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2)

二十一节虐淫奸女

一朵彩云从空中飞坠入凝碧崖。彩云敛处,现出的李英琼、申若兰业已委顿不堪。紫玲将申、李二人扶入洞中,将上下衣服一齐卸去。给二女全身除前后心外俱都抹了个遍。那乌风酒擦在皮肤上面,先冒了一阵蓝烟,知是往外提毒。寒萼便将宝相夫人的金丹取出,口运真气,在前后心滚转。一会蓝烟散尽,乌金色的皮肤渐渐转了红润。

英琼肉体不是初见,但比在莽苍山时更丰满柔润,蛇腰更纤长有劲;椒乳虽然还是盈握,却鼓胀丰腴,肉光隐射;阴阜高耸,芳草萋繁茁壮,曲卷盘缠,黑中带亮,依稀见罅,唇口紧闭,闪耀桃红艳光。申若兰则比水涧戏水时润泽点,肩丰背厚,撑起胸前乳球,硕大圆鼓,昂摆招摇,润白中衬托出乳晕红艳,丘陵微见起伏,挤拱乳蒂高昂枣大;圆幼腰肢如胡芦中窄,再扩阔成硕大的臀波,对应着半球形的阴阜,封穴红唇亦圆条胀卜,可见于圈卷浓毛之外,隐隐水光,如挑逗引斗。冯吾隐身窥视,看得色授魂予,几难自持。金蝉取来芝仙生血,一人一半与灌将下去。二女已悉无碍。

紫玲姊妹游览前山,冯吾却绕峨嵋一转。才到后山,恰好阴素棠的弟子桃花仙子孙凌波,到峨嵋后山飞雷洞前涧溪偷逆鱼。冯吾原身阴魔,转世前曾见她与赤城子同行,勾起旧恨,起心试用性虐夺元法,摧毁孙凌波泄忿。可怜此奸女功力,虽与靠裙带支持的赤成子,不相上下,但比阴魔已强弱悬殊。更在冯吾暗算下,连敌人是谁也全无印像,就在五行挪移迷魔障受擒。

冯吾多奸绝色,见此女一如其师,马面瘦长,面凹无肉,凸额缩鳃,乳房虚松,肌粗腰硬,倒尽胃口。只眼光红艳,牝穴水盈,但也腥臊隐隐,穴壁松弛,洞口丫露,阴毛疏落。

颇令冯吾不奈,施重手法,聚气如针,深刺贱女全身本是敏感动情的穴道。

这些穴位,轻抚犹震颤不堪。在狂截下,剧痛凿入三尸元神,连惨叫也狂喊不了数声,就意识爆炸粉碎。

冯吾也嫌她的奸巫嘴面碍眼,把她死狗般拖起,令她面孔贴地,屁股向天,把她双腿盘围自己腰处,双手爪入邪女臀肉,就在企立中套入巨棒,更蓄意运气扩粗伸长,尽力急插猛抽。奸女在六识粉碎下,肉壁被硬磨的创痛直撕元灵,反应出全身抽筋,肌肉粟抖,无意识下血盘大口, 动嚼泥;任由冯吾真气,扫尽玄髓、阴精、元阴。

冯吾收功后,诧见竟然谷道鸿蒙未凿,更硬闯强插。孙凌波在魂魄悠悠荡荡中,转醒之际,给胎儿头颅大的肉棒磨得浑身如片片撕裂,魂飞魄散,连凄惨的叫声也未及发出,即晕死过去。

李、申二人本想跟着紫玲同返青螺,及至驾剑光试了试,竟是非常吃力,才答应在山中休养。冯吾亦暗中跟随着紫玲等回玄冰谷。

神雕见英琼不回,长鸣了一声,冲霄飞起。众人则颇为四个孩子累赘。四人跪在地下哭求,头都叩得皮破血流。要撞山石寻死,猛见从凹外伸进一只长臂,正好将于、杨二人拦住。接着现出一个花子,对着于、杨二人骂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要学道出家,哪里不可,单要学女孩儿寻死!”

灵云追随父母多年,想起他正是怪叫花穷神凌浑。凌浑出头先送他们回转凝碧崖。再命金蝉向紫玲借了弥尘幡,赴清远寺会合赵心源,护他拜山。说吧,一晃身形,连章南姑姊弟和于、杨二道童俱都踪迹不见。

寅未卯初,赵心源持帖拜山。金蝉装作持帖道童,随身护持。到了青螺山谷口,星光底下,望见谷内静荡荡地毫没有一些声息。但隐形旗在随来的冯吾眼中,如同废物。当金婵晃动弥尘幡,与心源双双飞起,化成一幢彩云,往谷内岩宫中飞去后,守门二妖人在冯吾的颠倒迷仙之法下,互放剑光砍杀对方,一齐身首两段。冯吾趁八魔总动员布阵,宫内虚防之际,搜索天书。

原来当日深藏鼎湖峰那下卷天书出土,冯吾由阴阳叟遗识中,得知阴阳叟也曾参逐。鼎湖峰介于仙都、步虚两山中间,乃是当年黄帝飞升之所。这天书有一条妖龙看守,每隔三十年换一回皮才出洞一次。

阴阳叟飞到时,一道青黄光华也从东洞飞到湖边,光敛处现出一个道装妖娆女子。猛听道姑娇叱一声,手指处一道匹练般的青黄光华直射湖中。湖心扑出一个牛首鼍身、似龙非龙的怪物,长有十馀丈,身上俱是黑鳞,乌光映日。把嘴一扬,便吐出一团火球迎上前去。那道姑收回青黄光,拨头就跑。妖龙哪里肯舍,身子微一屈伸之际,四脚腾空,直朝道姑追去。才离湖边,一蓬烈火圈即来围堵。那妖龙回身便想往湖内逃走。那道姑也不迫赶,将头一摇,长发披散下来,衣着尽脱,在火焰中仰天环拱,口中念念有词。雪白娇躯被火焰围拢周旋,齐涌钻入那阴唇垂吊,孔大无掩的牝穴,火星在半球形的乳房上跳爆,环耀乳蒂圈成一翩星晕。

湖边围起了一阵黄烟,直向逃回的妖龙卷来。那妖龙重又拨回头向道姑扑去,道姑乳头的火星射出,化成万道烈焰,罩困妖龙。火光中只见那妖龙一阵摇摆,忽然怪叫了一声,接着便听轧轧作响。不多一会,火烟起处,皮鳞委地,一条无鳞白龙冲霄便起。峰头飞出两道绿光,星驰电掣般飞将过去,围着蜕了壳的妖龙只一绕,便听几声惨啸过去,妖龙两眼被打瞎,再被剑光这一绕,登时腰斩两截,从空中坠落地上。湖上黄烟火圈也自幻灭。

那道姑身剑合一,直往鼎湖心里飞去。好一会,重又飞了上来,怒气冲冲指着毒龙顿了两足。猛地走到妖龙跟前,将剑光一指,横七竖八围住妖龙身躯乱绕,只搅得血肉纷飞,摊满了一地。又用身佩剑匣在妖龙血肉堆中乱搅,直到天将近黑,月光上来,才赌气一顿足,破空而去。

湖边一小洞走出一个少妇,便从妖龙身旁走过。忽见月光底下有一线红光闪动,仔细寻踪查看,正在龙口中发出。连忙将龙身掀开,便有一道金红光彩直射到脸上。往发光处一伸手,便摸出一个宽约三寸、长约七寸的玉匣来,上面还有符 篆文,正是玉匣天书。匣上金光便冲霄而起,照得身旁红叶都起金霞,异彩眩目。

那少妇未及逃离峰脚,面前两道青黄光华一闪,现出那个妖娆道姑、一个红衣番僧。同时一个瘦小道人破空射来,发出至宝红欲袋,挥舞起半天阔的红云罩下来。但也迟了一步,少妇身受重伤,天书也被二凶抢了逃去。藏灵子赶到来也只救得曼娘一命。

那妖娆道姑就是八魔之师魏枫娘。服诛后,八魔遍寻天书不得,才如此窝囊。但在无所不在的冯吾触网下,天书藏处亦无所遁形。可惜此天书还是有相法门,未能与无相合运。内藏九天异宝元阳尺也是有相法物,虽能受润先天圣液,合运下威力无穷,但无相法体未达兼容境界,令待纯化的法身混浊不便。只得吸干先天圣液,回魔宫助诸女破阵。

二十二节大破青螺

这时金蝉那红紫两道剑光雷鸣电掣般满空飞舞。八魔群斗也剑折人伤,忽从空中飞下一个红衣赤脚的童子,看年纪不过十二三岁,颈上挂着两串纸钱同一串骷髅念珠,两条手臂比他身子还长,一手执着一面金幢,一手执着一柄由五个骷髅攒在一起做成的五老锤,满身俱是红云烟雾围绕。是五鬼天王尚和阳。

尚和阳将魔火金幢展动,立刻便有一团红云彩烟直朝金蝉那道红光飞去,才一接触,光焰便减了一些。金蝉不敢恋战,一手拉定心源,将弥尘幡展开,化成一幢彩云绕往各门转上一转,引得四方八面金钟齐鸣,最后到生门会合。

尚和阳双手合拢搓了几搓,对四面八方发了出去,便听雷声殷殷,只正面谷口死门上没有回响,大为惊异。连忙取出了七情网往死门方向的空中撒去,被隐身在傍的冯吾劈手一把抢了。尚和阳大吃一惊,竟看不清来人,忙将口一张,喷出数十丈魔火,直朝四面飞去,亦无踪无迹。只得飞到谷口,地上横着两具尸身,正是守门的天耗子秦冷和桃花道人古明道。

死门已被敌人破去。

这时已四面波涛汹涌,火声熊熊,风声大作,各处地水火风业已发动,连忙飞身回到主峰,会合毒龙尊者在主峰上行法。着独角灵官乐三官拿他的白骨锁心锤,同毒龙尊者的软红砂前去死门防守。尚和阳将脚一顿,一朵红云,直往生门上飞去。

隐身跟踪尚和阳的冯吾当然不愿来路被截,先一步射达死门,摆下玄女遁。

乐三官堕入阵中,再被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上,便在谷口外围,直着两眼,手里拿着那件骷髅骨做成的兵器,四面烟雾围绕中,跑来跑去。因为冯吾的无相血影神光与有相法物互斥,功候越深,竟越无杀伤力,只可惑人心智,迷人六识。除假手他人外,一时间无奈乐三官何,于是任他团团转转,亡命奔逃。自己回投生门护花。

这时生门上金蝉、心源会合助拳的同道∶铁蓑道人、黄玄极、陶钧、魏青、白水真人刘泉、七星真人赵光斗,正混战群魔。尚和阳降落在一个高坡上,拔起坡上那面大旗,口诵魔咒,往空晃了几下,立刻惨雾弥漫,阴风四起,红焰闪闪,雷声大作。倏地从空中照下一道百十丈五色霞光,光到处先后两三声惨呼过去,雾散风消,雷火无功。接着飞下五个妙龄女子,来者正是灵云、轻云、朱文、紫玲姊妹。

女神童朱文先将宝镜往下一照。照散了烟雾雷火,但立刻便有一团十馀亩方圆的红云卷来。朱文将宝镜照将过去,镜上面发出五色金光,将那团红云挡住。

灵云等在宝镜金光笼罩之下,只听金光外面震天价大霹雳与地下洪涛烈火罡风之声响成一片。魔阵中发动地水火风,地裂山崩,洪水涌起,烈火飞扬。

毒龙尊者同各门上妖僧妖道,便将阵势往生门上缩拢。各门上妖僧妖道将小幡一展,纷纷将软红砂祭起,数十团绿火黄尘红雾飞起在上空,遮得满天暗赤。

同时地面震动,眼看崩塌。朱文一面宝镜只能拦住那团红云,正愁不能兼顾。紫玲忙从金蝉手中取回弥尘幡,化成一幢彩云,刚刚升起。忽然山崩地塌一声大震过处,众人适才立身之处陷了无数大小深坑,由坑中先冒出黄绿红三样浓烟,一出地面,便化成烈火、狂风、洪水,朝众人直卷过来。

众人都在一处聚拢,由紫玲展动弥尘幡,朱文用天遁镜,化成一幢彩云,出来万道霞光,在魔阵上面滚来滚去,一任他雷火烈焰,罡风洪水,毒云弥漫,妖雾纷纷,一丝也到不了众人身上。

五鬼天王尚和阳回顾全阵,只死门上独角灵官乐三官没有到来,空着一门,想起那锤乃是自己多年心血炼就的至宝,不由又惊又怒。一朵红云便往死门上飞去。那青螺谷口,四外静悄悄的,乐三官已不知去向。只见昭远寺那边的青螺宫旧主梵拿加音二,正发动佛教中的地水火风天魔解体大法。一座孤峰,子午方位正对青螺魔宫,在空中旋转起来。峰前面平地涌起百十丈洪涛烈火狂飙,千百丈洪水上涌着,照得满天都赤,夹着风声雷声,好似一条银龙、一条火龙一般,移山倒海,风驰电掣直往谷中飞来。

尚和阳在谷口,猛见此天魔解体大法已成,收阵已来不及,魔阵顷刻瓦解,阵中诸人道行稍差的绝难活命,连敌人也要玉石俱焚。也不顾魔阵诸人死活,在周身烟火红云围绕,化成一朵红云,破空便起,如火箭一般直往东南方飞去,趁此时机飞到玄冰谷,抢夺雪魂珠。

阴魔也在空中察觉变化,忙暴涨零化的法身,吸入天地灵气罡风,再收缩下,推动罡风吹动弥尘 出死门阵外。毒龙尊者将手指咬破,含了一口鲜血,运用真气喷将出去。那百十丈软红砂,登时火山爆发似地化成百十丈长一股烈焰,朝彩云追去。阴魔不敢硬抗那含血肉的真气,发动罡风横撞弥尘 ,改转了方向,避开了烈焰。

猛听一个大霹雳过处,两面地水火风卷在一起,天崩地裂一声大震,魔阵上罡风大起,烈焰冲霄,风雷全都停息,洪水满地,山石爆裂的炸音混成一片,震起残肢断体与树木砂石,在满空火焰中乱飞乱舞。空中无数断头断脚,残肢剩体,与砂石尘雾,满天飞舞。有好几道黄光绿光从空中飞过,那是几个本领较大的见机得早预先遁走,馀者非死即带重伤。

毒龙尊者仗有妖法护身,还想作困兽之斗。忽听阵前火山上有一个红脸披发道人,穿着一件水火道袍,额上生着一个大肉包,身背葫芦、宝剑,两眼发直,手中拿着一面小幡不住招展,幡指处便有一溜五色火光发出,遇着的人非死即伤。定睛一看,正是适才代尚和阳把守死门的乐三官。

原来乐三官跑得两眼发直,口吐白沫,爬伏在山石上面,手中拿着那个骷髅做成的一柄大锤,锤上烟雾已无,为穷神凌浑所见。

那凌浑隐居广西白象峰,已有数十年不履尘世。六魔厉吼偷走他洞中场的一丛仙草。他打算收了徒弟,去寻他算帐。偏偏他看中的俞允中,被放在青螺对面正子午位的高峰上面炼那天魔解体之法。这无主的玄女遁难他不住,正好收了白骨锤,用乐三官换了俞允中。

毒龙尊者不由又惊又恨,重又掐诀念咒,咬破舌尖,一道血光直朝乐三官喷去。光到处,乐三官从小峰上倒下,滚入火海,死于非命。

忽然一道青光从空而下,光影中一个长身道童高声喝道∶“毒龙业障,还我师兄师文恭的命来!”

说罢,手一张,便照出殷赤如血的一道光华,把毒龙尊者卷了进去。来人是藏灵子得意弟子熊血儿,用红欲袋装了毒龙尊者,径转孔雀河去了。

怪叫花凌浑现身出来,倏地又是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现出一个白发老尼,从怀中取出两个羊脂玉瓶,瓶口发出百丈金光,朝水火风雷卷来。凌浑将足一顿,也化作长虹般一道金光,朝那水火风雷扫去。二人这一卷一收,不消片时,水火风雷一齐收入玉瓶之内。

优昙大师收完了水火风雷,口中念动真言,将手一指,那峰便起在空中。优昙大师飞登峰上,如飞而去。凌浑也就回往魔宫里去。从此青螺便由怪叫花凌浑这量地官主持。

阴魔见众人已脱出阵外,也遁回玄冰谷。

二十三节魔火净化

玄冰谷中,八姑也早有准备,独自一人在先石台上坐定,施展法术,祭起浓雾,将头顶遮了个风雨不透。

五鬼天王尚和阳也知时机稍纵即逝,人才到玄冰谷就发出十数道红绿光闪动的魔火,射入下面浓雾中,更口念真言,运用五行真气,接连朝魔火喷去,化成五道采焰,飞入雾阵中,恰似春蚕食叶,采焰所道之处,浓雾如风卷狂云般消逝。八姑也念咒愈急,那浓雾如蒸汽一般,在石台上面,骨朵朵往上冒个不住。

尚和阳知等不了消灭浓雾,即晃动魔火金幢,怪啸一声,将身化成一朵红云,飞入雾障中。八姑忙将烟雾缩敛,紧紧护着石台。

尚和阳业已现出身来,将金幢一指,五道采焰直往八姑飞来。八姑自走火入魔后,躯壳半死,血气全都冻凝,须借敌人魔火重温心头活火。魔火才一进身,八姑便觉身上有些发烧。一会魔火将八姑浑身包拢,八姑虽然仗着雪魂珠护身,不至送命,已觉浑身如火炙一般,周身骨节作痛,心中又喜又怕!

喜的是肉身既已知痛,血气全都冰凝的半死躯壳,借敌人魔火正可重温心头活火。怕的是尚和阳那魔火甚猛与众不同,时候一多,身子便炼成飞灰。所以成败系于一发,却又非此不可。在烈焰烧烤下,八姑衣着化灰,外相皮肤由黑变红,肌肉重生。回复娇艳的样貌,如玉的身躯,诱人的曲线。冯吾悉时赶到,看得唇干口渴。

尚和阳见八姑还不肯祭起雪魂珠,即将身一抖,身上衣服全部卸净,露出一身红肉,将魔火金幢往上一抛,两手据地,倒竖起来。浑身发出烈火绿焰,连人带火迳往八姑扑来!

冯吾知道八姑在烈火急炙下,热力只附贴肌肤,五脏六腑还在雪魂珠下结了冰,热力透到五脏六腑时,肌肤已化焦炭了。再给魔火沾身,可即时形神俱灭。

面对玉人如花,何忍舍弃,立化浓雾,包裹八姑,在魔火金幢内流转。

八姑眼见浓雾来得似缓实快,还未起念,已护尽全身,遍体暖和,知是高人救助。耳边传来半大未大的童音提醒,才觉到脏腑骨骼还未感到知觉。悉时,下身阴道插入了幼幼长长的阳具,直抵花芯深处,射入热热的熔浆,透体旋绕,荡得元灵淘醉,五脏六腑立见融和。

又羞又喜,恨不得死力匝他个结实,推那可恶的东西入更深深处,永不分离。

冯吾化成的浓雾,收集了金幢的魔火,借元精传入八姑五脏六腑内溶合了她体内雪魂珠气,带回一片清凉经八姑乳蒂啜回。一热一冷中给了那在纯化中的法体,一个难遇机会更加净化,进入第六层聚化的高原领域。

八姑在脏腑回复机能后,阴穴中玉茎变粗,在穴内伸缩绕磨,阵阵酸痹震撼筋络,乳蒂的啜力,如抽出体内灵魂,娇躯颤荡。

正想发力间,那半大的童音指示出;肉为阳,阳中存阴,魔火熔合雪魂珠气即可复原,但骨为阴,阴中藏阳,不是魔火所能驻扎,非九天元阳尺不可。此时骨骼疏松,动则易碎。

不待答话,那浓雾即变红,一声哑响,魔火金幢已被炸成粉末四散,恰巧玉清大师持两面金光照耀的伏魔雷音金钹,发出三声霹雳巨响,雷声隆隆,数十道金光,金蛇乱窜,直往魔火丛中打去。只震得山鸣谷应,霰起雪飞,响个不住。

朱文宝镜祭起百丈光华,照入红云之中,紫玲姊妹弥尘幡晃处,双双飞入魔火红云之中。寒萼手起处,一团红光首先打去。紫玲也将白眉针祭起。

尚和阳魔火金幢已碎,留下必无幸理,猛地将身一滚,化成一溜火光,冲天而去。就任他跑得怎样快,到底还中了紫玲一白眉针,八姑传音与玉清大师,以恩人不便与众人相见。自己被魔火所伤,非有九天元阳尺不可。于是八姑体内的冯吾交出一滴圣液,由八姑口中吐出,说出天书所在,由灵云、轻云前去取宝。

玉清大师亦在石上守候。

八姑元神退出躯壳,下了石台,口中念念有词,她坐的那一个石台忽然自行移向旁边。

下面原来是个深穴,黑洞洞的,隐隐看见五色光华如金蛇一般乱窜。八姑先口诵真言,撤了封锁,止住洞中五色光华,飞身入洞。宝镜光华一照,才看出下面竟是一所洞府,金庭玉柱,银字瑶阶,和仙宫一般。只是奇冷非常。冯吾把八姑放在室中白玉灵床,亦不现身。只在八姑体内游戈,聚敛牝穴,试图乘便修练进入骨络及三尸元神。八姑岂料引狼入体,还尽力开放,更享受那无比的性趣。

二女到魔宫时,怪叫花凌浑刚好深入魔宫底层,寻得玉匣,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口中念诵真言,将手一拂,玉匣便开,玉光闪闪,照耀全殿。

里面三层∶中下两层俱未有人打开,上层藏着天书的副卷;下层才是天书下函;此书共分上中下三函,另外还有一册副卷。除副卷普通修道之人俱能看懂外,只上函有蝌蚪文注释。中函被嵩山二老得了去。

中层藏着广成子的一根九天元阳尺与六粒聚魄炼形丹。可是圣液被冯吾抽去,宝尺软垂无用,废物一条。

灵云、轻云见物以落入人手,只得出示圣液,宝尺即告虎虎生威,然后双双躬身说道∶“师伯慈悲,仙丹便赐两粒,九天元阳尺乃天府至宝,不过借去一用。”

凌浑知圣液在人手,合则两利,不借则只能阻手碍脚,无奈递出。

二十四节春满玄冰

不多一会,二云将九天元阳尺取回。玉清大师于是请求众人洞外护法,各人将法宝剑光祭起,将谷口封了个风雨不透。

玉清大师入洞,手捧玉匣低声默祝,金光亮处,从匣内飞出一盏明灯似的光亮,照眼生辉,荧荧流转。光亮下一团黑影冉冉浮沉,行动非常迟缓,玉清大师将九天元阳尺指定金光明灯下的八姑,心中默诵九字灵符,尺头上便飞起九盏金花,一道紫气,引向八姑躯壳。

冯吾化身附入紫气,随紫气在八姑身上流动,觉得元气还是入不到骨骼,知道必须现身。于回谷顶秘洞换回原来阴魔外相,才逆紫气入透元阳尺,由未端凝聚出身躯来。

玉清大师手上的九天元阳尺突然在柄未端涨起来,幻出阴魔来,再看看手持的竟是他的肉茎部份。不由娇嗔道∶“是你这小东西作怪!”

阴魔对玉清大师香了香道∶“不好吗?”

八姑认出了那半大不大的童音,忙谢了救护大恩。但做梦也难信他就是那随紫玲姊妹来的跟班木偶。玉清大师也真难相信是他震碎了那魔火金幢。

阴魔作个鬼面道∶“九天异宝岂是那些孤阴独阳的假道学识用的吗?那是似尺非尺,中藏玉骨,不是个郭先生吗?”

玉清大师满面羞红,眉目含春,娇骂道∶“你想个甚么,怕你不成!”

阴魔嗳昧道∶“你怕也怕不来的,不过八姑等着救命,才到你。你看看如何受用,你就知是如何宝贝了!”

玉清大师又羞又气,唾道∶“稀罕!”

说着见阴魔竟调整了玉尺粗细,涉身八姑坐盘下,面在背后。手捏八姑双乳,指挟乳蒂。下身元阳尺插入八姑阴穴内,用先天真气导出尺内先天真阳气,导入乳球内凝聚,再经阴魔掌心输入先天真气为引,渗压入四肢百骸的骨骼,传入脊柱,经尾闾回归。一压一抽间弄得八姑骨骼好象软软的,骚到骨子里,如四肢百骸都熔化了。但又活动不来,无奈肌脉细胞活力播然,在皮相下轮番跳跃,运身酸软,透泄微光。更齐聚肉壁,炙热天灵,供应着空前性趣,不住唔呀哼哦,好象要把心肝哈出来。突然一声狂叫下,弹起数尺高。回头正要扑向阴魔。

阴魔摇手道∶“慢来,你们情同姊妹,岂可不有福同享!”

玉清大师又羞又急,骂道∶“去你的,坏透了的小鬼!看我理你不!”

阴魔笑道∶“不说,不说。行动最实际。”

一下就抖清了玉清大师的衣着,按她伏下,扒贴她背后,手伸前捏乳蒂,由后面插入元阳尺化成的肉茎,弄得玉清大师不停抖擞,哼得听者也都骨头都骚起来。

可怜八姑已肉稣骨痒,无处可搔。滑腴的肌肤泛闪红光,乳房胀满欲爆,牝穴空虚痕痒得要命。再耳听玉清大师的呻吟叫床声,深撼神经总枢。花痴似的扒相上阴魔项背,四肢爪缠紧绕,热烘烘的娇躯拼命澌磨,恨不得挤入骨子里。遍体汗花射出丝丝光晕,快感中鼻息狂喘,娇声哼透心中荡气。更刺激玉清大师更敏感九天元阳尺的阳气灌溉骨脉,焙养筋髓。

阳气贯彻九周天虽是瞬间即过,但二仙在快感积压下,却似历劫九生才阳气回收。整个娇躯如同全给抽空,塌陷下来。牵扯出骨脉元阴炸涌充盈,突然一个斗弹翻起来。同时震撼的骨痒筋酸驱使下,回头扑投阴魔。

阴魔也把元阳尺卸下来,任由玉清大师主动搂实抱紧,套尽肉茎,狂命挤压澌磨肉壁。

乳球亦压擦不休,挤出元阴汹涌。阴魔啜饮阴精,与阳精二五交沟中和,混入玄精射透花心,渗洒骨默润和,玉清大师才安静下来,才转向八姑。

八姑已给两人的肉搏,挑逗的半昏迷,难以采行主动,由阴魔插入巨棒。突然的冲入刺激,敏感得如同整个人散了开来,无可控制下狂呼嗥叫,恢复意识,疯狂迎合,套转冲涮。

阴精浪涛盖浸,被阴魔狂刺得鬼哭神号,瘫如软泥。受到交精滋润才完成元阳尺稳固改做骨干,突破一般修道人极限。

阴魔亦在滋润时,试图混带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但功力不足以突破三尸元神,只能化入混元幡中元灵。原来阴魔盗了混元幡,由乔瘦膝的天书第三卷得知,这先天魔法就是元灵移场,收押下有根器的元灵,用本身元精培养。成就后随元精场入他人三尸元神内,永远受影响于不知不觉间,息息相通,忠心不贰。当然为阴魔守秘。

玉清大师对众女说∶八姑还须静养,峨嵋有事,由她留下守护八姑。灵鹫受魔火金幢所伤,优昙大师路过,将它带回山去,用灵丹化去它的穿心横骨,以备日后之用。阴魔给一个极厉害的人物经过带了走。众人在弥尘幡动下,化成一幢彩云,直往峨眉飞去。

玉清大师食髓知味,自从四仙合运榨出阴魔玄精后,修为直迫乃师神尼优昙大师。更得妙一夫人密告,在莽苍山得阴魔真阳交合真阴,妊娠中胎气亦助长修为,已不下当年长眉真人飞升时期。难得师妹八姑亦是摩枷大法能手,合运淫法料必榨干这小色鬼,收益丰沛。向八姑打出手语,齐齐前后赤裸拥抱阴魔,一个口含巨棒,一个湿吻吐舌,共同牝穴贴炙阴魔左右乳头。上下舌尖卷处,真气齐聚龟头,内中每个细胞都胀盈荡漾,性趣浪埋涛淹。乳头受着软软的阴唇吸吮,被二仙真气回收中抖擞元阳,挑逗得灵台出窍。

但阴魔道行日高,功侯已胜当日多矣,二仙合运也未能奏效,反被引发淫兴,热浪传达肉壁,双双牝穴滥洒淫液,浸泡阴魔乳头。玉清大师先忍不住,转身纳入巨棒。阴魔肉茎得麻痒奇趣,不再静伏,反身抽插,狂磨龟头胀痒细胞。摩枷大法本就效果斐然,可惜是对象是欲林奇葩,二仙轮番受棍,亦未能挨到阴魔爆炸,已瘫痪失控,濒临走火入魔之险。非玉清大师及邓八姑所能应付。

毕竟玉清大师归正多年,克己功夫深厚,知沉迷必损毁道基,只能等待妙一夫人等修成大法,再操淫战。兼邓八姑新愈,不堪濒折,不得不高悬免战牌,放阴魔离去。

阴魔于是潜回峨嵋,遥远看到仙云弥漫,彩光耀目白云弥漫,彩烟笼罩,如同百十丈圆的一个五彩锦堆,云蒸霞蔚,瑞气千条,变幻不定。才离彩云十丈以外,便觉祥光耀目,照眼生辉,不可逼视。知必有事变。

二十五节狐女陷阵

话说英琼与若兰中毒后,精神疲倦。芝仙捧来两片草叶,吃下去,身子复原了一大半。

二人便追芝仙跑到凝碧崖前。那时裘芷仙正带着凌浑送来的于建、杨成志、章南姑、虎儿四人,满崖游玩。忽见袁星攀萝附葛,在十多丈高处往下面招手。

便舍了四童,攀上崖去。英琼、若兰到了上面,见藤草分开,一个洞口显得明明白白。

原来猩猿袁星对那崖顶的泉源非常奇怪。满崖探勘,在这半山涯上,一脚踏虚,发现飞雷秘径。与裘芷仙沿甬道探勘,得了两长一短三柄宝剑。掘通了出去,是一片伸出的平崖,对面正是飞雷洞。正遇髯仙弟子赵燕儿从洞内跑出来。恰巧英琼、若兰也寻到来,便教芷仙、袁星先回去。

忽听破空的声音,从东北方箭也似疾地飞来两道青光,转眼落地,现出两个女子,是桃花仙子孙凌波,带同姑婆岭黄狮洞金千手娘子施龙姑。

那龙姑生具孽根,再加上她所练的功夫俱是旁门,情欲一动,简直无法遏止。其母金针圣母遭劫前,安排他嫁给藏灵子徒弟熊血儿,但会少离多。逢孙凌波到采暖香莲,勾引了她,诱拐年青美男子上山淫乐。那孙凌波前些日子捕逆鱼受虐,估量是涧前飞雷洞中人所为。

竟向龙姑展示伤口,夸之巨物蛊惑龙姑,一同前来。

二淫女见洞中出现女子,便下辣手。英琼紫光出手,孙凌波的剑气便化作两点残馀青光坠毁。那施龙姑施放玄女针,化成九点五色彩星,朝若兰飞去。那针能跟定对方,不见人血决不飞回。若兰知躲也躲不脱,咬紧牙关,将左臂气脉用真气封住,将一条欺霜赛雪一般的粉臂迎了上去。猛觉左臂奇痛异常,真气差一点封不住穴道。

龙姑第二套玄女针又朝英琼飞来。紫郢剑飞回,化成一面紫障围将上去,将玄女针挡住。九点彩星在紫光中飞舞,如五色天灯,上下流转。龙姑大吃一惊,同时又见申若兰,取出红花姥姥镇山之宝三才火云环,忙化阵青烟,破空而去,那玄女针和飞剑也随着飞走。若兰一条左臂血脉逐渐凝滞,痛如火焚。由英琼扶着若兰,回转峨嵋前山。

芝仙跑了进来,抱着她受伤的臂膀,不住用小嘴去舐。若兰即觉伤口一阵清凉,虽然并未消肿,痛却减了许多。

那杨成志虽然天分过人,却是性情忌刻,私心最重。见若兰受伤,芝仙一舐便好,愈加起了机心。蛊惑虎儿同到仙音 丹台附近匿藏。

那芝仙见日前所见恶人伸开两手扑了上来,慌不择地偏身奔向东北峰角,揭起一块尺半大的翠石,往里便钻。杨成志在洞口试了试,居然挨挤得进,便也蛇行而入。虎儿在他身后,只见一道金光闪处,满洞起了五色烟云,金光影里,杨成志如同中了魔一般,乱挥乱舞,转眼没入烟云,不见踪影。虎儿身子已被烟云绕住,眼花缭乱,撞到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休想移动分毫。奇冷透骨,一阵头昏眼花,透气不出,倒于就地。仙音 丹台上便见白云弥漫,彩烟笼罩,如同百十丈圆的一个五彩锦堆,云蒸霞蔚,瑞气千条,祥光耀目,照眼生辉,不但金光彩霞射得眼疼,还觉奇冷透骨,重重的彩雾,连那灵翠峰都隐藏不见。

于建醒来不见了同室的杨成志,怕他闯祸,满山寻找,渐渐走到通飞雷秘径那广崖之下。略一疏神,失足滚了下来,在离地两三丈远近,把一块四五尺见方的大石撞脱了本体,落实一个小洞穴。这小洞有三尺见方,脚底下是一块青石板,上面满刻蝌蚪篆文。

那撞脱了的大石滚落,惊动了袁星。急匆匆来抱起于建,纵下崖去,报信英琼,留下他看定上面洞穴。给于建见到洞中飞出一道青色彩虹,疾如闪电,光华耀眼,冷气逼人,往天上飞去了。

英琼却寻到飞雷洞上空那边,孤峰顶上来了孙凌波、施龙姑和一个道姑。孙凌波将一柄白骨飞叉祭起,那道姑也喷出一团轻烟,笼罩着她三人全身。英琼紫郢剑迎着飞叉一绞,把叉碎成无数断光,流萤四散。孙凌波以为那道姑的黑青砂可以护住三人身体,剑光一挨,便受邪污坠落。未料紫郢剑不怕邪污,竟然冲烟而入。只听孙凌波狂叫一声,连肩带首断为两截,倒于就地。那道姑已将泥犁落魂幡展动,黑青砂放出去,山峰阴风大作,愁云惨雾中夹杂亩许方圆一团黑影,鬼声啾啾,直往下面英琼立足崖前罩下。施龙姑把心一横,索性也将玄女针放出,更有八九道红光射将下来。

恰巧灵云等从青螺回来。紫玲忽闻着一股腥风,看见不远处黑烟笼罩,连忙赶了过去。

朱文将天遁镜放出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接着便是一团五彩云幢滚入黑氛浓雾之中,龙姑一见敌人声势大盛,连忙收了飞针逃走。那道姑妖法被天遁镜一破,早化黑烟遁去。

若兰伤势越发沉重,渐渐元气隔不断要穴。紫玲一见若兰疮口,便知是中了金针圣母的玄女针。这种飞针,是取五金之精与百虫百乌之毒,千锤百炼而成,再也狠毒不过。要过凌浑所赠丹药,与若兰敷了半粒,又用半粒服了下去。紫血不流,疼痒立止,臂上一阵白烟过去,浮肿渐消,皮肤也由紫黑转成红润,屈伸自如。

灵云等到了丹台,看出是师祖先天一气仙符化成的两仪微尘阵。寒萼素来好大喜功,要随灵云入内。紫玲只得交与弥尘幡,灵云也向朱文借过宝镜与寒萼。

寒萼不信这驱遣云雾的阵法,倒有如此厉害,竟连弥尘幡也不用,驾着剑光,穿入云雾之中。只觉彩云弥漫,围绕周身,一味在云雾中恃强前进,渐觉云层厚密,除彩光眩眼难睁外,什么也看不见。剑光何等迅速,至少也飞行了百十多里,这一堆彩云至多不过数十亩方圆,何以还未将阵走完?也看不出一丝迹兆?想到这里,便面将弥尘幡取出,又将宝相夫人的金丹放起。便见红光照处,身旁彩云倏地流波滚滚一般,往四外退去,霎时云散雾消,面前只剩一片平地,白茫茫四外无涯。天离头顶甚低,也是白茫茫的上下一色。仿佛又到了一个天地。无论飞到何处,也没有四望无涯,看不见一丝边际的道理。

当下仍用弥尘幡往前飞行,只见大地如雪,闪电般往脚下身后退去。前途依然望不见边际,天却眼看低将下来。寒萼越走越觉情形不对,谁知一转身,便见头上的天越发低将下来。猛见彩云红光全都消逝,手上弥尘幡与那粒金丹俱都还原,才知不妙,又恨又急。刚把天遁镜从怀中取出,那头上的天已如一张无垠广幕一般罩将下来。霎时间天地混沌,一阵大旋大转,七窍闭塞,头晕脚软,晕死过去。

二十六节淫狐处女

恰好阴魔给仙云引来,估道两仪微尘阵是无机的有相法宝,只能靠被触动引发,无可能布置得太严密。但涉足阵内便感应到阵内元灵巡逻不息,与混元幡中元灵同类,不同的只是“自愿”与“被迫”的分别,因此威力远胜,迷惑入阵者神智。物以类聚,双方元灵喜得新伴,阴魔当然成〔灵〕之美,赢得众元灵爱戴。而且众元灵结连成阵以来,不知多年岁月,未添供应,到此才可轮流畅泳在阴魔气化了那法体的先天真气内,如饥如渴,奉为新主。

阵内猎物寒萼当然是阴魔囊中之物,见无甚伤害,便过过手足之欲,与当日在紫玲谷水池内,只单纯揩摸,深入得多。果然淫骨天生。肉软如绵,触手温馨,竟能有丝丝幅射入体,令肉茎蠢蠢欲动,尽得天狐遗传。如此淫根,已熟透待摘,在此落单时刻,机不可失,纵之再非我有也。

阴魔欲火焚身下,见寒萼已六识俱散,良机难得,也难自制,立化外相与阵中幻影雷同作掩盖,即场幼化肉茎,穿入寒萼牝穴。逐渐扩粗,轻盈摩擦。淫狐基因导致牝穴发育优生发育,牝穴四壁胀厚,虚待时狭窄不及容指,容纳时壁肌扩伸甚宽,可堪大小通吃。处女膜则形同虚设,稍触即碎,无需垦凿。淫水畅流,浓稠芳郁,更积淫狐数千年实践合化,成分特殊,竟能渗入龟头,令阴魔肉茎如触静电,酸麻欲泄,不泻不快。阴魔以阵中不宜停留太久,而寒萼修为远比不上玉清大师和八姑,况且在无识状况,可以更进一步,寄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于玄精内,借血影神光传入寒萼元神深处。深入识海操纵寒萼,收得阴魔皇国的第一个女奴。

灵云仗着九天元阳尺,护着全身,仗尺内先天圣液,抗拒阵内元灵,但发出来的光华也不只过照见离身数丈以内。兼且阴魔才是幕后真主,当然不会破解阴魔所化出的幻影。灵云往返数次,并未见寒萼踪迹。待阴魔功成化走后,才看见天遁镜金光闪动,寒萼横卧在一面神旗幻影之下,一手拿着宝镜和金丹,一手却拿着弥尘幡,业已人事不知。总算侥天之幸,二宝并无损坏。

那杨成志妄动先天一气灵符,现在还是奄奄待毙。虎儿只入明门,服了仙丹即可复原。

芝仙通灵,识得奥妙,只为云层所困,没被伤害。寒萼虽得醒转,但觉得身子有些软绵绵的,重又睡倒。众人留下她独自静养,当然是阴魔享受的快乐时光了。

阴魔的秘密皇国还未想公开,只需在寒萼识海中略施五行挪移迷魔障,寒萼即堕入梦境。意识中只知官能需索,其放浪处不比熟透了的妙一夫人等老穴逊色,只是修为日浅,虽是处女紧贴,宽容力广,但肉壁收束力弱,经验只及自有反应。兼且淫狐本性是迷惑勾引,采速战速决之道,当然不宜细嚼长征。只是那初经人道的芬芳,另有一番醉人滋味。阴魔也不想过度刺激,爆破她的梦乡。细看狐女需索中带着羞涩,比玉清的娇媚,老仙的如狼似虎,别有令人陶醉的风情。

狐咀微尖,逗人索吻。吻中狐舌纤幼灵活,虽不似蛇舌尖锐刺激,却令人熏陶若酒。紧贴的拥抱,挤压着木瓜大的乳房,结实坚韧,血脉胀撑得热氛频射,刺激阴魔乳头,倍添性趣。高丘的阴阜,尖露的耻毛,软软的荡搔茎根囊肤,别有一番滋味。可惜乳蒂稍糙,腿较粗短,与绝色映对颇为逊色,不禁思忖其姊紫玲窈窕稍高,不知是否兼容寒萼长处。

突然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竟从下面洞穴中发出,惊扰阴魔的欲海沉思。料必有事发生,只得为寒萼解法后遁出,化形遁入洞内。宝穴原是两层,石门内六道光华,互相纠结绕,其形不一,色彩各异,光华照眼。剑内各有元灵驻守,本来是微尘阵的一部分。阴魔牵动阵内元灵与剑灵互通,共浴先天真气,确立主属后,不虞走失,任由它们在洞中互相击刺磨炼。

穴外灵云等亦在看守,忽见闪出一片金光,接着一阵云烟过处,便见烟中飞起一条青蛇般的光华,正往当空飞去。迎头被灵云剑光拦住,倏地空一个回旋,青龙游海,拨回头如电闪星驰般飞逃向飞雷秘径。众人剑光分中左右三面随后追拦上去,只有那一面无人迎挡。

转眼便要穿洞而入。忽见飞雷径洞口一条黑影一闪,眨眼现出笑和尚,将那道青光接住,两手一搓,便变成尺许长一口小剑。众人多有不识他的,剑光连同彩云红光,神龙般的似疾雷骤雨般飞到,笑和尚一声“失陪”,秃脑袋一晃,登时无影无踪。金蝉知他性情,不愿见女同门,便独自往绣云涧那边走去。

原来笑和尚慈云寺事完后,伴同尉迟火行道云南。路经昆明附近天蚕岭,竟然走兽也不见一个。那是秉天地穷恶极戾之气而生的文蛛,成形出土。妖物腹内藏有一颗干天火灵珠,若与身相合,将来成道时,也可抵千年功行。

笑和尚贪功疏忽。才抢得宝珠,却因尉迟火略微慢了一慢,给早前埋伏的绿袍老祖叛徒辛辰子网了妖物离去。尉迟火泄了妖物泄出那腹中淤积的天地间淫毒污浊之气,倒地不醒人事。幸而他事前无心中服了万载空青灵石仙乳,又有东方太乙元精所化的石犀护着前心,仅仅七窍中毒。才能拖延到苦行头陀抽身来救。

笑和尚追到东海请罪,得玄真子、妙一真人说情,才由诸葛警我奉命将斩除妖物之事,责成笑和尚前去办完。笑和尚忧急人单势孤,本领有限。诸葛警我荐金蝉为是第一福人,毕生永无凶险,又最得妙一夫人和诸同门爱护,难得与他交好,约他相助,师姊妹们也决不袖手。

金蝉自是一口应允,灵云以凝碧仙府贮藏师祖的灵药异宝甚多,芝仙也移场在此,不久有异派来滋扰。只令他一人同去。

笑和尚便将适才接的那口飞剑交还灵云。按两剑逃脱时刻,灵云猜宝物是按时飞行。本来宝物未是出世之期,必须待微尘阵主旗现身才剑灵归并。可惜袁星救于建时,身上来了周甲天癸,五灵脂污了青井穴的法术封锁,当六阳 遇午年午月,午时阳盛阴衰,物极必反,转致失了效用时,较弱的一口,被迫穿出。

灵云入内,仗紫郢剑攻破石门。洞中五道光华倏地相次分散,向外便飞。灵云只得举起手中九天元阳尺,化成一道金虹,往那五道光华围去。阴魔亦不想五剑飞逃,令佳人获罪。

于是导元灵入剑囊,指挥五剑还原。五道光华掉转头,疾如闪电往壁上飞去,晃眼钻入壁中不见。收得七修剑之六,各有形态∶龙名金鼍,蟾名水母,鸡名天啸,兔名阳魄,蜈蚣名赤苏,蛇名青灵。玄龟剑已先飞去。

悉时妙一夫人飞剑传来旨令,命英琼将阴素棠叛徒余英男救转峨嵋。

原来阴素棠强收余英男为徒,可是英男心中迷恋峨嵋派的堂皇冠冕,不满昆仑与轩辕老怪多所瓜葛,显出貌合神离。阴素棠因英男质地太好,不舍得就逐出门墙。但因孙凌波物色的一个小师妹,名叫唐采珍,只有十三四岁,却是明眸皓齿,容态娇艳,眉目间隐含荡意,天生淫根,再被孙凌波的面首姓韩的一勾引,便苟合起来。被英男无心撞见。姓韩的本就不安好心,索性想拖了英男一起下水。英男随手一挥,将姓韩的拦腰斫成两截。猛想起自己闯了大祸,当时把心一横,便自下山走去,沦落莽苍山。那是袁星故里。

阴魔见山中虽群雌粥粥,但紫玲姊妹操控缠扰,诸多不便,当然不想现身。

英琼远离冒险有危才有机,亦化形随 飞去。

二十七节淫歪火阵

英琼带了星猿在 背上穿云御风,飞抵莽苍山。忽听尖厉之声,来自前面一座悬崖。崖根有一个百十丈方圆的深洞,旋起一股股黑气,冲霄而上,倏地分散,化成千百股风柱,分卷起满天黑点,往四面分散开去,奇冷刺骨,竟无法在下面落脚。

这些有相物力,当然留难不到阴魔。那边英琼先送袁星回其旧巢,才再飞来。这边阴魔穿过千重黑氛,寻到英男冰化处,用飞剑割裂玄冰,运送那藏着英男的冰砖上达洞口。

直等到正午时分,旋风黑霜渐渐停歇。英琼身与剑合成一道紫虹,运用玄功,冲破千层黑青围千万斤阻力。照见洞口内只有不到五六尺宽的石地,忽见阴魔场入冰砖的一丝黄光,飞上前去,抱了起来,立觉透体冰寒,身体麻木。忙驾起剑光,从洞口千层黑氛中破空飞起,往山阳飞去。

寻了一个有阳光之处落下。山阴山阳,一冷一热,宛如隔世,但玄冰又岂是平凡阳光所能溶解。阴魔暗地液化法身,泻入冰内,收尽冰内玄气。不消片时,数寸玄冰化尽,现出英男,面容如生。只是颜色青白,双目紧闭,上下牙关紧咬,通体僵直。英琼匆匆抱起英男,上了 背,直往峨眉飞回,交与灵云。

阴魔经魔火混雪魂珠净化法身后,心思思那梨花峡妖洞的荡妇淫姬,想起李四姑约攻峨嵋,于是飞向姑婆岭。路经一座高峰绝顶上,瞥见一团乌云,鳞爪隐隐,一阵风般朝一美妇当头罩去。美妇由峰顶堕下。那是施龙姑。

原来施龙姑与李四姑从飞雷洞前漏网逃脱后。那李四姑本就为史南溪计划攻打峨嵋派,四方奔走。当然招龙姑入伙,共同排炼都天烈火仙阵。待阴素棠回转枣花崖,即派龙姑以两代交情,及杀徒之仇,游说她参与战斗。那阴素棠对报仇自是十分愿意,但自己羽毛未丰以前,不欲随着他人去犯浑水,但苦无托辞,不得不答应依时前去。

龙姑回时,行到离姑婆岭不远,忽然瞥见一座高峰绝顶上,两个人在一块磐石上面对弈。左边那人,是个生平第一次见到过的美少年,生得长眉人鬓,目若朗星,鼻如垂玉,唇似列丹,齿如编贝,耳似凝珠,猿背蜂腰,英姿飒爽,不由看得痴了。越看心里越爱,色令智昏,恨那坐右边的驼子碍眼,心痒难挠,特地运用玄功,将一套玄女针隐敛光芒,觑准驼子右太阳穴发将出去,比电闪还疾。

却见一道乌光,与针上的五色霞光一裹,耳听叮叮叮叮十来声细响过处,宛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驼子不知取了一件什么法宝向龙姑反掷过来,龙姑只觉眼前一黑,身上一阵奇痛,神志忽然昏迷,晕死过去。

阴魔将之抱定,摄了便走,飞出好远,才另寻了一个幽僻山谷落下。细看竟是美如天仙。再一抚摸周身,更是肌肤匀腻,滑不留手。胸前双乳隆起,秀眉含润,媚目流波,颦睐之间,春情溢露,无须错过。于是转化冯吾样貌,抱起艳妇,带下涧溪,宽衣纳入怀中抚摩挑情。龙姑醒转,觉着身子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正在温存抚摩,甚是亲呢,鼻间还不时闻见一股子温香。起初还疑是在梦中,微睁媚目一看,那人竟是个美貌少年道士,眉若横黛,目似秋波,流转之间隐含媚态,一张脸子由白里又泛出红来。羽衣星冠,容饰丽都,休说男子,连女人中也少如此绝色。

转觉适才和驼子对奔的美少年,丰神俊朗虽有过之,若论容貌的温柔美好,则还不及远甚。尤其是偎依之间,那冯吾的淫气泄出化成未所有的一种什么香料,令人闻了,自要心荡神摇,春思欲活。只见他紧搂纤腰,低声频唤。龙姑为美色所眩,被冯吾连连搂抱,不住温存,早已筋骨皆融,不舍得就此起身,无力再作客套。那冯吾更是知情识趣,不但不放龙姑起身,反将抱龙姑的两手往怀里紧了一紧,一个头直贴到龙姑粉脸上面挨了一下。龙姑立即便觉一股温温暖气,触体趐麻,星眼流媚,瞟着冯吾翘起火艳红唇,微抬颊颚,连话都说不出来。

冯吾知已入巷,也不打话,顺势俯下身去,轻轻吻上龙姑嘴上,缓伸舌尖,轻轻游扫龙姑湿润了的唇瓣,透过丝丝淫气,刺激得龙姑淫意狂拥,血液急流,粉面飞红,丁香吐舌。

双舌抵磨间渗入冯吾的真气,挑逗龙姑各大动情窍穴。弄得龙姑娇躯火热,蒸炙牝巢,意识震撼,扭拧不安,向冯吾怀中挤压。

冯吾肉茎轻轻闯入肉穴。才抽两下,龙姑已尖声浪叫。原来龙姑是意淫品类,知觉全在外肤,整日要男性拥抱厮磨,难甘寂寞,不安于室,浪荡无情。于是透出阳气,穿入花,顺着穴道骨脉,流行龙姑全身。龙姑先是觉得软洋洋的,浑体舒泰,醺晕如醉。随着在冯吾阳气传播的五行挪移迷魔障,龙姑渐渐识我两忘,元精真髓,就点点滴滴经阴穴泄出,酸酸痒痒的恨不得全身榨干,不停的一挺一挺顶上去,要穴内肉茎在冲刺下来。待龙姑挺得筋疲力竭,才泄出元精,进驻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控为女奴。龙姑得尽情极致,别有奇趣,得未曾有。无需操控,恩爱头上,自是百依百顺,笑瞟媚眼,搂抱温存了好一会,才商量一同回转姑婆岭。到了的妖人只有阴阳脸子吴凤,兔儿神倪均,鬼影儿萧龙子、铁背头陀伍禄外,玉杆真人金沈子,还有北海无定岛陷空老祖叛徒长臂神魔郑元规。女的只添了华山派门下的百灵女朱凤仙。

李四姑好容易才盼得欲神应约光临,当然对一众男妖再不屑一顾,与众女魔屯黏在冯吾身边,时刻不懈。一干妖孽,当然不忌当众宣淫,但冯吾的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却不便泄露机密。三淫娃更卖弄家当,猴在冯吾身上,日夜不息。套上了的淫娃当然浪声尖叫,磨转不休。粉光溶溶,汗珠飞溅的丰乳跳跃荡荡,桃红的乳蒂划出个个红圈,无始无终。圆浑的肉臀,上撬下撞,淫液四溅,水声吱吱,直射耳根,震撼元灵。闲着的淫娃也闲不着,横扒在那淫女身前,或以阴蒂磨冯吾乳头,或以乳蒂擦冯吾唇齿,狂哮癫震,不瘫不休,给冯吾扫荡玄髓,阴精。

史南溪等男妖,当然自愧不如远甚,但慑于灵峤宫声威,心中虽然鼓噪,但也不敢稍露神色。无奈下,只得提前攻山。

二十八节火攻峨嵋

众妖邪奇形怪状,丑俊不一,飞临凝碧崖后洞。因这新辟的飞雷捷径,只有施龙姑与追魂 女李四姑二人来过,馀人俱都不知底细,便由施、李两个淫女在前引导。

冯吾本就预定了峨嵋诸女,当然刻意败事。故意把剑遁弄得震天雷响,自命为堂堂正正,先声夺人。惊动石奇、赵燕儿飞身迎战,于是暗中播弄施奴,怂恿李四姑,同将石奇围住,忘了指给众妖人真正地点。

太元洞中的齐灵云等人也赶到后洞。灵云放出九天元阳尺,向烟光中一指,便飞起一团紫气,九盏金花,化成百十丈金光异彩,将后洞门户护住,所有妖法邪宝休想上前一步。换取时间,设好埋伏,祭动守山灵符,发出数十丈高的金霞,灿烂全山,丝毫没有空隙。

免儿神倪均见二淫女胜不了二童,便放出波斯慝迷神邪火,一片黄烟红雾迷倒石、赵二人。二人一跤绊倒,奋力发动洞中仙法。化成两道匹练般金光,倏地冲霄而上。免儿神倪均,竟自不及退却,陷在金光埋伏之内。同时鬼影儿萧龙子和铁背头陀伍禄飞来,一个被金光卷走,一个挨着一些,半身皮肉都被削去。接着便听两三声惨呼过去,那剑光顷刻布散全崖,笼罩全山,立刻妖焰消逝,毒雾无功。

史南溪率领众妖人布置都天烈火阵法,各持妖幡,按方位站定,施展都天烈火阵法,每日早午晚三次,用神雷和炼成的先天恶煞之气,攻打飞雷崖和凝碧崖后洞。

朱文、寒萼却不忿妖人猖撅,定要相机出战。九天元阳尺护住二人全身,联袂破空而上。施龙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便将两套子母金针对敌人打去。只见九朵金花闪处,两套十八根飞针,如石沉大海,渺无踪迹。寒萼反倒将那金花紫气收去,现出全身。

后面的玉杆真人金沈子,将手中拂尘一指,黑沉沉一片玄霜,直朝寒萼、朱文飞去。寒萼、朱文便觉身上一阵奇冷。施、李两淫女也怕那淫秽污恶邪岚妖瘴所炼成的毒霜,退回阵后。寒萼将宝相夫人那粒金丹放将出来,一团其红如火的光华,飞人玄霜之内,所到之处,毒霜竟被红光融化成了极腥奇臭的水点,消溶殆尽,雨一般往峨嵋山顶落了下去。

寒萼就势取出几根白眉针,几丝光华一闪,首先朝金沈子七窍打去。那金沈子只觉两眼一阵奇痛,心中一团迷糊,往下一落,正落在金霞之上,被卷了去。

这时正值敌人风雷攻打过去,上面尽是烈火毒烟,虽然金花紫气到处,十丈以内烟消火灭,可是十丈以外,只看出一片赤红,看不出妖人所在。偏偏二人轻敌贪功心胜,径往妖阵中央飞去。但史南溪暗用妖法移形换岳,改了方向。二女飞行了一会,才觉得不是头路。冯吾当然不想自己的囊中物落入他人手上,于是化身附入九天元阳尺内引导,所到之处火散烟消,带二女冲出阵去。

忽然正对面飞来一道奇异光华,朱文手中的元阳尺平空脱手飞去。那道光华便飞将上来,先将朱文、寒萼围住,现出一个容貌清奇、身材瘦小、穿着一件宽衣博袖道袍的矮道士,藏灵子。忽见一片红霞,疾如电掣,自天直下,眨眼飞进藏灵子光圈之内。红霞影里一个身材高大、白足布鞋、容貌奇伟的驼背道人,伸出一双其白如玉的纤长大手,将那光圈分开。朱文、寒萼驾遁光穿将出去。更代三仙二老作主,中秋节前着天狐二女,自往紫玲谷相候,胜败悉凭公理。藏灵子色厉内荏,早把袍袖一扬,九天元阳尺飞将过来,一道光华,破空而去。驼子对寒萼说道∶“我这里有柬帖一封,丹药三粒,上面注明时日,到时开看,自见分晓。”说完,将袍袖一挥,一片红霞,破空而去。二女不敢久停,径从前洞往凝碧崖飞回。

敌人注意后洞,只管把烈火风雷威力施展,震得山摇地动,石破天惊,声势十分骇人。

似这样在危急震撼之中,又过了两天,冯吾突见神雕飞回,才警觉到英琼重往莽苍山多日,必有危急,不知何以全无警兆。见火阵无奈护山金光何,于是遁往寻英琼。

二十九节浅尝即止

阴魔用先天真气发动基因感应,当然瞬即寻到兔儿崖玄霜洞,里间石室。英琼已神志昏昏,不知人事。

原来英琼救回英男后,再驾神雕,直往莽苍山飞去盗温玉。见北面山背后有数十丈方圆灰气沉沉,隐隐看见袁星骑在 背上,舞动两道剑光,在那里左冲右突。英琼连人带剑,直往黑气丛中穿去。一道紫色匹练往黑气影里略一回翔,便听一阵鬼声啾啾,漫天黑氛,都化作阴云四散。神雕已中了敌人冷箭太多,由它自运玄功,将阴寒之气从翎毛中抖散,须要好几天工夫,才能复旧如初。

袁星已探得那妖尸所在。妖尸洞内,猩、熊残肢碎骨到处都是,腥气扑鼻。

猛觉脑后寒毛直立,只见两只根根见骨的大手,往头上抓来。英琼飞剑直取妖尸,那妖尸忽然一声狞笑,从头上飞起一条红紫火焰,宛如龙蛇,和英琼紫光绞在一起。那道火光便是长眉真人锁妖尸的火云链。耳听铮铮两声,紫光过处,将那条整的火光绞断,爆起万千朵火星,散落地面。同时那妖尸早狂啸一声,破空飞起。英琼将手上紫光一指,朝空追去。猛觉脑后寒风,四外都是漆黑一片。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候,就要冻得痛晕倒地,忽听山崩地裂一声大震过去,一道紫虹自上而下,紫光影里,连着上面天光,直射下来。近身魔火宛如寒冰投火,一见消散。

此时英琼虽脱虎口,尚在险地,觉着周身酸痛,四肢麻木。黑暗处一群被囚的猩、熊怆徨奔过身边,英琼忙两手紧抱一只熊尾,被带回袁星洞来。忽听神长鸣示警,一道乌光,直往身前不远降下,现出一个青衣少年,将手中纸卷扔将过来,转眼飞入云中消逝。

原来那少年名叫庄易,因误食涩芝,失声暗哑。为盗那块万年温玉,拜在谷辰门下,无心中发现洞前枯树下有暗道,刚走到一处甬道,忽见对面飞来一道乌光,冒险用他前师可一子所传收剑之法一试,居然收住。原来是一口龟形小剑,乌光晶莹,鉴人毛发,剑柄上有两个“玄龟”篆字。忽然满壁红光,现出一个道婆,白发飘萧,高鼻大耳,手拄一根铁拐。那道婆嘱咐内应来盗玉女子。说完化道红光飞去。

英琼看完纸卷,猛想起曾借有秦紫玲的弥尘幡。忧急下觉得头脑昏眩,猛觉头脑昏眩,身上烦热,越发厉害起来。一个懒劲,坐在榻上,便即晕倒。因无惊险心悸,所以警讯无从发出。

阴魔等的是这些机会,再用神光入探,英琼竟然六识未眠。此蛇妖的数千年根基,真的深厚。为免惊醒英琼,只能用神沟互通法,液化肉身,涉入英琼衣内,肉茎偷渡牝穴,轻触花芯,将红珠元气,透入英琼体内,周流窍脉,与原主基因化合,再由乳蒂啜回。另有一番安泰娱悦,血脉奔流的趣致。不过无激荡动能,效果自然不彰。未能即时解化红珠珠气溶入窍脉,但却修成第二元神,可主宰另一化身,无须再装死了。

英琼在仅存心识下,毫无被奸身识。只在迷罔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睁眼一看,是秦紫玲含笑坐在身旁。阴魔已功成隐退,英琼依稀留有半梦境中绮痕,不由“咦”了一声,羞得无地自容。紫玲道∶“我们正在后洞抵御许多妖人,忽见神雕独自回山,大师姊特地命我抽空由前洞暗开教祖封锁,偷偷前来,探个动静。行至中途,想起你身边的弥尘幡,辜且用收宝之法一试,径从东南方飞来了。”英琼只得由紫玲扶起。神雕业已依然神骏。

当下由紫玲抱定英琼,取出弥尘幡一晃,化成一幢彩云,飞回峨嵋。

三十节矜持两误

紫玲走后,阴魔知温玉与青索剑关系重大,于是动身往探灵玉崖。路过山阴英男失陷的风穴冰窟,便思量看看冰蚕是甚么东西。这天地极戾之气凝成的罡风对无相的法身无障无碍,却见穴旁伏着一个瘦如枯骨的黑衣道人,两手抱紧一个白东西闪闪放光。

那道人名叫百禽道人公冶黄。七十年前,忽然走火入魔,身与石合为一体。

所幸元神未伤,真灵未昧,苦修数十年,居然超劫还原,能用元神邀翔宇宙。只因取冰蚕时慢了一步,正值罡风出穴,无法上去。

阴魔意想不到窟内有人,未有隐身。那冰蚕本是异宝,感受到阴魔的先天真气,竟蠕动起来,惊醒了那道人。道人忽然高声喝道∶“这冰蚕已落在我的手中。如能借你法宝护身,助我上去,异日用完必将此物送你。”

说完才定睛细看,竟不见丝毫宝气,现出有点口目瞪呆。详问下才知是诛美人蟒的阴魔,天生异禀。阴魔当然不会泄露自己秘密,更不敢用法身送他出穴。

公冶黄眼珠一转,突然笑笑道∶“我一向独善其身,对于各派均无恩怨,你若能帮我送个信儿,他日无论你出了天大的乱子,都有我与我师妹夫妇三人给你担负起来。你意如何?”

阴魔本来没这个兴致,但看他眸光闪闪,定必内有不轨。自持极乐真人也无奈他何,看看这妖道能弄个甚么花样,于是答应了。

公冶黄传了一道灵符和一根竹简,命阴魔到岷山白犀潭底,步行绕道前往潭边,口中呼三声∶“韩仙子,有人给你带书来了。”说完用灵符开路入潭底传送竹简便可。

阴魔到了岷山山脚,照所指途径,步行上去。山道虽然崎岖,但对他来说与坦途无异,真不知那妖道用意。到进入一个山峡之中,前路只有一条不到尺宽的天然石埂,窄的地方只容一膝。阴魔暗想,这叫难关?不过可就感应到沿途有窥探的动静。

过了石埂,待要折过崖角,忽然一片轻云劈面飞起,已是一片溟蒙,猛然闻见奇腥刺鼻,云气淴翳中,一对海碗大的金光,中间各含着一粒酒杯大小,比火还亮的红心,赤芒耀目,象一对极大的怪眼,一闪一闪地,正缓缓往前移来。阴魔暗笑那怪物虚有其表,号人的就只有双目。

才要故意撞上去,便听一种类似鸾凤和鸣的异声,由前面远处传来。前面怪物已经飞快倒退下去。越过两旁溪涧,进入了一个幽奇的古洞。壁根危石交错处,有一个孔窍,高可容人。孔外下面便是深潭。那潭大抵十亩,四面俱是危崖,团团围裹,逐渐由宽到窄往上收拢,到极顶中间,形成一个四五尺的圆孔,日光从孔中直射潭心。从身畔取出竹简,唤了三声,猛见潭心起了一阵怪风,登时耳旁异声四起,四壁鬼物妖魔、龙蛇异兽之类,一齐活动,似要脱石飞来,声势好不骇人。

阴魔也不加理会,祭动灵符穿潭下去。潭水可真冰冷透骨,但对阴魔来说,还远远不及冰窟。灵符带动下穿过重重宫殿,直入后宫石室。室内寒流漂荡,更胜潭水,但也未及冰窟一半。室内无一物,只当中摆下一具石英床榻,床上少妇赤裸裸的肉体横陈,风情万种,容貌绝色,体态风流,肤光白 ,乳丰腰幼,蒂红晕艳,阜隆丝润,腿足纤长。令阴魔垂涎欲滴,巨棒怒勃。可惜寒流突袭,还卷茎球,缠绕力重,惊醒阴魔来时所见公冶黄的诡异眼色,立时返空回照。

随即床后石壁传来娇柔幽叹,道∶“公冶师兄弄巧反拙,不过承他一片好心,你拿这乌龙剪助他早日出困吧。”说完,寒风激荡,现出一件法宝,递到手上。再将阴魔卷个结实,沿来路送出潭外,途中寒流缠绕巨棒,搓揉不停。

回到冰窟,地下玄阴之气发动,出穴时比较平常尤为猛烈。阴魔祭起乌龙剪,化成黑白二气,卷起牛角形的龙卷风,钻入罡风中,渐渐往穴内卷去,移近那道人匿身处。公冶黄忽然长啸一声,张口一喷,同时两手往上一张,飞出大小数十团红火,射入烈风玄霜之内,立刻二人眼前数丈以外,风散霜消。风势略缓得一缓,道人所放出的数十百团烈火,已卷入罡风玄霜之内消逝,但弹指间公冶黄已附身龙卷风内,指挥风向转折。由下往上,竟比前时下来要艰难得多。约有顿饭时候,才由恶飓烈霜之中冲上,升腾出冰窟。

这时已将近黄昏,月色下才见那道人虽然形如枯骨,面黑如漆,却是二目炯炯,寒光照人。手上所抱冰蚕,长约二尺,形状与蚕无异,通体雪白,隐隐直泛银光,摸上去并不觉得寒冷。

那道人先自说道∶“师妹竟把箱底至宝乌龙剪赠你,望你莫令她失望才好。

冰蚕用完以后,送至峨嵋,以备异日之用。”说罢,将手一举,道得一声∶“行再相见。”立刻周身起了一阵烟云,腾空而去。

三十一节妖尸伏诛

阴魔送别公冶黄后,隐身入妖人洞内,看到温玉襄在妖尸胸前,非破了妖法无可夺取。

但妖尸修为深厚,无相的血影神光未具杀伤力,只能望玉兴叹。无奈在洞旁徘徊,却听出地下深处传来钻凿声响。阴魔的无相血影神光已能穿石入土,潜入地底探得剑气强劲。无相法身虽能无孔不入,穿梭于五行疏松之处,但却未完成聚合,硬碰物力。只得逆寻剑路来处,竟发现一个剑囊。得知青索剑原埋藏在妖洞左近,妖尸困英琼时,倒转山谷,泄了地气,封锁灵符失去效用,青索剑径自在地下穿行。顺剑囊藏处,更探出一条甬道。刚刚将这条路打通,行至此间,看见洞外漏进天光。猛然壁上藤蔓被揭起,面前出现金蝉与笑和尚。

原来二人往百蛮山消灭文蛛,任务失败。笑和尚无影剑被污,侥幸仗金蝉霹雳剑与天遁镜冲出血路。猛想起莽苍山藏有长眉真人的青索剑,尚未出世,于是离开绝缘岭,直飞到莽苍山来。金蝉的眼尖,看见北山密林掩覆中,后面广崖中间,似有一条尺许宽的狭缝,生在半崖腰间,上下俱被藤萝矮松遮掩。缝后竟是一个极黝深曲窄的岩孔,尽头处似见天光,照见花影闪动。天光处只是一个天窗,直达崖顶,中通一线。忽见左侧一个稍宽的所在,壁上藤蔓中似有银光闪闪。

藤蔓后阴魔恰巧摸索到来,猛见这便宜儿子照面,尴尬的笑了笑,带二人进洞。那洞口也是一个天然生就的岩隙,藤蔓后仅有数尺宽的一块大石可以容足,里面甚是幽暗,石尽处直落千寻,两面壁上,尽是碧油油的薛萝香草,万绿丛中,时见嫣红数点,越显幽艳。也不知是什么奇花异草,扑鼻清香,中人欲醉。只可惜生在这种幽暗深邃,不透天光的岩洞以内,清标独秀,终古孤芳。

转眼到达地面,壑然开朗,现出一座洞府。落脚处是一同广大石室,洞壁如玉。洞门上刻“清虚奥区人间第十七洞天”十一个古篆字,门外仍被山石复住。

三人安置下,笑和尚亦借了金蝉的一支鸯剑暂用。

第二日清早,听得空中 鸣,金蝉连忙飞上招呼。英琼复原后同了轻云并驾神雕,摩空穿云而来。引导到了洞前,停 下地,任神雕自行飞去。

到了黄昏,忽听一声 鸣,外面闪来一道乌光。乌光敛处,现出那哑少年庄易。带来青囊仙子华仙姑的一封柬帖。上面写着∶“青索剑明日正午便当出世。

温玉在妖尸胸前黑煞丝结成的囊内,非有生血,不能点破。”

到了午时,众人才将方位站好。便听地下隐隐起了异吼。除英琼、轻云,馀下四人各将剑光飞起,乌光、银光与金蝉、笑和尚霹雳双剑的红紫光华,连结成一团异彩光圈,笼罩地面。英琼也连人带剑,化成一道紫虹,飞贴洞顶。忽然轰的一声大震,洞中心石地粉碎,四下飞散,砂石影里,一条形如青的光华,离土便要往洞外飞腾。

四口仙剑飞上,纠缠着这道青光,满洞飞滚了好一会,渐渐青光越来越纯。

轻云手持阴魔得来的剑囊,飞身落下那来剑炸开的大穴后,英琼即指挥紫郢剑飞上前去。才一照面,青光倏地在空中一个大翻滚,大放光华,挣脱原来四口飞剑,拨转头便往原来地穴飞去。

轻云用自己飞剑护着全身,口诵真言,使用收剑之法,一见青光飞来,猛觉一股寒气,竟将自己剑光震开。幸而阴魔飞剑追来,直穿过去。英琼剑光也同时飞到,两下一合,将青光压住。五道剑光,紧逼着这道青光缓缓归鞘,入了剑囊,才行停手。

因为急于要用此剑去盗玉除妖,轻云即用峨眉心法炼气调元。将真气调纯,诵完口诀,二目聚精会神,觑定剑柄,谨谨慎慎,运气吐纳,直到那剑顺着呼吸,出入剑囊,青光莹莹,照得眉发皆碧,了无异状,才敢放心大胆,将剑收起,凝炼先天一气,指挥动静。不消个把时辰,虽还不能身剑相合,已是运用随心。

练到黄昏过去,居然可以驭剑飞行。轻云便驾着剑光出室,满洞游行了一转,才收去剑光,落下与诸同门相见。

当下同驾剑光,直飞妖穴。到处都是黑烟妖雾笼罩,哪里看得出山涯洞府。

由庄易端详了地位,首由周、李二人当前开路;馀人由金蝉手持弥尘幡护身,跟踪下去。二人剑光到处,黑烟随分随聚,虽然不为妖法所伤,只看不清妖尸、妖人与袁星所在。

笑和尚拿出那粒干天火灵珠在手中,口诵真言,解了禁法。一团红光透起,照彻天地,看出妖尸已将满院妖幡全数移在隐僻之处,袁星又被绑在一根幡脚之下。妖尸闭目兀坐,口诵手摇,五指上发出五道黑气,指着袁星。英琼、轻云一见袁星情势危急、双双飞出剑去,一取妖尸,一取那五道黑气。

猛听地底砰的一声大震,立刻地覆天低,当院陷下一个无底的深坑,坑内罡风夹着烈焰,如怒涛一般往上涌起。妖尸倏地化成一股黑气,比电闪还疾,就地上又将袁星抢起,也不和众人为敌,满院乱飞,所到之处,将地上竖立的数十百面大小妖幡逐一拔起。一条黑气,宛如乌龙出海,在七八道剑光丛中闪来避去,怪声啾啾,并没有受着一些伤害。得便就将妖幡收去,转眼工夫,妖幡剩了不到十面。

这些妖幡,共是八十一面,每一面都经妖尸在地底修炼多年,好容易才采得千百只猩、熊生魂,如何肯舍,打算收一面是一面,到了势在临危,再行遁走。

只须避开紫郢、青索二剑,馀人剑光不能伤他。英琼、轻云一时情急,忘了双剑合壁之训。这时二人一个在东,一个在南,双双不约而同,各将剑光直朝妖尸身前一面妖幡前飞去。青、紫两道光华无心合壁,光华大盛,幻成一道异彩,绕着黑气只一绞。只听“吱哇”两声惨叫,黑气四散,一朵黄星疾如星飞,冲霄而去。

阴魔本相附在第二元神主持的化身上,随众人进退,真身却气化在空中守候。双剑合壁威力虽大,若非硬抗,也无奈他何。当妖尸伏诛,元神外逃那刹那间,硬击袁星一记。无相法身虽无甚杀伤力,但击伤袁星却卓卓有馀。袁星吐血破了黑煞丝结成的囊,堕下温玉,给阴魔本相接去。

这时上面妖雾未散,地下烈焰犹在飞腾。金蝉眼快,一眼看见黑烟散处,两团黑影正往火坑中坠落,想起袁星在那黑烟之中,忙将弥尘幡展动,往下一沉,伸出两手,一把一个,抓个正着。阴魔真身亦把温玉塞入袁星手内,蜕变冯吾外相,回归烈火阵去。

忽听山崩地裂一声大震,连众人站立的峰头都摇摇欲坠。眼望妖洞那边沙石纷飞,扬尘百丈,把一座大好灵山仙洞,震塌了一个深坑。金蝉眼快,看见尘沙之中,似有两道光华冲起,正随着许多残枝碎木,由上往下飞落。忙将弥尘幡一晃,一幢彩云直往尘沙之中飞去。

少时飞回,捞了许多东西回来。内中正有袁星两口宝剑,只是剑鞘全失。

忽见神雕健羽摩云,从西南方面空而来,转眼到众人头上,钢爪松处,掷下一封柬帖。更不停留,旋转双翼,竟往妖洞陷落之处飞去。英琼打开柬帖一看,乃是青囊仙子华瑶崧交神雕带回来的,大意说∶妖尸未劫未终,仅仅兵解而去。袁星只是昏迷不醒。庄易可随笑和尚、金蝉同往百蛮山先立外功,自有复音良机。馀人回转峨眉,双剑合壁,解困退敌之期已至。

神雕一经飞落灵玉崖妖尸地穴之上,钢爪起处,沙石翻飞,顷刻之间,便掘深下去有三数十丈。将七十馀面妖幡、两个剑匣,全都搜掘出来。英琼、轻云、阴魔三人,带了袁星用弥尘幡同回凝碧仙府。

三十二节妖阵没日

冯吾回到火阵,竟见火、欲两战线俱放闲散。那些男魔估道冯吾不在,可以吃点酸馀,不料荡妇淫姬都有守贞一面,坚持洁〔樽〕候教,令群魔花尽心思讨好,无心料理烈火大阵。连刚来的青身玄女赵青娃也受感泄,苦待〔龟〕来。

望穿秋水,才见〔狼〕来了,当然乘机拉近,借故献身。四淫女肉屏风似的将冯吾包裹着,任由轮番出击。虽然以四敌一,也是强弱悬殊,在肉光掩漾下,四淫女被操得连串爆炸,尖叫穿云,魂离魄荡。玄髓,阴精点滴不存。

史、郑等男魔,自是懊丧万分,更眼看姘头离心别抱,刺眼之极,只得埋首事业。期间又添了两个万妙仙姑许飞娘约来的妖党。一个是华山派本门的厉害人物赤火神洪发,一个是竹山七子中的金刚爪戚文化。戚文化紫面长须、相貌凶恶,长于身外化身,用替身幻化诱敌,手里持着一面小旗,所指之处,雷火也随着攻打起落。朱文受了寒萼怂恿,一时贪功好胜,误认妖道手里拿的是妖阵主旗。

烟光中的妖人飞临切近,被朱文九天元阳尺连指几指,九朵金花、一团紫气飞将过去,雷火也立时消散。那妖道好似被金霞扫着一些,弄假成真,元神受了重伤,往下一落,重又勉强飞起,往左侧面斜着上升。

送上门的一件大功,哪里肯舍,忙与寒萼二人飞起追去。追没多远,忽听若兰连声娇叱,有两三亩大的一团烈火,后面跟着四五个妖人,疾如云飞,正往洞口卷到。才知中了敌人诱敌之计。洪发将一团烈火飞起,已然罩向若兰头上,倏地眼前一黑,一片乌云中隐现出两条形如蛟龙的黑影,将妖人烈火托住。接着又是一片紫阴阴的光华从空飞下,将洪发腰斩两截。朱文见是阴魔,那九朵金花带着一团紫气,也舍了那片乌云,往那团烈火飞去。两下一经接触,恰似火山爆发,散了一天的红雨,转瞬烟消火灭。

史、郑等人又折羽翼,自是懊丧万分。只得仍将妖阵发动,烈火风雷如疾雨狂涛一般打到,静候烈火祖师事毕赶来。

英琼、轻云也带了袁星由前洞降落。灵云用温玉治愈了英男。

那边冯吾以约定日期已到,再无淫女出现,亦意兴阑珊。惑动四淫女,来一次全体出动。史、郑等人在焦躁仇恨之中,决计豁出损失一些法宝,大家同时各施本领,一齐施为。一阵红云紫雾中,那史南溪等一干妖人,从烈火后面飞来。

为首的史南溪,遍体火焰,一身妖雾,两手一搓一扬,便有震天价大霹雳打将过来,全被天尺的金花紫气阻住。

冯吾蓄意引峨嵋诸女入阵心砍旗,见诸女不出,忽然想了一个怪主意。挑百灵女朱凤仙提醒众妖孽,一面仍旧攻打,口里也骂将起来,淫词秽语,骂不绝口。见诸女仍旧不动,冯吾索性与百灵女朱凤仙连上下衣一齐脱去,赤身露体,在云空交合,姿势层出不穷,尽显淫奸魅力,末后更把巨棒伸长过尺,纳入朱凤仙穴内,把他撑起。然后把朱凤仙风车般转运,磨得百灵女朱凤仙娇呼荡魄,洒下满天淫水,溅漂诸女。那阴阳脸子吴凤、虎爪天王拿败几个异教中的下流妖孽,更是肮脏不堪,做出许多恶形丑态,满口污秽言语。

终于寒萼万分忍耐不住,用手左拉朱文,右拉若兰飞出阵去。若兰、朱文却又认定那冯吾秽语淫行,罪该万死,不约而同地飞剑过去。果然对面那个赤身露体的冯吾忽然放出一片五色粉雾,以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下若兰、朱文。

悉时紫玲也持了弥尘幡,带了英琼、轻云、阴魔三人化成一幢彩云疾如电逝,飞入妖阵上空。那冯吾见目的已达,于是放过朱文、若兰。灵云亦连忙飞上前去,金花紫气照处,香消雾散,若兰、朱文神志也立即清爽。

冯吾隐身入阵,为弥尘幡开路。见上空中那阴素棠果然如期赶到,与施龙姑在阵上巡逻。猛听脑后有人大喝道∶“妖孽势穷力竭,劫数已在眼前,你还在此等死么?”

一片红光已罩到龙姑头上,被来人用法宝摄去。红光中现出一个高大道童,手持红袋,转眼没入天边,只依稀剩下云际一丝残红影子,认得来人正是云南藏灵子的得意门人熊血儿。阴素棠不由大吃一惊。料知纵然下去也是有败无胜,便不再入阵,径自借遁光回转枣花崖去了寒萼因为开始辱骂是对阵那个妖女,恨她不过,一出阵,便朝百灵女朱凤仙飞去。左手一扬,白眉针连续而出,一线细如游丝的光华只闪得两闪,朱凤仙躲避不及,竟将双目打中,那针顺血攻心,登时坠地身死。寒萼心辣手快,白眉针接连发出,拿败虎爪上中了一针。

赵青娃忙取一个飞囊往空一掷,一朵妖云将身护住。

这边紫玲等彩云迅速,在彩云拥护中,无阻无碍直阵中核心。正中处竖起一面红旗,上面绘着许多风云符 ,旗角上烈焰飞扬,火星滚滚,震天价的霹雳烈火飞起打来。旗下一个妖烧道姑,已魂归极乐。冯吾出阵前,见他单独自处,当然潜来挑逗。淫姬那知死活,真的乐极下把毕生修为簪丧葬在血影神光下。冯吾噬尽修为后,亦无炼化血肉,出阵挑战去了。

英琼紫郢剑首先飞起,轻云的青索剑也跟着出去。一道紫巍巍和一道青莹莹的光华夭矫腾挪,正似两条神龙彩虹一般,才一离开云幢,便如长虹亘天,神龙出海,汇成一道异彩,登时连人带都天烈火神旗,同时被青紫光华绞住,血肉残焰,有如雨落星飞,一齐了帐。妖阵中心已是天光照下,紫光同是飞到。灵云等全数冲杀上来。

冯吾还想带青身玄女同走。黑凤凰申若兰见适才用妖雾差点将自己迷倒的那个妖道在空际旋。无奈对面青身玄女赵青娃是个劲敌。此时猛见他鬼鬼祟祟,正朝自己身后飞来,便暗从法宝囊内取出丙灵梭,倏地回身将手一扬,便是数十溜尺许长像梭一般的红光,直朝冯吾打去。当然有相异宝在冯吾眼中,不是甚么一事,但冯吾可不想当众现出无相秘密,更不想三重异宝中显现自己能为。于是将一条左臂平伸出去,紫光扫处,断了下来,扮作借血光遁走。当然微化了的左臂,转眼间即回原体。

三重异宝再聚向青身玄女赵青娃,只一绕,身首异处。阴魔伤了竹山七子中的金刚爪戚文化,飞身过来,一片乌光中现出两条蛟龙,交头剪尾飞来,将邢题双足齐膝绞断。还算他玄功奥妙,怪叫一声,负痛破空逃走。

史南溪与长臂神魔郑元规双双一打招呼,各将全身妖法本领一齐施为。郑元规元神幻化成大手,在乌烟瘴气中,隐隐现现从空往轻云头上抓来。史南溪双手雷火猛烈。紫玲、轻云只得用弥尘幡护身。旋即众妖人一齐伏诛逃散,峨嵋同门先后包围上来,满天空都是法宝飞剑,光华灿烂。轻云一指青索剑,与英琼紫光合而为一,双剑合壁。郑元规元神倏地将飞剑放将出去。先是一阵黑烟一闪,一道绿光迎着青紫光华互相一绞,绿光便成粉碎,洒了一天的鬼火,纷纷下落。轻云、英琼鼻端只闻着一股子腥风,再找妖人,已经不见。

史南溪此时忽然见机,就趁众人围攻郑元规之际,倏地两手一扬,十数团大雷火朝紫玲、人英等打去。紫玲刚把弥尘幡抵御,史南溪已在雷火光中逃走。

那阴阳脸子吴凤诡计多端,隐身往下飞坠。被那两条蛟龙般的乌光绞住,不但躯壳被飞剑斩成多段,连元神也同时被斩消灭。

忽听遥天一声长啸,只见新月星光之下,彩羽翔飞,金眸电射,从西方穿云御风而来,转眼便到了面前,正是那只独角神鹫。

三十三节色胆包天

阴魔由笑和尚与金蝉口中,得知绿袍老祖未灭。以冯吾外相出卖了攻打峨嵋的群魔后,竟打绿袍老祖的玄牝珠主意。

原来绿袍老祖被极乐真人斩后,他的大弟子独臂韦护辛辰子把他搬到玉影峰一个泉眼内,在他的伤口处同前后心插上八根魔针。限他十日内将他那第二元神玄牝珠献出。绿袍老祖在洞中借着山谷回音大喊,天幸将逃离鬼风谷的西方野魔引来。

绿袍老祖得西方野魔之助,消毁那九子母元阳针后,直飞往红鬼谷去寻毒龙尊者。恰巧师文恭受伤成残,不醒人事,给绿袍老祖乘隙活割了师文恭的身躯,接复己身,遁回百蛮山去,再炼百毒金蚕蛊。

辛辰子网得文蛛,他那姘居妖妇却被制伏,被迫在庆功血酒中,暗下销魂散,将辛辰子醉得昏迷过去。众妖徒用柔骨丝将他缚好,连鲛网中的文蛛一起带回百蛮山阴风洞去时,正遇红发老祖寻来,斩断柔骨丝,震醒辛辰子,索还化血神刀。辛辰子见红发老祖一走,也乘机遁走。

借得聚毒幡与五淫呼血兜重来时,又不幸与金蝉同处一洞,被霹雳剑破了五淫呼血兜,灭不了金蚕。辛辰子只好孤注一掷,冒险入洞盗文蛛。被一丛碧绿火花,把他当头罩住,活生生陷入地内去了。跟随辛辰子入洞斩文蛛的笑和尚,被绿袍老祖的玄牝珠所化的五条黑影绞住,飞剑被污。金蝉幸得朱文借来的天遁镜照退那束身黑影,冲破火烟、天幕逃走。途中红发老祖的门人洪长豹拦路,被绿袍老祖所杀。

笑和尚、金蝉奔莽苍山寻青索剑,巧助同门破妖尸后,因为头次走快一步,出了许多错,这次决计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下手,与庄易留在“奥区仙府”。

无意中见半崖腰上,有一块凸出的白圆石,孤生壁上,下临绝壑,外面是藤蔓香萝掩覆,一株老的松树当门而场,壁苔长合,内中藏着一小童,生得面如凝玉,目若朗星,但赤身露体。

小童的母亲是陆敏的女儿陆蓉波。陆敏原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的未入门弟子。

蓉波误采合欢莲,珠胎暗结,直到第二十一年上,生下婴儿。因秉灵石精气而生,便取名叫作石生。蓉波惟恐他出外,误入旁门,所以暂时不给他衣穿。

忽听四壁隐隐雷鸣,穴口石壁不住摇晃。光华一闪,后面石壁平空缓缓倒了下来。成了一座小小石台,上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道姑。身旁堆着一个金项圈和一身华美的小衣服。

留的宝贝,共是三件,一件是两界牌,能上薄青冥,下临无地。一件是离垢钟,形如一个丝罩,运用起来,周身有彩云笼罩,水火风雷,俱难侵害。还有一件,五金之精炼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遗命石生投师峨嵋派。

四人到第三日早上,才一同驾剑光直往百蛮山飞去,洽与冯吾同时到达。遥见前面一簇妖云,拥着一面令牌,绕向峰前而去。正面峰腰上,现出一个有十丈高阔的大洞。前面妖云飞入洞后,洞口倏地起了一阵烟云,往中心合拢。笑和尚等恐怕又误了时机,径从烟云之中冲进。洞底正当中有一个钟乳石凝成的圆形穹顶,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琉璃碗,俯扣在那里。

笑和尚瞥见近身之处石穴里面,黑漆漆地没有光亮。石生首先飞纵过去。四人伏在穴旁外视,但阴魔则透入穹内。穹顶里面,一个四方玉石床上,坐着那穷凶极恶的妖孽绿袍老祖,断体残肢,散了一地。只他脚下踏定的一个女子,通体赤身,一丝不挂,并没有丝毫害怕神气,不时流波送媚,手脚乱动,做出许多丑态,和他挑逗。

那绿袍老祖倏地怪目一睁,将鸟爪大手往地面连指几指,立刻平地升起两幢火花,正当中陷下一个洞穴,采焰过处,火灭穴平。先入洞来的那七个妖人,早拥着妖牌,跪在当地。

妖牌上钉着辛辰子。

那妖妇一见辛辰子身受那般惨状,朝上面绿袍老祖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倏地从绿袍老祖脚下跳起身来,奔向辛辰子面前,连舞带唱,玉腿连飞,玉臂忙摇,股腰乱摆,宛如灵蛇颤动。偶然倒立飞翔,坟玉孕珠,猩丹可睹。头上乌丝似云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妖妇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个大旋转,飞起一身花片,缤纷五色,映壁增辉。再加上姿势灵奇,柔若无骨,越显色相万千,极妍尽态。虽说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

偏那辛辰子耳听浪歌,眼观艳舞,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气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乱动,身躯不住在牌上挣扎,似要攫人而噬。招得绿袍老祖张开血盆大口,大笑不已。那七个妖人俱都闭目咬唇,装作俯伏,不敢直立。妖妇知道他们心中难受,益发去寻他们的开心,不时舞近前去,胯拱股颤,手触背摇。招得这些妖人欲看不敢,不看不舍,恨得牙痒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阴魔也心痒难支,见绿袍老祖也觉不到他的存在,竟用化成无相的法身把妖妇包起来,抚摸个够,肌裹匀腻,滑不溜手,坟玉香软,轻搓漫抚。吓得妖妇惊慌无措,一个大旋转弹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处,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愤恨到了极处,运用浑身气力,一颗狰狞怪头平空从颈腔子里暴撑出来,裂开大嘴獠牙,便向妖妇的粉光致致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阴魔的法身罩下,尖锐的獠牙在玉腿上滑了出去,看似毫厘之差避开了。

绿袍老祖自是暴跳如雷,将手一指,一道浓烟彩雾,先将辛辰子连头罩住。

将大口一张,一团绿火直往辛辰子头上彩烟中飞去。那绿火飞到彩烟里面,宛似百花齐放,爆散开来。

彩烟顿时散开,化成七溜荧荧绿火,似六条小绿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窍钻去。

这原是邪教中最恶辣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本身用炼就的妖法,由受刑人七窍中攻入,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那火并不烧身,只是阴柔毒恶,专一消熔骨髓,酸人心肺。邪火在身上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没处抓挠,比挨上几十百刀还要难受。接着又是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于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渐渐被邪火耗炼到由枯而竭。绿袍老祖还恐辛辰子预为防备,行法将身躯骨肉化成朽质,减去酸痒,先将妖雾罩住他的灵窍,然后摆布了个淋漓尽致。

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还死命在妖牌上挣扎,不时显露悲愤的惨笑,未后连挣扎都不见,只见残肢腐肉,颤动不息。

不过身受者固是苦痛万分,行法的人用这种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了消耗元精。所以不遇深仇大恨,从不轻易使用。约有半个时辰,估量妖火再烧下去,辛辰子必然精髓耗尽,再使狠毒妖法,便不会感觉痛苦,这才收了回来。

三十四节奸伏天

那边妖妇却给阴魔的无形法身挑逗得骨酸肉软,春情弥漫,淫哼浪叫。还道得遇更高明的道友,锐意迎逢。绿袍老祖又那晓得妖妇竟能在眼底下给阴魔调弄得花摇柳颤,周身摆动不已。以为妖妇高兴,于是嘴皮微微动了几动,旁立七个妖人摆动手上妖幡,放出一层彩绢一般的雾网,将辛辰子罩定,只向里一面留有一个尺许大小的洞。那绿袍老祖早将袍袖一展,先是一道黄烟,笔也似直飞出去与雾网孔洞相连。接着千百朵金星一般的恶蛊,由黄烟中飞入雾网,径往辛辰子人身上扑去,将上半身一齐包没,金光闪闪,仿佛成了个半截金人。

约有顿饭时候。绿袍老祖嘴皮一动,地底又发出啸声,那些金蚕也都飞回,众妖人俱将妖雾收去。妖牌上面,辛辰上半截身子已经穿肉见骨,但没有一丝血迹。那颗怪头,已被金蚕咬成骷髅一般,白骨鳞峋。绿袍老祖也似稍微快意,咧开大嘴狞笑了笑。

辛辰子毕竟恶毒刁顽,拼着损己害人,压了一个金蚕蛊在断臂的身后,还想弄死一个是一个,略微雪仇。却因元神受了禁制,勉强压住,弄它不死。及被金蚕在身后咬他的骨头,虽然疼痛难熬,也咬定牙关不放。这时见妖徒过来,忍痛将断臂半身一抬。那恶蛊正嫌被压气闷难耐,自然慌忙松了口,闪动金翅,直往那妖徒脸上扑去。

那妖徒骤不及防,被金蚕飞上去一口,正咬了他的鼻梁。因是师父心血炼就的奇珍,如用法术防卫,将这恶虫伤了,其祸更大,只得负痛跑向绿袍老祖面前求救。却犯了绿袍老祖的疑心。一只怪手已劈面飞来,将他整个身体抓住。一只膀臂被绿袍老祖脆生生咬断下来,就创口处吸了两口鲜血。大爪微动,连那妖人带同那只断臂,全都掷出老远。袍袖一展,收了金蚕。

才慢悠悠走向妖牌面前,阔口一张,一道黄烟过处,那面丈许长的妖牌由大而小,渐渐往一起缩小。牌虽可以随着妖法缩小,人却不能跟着如意伸缩。辛辰子手足钉在妖牌上面,虽然还在怒目乱骂,身上却是骨缝紧压,手足由分开处往回里凑缩,中半身胁骨拱起,根根交错,白骨森列。只疼得那颗已和骷髅相似的残废骨架,顺着各种创口直冒黄水,热气蒸腾,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这妖牌缩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长,恢复到了原状。略停了停,又往小里收缩。似这样一缩一伸好几次,辛辰子已疼得闭眼气绝,口张不开。

绿袍老祖这才分派了三个妖徒将辛辰子推走。馀下三个妖徒走出穹顶,在一块长圆形的白玉在石上隐现妖光外,各自将身倒立悬转,口中念念有词。没有多时,便听石壁里面发出一种尖锐凄厉似唤人名的怪声,由远而近。石壁晃了两晃,倏地射出一股黄色的烟雾,现出一个圆圆的大洞,两串绿火星从烟雾之中飞舞而出,正是妖物文蛛。一阵烟光过处,便入了穹顶。向绿袍老祖飞扑过去。

阴魔窥见文蛛来处,当然诛妖物事大,放过了妖妇,透过穹顶到石上大洞去了。洞内既是妖物藏处,沿途埋伏重重,由妖僧雅各达把守。五行法物的埋伏,对阴魔的无相法身如同虚设,但要引发埋伏却易于反掌。人家在暗, 在明,雅各达自身也难保,每一步都给阴魔替他引发。埋伏越周密,他却更无容身之地。

绿袍老祖听得告警赶来时,雅各达业已身首异处,所有埋伏均被触动,不由又惊又怒。忙用妖法将出入口严密封锁,运用元神满洞搜寻。

阴魔已溜回穹顶,转化外障为一层似透明实反光的迷幕,在幕内现出冯吾外相。妖妇见来人如此高明,更粉搓玉琢,不禁意乱情迷,为创派以来所未有的福缘,刻意施出触指兴阳邪法,导冯吾坚挺。可怜冯吾已炼得宇内无双,再加催谷,又岂是她的化金钢荡魂邪法抵受得来,不一刻已冷汗直漂,花容失色。

原来妖妇倪兰心师承,支出修罗魔宗,以收敛知感作抵受修罗的冲刺为主,讲求榨出雄性精液,作悦人为目的,本身不具快感。而今在尽力锁阴下,如被劈凿爆破,痛如刀割。

阴魔细察端祥,化坚钢为洪炉,丝丝热浪渗入倪兰心施功下的硬璧,软化凝结的真气,缓缓渗漏出穴壁外,舒缓丹田重压。令魂魄堕下,初尝女性的奇趣。

更被冯吾转运肉茎,吸刮璧附苔藓,弄得倪兰心痕痒入心,颤栗得灵魂出窍,七魄散离。不住娇声求饶,手腿力匝,并搔对方腰股,挺腰撞茎,但求搔痒。摆动得香汗淋漓,昏晕中只存穴壁在追肉茎,再无其他感觉。突然肉茎急捣猛推,一下强于一下,撞入嫩柔的花芯。直至一切痕痒的微点,齐应冲爆炸,粉散入大虚。到魂魄重聚,又再酸痒哀求,狂挟猛匝,不爆不休。循环休复,不知凡几。一切心识,意识俱被解得沉沦渊底,被阴魔的元精带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经血影神光传入三尸元神深处,沦为第二个女奴。

由倪兰心意识中得知穹顶外亦埋伏重重,于是透出穹顶,照妖徒所行妖法打开石中洞口。转眼间烟雾起处,妖物啸声又由地底传出,渐渐由远而近,毒烟妖雾中带起两串绿火星,张牙舞爪飞将出来。才一出洞,似有觉察一般,竟往笑和尚等面前飞来。阴魔连忙抢在妖物前路触法埋伏。有千百点暗赤火星飞起,满洞彩氛同时蒸腾。将妖物包围成一团,四外彩氛也向妖物身旁聚拢,妖物飞到哪里,火星彩氛也追到哪里。彩烟之中,只见红绿火星滚滚飞扬。轰的一声,穹顶上面起了一阵黄烟,妖物周身的千百点暗赤火星也都爆散开来,化成一片烈火,连同下面黄烟,将妖物团团罩住,脱身不得。只烧得妖物口中毒气直喷,吱吱怪叫,爪上两串绿火星似流星赶月般舞个不停。

笑和尚唯恐绿袍老祖得讯赶回,忙运玄功,将手一指,霹雳剑化成一道红光,直朝妖物口中飞去。只听“哇”地一声惨叫,业已洞穿妖物脏腑。那妖物灵气一失,整个身子便被妖火围着,燃烧起来。穹顶中的妖妇倪兰心本已瘫痪如浆,在淫泄后假寐,看出那道剑光是正教家数,忙用妖法告警。

那绿袍老祖怆惶撞回时,妖物已被烧成灰烬。狂啸一声,绿光倏地暴涨开来,比电还疾,顷刻照耀全洞。绿光射处,先破去四人的隐身灵符。绿光中一双数十丈长的怪手,业已抓将过来。幸得石生机警,把两界牌一晃,一道光华,竟然破壁飞去。后面绿袍老祖业已催动烟光,电闪星驰般追来。金蝉手持天遁镜,放出一道五彩金光,直敌绿袍老祖。四人剑光俱都不怕邪污,指挥剑光应战。但剑光虽多,却伤不到绿袍老祖,只有天遁镜厉害,阻挡毒雾烟光,不能上前。

绿袍老祖狞笑一声,长臂挥处,烟雾越浓,倏地分成数团,分向四人拥去。

妖雾是随消随涨,宝镜光芒只能阻住前进。四面挥照,便显力薄,不能同时使它消散。那绿袍老祖早乘四人慌乱分神之际,从烟光中用身外化身,将玄牝珠元神幻化成一只数十丈长的大手,绿光荧荧伸将过来,映得天地皆青,眉发尽碧。石生连用子母降魔针,投入绿光之中,宛如石沉大海,杳无反应。笑和尚、金蝉又双双冒险将霹雳剑放出抵挡,剑光只围着绿光怪手,随断随合。眼看来势大疾,危机一发。

倏地三道匹练般的金光,如长虹泻地,从空中往下直射。四人身躯被大力吸住,直甩出去约有半里之遥,脱出了险地毒手。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个大霹雳打将下来只是震得耳鸣目眩,摇魂荡魄。所有前面毒氛妖雾,已被霹雳震散,金光影里,现出两个仙风道骨的全真和一个清瘦瞿昙,正是东海三仙玄真子、苦行头陀和干坤正气妙一真人驾到。

三仙的三道金光,宛如三条金龙同抢一个翠珠,异彩晶莹,变化无穷,霞光四射,照彻天地。又听得破空之声,三道光华,两个自北一个自西同时飞到,现出三个矮子。西边来的藏灵子首先到达,生得最为矮小,一露面便高喊∶“三仙道友,暂停贵手。我与老妖有杀徒之仇,须要亲手除他,方消此恨!”言还未了,北面来的也现出身来,正是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同声说道∶“三位道友,我们看看天矮子的道力本领。他不行,我们再动手,也不怕妖孽飞上天去。”

三十五节仙阵劫珠

三仙退将下来。藏灵子手扬处,九十九口天辛飞剑如流星一般飞上前去,包围绿光。绿袍老祖狞笑一声,骂道∶“无知矮鬼!也敢助纣为虐,今日叫你尝尝老祖的厉害。”说罢,长臂摇处,倏地往主峰顶上退飞下去。藏灵子哪里肯舍,电闪星驰般直朝绿光飞去。

峨眉掌教干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从法宝囊内取出六粒其红如火、有茶杯大小的宝珠和十二根旗门,分给玄真子、苦行头陀与嵩山二老每人一粒宝珠,两根旗门,自己也取了一套。剩下一珠二旗交与笑和尚,传了用法,吩咐他带了金蝉、庄易、石生三人,将此旗、珠带往东南角上,离百蛮主峰十里之间立定,但听西北方起了雷声,便将珠、旗祭起。

那绿袍老祖将藏灵子诱入了重地之后,空中玄牝珠那团绿光倏地涨大十倍,照得天地皆碧,藏灵子才知绿袍老祖玄牝珠真个厉害。忽听地下怪声大起,鬼声啾啾,阴风怒号,砰的一声大震,砂石飞扬,整个峰顶忽然揭去。穹顶被震揭,随玻璃寝宫上升。五色烟雾中,只见一个赤身露体的美妇影子一闪,一座琉璃穹顶比飞云还疾,飞到半空。倏地倒转,顶下脚上,恰似一个五色透明的琉璃大蒸锅,由藏灵子脚下往上兜去。上面飞剑抵不住的绿光又平压下来。

可惜冯吾隐在烟雾中,带着倪兰心,微化法身,渗入琉璃穹壳,逼出一个小孔,逃了出去,看着穹顶里面,霞光连闪两闪,两道五色长虹,宛如两根金梁,交错成了十字,竟将穹顶撑住。藏灵子也随着脱险。那座仰面的大穹顶,底已洞穿,恰似一个透明琉璃大罩子,悬在空中,自在飘扬。

藏灵子先滴血分身,假幻作自己元神,化成一朵黄云疾如奔马,从绿袍老祖身后直射过来,装作与他拼命。绿袍老祖因舍不得本身这副奇怪躯壳,便暗使隐身妖法,往地下钻去。

同时精魄离身,与元神会合一体,直往黄云中飞去。两下一经遇合,那黄云竟似无甚大力。

那藏灵子觑准绿袍老祖躯壳潜藏之所,运用裂地搜神之法,居然将敌人躯壳震裂。

倏听地底一声大震,黄光如金蛇乱窜,藏灵子从烟光中破空直上,手中拿着绿袍老祖两半片怪头颅,厉声喝道∶“该死妖孽!还敢逞能。你的躯壳,已被祖师爷用法术裂成粉碎了。”

那藏灵子更是恶毒,将那绿袍老祖两半个残馀头颅拿在手中,用手一拍,便成粉碎。再将两掌合拢一搓,立刻化成黄烟,随风四散。眼看前面黄云已渐被绿光消灭,便将身往下一沉,落在山岩上面,将九十九口飞剑放出,护住全身。然后将手往头顶一拍,元神飞出命门,一朵亩许大的黄云,拥护着一个手持短剑、长有尺许的小道士,直往天空升起。

两下用尽心机,一场恶战。绿光、黄云上下翻滚,消长无端,变化莫测。直斗了有个把时辰,那道绿光芒彩渐减。藏灵子久经大敌,一见敌人无故不支,便疑他别有用意。猛听绿光中连连怪啸,倏如陨星飞泻,直往下面坠落。藏灵子连忙追将下去。忽见下面绿光影中,一道红光一闪,一阵血团黑烟劈面飞洒而上。

那血团中有好几个阴魂厉魄催动,是妖徒的生魂血肉幻化。便将心灵剑飞出手去,一团其红如血的光华,将那阵血团黑烟围住。尽管被剑光斩断,并不消灭,反而由大变小,越来越多,紧紧缠定剑光不舍。

猛然又听异声四起,吱吱喳喳,响成一片,从后崖那边又飞起千万点金星,漫天盖地飞叫而来,正要往自己存放躯壳的山涯飞去。下面躯壳虽有九十九口天辛剑护身,无奈这些受过妖法训练的通灵恶蛊,秉天地奇戾之气,愍不畏死,得空便钻,见孔就入,不比别的法宝尚可抵御。

冯吾志在绿袍老祖,当然敌人的敌人不可不救。当下气化法身,囊拥藏灵子所有气味,向东南方吹去。这些金蚕恶蛊追的就是气味,不识敌友。绿袍老祖自己元神又被藏灵子绊住,无法操控,只急得“呜呜”怪啸。

忽听西北方起了一个震天价的大霹雳,接着四外雷声同时响应,六七道长虹般的金光,倏从远处飞向中央主峰上面,满空交织。成千上万的金蚕,被这金光闪了两闪,顷刻不见。

藏灵子正在惊疑,猛听耳旁有人低语道∶“妖孽凶顽,一时难以诛灭。贫道等已布下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道友何必多费精神与他苦斗?快请退出西北生门,且由贫道等来代劳吧。”

藏灵子听出是三仙用千里传音警告,这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法乃是长眉真人当年除魔圣法,非同小可,如不见机退出,势必连自己也一同消灭在内。忙遁回躯壳,拖着心灵剑,往西北方飞去。那绿袍老祖见藏灵子在毫无败象下逃遁,当然速离险地,紧紧追去。两下里遁光俱都迅疾非凡,恰如飞星过渡,电闪穿云,相隔也不过十丈左右,首尾衔接。

藏灵子已首先退出阵来,绿光转瞬便出阵门之际,倏地一片红霞从斜刺里飞来,放过天灵子,血光比电还疾,直朝绿光飞去,恰好两下碰个正着,只听绿光一声惨啸,掉转头便遁回去了。

妙一真人用手往空一指,一团红光飞将起来,顷刻化作一片火云,直往空中布去。红发老祖见阵势业已发动,不用分说,自知这阵法非同小可,不愁杀徒之恨不消。与妙一真人见礼之后,便即作别回山。藏灵子也自觉无趣,早道得一声∶“道友留情,再行相见。”驾遁光飞遁回去了。

这时一座百蛮主峰,周围数十里上空,俱是祥云瑞蔼笼罩,红艳艳一片金霞异彩,更看不清丝毫景物。只不时看见那团亩许大的绿光东冲西突,闪动不定。

三仙二老各在本门方位上膝坐定,运用玄功,放起纯阳真火,手扬处便是一个震天大霹雳,带着一团火云,直往阵中绿光打去。四外雷声一个接着一个,只震得山摇地动,石破天惊。遥望辛辰子还背钉在妖牌上面挣扎。众妖徒化成溜溜绿火,死散奔逃。都在金光火云中消散。静等满了一十九日,消灭妖人元神,扫荡毒氛。

无畏的冯吾亦涉身阵内探究,入阵便觉大不相同那峨嵋山中的仙阵。阵内全无元灵,布的只是五行有相法物,虽然威力无边,但仅凭触发启动。由阵外众仙的金光火云操控,探索阵内敌踪。因缺少了主旗中的元灵,变作因循苟且,盲目僵硬。虽是阵内神光飞旋,却阻不了冯吾那非五行凡物的先天微尘法体,罡风也吹散不了有质的先天法身,任他出入自如。

看着绿袍老祖的玄牝珠化的第二元神,挡在本身元神外,伸出尖尖的长刺,回避着阵内的障碍物,探入金光幕去,渐渐给他接近仙阵边缘。皆因阵图静中带动,功能迷人方向于不知不觉间,令人巡回不休,精神崩溃,触犯埋伏。以静中之动抗之,直而不曲,当可脱阵。

可惜阵中多了冯吾,将法身渗入玄牝珠尖端,软化了珠气,复还为圆体,在端处聚结。绿袍老祖无法察觉远处异动,只能尽送珠气,给阴魔点滴全收,将玄牝珠净化。眼见妖孽失珠后化作绿光亿点;上则遍天飞舞,萤光变幻出诸般奇境;下则铺地钻土,映漾流窜出奇形怪状。阴魔也不等绿袍老祖化作无识微尘,气化法身,出阵去了。

后来才知自己早退,笑和尚三童功力不足,所守二旗门给数点绿萤自埋阵底土下漏网。

不过妖孽亦修为散尽,给轩辕老怪罗致,沦为魔宫蜀山殿内十二壁画之一。

三十六节奸尸揭秘

阴魔潜出微尘阵,取道回峨嵋,途经峨嵋西南方的依还岭。触起阴阳叟所遗,有关幻波池艳尸的记忆。那地方是一个大深穴。穴畔环生万千株奇树,俱都平伸出来,互相纠结,将穴口盖没。树叶极为繁密,又坚又利。穴下水池竟在离地数百丈上凌虚空悬,水从四方八面平喷出来,齐射中央,成了一个漩涡。然后汇成一个大水柱,直落千丈,宛如一根数百丈长的小晶柱,上头顶着一面大玻璃镜子。

那穴底地面,比上穴要大出好几倍。有五个高大洞府,齐整整分排在四围圆壁之上。底中心水落之处,是一个无底深穴,恰好将那根水柱接住,所以四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无泛滥之迹。

阴魔透身先入左洞,即感应到五行法物,星罗遍布,威力超乎想象,比极乐真人更高得多。虽然无相法身可不是后天法物所能困 ,但也不敢轻率,全神探察任何异动或元灵信息。还幸不枉一场小心,沿途都遭遇元神巡逻。若非先行躲避,玄门中最厉害的法术大五行绝灭光针,能射骨骨消,射形形灭,可真难保无所损伤了。

遭遇三次巡逻,俱是同一元神,阴魔估量也无其他障碍,索性缀在那元神身后,观摩池内神秘。但发觉那元神绕行多次,都不入中洞。而北洞上层则每试图进入,俱为神光闪烁下,无功而退。于是阴魔先探北洞,却见当中一座长大黑玉榻,上面平卧着一个羽衣星冠的道姑,美艳绝伦,安稳合目而卧,神态如生,竟是那元神的肉身。虽然元神出了体,但皮囊并无入定现像,每个细胞依然活跃弹动,更是修为深厚。

阴魔正愁先天无相,排斥后天物力,而聚化进展缓慢,杀伤无力,如此庐舍真是千载难寻。兼且艳尸名不虚传,果然美绝人寰,顿时欲念狂炽,色令智醺。

宽开道姑衣着,更是魂授魄与。那种娇贵中带有淫气,浪而不荡的品味,完全是活的知感,每个细胞都如云彩变幻,迥非一般机械组合所能比拟。

面对的既然是一具尸体,了无六识,也无用费神作前奏。巨棒推至中途,突临硬阻,坚胜钢石。阴魔诧异之,用无相神光探得那是再造处女膜,与封室神光息息相关,坚韧非常。

不过却难不到阴魔,还是给坚韧的茎球撞碎了。可幸牝穴也堪湿润,那甬道竟也是活的,静中带动,壁内每个细胞都弹撞巨棒每个微点,汇合成片片的低压电流,舒爽而不刺激,本是长享久浸的真品。

可惜逢非可惜逢非其人,阴魔浸的太多了。每次奸淫都被身下淫女的凄厉惨叫吓得按 缓步,从未真个放驰。如今才得用武之地,畅快抽插,虽然少了那俩情相悦的和谐,却能补其不足。盈满而泄之性趣,带来的抽空感觉,特别清凉。

也不禁徘回恋眷一翻,才化入血影神光,直趋三尸元神,占据庐舍。

到此才知艳尸法体不只修为深厚,内中竟另有元神占驻。当然后天的元神虽然强硕,但在三尸内无从法挥威力,给阴魔寸寸驱逐。占领后方知艳尸体内却禁制重重,难以操控。但收录了崔盈记忆,得知真相。

原来幻波池池主圣姑,也不是真正物主。艳尸崔盈也只是对外挂名是圣姑徒弟,是直接对幻波池物主负责的。圣姑只负责侦察崔盈,向物主报告。当年连山大师崛起,物主退隐,留她两女守池。行两党制,一个扮好,一个做歹,迷惑仙魔妖怪。百年前圣姑竟然皈依佛法。幻波池物主以继替不易,迫得封池绝世。崔盈天性淫毒,难耐久旷。色胆如天下,竟然私开禁制,离山远出,偷偷出去解渴,轻蔑守池重责。为圣姑上禀,终至崔盈为神雷所殛,封锁肉身,以元神巡逻。

那占驻庐舍的元神,就是圣姑,本身老丑不堪,长年劫人庐舍。幻波池物主也不深究,只以崔盈有利用价值,才在尸内口厚加禁制,令圣姑多年也不得逞,更给阴魔逐离了体。

艳尸元神得阴魔凿开再造膜,污了封室神光,放了入来,当然不介意承奸胯下,立即归窍复体,与阴魔的血影神光角力。究竟原主基因归属力强,阴魔无奈退离。但艳尸元神也得长期修炼才能解脱物主禁制,不再巡逻不息了。

阴魔虽然入宝山空手回,但却得良山放马。虽然艳尸筋脉受制,毫无动作反应,但娇号狂呼,流露出内里感受,又无可抗拒。更能满足男子之性虐心理,倍添性趣。兼且牝穴肉壁蠕动,无关筋骨,磨擦力越大,反应力极强。无意志的操控,更可尽享颠簸、收缩、挤榨的极趣。来过梅花三弄,摧残得艳尸气喘声竭,丢掉了三重精液才依依不舍,抚摸个遍,起身落马。却不知崔盈得了他的玄精,才能化解物主施加体内的禁制。

阴魔离开艳尸后,去的当然是中洞了。前面一片青玉墙上,果然留有圣姑遗影,云鬟端正,姿容美秀,略似道姑打扮。可是墙上遗影内附的元神却与遗影容貌迥异,就是刚才艳尸体内的敌人。可幸物主对她另有禁制,不能离开中洞、北洞。只能暴虎凭河,引阴魔入伏。

阴魔不想挑衅,迳往东洞藏宝之所飞去。

三十七节情牵黏水

一进甬道,便听得轰隆之声大作。一片云朦中,千百万根大树碧玉森森,重重叠叠,互相挤轧磨荡,搅动极速,空隙幼窄而频变。阴魔气化的无相法身只能在扭曲卷拉中,穿隙前迈。木群在动态中可不比静态中任意渗漏,狂扯的动能可以伤损法身的互相牵引量。越近旋涡的核心,罅隙越小,扯压动能越劲。但回头也不是岸,逆扯倒行只会漫入无边虚空,浮泛于拟幻之境,消耗一生。

阴魔以无相之高层次,当然不离不迷,和光同尘,顺漩涡进领核心而不驻。

物极必反,漩涡中心自有突变,向上蒸腾,反朴归真。阴魔随变力上升,穿插入幻色光层,静守不 ,幻影自灭。存身之处,是一间数十丈长大的石室以内。最前面立着一座二十多丈长短的木屏风,所有幻波池底,全洞的景物,无不毕具。

每一景必有一些符咒附在上面。震卦林区还是飞荡不停,青霞转幻,推撞那罩笼坎卦的黑烟。烟云疏处透视到下有一片水池,储有一泓清水,并不下滴。水波荡漾中有个赤身女子在里面浮沉,身材细如豆大,却是具体而微,显得眉目如画,仿佛甚美,象是把人摄了上去。这玄门秘法,总名为大须弥障,藏有五行生克,变化无穷。

阴魔才知阵图是此女引发,由东洞辰宫进入,触动碧木禁制。妄图以辛金抗克,本应木旺金折。凑巧阴魔出经东洞,以无相神光牵揽了巨木主力。辛金虽不折,却也斩不了辰木,变出金生丽水,泄入坎水黏阵。那水竟和胶漆一般,黏贴每一寸肌肤,尽间隔了一切身外物,任她展转腾挪,也不能离开水面。

腾挪间春色无边,更胜有为的天魔妙舞,有着天魔妙舞所缺乏的自然神韵。

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闪出雪泽柔光,滑丽白晰,晶莹剔透,随水波扭摇蠕动。胸前玉乳高挺颤动,波涛般起伏,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乳头上的红晕更呈现淡红色,如玫瑰花瓣于雪白的美乳中散开,两粒淡红色的乳头,在花瓣间上下跳动。浑圆的雪臀从两股之间露出一小措黑毛,与雪白嫩玉的肌肤相衬夺目,依从流线平滑的小腹起伏中招摇引接。

引得阴魔忘了陷入木阵时的压迫,化出无相血影透入水宫,就近摄看个微末尽撤。自然的天籁远胜人为做作,果然勾不如偷,偷窥也是。可惜阴魔乐极忙形,敛不尽所发神光,为玉人惊觉。裸女羞赦下,跪在水面上狂呼道∶“何方道友至此,相助一臂,异日必有一报。”

小人那呼声更是比蚊子还细,约略可辨,神态悲窘惶急,又要弯身抱臂,遮掩豪乳阜穴看去颇为可怜。不过这可怜相在淫魔色狼眼中,更引人入胜,倍增寻幽探秘之诱惑力。黏水属静,需由动引发,裸女定了下来,水面渐趋平静。没有迫近的危机,猎物就不会忙中有错。阴魔多奸绝色,皆随手沾来,可不耐费神讨好追逐。于是发动元灵操控阵图,启动水底一朵朱莲,红光闪闪,开合不休。是玄门中最厉害的禁法,名叫大五行莲花化劫之法。

小池中即水波飞涌,急流旋转,成了一个大漩涡,一旦卷入池心漩涡之中,便没了命。

那小女人只得放出一丝青白光华,将双手挥动不休,拼命在水中喘地扎挣,逆水而泅,不使池波卷去。时候一久,渐渐有些力竭势缓。无奈水力太大,又在久困之馀,有两三次差点卷入池中漩涡之中,吓得小嘴乱张,业已力竭声嘶,语细难辨,神态更是委顿不堪,这时神气益发疲敝,浮沉池面,奄奄一息,惊惶令六识泯灭。

那池水倏地起了一个急漩,眼看那裸女身子一歪,卷入漩涡之中,似无力扎挣。阴魔喊声∶“好!”即宽脱衣物,左手伸往屏风上小池之中,将那小人用手指抓住,但并不使其出水。忽听波涛之声大作,起自屏上,恍如山崩海啸一般,蔓出一片霞光笼罩阴魔全身,晃眼间人成寸许,与池中小人相似,飞落池中。

裸女危中有物即抓,必然四肢抓紧阴么,两个肉虫缠得比麻花更贴,藩篱尽撤,门户洞开。阴魔顺水推棒,一举直捣花芯,榨出娇声亢鸣,娇驱直挺,香肌抖擞。反应竟然超级敏感,六识泯灭是假装出来,引人落水救她的,此女可真狡猾。可惜形势人比强,终是逃不过狼吻,黏水中更无退所,阴魔得其所哉。蜜穴里猛烈收缩,穴内有着极强的吸力,肉棒方才插入,那阴壁穴肉便向内吸合,紧紧地将他的肉棒含住,轻轻磨动。那细嫩柔润的软壁,韧性与弹力俱佳,贴紧了阴魔的肉棒,泌出的湿黏淫液,带来阴凉真气。裸女牝穴结构更是超凡脱俗,肉壁遍布小肉粒,蠕动中似刷子的搔扫龟头,穴内软肉时紧时松的收合,不住地任那小肉粒擦拭按摩。柔肌包处,旋扭摆摇,蚌肉合处,紧挟缩缠,转吐磨刮,如斯性趣可称空前绝后。下身阳具一跳一跳的阵阵回应。美中不足是抽插吃力,但戏水鸳鸯亦有其胜境。

因阴道充满流水,抽时那啜力强于空气多倍,扯得双方元气浮涌,别是一番滋味。

阴魔沉醉在淫乐中,几乎被黏水拖入旋涡,来个牡丹花下死了。性命交关,先脱险为上。发动元灵去停了那大五行莲花化劫之法。再液化外障,包裹裸女,再把液壳向池面尖锐涎伸。离水面越远,黏力越弱,再加爆炸,便破开点滴缺口。屏上风雷大作,白茫茫一股银光,从小池中直射下地来,逐渐粗大。洪瀑中似见一团人影随流而下,一落地便俱已复了原形,正是阴魔。怀中裸女已是大困之馀,神志颇现委顿,仍是全身赤裸,四肢缠紧阴魔,巨棒尚且全插牝穴中。

阴魔正要挺腰再插,那裸女已推身而起道∶“你这小色鬼,起初竟见死不救,坏了我数百年苦炼之功。此时方蒙救援,却乘危强奸。虽感盛情,今得脱困,必有一日,原装回报,后会有期。”

虽然此女也不是甚么贞洁人物,与其师 僧早已通奸。不过自我定价太高,乏人问津矣。现今迷蒙下,身辱功退,不禁羞愤擎天,经济损失大矣哉。恨极下,发出神木钵向阴魔狙击。同时,早化作一道碧森森的光华,用千金神驼,冲门冒险遁出,又勾动了洞上禁法。

阴魔法身如幻如空,随法轮常转,不着一物,神木钵只成无的放矢。见已佳人飞逝,眷恋无由,比裸女出洞可出得更快。不过身虽逝兮心不逝,少年心性不因法空而淡,气恼裸女恩将仇报,于是给她来个小惩大戒。也不给裸女整 时刻,沿途追逐,上下其手。裸女身法又远不如阴魔快速,才蓄势冲起逃去,飞不了多久,又再撞入阴魔怀抱。那双魔手又极可恨,竟无误的摸索到她自己也想不到的情穴,被挑逗得心猿意马,牝穴壁痒潮生,脉气趐麻无力,身体内部的那一份栗动,更是难以按奈。又不愤任其畅意,为所欲为。又羞又怒,却护得东兮顾不得西,防不胜防。

此裸女本名明殊,改名换姓为辛凌霄投入昆仑派,另有目的。如今狼狈万分,不便回昆仑山影响形象,迫得直飞哀牢山神剑峰魔宫向其魔父求救。

三十八节强词歪理

哀牢山神剑峰魔宫山主尸毗老人得道千年,法力高强,以前虽习阿修罗法,为魔教中第一人物,这两年来改修佛法,兼有两家之长。

当地四周山岭杂沓,主峰卓立如剑,上矗天半,上下壁立如削,无可攀升。

峰半以上终年为云雾包没,竟是别有天地。云层以上忽作圆锥形,向两边各突出一面平崖,现出大片平地。远丰近锐,如护手剑柄。那魔宫就在剑柄两头,以剑为基,宛如一根绝长大的碧玉簪,每边担着一幢金霞,卓立天汉云海之中,各崖尽处吊下一个大盘,号称天秤,诱仙魔妖怪入其窦中,任其歪曲扭捏。对抨其不平者,剑锋侍候。

魔宫气象万千,壮丽无伦,看似一片绝好园林仙境,实则禁制森严,重重埋伏,步步杀机。但对阴魔却比天网恢恢,更疏更漏。魔女给追得如丧家之犬,环宫流窜,一时魔宫鸡飞狗走,魔宫徒众纷纷祭起五色法器,满天飞舞,惊虹交错如织,条忽变幻,拦截阴魔。可惜都如穿插魅影,无助于替魔女解危,赤身露体穿堂过殿,花容失色。

远远传来钟磬之声,响彻峰云,便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宽达十丈,长约百丈以上的黄光。当中站着一位老人,生得自发银髯,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面如朱砂,手白如玉。穿着一件火也似红的道袍,白袜红鞋。相貌奇古,身材高大如画上神仙,手执一个白玉拂尘,挡住阴魔去路。阴魔亦不敢透撞老人法身,绕道追逐魔女。黄光横展十丈,兜卷阴魔,可是阴魔却穿越无碍,不过亦给他阻慢了去势。老人诧异非常,闪身拦阻,幻出无数老人身影,喝道∶“孺子何来,竟敢犯我禁条么?”

徒众中,田瑶多理外事,认出阴魔外相,是新掘起的灵峤宫特使冯吾。魔女亦整 复出,向乃父哭诉阴魔乘危奸污淫辱。阴魔嘻嘻笑道∶“你赤身裸体,把我缠个结实。我可是有血有肉的壮男,那有不扯旗之理。救了你,竟然打我一个神木钵,还含血喷人,我不争回个公道,岂不成了肾亏!”

气得魔女激不成声。老人本极高明识货,亦知冯吾为仙侠中有第一美少年之称。不特一班异派妖邪淫娃荡妇欲得而甘心,便是海外女散仙,甘弃仙业欲谋永好的也大有人在。东床佳选也,于是向乃女发出暗示后,即时声明开庭问讯,假作公正,图以狡狯语言圈套之。

老人即以二人既已交合,要阴魔负责后果。阴魔呼冤申诉道∶“要负责后果,当然要造了不适当的行为,才作赔偿。我救人于危,竟判为不适当?不是歪曲天理吗?”

老人黠狯一笑道∶“女儿家的身子给沾了,难道就无有负责的吗?”

阴魔撇撇嘴,耸耸肩道∶“那些地方是众所周知的凶残悍恶,血红为卫,兵加草木,残暴猖獗。去了当然死也活该;有命回来,只是香巢用了一回,已然家山庇佑了。自己去送羊入虎口,还要别人填补损失吗?”

老人被顶撞得瞠目结舌,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敢在我面前饶舌强辩?”

随将手中玉拂尘一挥,立有千百万朵血焰,灯花暴雨一般飞出,布满空中。田瑶机警,连忙手打暗号,奸笑道∶“男女间的事,清官也审不了的。冯道友有不由自主的反应,当然是对师妹不无欣赏;千里狂追,手多多的也是爱的表达;冯道友视五行莲花化劫之法为无物,又岂会当师妹的神木钵是甚么一回事,少男少女的借口吧了。神木钵也不是师妹的利害法宝,不过是表示一点尊严吧。说不定以象形,有所暗示呢。师父你大张旗鼓,怕要越帮越忙。何不劝他们先作庭外和解,再作打算吧。”

魔女心领神会,故扮娇羞,弄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媚眼含情,缥渺欲隐。老人亦眼神飘忽,装作无奈,令魔女邀冯吾入香闺细谈。阴魔鉴貌辩色,当然不会是美人计甘间简单。香闺一入,定必难出。不过自持气化的法身,已不是老魔所能察觉,更无论聚化了后,可不是他所能阻闭,先占尽便宜再说其他。

魔女所居小楼处为一个十亩大方塘,兀立一晶玉水榭上,水清见底,通以朱栏小桥。隐藏在花林中央。香闺可真挑情,浅淡桃红的绣榻衬上稀薄的桃红氤氲,如仙宫幻境。隐隐稀释的香气清爽中引发淫欲。魔女一袭黄衣,稀薄如雾,云帔霞裳,似透非透,若隐若现,仪态万方,掩映流辉,容光照人,美绝仙凡,诸女侍立两侧。

魔女亦两臂一振,满身霞彼云裳一齐委卸,通体立即赤裸。人本极美,这一来,把粉弯玉腿一齐呈露,越觉柔肌如雪,光艳照人。更倚身入怀,耳边轻道∶“你这小冤家,命是你救的,总不成把命给回你吧,只能把身子任你糟塌了。打了你神木 ,就已 还 ,把 子任你捣个稀烂好了,你可满意了吗?”

始而翠黛含颦,媚目流波,隐蓄幽怨,渐渐语带哽咽。到未句,柔肠欲断,满腹悲苦,竟然不胜凄楚,星眸乱转,泪随声下。人是那么美艳多情,声音那么凄婉,端的子夜鹃泣,巫峡猿吟,无此凄凉哀艳。

由语音引出的传音兴阳法,比天 一系更高一个层次。天 本是修罗支系,所传的全是依本系雄性所需而授,比嫡系雌性所传,不可同日而语。天 所兴是肉欲刚挺;嫡系兴的连带神意,足以控制猎物元灵。但对阴魔的无相无驻,当然误中副车;可是阴魔深悉藏隐之妙,故现迷相,疯狂若六识俱泯,借兴阳法催胀巨棒,把衣物撕个破碎,把魔女揽个结实,直捣肉 。既然元灵已泯,答话即告露底了,能干的只有急促的抽插不停。

这嫡系化金钢荡魂邪法,又是一个至境。玉骨冰肌,雪肤花貌,浅笑轻颦,柔情媚态,更似烈火烧心涤骨,由魔女每寸香肌射入。更绝的是牝穴中满布小点,刷刮巨棒如注射岩浆,炙得元阳玄精激荡怒腾,冲关如箭如弹,别具性趣。玄精被榨出处,幅射强而广,震撼百脉,骨酸肉痹,前所未有。

邪法虽乐,但亦未能夺阴魔六识,玄精出征却带有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是今回也未能直贯魔女三尸元神,非是魔女修为深厚,实因主动在魔女手,未有充分前奏将魔女解体。说修为,魔女功力虽名列昆仑九友,但首尾相差极大,魔女身兼两之长,并不比为首的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差距多少;但比此时的阴魔,却有所不如。阴魔得无相心法,修为上事半功倍,吞噬了不少淫姬荡妇后,更在莽苍山迷奸李英琼中,溶解了美人蟒红珠,功力已比魔女深厚,虽非即时俘掳,也可逐步渗透。

三十九节魔阵羁魔

魔女不知已引狼入室,还庆幸榨得玄精丰盈,需炼气化凝,把阴魔交与众侍女调理,无使兴阳法力减弱,纵虎归山。魔女离身后,少却主宰,阴魔顺势仰卧,假装迷糊,但巨棒保持一柱擎天,龟头周角峥嵘,四撑如伞,鲜红饱涨,摇晃震腾。侍女哗然,怕牝穴未凿,不足以藏纳巨物,俱怯懦不前。

魔女气结,见看法力渐弱,巨棒微见缩软,恐阴魔脱逃掌握,传音老魔求教,得老魔送来身边侍妾。这些炉鼎俱是能征惯战,也胆颤心惊,兢兢克克跨上阴魔身上,一大片黑森林便向巨棒覆盖下来。巨棒虽然萎缩近半,也灼热非常,触及魔姬阴唇,已刺激得牝穴栗动,沁出了潮露湿气,骚痒难当。

阴魔的无相心法,和溶了金钢荡魂邪法,得知施术法主缓悬法力,受法者只能晕息,无所意识,不能活动冲刺;于是暗运玄功,收刚敛硬。魔姬难耐牝穴扰痒,咬牙挫坐,一穿到底,粗长的肉棒又深又重的抵顶子宫口壁。魔姬觉得 穴被塞得满满的,象被刺穿了花芯,直顶心肺。震撼的性趣爆散魔姬灵识,榨出“啊~”声嗥叫,荡魄离魂,但又不敢怠忽职守,硬撑着体内的汹涌波涛,施展“磨阴暖阳”魔法,保持金钢荡魂邪法不再堕失。

阴户里急促收缩,吮吸肉棒,却被巨棒的阵阵蠢动跳撬,碰出电花,殛炸穴壁,爆放出销魂蚀骨的淫叫,昂首仰呼,声比声响,越加凄厉。弹起那玲珑窈窕的身躯,香汗微 ,娇白的乳球随身子抛荡,波涛起伏。皎白的乳波颤动中,乳上红晕化作朵朵桃花,迎风飘荡,极其娇艳。

呻吟过后,酸软的脊背撑不起那重重桃花丛嶂,降贴阴魔。那高高翘起的臀沟之中,密林掩漾的红肉呼吐着热气,全身火灼趐麻,阴精射洒阴魔龟头,所有的力气于瞬间被抽干,又干又瘪,象是骨头都销化了,浮甸甸的魂浮太虚。但六识俱在,未忘续施“磨阴暖阳”魔法,再泄阴精。终至粉臀猛烈颤抖后,瘫伏阴魔身上。

旁观众姬侍,目睹活色生香,弄得心猿意马。那时缓时急,时喘时吟的阵阵春声,以及空气中散播的浓冽淫味,钻入鼻中、耳中。白如莹玉的脸颊上红潮不断,浑身香汗淋漓,连呼吸也受牵动,鼻翼翳张,不住地喘气,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在公在私,都难抗诱惑,相继前推后拥,争相上马。

强将手下无弱兵,众姬侍虽非绝色,也属佳丽,只是修为尚差,非女奴之选,但足驰骋。一时燕瘦环肥,主动骑上,牝穴各有特征,阴魔故意择强而攻,顺其牝穴形态而调变茎球形状,全甬贴切无间,纵些微晃动,任可方向,也难逃挖刮,迅速瘫痪。

众姬侍虽也得点真传,但长留宫内,阅人不多,何堪阴魔巨棒澌磨,无不狂嗥尖号,绕荡魔女香闺,震荡楼外花林,落红片片,回林飞舞,哀求老魔增援。

连老魔的压席首座也请缨出征。魔宫空群而出,共十有数雌,也尽在阴魔棒上串痪,才挨到魔女调息完毕,再施化金钢荡魂邪法。

阴魔已摸清了邪法虚实,无须过份做作。随邪法发动噗嗤一声便插入她的蜜穴中,滑过千重肉棱与万点小粒,向内深入。龟头热气如浪,对穴心每层、嫩肉,都仔细抵砺厮磨,待龟头热气与棱、粒穴肉凉气混触,阴阳相抵。魔女被激发起阵阵的快感趐麻,浑身热烫发软,体内热气蒸腾,体香被热气所激,变得更为浓洌,由魔女身上的毛孔散发到空气之中。被阴魔压在身下那两个高挺的雪白乳球,不停厮磨旋动。不断的刺激令雪白耀眼的美艳胴体上抹了层层红霞,发丝毛端都隐隐有真气透出。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魔女浑身剧震,透过樱桃小嘴泄出哀鸣似的呻吟。

那细嫩柔润的软壁,又痕又热,骚痒难当,柔韧弹荡,贴紧着阴魔肉棒,泌出的湿黏淫液沾满了棒身,散发出浓香。身子不由自主地颤动,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火把在体内熊熊燃烧。仿佛有万千只虫儿在爬,把她折磨的娇喘连连,呻吟声不断。一双玉腿更是不停磨擦,耸动蛇腰,蠕动胯下,好教巨棒长刺急攻。

阴魔好整以暇,任由魔女在棒下簸扑翻腾,直至魔女阴精洒喷,玄关洞开,才狂抽猛插,刺得魔女魂迷魄茫,呻吟无力。发放由心的玄精才疾驰出关,带领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乘魔女失觉,更深入魔女天灵。

魔女饱啖玄精,再交阴魔与众姬侍维法。经多日来数度轮奸,终于入匿魔女三尸元神,得知老魔计算。一面以日夕相处,魔女容貌堪称绝色,加上嫡传修罗淫功,料早晚阴魔必能被掳;一面设下法坛,施展魔教中九天十地大修罗法。若掳不成,则将阴魔擒下,化炼成灰,摄去多生修积的灵智,为魔女补益,使魔女灵智道力无不大增。

阴魔暗化元神出探布在花林中的魔阵,堪称九天十地,慎密不下微尘阵,但可惜还是靠人手操持,缺乏人工智能,更无元灵守备,难绊无相法身,乐得多享奸淫滋味。

无奈好境不长,玄牝珠化身传来告急信息,寒萼女奴面临反火烧元、形神化消之危。阴魔对魔女不无留恋,化金钢荡魂邪法与摩伽大法各善胜场,颇思兼收并蓄,约谈云海再见。

魔女挥退侍女,叹道∶“你这小色鬼,哪知道爹爹的神通和厉害呢!花林中已布下九天十地大修罗法。只有天蒙禅师可以救你,但禅师已隐多年,无从寻觅。祸在旦夕,你如何还可逍遥呢?”

阴魔笑道∶“除了你的柔情,一切有为法奈何不了我的,你爹爹自视太高,早晚怕要跌得重呢。”

才说间,前时退下的姬侍由魔宫左角蜂拥而来。为首一女,隔老远将手一扬,花林四外突然血焰飞扬,中夹千万金刀,潮水一般,向楼面平台上涌到,大片园林立成刀山血海,魔法已经发动。阴魔嗤笑了一下,从容热吻魔女。老魔在楼外估量爱女被胁持,一挥手上白玉拂尘,射出万道黄光,晶莹夺目,丝丝如虹,卷向阴魔。阴魔轻声说道∶“练好化金钢荡魂大法,给我更深享受。”

说得魔女面红气结中,穿黄光而出,如幻影飘游,透彻出血焰金刀之外。老人虽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是嗔念未消,凭自己这么高法力,竟看不出对方形影,越发有气。断然发动大修罗法,立刻狂风、烈火、暴雷、汹水弥漫花林,顺老魔白玉拂尘挥处,如影随形向阴魔结聚收束,轮番淹殛。

阴魔在众目癸癸下,不想露底气化,只液化法身,穿透狂风、烈火、暴雷、汹水所疏松罅隙,如扭曲转折的幻影泄离风火雷水的范围,向岭脚堕去。老魔见大修罗法竟然无功,气得狂啸穿云,手拍天灵,颅顶射出老魔元神,如电闪高速追截阴魔。阴魔只步入聚化层次,未敢硬碰那深厚元气所凝固的元神,被截得满山乱滚。又心系那化身告急,无暇持久待老魔精气不胜消耗而自退。更知老魔贪嗔好胜,气化失踪后并不安宁。于是釜底抽薪,发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诱惑魔女施为。

突然遥闻魔宫金钟连响,老魔知有急事发生。忙按神光查看,对面现出一圈银光,大约数亩,中现一座金碧辉煌、宛如神仙宫阙的魔宫洞府。魔女跪在一个法坛之上,胸前插入七把金刀,长达尺许,金光闪闪,看去可怖。从头至脚突现出无数小金针、金叉之类,长约二寸、三寸、五寸不等,俱都深深钉入玉肤之内,有的看去已经刺入骨里,通身钉得密层层,刺猖一样。四外尽是金刀魔火,围紧烧刺,正在哀声号位,哭求乃父宽纵来人,声音悲楚,惨不忍闻。这是魔教中最恶毒的金刀解体化血分身大修罗绝灭神法。非老魔亲自解救,不能收回。老人才知爱女为自己与逃人为难,竟发动魔宫禁制,假装向己求情,实则以死相挟。

老人把两道其白如霜的寿眉往上一扬,向阴魔冷笑道∶“现因我女在宫中苦苦哀求,拼舍一身为你赎罪。如以为你自持身法灵活,便行自满,日后再犯我手,就难活命了。”

声中老魔元神已自隐去,光中刀火也全清,只剩魔女娇声悲泣,委顿在地,柳悴花憔,奄然欲绝。同时四外血焰潜收,晴空万里,重返清明。

阴魔亦怕老魔暗地跟随,揭晓化身秘密。寻得一个小山洞,躲避入内,才气化法身,直射化身告急来处。飞近紫玲谷,遥见紫玲姊妹与化身三人分作两起,俱被藏灵子的神光困住。

四十节淫化神光

回说寒萼自那驼子出现后,渐渐骄纵,只黏稠着阴魔化身,抗拒紫玲,甚至公然吵嘴,逼着阴魔化身随她飞走。到了紫玲谷底,后洞藏宝之处,宝相夫人当年遗留的两件御敌之宝和一幅保山保命的阵图,又被紫玲离开时用法术封锁,全都不能取出。

忽见一片红霞从身后照来,连忙放起齐霞儿借来的紫云仙障,一团轻绢雾毅,彩绢冰纨被红霞往下一压,便放出五色毫光,百丈彩雾,将二人周身护住。面前站定一个面容奇古的矮小道人,便是与驼子约斗的天师派教祖藏灵子。

只见头上红霞低压,渐渐四面全被包裹,离身两三丈,虽有彩烟霞雾拥护,但是被那红霞逼住,不能移动分毫。二人知难上去,便在谷底搂抱坐定,静候外援。

紫玲也驾了神鹫赶来,从空飞坠,彩云拥护中,停停玉立,容貌又与寒萼相似。藏灵子知是乃姊,便两手合拢一搓,再将那多年辛苦,用先天纯阳真火炼就的离合神光发挥出来,化成数十丈红霞,向紫玲当头罩下。

紫玲早有防备,一面展动弥尘幡护住全身,暗中念诵真言,又将来时遇到金姥姥,所赐的纳芥环放起。玄门异宝,果然妙用无穷。那大约寸许的小圈儿,一出手变成青光荧荧一圈亩许寒光,在彩云拥护中,将紫玲全身套定,红霞彩云混作一团。弥尘幡虽被困住,但一任藏灵子运用神光化炼,竟是毫无觉察。紫玲待要移动,猛觉身外阻力重如泰山,虽然二宝护身,不受伤害,却是上下四方,俱被敌人神光困住,休想挪动分毫。索性膝地面,静心宁气,打起坐来。

那藏灵子本是满怀轻敌之气,岂知敌人倚仗护身至宝,只守不战。那借宝的两个尼姑,甚是难斗,倘助二女,自己毫无胜算。越想越恨,便只管运用玄功,发挥神光威力,欲把敌人炼化。

到了第三日,寒萼护身紫云仙障化的仙霞,竟自逐渐低减,寒萼这才着慌起来,渐渐觉着身上不是奇寒若冰,冷侵骨髓,便是奇热如火,炙肤欲裂。每到奇寒之时,寒萼心神觉得难受,将整个身子贴向阴魔化身怀里贴去,偎依在一起,紧紧抱定。

又值身上奇热刚过,一阵奇冷袭来,仙障愈薄,更觉难禁,寒萼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便将整个身子贴向阴魔化身怀里去。当此危机一发之际,更是不稍顾忌。依偎虽紧,寒萼还是冷得难受,一面运用本身真气抵抗,两手便从阴魔化身身后抄过,伸向两胁取暖。

忽地将身仰卧下去,向着阴魔化身脸泛红霞,星眼微汤,似要张口说话,却又没有说出,那身子更贴紧了一些。这时阴魔化身一见寒萼媚目星眸觑着自己,柔情脉脉,尽在欲言不语之间,再加上温香在抱,暖玉相偎,情知寒萼已经入魔。那化身本身只属人工智能,无性交功效,于是向阴魔告急。

寒萼双目微合,两只藕也似的白玉腕早抬了起来,将阴魔化身头颈圈住,上半身微凑上去,双双紧紧搂定,鸳鸯交颈,恨不能地老天荒,永无消歇。

不多一会,离合神光便将二人护身仙障炼化,一道紫色彩光闪处,仙障被破,化成一彩丝坠地,十丈红霞,直往二人身上罩来。这离合神光原是玄门厉害法术,乃玄门先天一气炼成,生奇冷酷炎,专一随心幻相,勾动敌人七情六欲,使其自破元贞,精枯髓竭,反火烧元,消魂化魄,形神一齐消化。

阴魔被尸毗老人阻截,迟来刹那,寒萼就在密爱轻怜,神移心荡,被那神光罩落身上,催发寒萼体内淫根。寒萼顿觉周身一软,一缕春情,由下而上,顷刻全身血脉偾张,心旌摇摇,魂消身融。在离合神光煎熬下,遍体赤红,呻吟的哀叫,酸心蚀骨,似要呼出裂散的三魂七魄。猴上阴魔化身身上,头发于面前披落,玉颊火热,耳朵象是烧红了的木炭。双目紧闭,微弯的睫毛既幼且密,长长的伸前摇晃,象是要招郎入巷。鼻息咻咻,烈火红唇不停张合,泄出难过的呻吟,热气扑人。螓首后仰,衬托着那胸前木瓜大的豪乳,淫荡的摇晃,引人咀嚼。双腿张跨,牝穴贴压上阴魔化身的阳具,纤腰扭拧,摆动那高耸的臀肉,圆磨转动。阴户中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爬行噬咬,痒入心骨,却又无法搔到痒处。淫液如暴洪溃堤,涌满牝穴,渐渐宣泄出洞口,黏稠的沾腻着双方阴毛。

可惜那阴魔化身,全由华山派淫姬的血肉砌成,有阴无阳,虚有其表。眼看寒萼阴精泄尽,将要反火烧元。阴魔也不想此奸淫上品玉殒香消,立刻代回外相,胀大巨棒,储塞寒萼牝穴洞口,阻挠元阴流失,由龟头啜吞淫液,带入清爽的阴精,上浴丹田,逐步推入花芯深处。

穴内肉壁已翻天复地,皱伸急剧,重重的刮磨阴魔龟头,酸软麻痹。虽无激烈动作,但在静中感应性趣,更觉透体抒怀。虽无魔女那玉壁内的小点刺激,却较软柔舒适,另有性趣,各领风骚。可惜要为丹田的阴精归主分神,托送那双木瓜尖上的乳蒂,塞入口内,啜出少女初乳。先天玄阳真气扯动寒萼体内真气,把送回花芯的阴精回纳窍穴。

阴魔贪图享受,也不液化法身为寒萼隔离神光,只疏导回馈寒萼离体的阴精,保魂护魄。寒萼此刻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被含啜住的乳蒂,替胸口扯来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牝穴内部的那份栗动,更是难以按奈自主。混身一阵颤抖,快感随着阴精,一波比一波强,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令人趐酸的电流传遍了每个细胞,更象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把她的身体抛向高空随即又摔落,让她忍不住,几近呐喊似的呻吟起来。

正在忘形得趣,猛见一团紫气,引着九朵金花,飞舞而下,破了离合神光,在当头击了一掌,一团冷气直透心脾,由上而下,恰似当头泼下万斛寒泉。心里一凉,寒萼登时欲念冰消。只是身子悬空,虚飘飘的,四面都是奇黑。耳旁有人低语道∶“你两个已经脱险,还不整好衣履,到了地头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