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小记

急雨收残暑,梧桐一叶惊。

萤飞沙径晚,豌语月华明。

黄葵开映露,红蓼遍沙汀。

蒲柳先零落,寒蝉应律鸣。

三藏师徒四人在路上已非止一日,早又是夏尽秋来,新凉透体。这一日正行处,忽见一座高山,风插碧空,真个是摩星碍日。三藏见此山险恶,心中战战兢兢,急忙提醒三个徒弟谨防妖怪。

那行者见师父这般胆小,他就上前说道∶“师父,休得担心,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观这山甚是险峻,倒确是恐有什么怪物出没,师父且请慢行,待徒儿前去探一探路。”

那长老闻言甚是喜欢,就吩咐道∶“如此甚好,只是一路须要小心。”

行者答应一声,驾起一道祥云,直奔山中,行得两三百里路程,仍是未出这山,四望茫茫,更奇的是这山中更无一户人家,行者不禁暗想∶“看来这山虽是险峻,却无甚么妖怪,师父这一遭儿却是多虑了。”

正自家忖度,就听得山背后一片哭啼之声,急回头看时,原来是四、五个小妖儿,驾了一辆马车,车上押着一伙妇女,正从北往南而走哩。可怜那些妇女,俱都是衣衫不整,半裸着身体,被小妖用绳子穿在一起,吆吆喝喝地逶迤而行。

行者见了不禁笑道∶“师父这回却是有些儿灵兆,这山中果然是有妖怪。是了,这些小妖掳得这些妇女,想必是将这些妇女送到妖怪洞府中去,且等我去听他一听,看他说些甚话?”好大圣,摇身一变,变作个苍蝇,轻轻飞落在其中一人帽子上,侧耳听之。

走不多时,只听一个小妖说道∶“哥哥,我肚子饥了,我们且先将这些肥猪挑一个嫩的宰吃了可好?”

另一个看来有些老成的小妖儿回道∶“兄弟,这些肥猪都是大王要的,只怕吃了以后大王怪罪下来咱们担当不起。”

第三个道∶“大哥太也多心,大王整日价吃人,哪里在乎这个吧。”

那小妖犹豫得片刻,想是自己也肚饥了,就点头道∶“不错,我们走了这些时候,确是有些腹饿,也罢!我们就吃一个吧。”众小妖齐声叫好,最先一人笑道∶“哥哥,前面那座笔峰之下就是山泉所在,我们就在那里升个火可好!”

一行人加紧前行,不一刻,就到了一座笔峰之下──何谓笔峰?那山头长出一座峰来,约有四五丈高,如笔插在架上一般,故以为名,峰下却有一道山泉。

那些小妖在峰下停下脚步,就捡柴的捡柴、生火的生火,那帽上停了行者的小妖怪却自行在那些妇人中打量。这些女子都是听得小妖说话的,知道他是要挑吃的了,一个个吓得缩头藏颈,不敢做声,行者就在帽上仔细观瞧,见这些女子都是三十到四十上下的年纪,虽是相貌丑妍有别,却都是生得白白胖胖,肌肤娇嫩。

原来这行者当年在花果山占山为王,镇日价吃人,却是个吃人肉的老手。那人肉乃是世上第一美味,肉质鲜美,凭你是仙是圣是妖,吃得一次,定然再不会忘。此时行者见了车上这些女子,他就暗叹了一声∶“好!!果然是好肥猪。”

口中不自禁垂涎三尺,心想∶“我当年在花果山逍遥自在,象这等美食每日都有个把,自从这一向跟了老师父,一日三餐便是吃素,口里直淡化至个鸟来,反倒比不上这些小妖儿自在快活。”

这时那小妖却走到车上,伸出手来,把车上女子身上衣裙尽都剥下,赤条条的,一个个仔细挑选,那些女子,一个个含羞带怯,又怕被他选了去,只是将双手捂住小腹,呜呜的哭。原来这人肉虽然好吃,做法却颇是麻烦,就算是上好的美肉,徜若做得不好,吃起来滋味便要大打折扣,诚所谓“樱桃好吃树难栽”。

更有一样,乃是在选料之时,最要紧是要有四样讲究∶鲜,甜,韧,肥。

那个鲜字,乃是说所吃之人在宰杀之前必得要是活的,且是需得血气越旺越好,若是将死人洗剥了下锅,无论怎么掩饰吃时也有一股子馊臭味,凭你再好的胃口也败了。那个甜字,却是说需这被吃之人在宰杀之时心情越高兴越好,因那人心情好时血脉流动便快,只有这等宰杀的活人,肉才香甜可口,若是害怕时便易血脉紧张,以至肉味变酸,也不好吃。所谓韧,就是上等人肉一定要是已经完全长熟的成人,这样的肉吃起来才有嚼头,而且男子肉还略嫌老粗,最好是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女子。所谓肥,就是这人肉须得有一层半指厚的肥膘方最为可口,若果没有这层脂肪或者厚了便都不好。

这四条都是吃人肉的要诀,若要吃人吃得好,端的要看那厨子能否做到这四条。其中最难得的却又是第二条,想哪人死前那个不怕?若要人死前高兴,非得有超凡本事不能做到。行者见了这小妖车上的女子,晓得当初在挑选这些女子之时深得后两条个中三味,就知这些小妖乃是吃人肉的积年。这时见那小妖选人,他便心中暗想∶“只不知他料理功夫如何?”

这时那小妖儿已从众多女子中选了一个,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大手一把,把这女子揪下车来,行者见这女子约摸三十多岁,眼似秋水,腮若夭桃,胸前一对白玉峰高高耸立,服下一片黑毛便如海草一般,体态风流,实在是人间尤物,不由得心中暗叫可惜∶“这小妖儿行动粗鲁,定非良庖,吃人乃是人间一大乐事,尤其是这等美女,怎能胡乱就咽下肚去,实在是暴殓天物。”

那女子见捡了自己,早吓得花容失色,婉转娇啼,手脚趐软,说不得,被那小妖抓了到山涧边清洗。

行者心中甚是不舍,偏又不能自己动手,正在没奈何处时,却听一妖说道∶“哥哥!你莫要把这女子弄死了,死人肉就没有味道了。”

那小妖无奈答道∶“只是这一点我却无法,这女子自己怕得要死,我却有什么法子。”众妖齐声叫苦,却是无可奈何。

这时侯突有一个小妖问道∶“哥哥,我听说唐僧这几日就要到了,只不知唐僧肉比起这些母猪来那个好吃?”

内中一个小妖答道∶“兄弟,唐僧肉虽不好吃,却是延年继寿的宝物,吃他一口抵得上千年修行,这两个是不能比的。”

先一妖问道∶“哥哥,你说我家三个大王,能吃得了这唐僧肉么?我听说那唐僧三个徒弟,都是神通广大之辈,尤其是那个大徒弟孙悟空,乃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有万夫不挡之勇,又惯能变化,却不知我家大王如何拿他?”

噫!那行者闻得此言,不由得心中惊异∶“这就怎把我知得如此详细,看来这山中妖物定非寻常之怪,似这小妖,再多几万,也不打紧,却不知这三个老魔有甚手段,带我问他一问。”其实心中还有顺带也尝一尝鲜肉之意。

好大圣!他就飞过后山,急转身腾拿,也变作个小妖儿,和那些小妖儿一般衣服,绕过山来,叫道∶“好啊!这是给大王的肥猪,你们却在这里偷吃。”

那小妖听的这话,吓得都跳起来,正做没理会处,那正在山涧边待要洗涤女子的小妖却有些见识,他就站起来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行者心想∶“这小妖儿却机灵。”口中就笑道∶“好人呀!一家人也不认得么!我是巡山的。”

那小妖道∶“我等和巡山的兄弟都甚是熟络,那些弟兄里面没你呀。”其馀众小妖也都摇头∶“面生,面生,认不得。”

行者道∶“可知道面生,我是烧火的,新近派来巡山,你会得我少。”

那小妖道∶“少会少会!可疑可疑!我大王家法甚严,终不然又要你烧火,又教你来巡山?”

行者口乖,就趁过来道∶“你不知道,只因那唐僧师徒就要过境,大王要吃唐僧肉,就派我等烧火的先来观望,看那唐僧肉怎生才能做得好吃。”

那小妖闻了她此言,他便笑道∶“如此说来,你想是会做人肉的吧!如此甚好,我这里正有一个非主要吃,便由你来做了吧!”

原来那小妖也知道唐僧师徒乃是佛门弟子,向例茹素,他料定这小妖若是唐僧徒弟变化,定然不敢杀生,哪知行者本就是妖怪出身,近些日又未开荤,早就在想法儿谋他食吃哩!他听的这话,正中下怀,自家心下忖度∶“待要不做,这小怪儿便要疑我是假的┅┅何况许久未得享用这等鲜嫩的美肉┅┅”

行者主意一定,当下笑道∶“正是,我也正有些儿肚饥,何况这么新鲜的肥猪儿,我就做了给你们瞧一瞧吧!”即伸手从那小妖手中将那女子接过,只觉入手处一片冰冷,倒不由得吃了一惊∶“莫不是这女子早已惊吓死了?”稍停摸得心口仍有些微温热,这才把吊在空中的心放下。

心想∶“当年俺在花果山,日日吃人也炼出了一手好厨艺,这些年跟着老师父,却不知道还记得否?今日且就复习复习。”

好大圣!就将手放在那女子胸前,抓住两个肥肥大大的奶儿用力揉捏,只觉得这双大奶柔中带韧,不由得暗自喜欢∶“趐而不烂,果然是好奶,这小妖儿倒会选人。”

行者且先放下那奶儿,又伸手去摸女子 户,那女子毛发虽然浓密,却是根根细柔可数,那桃源洞口,门户重叠,色做深红,行者一捏一放之间,只觉得那户急速肿胀。

行者笑道∶“好娘们!真是骚得很,且看你能否抵得过老子一合。”

那行者手中暗暗用劲,不消片刻,女子便翻然醒转,原来她她一双大奶被行者握在手里,摸捏弹揉之时,早撩动一腔春情,世上女子但凡过了三十,正是血气最为旺盛之年,便需得时常淫乐方能压服,故此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说。这女子年过三十,本就爱与男子交合,那里还禁得住行者撩拨,不由自主的摇动身体配合。

行者见女子情发,并不急进,好整以暇,左手却从身下拔了一根毫毛,握在手里,暗叫一声“变”,就变成一颗“贞女荡”的奇淫春药,拿出来,放在女子口中,又变出一根黑色布条,将那女子双眼蒙住。

那些小妖见他此举,都是大惑不解,哪知行者这一番举动都有用意∶要知若要令女子血脉加速更兼心情畅快,最好莫过于淫乐之事,行者不多花时间,故此要喂女子服下催情的药物,而以那布带将眼蒙上,却是要让那女子不能视物,这等一来女子自是看不见自己被活杀之惨状,而在黑暗中摸索,反而平添一番情趣。

这淫药果然是效应非常,那女子本已发情,哪里还禁得住春药,服下去不多时,就浑身火热,粉颊含春,早忘了身处何方,哼哼的,扭动腰肢搂住行者就要求欢,只是双眼不能视物,无所适从,是故抓着行者衣服不放。

行者这调调是走熟了的,当下施展挑情功夫,双手在那女子身上游走,又去捏她私处的一点樱桃,却已有手指头大小。这时那女子发情,一个红彤彤的 户肿胀不堪,恰似一朵鲜花盛开,被行者觉察出那女子外阴颇为肥厚,毛发浓密,这时发了情,热烘烘的,偏从那肉缝之中却有异香发出,行者只觉满手湿淋淋的都是女子流出的淫水,知那女子已是情浓之极。

行者见此也是淫兴高炽,飞快解下皮裙,露出一物,粗若儿臂,长有尺馀,大异寻常。原来猿猴之属,阳物最为长大,那行者又是千年石猴成精,阳物之硬长更非寻常猿猴可比,他又练成如意心法,长短随心所欲,是以胯下一根神棒,实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稀世之物。

那女子虽不能视物,却是急不可耐,一把摸到行者胯下之物,就知是一件妙物,握得紧紧的再不肯松手,行者倒也没奈何,只得躺倒在地,把那女子搂起将阴户对准阳物放下,果然是一蹴而就,一下子就到了底。

那女子得了此物,快活非常,骑在行者身上,没命的耸动,但见她∶柳腰款摆,肥臀轻摇,

柳腰款摆迎玉柱,肥臀轻摇动银杵。

起起落落,犹如蜻蜓点水,

吞吞吐吐,好似红龙戏珠。

秋波堪堪,说不尽那妖娆态,

朱唇嘤嘤,道不完这娇媚姿,

真疑瑶池王母今到此,

却叹月里仙子怎如斯。

那女子异常情浓,行者就暗生怜惜之心∶“这许多时没有做这勾当,当年那些技艺早已荒疏了,这小娘子现下插的这般滑溜,想是因为我把她挑拨得狠了,也罢!总是将死之人,且让她尽情欢娱。”他就挺动身躯逢迎,这女子哪堪行者施为,只喜得口中嗯嗯乱叫,一个肥肥的圆臀没命的郐下来,两个大乳房在胸前乱晃,妖柔之态,动人心魄。

那一干小妖见到这等香艳情景,也都按捺不住,扑上来,摸的摸、捏的捏,那些小妖阳物虽不如行者,毕竟是成了精的怪物,也自有可观之处,况那女子原吃了春药,虽是一个 户被行者占住,毕竟仍有不满,看到那些小妖儿,她就一把握住,却用口去吮吸,做一个吹萧之状,另有一个小妖却瞅准后庭插了进去,就喜得这女子浑身乱抖,其馀小妖只在她身上四处抓玩,但见有空处时他等自行填补,只是这一遭更弄得那女子快活无比。

原来这女子年过三旬,体态丰满,那话儿温润如玉,松紧有致,套在行者长棍之上,行者只觉犹如醍醐灌顶,弄得全身说不出的畅快淋漓,那些小妖儿都互相在换位置,这行者哪里舍得,忍不住笑道∶“我的小亲亲,你这般卖力,老子今日要宰杀你,还有点舍不得哩。”

口中一边说,一边将女子放倒,尽力卖弄技术,直弄得女子香汗淋淋,浑不知身处何方,早就丢了几次,转眼间又已爽到兴高采烈之处,女子一声尖叫,娇躯猛颤,身子后倒,行者只觉那女子阴门便如一个皮箍儿一般将自己那话儿箍得紧紧,抽拔不出,知她已是到了极致,忙把那女子推倒,随着他那根巨棒拔出,就见从那桃花源中标出一股极白极浓的淫精。

这女子何时曾受用过这等地快活,不由得四肢无力,全身趐软,一颗心早已是飞上半空,迷迷糊糊不知所以。

行者早已等的心焦,这时见时机已到,事不宜迟,且把怜香惜玉之心放下,伸左手按住女子胸脯,右手摸出一把毫毛变成的钢刀,觑眼见那女子正娇吁吁的喘气哩,嗖的一声去那心窝里只一刀,立刻将一颗活扑扑的红心挖出,那女子却不立刻就死,四肢乱蹬,口里只叫∶“亲亲我的儿啊!弄的老娘好快活!”

原来这女子正在泄身,全身趐软,又看不到,浑身上下八万四千个毛孔,舒爽松弛,这时周身都是快意,便是感觉到些微疼痛,也只会更加的兴奋,益添兴致,任你如何伤残,她只嫌这刀下得太轻,哪里会有一些儿痛感。

那行者久做此事,知道若在此时杀她,这女子非但感觉不到什么痛苦,反而有一股子异乎寻常的快意,当下趁热打铁,刀锋下移,从上到下割出一条口子,“噗”的一声,登时肚破肠出,那女子一声尖叫,从阴户之中又射出了一股子较之先前只有更浓的白浆,同时尿液、大便一齐流出,浑身颤抖,显是舒服到了极点,这时一缕香魂,才飞到离恨天上。

行者这时也不管她,快手快脚,霎时间将那女子内脏全数排出,那女子此时已是变得腹中空空如也,只留得一个空肚子,就把那女子丢到山泉之中,尽快用山水洗涤得干干净净,随即用一杆长枪将那女子串起,放在一个架子上烘烤,随手放上调料。

这些事行者乃是做熟了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其快无比,待得生起火来时,那女子仍是面带笑容。他早知杀人之时,必得女子泄身,那时女子又见不到自己身体,欲兴未过,早已失去知觉。这等做出来的熟肉,其味方才鲜美。

那些小妖儿见到行者这等手段,都惊得目定口呆,心下佩服不已。

翻来覆去烤不多时,肉香四溢,众妖个个垂涎欲滴,那女子经过行者这一番的烧烤,就烤得全身焦黄,遍体脂油,果然是浓香四溢,与生时大是不同,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侬本多情风流女,一笑倾国百媚身;

润玉生香空馀恨,辣手摧花太怜生,

芳魂犹思云雨意,玉体要祭五脏神,

为惜娇容文火炙,肉香尚带脂粉香,

溢膏流脂食肠动,柔肌嫩肤滋味长,

一双硕乳趐且软,十根玉指脆又香,

最是阴花惹人爱,丰腴鲜美齿留芳,

须臾美肉都去尽,独留骷髅向黄昏。

那行者见火候已到,即刻将女子从烤火架上褪下,便取出钢刀,他是个手快的人,一刀便将那女子会阴处切走,自家抱着大嚼,只觉其味脆爽,果然是人中上品。

原来那女子人身各处,最为可口之处莫过于会阴。何故?因其处天然柔软,肥厚多脂,且有韧性,又是从来不见天日,不象其他地方有风尘痕迹,更兼有异香扑鼻,又能收滋阴壮阳之功效之故,是以可口。这行者早知其中之妙,是故也不谦让,径直取食。

那些小妖闻得肉香,哪里还按捺得住,先还不知熟否,这时见行者动了手,他们也是一涌而上,你争我抢,或切大腿,或截人头,只闻一片“咯咯”之声,转瞬间将一个好好的女子分解得不成人形,吞下肚去,一个个尽情吃饱,都对行者手艺赞不绝口。

那行者聪明灵俐,见得此景,就乘机打探道∶“各位兄弟,你们这却是从哪里来?”

这一众小妖这时哪里还对他有猜疑之心,就有一个道∶“我等是奉大王之命从狮驼国京城运这些女子来。”

那行者闻得此言,立刻就道∶“胡说,想那狮驼国既是一国,怎容得你等如此掳他国中妇女?”

那小妖儿道∶“原来你不知,我家三大王原不在这里住,离此五百里,有一个狮驼国,我家三大王百年前占了那城池,将满国老小都当作肥猪,时时都能吃人,这些日因他住在这里,我这山中活人早已被我家大王吃的干净,因此要我等从狮驼国先运些肥猪来充饥。”

那行者闻得此话,自家心中惊讶∶“好妖魔,这等厉害。”口中却笑着道∶“我岂不知,只是不瞒各位兄弟,这几日唐僧就要到了,大王有令,那孙悟空惯会变化,恐他变做自家人模样,因此命我等巡山的,见人要细加盘问,看你们中有无假的。”

那些小妖见说道海底眼,更不疑惑,俱都道∶“我等都是真的。”

行者道∶“你等既是真的,我家大王有何本事,可说来听听。”

那些小妖没奈何,就说道∶“我们这座山场唤做八百里狮驼岭,我家三个大王,老大王和二大王都是久住这里的,我家老大王神通广大,当年为着蟠桃会没有请他,他发起怒来意欲争天,一口吞了十万天兵。我家二大王武艺高强,一条鼻子便似蛟龙,任你英雄好汉,被他鼻子卷到时,也要魂飞魄散。我家三大王也不是凡间怪物,行动时抟风转海,振北图南,又有一件宝贝,名唤阴阳二气瓶,常人若是被这宝贝收了,只消得一时三刻便要化为脓水。”

行者听得暗暗心惊∶“别的都还罢了,只是仔细提防他这个瓶儿。”又应声道∶“三个大王的本事,只不知是哪个大王要吃唐僧哩?”

那小妖笑道∶“大哥难道连这也不知?这唐僧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块肉便得千年不老,西方路上哪个不想吃他?我家三大王本在狮驼国,正是因为怕那孙悟空厉害,自家拿他不过,才与我家老大王,二大王结义,合心协力搭伙儿捉他唐僧哩。”

行者闻言,心中大怒道∶“这泼魔无礼!怎的就这等算计要吃我的人。”恨一声,却使了个障眼法,先把那车上几个妇女两眼障住,他就把身一摇,擎出铁棒,向这一众小妖头上只一压,可怜这些小妖就已变成了肉泥也似,那行者再在小妖尸身上搜寻时,却在那为首的腰中摸得一块牌儿,上面刻了三个小字“小钻风”,心中暗想∶“想来这便是那小妖名字。”他就摇身一变,变做和那小妖一般模样,他又拔出几根毫毛,变做别的小妖,依旧押着那一车妇女,沿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