女不以为忤,只淡然道∶“咱们夫妇之间的事,就不劳前辈过问了。”

那男子又待出言,赵家姐妹已越众而出,一起在那男子跟前下拜,口称∶“女儿叩见母亲。”

那男子哈哈大笑,高兴异常,这时却恢复了女音,她连笑数声,才道∶“好,好!算你这两个丫头有眼光,既有好老公,还有好姐妹。”说着扶起两女,却迳往小龙女身边,亲热的拉着小龙女的双手,道∶“龙姑娘真是我见犹怜,宽宏大度,我这双女儿就有劳龙姑娘照顾了。”

小龙女啊了一声,欢声道∶“原来您是英妹妹和华妹妹的母亲啊?真是好高兴噢!”

杨过也已过来,拜伏在地,道∶“拜见伯母大人。”

百花宫主道∶“贤侄果是武功盖世,人中之龙,小女既委身于你,也是她们的福气,我放心得很。”

杨过拜罢起身,真诚的道∶“多谢伯母,小侄绝不负伯母厚爱。”

百花宫主高兴的道∶“既然如此,你还叫我伯母吗?”

杨过又跪下一礼,道∶“是,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杨过叩见。”

古姓老者本来在旁捋髯而笑,一听他自报姓名,悚然一惊,惊声道∶“小友就是神雕大侠杨过?”

杨过起身歉然道∶“请恕晚辈先前欺瞒之罪。”

这时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都上前来拜见百花宫主,百花宫主心情大好,她搂着袁明明,拉着春兰和秋菊,一个个都香了一下她们的面颊,她身着男装,这种场面煞是奇异,她对袁明明道∶“我那两个丫头在信中说,你是当朝皇妃,竟也嫁了杨公子,真是天下奇事。”

袁明明羞红着脸,怯怯的道∶“小女子蒙杨公子和龙姐姐相救,又对杨公子一见倾心,是以┅┅是以┅┅。”

百花宫主大笑道∶“谁说不是呢?我要是年轻二、三十岁,说不定也要奋不顾身的嫁了他才好,师姐,你说是不是呢?”她最后这一句话竟是对着那老夫人说的。

众人又吃了一惊,一起转头看着那老夫人。

古老夫人本来未出厅堂,待的百花宫主与杨过动手,她才走了出来,这时听得百花宫主对着她说话,才呵呵笑道∶“师妹好眼力,三十年不见,还能一眼认出我这师姐,你说得不错,杨公子人中蛟龙,他还是咱们家的恩人呢!”

众人又是不解,古姓老者满怀高兴,热情邀众人入厅,百花宫主也重新与他和老夫人见礼,并坐在一起,赵家姐妹则一左一右黏着母亲。

古姓老者江湖人称“苍鹰”古奇,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最擅扑击之术,三十年前名满江湖;老夫人则被称为“玉笛仙子”,姓林名玉秀,她出身百花宫,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甚短,江湖人士并不知她的师承门派,只知她使一枝玉笛,当时年轻一辈的武林人士甚少是她敌手,但不久即在江湖上消失,原来竟嫁了苍鹰古奇,隐居在此。赵家姐妹的母亲李玉梅,是她的三师妹,她是大师姐,上一任的百花宫主是她们的师父,不料师父在她们出宫行道江湖之前,就指定李玉梅为百花宫继任人,林玉秀虽未不服,但从此却也不回百花宫,这一转眼就已过了三十年。

林玉秀喟然对李玉梅叹道∶“回首想来,师姐我真是对不起师父,她老人家这样将咱姐妹待如己出,我竟一时不忿,再也没去拜见她老人家,如今┅┅唉,如今┅┅真是后悔莫及。”

百花宫主轻叹道∶“师父练功突然出了差错,临终之时还念念不忘师姐,这都是小妹的过错┅┅。”

林玉秀眼中流下泪来,缓缓摇头,凄然道∶“我对师妹你继任百花宫主并不忌恨,就算师父指定要我继任,我也是会让你的,但是当时年轻气盛,又是身为百花之首的大师姐,只觉颜面无光,踏入江湖之后,更觉无脸回宫,待的得知师父过世,已是我退出江湖之后,一直过了五年才知,我更是不敢回宫向师父灵前叩头,这一磋跎就是将近三十年┅┅。”她泪眼涟涟的道∶“师妹,这些年你还好吧?”

李玉梅凄然道∶“小妹与你一起踏上江湖,不久即嫁了天山赵正升,只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就弃世离我母女而去,小妹这些年来一直待在百花宫没有出宫半步,半月前忽然心血来潮,竟想来看看这两个丫头,也是昨日刚到京洛,今早就看到丫头的飞鸽到了中继点,我取信一看,信中言道已嫁了神雕大侠为妻,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江湖传言,这杨过只爱小龙女一人,怎肯再娶,莫不是中了奸人圈套,被骗而不知,于是飞马奔来泸州大集,一见饰有百花宫标记的马车在悦来客栈,却不见马匹,一问伙计,得知她们往雁回寺方向而来,到了雁回寺,又见七匹马栓在一起,却不见人,于是一路寻来,远远望见这竹林隐含正反五行大阵之势,猜知定是我百花宫前辈隐居之地,不想却见到了师姐。”说着感叹不已。

林玉秀也甚为感慨,安慰道∶“师妹,天幸你我师姐妹还能相见,师姐我一直想念着你,就是放不下这张脸,唉┅┅。”她叹了一口气,又道∶“妹夫虽然不幸早逝,但有如此佳儿佳婿,也堪可告慰,只是我那犬子┅┅。”

李玉梅惊道∶“侄儿怎样了,怎未见到?”

她们师姐妹三十年不见,闲话家常,别人都不敢插口,这时古奇听李玉梅提到他的儿子,就接口道∶“我那不成材的儿子是江淮帮帮主古森,三年前和江北帮发生冲突,中计被围身受重伤,差点送命,还是杨公子救了他,并替他们排解了纠纷,他几次回来,都说起神雕大侠如何豪气干云,武功如何高强,就只恨无缘报答,我只道神雕大侠是一位彪形大汉,至少也是一位前辈英雄,不料竟是位翩翩佳公子,而且还和众位夫人光临寒舍,真是万千之喜,小老儿还未和杨大侠道谢,实是失礼之至。”

杨过忙道∶“原来前辈竟是古帮主的尊大人,真是失敬,古帮主在江淮一带着有侠名,对地方百姓极为照顾,晚辈很是相敬,些许小事,倒是不必挂怀。”

古奇、林玉秀听杨过这么一说,老怀大畅,都哈哈大笑∶“杨公子这样称赞小儿,被他听到可要乐坏了,他虽是帮派首领,对善良百姓倒是不敢骚扰。”大笑了一会,稍顿一下,古奇却叹气道∶“小儿是独子,成亲十馀年,至今未有一儿半女,刚才各位见过的是大媳妇,十年间又先后替他讨了两房媳妇,还是没有消息,这┅┅这┅┅古家可能是无后了。”

李玉梅一听,觉得奇怪,这种事对百花宫弟子来说,实是小事一椿,她诧异的道∶“师姐,以你的修为,难道竟不能┅┅?”

“我当然知道,咱们百花宫多的是这门功夫,我后来细细诊察每个媳妇,她们都没问题,问题竟是出在小儿,原来他在少年之时,逞强练功,把精囊经脉练得岔了气,以致精内无子,媳妇们无法受孕,我查出病因后,咱二老千方百计寻找灵丹妙药,总是无效,又遍访名医,也是无用,最后还是回归到百花宫秘术,推测出这种伤病必须要用内力打通被闭的经脉,才能让精囊活络,重新产精┅┅。”林玉秀又轻叹了一声∶“我和你师姐夫退隐此间后,不怕师妹你见笑,确实自觉功力大进,但合咱们之力,不管如何施术,总是打不通这被闭经脉,看来是命中注定,无可挽回了。”

小龙女心中一动,想要说话,又觉有些不妥,于是隐忍暂不出声。

林玉秀又道∶“师妹,你现在是百花宫主,我那大媳妇也曾是百花之一,我叫她出来见你。”说着回头朝内房叫道∶“艳芳,出来见过宫主,也拜谢杨大侠。”

只见适才出来端茶的少妇从内房出来,这时她已换了一身淡青短衫长裙,手中又端一个茶盘,她盈盈的走到李玉梅身前,先将茶盘放在桌上,然后下拜道∶“弟子艳芳拜见宫主。”

李玉梅吃惊道∶“艳芳,原来是你?我竟然不知你做了师姐的媳妇,真是太好了。”说着赶忙扶起,细细的打量着她,显得无限关爱。

赵英、赵华姐妹这时也正式上前拜见师伯、师伯公,又与艳芳叙了师姐妹之礼,她们小时在百花宫见过吕艳芳,此时也都有印象,众人都很高兴。

长媳妇姓吕名艳芳,原是百花宫百花之一,却并非李玉梅的弟子,但谊属同门,赵家姐妹仍以师姐称之,这吕艳芳约三十岁许,清秀端淑,甚有英气,眉梢略有愁容,显然也是为了刚才公婆所说的未能生育之事烦心所致。

她走到杨过跟前下拜道∶“夫君多次跟我言道,杨大侠救命之恩愧无机会报答,小女子向杨大侠叩谢。”

杨过吃了一惊,赶忙起身下拜回礼,急道∶“嫂子切莫如此,我与古帮主道义相交,嫂子如此多礼,兄弟实不敢当。”

古奇夫妇哈哈大笑,甚是畅怀,古奇道∶“好媳妇,杨公子如此客气,你就算谢过了吧,再见见杨夫人小龙女,她可是天下知名的奇女子,也是你口中常念着的。”

听他们的语气,这一家子人倒是很随和的。

吕艳芳喜孜孜的走到小龙女面前,执着她的手,笑吟吟的道∶“龙姐姐,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了,那时咱们只知神雕大侠,却不知他的姓名,后来才知他是杨过杨公子,接着又知他找你找了十六年,接着又知你为他早在十六年前就已跳下了绝情谷,后来又听说杨公子为你而殉情绝情谷,不久,又听到你和杨公子在襄阳城外击毙蒙古皇帝,咱们真是又惊又喜,又喜又惊,江湖上沸沸腾腾,都是在打探你和杨公子的消息,我夫君更是关心,日日都在吩咐手下弟兄注意杨公子和你的下落,却不料竟到了咱们家中,真是太令人高兴了,┅┅。”

小龙女惊讶的道∶“真的呀?我和过儿都不知道呢,咱们离开襄阳就去了华山祭拜几位长辈,然后就与江湖脱离了,不知江湖上竟有这么多传言,真是出人意外,也不好意思,累得大家关心。”

“龙姐姐,你不知道你的名声可大得很呢!杨公子早已名动天下,那还罢了,很多人都没见过你,却都对你仰慕得紧呢!有人说你是天女下凡,又有人说你的武功比杨公子还高,因为你以前是杨公子的师父┅┅。”吕艳芳淘淘不绝,看得出她对小龙女确是崇仰得很,几个女子也围在一起,吱吱喳喳聊得没完。

古奇等她们聊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媳妇,今儿个你辛苦一下,无论如何要把宫主和杨公子、众位夫人留下来,你先整治一顿午饭,再设法打探一下你老公人在何处,如在附近,叫他尽快赶来,一个人来就可以了,记得不要带别人,晚上大伙儿好好聚聚。”

“是,媳妇这就去办。”

杨过看了李玉梅一眼,见她并未表示意见,于是对古奇道∶“这样叨扰前辈,实在过意不去。”

“那里话,那里话,小老儿今日能接待杨公子和宫主,实是平生之幸,公子再客气,就是不把小老儿当自己人了。”

杨过这才称谢坐下。

李玉梅对杨过悄声道∶“杨公子,我既当了你的岳母,那就真的是一家人了,以你的才貌武功,我这两个丫头一心要嫁你那是意料中事,我看龙姑娘心地极好,无论对两个丫头或是对袁姑娘她们都是真心相待,我是极为放心,我所担心的倒是你。”

杨过讶然道∶“岳母大人,这是何意?”

李玉梅正色的道∶“我知你爱龙姑娘至深,你会娶我这两个丫头和袁姑娘她们,也必定是龙姑娘的意思,我也相信你会善待她们,但要分爱给她们,却也未必容易。”

杨过低头沉思,心中对李玉梅的话细细思量了一会,涩然道∶“岳母大人之言甚是,我对龙儿确是生死相爱,如果一旦龙儿离我而去,我必追随于她,但对令嫒和袁姑娘她们之心却无这样强烈,小婿实是惭愧,但小婿对她们确也真心相爱。”

李玉梅高兴的道∶“贤婿能这样坦诚相告,足见你是正人君子无疑,我就再无不放心之理。”

他们两人在这边轻声细语,众女和古奇、老夫人等都进后厅厨房张罗午饭去了。

李玉梅又问杨过∶“贤婿,龙姑娘为什么会要你一下子娶了这么多妻房,这其中必有缘故,你跟我直说无妨。”

杨过面对这秀丽绝伦的岳母,一时脸色大红,李玉梅虽已年近五十,但望之也不过三十馀许,那一股成熟的风韵之美,一颦一笑和妩媚婉约的姿色,虽然仍着男装,却难掩其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勾魂摄魄的气质,杨过和她隔着一张小而坐,时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初时因言谈严肃,倒不觉得,这时一听她提到闺中之事,不由得心旌一阵摇动,但随即强摄心神,嚅嚅的道∶“龙儿一心想怀孕生子,但我与她虽成亲多年,其中十六年在等待中度过,两人不得相见,这数月来虽朝夕相处,但我二人自幼颠沛,竟都不知夫妻相处之道,为此咱俩还去偷看别人洞房花烛,想要学得一些┅┅,却无什么帮助,昨日在悦来客栈晚饭,龙儿闻道令嫒和袁姑娘都曾习过房中之术,她在大喜之下,竟当众要求她们教她,而英妹妹竟也一眼看出小婿尚是童男之身,想是这房中之术必是亲如夫妻才能施为,英妹、华妹和袁姑娘才有同嫁之意。”

李玉梅听到这里,娇笑连声的道∶“这些丫头还真会挑时机,要不是龙姑娘这么一问,我想你是抵死也不会娶这么多妻子的。”

杨过愧然不语。

李玉梅妙目一转,盯着杨过道∶“想必昨晚贤婿才真正尝到了鱼水之乐?”

杨过红着脸,应了一声。

“我看龙姑娘神清气爽,眉目之间春意犹存,昨晚应是甚为开怀,这春兰、秋菊二女,也应是你昨晚破的身,而我那两个丫头和袁姑娘为何仍保有处子之身,我倒是颇为不解,以你的功力之深,一晚连御十女也不为多,何以竟放过了她们,是她们自己不愿吗?”

杨过暗暗佩服这位岳母眼光犀利,不在古老夫人之下,他和李玉梅这番长谈下来,心情已较为放松,于是也详细描述了昨晚的情景,他说∶“龙儿言道,她与我成亲之时,凤冠霞帔,洞房之中红烛高烧,终生难忘,她也一心要众位妹妹与她相同,但昨晚小婿在英妹、华妹和袁姑娘点拨之下,与龙儿燕好,龙儿已无法承受,小婿却仍未出精,不得已之下,才征得袁姑娘同意,春兰、秋菊两位妹妹才接替下来。”

李玉梅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龙姑娘果然对这些姑娘情深意重,倒是我这两个丫头已存心献身,不计这些了。”

“岳母之意?┅┅。”杨过不解的问道。

“这两个丫头以飞鸽传书于我,说道已嫁了你为妻,却含糊其辞,不谈婚事,言下之意,随时都有献身之意,却怕我责怪她们不孝,这丫头的鬼心眼我岂有不知,我要是确知她们嫁的就是贤婿,又怎会有责怪之理。”

“多谢岳母厚爱,小婿一定珍爱她们。”

“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我也很是欢喜。”李玉梅笑靥盈盈,又道∶“今晚如是方便,我就在这师姐家中为你们完婚也就是了,免得她们日日与你相处,心猿意马,反为不美。”

杨过惊道∶“岳母┅┅。”

“拣日不如撞日,难道你不喜欢?”

杨过这才无语,只得称谢。

李玉梅心情甚好,她摘下了头巾,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她用双手绾住,取出一条丝巾在脑后扎成马尾状,与袁明明的今日打扮颇为相似,但帅气似乎更足。她有些羞意的道∶“贤婿,你看我长得怎样?”

杨过吃了一惊,嚅嚅的道∶“岳母大人貌美如仙,气质风韵更是无可比拟。”

李玉梅格格笑道∶“我想你这是真心话,你这样说,我也很高兴。”她因是着了男装,胸部被刻意压平,坐久了就不舒服,她解了几个襟扣,趐胸就整个隆了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却轻轻一叹,有点幽怨的道∶“贤婿,咱们百花宫的房中之术天下无双,不论是历代百花或是众位首脑,只要成亲之后,无不恩爱美满,夫妻百头偕老,我虽是百花宫主,却只和先夫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得了绝症而死,我那时痛不欲生,想要随他于地下,但念及这两个丫头年幼,这才打消了此意,这些年来,我实是郁郁寡欢,再也不曾出宫。”

杨过听她自怨自艾,不敢答腔,只是静静听着。

“如今两个丫头有了好的归宿,我的心愿已了,唉┅┅。”李玉梅眼望门外天际,忽然流下泪来。

杨过心中卜卜乱跳,手心冒汗,只怕她会忽然做出不可预料的动作。

李玉梅愣愣的流了一会泪水,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手用衣袖擦了泪水,看到杨过目不转睛,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涌起一朵红云,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担心,这么大年纪了,我也不会想不开,只是┅┅。”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请岳母大人放宽心怀,小婿本来深受江湖恩怨纠缠,心中无一日安宁,一旦恩怨已了,决定退出江湖,心胸壑然开朗,暮气顿消,功力也更为精纯,时下正与龙儿和众位妹妹遨游四海,以不枉虚度此生,岳母大人如愿意,正可结伴同行。”

李玉梅笑道∶“多谢贤婿的好意,两个丫头在信中也有此意,你一大堆老婆,夜夜春宵,我跟着你们成何体统。”

杨过脸色大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玉梅又道∶“丫头要我授你断肢重生之术,断肢重生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你而言,应是不难,今晚如在此为你们完婚,我不但授你房中之术,也同时授你此术。”

杨过听李玉梅之言,似是要在洞房之中传授,不由大奇,惊异的道∶“岳母,你要┅┅?”

“怎么?你还害羞不成?这两个丫头的房中术不都是我传的?只是没有男子真正的实作而已,但这样的练法毕竟隔靴搔痒,只是记住一些口诀、窍门,还有待日后印证领会,成就有限,在你们燕好之时,我当场指点,当可速成。”李玉梅又道∶“两个丫头只懂得女子的房中术,却不知男子的,这男子的房中术才是真正的绝妙神功,我会授你采补、还精归元之术,对你现有的内力虽已无多大帮助,但青春永驻却是一定的。”

杨过甚喜,只听李玉梅又道∶“贤婿,这御女之道端在欲情,如你心中无欲,必定无法御女,以你武功,如要勉强举阳定当不难,但这燕好之际殊无乐趣可言。

“岳母所言甚是,我与龙儿重逢之后,终因对她爱之过甚,存有不敢侵犯之心,这┅┅无法自行举起,虽以内力支撑,但毫无感觉,龙儿也觉痛苦。”

“是了,这是一椿。另一椿是,尽管你眼下已有六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但男子之心多是喜新厌旧,这是天性如此,也是无法勉强,日后你必定慢慢对她们不感兴趣,也就是心中不起欲念,于是又与前一椿的情形相同。”

杨过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李玉梅所说也言之成理,他以诧异的眼光看着李玉梅。

“我要授你的男子房中之术,就是要你长保这心中欲念,才能让你们夫妻日日恩爱,这也是青春永驻的真义。”

杨过大喜过望,道∶“多谢岳母大人。”

“你娶了我的女儿,也是你的运气,天下虽大,大概也没有象我这样的岳母大人了,这袁姑娘虽说也学过房中术,那只是皇宫里的争宠之术,与咱们百花宫相比,那是天壤之别。”李玉梅自傲的道。

杨过心下暗忖,李玉梅所说倒也不是自夸。

李玉梅又道∶“贤婿,我对你甚是投缘,或许也就是人家说的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欢喜的道理吧!今晚如在此洞房,你可破了两个丫头和袁姑娘之身,我教你如何采补,采补这处子之身对你大有好处,对她们无伤,你只需度她们一点阳精,对她们又有大益,这就是互采,你以采补所得之气,贯入右臂经络,再辅以重生之术,你这右臂在一年之内应可重生完成,昨晚你破春兰、秋菊之身时,我未在场,甚是可惜。”

杨过喜出望外,道∶“小婿对这断臂本已无憾,但如能重生,当然更好,尤其是在一年之内就可重生完成,这已是大出小婿之望了。”

李玉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叹道∶“贤婿,你实是心地仁厚,我刚刚这些言语如是对一个心术不正之人说了,他必定会设法多去采补一些处子,而你却已心满意足。”

杨过惊道∶“这个小婿万万不敢,小婿娶了英妹、华妹她们,已觉愧对她们,怎可再有这种不良念头。”

李玉梅道∶“贤婿倒也不必存有什么愧疚心理,这是她们的福缘,以后如有适当女子,再娶也是不妨,我这两个丫头也不是醋坛子,其他几位姑娘应该也不是,只要你能调适她们的须求,多几个老婆有益无害。”当下传了杨过断肢重生秘术,又教了他采补和还精归元等术的诀窍,其他则需临床施教。她又与杨过讨论了昨晚和小龙女及春兰、秋菊燕好的经过,指正他的缺失,并道∶“龙姑娘因自幼修练玉女心经,这门功夫我虽然不懂,但基本法门必定是要修练之人心如止水,不泄情欲,一旦动情,轻易就会泄身,甚至大泄不止,有伤她的修为,你可用我适才授你的度精之法,在她泄身之后,度精于她,必可补她的损耗,数次之后,她就会自我控制,以后可尽情享受鱼水之欢,绝无后患。”

杨过喜不自胜,他原本耽心小龙女的身子,这下可放心了。

他们这一谈,整整叙了一个多时辰,时将近午。在厨间忙碌的诸人猜知李玉梅是在传授杨过断肢重生之法,都不敢前去打扰。

李玉梅将各项秘术传授已毕,起身脱去长袍男装,她内穿紧身的白色劲装,曲线毕露,绝无中年妇人臃肿之态,倒象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她俏立在杨过面前,挺了挺胸脯,扭了扭腰,悄声道∶“你看我这付身子,象不象你的岳母?”

杨过面红耳赤的道∶“岳母大人天生丽质┅┅。”

李玉梅又悄声道∶“你看到我会不会动心?”

杨过更是大窘,李玉梅格格笑道∶“逗你的啦!来,咱们到屋外再比划比划,我好久没和人过招了,手痒得很,你的武功这么厉害,不和你拆几百个回合,心下难熬,我可要全力施为,你一定要打得我浑身舒泰才好,否则说不定晚上我就先勾引你,让这些丫头吃醋。”

杨过见这岳母大人似真似假,倒也不敢大意,只得跟着走出大厅。

李玉梅一见杨过出厅,立即起手出招,只见掌影连绵,劲气四散,地上碎叶尽皆向两旁激射,杨过以落英掌相应,这李玉梅的武功确是了得,约与黄蓉在伯仲之间,杨过初时只施三成功力,渐渐到了五成,于是整个院子劲气鼓荡,屋内众人都拥出来观看,杨过也是久未松动筋骨,这下引起了兴致,遂也将落英掌发挥得淋尽致,转眼已过百招,李玉梅娇喝道∶“好掌法!”说完,她身法一变,变成大启大阖的仙女散花身法,但见掌影飞舞,身影翻飞,把杨过密密的裹在掌影和身影之中,但不论她如何抢进,总是近不了杨过的三尺之内。

李玉梅的仙女散花身法,活动幅度甚大,最是耗费体力,但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只见她虽已微微喘气,却娇笑不断,显得很是开心,真的全力施为。

忽地,杨过也是身法一变,突破了被李玉梅笼罩的身影和掌影,也以大动作的身法相对,这下一来,院中两条身影满场翻飞,好看已极,指掌相交之际,惊爆之声大作,赵英、赵华等诸女都忍不住拍起手来,还大声叫好。

杨过与人对阵,甚少采用大动作,都是以剑法和内力取胜,这次与岳母拆招,原是要讨好于她,搏她欢喜,他的轻功当世无敌,这下刻意施展,把旁观众人看得目眩神迷,李玉梅更是忘了疲累,催动内力,全力抢攻。

忽然一阵海啸声自四面八方隐隐传来,这声音愈来愈大,李玉梅大吃一惊,觉得这声势锐不可当,但自己却未感到压力加重,知道杨过只是助威,并不是冲着自己,可是这海啸之声是如何产生,她却不得而知,只是继续进招。

李玉梅虽未感受到压力加重,但周遭的情况却大不一样,但见这占地极广的院子四周雾气腾腾,海啸声如同闷雷,震撼人心,旁观众人大惊失色,只觉这已不是武功,简直是在施展魔法。

蓦地,雾消雷止,大地一片清明,杨过躬身道∶“岳母大人功力深厚无比,这仙女散花身法再也无人可及。”

李玉梅止住身影,只见她汗水涟涟,却是眉花眼笑,笑吟吟的道∶“贤婿这身武功确是超凡入圣,我再也想不到一个人的武功竟能练到这样的地步。”

古奇和老夫人更是叹道∶“杨公子真是让咱们开了眼界,以前咱们实是井底之蛙,幸好及早退出江湖,没去与人争强斗胜,否则这身老骨头早就不知丢在那里了。”

杨过连忙谦声道∶“前辈忒谦了,晚辈只是陪着岳母大人过招舒散筋骨而已。

赵华喜孜孜的跑过去拉着李玉梅的手道∶“娘,杨公子的武功真的好厉害呵!

李玉梅伸指在她额头上一点,笑骂道∶“你知道就好,哪一天你要是惹恼了他,他一只小指头就要了你的小命。”

赵华吐了一下舌头,道∶“他才不舍得呢!”

众人大笑。

古老夫人忙叫李玉梅进去更衣梳洗,准备开饭。

众人已在饭厅落座等侯,见李玉梅在艳芳陪同之下,更换了一身女装,想是吕艳芳的衣衫,穿起来倒也合身,两人看起来象是姐妹,但李玉梅更为娇媚。众人起身相迎,李玉梅坐了首座,古奇夫妇在对面主位相陪。

才喝了第一杯酒,忽听竹林外有人直奔而来,一路上还大声叫道∶“杨大侠,杨大侠,想死兄弟了。”

古奇一听就知道是儿子赶来了,心中大喜,吕艳芳更是奔出了大厅相迎。

只见一条豹眼髯的彪形大汉已奔近了院子,见到妻子,大叫道∶“艳芳,杨大侠可在?”

吕艳芳高声回道∶“正在内厅用饭!”她话未讲完,古森已冲进了大厅,一眼看到正起身相迎的杨过,立即拜伏在地∶“杨大侠,你好,真是想煞兄弟了!”

杨过慌忙拉起,朗声道∶“古帮主,你这不是折煞兄弟了嘛?快快请起,还有百花宫李宫主在此,正是兄弟的岳母大人,也算得上是你的岳母呢!”

古森一愣,抬头一看主客位上正坐着一位含笑看着自己的美貌少妇,看来比自己还年轻,但相信杨过不会开自己玩笑,立即上前两步,拜伏在地,口中称道∶“小婿拜见岳母宫主。”

李玉梅好是高兴,对着老夫人林玉秀笑道∶“师姐,小妹我今天真是高兴,一日之间有了两个女婿,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古贤侄相貌堂堂,卓然不群,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

吕艳芳原为百花宫的百花之一,百花都是孤女,她虽不是李玉梅的授业弟子,但李玉梅却是百花宫之主,也等于是她娘家的家长,所以杨过称李玉梅是古森的岳母倒也不为过。

老夫人林玉秀老怀大畅,呵呵笑道∶“还要师妹多多管教。”

李玉秀笑道∶“管教我是不敢的,这样一个好儿郎,人见人爱,艳芳也是好福气了。”

吕艳芳已在李玉梅身后侍候,闻言娇声道∶“谢谢宫主。”

李玉梅嗯了一声,细细打量着古森,古森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她是长辈,未得她的吩咐,不敢离开,只得直愣愣的站着。李玉梅看了他一会,道∶“贤侄伸出右手让我一看。”

古森不明所以,只得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李玉梅伸出三指在他右脉上一搭,微闭双眸,想是在细细琢磨,忽然古森感到从李玉梅的三指中传来一股热力,直冲他的肺腑内脏,接着又循任脉往丹田、会阴而下,在会阴处停顿了一下,一个回转,又从督脉而上,这股缕缕真气,在他身上走了一个周天,古森只感到极为舒畅,全身都受到感应,料知这年轻岳母正在为自己施功,但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玉梅缩回手指,略一颔首,已有了计较,转头又对林玉秀道∶“师姐,你适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时就有白白胖胖的孙子可抱。”

古奇和林玉秀闻言,都从椅上跳了起来,古奇张口结舌的道∶“宫主┅┅!”

林玉秀则叫道∶“师妹┅┅。”两人都大为激动。

李玉梅稍一摆手,示意古森退开,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师姐,师姐夫,我知道你们为了贤侄所受的内伤挂怀,小妹适才已仔细测过贤侄的经脉伤势,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师姐也曾多次试图打通这被闭的精索脉穴,但一来这精索被闭多年,已有错乱之象,师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劳无功,二来功力不足,无力强行打通,小妹也无此功力,但今日有杨公子在座,你们就可高枕无忧了。”

古奇夫妇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件事引为憾事,以为就此断了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时听李玉梅侃侃言来,知她所言非虚,两人浑身颤动,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吕艳芳也在他俩身后跪下,古奇颤声道∶“宫主,你是咱古氏一门的恩人,这一礼你一定要受。”

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泪流满面的林玉秀,柔声安慰道∶“师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学艺期间,师姐对小妹的种种照顾,小妹一直铭感于心,今日天幸重逢,能为师姐尽这一点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万万不可这样多礼,小妹我可承受不起。”

林玉秀起身拭去泪水,破涕为笑的道∶“你还记得当年之事,想那时咱们无忧无虑多么愉快。”

古奇也起身转向杨过道∶“还要有劳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门恩人,大恩不言谢,小老儿谨以水酒相敬。”

杨过举杯连道不敢,并称∶“晚辈听凭岳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为。”

古森又重新与杨过见礼,古森看着他,诧然道∶“杨大侠,你┅┅象是变了一个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绝不敢相认,你现在象是个少年书生呢!”

杨过哈哈大笑,高兴的为他引见小龙女和众女,道∶“兄弟,你见过这几位拙荆。”

古森自进得门来,眼中都未见得别人,这时一听杨过之言,很觉不好意思,呐呐的道∶“兄弟失礼,兄弟拜见众位嫂嫂。”说着连连作揖。

众女都起身回礼,古森得知杨过身边的绝色美女竟是小龙女,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叫道∶“艳芳,艳芳,杨大嫂小龙女在这里呢,你快快来见过。”

吕艳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过来挽着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见过了。

”她刚才听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顿扫眉间忧容,她替杨过一一为古森引见袁明明、春兰、秋菊和赵家姐妹,每人还都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古森对每人都甚为躬敬,这当然是为了杨过的缘故,否则以他这种粗线条的汉子,很少对女子有耐心见礼的。

这顿饭重新开始,古森在他父亲身旁落座,豪迈之气远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时之间,饭桌上气氛热络。

这座屋子虽是四合院古厝,平时只有古奇夫妇居住,三个媳妇轮流前来伺奉,但屋舍甚众,厅堂宽敞,各种食物应有尽有,古森有时还把帮中重要兄弟带来聚会议事,刚才虽是临时整治午饭,但此时桌上菜肴丰富,桌上之酒全是纯白佳酿,这些女子除了小龙女之外,也都个个好酒量。

说来也是凑巧,数日前,古森因帮中无事,想起家里的父母妻子,就带了帮中三个得力堂主,轻骑沿着京洛大道,往老家而来,才路过泸州大集,就有派在此地的帮中弟子飞骑赶来,说有帮主的大夫人飞鸽传书,古森吃了一惊,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待得拆开密封的火漆竹筒,才知是神雕大侠杨过在他家中,父亲特别交待,只准他一人前去,古森惊喜交集,匆匆吩咐三位堂主在泸州大集待命,自己则一马当先,疾奔赶来。

李玉梅在主座左顾右盼,颇为得意,她刚才和杨过拆了数百招,只觉全身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连喝了数杯烈酒之后,看不到一丝皱纹的俏脸上已涌上了红晕,她举杯对古奇夫妇道∶“师姐,师姐夫,小妹有一事相烦。”

众人闻言停杯,林玉秀笑道∶“师妹恁的客气,有何吩咐,师姐我无不从命。

“那就先谢了。”李玉梅说着,又对小龙女道∶“龙姑娘,我有事与你相商。

小龙女一愣,正身道∶“听凭前辈吩咐。”

李玉梅道∶“好!承蒙你关照小女,与袁姑娘和春兰、秋菊一同嫁了杨公子,我有意今晚就在这里为她们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众女都又惊又喜,赵家姐妹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可是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无限喜悦,俏眼都偷看着杨过。

小龙女也是喜不自胜,娇声道∶“前辈,这真是太好了,晚辈正忧心不知如何为她们安排婚事,有前辈主持,真是太好了。”

古家两代听得杨过要在这里举办婚礼,那是天大的喜事,古森更是站起身子,大声道∶“杨大侠,这真是咱们古家的荣幸,这婚礼全部包在兄弟身上。”

“古贤侄你先坐着,我还有话说。”李玉梅道。

古森掩不住满脸喜色,闻言恭声道∶“是。”

李玉梅道∶“既然这样,就这么决定了。但我知杨公子已决意退出江湖,这婚事自然也不宜向外张扬,有劳师姐夫带着这班新娘子就近到泸州大集采购 奁,百花宫有的是金银财宝,师姐夫你就不用为我省银子,尽量买她们喜欢的物事,袁姑娘和春兰、秋菊也就当是我的女儿吧。”

袁明明盈盈起身,走到李玉梅跟前跪下,哽咽道∶“多谢前辈,小女子先母见背,家父被奸臣所害,前辈如不嫌小女子┅┅。”她正说着,春兰、秋菊也已跪在她的身后叩头。

李玉梅欢然笑道∶“袁姑娘,你们是要拜我为母?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是将门虎女,当朝皇妃,我可是不怎么敢当呢?。”

赵英、赵华越座奔到李玉梅身旁,一人拉着她的一只手,还不住摇晃,撒着娇道∶“娘,你快答应了嘛!袁姐姐和春兰、秋菊妹妹对女儿真好呢,咱们早就已是姐妹一样了,你快答应嘛!”

李玉梅笑骂道∶“你这两个不害臊的丫头,马上要当新娘子了,还这样胡闹!

”两女都喜孜孜的非常得意,红着脸还赖着不依。

袁明明和春兰、秋菊已是打蛇随棍上,恭躬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口称∶“母亲大人在上,女儿明明、春兰、秋菊叩拜。”

李玉梅笑得合不拢嘴,一一把她们扶起,搂在怀中左看右看,很是亲热,众人又都纷纷上前道贺。

一阵热闹之后,大家又都落座,众女姐姐妹妹的重新叙礼,情绪都很高昂。

李玉梅又与小龙女商量,要她们取回雁回寺前的马匹到泸州大集后,退了悦来客栈的客房,取回随身行囊和马车,然后由古奇陪同采购应用物品,古森、吕艳芳和老夫人都说要陪着去,李玉梅都不允,古森只好对古奇道∶“爹,孩儿还有三个随身兄弟在泸州大集待命,爹可吩咐他们帮忙办事。”

李玉梅又道∶“晚上有喜事要办,本来应该好好的整治酒席,大家好好的庆祝,也可闹闹洞房,但一来中午这一顿已经够好了,二来晚上也没时间整治,师姐夫,你就顺道在悦来客栈搬一桌酒席过来吧!”

古奇笑道∶“宫主,你设想真是周到,可是这样就太显得小老儿不成敬意了。

李玉梅道∶“不会,咱们各有要事,也不能叫新娘子们再下厨房,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古奇只得点头答应。

晚上既不须准备喜宴,时间就宽裕多了,众人又好好的喝了好几杯酒,连小龙女都喝得脸上红通通的。

李玉梅今天操控全局,众人也都服她,她一连和古森、吕艳芳夫妇喝了三杯,古森已有些大舌头,吕艳芳更是脸如红布,但都兴致极高,杯中之酒到口即干,毫不怯场推辞,李玉梅又要他俩再干三杯,两人也毫不含糊的仰头干了。

李玉梅对古奇和小龙女道∶“有劳师姐夫和龙姑娘带大伙儿去购物,多挑选一些,你们傍晚再回来吧。”

众女都喜孜孜的起身告退,随同古奇出门而去,莺声燕语,兴奋的不得了。

厅中只剩杨过、林玉秀、李玉梅和古森夫妇,李玉梅待众人走后,对吕艳芳道∶“艳芳,你和你老公进去沐浴净手,你老公的丹田以下要浸在热水中一柱香时间以上,你要不住替他换水,不可让水冷却,我稍后即来。”

众人已知她要为古森施术,原来她刚才不住的要他俩喝酒也是具有深意,吕艳芳立即扶着古森进入内房,并加烧大锅热水。

林玉秀感动的说∶“师妹,真是多谢你了。”

李玉梅笑笑,看着她道∶“师姐,这些年来,你的功力确实大进,但也太不爱惜自己,瞧你现在的容貌,不象是咱们百花宫出身的。”

林玉秀受到师妹指责,不以为忤,愧然的道∶“师妹责备的正是,我为了要替小儿治伤,一心苦练内功,却把百花宫的功夫搁下了,这十年来我和你师姐夫象是突然老了三十岁,真是对不起师门。”

李玉梅感慨的道∶“这是母子天性,也怪不得你,却也害了师姐夫。”

林玉秀垂头不语,她只比李玉梅大几个月,但李玉梅丰神玉润,宛如三十许,风韵犹胜少女,而林玉秀却发苍面皱,望之如七十老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无怪她感慨不已。

李玉梅对坐在一旁不敢出声的杨过道∶“贤婿,你在这里自个儿再多喝几杯,等会儿要借重你的大力,我与师姐到内室还有话要说。”

杨过恭声应是,李玉梅则与林玉秀携手进了内室。

林玉秀带李玉梅到自己的卧房,李玉梅关上了房门,道∶“师姐,你把衣服都脱了。”

林玉秀大奇,但知这个师妹必有深意,不敢发问,只得脱了内外衣衫和底裙。

只见她的身材仍然颇佳,但一对乳房却已下垂,并有干瘪之象,腰身也稍粗,下腹一丛阴毛,倒有一半泛白,两瓣阴唇乌黑外翻,李玉梅又看她背身,两片股肉下垂更甚,大腿赘肉犹多,再一搭她的腕脉,发觉早已经闭水止。李玉梅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委屈师姐,为了子女,竟肯这样牺牲,小妹好生相敬。”林玉秀被她一说,流下泪来,哽咽道∶“师妹,师姐我是心甘情愿的,谈不上什么牺牲,你师姐夫实是待我甚好,我为他古家多尽一些心意也是应该,何况┅┅”说着泪流满面。

“师姐你先宽怀,小妹我二十年来不曾出宫,一心都寄托在百花宫的秘传功夫上,自信已有心得,小妹也最关心这返老还童之术,否则小妹绝不可能还保有这样的容貌,你先试练这真气运转之法,稍待小妹再开出方子,佐以灵药,相信三年之内,师姐可以恢复小妹现在这个样子。”

林玉秀颤声道∶“师妹,这是真的吗?”

李玉梅自信的道∶“小妹如无把握,怎敢开师姐这个玩笑!”她又道∶“仅是你一个人返老还童这是不够的,也要让师姐夫同你一般才好,你可以用我授你的真气运转之法,转授给师姐夫,我另开男子处方,你们就可同步恢复青春,一年之后,经开水涌,就可重享鱼水之欢了,只要你不吃醋,还可替他讨个小的呢。”

林玉秀真可说是得了从天上掉下来的至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抱着李玉梅鸣咽的道∶“师妹,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

李玉梅格格笑道∶“你们重新圆房之时,邀我来观礼就是了。”

林玉秀象是一下子回复了少女情怀,不由得红了脸,道∶“师妹不嫌,师姐我是欢迎之至。”

当下李玉梅与林玉秀同在床上盘膝坐好,李玉梅双掌贴在她背后俞穴,缓缓度入真气,边道∶“师姐,你记住小妹真气运行的脉络,再以自己的真气引导,切记行经丹田之下、会阴、阴门之处要镇摄心神,不可须臾偏离。”

林玉秀点头会意,于是两人气意相合,不到一柱香功夫,即运行了两周,林玉秀只觉全身趐麻通畅,有说不出的懒洋洋之感,她不敢分心,两个周天下来,已记住了真气运行的路径。

李玉梅收掌下床,一整衣裙,道∶“师姐感觉怎样?”

林玉秀道∶“全身懒洋洋的,可又是经脉通畅,尤其是那个地方竟有癸水之兆。”

李玉梅道∶“这就是了,以后每日子、午时刻,按现在这个法门各运功一次,再按时服药,相信一个月以后就有大效,一年之后,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三年之后,师姐你们阴阳相济,可比小妹现下的容貌又要年轻多了。”

林玉秀再无怀疑,只觉自己好比又有了新生命,她一边穿回衣衫,一边不住口的应是称谢。

李玉梅又在桌前写下了男、女两方,交与林玉秀收下,才相偕出房。她先到饭厅招呼杨过,一起到了古森夫妇的卧房,古森还泡在木桶之中,蒸气弥漫,吕艳芳在旁不住的舀水、倒水。

李玉梅看了一下古森黑中带红的光溜溜身子,只见他全身肌肉扎实,果然是一条好汉,她对吕艳芳道∶“擦干了他身子,在床上躺好,我要先检视一下他的伤处。”

古森闻言起身,吕艳芳立即帮他拭干全身,李玉梅要古森两条大腿张开,垂在床缘,又叫吕艳芳在他臀下垫了两个枕头,使得古森的下身高高突起,古森觉得很难为情,看着母亲,又看看妻子,满脸通红。吕艳芳虽是百花宫弟子,成亲之后,闺房之中从未这样实作,觉得很是刺激,已忍不住浪潮泛滥。

李玉梅取笑道∶“倒底还是小伙子,还害臊呢!”说着,伸出纤纤玉手,掂掂古森的阴囊,虽然泡了这么久的热水,还喝了这么多酒纾络血脉,仍是硬鼓鼓的,她道∶“精力充沛得很呢!”她稍用力一捏,古森眉头微皱,显是有些痛意,李玉梅又拉起他的阳物,细细查看,古森觉得阳物被李玉梅抓住,舒服的不得了,可是却又吓得愈加缩小。李玉梅又在阳物和阴囊相连之处运力轻轻捏揉,古森眉头皱得更深。

李玉梅道∶“就是这里了!”她在房中椅子坐下,叫古森起身近前,细细传他打通精索的真气运行之法,并要他稍待在出精之际,配合外来的真力,一鼓作气,连同阳精一迸而出,当能将久闭的精索脉穴冲开,让精中重新产子,无需一月,即可让妇人受孕。

古森又惊又喜,却不明了这位岳母要如何让自己出精,正在暗自思量,忽听李玉梅又把吕艳芳叫了过来,只听她道∶“艳芳,把你老公弄起了,倒要看你百花宫功夫忘了没有?”

吕艳芳微吃一惊,但她从小受百花宫陶冶,并不意外,于是缓缓脱去内外衣衫,她衣衫这么一脱,那身段之美确是不同凡响,平时只因穿着粗布宽衣,显示不出来,这下须眉毕露,乳隆臀丰,纤腰盈盈,不愧是百花宫调教出来的百花,尤其是奉了宫主之命,刻意做出媚态,这一摇一摆,顿使满室生春,古森从未看过妻子这种媚态,不由得傻了眼,他是粗鲁汉子,平时与妻子燕好,只不过是生理需要,一经接触,即急着出精了事,也不懂妻子是否满足或有什么需要,实无什么情调可言,母亲“玉笛仙子”林玉秀虽也是百花宫前辈弟子,但她关心的是古森能否生子,并不教导他闺房之乐,所以吕艳芳也没机会使出百花宫的秘技,她让古森坐在床沿,伸出右手在古森阳物头上只这么一点,古森在浓密阴毛之下缩成一团的阳物突然就弹了出来,她再稍稍套弄,古森的阳物即成昂然巨物。

李玉梅微微点头,表示嘉许,道∶“你们就燕好吧,古贤侄不可强忍,尽快出精,要默记刚才所传之法,缓缓运行,艳芳也用点功夫,让你老公出的阳精愈多愈好。”

吕艳芳娇应了一声,把古森顺势一带,就成了古森在上,自己在下的态势,古森握住阳物,只在妻子牝户口磨了数下,即一捅到底,又鼓气紧紧辗磨几下,即开始抽插,两人因为受了李玉梅吩咐,要尽快出精,而且出得愈多愈好,所以都放松了心情,全力追求高潮,只见古森奋力起伏,吕艳芳腰肢款摆,臀部上下迎合古森的动作,牝户紧紧含着他的阳物,须臾不离。杨过在旁细看,觉得吕艳芳的这套功夫又比春兰高明,他正相互比较,心下不免浮荡,忽听李玉梅叫道∶“杨公子,你等古贤侄精关初开之时,将真气贯入他的肾俞穴,暂凝住不发,待他出精,即将真气推送,务必一鼓作气将他被闭的精索脉穴冲开,你可要看我的手势行事。”

杨过忙应声道是,并站在古森身侧准备。

古森虽然豪迈,不拘小节,但在母亲和外人面前与妻子燕好,总是有些不自然,尤其是一边要照着李玉梅所授法门默运内力,一边又急着想要出精,却愈是出不来。

吕艳芳见丈夫冲刺一阵,仍无反应,于是两腿高举,微缩小腹,让牝户纵深加长,运起百花宫秘传,这子宫口开始伸张吸吮,阴壁内无数微细血管突起,千丝万缕的把古森的阳物密密缠住,口中娇喘,淫声不绝,古森自觉成亲以来,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剧烈快感,他先后娶了三个老婆,当然还是最爱吕艳芳,但她也从来没这样淫浪过,尤其是在外人和长辈面前,不由得格外兴奋,阳物大涨,冲刺幅度加大,片刻之后,忽觉背脊一阵强烈的酸麻,精关已动,李玉梅眼光何等厉害,立即右手一挥,杨过伸出中食二指,真气隔空贯入古森的背后左右肾俞穴,古森突觉一股热力直冲精关,舒畅无比,舒服得仰首大叫一声,精关大开,杨过猛力加劲,古森的阳精随即汩汨而出,直射吕艳芳牝户,吕艳芳因运气开了子宫口,这牝户之内敏感无比,突然阵阵热精射来,烫得她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美,她全身颤抖,淫叫之声,闻于屋外,怪不得李玉梅要古奇、小龙女等到傍晚再回来。

古森趴在吕艳芳身上不住抽搐,足足泄了半刻之久,吕艳芳下身汪洋一片。

本来一般的观念,男子不可一次泄精太多,以免伤身,但古森的病况不同,他因精索被闭多年,虽可产精,却精中无子,这次李玉梅先让古森喝了许多烈酒,又要他下身浸泡热水,先松弛他的精索脉穴,再传他运气聚精,利用杨过举世无匹的内力,乘他出精之际,逼他狂泄,内外夹攻,一鼓冲开被闭的脉穴,再加上吕艳芳的百花宫房中之术,终于大功告成。

林玉秀怜惜的为儿子、媳妇擦干身上汗水,一面喃喃的尽说些感谢李玉梅和杨过的话。

李玉梅待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要古森翻身仰卧,她细细查看他的阴囊,只见原来鼓涨僵硬的阴囊已经收拢,紧贴着两颗巨大的肾子,李玉梅用手微微一掂,满脸喜容,对着林玉秀欢然道∶“师姐,大功告成。杨公子真是居功厥伟,内力用得恰到好处,如果过猛,不免伤到精关,虽无大碍,却要将养几天,如果不足,又可能功亏一篑,他的内功真是炉火纯青,如失去这个机缘,师姐你真是没有孙子可抱了。”

林玉秀自是没口的感谢。李玉梅又对还躺在床上喘气的吕艳芳温言道∶“艳芳,真难为你了,你的功夫虽然有些生疏,却还没忘,以后就跟你老公用心生孩子吧!”

吕艳芳有气无力,却掩不住满脸的喜悦和羞意,嚅嚅的道∶“谢谢宫主。”

李玉梅也高兴的道∶“谢我干嘛?你是我百花宫弟子,我身为宫主,当然也要照顾着你,何况你还是师姐的媳妇呢。”

古森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岳母真是感激佩服得五体投体,他起身一边穿衣,一边大声的道∶“岳母大人,小婿真是诚心诚意的感谢你,能让我古家有后┅┅。”

李玉梅格格娇笑道∶“你是一帮之主,讲话不老实,那么你刚才跟我叩头不是真心诚意的了?”

古森意气风发,满脸喜色,他因不能生子,引为大憾,身为帮主,却在人前自觉抬不起头,这下生子有望,又发现这大老婆竟是这般可爱,这种种喜事,都是这岳母所赐,他怎不衷心感激?这下听得李玉梅消遣他,暗黑色的脸上涨成紫红,他口才不佳,怎能跟这岳母斗口,于是跪下又咚咚咚叩了三个头。

李玉梅笑声不停,显得极为欢悦,对古森道∶“好女婿,生受你了,你们夫妻再温存一下,艳芳,记得还有咱们的媚术要多多施展,不可让你老公在床笫之间偷懒,他有三个老婆,至少要有两个老婆同时陪他,这对你们都有益无害,你万不可吃醋。师姐,杨公子,咱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