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人

前言∶写了几篇虐文有些累,想换换思路。看了灰鼠兄的《卫与白》后不禁有些手痒,加上秦守兄的鼓励,便写了这一点,先看看反应再说吧!

除了白素之外,倪幻中我最喜欢的女性角色就是梁若水。她在《茫点》一书中首次出场时便极具魅力,先闻其声,后见其背影,令人回味无穷。但是不知何故老倪似乎并不喜欢她,先让她的男友死于非命,后来和生物学家陈岛的恋情也没有好结果,真怀疑老倪要她当一辈子老处女,不仅从不给她充份演出,到最后连她那极具美感的名字都被改成了不伦不类的“冷若冰”,简直莫明其妙。

文章里白素的梦境一节取自某BBS上一个谈论各人怪异经历的论题中某位网友的叙述。

(一)

“凌晨四点十五分又是这个时间。”惊醒后的白素坐起身子,怔怔地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在漆黑的笼罩下,鲜红的数字符显得格外刺眼,甚至带有一丝诡异的感觉。

“素,你怎么了?身上怎么都是冷汗?”卫也醒了。他打开床头灯,同时手轻拍着白素的腰背,白素这才发现自己薄薄的睡衣都已湿透了。

“做了个恶梦。”白素道。她那丰满的胸脯仍在不停地起伏,由于没有戴胸罩,两颗乳头的形状清淅可见。

“偶尔做个恶梦也是正常的,是不是刚才太累了?快躺下继续睡吧!”卫想起了他们入睡前激烈的床戏,不禁仍心驰神往,但也略有些内疚,担心自己刚才暴风骤雨般的进攻太过猛烈了,以至令爱妻的娇躯不堪承受。

“不是的。”白素的声音听起来很迷罔∶“已经好几次了。每次只要我们一亲热,睡着后我就会做这个梦。梦中的情景都是一模一样的,太奇怪了。”

“哦?你怎么不早说呢?快讲给我听听你梦见了什么?”卫顿时睡意全消∶“也许说出来后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恶梦了。”

白素的神情仍然显得很疑惑,象是不知如何说起。卫搂住她圆润的肩头,扶着她靠在床背上,倚在卫结实的身体上,令白素感到了一股暖流自小腹涌起,流遍全身,这是一种安全和信赖的感觉。

她吸了一口气,开始说道∶“梦一开始的时侯,我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卫忍不住问道∶“你梦见自己在睡觉?”)房内有两张床,我睡在床上,父亲睡在另一张上。忽然,我心中感到了一种极度的恐惧,我想要转过头去看父亲,却又不敢。我终于转过头去,发现父亲正在盯着我看,他脸上毫无表情,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我。我害怕极了,就跑出门去。

外面是一条大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子。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它们的每扇窗户上都没有玻璃,却挂着红色的窗帘,所有的窗帘都在一齐飘动着。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尖锐的呼啸声,接着,我看见一辆汽车从远处飞速驶来。可是,这是一辆被撞得稀烂、完全不成形的车,就象在车祸现场常见到的那样。接着我看见车上的人就是你,我向你挥手大叫,可是你却完全不理睬我,直接从我面前开过去。

然后我看见对面有一个小女孩在向我招手,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却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完全不象是四、五岁的小女孩所应该有的。

她把我带进了一个房间,一走进这个房间,我身上的衣服便不知去向,变成了赤身裸体。奇怪的是,我完全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卫忍不住哼了一声。)墙上挂着一只奇形怪状的钟,很快我发现那只钟是倒走的,还有一面镜子正对着我,但是我在镜子里完全看不见自己,那个小女孩也变成了裸体。忽然,我发现她的两腿中间竟然长着一条巨大的阳具!

(卫差点叫了起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竟然长着成年男人的阳具?这情景实在太怪异了,幸好是在梦中,否则可能会把人当场吓疯。)我想逃开,但是我却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的意志,但我却无法抗拒。她把她的阳具放在我嘴里,让我口交。(卫的表情显得十分古怪。)然后她又用那东西插我的阴道,还有┅┅后面。(卫的表情愈加怪异莫名。)就在这时,我开始有一种感觉∶‘她’是一个我们都熟悉的人。我极力想看清‘她’

的脸,然而,就在我快要看清的时侯,‘她’在我里面射了,然后我就醒了。”

听白素说完后,卫沉吟不语。

“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白素又道∶“我现在下面都还感到痛。”卫怜爱地将手放在白素的两腿中间,轻轻地抚摸着。白素柔顺地分开两腿,任凭丈夫爱抚自己的阴户,卫感到了那里一片濡湿。

“素,这样的梦其实没什么,可能因为我们刚才亲热过,你的身体还十分兴奋,所以┅┅”卫笑道∶“是我不好,可能弄痛你那里了。道歉,道歉。”

“可是,”白素依然固执道∶“我的后面也很痛,你从没去过那里。”

“我不信!快让我看看。”说着,卫将白素摆成侧卧姿势,作势要脱她的内裤。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尽管卫多次要求,白素却从不允许卫打她肛门的主意,但是现在白素没有反对。卫将白素的内裤拉至膝盖处,然后藉着灯光去看她的菊花洞。这是卫第一次看到爱妻的肛门,他惊异地发现,白素的肛门口竟然有些红肿,还有些潮湿┅┅

“天,太可爱了┅┅”强烈的视觉刺激早令卫的肉棒昂然挺立,只见他迅速把白素的内裤褪掉,然后将她翻转,分开她的大腿,便将肉棒抵在了她湿润温热的桃源洞口,猛然刺入┅┅

“唉,你就不能温柔点┅┅”然而,白素的抱怨很快被她甜美的呻吟声所取代┅┅

外面还在下雨,雨珠落在地上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单调的节奏,令人几乎可以忘记时间的存在。

看完了《追忆似水年华》第三卷的最后一页,梁若水吸了口气,无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音响里的唱片早已播完。她看了一下钟--该睡觉了,她起身检查了一下门窗,然后准备上一下厕所就去卧室休息。单身女人的生活就是这么宁静而有规律。

然而,规律总有被打破的时侯。就在她从浴室出来时,门铃响了。

梁若水的住所位于近郊的高级住宅区,治安很好,所以,突如其来的铃声令她吃了一惊。

她镇定地按下了通话钮。

“梁医生,很抱歉打搅您。我姓郭,私人侦探,有事想求助。”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

“这么晚了,郭先生,有事明天到医院来找我好吗?”梁若水柔和的声音依然充满了磁性,十分动听。由于卫斯理的关系,她和小郭有数面之缘,对他印象并不坏,但她实在不想在这个时侯再见客人。

“梁医生,是关于张强的事。”小郭忙道。

一阵沉默。但是小郭听见了她急促的呼吸声。

“梁医生,您听见我的话了吗?”

还是沉默。

小郭不禁有些急了。就在这时,梁若水轻轻道∶“张强已经死了。”

“是的,我知道。”小郭尽量地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一些∶“案子早就结了。但是现在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希望能查清张强死因的真相,您的帮助很重要。”

梁若水又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好吧,您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关上通话器,梁若水机械地找了一件羊毛外套披上,然后准备去开门。

张强,这是一个已经封存在她记忆深处的名字,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的相貌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然而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卫斯理通知她张强死讯时的情景。

张强是在一次怪异的神秘事件中死去。在一个春寒的早晨,他从东京一座酒店十九层的窗口摔了下来,当时和张强在一起的人是白素,传奇人物卫斯理的妻子。(关于张强的故事,请参阅倪匡先生的小说《茫点》。)梁若水始终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那天张强走得那么匆忙,他在和白素一起去日本之前竟没有通知自己一声。

现在,门外的这个男人又将给她带来什么呢?她需要知道真相吗?知道了真相后会不会令她更痛苦?

梁若水吸了口气,打开了房门。

(二)

门外,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小郭的脸色显得各外苍白。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橡胶雨衣,雨水正不断地从他身上滑落到地上,在他的脚边汇成了一条小溪。

梁若水奇道∶“郭先生,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没开车来?”

小郭苦笑了一下道∶“我的车子被太太拿去用了,我是搭朋友的车来的。”

作为有着丰富的心理学经验的精神病医生,梁若水一下就看出小郭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显然有极大的问题在困扰着他。她忙把小郭让进屋来,又替他挂好雨衣。

“很抱歉,我这里没有酒,我去煮点咖啡吧。”梁若水请小郭在她的客厅里坐下便去了厨房。小郭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布置得极为精致雅观的客厅,看得出主人的品位很高,是个极富艺术情调的人。

当女主人端着两杯咖啡回到客厅时,看见小郭正在她的书架前浏览。

“我这里都是些专业书,您不会感兴趣的。”梁若水笑道。

“不,我最近对精神分析学很感兴趣,特别是弗洛伊德的理论,”小郭扬了一下手上的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当然还要请梁医生多多指教。”

“哪里。对了,你是说有关张强的事┅┅”梁若水显然希望小郭快些进入正题。

小郭望着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那是一个具有典型的东方古典美的女性,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她有着略为尖削的下颌,长发很随意地披在肩头,她的颈项和从睡衣下摆露出的小腿显示出她的皮肤极为白淅,即使在东方女性里这样白淅的皮肤也是很少见的。她的年龄很难从外表推断出,可以是从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中的任何一个。

“梁医生,对您来说回忆某些往事可能是痛苦的,”小郭把手上的调匙放在咖啡杯里轻轻转动着∶“但我是一个侦探,探索事实的真相是我的责任。”

“张强的那件事,卫斯理已经作了结论并写在他的书里了,”梁若水以一个极优雅的动作将自己披散的长发聚拢在脑后∶“你怎么会又去调查这件事,难道又发现了什么疑问吗?”

“是的。有一个客户委托我重新调查这个案子。”小郭把咖啡杯放在了小桌子上∶“我仔细重读了卫斯理的研究结果,发现有些问题还不十分清楚。请您注意,在张强死亡前的这一段时间内,白素一直和他在一起。”

梁若水做了一个请他往下说的手势。

“按照卫斯理的说法,张强的脑部活动受到了神秘仪器的干扰而产生幻觉,撞破玻璃坠楼死亡。而另外有三个人也产生了幻觉,以为是白素把张强推了下去的。”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

“我的问题是∶当时在现场的五个人里有四个人--张强和三个证人--都产生了幻觉,那么还有一个人,也就是白素却没有产生幻觉。她的脑部活动为什么没有受到干扰?”

“其次,”看见梁若水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小郭继续说道∶“白素受过严格的武术训练,又长期从事冒险生活,她的反应能力绝对是一流的,然而那时她却没有能阻止张强的跳窗自杀。”

“郭先生,您究竟想说什么?”梁若水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果您想指控白素谋杀了张强,那我以精神病医生的身分建议您立即住院治疗,我现在就可以替您办手续。”

“不不,您误会了,”小郭忙道∶“我也许会指控我自己谋杀了肯尼迪,但我绝不会对白素有任何怀疑。”

“哦,对不起,您继续说吧!”

“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张强临死前产生幻觉,那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郭显出了茫然的神情∶“根据我得到的资料,张强在坠地后并没有立即死亡,他在断气前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这个问题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了。”梁若水低声道。

小郭本想说“除非能和张强的灵魂取得沟通。”一想这话太残酷了,于是没有说出来。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梁若水只是埋头喝着咖啡。

“梁医生,我想请您尽量回忆一下,”接着小郭又道∶“张强在出事前的几天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有没有对您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但是对他的死我是有预感的。”梁若水抬起头,神情十分黯然,目光仿佛是在凝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时候每天早晨上班我都路过他的家。我按一下喇叭他就会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到医院。但是那天他没有出来,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梁若水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讲别人的事。但听得出里面隐藏着极度压抑的悲痛。

换了别人可能都已经不忍心再说下去了,然而小郭这个混蛋却自顾自地道∶“他在临走前没有通知您,到了日本后也没有和您联络。以他和您的感情来看,这种情况是很不寻常的。”

顿时,梁若水白淅的俏脸立即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惨白如纸。只见她腾地站起来,转身走到窗户前,不再和小郭说话。

小郭的话刺中了梁若水心里最深最痛的伤口∶白素一出现,张强的心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当然事实可能并非如此,但是在有关感情的问题上,女人向来是不讲逻辑的,即使是像梁若水这样优秀的精神病医生也不例外。

那么,在张强死后不久--可以说是尸骨未寒,她就飞快地投入了陈岛的怀抱,这是不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呢?

为了避免尴尬,小郭起身上洗手间,打算出来后就告辞。

洗完手后,小郭发现在浴缸旁边有一个塑料洗衣篮,里面有几件衣物。小郭心里一动,他从那堆衣物里找出了一条白色的内裤,他看见了内裤的裆部还有些潮湿,是一种黏黏的液体,显然这是刚才梁若水沐浴时换下的,还没来得及洗。

小郭拿起来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清香,还有成熟女性所特有的诱人体味。

忽然,小郭仿佛觉得梁若水的眼睛在身后嘲弄地看着他,他慌忙把手上的内裤放回原处。他转过身去,身后并没有人。

等小郭回到客厅,梁若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听她道∶“郭先生,我有句话想要劝你。”

“请尽管说。”

“张强的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

“就让死者安息吧。你再查下去对我,对卫斯理夫妇都没有好处。”梁若水温柔然而坚决地说道∶“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的话,就请罢手吧!”

“不!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小郭挥着手道。

“你知道了真相后又会怎么样呢?”梁若水冷笑道。

这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然而小郭却像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只见他站立不稳,踉跄地倒在了沙发上。

“知道了真相后又会怎么样呢?”小郭机械地重复着,他无意识地用手搓着脸,脸上显出了极度疲倦的神情。

“小郭,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受些。”梁若水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小郭向她望去,他发现梁若水那柔和动人的目光中放射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令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我受过很多委托,或者是丈夫要求调查妻子,或是妻子要求调查丈夫,”

小郭惨笑道∶“可是我从没想到过会有一天,我的调查对象是我自己的太太。”

┅┅渐渐的,小郭眼中的梁若水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小郭,我要你完全放松,再放松,告诉自己你现在正处在一个最舒适的环境中。很好,现在,把你最近做过的梦告诉我┅┅”

“天,都三点多了!”小郭瞪着墙上的钟,猛地跳了起来。

“真对不起,梁医生,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马上告辞┅┅”小郭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找他的外套。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我是不是被你催眠了?”

梁若水显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抿嘴不答。

“你怎么能┅┅”小郭又要跳起来。可是谁能对这样一位美女发脾气呢?所以小郭只好做出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耸耸肩。他看了下窗外∶“雨停了,我该走了。”

“等一下,”梁若水将一串枚钥匙向他晃了一下∶“开我的车回去吧!”

宽敞的车库内放着并排停着三辆车。

望着惊讶的小郭,梁若水又显出了顽皮的神情∶“我敢肯定,现在你的侦探头脑一定在想,一个独身女人要这么多车干什么?”

不等小郭回答,梁若水便解释道∶“中间这辆是我平时用的,左边那辆是原先是张强的车,他死后就一直停在我这里;右边那辆是陈岛送我的。你自己选一辆吧!”

小郭心里一动∶“好,我就借这辆吧。”他向张强的车指了一下。

就在小郭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时,梁若水忽然问道∶“人家都叫你小郭,你的名片上也是‘小郭’两个字,你到底有没有名字?”

小郭笑道∶“别人都这么叫,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原来的名字是什么了。”

“我不信。”梁若水歪着头,作出一副侧耳倾听模样∶“快讲给我听。”

“好,你可别再告诉别人。”小郭将嘴凑到了梁若水的耳朵旁,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这时,他看见她耳边那雪白柔嫩的肌肤十分动人,小郭忍不住在那里轻轻地吻了一下又一下,梁若水一动不动地任他亲吻着。受到鼓励的小郭将她的脸转过来,寻找着她的唇。

随着嘴唇的相拥,两人的情欲都被点燃了。小郭的手从梁若水的睡裙领口伸进去,找到了她的乳房。梁若水的乳房不大,却非常结实坚挺,小郭的手指在她娇嫩的乳头上轻轻地搓弄着,梁若水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倒在了小郭的怀里。

小郭将她的睡裙下摆撩起,想去探索那神秘的禁地。他的手指急不可待地从她的内裤边缘伸了进去,触到了一丛细细密密的阴毛。

就在这时候,梁若水推开了他∶“现在还不行,你是有太太的人。”

小郭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苦涩。梁若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忽然,只见她又调皮地伸手到小郭的胯下,在他依然耸立的肉棒上轻捏了一下,柔声说道∶“傻瓜,我是说‘现在’不行。快回去吧,路上开车要小心。”

小郭走了,然而梁若水却毫无睡意。只见她回到客厅,在书桌前坐下,桌面上有几页纸,那是刚才梁若水为小郭催眠时所作的记录。

(三)

在梁若水给小郭催眠所作的记录上这样写着∶

问∶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地方?

答∶我在一个湖边,湖的形状是圆的,湖岸边有一片小树林。

问∶湖水是什么颜色的?

答∶白色。

问∶湖里面有些什么?

答∶湖的中央有两个塔尖冒出水面,好象是一座教堂沉在水下,只有两个尖顶露在水面上。

问∶天空中有些什么?

答∶整个天空都是白茫茫的,有一些东西在飞┅┅那都是蛇,是很多蛇在天上飞。

问∶你还看见了什么?

答∶我看见了一个人站在远处湖边的一块奇形怪状东西上。

问∶那个人是谁?

答∶我不能 定┅┅

问∶你一定认识他。再仔细想想,他究竟是谁?

答∶我看出来了┅┅他是卫斯理。

问∶他在做什么?

答∶他向我笑了一下,笑得很古怪。我叫他小心别掉下去了┅┅然后他就掉下去了。他在水里仍向我笑,然后就不见了。

梁若水在记录的后面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我认为这个梦境和白素有关,虽然白素并没有在其中出现,但是梦中所反映的情景通常是经过扭曲与伪装的。小郭梦见的那个湖就代表了白素,或者更切地说,是代表了白素的性器官,那片小树林代表了白素的阴毛,那两个露出水面的塔尖代表了白素的两个乳房。蛇在梦境中通常与性欲有关,那些在天上飞的蛇代表了无法得到满足的性交欲望。”

梁若水停了一下,又继续写道∶

“小郭的婚姻遭到了失败,这使得原来埋藏在他的潜意识中对白素的爱慕情结被唤醒了。然而他知道这样的情结必不为世俗道德所容,所以他才异想天开地会想要通过证明白素‘有罪’来使自己摆脱对她的依恋。小郭的这个梦反映出了他在潜意识里有杀死卫斯理并娶白素为妻的倾向。”

写到这里,梁若水不禁感到了一阵寒意。

天气很热,然而这间房间的窗户却被厚厚的窗帘遮掩得密密实实。

“问世间,性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温宝裕长叹一声。他和胡说刚看完了一部A片,片中激情淫荡的画面令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两人目定口呆,血脉贲张,虽然屋里开着冷气,两人仍看得满身大汗。

“弗洛伊德说过,性欲是人类最基本的原动力。”胡说答道,他又拿起另一张盘片∶“还看吗?这张是三枝美优主演的。”

温宝裕却不以为然∶“老是看别人做爱有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尝尝滋味啊?”

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垂头丧气。他们都才刚满二十岁,结婚则是不知何年何月。

“唉,真不明白女人是怎么回事,”温宝裕还在大发议论∶“平时都一本正经,大义凛然,谁知到了床上,却都是这么放荡┅┅”

忽然他停住了,表情甚是古怪。胡说也瞪大了眼睛,神色骇然,显然两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过了好一会,胡说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说,白素在床上时,是不是也这么┅┅”

“那还用说么,三十如狼嘛,”温宝裕大大咧咧地挥手道∶“她长得那么漂亮,气质更是无人可及。卫斯理真是艳福┅┅”

“快别说了,”老实的胡说吓得脸都红了∶“卫斯理是好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走,先去吃饭,晚上再到卫斯理那里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一些神秘怪异事件。”温宝裕抓起一瓶啤酒猛灌几口,拉着胡说便往外走。

两人来到卫府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因是盛夏,太阳还没下山。

老蔡见了温、胡二人,不甚欢迎,他推说卫白二人均不在,欲将温宝裕等拒之门外。

温宝裕正在巧舌如簧地与老蔡纠缠,只听见身后传来悦耳的女声∶“小宝、胡说,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两人一看,只见白素正从车上走下来。由于天气炎热,她的长发少见地扎成了一束马尾。身上穿的是白色的T恤和网球短裤,这一身装束令她充满了健康清新的气息,随着她轻盈的步伐,丰满的乳房在T恤衫下微微地跳动着,短裤下裸露出一截雪白得耀眼的大腿,更是令两个男生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都不认识了?”看见两人的神情,白素笑了一下∶“快进来吧!”

温宝裕捅了胡说一下,又向老蔡做了个鬼脸,把老蔡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人紧跟在白素的身后,穿过花园向屋内走去,温宝裕清淅地看见了她那雪白的后颈上,细小的汗珠正在不断地往下流,他甚至能闻到从白素身上散发出的诱人体味。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香汗淋漓”,不禁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只恨不能和旁边的胡说分享,而胡说的目光则久久停留在白素那浑圆而富有弹性的的臀部上,从她那绷得紧紧的网球短裤上可以隐约看出里面三角内裤的印痕。

可是温宝裕很快尴尬地发现,他的那话儿早已昂然勃起,把他的西装短裤撑得象座小帐篷。胡说也好不了多少,两人只希望白素没有察觉他们身上这一部份所起的变化。

“天气真热,”白素领他们到楼下客厅∶“你们坐一会,我先去洗一下。老蔡,楼上浴室的水管修好了吗?”

“还没有,”老蔡气宇轩昂地答道∶“说好今天来修的,结果又黄牛了,真不象话。辣块妈妈,回头我打电话去骂山门。”

“不必,你脾气不好,把人都得罪光了,还是我去和他们联系吧。”白素无奈地一笑。

本来他们夫妇俩只用楼上卧室内的小浴室,楼下的大浴室是专给客人们准备的。但是昨天小浴室的水管突然破裂,无法使用,因此她只能到楼下大浴室来洗澡了。

白素上楼取了些衣服便走进了浴室,胡说倒还老老实实地坐着,温宝裕却反客为主地去厨房冰箱找饮料。

只见他手拿着两瓶果汁正要走回客厅,忽然蹑手蹑脚在浴室的门口停下来,聚精会神地倾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温宝裕首先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衣物摩擦声,显然白素正在脱衣服。接着他听见白素打开浴缸的水龙头,一股强劲的水流喷射在空空的浴缸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温宝裕便猜想那是白素像很多女人一样,以水声来掩盖她小解时发出的声音,他那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立即描绘出了一幅白素正裸身坐在马桶上如厕的美妙情景。

在他的想象中,白素此时应该是双腿略为分开,上身前倾,手扶在膝盖上。

然后她应该半转身撕下一段卫生纸,用极为优雅的动作擦拭阴户,最后站起来冲水。

果然,不久他就听到马桶的抽水声。

听着里面的声音,温宝裕不禁抓耳挠腮,心痒难忍。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又大大发作,开始琢磨如何说服戈壁沙漠为他发明一部微型透视仪,可以透过浴室的门板让他看见里面的无限春光。

然后,水流的声音又变了,那是水流倾泻在白素的肌体上所发出的柔和的响声。在温宝裕听来,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他恨不得自己也能变成那水流的一部份,在白素的裸体上缓缓流过,亲吻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肌肤┅┅

“哗哗”的水流声持续不断地响着,竟产生了一种梦幻般的催眠效果,象一艘小船载着温宝裕沿时间的长河溯流而返,使他进入了封存在潜意识中从未触及到的那部份记忆∶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只能看见她裸露在睡袍下那双曲线优美的小腿。那个女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消失在尽头┅┅然后他看见那个女人走进了一个浴室,浴缸的水龙头开着,发出急促的‘哗哗’声。在单调的水流声中,女人脱光了衣服。她还很年轻,乌黑的长发像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漂动着。她的体态十分健美,乳房极为丰满,她的大腿修长结实,臀部浑圆光滑,她那浓密的阴毛令温宝裕留下深刻的印象。当她以一种极优美的姿势抬腿跨入浴缸的时侯,温宝裕看到了她两腿中间那条微微张开的肉缝,那里面是很柔嫩的粉红色,还闪动着一丝湿润的光亮┅┅”

温宝裕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仿佛要呕吐一般。接着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幅恐怖画面∶

“┅┅水流声仍然‘哗哗’地响个不停,浴室里充满了水蒸汽。那个女人躺在浴缸里面,只有脸露出水面上。她的一只手搭在浴缸的外面,一动不动地下垂着。那是一只美丽然而毫无生命迹像的手,手腕上正有一滴滴的血不断地往下流淌,地面洁白的瓷砖上已经积聚了一大滩殷红的血┅┅”

“小宝,你在这里做什么?”胡说的声音把温宝裕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温宝裕一边答应着,一边脑子里还在飞快地思考着∶“是我看了太多的A片所产生的幻觉,还是我真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不觉得这样太变态了吗?”老成的胡说把温宝裕拽回到客厅,并小声地责备他∶“要是让良辰美景知道了成何体统?”

没想到温宝裕并不否认∶“对,是变态。但是变态有两种∶不由自主的变态和自的变态。我这是属于自的变态。”

“哦?它们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呢!”温宝裕摇头晃脑地道∶“不由自主的变态永远变态,自的变态是可以控制的,自己不想变态的时侯就不变态。”

正说着,白素从浴室里出来,正向客厅走来。顿时,温宝裕忽然又明白了什么叫“出水芙蓉”。

只见白素已换上了居家便服。那是件色彩淡雅的无袖长裙,令她的身影更显得苗条动人;她的双臂和大半个肩膀都裸露在外,显示着一种健康的性感;她手上拿着一把梳子,边走边梳理着她那飘逸的长发,当她抬起手臂的时侯,温宝裕清淅地看见了她那雪白光洁的腋窝。

那两个男青年灼热的目光令白素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完全感受到了他们目光中所发射出的能量,这一瞬间白素想到了很多。

她一点也没有责怪他们贪色的意思,她知道这是像温宝裕这样的男生在见到美丽的异性时所产生的自然反应。她以前一直把温宝裕他们当成是聪明可爱的小弟弟,但是在这一瞬间,白素知道小弟弟已经长大成人了,他们正迫不急待地要向世界证明他们的雄性尊严,他们正如饥似渴地寻找着女性的抚慰。白素由衷地为他们高兴,但同时也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在心理上她总觉得她比温宝裕他们大了一代,现在小弟弟长大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已青春不再了呢?

白素回到楼上卧室,锁上门,接着她拿出一小瓶香水,细心地轻洒在自己的后颈、腋下、乳房和大腿根等处。她知道今天晚上卫一定会和她亲热,前几天白素正值生理周期,无法行房,把精力旺盛的卫斯理憋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今天应该让他尽兴了。

等白素回到楼下客厅,听见温宝裕和胡说正在争论,原来,温宝裕坚决相信催眠术可以使人回到前世,而胡说则持怀疑态度。

只听温宝裕道∶“催眠具有‘回放功能’,能使人恢复童年时代的记忆,这已经得到公认。那么如果把回放的时间无限地推移,一直推到你出生之前,那不就可以回到前世中去了吗?”

胡说反驳道∶“如果一个人在催眠中能回到前世,那么他应该具有前世中的一切记忆,包括语言能力。假使一个中国人的前世是一个西班牙的伯爵,那么他在催眠过程中应该能说西班牙语,但是到当前为止,所有的催眠纪录中并没有这样的记载。”

两人一齐向白素望来,显然想请她发表意见。

白素认真地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回到前世’这个说法不是很 切。

应该说‘看见前世’比较好一些。因为在催眠也只能唤醒部份记忆,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人不会百分之百地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他只是一个观察者。比方说,你在看一部外语电影,你听不懂里面的台词,更不会说他们的语言,但是你仍然可以把看到的情景说出来。”

听见白素支持他的意见,温宝裕又兴奋得坐立不安。只听得白素又道∶“人类对于自己脑部活动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是一片空白。如果你们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位专家。”

温宝裕反应极快,立刻叫了起来∶“梁若水医生!”

白素赞许地微笑。温宝裕又开始天马行空式的发挥了∶“其实梁若水和原振侠是天生的一对,他们都是医生,又都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我来做个媒吧!”

“你小子少来乱点鸳鸯谱。”门口一人笑喝道,原来是卫斯理回来了。他身形高大,显得神采奕奕,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温宝裕一脸的不服气∶“梁医生哪一点配不上原振侠?”

白素也笑道∶“原振侠医生的感情生活已经够复杂了,小宝你就别再给他添乱了。”

温宝裕拍手大笑∶“说不定梁医生能治好他的心病!”

闹了一会,温宝裕等见没什么新鲜事,便告辞了。

“梁医生独身一人,生活也许很冷清吧?”白素忽道∶“我们能帮她做什么吗?毕竟张强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别胡说,你有什么责任?”卫斯理道∶“张强是因为脑部活动受到干扰产生幻觉坠楼而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白素很显得很固执∶“如果我没有把那架可怕的仪器拿到他那里去,他也许不会死。”

卫斯理不禁骇然。女人钻起牛角尖来是很可怕的,白素也不例外。

“够了!”卫斯理猛然大喝一声,只有这样才能使白素从她自己给自己布设的心理陷井里跳出来。“你知不知道,那时你被指控为谋杀嫌疑犯,我都快急疯了?你难道还要我再受一次罪吗?”

白素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自己这么声色俱厉,慌忙扑到了他的怀里∶“卫,是我错了,原谅我。”卫斯理轻扶着她的背∶“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其实小郭人不错,可惜已经有太太了。”过了一会,白素忽然又道。

卫斯理笑她受了温宝裕的影响,做媒之心不死,“小郭最近好象很消沉,听说是婚姻生活出了问题。”卫斯理接着叹道∶“他有好一阵没来了,有空我们去看看他吧。”

“可怜的小郭,我想他是不会离婚的,”白素叹息道∶“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正快乐的呢?”

“我就很快乐。”卫斯理一手把将白素拦腰抱了起来∶“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看你,象个孩子似的,”白素挣开了他,红着脸道∶“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卫斯理从浴室出来,发现白素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已脱光了衣服,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被单,脸颊微微泛红,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希望今晚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吧。”卫亲吻着白素的芳唇。

“我想,如果我们能把做这个梦的原因找出来,能知道梦境中的一切都代表了什么,那就不会再做这个梦了。”白素道。

卫斯理抚弄着白素的乳峰,忽然道∶“要不要请梁若水医生来分析一下你的梦?”

“去你的!净拿我开心,”白素打了他一拳∶“这种事也能告诉别人?我还要做人呢!看我不告诉爸爸,说你欺负我。”

“别,小生哪敢欺负白大小姐?你们父女兄妹联合起来,我可不是对手。”

说着,卫打开白素的双腿,仔细欣赏爱妻那最隐秘的女儿处。

只见那里芳草萋萋,娇嫩鲜美之极;在两片隆起的粉红色阴唇中间,一条细小的肉缝若阴若现,里面正有透明黏稠的爱液源源流出;而在肉缝的顶端,一颗红豆正羞涩地从阴蒂包皮中探出,在那里微微颤动着。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见过┅┅”白素娇喘吁吁。

只见卫把整个嘴都贴上了白素的阴户,狂热地亲吻起来。他的舌头一会儿探入桃源洞的深处,一会儿又在阴蒂上撩拨,强烈的快感令白素很快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

忽然白素坐起身来,伏在卫的两腿中间,只见她用双手轻轻地扶住丈夫的阳具,无限娇羞地凝视着它。

“今天我就让你满足一下,”只听她柔声道∶“可是你不要射在我嘴里,好吗?”说着,白素便张开性感小嘴,温柔地将卫的肉棒含住。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白素第一次为他口交。她的动作还显得很生疏,但是看得出她非常努力,卫斯理不禁喜出望外,他尽情体验着爱妻口腔和唇舌所带来得巨大享受。

“哎哟,不行了,我要┅┅”忽然,卫叫了起来。

“真没用,这么快就不行了?”白素一边忙把嘴里的肉棒吐出,一边顽皮地笑道。

“好啊,你敢笑我没用?”卫斯理佯怒,可是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看我不把你┅┅”

“好太太,今天可以去后面了吗?”只听见卫在她耳边轻语。

“真讨厌,男人就会得寸进尺。”白素嘴里抱怨着,自己却顺从地摆好了姿势,将雪白浑圆的屁股完全展现在丈夫面前。

为了写这篇小说,小弟这两天恶补精神分析学,正在猛啃弗洛伊德,因此进度可能有所放缓。

温宝裕一出场,总是会带来些喜剧气氛,这一集和前两集是否有些不协调?

以前有人指出,在原作中温宝裕出场时,白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至于温与白年龄究竟相差多少,如果仔细考证原作,也许可以推算出来。但是小弟以为,写色文旨在娱己娱人,对细节似不必过于拘泥。

上次有读者问作者是否打算写同性恋,至少到当前为止,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我认为白素可能 实有同性恋倾向,在原作中她和李宣宣的关系好象有点问题。∶)

(四)

在微暗柔和的灯光下,白素那曲线优美的臀部呈现出了一种无可抗拒的诱惑力。卫斯理的手在那光洁的皮肤上面轻轻地来回抚摩着,从他的指尖传来了一种奇特的温热与滑腻,这是一种生命的感觉,这是一种旺盛蓬勃的女性的荣耀。

白素感到自己的两侧臀肉被分开了,接着她听见卫斯理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知道卫那贪婪的目光正凝集在她那最隐秘的菊花洞上。由于那里从未被开发过,白素不免有些紧张,她静静地等着丈夫的进一步动作。

卫却并不急于入侵白素身上那最后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只见他的手指在那紧闭的菊花洞口时轻时重地按摩着、转动着,在白素逐渐适应并放松了臀部肌肉后,他才慢慢地将手指挤入。

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令白素忍不住轻轻地呻吟起来。

“弄痛你了?道歉,道歉。”卫急忙把手指拿出,接着,他俯身将自己的脸完全埋入了白素性感无比的屁股之中。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亲吻她的肛门,并温柔地用舌头去舔弄那敏感的粉红色菊花状皱褶。

如果说以往正常体位的性交已经使白素感到习以为常,那么此时被丈夫玩弄肛门所产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感受。随着大量爱液从蜜穴里源源不绝地流出,白素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点燃了,炽热的欲火令她终于抛弃了往日的矜持,忘情地将自己先前被压抑的快感淋漓尽致地释放了出来。

然而,白素永远都是理性的。在她的知识范围之内,肛门只是消化系统的一部份,是用来排出食物残渣的信道,那里和性应该是无关的。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白素仍在思考∶为什么男人对那里这么感兴趣?

“┅┅弗洛伊德认为,人自出生起到性成熟为止,其性心理的成长可以分为几个阶段∶口欲期,肛欲期,性蕾期,伊底帕斯情结期,潜隐期和青春期┅┅其中肛欲期出现在1至2岁左右,在这一时期,幼儿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排便,他们能感受到排泄物刺激肛门黏膜所产生的快感┅┅”

梁若水那略为沙哑但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课堂里听起来别具风味。她对自己这份晚上在市立医学院兼职任教的工作很满意,对她来说,挣钱不是目的,自从上次小郭来访之后,梁若水就感到独自面对漫漫长夜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必须为自己找一些事来做。

在医学院那些老教授们看来,这位年轻美貌的女同事的风格未免有些古怪。

梁若水在讲课时从不枯立在讲台前,而是不停地在教室里来回走动。她从不和她的学生们作任何目光交流,脸上总是一副沉思的神情,使她看起来更显得冷艳动人。尽管她从不看学生们,她却从未漏掉过他们的任何提问,学生们都对她印象极好,“冰美人”的外号很快不胫而走。

“┅┅如果在肛欲期幼儿遭受到了心理挫折,那么他们的性心理就会在这一时期停留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如果在成年后的某些情形下,比如在不利环境下受挫,那么他们的性心理就可能倒退回肛欲期阶段。在临床上的常见表现为∶性交时对性伴侣的肛门的迷恋,对肛交的癖好,以及性虐待中的灌肠行为┅┅”

“请问梁医生,性虐待的本质是什么?它是如何产生的?”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梁若水不禁愣了一下,她听出了那个提问者并不是她的学生中的任何一个。

尽管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卫斯理对白素的肉体却从未感到过丝毫的厌倦,相反,每一次做爱时白素的身体总是能给他带来全新的感受。

此刻,玉体横陈在他面前的白素双目微闭,脸颊潮红,胸前两座洁白的乳峰显得比平时更为饱满坚挺,那两颗红樱桃更是充份勃起,骄傲地挺立在乳峰的顶端;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已完全分开,形成一种极诱人的姿势;漆黑浓密的阴毛因被爱液沾湿而略显得凌乱,裸露的粉红色迷人肉缝中还有一丝晶莹黏稠的液体正在缓缓渗出,散发出阵阵异香。

所有的这些都表明∶她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接纳男性的准备。

但是白素等了半天也没有感到卫的动作,她不由好奇地睁开眼睛,发现卫正神情古怪地望着她。

“又有什么花样了?”白素不满地问道。

“你知道最近江湖上都是怎么说的吗?”卫竟然长叹道∶“他们都说,卫斯理作为一个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样样都比老婆差一截。”

白素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她有意将两腿分得更开一些,笑道∶“现在不正是满足你大男人自尊的好时机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素忽然疾如闪电般地出手,在卫那昂然粗大的阳具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望着他。

“啊!你想谋杀亲夫啊!”卫斯理怪叫一声,他赶紧咬牙摒息收腹,才没有喷涌而出。

“什么谋杀亲夫,难听死了,”白素一扬眉∶“这种话只适合韦小宝说,你说出来并不好玩。”

卫斯理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素脾气再好,在这种关键时候也忍不住了,连声催他有话快说。

卫斯理苦着脸道∶“小生不敢说,除非娘子先赦小生无罪。”

“好啦,赦你无罪。”

卫一边轻吻着白素光滑柔嫩的后颈和肩膀,一边道∶“我很想尝试一下强奸的感觉。”

“神通广大的卫斯理强暴神通广大的白素时的感觉一定很美妙,是吗?”白素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天,我怎么嫁给了一个变态狂!”

梁若水循声向那个提问者望去。那是坐在教室最后排角落的一个相貌俊美的青年,他那机智的眼睛和专注的神情显示出他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梁若水认出了他就是温宝裕,便向他微笑了一下∶

“弗洛伊德的早期理论指出,人类的性欲本能分为两部份∶一是爱与生存本能,这包括性爱本能及自我生存本能。另一部份是攻击与破坏本能。”

梁若水双臂交叉地抱在胸前,左手轻抚着下颌,仍是一副专心思索的动人神态∶

“虽然这两种本能在表面上看来是相互对立的,然而也可以相互转化,例如通常所说的由爱转变为恨。而且,这两种本能还可以结合在一起。当性爱本能与攻击本能结合在一起之后,如果作用于外界的性对象,就形成了性虐待的心理行为。反之,如果作用于自我本体,就会导致自虐及受虐癖心理。”

温宝裕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正待又要发问,却想起自己不是这里的学生,不该占用别人的听课时间,便没有作声。

接着只听梁若水已经开始在作课堂小结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并不是完美无缺的。然而他对现代精神病学的贡献是不容忽视的。在弗洛伊德之前的时代,精神病学的地位和今天的巫术差不多。弗洛伊德的功绩在于,他使精神病学成为了一门真正的科学┅┅”

“就算是做个游戏吧,也算是回归童年。”看见白素并没有生气,卫斯理轻捏着白素的那如同少女般嫩红的乳头道。

“童年?唉,我就不记得我有过童年,”白素忽然颤声道∶“别的孩子那时都在妈妈怀里撒娇,可我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一面!”说着流下了眼泪。

很少见娇妻这么情绪激动过,卫斯理慌忙将白素紧搂在怀里,尽力抚慰着。

过了一会,白素逐渐平静下来,“你不是要做游戏吗?那我们来个赌赛吧,”只见她眼波流转道∶“只要你能赢得过我,那自然随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卫斯理本来已经快死心了,此刻一听又有希望,不禁精神大振∶“那好,比什么?简单一些,掰手腕吧!”

“不行,太便宜你了。”

“那我们比单手倒立,看谁坚持时间长,怎么样?”

“你净说猴干的事。”白素瞪了他一眼。

“那你说怎么比?总不能学韦小宝掷骰子吧!”

“这样吧,我来给你舒服,”白素秀美的脸庞飞红,双手握住卫的阳具,一边轻轻地套弄,一边缓缓搔弄着龟头∶“如果你在五分钟内不泄出来,就算你赢了。否则嘛┅┅嘻嘻,今天就到此为止,晚安。”

“这太难了,最多三分钟如何┅┅”卫斯理叫了起来。

但是白素将头昂得高高的,显出一副绝不容讨价还价的神气。

“好吧,就照你说的。”卫斯理一咬牙,摆出个赴汤蹈火的架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见他的神情,白素“噗嗤”地笑了出来∶“又不是要杀你剐你,用得着这么大义凛然么?这样子还是给你便宜了呢。”

课堂内的学生们都已散去,温宝裕来到正在整理东西的梁若水身边,恭躬敬敬地打招呼。

虽然和他接触不是很多,梁若水却很喜欢这个头脑灵活想象力丰富的男生,她亲切地问道∶“你快要上大学了吧?有没有兴趣读我们这个专业?”

温宝裕道∶“我最近对精神分析学很有兴趣┅┅”

这是一星期内梁若水第二次听见有人讲这样的话了。她正要开口,只听温宝裕苦笑了一下道∶“可是如果我选择精神病学专业的话,只怕我老妈会以为我得了精神病。”

“哦,那你又是为何而来?”梁若水感兴趣地问道。

“我有些问题,是卫夫人让我来多向您请教。”

“卫先生夫妇近来好吗?”

“他们两个都很好,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好。”温宝裕忽然长叹一声。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呵呵┅┅”梁若水知道他说话一贯夸张,便不以为然地打趣道。

“不,近来有些事很令我感到困扰。”温宝裕愁眉不展地道∶“我想我应该接受心理治疗,否则很快就要疯了。”

梁若水看出温宝裕不完全是虚言,“好,我们到外面去,边走边谈。”她拿起自己的皮包,带着温宝裕走出了教室。

长长的走廊内空无一人,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两人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说吧,你有些什么困扰?”梁若水道。

温宝裕却红着脸,忸怩了半天才一字一字地道∶“我对白┅┅呃┅┅卫夫人的┅┅身体┅┅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说完后忙看梁若水有什么反应。

梁若水却沉默不语,温宝裕无意识地挥着手道∶“请别把我当成什么恶魔少年,我只是喜欢胡思乱想。可是我真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是恶魔少年,就象我不是女巫一样。”梁若水笑道∶“小宝,我先讲个笑话给你听。”

“有一个人对朋友说,我一看见女人就想男女之间的事。朋友说,那你应该去看医生。那个人说∶我去过了,医生说他和我一样。”

温宝裕大笑。

“白素实在是太出色了,在她的周围,想得到她的身体的男人绝对不止你一个。”梁若水又幽幽道∶“小宝,如果我是个男性,也许真的会和你一样。”

温宝裕不禁骇然∶“那不是┅┅那不是┅┅”却半天也说不出那不是什么。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凡是被禁止的,一定是被欲望的。”梁若水看了温宝裕一眼∶“自从嫁给了卫斯理的那天起,白素的身体就被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她周围的每一个男人都自动在自己的心理上设置了一道墙。而真正的欲望,就隐藏在这道墙的后面。”

“您这么一说,我就没有负罪感了。”温宝裕道。

“真奇怪,平时我是不会对别人说这些话的┅┅”梁若水感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烧。

“然而,那道墙并不牢不可破的。”停了一下,梁若水又继续说道∶“你最近有没有做过和白素有关的梦?”

“白素倒是没有梦见,”温宝裕道∶“可是最近老是梦见一些怪异莫名的东西,其中很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被杀死在浴池里,有时白天也会出现幻觉。我怀疑这些都是我以前的经历,甚至是前世的记忆。”

“哦,这倒有点意思。”梁若水抬腕看了下表∶“今天晚上我值夜班,意到我医院去谈谈吗?反正也不远。”

“梁医生,您真行,”温宝裕钦佩地道∶“刚在这里上完课又去值夜班,不会太累吗?”

“那有什么,大学里我是游泳队员∶“梁若水道∶“那时我连续游两个一千五百米都没问题。”

说着,两人来到了停车场,温宝裕忽然“咦”地一声∶“看,那不是郭大侦探吗?”

卫斯理如和尚打座般地盘腿一动不动坐在床头,白素那温软的手掌在正他的阳具上来回套弄着,令他感到射精的冲动不断地逼近。他觉得已经过去很长世间了,便睁眼看了一下钟,发现才过了一分多钟。

“看你,象受罪似的,”白素笑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没错,能享受到神通广大的白素所作的性服务的,天地之间唯我卫某一人也。”卫斯理作咬牙切齿状道。

“嘻嘻,别太得意,我看你一不小心就前功尽弃了。”

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到时间了。

“五┅┅四┅┅三┅┅二┅┅一┅┅我赢啦!”卫斯理一声欢呼。

“都怪我学艺不精,只好被你欺负。”白素叹道∶“┅┅什么,你还要用道具?”

原来卫斯理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根绸带,作势要来绑她。

“好太太,增加一些情趣嘛,你就成全小生一次吧,我保证很温柔。”

难得看见丈夫兴致这么高,白素也就由他去胡闹了。毕竟在女性的眼里,男人不管多大总还是个孩子。

卫斯理将白素的双手在背后胡捆乱缠一通,嘴里还说什么“我乃江湖上第一采花大盗,今日擒住武林第一美女白素,好不快活┅┅”说着,他的双手握住白素弹性十足的乳房,大力捏揉起来。白素也起了童心,便扭动娇躯作竭力挣扎状来配合他。卫斯理愈加兴奋,转而要去将白素的两腿分开,白素却笑着夹紧双腿左夺右闪,几经反复后才让他得手。

急不可捺的卫斯理将自己的男性武器扶正,对准白素那早已湿成一片的桃源洞口,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插入,直抵花心。

巨大的充实感令白素忍不住呻吟起来,她想伸手去抱住丈夫的身体,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绑在背后。当然,以白素的能力要挣脱出来是毫无问题的,但不知为何白素却不想这么做。

自从白素在“江湖”上成名以来,所有遇到她的男人们,从小郭,陈长青,齐白,黄堂,一直到超级大富豪陶启泉,个个在她面前都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对她敬若天神。这一方面固然满足了白素的自尊和女人所固有的虚荣心,但另一方面也常使白素觉得自己好象缺了点什么。有时候白素甚至怀疑自己在他们的眼里究竟还是不是个女人,她总觉得他们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只有温宝裕不是这样,这个年轻人的眼睛是完全坦诚的。

--我不要被当成女神供起来。我是个女人,请像对待一个女人一样地对待我┅┅

卫斯理将白素的两腿高高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准备向欢乐的巅峰做最后的冲刺。他的抽插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白素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啊!┅┅不┅┅”

就在两个人即将同时达到快乐的顶点的时候,卫斯理忽然发现白素那原本沉浸在无比欢愉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惊怖绝纶的神情。同时,耳边令人销魂的呻吟也变成了骇人的惊呼┅┅

“素,怎么了?”卫慌忙停下来,又手忙脚乱地解开白素的双手。白素一下子坐起来猛抱住了卫斯理,卫感到了她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

“素,对不起,以后不玩这种游戏了。”

白素泪流满面地低泣不语。

“素,你想起了什么?告诉我吧,说出来会好过些。”卫斯理立即敏锐地感觉到,刚才的场面一定令白素想起了以前的某些恐怖经历。

“卫,不要问我,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答应我,不要再问┅┅”白素抬起脸道。

卫斯理看着白素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睛中表现出如此巨大的痛苦!一时间,他仿佛感到自己掉进了冰窖┅┅

天,我怎么又回到虐文的路子上去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集不仅没有什么情色,连情节也拖泥带水,感觉相当差┅┅本来计划在这集里让黄堂和陶启泉登场,看来只好再等一等了。

上次有读者问,怎么白素一到了床上就象变了个人?君不闻,男人心中的理想女人应该是∶客厅里像贵妇,厨房里像主妇,卧室里像荡妇┅┅(五)

顺着温宝裕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小郭站在那里。只见他从容不迫地倚靠在一辆车上,气定神闲地望着走过来的梁若水,梁若水发现他的气色比上次见到他时好多了。

“小郭!”梁若水快速向前跑了两步,猛地想起温宝裕还在旁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放慢了脚步。性格开朗的温宝裕飞奔过去,抓住小郭的手热烈摇晃着,小郭则是好象对温宝裕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他打量了温宝裕一下,问道∶“你怎么象是无所不在?”

“这是我和上帝唯一的共同之处。”温宝裕得意洋洋地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小郭,你是在等我吗?”梁若水话一出口就后悔,觉得这无需多问,她那俏丽的脸庞不由得微微红了一下。

“我是来还您借给我的车子,”小郭向身后指了一下,淡淡的说道∶“还要再次向您道谢。”

小郭轻描淡写的态度令梁若水颇感尴尬,她顿时恢复了惯常的矜持,不冷不热地道∶“哦,您太见外了,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温宝裕大声道∶“那当然,我们都是卫斯理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接着,他又反客为主地代梁若水发出邀请∶“大侦探,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和梁医生讨论一些神秘事件,你也一起来参加吧!”

梁、郭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温宝裕的下一句话更说得小郭几乎面无人色∶“怎么,怕太太不放心?原来大侦探还怕老婆,哈!我给嫂夫人打个电话,就说你今天不回去了┅┅”

“小宝,别胡闹!”梁若水温和地叱责道。

温宝裕行事虽然夸张,却不失分寸。他虽不明其中原因,看见梁郭二人的神色,却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不语。一阵凉风吹来,轻拂着梁若水的发梢和裙角,她抬头向天空中望去,仲夏夜的天幕并不完全是深邃的漆黑,而是呈现出一带有透明质感的墨蓝色。在宁静的夜空背景下,天河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斜斜地铺展开来,每一颗星辰都忠实地在各自的位置上闪烁,共同诠释着宇宙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在想什么?”小郭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吵醒了什么人。

“我在想,宇宙的外面是什么?”梁若水的声音在夜色中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若是在平时,温宝裕一定会就这个问题大发议论。但是此刻,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多馀的,他只是默默地抬起头望着夜空。这时,他听见了梁若水在问∶“小宝,你认得出多少颗星星?”

在同样的夜色、同样的星空下,陶启泉却另有一番心情。这位富可敌国的亚洲超级大富豪正站在位于市中心的陶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透过宽大的单向透明玻璃墙,他漠然地俯瞰着这座现代化都市的繁华夜景。

“我是个商人,一个还算成功的商人。”陶启泉拿起手上的酒杯饮了一口,缓缓地说道∶“我一直相信金钱是万能的,无论是美女、快乐、健康,甚至生命配额,都是商品,都可以用钱买到,每个人都有被可以收买的价格,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只不过是一些故作清高的失败者。这是我的信条,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

“是的,象白素这样的女人是用金钱所买不到的,她的价格是无穷大。”说话的人是坐在陶启泉的办公桌对面的一个明艳无比的女人。这个女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称得上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美人,然而,她的眼神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妖邪诡异。

陶启泉转身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

“我每次见到你时你都是穿黑色的衣服,而她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这和她的名字很相配。”陶启泉若有所思地说道∶“在我的印象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喜欢黑色的衣服。她是个年轻的医生,人很美,名字也美,但是她的目光像冰一样冷。”

那个女人轻轻地笑了起来∶“总裁先生,请记住,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美,尤其是当着我这样爱妒忌的女人的面。”

陶启泉闷哼一声。接着“哈哈”地大笑了一声∶“别人都以为我和卫斯理是好哥们儿。是的,我可以和他一起喝酒一起骂娘;他要用钱,我让他只管从我这里拿。可是没人知道我恨他!他凭什么占有白素?我哪一点不如他?他不就是比我先认识白素吗?不,我不服!白素是我的,早晚是我陶某人的!”

陶启泉将手上已喝空的酒杯重重地扔在厚实的地毯上,接着他又语带哭腔地道∶“我意放弃我所有的一切,一切,只要白素能归我所有。只要白素那双可爱的眼睛像看着卫斯理一样地看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总裁先生,你喝醉了。”女人略带厌恶地道。

“可是,你却说你能帮助我得到白素。”陶启泉手指着那个女人大声道。

“是的,总裁先生。不过需要更正一下∶我保证能让你得到她的身体。”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陶启泉盯着她道∶“在这个商业社会里,没有人会只讲付出而不求收获。如果你真的像卫斯理所说的具有自由来往于阴阳两界的能力,我想金钱对你是毫无用处的。白素把你当成她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请问总裁先生,白素是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女人问,陶启泉点头表示同意。“再请问,我是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女人又问,陶启泉再次表示同意。

“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充份吗?一个美丽的女人要害另一个美丽的女人,难道还需要什么别的理由吗?”女人笑了起来,笑得很愉快。然而她的眼神中所放射出的妒火和怨毒,却令久经世面的陶启泉都不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宣宣,你究竟是鬼还是人?”陶启泉睁大眼喘息着问道。

“如果你对白素说李宣宣不是人,她可要大大的生气。”李宣宣笑着站了起来∶“我当然是人,百分之白的女人,具有女人的一切构造和功能。”

不知李宣宣用了什么方法,只见随着她轻扭腰肢,她身上的黑色连衣长裙便悄然滑落。陶启泉的眼睛顿时发直了,因为李宣宣里面什么也没穿。

“总裁如果还不放心,可以亲自检查一下。”李宣宣缓缓地走到了陶启泉的面前。

陶启泉象是被勾了魂一样呆立不动,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抬起手,在李宣宣坚挺的乳房上轻触一下,仿佛怕触电一般。李宣宣顺势抓住陶启泉的手腕,将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饱满的乳峰上。

“是真的,果然是真的!”陶启泉兴奋得无法自持。只见他大力捏住李宣宣的一侧乳房,同时又将嘴凑上了她的另一侧玉峰,又吮又咬。李宣宣的乳房被捏得变了形,她的脸也扭曲了,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乐。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陶启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李宣宣的乳房,转而开始攻击她那芳草萋萋的神秘私处。李宣宣嘤咛一声,娇喘着抬起一条雪白的玉腿,将美足踏在了陶启泉的办公桌上。陶启泉俯下身子,使劲地闻着李宣宣赤裸的阴部,他的脸上充满了陶醉的神情,就象瘾君子吸足了海洛因那样。

李宣宣所站立的姿势使她的两片粉红的阴唇微微分开,使迷人的肉缝在浓密的阴毛丛中若隐若现,极具挑逗性。陶启泉喉间发出一阵怪声,迫不急待地将女人的阴唇分开,仔细查看里面的奇妙结构。他的手指毫不停留地直插入李宣宣的蜜穴,迅速地抽插了几下,当他的手指拔出来时,上面已经沾满了黏稠的液体。

他找到了肉缝顶端的那颗小巧玲珑的红豆,用力掐捏起来。

“啊┅┅”李宣宣浪声不断,一股温热透明的汁水从肉缝里喷泄而出,陶启泉猝不及防,被弄得满手满脸都是。

“不愧是名女人,连泄出来都这么多。”陶启泉意犹未尽地舔吮着李宣宣的阴部,将残留的液体全部吸进嘴里。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吧?”李宣宣娇媚地问道。

“嗯,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说你是‘阴间使者’了,”(注∶有关李宣宣的来历请参阅倪匡所著《从阴间来》和《到阴间去》)陶启泉兴奋得满脸通红∶“阴者,阴户也。所谓阴间,就是美女胯下的方寸之地了。使者呢,就是使用某种东西的人。因此,阴间使者的意思嘛,就是指使用阴户来勾引男人的那种女人。哈哈!可是,不知道一般女人能做的事你是否也同样能做?”

李宣宣仿佛知道陶启泉的意思,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灵活细长的手指拉开陶启泉的裤链,掏出他的阳物轻轻套弄着。陶启泉虽然年过六十,但极注意养生之道,他的武器犹如二十岁小伙子一样强健威猛。

李宣宣如嗔如怨地看着陶启泉,一面轻启樱唇,将他的阳具含在嘴里,极为熟练地施展口舌之技。她那天使般的容颜和她淫荡的表情动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嗷┅┅”忽然,陶启泉像野兽般地怪叫起来,他猛地把阴茎从李宣宣的嘴里抽出,李宣宣立即凑了上去,让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脸。随着陶启泉粗大的阳具阵阵跳动,一股股浓烈的精液狂射在李宣宣如花的粉脸上,李宣宣呻吟着用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涂抹着,把精液依次涂在脸颊、鼻子、嘴唇和舌头上┅┅

温宝裕还是第一次来到梁若水工作的医院,当他看见她的办公室门上的名牌上写着“英国爱丁堡医学院院士”和“德国柏林大学医学博士”时,不禁惊讶地咋舌,小郭也显得钦佩之极。

“别看了,那算不了什么,”梁若水注意到了他们的神情,便淡淡的说道∶“听说白素的父亲白老大博士头衔就有七、八个,那才叫了不起。”

听了这话,小郭显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虽然稍纵即逝,却没有逃过梁若水的眼睛,然而她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用钥匙开门。

进屋后,温宝裕照例是兴致勃勃,然而那两个成年人却显得心事重重。只见梁若水坐在办公室前无意识地翻弄着一叠厚厚的病历资料,但是显然一行字也没有看进去。小郭则是背着双手走来走去,后来干脆站立在窗前,呆呆地注视着外面。

温宝裕十分机灵,虽然他很想和他们讨论自己的遭遇,但他也看出这两个人想要单独相处一会,他便推说去弄点夜宵。梁若水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小郭则是毫无反应。

温宝裕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只见他转身叫道∶“梁医生!”

“什么事?”梁若水茫然地抬起头∶“噢,对了。等一下,我拿钱给你。”

说着便要去拿自己的皮包。

“梁医生,我只是想告诉你,”温宝裕眨着眼睛,诚恳地说道∶“你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女性,你不比任何人差!”他在“任何”两字上格外强调了一下。

这时,原本像泥塑木偶般呆立着的小郭立即道∶“我完全赞成。”

梁若水惊奇地望着温宝裕。忽然她好象全明白了,顿时她感到自己的眼角有点润湿了,“谢谢你,我知道了。”她微笑着道。事后,温宝裕和小郭一致认为这是他们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温宝裕走了,剩下的两人相对而坐。

“我不能和太太离婚。”一阵沉默后,小郭终于开口道。

“我早猜到了。”梁若水轻轻地叹息道∶“以你的性格而言,也只能是这样了。”

“是的,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勇气去追求幸福┅┅”小郭低着头道。

“别说这些了,我不想听。”梁若水做了个手势∶“你┅┅好自为之吧!”

小郭伸手轻轻抓住梁若水的手,象是要安慰她,但是梁若水却躲开了。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那么,你发现什么了吗?”又一阵难堪的沉默后,梁若水问道。

“你指什么?”小郭还没明白过来。

梁若水狡黠地笑了一下∶“你一定已经把张强的汽车里里外外都彻底检查过了,所以我问你有什么发现。”

“我在车座底下找到了这个,”小郭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旧纸∶“上面是用拉丁文写的,可是我看不懂┅┅”

“这年代,神父和医生是仅有两种能看懂拉丁文的人,”梁若水道∶“来,拿给我看看。”

梁若水伸出手去,却只见小郭面色凝重地道∶“可是我知道那些字是用什么东西写的∶是血。”

梁若水的脸色顿时边得极为苍白,她急忙从小郭手上接过那张纸,反复看了好几遍。只见她呼吸急促,胸脯起伏,额头也沁出了细细的冷汗。

“是张强的手迹吗?”小郭问道。

梁若水“嗯”了一声∶“他的字迹总是这么潦草。”

“那上面都写些什么?”

梁若水没有直接回答,只见她抬起头缓缓道∶“曾经有一个诗人,他的最后一首诗是用他自己的血写成的┅┅”

“是的,那是俄罗斯著名的诗人叶赛宁,他写完最后一首诗后就自杀了,”

小郭道∶“可是张强为什么也要这样?难道这是张强的绝命书吗?”

“我不知道,”梁若水神情罔然道∶“这几句的大意是说,整个世界是一所大疯人院,每个人都是疯子,没有人例外。那几句又说,生命毫无意义,这不是出路,然而又没有别的出路┅┅其馀的太潦草了,我也看不清。”

“这个发现很重要。”小郭将那张纸重新放进口袋里。这时候他显得精神抖擞,比起刚才来象是换了个人。

“你有什么打算?”梁若水问。

“今天我实际上是来向你告别的,”小郭道∶“我要去一趟日本。除了要勘查张强出事的现场,还要找到当时所有涉案的当事人,包括目击者、证人和办案人员。”

“我说过叫你别再管这件事,可你就是不听┅┅”梁若水叹息了一声。忽然她又道∶“温宝裕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吧,他又不是孩子,”小郭耸耸肩道∶“只要他自己别惹事。”

就在这时,小郭身上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