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江湖

此书乃无极所著,幻剑书盟扫描,本人见其情色风格类似松柏生,特转载。

其间若干错字、漏文,本人根据上下文修改增添。

第一章虚妄计划

(1)

新月如钩,秋星如灯,点缀着湛蓝的夜空。流云悠悠,秋风习习,令人神思飞扬,浮想翩翩,丝毫不觉秋色的萧索。月下是一个幽静无名的小岛,四周万顷碧波环绕,浩渺烟波,茫茫海面,一望千里,无际无涯,登临岛上,顿有舒怀畅意,超然尘世之感。

岛名“虚渺岛”,岛上一年四季花常开,草常绿,不分春夏与秋冬。奇花异草,假山怪石,翠柏古松,清溪飞瀑等应有尽有,宛若世外桃源。岛中间一座较高的小山上建有一幢小型别墅,檀木为主,红枫为墙,绿竹为瓦,画栋雕梁,曲廊回顾,飞檐斜飞,一味古香古色,大异欧韵洋风,在科技发达、世界日新月异的今天,可谓鲜而又鲜。

“唉┅┅就这样决定。你们设法寻找合适的人物。”

突然,一声轻叹响起,打破了海岛的清幽与宁静,传向茫茫的海面与广袤的夜空。一个身着华服,手持玉枝,两鬓斑白,双目有神,面容红润的老者静立在望海亭,收回了遥望海面的目光,缓缓转过了身,平谈的一句话中,似作出了极大的决定。

老者前面并肩恭立着两位四十开外的男人,一个身材清瘦,面容清瘦,双目深陷而有神,鼻梁上架着一副昂贵的金丝眼镜,使人一见就觉得是一个学者亦或科学家之类的人物。另一人身材魁悟,目光阴郁,西装革履,不怒而威,威慑逼人,与另一人形成鲜明对比,使人见之心生敬畏,不敢久视。但二人在老者面前却显得毕恭毕敬,小心谨慎。那平和的老者背后拟隐匿着无人敢犯的威仪!

孔武有力的彪汉道∶“石总,此事只怕得细加考虑,耗资逾数亿美元,一旦失败,可是一个惨重的损失!”

老者淡然一笑道∶“倪猛,你勿想改变我的决定。市场无情,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是社会发展与竞争的必然规律,不胜即败。”

“是。”倪猛似深知老者的为人与个性,表面平和,一旦决定的事,世间只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左右其决定,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受雇之人。

因为那老者就是当今世界“虚妄财团”的总裁石虚盛,投资遍布欧美亚非一百二十多个国家及地区,涉及养殖、运输、电器、服务、医药及至高科技行业。

一个拥有如此大规模投资的人,世界上又有几人能改变其决定。就是一些国家的政要人物,对他也不得不敬重三分,因为他的投资直接左右着一些地区的经济发展。

石虚盛见倪猛恭立无语,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十分满意,作为一个总裁,总是希望自己的每一个职员都关心自己的事业,即使自己并不接纳其意见。

倪猛无疑深喑此道,说了一个“是”字,就不再多说一个字。

石虚盛目光移到清瘦男人的身上,道∶“杜先生,这场试验需要什么人选以及设备,你尽管提出,无论耗资多钜,我都在所不惜。”显然,他极善于驾驭人才。

杜先生名叫杜虚,乃是这个“虚妄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他缓缓地点头道∶“石总,设备方面的问题倒容易解决,但人选要求极为苛刻,如是自己培养,少说也得十年八年了。”

“哦┅┅”石虚盛沉吟道∶“不知杜先生所要求的人才要何素质?如今网络人才虽然稀缺,但只要高薪诚聘,我想并不成问题。”

杜虚摇头道∶“石总有所不知,此人除了要具备先进的高技术素质,对武学一道必须还要有较深造诣,否则实验即使成功,也有一半是失败。”

“虚妄计划”的目的志在于开娱乐界的新领域,送一个现代人入古代江湖武林,凭其武功与才智改写武林的恩怨血腥史,这样的人才自然是极难寻求。

石虚盛点头道∶“如是时间延长,市场竞争变幻莫测,惨烈无情,到时即使试验成功,市场已经失败。”

市场失败,无疑所投入的巨额资金也是白白的亏损。杜虚探明此理,商机犹如战机,稍纵即逝,谁把握了,就注定赢定,谁失去,就注定败局,于是点头不语。

石虚盛沉思道∶“就这样决定,如今能人彼彼皆是,我相信能在短时间内,尽快物色到合适人选。”语音一顿道∶“杜先生负责技术方面的问题,倪猛负责物色人选,必要时不惜重金聘请。我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跟着石虚盛朝东侧的小别墅走去。心中暗自钦佩其过人的胆识与勇气,对待耗资数亿美元的巨大投资,也能如此冷静与沉着,鲜有人能及。虽然,这一次“虚妄计划”不如加拿大政府拨款研究脱衣舞那样具有轰动性,但其耗资之巨,不亚于美国的太空旅游试验。

(2)

耶聿长胜终于成功地用电脑裁截下了西门吹雪那道奇快无比的剑速。迄今为此,他已裁截下了武林中各门各派,以及成名人物二十馀人的武功格式与各种武功秘诀。心中显得分外的兴奋,象孩子似的蹦出了他那间连父母都不让进的“空幻武侠城”,振臂高呼∶“我又破了一个,西门吹雪出剑虽快,但比李小龙仅快零点零几秒。”

“哥,看你高兴的。”忽然一个清朗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爸妈知道了不知是该笑该气亦或是该哭哩。”

随着话音响起,耶聿长胜的弟弟耶聿稳从客厅里走了出来,边走边道∶“你说自己想做一流演员,超过成龙、李连杰、李小龙、甚至周润发、史泰龙等超级明星,却不专心念书,成天不是练沙包散打,就是泡在电脑室里。如电脑上能出演员,那你就真正成功了。”语音稚嫩,却略含责备之意。

耶聿长胜虽仅二十出头,却长得一米八五的个子,身材魁悟,英俊潇洒,单手能托起二百馀斤的石凳,同伙戏称其加参加世界举重,冠军之位,非其莫属。

但谁也难想象这大力士一般的脑袋内,却装有最先进的科学,对于如今方兴未艾的网络,他能轻易地破解任何网址,破译、操作世界上最复杂的电脑系统。而且嗜武如狂,散打拳击步统武学,甚至李小龙的截拳道,日本的空手道,西班牙的斗牛士技巧,皆有所涉及。

他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世界上超一流的三栖明星。贾平凹《废都》的一句话成了其人生追求的目标∶“二等人是演员,扭扭屁股就赚钱。”他只稍改了几个字变成其座右铭∶“一等人是明星,挥手投足有黄金。”贴在其那间“空幻武侠城”的斗室墙壁上。

一见弟弟泼冷水,不以为然道∶“稳,电脑上虽不能出演员,却能生黄金,否则又岂会发展得如此之快?”

耶聿稳年方十五,生得清秀稳重,与其兄形成鲜明的对比,二人如走在大街上,绝难有人相信他们是同父共母的亲兄弟。一个雄健魁悟,一个斯文清秀,但皆聪明异常。

耶聿稳点头道∶“哥,你说的话虽有理,但要看你利用电脑干什么呀?如是利用网络经商,寻觅商机创业,自然能出黄金,但如是你这般用来破译一些子虚乌有的杜撰武学,除了白费心血,白耗票子,还能生什么黄金。”

耶聿稳这句话似嘲似讽,显然对其兄行为大不满。耶聿长胜深知弟弟唇枪舌剑,虽是小小年纪,却曾获全市辩论冠军,措词锋利,出言辛辣,鲜有人能及。

苦笑着摇头道∶“这是一大空白市场,充满无限商机,你年纪还轻,看不透这一层,将来年纪大了,知识丰富了,就会明白。”

“商机,空白?”耶聿稳自知知识不及哥哥,小眼一转,剑眉一挑,不解地问道∶“这又是商机,那又是市场空白,你何不好好利用,赚上一笔。”语言一顿道∶“如今多数同学每天上学有小车接送,可我还是用爸爸那辆老得落伍的建设摩托接送哩!”

耶聿稳小小年纪就追求时髦,讲究风光、气派。耶聿长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要坐轿车,住别墅,得靠自己努力,别指望着我,否则把你宠坏了,就变成了社会的落伍者。”

“阿胜,告诉你一个怪信息。”兄弟二人正争论之间,忽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二人循声望去,耶聿长胜的同伴阿虎满脸堆笑地跑了进来。

“怪信息?”阿虎生得虎头虎胞,是高中时的篮球健将,兼足球门将,喜好运动,因此二人一直相处得亲密无间,胜如亲兄弟一般。耶聿长胜一见他满头大汗,是一路疾跑而来。心中大惑,不解地透视着他道∶“到底有什么古怪信息,如此大惊小怪的?”

阿虎嘘了一口气,并不解释,拉着长胜的手道∶“这是一则招聘信息,你自己去看吧,若是真的,你可从此名扬天下,大富大贵啦。”话一出口,拉着地就朝院外跑。

“虎哥,等我。”耶聿稳见阿虎一副神秘之态,又说有钱可赚,心中大喜,急呼一声,跟着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急跑,到了市中心人才市场,阿虎喘着气指着门口一张设计得分外耀眼醒目的招聘广告道∶“你自己看吧!这是一家跨国集团的奇怪招聘,很适合你,所以我特意跑来通知你,到时你发了,可不要忘了哥们。”

“我以为有什么古怪的信息,不就是招聘电脑奇才和网络高手吧!”耶聿长胜摇头笑道∶“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工资虽高,但与大富大贵、名扬天下,半点沾不到边。”

“咦┅┅真是胡搞。”耶聿长胜话方出口,其弟弟忽然指着广告,惊叹道∶“王重阳、张三丰争夺道教之祖,孰是孰非!陆小凤与楚留香争风吃醋?情场较技,谁胜谁败?风清扬大战扬过,剑法争锋,谁是剑道至尊!”耶聿稳一口气念完,连连笑道∶“真是滑稽荒唐,这家跨国公司对中国历代武侠人只知其名,并不知其生活的历史年代,拟此广告,岂不是闹天下笑话。”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也忍俊不住想笑,对武侠一类书籍的研究,他虽不敢说与“武侠协会”的成员媲美,但普天之下也鲜有人能及。忍笑移目下视,但见下面写着招聘正文∶

本集团为开娱乐新天地,耗资数亿美金,进行虚妄试验。特向全世界招聘试验员一名,要求如下∶

年薪五百万美金。应聘者须具备四个条件∶

一、具有操作网络的能力;

二、深喑“江湖武林”;

三、身体素质良好,具有一定的武功基础;

四、头脑灵活,善于随机应变。

凡符合以上条件者皆可免费报名相试,不符勿试。注∶由于名额所限,全球只招一人,须经层层筛选。

最后是××国际集团的公章与年月日,以及联系电话。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五百万美金的高薪招一名试验员,可说是天下绝无仅有之事。其条件要求之古怪也是出乎人的意料,就象在全球招名星演员一般,无怪乎阿虎要称其是“古怪信息”了。沉吟良久摇头道∶“阿虎,只怕是这家集团为了扩展市场,引起轰动效应而搞的变相广告!”

耶聿长胜成天泡在电脑上,信息灵通,见过各种各样的古怪广告,深明广告战的策略。八几年金利来领带登陆,事先打了两年的空白广告,把金利来吹得天翻地覆,整个大陆市场却不见一条。两年后一举登陆,即被抢购一空,这就是广告的神奇效应。波音747客机入侵大陆市场的广告策略则是买断发行量130多万份的《羊城晚报》的整版版面,第一天使其空白,引起万人震惊与奇异,第二天才刊登正式广告┅┅对这一切耶聿长胜了如指掌,因此有此怀疑。

阿虎摇了摇头道∶“只怕这另有用意,以广告上的条件,你何不联系一下,如是真的,你无疑是世界上最合适的应聘对象。”

耶聿稳也从旁怂恿道∶“是呀,哥,你不是一直盼望成为一个超级明星吗?

现在机会来啦,你可得好好把握把握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耶聿长胜摇了摇头道∶“此事得仔细考虑,我可不想借此成虚名。”

显然,耶聿长胜毕竟年纪较大,通事成熟冷静得多。而且见识也超越同龄之人,阿虎不禁有些大失所望,摇了摇头道∶“你真是个怪人,空有一脑子稀奇古怪的思维,如不在市场中寻找机会,谁又知道你是个最稀缺的人才。”

耶聿稳小嘴一撇激道∶“阿虎哥,别劝他了,我看他只是个空想主义者,心中并无真才实学,否则他又何尝不想成名。”

三人争论的话语却被静立在门口的一位身材苗条,脸蛋匀村,下身着黑色超短裙,上身着雪白衬衫,气质非凡,年约双十的妙龄少女一字不漏地听到耳内。

见耶聿长胜对如此高额的待遇竟无动于衷,不禁走过去扎貌地问道∶“先生是嫌这报酬太低,还是怀疑信息的真实度。”语音清脆,言词得体,礼貌有加。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惊,转身看去,见是一个清秀迷人的小姐,不禁双目为之一亮。点头笑道∶“两者兼有,小姐尊姓大名?”

“免尊姓方,贱名艳艳。”少女礼貌一笑道∶“是本公司的亚州分部人事经理。”

耶聿长胜兄弟与阿虎三人乍闻之下暗震∶“小小年纪居然出任一个跨国集团公司的亚州部人事经理,真可谓年轻有为。”

一旁耶聿稳忍不住惊问道∶“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是人事部经理,可我一点都看不出呀,毫无半点架子。”语气天真,又似不信。

方艳艳“噗嗤”一笑道∶“小弟弟,一个经理有什么架子?”

耶聿长胜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陪笑道∶“方小姐请勿见怪,我弟弟年幼无知,言语冒犯之处,尚请多多海函。”语音一顿道∶“如无指教,我们就此告辞了。”话一出口,迈步而行。

“先生且慢。”方艳艳见耶聿长胜欲离去,忙道∶“如你符合本公司招聘的条件,待遇方面可以加高。信息却是千真万确。请你回去仔细考虑,我们再进行联系。”

“谢谢。”耶聿长胜礼貌地点了点头,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与住宅电话,带着阿虎与弟弟离开了人才市场。

回家的路上耶聿稳忍不住埋怨道∶“哥哥,你看看人家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就做了一家跨国集团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你却一无所成,真是男不如女,阴盛阳衰了。”

阿虎也略带埋怨道∶“阿胜,她既然告诉了你是招聘公司的人事部的经理,何不与她多聊聊,相互增进一下友情?”

耶聿长胜摇头苦笑道∶“你们别以为五百万美元的年薪就如此好拿。即使她真是人事部经理,要聘请这样一个超级行业性的综合人才,不知要经过多少次筛选。”语言一顿道∶“何况我们并不熟悉,她就是自称是莱温斯基,只怕你们也会相信了。”

莱温斯基与克林顿的桃色事件炒得全世界沸沸扬扬,几乎是世人皆知。

阿虎不禁大叫道∶“阿胜,你转弯抹角地骂我们是瞎子,不会看人呀。但我有预感,那个妞儿如不是该公司的一个职员,我把脑袋输给你。”

阿虎就是如此豪爽的性格。阿胜不禁摇头苦笑道∶“随随便便为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割脑袋,我看你十有八九是迷上人家了,我们等着瞧。”

耶聿稳在一旁拍手笑道∶“这大概就是书上所说的‘一见钟情‘吧!书上写的我原来还有些怀疑这是虚幻,想不到现实中意真有其事。”二人一唱一和,阿虎本就不善言词,顿时满脸飞红,活象一只下蛋的母鸡。阿稳见了更是得意万分道∶“阿虎哥,说中了你的心事吧,可别害了单相思,那你可苦啦!”

“阿稳,你个小鬼,再敢无理取笑,我拔了你的牙。”阿虎心中羞愤交集,怒叱一声,扬手作打,但一想起那个自称是××集团公司亚洲部人事经理的方艳艳,又不禁有些飘飘然。

阿稳轻笑一声∶“呀,这么凶,有谁敢嫁给你。”拔腿就跑。

二人一追一逃,转眼到了十丈之外。耶聿长胜不禁摇头苦笑,不急不徐地跟在二人后面,缓缓朝家里走去。这时黄昏已近,斜阳西桂,霞光满天,洒在繁华的街道上,给行人、车辆,宏伟建筑镀上了一层淡金,显得份外的壮观与美丽。

匆匆过了半月,耶聿长胜已将那则奇异的高薪招聘国际职员之事早抛在了脑后。一个年仅双十年华的女孩纵是才华盖世,能做上一个跨国集团公司的亚洲分部人事经理,绝对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即使是真的,这背后只怕少不了钱色交易或裙带关系。半月时间以来,耶聿长胜又截下了叶开、傅红雪等人的刀法。他心中十分明白,在电子游戏风靡世界的今日,如能裁截电影录像,制成一种“错乱江湖”搞笑斗武的盘片,定会大有市场。

这天晚上他独自关在“虚幻武侠城”准备实施自己的这一计划之时,门外忽闻弟弟的欢呼声∶“哥,你走桃花运啦!那天人才市场与你见过面的那个方小姐打电话约你八点钟在五湖宾馆见面,说有要事相谈哩!”

耶聿车长胜乍闻之下暗惊∶“五湖宾馆乃是富商级企业巨头、政界要人以及明星演员方能享受得起的五星级宾馆。那个气质高雅,却清秀漂亮的方艳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请自己在那种地方见面?难道真如她所说,乃是××跨国集团的人事经理?”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惊疑。

抬手看了看表,七点过三十五分,离约定的时间不远,暗自犯难发愁。如不去,有失一个男人的气度。如去,却又弄不清人家的底细。

正犹豫不决之时,门外又响起了弟弟的话音∶“妈妈已经给你应约了,说成天泡在电脑上,也该找个女孩管管你啦!”心中暗暗叫苦,暗凛∶“妈也恁事,连对方是谁也不弄清,就疑心是自己的未来媳妇。毫不思索地代我应约。”思绪疾转∶“反正见见她也少不了一两肉,最多报费一点时间。”主意一定,推门而出,用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发,就欲离家而去。

走到院里,见弟弟满脸神秘地望着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欲离去,背后响起了母亲关切的笑声∶“胜儿,去与女朋友幽会也不换换衣服。当心人家见了你一副这邋塌相,一见面就吹了你。”

耶聿长胜的母亲是一家公司的副总经理,虽年约四十,仍是风韵犹存,性格爽朗,颇有事业女性的大方豪爽,对儿子的“古怪”行为并不反对,而是全力支持。她见广识多,深明每一次发明都是从痴迷中创造出来的。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电脑方面有所成就,所以常劝性格易躁的丈夫别干涉儿子的爱好。

耶聿长胜一见母亲推门而出,不禁摇头苦笑道∶“妈咪,我看你是想做你你啦,儿子才二十一岁,你如做了你你,人就给叫老啦,你定会后悔罗。”话一出口,挥手做了一个“拜拜”,迳自朝院外而去。

耶聿夫人见了不禁摇头笑道∶“这个孩子,一向总是我行我素,从不听大人之言,将来不知要哪个女孩才管得了他。”

耶聿稳见哥哥竟不理自己,不禁摇头愤愤道∶“妈妈,别理他。瞧他那副自以为是,自高自大的神气,将来不做光棍才怪!”

“稳儿。”耶聿夫人微微一笑,拉着小儿子的手直朝屋内走去。

(3)

耶聿长胜心中很烦,自已在“虚幻武侠城”苦练了七年,第一次出道就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理解得近乎有些荒唐。对方的待遇太高,令他真是有些啼笑皆非,又好气又好笑。在经济腾飞,社会发展“金钱至上”的今天。凡是人都希望找一份收入较高的工作。竟有人因待遇太高而阻止儿子应聘,此事传出去只怕令人难以相信。

耶聿长胜的父亲耶聿雄,乃是军旅出身,转业回城工作,年届四十就任了公安局副局长之职,真可谓是仕途得意,雄姿英发,前途无量。何况老婆的肚子也争气,生下两孩子全是雄的,并非雌儿,一副军人作风也雄得使人难以领教。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狠狠地抽着香烟道∶“胜儿,你想想天下有没有如此便宜的事。你当自己是刘德华、成龙这些三栖明星,一年就能创企几千万的财富?”

耶聿长胜其是子不逊父,性格倔强,不屈不挠地道∶“爸爸,这有什么稀奇的?一个跨国集团公司的区役执行总裁年薪不下于百万美金,而且还配有豪华轿车、别墅,你算算是多高的待遇!”

耶聿雄几乎气得吐血,愤愤地扔掉手中的烟蒂,怒道∶“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难道眼光没有你准?凭直觉就觉得这家跨国集团不是利用你大肆打广告,就是另有不轨图谋。”

耶聿稳在一旁附和道∶“打广告又有何错?那本来就是很花钱的事嘛。秦池集团夺标王,一掷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元人民币,折合美元不是比六百万美金更多吗,真是少见多怪。”

小儿子此言一出,耶聿雄几乎气得几欲吐血,狠不得甩手给他几大耳刮子。

咬了咬牙,一见妻子一言不发地坐在对面注视着自己,扬起的手又无可奈何地放下,愤然起身道∶“这一切都是你宠的!”话一出口,迈步直朝卧室而去。

耶聿雄心中十分明白,父子之间闹矛盾往往引发“夫妻战争”,他虽是一局之副,但在身为副总经理的妻子面前却没半点雄风可退。并非他床上不雄,而是经济不雄,虽身居要职,却囊中羞涩,未战之前先输了一着。

耶聿夫人深知老公的脾性,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道∶“胜地,别倔强,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妈妈虽然明白国外一些大财团的执行总裁的待遇高得吓人,但你想想你应聘的是什么职位?”

耶章长胜点头道∶“妈,你们知不知道?如今全世界象我这样文武双全的电脑人才有多少?”语音一顿自信道∶“我敢肯定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他们并非傻瓜,用金子埋人。”

耶聿夫人身为一家公司的副总,对网络方面的事宜比丈夫了解得多,觉得儿子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如今经济腾飞,全赖科技作后盾。可以说技术与商机加资本就是金山,否则微软绝不会发展得如此之快,可口可乐绝不会屹立几百年而长盛不衰。两个集团虽非同行,但各有自己的核心技术。据说可口可乐的配方,迄今为止,全世界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或许儿子在电脑游戏方面开了另有商业价值的新天地也未可。

思索良久,点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如一切有法律文书,试一试,纵是失败,对你将来的人生也大有裨益。”

“还是妈咪开明。”耶聿长胜高兴得蹦了起来,捧着母亲的脸,孩子般地亲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言道∶“爸爸那儿,多多拜托作疏通啦!我知道他在我们面前凶巴巴的,在你的面前半点脾气也没有。”

“呸,不正经,竟调戏起老妈来啦,世上哪有你这样胡闹的儿子!”耶聿夫人不禁被儿子逗得笑道∶“快与弟弟回房休息,时间不早了。”

“妈咪晚安。”耶聿长胜暗松了一口气,拉着弟弟的手,向母亲道了声“晚安”,始朝自己的卧室而去。

耶聿夫人目送着两个儿子离开客厅,摇头苦笑∶“这个孩子,真给自己宠坏了,也要让他吃吃苦头,才知道世事的艰辛。”自言自语地说着,关了灯,朝夫妻卧室而去。

耶聿长胜在母亲的帮助下,终于说服了父亲,与石氏集团签订了国际劳务合同,在公证处盖了公章。耶聿雄见一切手续皆有法律保证,心中的疑虑顿消了不少,也无话可说。石氏集团也守信诺,在耶聿长胜与方艳艳到公证处公证国际聘任合同的当天下午,就为其开了一个银行帐户打入了三百万美金的押金,真令其一家高兴得如拾到了一座金山一般,大宴亲朋,顿时全城轰动。

一个城市出了一个年薪六百万美金的奇才,无疑是一件自古鲜有之事。一时大刊小报的新闻记者闻风而至,围着耶聿长胜问这问那,真如阿虎所言,他一举成名,大富大贵,轰动天下。耶聿长胜好不容易打发走记者,送别亲友。华灯高照,夜已深。一家四口围在客厅里商议着“上任”的行程。

耶聿雄不无担心道∶“胜儿,你自幼在温室中长大,出国独自开展工作,人生地不熟,可得要事事小心慎重。”可惜他只知道合同上明文规定,配合石氏集团进行一项“虚妄计划”,如是知道是进行一次跨越时空的大试验,纵是死也会阻止儿子应聘。

耶聿长胜自己也不知道,安慰道∶“爸,你放心好啦,儿子虽从小未受过苦难,但一身功夫,自信你们这样两三个人也奈何不了我。”你倒了不起。“一旁的耶拿夫人不禁笑骂道∶“翅膀硬了,要来个儿子欺老子,幸好妈妈只生你们兄弟俩,否则不活活给气死才怪。”

耶聿长胜摇头笑道∶“妈咪误会了,我是单以功夫而论,爸爸的一身擒拿格斗,在局里可是顶呱呱的,到了国外,又有何人能欺负得了我,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好啦。何况财团总裁乃是华裔,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哩!”

耶聿雄夫妇见儿子如此说,暗自放心了不少。突然间感觉到儿子已成熟长大了,不禁相视一笑。

耶聿稳见哥哥并不提自己,再也忍不住的问道∶“哥,你一年有那么高的收入,一人怎么花得完?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借些给我与爸爸妈妈帮着你花吧!”

耶聿稳倒是一个机灵鬼,虽方入高中,措词却巧妙至极,想要钱而不说“要”。

耶聿长胜岂不明其心意,笑道∶“你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给你买单可现如成绩拿不上去,我回国非抽你的筋不可。”

“阿门。”耶幸稳不禁高兴地一蹦五尺,搂着耶聿雄的脖子大呼道∶“哥哥万岁,我绝不会让你失望。不然,你这个名扬天下的哥哥有了一个草包饭桶的弟弟,我又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耶聿雄夫妇听在耳内,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心身愉悦无比。当夜一家四口商议了资金的用处,安排了耶聿长胜的行程始各自回房休派。

次日天方明,一阵汽笛声长鸣,方艳艳亲自驾车来接耶聿长胜,说是石总工作繁忙,不能作长时间停留带他一起飞往欧州。耶聿雄夫妻及小儿子只得依依不舍地把耶聿长胜送上车,嘱咐了不少关心的话语,方艳艳驾车载着他疾驰而去。

天边露出了半边太阳脸,薄云围绕,显得迤逦迷人。耶聿雄夫妇直至轿车消失在淡淡娇阳里,几分惆怅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拉着小儿子返身回屋。

直升机在湛蓝的高空飞翔,穿云钻雾,一瞬千里,快得无法形容。耶聿长胜的心情也如在高空的云雾中飞翔漫游一般,又似在风平浪静,无边无垠的海上游速飘忽,飘飘欲醉,陶陶然了。

第一次出道,即被一个跨国集团公司的老总用专机来接。此种待遇,恐怕并非一个博士生所能享受的,这对自己的才华无疑是一种肯定与赞赏。耶聿长胜的嘴角挂着一抹甜蜜而自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憧憬,一种满含希望的眼神。离家时那一瞬的依依不舍的离愁,随着放飞的心飘逸万里,淡化无形。胸中满是“好男儿志在四方”的万丈豪情。兴奋得几乎要伸开双臂,在蓝天白云中大声疾呼∶“我要深情地拥抱世界,拥抱未来,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地,为我的理想┅┅”

同机而行有石氏集团总裁父女、倪猛、杜虚,四人似对耶聿长胜极为满意,不时地说说笑笑,打趣地说几句。

方艳艳挪揄似的婉尔道∶“耶聿先生,你干吗不征求我们把你女朋友一起接来?免得远在重洋之外受相思之苦。”

“女朋友?”耶聿长胜的睑不禁为之一红摇头笑道∶“方小姐为看我象个有女朋友的人吗?不然又岂能过得如此自由。”

石总接话道∶“好呀,你没有女朋友,那等你做成功了这次实验后,我把艳儿嫁给你,我退休后你就是本集团的第十三任总裁了,可得多多用心,待遇优厚哟!”

又有高薪,又有老婆,还能做集团的总裁,如此优厚的待遇,一个人一生怕绝难碰上第二次。耶聿长胜虽年过双十,但成天不是仿着电影电视里的剧情练欧阳峰的蛤蟆神功、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张三丰的太极神拳、王重阳的九阴真经,就是关在“虚幻武侠城”利用电脑的高科技剪截、计算、分析各门各派的武功。

就连风清扬的“独孤九剑”自诩能破天下各种各样的兵器与功夫,皆被他找出了破绽,可见其武学造诣之深。但他对情字一事却懵懵懂懂,对世事的险恶更是知之甚少,心中一片美好。忍不住笑道∶“好呀,石总可是亲口许的,将来可不许变卦,更不得将方小姐另许他人。”

方艳艳娇颜不禁微微一红道∶“耶聿先生,你未免太霸道了,并不是娶我爸爸做老婆,而是我呀,得我点头才作准啊。”

方艳艳此言一出,石总、杜虚、倪猛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耶聿长胜不禁为之一愣,摇头苦笑道∶“方小姐说得极是,我一时戏言,尚请多多海函。”

方艳艳见耶聿长胜脸颊泛晕,知他乃是情场雏儿,环臂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笑道∶“要我点头并不难,看作用什么方法啦。”话一出口,大方地给了他一个吻。

耶聿长胜一时被吻得神魂颠倒,飘飘欲仙,心中暗忖∶“外国出生的女孩倒大方有趣,如能娶其为妻,一生定会有不少乐趣和享不尽的温柔了。”

几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飞机穿过一个海洋上空,徐徐降下。

耶聿长胜陶醉在飘飘然的奇妙感觉中,方艳艳拉着他的手欢呼道∶“到啦,实验就在这岛上进行。”

耶聿长胜回过神来,直升机已降落在一个绿荫环顾的小机场上,一行五人下了机,游目四顾,但见岛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岛上风景清幽,美丽绝伦,犹如世外桃源。心中不禁暗叹∶“想不到石氏集团的工作环境如此舒适,无异于国内的渡假山庄,花园别墅,倒是难能可贵。”

“耶聿先生对这儿的环境满意吗?”耶聿长胜思忖间,石总微笑着问道∶“如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耶聿长胜摇了摇头,石总带着众人穿过掩埋于林荫间的幽静小道,直朝那古风古味的小别墅而去。

耶聿长胜到了“虚渺岛”已三天了,三天以来他对场上的环境与地理皆有了相当的了解,却没有看见一台高科技的机器,甚至连一台古老的286电脑也没有,心中不禁暗自纳闷。石总与杜虚、倪猛自从进了别墅后就再没有露过面,仿佛忽然间从这地球上消失了般。幸好一天到晚有方艳艳陪着耶聿长胜,二人都全年青人,言语相近,又无“代沟”,说说笑笑,过得到不寂寞。

一天黄昏的时候,用过晚膳,二人斜坐窗前,注视着自外斜斜的夕阳,岛上的鲜花绿树,假山奇石,遥远海面上展现出如血的晚霞,耶聿长胜不禁有些飘然出尘之感。深吸一口气笑道∶“方小姐,你父亲是花重金请我来此渡假,还是请我来工作?可把我给搞懵啦。”

方艳艳嫣然一笑,比窗外的一抹晚霞还动人地看着耶聿长胜,莺声燕语道∶“耶聿先生是一个工作狂呀。难道我们这样成天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不比工作更强吗?”语带双关,话音妩媚,玉颊微晕,娇艳迷人。

耶聿长胜一见方艳艳一副娇媚、含情脉脉的神态,不禁心为之一荡,伸手揽住她的柳腰轻笑道∶“你想勾引我呀,不要忘了,你父亲有言在先,要试验成功之后┅┅”

耶聿长胜话未说完,方艳艳轻“嗯咛”一声,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子,芳唇堵住了他尚未说完的话。

对方艳艳的大方与热情,耶聿长胜早有领教,有东方女子的矜持,又不失西方女孩的大胆,不禁心中窃喜,伸手挽紧她的柳腰,热烈地回吻着她,另一只手却不安份地在其身上上下揩油。方艳艳似醉非醉,吹气若兰,嘴里呢喃娇吟,一双纤纤玉手放肆地在耶章长胜雄健的身体上摩梭抚慰。

耶聿长胜长大迄今,从未接触过女人,此时与方艳艳缠绵温存,不禁有一种本能的冲动,见她毫不抗拒,一双手莽撞而放肆地游进了她的衣裙之内,渴求而急躁地在她光洁如雪的玉腿上轻擦┅┅

“啊┅┅”就在此时,方艳艳的玉手中突然出现一支小小的针筒,直插入了耶聿长胜的背心,他惊呼一声,昏厥过去。

方艳艳轻笑一声∶“雏儿想吃本大小姐的豆腐?还嫩着哩!”轻轻地推开压在身上的耶聿长胜,站起身理了及散乱的秀发,整了整微乱的衣衫,轻轻地拍了拍手。

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吱咯”一声轻响,优猛带着两个冷漠的青年推门而入,恭声道∶“小姐,得手了?”

方艳艳似对倪猛心生厌恶,冷冷地指着昏厥不醒的耶聿长胜道∶“速带去地下室,交给杜虚先生进行试验。”

“是。”倪猛点了点头,令两个随进人员抬了昏迷不醒的耶聿长胜,疾步出屋,转过一道回廊,进入正厅,在正中的地板上轻轻一按,“辄辄”一阵轻响,露出了一个宽大的洞口,迈步而下。

石艳艳目送着优猛带着两个人抬走了耶聿长胜,芳心一阵怅然,回首注视着窗前鲜艳的花朵,天空燃烧着的晚霞,幽幽叹道∶“但愿他能完成任务,顺利归来,否则┅┅”语音嘎然而止,清清秀眉点缀的清澈双眸中几滴晶莹的泪滴盈然滚落。

第二章错乱实验

(1)

夜澜人静,月皎星明,碧空如洗,纤尘不泄,景致迷人。星月辉照下的“虚渺岛”显得分外的清淅与幽宁,花香阵阵,波影醉人。但谁也料想不到,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岛里,汇聚了全世界50%科技专家,地下空间,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实验基地。

倪猛带着抬着昏迷不醒的耶聿长胜进入地下室,孔道四壁里闪烁着柔和的灯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彪悍大汉,神情冷漠,双目犀利,令人不敢与之对视。今日武备之严,不亚于白宫亦或克里姆林宫,任何人只要稍有越轨行为,皆逃不过戒备之人鹰一般犀利的双目。倪猛虽身为石总的贴身保缥,但走入地下室以后,也不禁毛骨悚然,全身暗流冷汗,石氏集团的势力,超乎常人想象。

走过一段隧道后,前面壑然开朗,霓虹闪烁,相互辉映,楼阁连绵,街道纵横,宛如一座地下城市一般,如不是亲临其境,绝不会有人相信“虚渺岛”的地下竟然有这般建筑。

二人方走出地道,一辆小车便疾驰而来,停在三人的面前,石总探出头道∶“就送到这里为止,你们回去吧。”

“是。”倪猛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将昏迷不醒的耶聿长胜放在车后坐上,关好车门,石总满意地挥了挥手,一声汽笛轻鸣,轿车疾驰而去。

倪猛暗松了口气,目送石总等人松了一口气,转身朝他道别而去。石总等人将昏厥不醒的耶聿长胜送入一间豪华的大厅之中,两个白衣医生一声不响地推门而出,从车上抬出他,迳直走向早准备好的手术室,奇快地划破其双臂,襄入一块晶石,可惜耶聿长胜昏厥之中被人做了手术都不知觉。

一切准备完毕,杜虚迈步从另一间室内走出,走到石总身旁道∶“石总,请速退出,马上就要进行错乱时空实验。”

说话间,两个医生抬着仍然昏厥不醒的耶聿长胜疾转向实验室内。室内极为宽敞,装置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子系统。百馀神色严肃、表情专注的人员都全神贯注地守在电脑屏幕前,居中摆着一台庞大怪异的“错乱轮回机”,两个护士模样的青年一声不响地把昏厥不醒的耶聿长胜平放在轮回机的中央。

“错乱轮回机”是由时空加速机改进而成,其不但有把现代人送到任何朝代去的功能,而且还有把人生转回错乱之特效。即把死去的人复活,让活着的人死去。

杜虚见一切准备就绪,不禁神色激动,高声下令道∶“各就各位┅┅试验开始!”

他话音甫落,室内顿时辄辄之声骤响,电光闪烁交错,犹如电闪雷鸣,好不吓人。“轰隆┅┅啊啊┅┅”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一连串悲呼惨嚎响起,实验室炸裂下陷,但见鲜血横飞,一片凄然。

耶聿长胜昏厥中突然听到一声闪雷暴击,灵智一颤逐渐恢复了知觉,隐隐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在天空飘飞。心中一惊,身子突重,“砰”的一声掉在地上,顿觉全身骨骼犹如碎裂,撕心裂肺般的痛楚闪电般地触击神经,情不自禁地惨呼一声,“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耶聿长胜再次从昏厥中过来,但觉四肢趐软乏力,浑身隐隐作痛。心中大惊,着然想起一切,暗付∶“我与石小姐缠绵,怎么会有如此感觉?”意念至此,睁开沉重地双眼,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里,差点“啊”的惊呼出声。眼见杂草丛生,青青绿草,高低起伏,并不见浩渺大海,也不见世外桃源般的小岛,自己赫然是躺在一个陌生的荒岭上的草丛中。这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一时不禁为之惊愕了。

“耶聿先生,现在你已到了唐代,该开始工作了。错乱武林,改写武林血腥恩怨史,切记,切记,这就是你的任务”。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畔响起,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一惊,猛的回过神来,心中暗自纳闷∶“我到了唐代?怎么可能!”

意念至此,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一个跨越时空的大试验,耶聿先生,你不用怀疑,改变武林得从唐代着手。唐代有须客、红绯女等的江湖人物,是早期武林师祖。”

“石总?!”耶聿长胜心中一震,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奋力坐起,游目四顾,哪有石虚盛的影子。更是满腹疑团,将信将疑。心中暗自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忽然听到方艳艳那娇媚而清脆的话音响起∶“耶聿先生,好好执行你的任务,只要你能成功,我一定嫁给你。”

这一回耶章长胜听清了说话的声音,赫然是从自己的右臂中传出来,不禁吓了一大跳,弹身而起,一时为之呆愣了。心中暗忖∶“这还了得,石总父女二人竟住在我的手臂之中,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灵智纂的一问,忽然明白了不少,心中苦笑∶“原来他们竟在我的手臂中装上了微型录音与自控电子器,如此侵犯人体健康权益的试验,无怪乎他们不惜出数百万美金。”

明白这一点,挽起右臂,赫然见有两道寸长的刀痕,血迹早干,伤口早愈,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反倒镇定了不少。暗自思忖∶“他们总不会请我来此拍电影吧?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相隔千多年的唐代?二十一世纪的科技虽然发达,宇宙飞船,人登月球虽变成了现实,但时空机只是小说中出现过的事情。”

思忖间坐在荒草上,喘息良久,游目四顾,娇阳当空,显是时间尚早,但见远处杜鹃争艳,百禽娼戏,显得自由欢快。右臂上不再传出石总与方艳艳那熟悉的话语,心中纳闷万分∶“这地方我从未来过,如真是到了唐代,岂不是件不可思议之事?”肚中饥饿至极,思绪疾转,暗禀∶“我先找个地方住下,寻些食物填饱肚子,找个人问问就明白了。”

主意一定,心中大喜,不再犹豫,缓缓起身,辨明了方向,直朝东方而行,只见高低起伏,青草连绵,并不见路径。幸好耶聿长胜自练了一身杂乱的武功,行走起来极快,向午时分,走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边,用手捧水洗了洗面,再打上一些水,理顺了头发,洗了个痛快,始长吁了一口气,才觉精神了不少,沿着清流直朝下流行去。

“墙内秋千墙外笑,笑声飘越九重天,玉带听了叭叭叫。”忽然,耶聿长胜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心中暗喜道∶“终于找到人家了,先买些食物吃了再说。”

思忖间循声望去,但见前面有一个大院,红墙绿瓦,院内树木成荫,一阵漫妙清幽的歌声自一棵树上袅袅飘出,悠扬婉转,悦耳动听。一个身着长衫华服、留着马尾辫的男孩正趴在墙头,摇头晃脑地吟着诗句。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暗异∶“怎么这人似在电影上见过的古装一般,难道他们似在配合我拍电影不成?这可不对呀┅┅”思绪疾转∶“如是拍电影,自会有导演、摄影组。”

正疑惑不解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脆声脆语的声音响起∶“荣哥哥,我不跟你去,爹娘知道了要骂我不学好。”凝自视去,一个十六、七岁,身着罗裙、秀发衡拔,耳坠金环的小姑娘,正荡着秋千冲这小男孩说话。

马尾辫的男孩约二十岁左右,一见少女拒绝,不禁大失所望。摇了摇头道∶“娇娇,陪我去玩吧,爹娘有事去了长安,不会知道的。”原来二人是兄妹。

少女是有点心动,迟疑道∶“荣哥哥,我怕你将来在爹娘跟前告我的状,我才不上你的当哩!”

耶聿长胜听到此处,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心中暗笑∶“都什么年代了,兄妹出去玩乃是正常不过之事,又有什么状好告┅┅”

“是谁!”耶聿长胜笑声甫出,忽然一声冷喝响起,爬在墙头的男孩倒弹而出,凌空一翻,飘落在他身前。一见他西装革覆,古怪发型,似从未见过一般,不禁为之一愣。

西装乃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男人服式,耶聿长胜乍闻“古里古怪装束”一句,几欲笑炸了肚皮,良久才忍笑道∶“先生一身戏装倒有几分古怪,我的衣服可是世上最普通不过的衣服啊!”

“戏装?”那马尾男孩一愕,愣愣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原来兄弟是在唱戏。但应该到京都的戏台上去唱呀!在我们这红尘山,有谁会请你唱戏?”

耶章长胜对马尾辫男孩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真是哭笑不得,只得耐着性子摇头道∶“我不是唱戏的,请问这儿去北京怎么走?有没有火车?”

“北京?”马尾辫青年摇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可没听爹娘说过,只知道有长安、临安、邯郸┅┅”话音至此,忽然想起了什么反问道∶“喂,什么是火车?”

“不告诉你。”耶聿长胜话方出口,墙内忽传出那个少女的轻叱声∶“哥,他是一个疯子,快赶他滚!”

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自己竟会被人骂作是“疯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与这兄妹二人说不清楚,思绪一转道∶“打扰了。”准备离去。

“喂,疯子,你就想这样走呀?”耶聿长胜话音甫落,一直在树荫中窥视的少女忽然轻叱一声,娇躯一扭,秋千荡出墙外,临空一翻,身法曼妙,飘落在马尾男孩的身后。

耶聿长胜对江湖各门各派,甚至一些无门无派的武林高手的武功家教,轻功身法皆了如指掌。却对眼见这对年青兄妹所施的轻功身法毫无所知,不禁暗禀。

但见她柳腰一握,趐胸丰满,玉鼻朱唇,两弯新月般的双眉下闪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一副十足的古代美女胚。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诗人的诗句,脱口念道∶“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

“好呀,你个疯子竟敢吟诗暗调你家姑姑是青楼女子。”少女不待耶聿长胜话未说完,清叱一声∶“看我不拔掉你的狗牙。”话一出口,身形一闪,玉手一扬,直欺向耶聿长胜的面门。

耶聿长胜料不到少女对古诗词如此敏感,乍见人影一闪,一股强劲无匹的掌风疾卷临身。心中大惊,疾喝一声∶“住手!”施展出天龙八部里截下自练的凌波微步。

“咦┅┅”青年见耶聿长胜轻轻地避开娇娇一击,不禁惊“咦”道∶“料不到阁下倒是练家子,我倒走了眼,接我一把式。”话一出口,身形一错,五指箕张,揭罡破风,斜抓向耶聿长胜的背部命门要穴。招式怪异,快捷绝伦。

娇娇一招落空,冷叱一声∶“疯子,你哪逃得了!”身形一旋,双臂一抖,换掌成指,骄指直戳向耶聿长胜的双目。招式犀利,出手狠毒,耶聿长胜如被她戳中,不送命也定会成瞎子。

耶聿长胜冷哼一声,心中暗付∶“昔年段誉曾仗此步法进过武功不可一世四大恶人之一的‘凶神恶煞’的追击,两个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又岂能奈何我?”

思虑间不待二人攻到,足下一虚,右滑而出,心中暗忖∶“还是少与他们无故纠缠,先寻些食物充饥。”

娇娇兄妹二人见人影一晃,招式尽皆落空,不禁为之大吃一惊,倏的收手问道∶“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我们红尘山来干什么?”

耶聿长胜摇头苦笑道∶“路过此处,迷了路,二位何苦相逼。”

少年神色凝重道∶“以你方才所施的身法,想必并非无名之辈,阁下高姓大名,江湖上大号是什么?尚请以实相告,免得生误会。”

耶聿长胜见少年一副江湖口吻,倒真与江湖中的江湖人物一般,心中暗禀∶“难道我真的到了唐代不成?”思绪一转道∶“免尊姓耶聿,贱名长胜,并无外号,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耶聿长胜?”少女秀眉一挑,秀发一甩沉吟良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冷哼道∶“原来你自称‘天下第一’呀,敢捉弄我┅┅”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一个怒喝声响起∶“是谁敢自称天下策一,老子两次华山论剑,大败南帝北丐,东老邪,才夺得如此至高无上的称号,有谁敢与老子争夺?”

三人乍闻之下大惊,神色骤变,循声望去,但见一个面容狰狞,头下足上,鬓发如雪的老者以手代足,疾行而来。

“西毒?”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差点惊呼出口,心中暗自骇然。尚未回过神来,右臂上忽然传出杜虚那细微的声音∶“耶聿先生,错乱实江湖中历朝历代的武林高手曾魂出地狱,借物还身,企图阻止偷改写江湖武林血腥史,千万小心!”语音轻若蚁语,人耳清淅可闻。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心中大震,猛的回过神来,西毒已到了五丈之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娇娇一见“西毒”怪模怪样,不禁惊呼一声∶“哥,此人是怪物,我们不惹她。”话一出口,抓住秋千绳子弹身而起。

“哈哈┅┅我是怪物,原来我是怪物。”西毒欧阳峰昔年在华山二次论剑被黄蓉用计逼疯,神智不清,乃至灵魂重现,托物还身,仍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

耶聿长胜乍闻长笑震耳,心中暗自骇然。欧阳峰长笑声中一窜而起,双臂一抖,十指箕张,疾抓向娇娇的秋千绳,身形之快,无以伦比,少女见了不禁吓得亡魂丧胆。小男孩疾喝一声∶“老怪物,勿伤我妹妹。”弹身而起,双掌一错,全力拍向他的背部。

“小娃儿,想打架呀?你还嫩了。”欧阳峰昔年名列五大高手之一,一身修为,非同小可,冷笑一声,身形一翻,变抓成掌,施出蛤唤神功疾射而上。

“隆┅┅啊┅┅”耶聿长胜乍见少年出手,心中大惊,暗呼∶“不好!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岂是老毒物的对手。”

二人硬排一掌,少年惨呼一声,“哇”的狂喷出一股鲜血,倒飞而出。掉在墙角下的娇娇一闻哥哥惨呼,顾不得身上疼痛,疾叱一声∶“老怪物,你打死我哥哥,我跟你拼了!”

“快走,你不是他对手。”忽然,耶聿长胜疾施出凌波微步,身形一晃,拉着悲愤交加的娇娇一滑而出。

欧阳峰一掌击毙少年,翻身而下,赫然地落在地上,惊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喂,小子,你使的是什么身法?”

耶聿长胜一惊,尚未开言,娇娇忽然后声喝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要为兄长报仇!”挣脱就欲扑向欧阳峰。

耶聿长胜知道娇娇是被仇恨烧昏了神智,心中大骇,身形一滑,右手食指疾点而出,点了其昏穴,揽着她的柳腰疾弹而起。

欧阳峰见了不禁哈哈大笑道∶“叫化子原来是逃跑天下第一,哈哈┅┅老子饶你不死也吧,去找老牛鼻子再斗斗。”话一出口,也不追耶聿长胜,竟自缓缓而去。

耶聿长胜带着娇娇奔出不远,闻言暗松了一口气。刹住步子,转身望去,见欧阳峰已到了二十丈之外,放心不少,这才拖着娇娇奔到少年身边,赫然见他七孔渗血报色泛青,断气身亡。心中暗自骇然∶“想不到老毒物的毒功如此厉害,以后遇上可得小心些。”腹中饥饿至极,四顾无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解开娇娇身上的昏穴,坐在其兄的尸体旁。

“恶贼,你放开我,我要为哥哥报仇!”娇娇穴道一解,长长地缓过了一口气,苏醒过来,厉叱一声,弹身而起。一眼见哥哥死在身旁,“哇”的一声,就欲扑过去。耶聿长胜赶上一步,拦住道∶“别碰,你哥哥身上有剧毒。”

娇娇乍闻“剧毒”二字,娇躯暴颤,花容骤失,惊恐惶然地坐在耶聿长胜的身旁,悲痛欲绝地伤心唤泣道∶“都是你这个疯子现身,害死了我哥哥,都是你这个疯子!”

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眼前的女孩如此刁蛮泼辣,始料不及。被她发疯似地掐住了脖子,顿感呼吸困难,心中大骇,忙抓住她的双手道∶“喂,你疯啦?你哥是死在老怪物手上的。”

娇娇一震,清醒了不少,松手鸣鸣地大哭起来。耶聿长胜长长地时了口气,腹中虽然饥饿,但见一对好端端的少男少女一死一哭,心中也不免难过,只得柔声安慰道∶“人都已死了,你哭也没用,还是快回家通知公安局吧。”

“公安局?”娇娇乍闻之下为之一愕,不解地哀凄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问道∶“公安局是干什么的?我爹娘不在家啦,如今哥哥死了,叫我怎么办?”话一出口,“哇”的又哭了起来。

耶聿长胜一震,心中暗忖∶“看来这少女不是说谎,如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纵是几岁小孩也该知道公安局是干什么的了。”思绪又一转∶“如今她父母不在家,如何是好?我总不可能在这里陪着她守一具死尸吧?”灵智一动道∶“那我们设法把你哥哥弄到你家院里,露尸荒野总不是办法。”

娇娇点了点头,难过地起身道∶“跟我来。”迈步而行。

耶聿长胜踉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抓着少年的衣衫,提着他的尸体,一声不响地跟在少女身后。二人走出不远,前面大院的铁门虚掩,显是少女的家。她一声不响地走进,耶聿长胜跟着迈进,游目四顾,但见院里种场了不少奇花异草,两棵古松盘根错节,青青翠翠,显得分外清幽。前面是两间小居室,虽然小巧,却极为讲究,飞阁横飘,青石为柱,柱上雕龙琢凤,栩栩如生,大门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避尘居”。

突然屋中传来一声宏亮长笑,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大吃一惊,忙丢掉手中的尸体,拉着娇娇疾退,口中低声道∶“怎么?你家屋里也躲有人。”

娇娇更是被弄得亡魂丧胆,颤颤地偎在耶聿长胜怀里,张口无言。

“老叫化,我造才酣睡中隐隐听到老毒物的长笑之声。”紧接着第二个声音响起,门“咯吱”一声大开,两个人并肩走了出来。

右侧一人鹤衣百结,手中拖着一条打狗棒,左侧一人华服长衫,气度不凡。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由惊得瞪大了双眼,差点惊呼出口∶“东邪黄药师,北丐洪七公,他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思忖间,但见洪七公道∶“咦?老毒物在此杀了人。”说话之间,疾步走到少年的尸体前,凝视良久道∶“果然是他,蛤蟆神功。”

少女被这忽然而来的变化惊得呆了,自己的家中突然冒出两个陌生老者来,一时不禁张口无言。耶聿长胜事先得到杜虚的提示,知道各朝各代已故武林高手皆魂离地狱,托物还生,欲阻止自己改写武林血腥恩怨史的计划,也不禁暗自骇然。真弄不清他们是用何办法竟能使死去几百年的人灵魂逃离地狱,托物现身?

岂不是有几分象那借莲花返身的玄奇与那吒?心下骇然,只得摒息敛气,缄口不言。

黄药师点头道∶“老叫化,人都死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他到了何处?不然以你我这样的身分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了这里来,传入江湖武林,又焉有颜面可存?”

洪七公点了点头道∶“老东邪,你倒是名誉之心抛不下,昔年我们二次华山论剑被老毒物夺走了天下第一,又岂不丢人。”二人说话间,并肩而行,渐渐消失在院门之外。

(2)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长长地松了口气道∶“幸好没被他们发现,否则定是麻烦不少。”

此时少女回过神来,惊煌地注视着他道∶“喂,他们是什么人物?你好似认识他们似的。”

耶聿长胜点头道∶“我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我,害死你哥哥的人是当年名震江湖的西毒欧阳峰,此人杀人无数,武功奇高,更是天下第一使毒高手,难缠难惹,顿了顿道∶“刚才那两人,一个是与之齐名的北丐洪七公,另一个是东邪黄药师,皆是一代武学宗师,武功之高鲜有人能敌。”

耶聿长胜如数家珍一般道来,少女却犹如听天方夜谭一般,将信将疑他睁着一双幽幽凄凑的泪眼注视着他道∶“我怎么从未听爹娘说过这些人的名字,你不是骗人吧?”

耶聿长胜一震,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父亲是谁?”

少女犹豫良久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不说。”

耶聿长胜一震,点头道∶“好,我绝不泄漏你家的秘密。”

少女幽幽一叹道∶“我父亲姓李名靖,母亲人称红拂女,你一定听说过。”

李靖岂不是唐朝的开国功臣之一。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如闻晴天霹雳,一时惊得呆了,如眼前的少女是李靖与红拂女的女儿,自己岂不是到了唐朝。少女见耶聿长胜一副惊惶无措的神色,芳心一惊,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古怪之事?”

“没什么,”耶聿长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回过神摇头道∶“看来你父母不在家,如何是好?我肚子可饿啦,总不能永远陪着你。”

少女神色一黯道∶“你得等我爹娘回来再走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如再有一些不明不白的人突然现身,岂不是要步哥哥后尘?”

话一出口,想起哥哥惨死,泪水不禁凄然而下,伤心地低泣不语。耶聿长胜想想觉得也是,点了点头安慰道∶“别哭啦,再哭我就走了,不再陪你。快带我去找些食物吃吧!不然我的五脏六腑意见大了。”

少女害怕耶聿长胜离去,忙点了点头,咬牙止泪说道∶“好吧,你可不许骗我。”起身拉起他的手直前屋里走去。

耶聿长胜跟着少女步入客厅,见里面摆设十分整洁,中间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四方分别摆着一张陈旧的椅子,壁上贴满了古字画,皆龙飞凤舞,笔力劲遒,显是出自名家手笔。

耶聿长胜独坐在客厅里,思绪翻飞,暗自思忖∶“如今西毒等人到了唐朝,不知东方不败、西门吹雪等人是否会现身?这些历代江湖豪杰,武林高手齐聚盛世,不知将会怎样?”

思忖间,李娇娇已颤颤地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鸡走了出来,坐在他身边道∶“你将就着吃些吧,我真担心屋里如再躲着什么神秘人物把我给捉去,那可就惨了。”

耶聿长胜心中好笑又觉可怜,此时腹中饥饿至极,点了点头道∶“李小姐也吃些吧。”把熟鸡分成两半,递一块给她。

“我吃不下。”李娇娇摇了摇头,泪水又凄然而下,显是心伤其兄之死。

耶聿长胜心中哀然一叹,二话不说,狼狈地就啃食起来。耶聿长胜吃了一只鸡,肚子已不再饥饿,游目外视,日已西移,东方现出五颜六色的晚霞,红绿相间,紫兰交错,怪异绝伦,就如错乱的天地,错乱的轮回,令人无从捉摸。

耶聿长胜自顾自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走出客厅,把其兄的尸体移到西厢屋檐下,李娇娇总是一言不发,满脸愁容地跟在其身后。

不知不觉间,日落天暮,夜色弥漫,二人用过了晚膳,耶聿长胜满腹疑团,希望独自清理一下头绪,不禁对李娇娇道∶“你带我去房间休息,你也回房休息吧,不会有事的。”

李娇娇花容稍稍一变,手掌烛台,咬唇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走出客厅,转过回廊,进入自己的香闺中道∶“你在我房间里休息吧,我不倦,就在榻前坐一夜。”

耶聿长胜见房内布置幽雅,玉榻锦帐,湘帘低垂,临窗摆着一张梳妆台,显然是女孩的房间,心中暗震。闻言之下心中叫苦不迭,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会发生什么事?忙拉着她的手笑道∶“别害怕,你到你父母的房间休息吧,不会有事的。”

“我怕。”李娇娇娇躯一颤,泪水满然而下,低哺一声,伏在耶聿长胜杯里呜呜咽咽道∶“你不要撵我走,我好怕呀!”

耶聿长胜心中一阵哀叹,知道李娇娇是被白天发生的奇异事件惊吓过度,轻挽着她的柳腰点头道∶“好吧,别哭,我们和衣而眠,不会有事的。”说着关上门,拉着她走向秀榻。

李娇娇玉须微微一红,嘴角龛动,羞羞涩涩的低语道∶“男女有别,接受不亲呀,我们如同睡一床,此事日后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耶聿长胜一惊,忽然想起了封建礼教,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拉着她的手道∶“我们早牵过手啦,只要不发生越轨行为,又何必在乎别人闲言碎语,睡吧!”

“都是你害人。”李娇娇脸上红云更盛,低啐一声,和衣躺下。

耶聿长胜克制自我,排除邪念,躺在李娇娇的身边,回想着白天发生的怪异一幕,以及杜虚的录音提醒,心中思绪如潮。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然而欧阳峰、黄药师、洪七公三人在这一带相继现身,却以铁证说明了杜虚的提醒确是真的。

正不如如何是好,窗外一阵轻风拂过,草木发出沙沙之声。一直羞涩不语的李娇娇突然低呼一声∶“我怕,你不要离开我。”伸手勾住了耶聿长胜的脖子,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娇躯颤栗。

耶聿长胜一惊,情不自禁地挽着李娇娇盈盈一握的柳腰,黯然一叹∶“可怜的妞儿。”柔声安慰道∶“别怕,是风吹花草声。”

李娇娇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顿觉寻找到了坚强的靠山,感觉无比的安全,哺哺自语道∶“不要离开我,我怕又有人忽然现身。”吹气如兰,呢喃娇吟。

耶聿长胜嗅着她身体上散发出的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淡雅体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神魂飘飘。难以自控地低头轻唤一声∶“娇儿,别怕,一切有我。”

软软地堵住了她的玉唇。一双手放肆地在她玉体上温柔地抚摸游弋,隐隐感觉出她身上的肌肤在栗栗颤抖。

“嗯咛一一你坏,不是好人。”娇娇被耶聿长胜吻住玉唇,轻骂一声,半推半就,似羞似喜地承受着他温柔地抚慰,呼吸喘息,芳心犹如鹿撞,轻吟着微闭双眼,眼角尽是春意。

娇娇这古代女子是星目微闭的被动承受,与方艳艳东西合壁的主动更加引发男人的爱心与怜惜。耶聿长胜不禁疼在心里,爱在心中。眼见其星目似睁似闭,玉颊泛晕,小巧玲珑的瑶鼻呼吸低徽,两瓣樱桃似的玉唇又轻又薄,轻轻开合,呢呢喃喃,梦呓般地说着醉人的羞涩地话语∶“大哥,不要┅┅”

耶聿长胜不禁心也醉,魂也醉,人已迷。低唤一声∶“娇儿┅┅”便搂紧她的纤腰,学着曾从网站上看到的日本失乐园中的浪漫交欢动作,睫毛、瑶鼻、玉唇、桃腮┅┅轻轻吻将过去。

娇娇趐软的、乏力的双手搂着耶聿长胜坚强有力的虎腰,星目龛合,玉首后仰,秀发下垂,嘴里梦呓般地说着轻吟的话语,任他的舌头卷开自己的衣衫,舔过身体的每一处。

娇娇胴体展现,曲线分明,趐胸剧烈起伏,修长玉腿轻微颤抖,玉颊生霞,一见耶章长胜呆呆地凝视着自己的双足,不禁差窘交集,低前一声∶“大哥,你好坏哟!”

“娇儿,你好美┅┅”耶聿长胜心呼一声,爱怜地回吻着娇娇,一双手却迫不及待地除下了自己的衣衫,轻轻地揽着她的柳腰,不安份地在她光滑如缎的身体上来回轻轻磨梭,胯下分身很自觉地找到了桃源洞口,轻轻一动。

“大哥┅┅痛┅┅轻┅┅轻点┅┅呀┅┅我┅┅”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暗骂一声“该死!”方欲出言抚慰,娇娇已轻分玉腿,颤颤地扭动腰肢迎合,一种奇妙的快感,一浪浪地传遍全身,神飘魂荡。

二人舍生忘死地缠绵着、温存着,忽然娇娇低唤一声,娇躯颤栗,一种从未有过的酸痛与趐麻电流般地传遍全身,紧紧地搂住了耶聿长胜的虎腰,咬着他的耳根似醉非醉地说道∶“大哥你真好,我从未如此快活过。”

夜已深,烛光闪烁不定,秀榻锦帐中传出的轻吟低喘、和谐而漫妙的销魂之音,如春意弥漫着香闺。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始云收雨散,相拥相偎,交颈入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