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村病院2·外科病房

(日本原名∶《野野村病院的人们·外科病栋》)

1996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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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场人物∶

海原琢磨吕∶自称“具有天才头脑的名侦探”,本故事主角。

伊藤凉子∶本为海原的竞争对手,如今是不请自来的秘书。

树桃子∶是个阅读侦探小说并了解海原的女高中生。

岛本加奈∶桃子的好友。总是留着马尾的超级活泼少女。

野际美保∶散发如泼辣山猫般气息的野野村医院护士。

牧野梨惠∶野野村医院的护士,对男人带有不信任感。

(以下为小说独创人物)

泽村雾子∶野野村医院的外科医生,一个相当冷漠的女性。

小口诗织∶野野村医院的新护士,从美国回来,有一口流利的英语。

卡萝∶为研究日本浮世绘而来的美国大学生,有一对巨波。

序章

在黑暗之中,朦朦胧胧可以看见一具肌肤白淅的女子裸体浮现在画面上。

包覆着黑色皮革的女子身体是低伏在诊察台之上的--双膝下跪,如水蜜桃般的臀部高高地举起。而后,亦是由黑色皮革所制成的拘束器材则将其双手牢牢地固定在背后。

这名女子身上所穿着的,除了刚才所说的拘束器材之外,就只有白色的长统袜,以及戴在其赤茶色头发上的护士帽了。

除了这些以外,在女子的口中还咬着一个为了不妨碍呼吸而在其上开了其多洞孔、如乒乓球般大小的马辔状东西┅┅

让人有着山猫般联想的细长上吊双目之中,明亮亮的光泽泛滥着,而眉间因忍受着刺激而生出的皱褶则不断地加深┅┅

“咕噜咕噜┅┅”女子的腹部大声地传出了这样的声响。

“呼呼┅┅”站在女子身旁含笑的男子不经意地将笑声流泄了出来∶“怎么了?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吗?”虽然传出的是如同在对小孩子说教一般的温柔腔调,可是却完全和其脸部的表情配合不起来--在那如同雕刻一般精致的脸庞上,就如同面具一般地完全看不到一丝丝的微动。

伏在诊察台的女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而男子则将女子那赤茶色的头发一把抓起∶“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在‘那个’之前,你不多加油一点是不行的哦!”

表面看似相当地轻松,但其实里面秘藏了威严--如同皮鞭一样难挨∶“再多忍耐一下吧!”

如温柔的父亲一般--可是又带有教师般的威严,男子突然伸出了右手┅┅那白净、细长、如同钢琴家一般的手指,将女子臀部的两个山峰一分--碰触到了那如同菊花花蕾一般的部位,“┅┅!”女子痛苦地再度皱起了眉头。

立于一旁的男子在举起白衣的袖子看了看表之后说∶“嗯┅┅已经十五分钟了!很好!你今天还满努力的嘛!”男子将内侧铺纸、如盥洗盆一般的铁器放到女子的臀部旁边∶“好了!就如你所愿吧┅┅”

在听到了这一声之后,女子就将忍耐了许久的东西一口气地加以释放┅┅再没有什么事可以比得上这种解放感了!在欢喜的感觉中--沉郁的金黄色半液体状的东西激烈地喷射了出来。

“啊啊┅┅!”随着感叹的声音,男子以其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如小山般落在器皿中的金块。

“┅┅!”女子吃惊地圆瞪着双目。

“太美丽了┅┅!”男子沉醉地说着∶“只要是美保的‘东西’--对!不管是什么都是美丽的┅┅”

然而,这两人却不知道--也当然不会知道!--在黑暗之中却有着一架照相机--以其无碍的镜头、和其高感度的底片,捕捉了所有两人的丑态,将之鲜明地映了出来┅┅

Ⅰ(第一章)

我将窗户开得大大地,让事务所之中导入十二月的冷气。

也许是因为圣诞节就快到了的缘故,眼下的街道中充斥着奇妙的活跃气氛,路上的行人大家都以一种轻快的步伐走着。

突然--从背后响起了电话的铃声。

在铃声响过了三下以后,答录机开始运作,切换成我预先录在上头的讯息∶“┅┅呼!这里是名侦探·海原琢磨吕的事务所。现在因发生了重要的事件而不在,请在‘哔’声之后留下你的姓名和事项、联络电话,当我方便的时候将会和你联络┅┅”

接下来,就是“哔”的一声响起--不过,对方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讯息就把电话给挂了。

打错电话了吗?啧!真是失礼的家伙!

我开始重新打量起室内。--从搬到这个新的事务所以来,大约也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吧?以前那个由仓库所改造的事务所,被房东以想趁不景气的时候加以改建为由而被赶了出来┅┅

新的事务所是以明亮的色调统一,而且整顿得干干净净的。这并不是我的兴趣,全是拜那位不请自来的秘书所赐。

才刚这样想着--摺叠式的大门就突然被打了开来,没错!正是那位不请自来的秘书--伊藤凉子回到事务所来了。

在她那显眼又华丽的红色套装之上披了一件白色的外套,而两手之中则各提了一个超级市场的塑胶袋--她外出购物回来了。

凉子在事务所搬迁时,几乎将旧事务所内的所有东西皆当成废弃处理掉了,因此才能够为了这新的事务所购买全套相搭配的新家具。

“反正现在还有经费嘛!而且这些东西又不算太贵┅┅”--她总是这样对我说。

也因此,我对这个新的事务所总是有些许的失落感。大概是我对这间看起来充满新婚家庭气氛的布置怎么样都看不习惯之故吧!对身为侦探的我来说,事务所只不过是一个得以让我歇歇脚的地方而已,毕竟我过惯了一匹狼般的生活--然而,现在呢?

这间事务所搬家之时,也真的多亏了凉子的帮忙--包括了地点的探寻,以及与房屋仲介业者的交涉等,关于这一点真的是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心存感激。

也正因为这样的关系,使得主导权不再在于我身上了。

“对了!这个星期六事务所要开门吗?”凉子问。

“恩?”

“可以休息吗?我已经有计划了┅┅”说着,凉子的眼光看向我这边。

这个星期天就是圣诞夜了!这么说--我看向凉子。原来如此,是要和男朋友约会吗?这么想时,我突然生起无名的怒火∶“侦探是和星期六、星期日,甚至什么圣诞夜都没有关系的!也许到时候还会有委托人来请求寻找失踪蛋糕的下落呢!”我用严厉的口吻说着。

接着我迅速地将书桌右上方的第一个抽屉打开,拿出了一串附有钥匙的东西出来∶“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当天事务所要开门!”

我转了个身,沉默地打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你现在要去那里呢?”背后传来凉子的声音。

“散步!短时间不会回来。”我用干涩的声音说着,随着步出了有暖房效果的事务所。

我在充满着圣诞节活力的吵杂街道上,以重重的步伐踏步前进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只不过是个在一匹狼般的侦探事务所中不请自来的女秘书说了声想要在周末休息的请求--这值得我生气成这样吗?突然觉得跑出来的自己有点儿可悲。

搭上电车,从目的地的车站下车,然后自然地迈起我的步伐,走向野野村医院的方向。

--野野村医院。

这是这附近唯一的一所综合医院,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内部的设备却都是最新式的,在其中工作的医生和护士也都十分地优秀┅┅首先浮现在我脑海的,是野际美保那让人看了有如同泼辣山猫一般感觉的细长双目;然后是牧野梨惠那温柔而充满了慈爱的笑颜;以及间宫千里孩子气的笑靥、与和她的脸完全不相称的巨波┅┅

此时,在我的前方,马路的另一侧,突然有间点心店的美丽橱窗映入眼帘--我心想∶带个蛋糕或是什么的小礼物去吧!毕竟女孩子们都是喜欢甜食的,她们一定会很高兴。

于是,我没有经过人行穿越道,就直接从马路中央穿过--在刹那间,我只有感觉到好象有什么坚固的东西以很快的速度朝向我这边而来┅┅当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

然后,我的身体就浮上了半空--!

在过了一拍之后,我的右脚重重地冲撞上了地面┅┅!

Ⅱ(第二章)

右小腿腓骨单纯骨折,要完全治愈需要一个月--这是担任我的主治医师的野野村医院外科女医师--泽村雾子的诊断。

“这是对你的惩罚!--谁叫你不好好地从人行穿越道过马路┅┅”女医师--雾子,用食指推了推眼镜,但那东西也完全无法阻绝从瞳孔中发散出的冷冽目光。

纤直的黑发剪了个埃及艳后般的短发造型,而在黑色的长统袜之上则穿着代表医师的白衣。

是的!在那时--横越马路的我被一辆送披萨的摩托车给撞个正着。因此--运气‘一向很好’的我,就被担架送给到野野村医院来了。

“那么就这样了┅┅你自己保重吧!”伴随着那一点都不象女孩子的低沉嗓音,雾子离开了我所躺的床铺旁边。而在这位女医师离开病房之后好一阵子,房间中仍然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那种冷冽的香水味。

但是,才过了一会儿,我的想法就又有了天大的转变。毕竟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我就把它当成是‘休假’吧!--一个赠予天才般名侦探的圣诞假期┅┅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曾经是作为自己所解决的奇怪事件之舞台的野野村医院中休假就是了┅┅

正当我的唇端泛起一抹微笑时,病房的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走进了一位穿着粉红色制服的 士来。

牧野梨惠--长长的头发编成两股辫子、具有和善脸孔的护士--捧着晚餐的食盘走了进来∶“吃晚餐了唷--!”梨惠笑容可鞠地说着∶“我想你的肚子一定饿得咕噜叫了吧!”

“千里呢?今天不值班吗?”我询问着。

间宫千里--那个曾经和我有过一夜春宵的护士--既然是在这间医院里当差,为什么到现在连一面都还没有见到呢?

“啊咦?--海原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吗?”梨惠掀起了一边的眉毛若有深意地看着我。

“千里呀!现在在我们的医院是属于休职的状态。她为了要取得正式护士的资格而正在努力用功着呢--毕竟正式护士的待遇要好得多┅┅”

“哦┅┅”我点了点头,从餐盘中拿起了汤匙。晚餐的主食是白粥,上面还打了一个蛋。

“不过,由泽村医师主治┅┅你的运气还不错!”梨惠说着。

--我今年春天在此调查速水医师的死亡事件时,雾子还没进野野村医院。

“她可是代替死去的速水医师,由院长亲自引荐进来,非常优秀的医生哦!

听说还曾经在美国进修过呢!”

“啊--!我得到其他的患者那儿去了┅┅”突然想到这件事之后,梨惠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我的病房。

我默默地继续吃着晚餐。不管这餐饭的滋味如何,但是和半夜饿肚子的滋味比起来,我还是选择了把它全部吃光。

在吃完晚餐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不管怎么样,今晚还是得打个电话回事务所才行,于是我开始很不情愿地移动着我的身体┅┅“再来!咿--!”我把体重加诸在松叶拐叉之上站了起来,再以一种似乎随时都可能要崩溃的平衡巍颤颤地走出了病房。

在好不容易走到距电梯最近的一具电话之后,我取出皮夹中的电话卡放入插入孔中,然后拨了事务所的号码。

在电话铃响了三声之后,对方终于有了回应--正是我那具有魅力的声音,以傲慢的口气告知讯息。

既然是电话答录机的话,那就表示凉子已经回去了,事务所一般都是在六点左右关门,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将听筒挂上,转过身来,突然,我屏住了呼吸。

在公共电话的旁边,就是那放置有许多果汁等饮料的自动贩卖机的角落。而在可乐的自动贩卖机之前--竟站着一位让人感到眼睛一亮的金发美女!

“Oh┅┅”那位金发的美女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眼睛突然张大了起来。

“You┅┅你也是这间医院的病人┅┅吗?”金发女子的视线停在我的衣着上,她也是和我一样穿着水蓝色的睡衣。

--原来如此!看来她和我一样,也是入院的患者。

金发女子走到我的身边--很自然地,我的视线就落到了她那具有相当分量的巨波上面去--大概是因为欧美人的主食是吃肉的缘故吧!营养大不相同。而我眼前的这个‘东西’,与其说是‘巨波’,那我看还不如说‘超巨波’,甚至‘爆波’要来得恰当些。

这个女孩子相当地可爱,让我立刻有象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小妖精一般的联想。通常,欧美人在外表上看起来都比东方人老成一些--以此为基准,我猜她大约十九或二十岁左右吧!

“呃┅┅等一下┅┅到你的病房┅┅去玩┅┅可以吗?”金发女子抬起眼睛望着我,青色的瞳孔之中充满了跃动的诱惑火焰。我的背上突然传出了一股如电流般的震栗疾走着。

“嗯┅┅啊!好啊!”我可不是那种会让眼前的机会白白地走掉的男人哪!

“Wao!好高兴!”金发女子的眼中冒出光采,两手交叠在巨大无比的胸部之前∶“那么┅┅你的病房号码是┅┅?”

“二○六室!Two、Zero、Six!”我用日语说过一遍后,又用英语重覆了一遍。

“Six!是吗?”金发女子意味深长地说着。

“病房虽然是大病房,可是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

“是吗--?”金发女子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淫荡的笑容∶“那么,一定如我们所想的,能够玩得非常地尽兴罗?”

金发女子用她那薄桃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嘴唇,突然之间,竟让我有着那是什么食肉野兽的舌头的联想。

“那么┅┅就在熄灯时刻后┅┅我们再见罗!拜!”说完之后,金发女子就立即离去,等我意识到还没有请教她的芳名时,已经是过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

突然之间--

“哟!侦探先生!”在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有两位护士正站在我的身后。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是我所认识的护士小姐。她那细长而上吊的双目,以及尖削的脸型,每每让我联想到泼辣的山猫。

“美保,是你呀!┅┅”

“你进行得很顺利嘛!侦探先生!”这位身材较高的护士--美保,再度用手将其赤茶色的浏海往上泼。

“这位是野际前辈认识的熟人吗?”另外一位护士向美保探询着。我不记得曾经看过这个护士,我想她一定是在春天的事件结束之后才到野野村医院来工作的。

“啊啊--诗织,我想你大概也有一些耳闻吧?这位就是那个解决春天时的事件的侦探先生哦!”

我看向别在这位护士胸前的名牌,上面写着‘小口诗织’。

她算是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年纪约莫是在二十岁左右,尚未离脱学生的稚气。茶色的头发在尾端烫成了大大的弧度,十足的复古发型;迷你裙之下穿着长统靴,是那种相当流行的款式┅┅我突然发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卜通卜通”的跳着,就象是刚才我才和那金发女子约定时的情况一样。

“侦探先生,你刚才和卡萝谈了些什么吗?”美保问道。

“卡萝--?”

“你发什么愣呀?卡萝·韦佛--就是那个金发的美国女嬉皮呀!”

“我是想知道你所谓的‘女嬉皮’是不是别有所指?”我率直地问道。

“这可是我对这件事给你的最后忠告∶她可是直到从你的那东西冒出红色的血球之前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她一直到昨天都还是以住院的大学生为饵食┅┅而使得对方不得不提早出院┅┅”美保用鄙夷的口吻说着。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叫做卡萝的女孩还真是‘深好此道’呀!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没有想到--象是这种当男性一生的性机能完全用尽时,会从尿道中流出红色的血球的传说竟会从一个大医院的护士口中说出。

“哼!好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啦!”我将已经变短的香烟再吸了一口之后丢弃在烟灰缸中。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病房去了!”说着,我开始带着我那因上石膏而被固定住的右脚往走廊慢慢一拐一拐地走去。

在巡房的护士来帮忙关灯之前,我自动地将病房中的灯熄去。黑暗之中躺在床上的我,正因期待而感到十分地兴奋。

--在熄灯时间过了三十分钟左右,我发觉到外头的走廊有个悄悄接近的足音。我将上半身自病床抬起。

“Hi!达令!--你有没有乖乖等着我呀?”侵入者以一种调情般的口调轻佻地说着。

突然--!

卡萝扑了上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卡萝一把抱住了我的头,激烈地开始吸吮起我的嘴唇,就象是什么肉食动物突然见到了好吃的食物一般。

“怎么了?你不想要吗?”

“不!当然了--我当然想要罗┅┅”一面说着,我将金发女郎一把抱入怀中。

我俩的双唇轻柔地相接触,以舌尖相互缠绕┅┅卡萝的手指轻巧地动作着。

将我的衣服钮扣一个个地解开。接着--我的身体就直接接触到了她那相当夸张的‘爆波’┅┅

“呼呼┅┅”脸上含着盈盈的笑意,卡萝将她的乳房整个地压在我的胸肌之上--温暖、柔滑┅┅就象是绵花糖一般感触。

如同发情的母猫一样,从鼻头不断发出甜美的哼叫声,卡萝将我的睡衣的裤子,以及上头印着大大的非洲像图案的内裤给一下子扯了下来。

在那同时,我的手也附上卡萝的下半身开始动作,卡萝那纤细的蜂腰刚好成了我的支撑。

这个‘美国女嬉皮’并没有穿内裤,很快地,她那金黄色如同海狸一般的皮毛就显现了出来。

“--!”同样地,当卡萝见到了我那如长铳枪般的伟大‘东西’的时候,也是一下子将眼睛瞪得大大地∶“Oh┅┅!歌磨吕(UTAMARO)┅┅”

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叹的口调。

※译者注∶歌磨吕(UTAMARO)是一个日本浮世绘的名家。浮世绘是一种日本江户时代风情画的总称,除了描画风景之外,也有不少关于情色的描写,此处所指的就是这个方面。

“哇!你知道的还不少嘛!”即使是在半夜,而且是在‘做事’的当中,但是我还是表示了我的感佩。

“那是当然的罗┅┅”卡萝呢喃着说∶“Me可是为了研究日本的浮世绘才到这儿来的哦┅┅!”

金发女郎在我的耳边吹着气∶“当然,我在这儿也学了不少‘角力’的技巧哦┅┅!”一面说着,卡萝就以她那纤细的手指展开对我那早已血脉贲张的“男性象微”的玩弄┅┅

“唔┅┅”当她抚摸到背面的韧带时,就有一股电流迅速地传过我的背部。

“But,Me还在学习之中,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卡萝慢慢地将身体往下方移动,以她那张开来几乎有一公尺宽的乳房缓缓地滑过我的腹肌┅┅天啊!居然会有这么巨大的隆起--

很快地,我那屹立着的长铳枪就被埋在伟大的山谷之间了。

“我还没有┅┅这样子做过呢┅┅”卡萝拿起她那‘爆波’,就这样夹着我的“本体”开始上下动作了起来。丰满的肉块轻轻柔柔地、温温暖暖地┅┅将我从尖端中不小心先跑的液体全部给包容了起来┅┅青蓝色的瞳孔,用那带着恶戏的眼神望着我;金黄色的卷毛,则在我的鼠蹊部直到大腿之间上下摩擦着┅┅“Oh┅┅我又发现了一种了不起的‘技巧’了┅┅‘迪克’先生!”

--“迪克”?哦!是“侦探(Detective)”的意思吧!

卡萝用口含着我的“本体”,以一种潮湿而黏稠的感受,将我的“凶器”给完全包覆了起来。在她那柔软的口盖,以及那如小猫般灵巧的舌头之下,我的长铳枪的硬度不由得不增加起来了。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哼声从鼻头发出,卡萝将我的长铳枪如棒棒糖一般来回舔舐着,不时并用牙齿施予背面的韧带两侧一些轻微的刺激┅┅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我那隐忍了许久的长铳枪终于忍受不住而爆发了出来,从卡萝的口角可以看到混合着唾液的丝线牵引着--我那润泽的‘凶器’如今正放射着钝钝的光泽,黑黝黝地,一点都没有缩减的倾向┅┅确实是很象长铳枪的枪身┅┅

“Oh┅┅真的耶┅┅就象是浮世绘的表现一般┅┅!”卡萝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淫荡的笑容,青蓝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啊!┅┅我真是太高兴了┅┅”金发女子象是因为太重必须要加以支撑才行一样地用手捧起了她那巨大的乳房,让它们重新地由下向上穿越过我的‘凶器’,突然地就坐了下来┅┅卡萝以栖息在她身上肚脐之下的“海狸”碰触着我那长铳枪的枪尖,接着就一口把枪身给全部吞了下去┅┅!这只贪得无厌的海狸就真的象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一样,金黄色的毛皮因为湿润的关系而显得颜色较深┅┅“啊--!”我那长铳枪的枪口到达了卡萝的最深处。于是金发女子不知是呻吟还是喘气地叫了一声出来。接下来,卡萝就这样以她的“蜜 ”夹着我的长铳枪,韵律地上下动起自己的腰身。

这个动作持续着--,卡萝象是正在忍受着什么不得了的苦楚一般,有时又带着那种无法形容的快感┅┅她的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而我透过她那微张的双唇也可以看出她真的是紧紧地咬合着上下方的牙齿,鼻孔也紧缩着┅┅过了一会儿,我抬起了上半身,用力地抱紧了卡萝的身体,驱使着我强韧的腹肌和背肌,以及再也不可能膨胀得更大的‘凶器’,在卡萝的身体之中进行着数度的突刺┅┅

伴随着我们身体的动作节奏,床铺不断摇晃着。而上了石膏和绷带的右脚也不断地和脚边的铁栅冲突,发着“咯咯咯咯”的声音┅┅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最后,我和卡萝一同迎接着顶点的到来。

火热的东西从我的身体之中传到了女子的身体之中。

卡萝那蜷曲的身体在我的怀中不住痉挛着。就这样,我们两个人都相当地疲倦,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反正也正好听听看会不会有人因听到了些什么而过来查看┅┅

我们两个静静地在床上躺着。--过了一会儿,我点起了一根烟┅┅而卡萝则象是非难一般地叫道∶“BUTAMARO!病房中是禁止吸烟的--!”不过,不管她说什么,我并没有将火给熄灭。毕竟,“事前一杯酒”和“事后一根烟”,可是这世上的两件乐事!

对了--!“BUTAMARO--是什么呀?”

“咦?没错呀!那不是You--你的名字吗?”我眼睛圆睁,“可是┅┅那里不是这么写着的吗?”卡萝的视线指向挂在我床头枕边的牌子上。

的确--在那张纸上,确实是写着我的名字┅┅原来如此!

--‘海原琢磨吕先生’。

琢磨吕(TAKUMARO)--猪磨吕(BUTAMARO)┅┅唉!

“卡萝!那读做‘琢磨吕(TAKUMARO)’,不是‘猪磨吕(BUTAMARO)’┅┅算了!对一个美国人来说,你认得的字已经不少了┅┅”

对于我这样的口气似乎有所不满,卡萝叫道∶“什么嘛!┅┅真是可惜,我还是觉得‘猪磨吕(BUTAMARO)’这个名字既可爱又比较适合你呢!”

“嗯┅┅?”

“因为┅┅猪磨吕(BUTAMARO)┅┅”卡萝再度捧起了我那巨大的长铳枪身,就象是又想要再度将之吃进口中一样┅┅然后说道∶“你看!这不是很象UTAMARO吗?”--于是,我们又开始了第二回合的奋战!

Ⅲ(第三章)

一直到天将亮时,卡萝才回到自己的病房去。

当卡萝回去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如同在世界杯重量级的拳赛之中奋斗了十五个回合之后方才取得胜利的拳击手一样的心境。

将头靠上枕头之后,我就立刻进入无梦的如泥沉睡之中--然而没过多久,我就被叫了起来,原来已经到了早餐的时间了。

送早餐进来的是我才见过一次面的新护士--诗织。她倒是从一大早就精神百倍。

“侦探先生,早安啊!昨晚睡得还好吗?”

“恩?啊啊--”我用手掌包覆着脸颊揉动着∶“恩!其实昨晚并没有睡得很好┅┅”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吃一点才行哦!”象是早已看透了我没有什么食欲的样子,在留下了这句像针刺一样的话后,诗织走出了我的病房。

我轻叹了一口气,将纳豆浇上柔软的米饭,然后再把味噌汤也倒了小半碗进去┅┅

在早上十点左右,到访我的病房的,并不是昨天所见的女医师--雾子,而是一个具有微妙的纤细感觉的俊美男医师,白衣的胸前挂着的名牌上记载的名字是‘日野章介’。

“--真可惜来的并不是泽村医师是吗?”象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的一样,日野医师从鼻头哼哼地笑了出来。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呀!我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日野医师。大致来说,这种有着诡异笑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在一段时间之内,日野身上所喷的法国科隆香水的味道还是残留在我的病房之中久久不肯散去,为了净化空气,我点了一支香烟,正准备开始享受┅┅大概是发现了我的企图吧!好巧不巧地,当我发觉之时,梨惠已经探头进来察看着∶

“海原先生!病房之中是禁止吸烟的唷!”就象是数落小孩子一样。

我靠着松叶拐杖站起身,我已经受够这种事情了!

“那么--不在病房里面就可以了吧!”

我拖着那被石膏固定住的右脚,往一楼放置自动贩卖机的角落走去。

我以斜眼眺望着大厅中众人的活动,似乎所有的人都显得十分地焦燥。

然后,突然--

“我是谁?”从背后伸来的一双手,遮住了我的视线。

“是┅┅诗织吧?”

“答--对了!真是了不起!不愧是名侦探!”说着,诗织将手取下。

突然,这名护士以一种认真的眼神望着我。

“怎么了?”我问道。

“啊┅┅不┅┅那个┅┅昨夜,你和卡萝┅┅那个┅┅”

“什么啊?是这件事啊!还好啦┅┅应该是这样子吧!”我耸了耸肩。

“只是还好而已吗?--我看你的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诗织不放松地继续进攻。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啊┅┅我并不是要深究这件事情的意思┅┅”诗织用她那明朗的笑容来转换气氛。

我顺势改变了话题∶“那个┅┅昨天那位女医师怎么了--她是叫做泽村雾子吧?”我询问着有关雾子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她不在的关系,才使得我必须要见到那个我一点也不想见到的小白脸--日野医师┅┅“啊┅┅你是说泽村医师呀?她是要到午后才会来的┅┅海原先生还真是有心啊!难不成你也看上了泽村医师吗?”年轻的护士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说那什么傻话!我才没有呢!”我将手上的香烟熄去∶“象那种像冰雕玩偶一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女人嘛!就应该要更┅┅”我用两手在空中由上而下地描绘着一凸、一凹、然后再一凸的曲线∶“不这样是不行的!”

“哦!是这样子的吗?可是--泽村医师穿着制服的时候看不出来,但脱掉衣服之后的身材可是很不得了的哦┅┅”

“哦?”我的眉毛提了起来。

“我因为到这家医院工作还不久的关系,并没有实际上见到过┅┅不过,梨惠姐姐在今年夏天旅行之时,倒是曾经和她一起泡过温泉┅┅”

--梨惠姐姐是吗┅┅?我不由得撇了一撇嘴角。

在今年春天,也就是野野村医院发生那件事件时,梨惠曾经和‘某个’女子有着肉体关系┅┅没错!梨惠可以说是个女同性恋。

那么说来,该不会这个叫做诗织的护士也是┅┅?

不知道她本人是否有意识到,也许梨惠本身就有着某种特别能吸引这种人的特质也说不一定┅┅

“不过,我倒无法给你任何的劝告┅┅”诗织将她那可爱的小脸抬起来望着我。

“咦?”

“泽村医师的事呀!我觉得她是个十分奇妙的女性--呃┅┅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也说不定┅┅”

“Hey!诗织!”一个高频的、调用诗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声音的发出者是┅┅

卡萝--这个金发女郎正快速地走向我们的方向。

“Hi!猪磨吕!”在和我亦打过招呼之后,卡萝突然以一种速度极快的姿态向诗织说着流利的英语。

“啊┅┅海原先生┅┅不好意思┅┅”诗织在向我说了声抱歉以后,就用着和卡萝相同的速度以英语与之交谈了起来。

我呆呆地望向诗织--接着再望卡萝┅┅

金发女子象是在恶作剧一样地对我眨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两人相偕着往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远去┅┅

--经过了这么一折腾,已经到午餐的时间了。

我倚着松叶拐杖撑起身子,再度拖着我那上了石膏的右脚回到了病房之中。

然后再将那一点也不好吃的食物机械式地给送进胃袋之中。

过了一会儿--

我听到病房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还没给我有考虑的时间,门就被打开了。

“哟呵--!”

“你有没有乖乖的呀?”

在说着这些话之后--两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以及一个穿着上班族套装的女子来到了我的病房之中。

其中一个总是活力十足的女高中生,茶色的长发绑着马尾,而如鹤一般长长的双腿则从深红色的裙脚下伸了出来。

另外一个女高中生则满脸漂着一种不合她那十六岁年龄的稚气,及肩的头发绑了两个带有大大发饰的丝带┅┅今年春天还寄宿在她眼眸深处的寂寞气息则早已不知消失在何处┅┅

--绑着马尾的女高中生叫做岛本加奈;而温和沉稳的那一个则是树桃子,两个人都是在春天野野村医院的事件中的关系者。虽是这么说--但其实只不过是把我卷进了她们的扮侦探家家酒之中的程度而已。

最后一个则是原--女侦探-凉子。也就是在春天的事件之后跑到我的侦探事务所的那个不请自来的女秘书。她一手抱着外套,而另一只手-右手-则提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的纸盒。

--在今年的春天,桃子曾经在这间野野村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而且也和我一样的原因--脚伤而住院的。

不过,当时的桃子是因为精神性的原因而无法站立以及走路,因而必须要使用轮椅来代步--但如今的我则只要使用松叶拐杖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会不会很寂寞呢?”桃子温柔地问道。

“嗯、嗯┅┅”我显得有点支支吾吾,对这个小女孩我总是感到不知所措,要在她的面前保持我那硬汉一般的私家侦探形象可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呀!

--而且,实际上,我的昨夜可是过得一点都不寂寞!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我一直到天亮之前都在和卡萝“奋战”的缘故嘛!

在和桃子的交谈之中,加奈和凉子也来到了我的身边。

“真是的!人家可是为你担心了半天┅┅”凉子把手上的纸盒放到床头柜之上。我看着她那靠近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觉得她的整个眼睑好象都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当我到事务所上班的时候,在答录机上接到你的留言可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呢┅┅”

“至于我们,则是在昨天晚上接到梨惠小姐的联络才知道的┅┅”加奈插嘴说道∶“我想大叔一定会感到很寂寞的,所以就和桃子一起计划了这次的探病之行┅┅”

“啊咦--!”突然,加奈象是发现了什么而大叫出声∶“大叔!你的衣领之上沾到了什么东西?”

“咦?”我扭动着我的头部,看到了我衣领上沾着的东西--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凉子竟抓着我的衣领。

--完了!这一定是卡萝!卡萝的口红印子竟然留在我的衣领之上。

“这┅┅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带着眼中的怒火,凉子霹哩啪啦地问道。

我死心般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就是你看到、你想到、你感觉到的那一回事┅┅”

突然--在我的脸颊上“啪”地大大响了一声。凉子以她那拿手的技巧打了我个巴掌。

“笨蛋!”在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后,凉子随即转了个身走出了病房。

在我身旁的桃子深深吐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耶!侦探先生!”

“难道你不知道凉子的心意吗?”

“怎么了?凉子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装傻一般地问道。

“你自己打开那个纸盒看看好了┅┅”

“嗯┅┅”我哼了一声,然后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纸盒开封。由于包得并不是很好,所以要打开它并不算很困难┅┅

在盒子之中所放置的是一个蛋糕。一个圆圆的蛋糕--上面有着以白色奶油做成的雪原,也有以巧克力所建成的小屋。另外,同样是由巧克力所做成的圣诞老人和麋鹿,则一一排在小屋的旁边。

“这都是为了要重新和大叔和好而做的唷!”女高中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在说着。

“吵死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什、什么?你说‘吵死了!’是什么意思?”加奈的表情显得有些生气。

“加奈!”桃子按住了她那绑着马尾的好友。

“抱歉!--可是┅┅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静静地说着,“--拜托!”我努力地从肚子中将声音发出。

“知道了┅┅我们走吧!加奈!”桃子拉了拉她好友的衣角,然后率先走出了病房。

而加奈则在关上病房的门之前,突然摆了一下她的马尾,转过头说∶“你就好好地体会这个蛋糕的滋味吧!大叔!”

我抬起头来,目送着少女们的离去,然后再开始准备享用那个凉子所亲手做的蛋糕。我用梨惠替我买的水果刀将蛋糕切成四份,再用放在盒子之中的,从事务所拿来的叉子一口一口地吃着其中的四分之一。

--什么嘛!怎么会有这么酸的蛋糕呢?即使是想要用吞的,它也会卡在喉咙之上而无法下咽┅┅我一面揉着眼睛、擦着鼻涕,一面吃着这个蛋糕。

当我把我自己的份全部都吃完之后,方才拿面纸来擦干净我的眼睛周围和鼻下。而那两个穿着水手服的少女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回到病房之中。

我立刻潜入被单之中,决定假装自己正在睡觉。

“蛋糕的滋味如何?你还有留给我们吧?”桃子说道。

“哼!象这种难吃的蛋糕┅┅剩下的就给你们吃吧!”我闭着眼睛,仍以一种不肯低头的语调说道。

于是两个女孩子就开始一面喋喋不休地东扯西扯,一面快乐地吃起蛋糕来。

“啊!对了!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加奈大声叫了起来。

“恩!怎么了?”

“嘿嘿!对于因骨折而上石膏的病人,当然一定要这样才行罗!”加奈的嘴角显现出了一股不吉的微笑,接着就便从背包中拿了奇异笔出来。

“啊!不要!住手啊!┅┅”还来不及阻止,我那纯白的石膏表面立刻就被那些诸如‘早日恢复健康!加奈·Chen’、‘骨折的是大笨蛋!’、‘圣诞快乐!’等讯息埋了起来。

最后,她们还以写上‘琢磨吕’和‘凉子’的两个名字,并于其上加了一把代表感情良好的伞作为结束。当然,她们也没忘记要在伞上再加画一个心形的记号┅┅

唉!真是的--!

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太阳已经西斜。桃子和加奈也说该回去了--而开始收拾着东西。

“对了!侦探先生┅┅”桃子象是想到了什么而说道。

“恩?”

“┅┅桃子在住院的时候,侦探先生每天都来探病不是吗?”--对了,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哼!反正我那时候很闲嘛!”

“那个┅┅桃子┅┅以后还可以再来探病吗?”

刹那间,我似乎是想也没想嘴巴就张开--“啊啊!┅┅当然┅┅当然可以啊!”

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少女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光采∶“真的吗?太好了!”

少女以两手抓着水手服上领巾的两个角∶“那么┅┅侦探先生┅┅再见了!”桃子变得如同那个绑着马尾的少女一般地活力四射,接着就快乐地步出病房。

在门磅“当”的一声阖上了之后,我自言自语地说∶“┅┅嗯!再见了!”

Ⅳ(第四章)

“哇--!这上面倒是被题了不少的字嘛┅┅!”送晚餐来的美保在看了我的石膏之后,佩服地说。

“哼!如果你也想写的话就请自便吧!”我拿起筷子说。

“对了--那个┅┅”突然大概是想到什么吧!这名护士欺近了我的身边∶“那我对这一位‘名侦探’┅┅有一些话想说┅┅”在那她细长的眼睛中隐隐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哦?是什么话呢?”

“--呃┅┅我现在还说不出口┅┅等一下--啊,对了!在熄灯时间之后好了┅┅我再好好地告诉你好吗?”

“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我突然有了好奇心,对着这个小护士问道。

美保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既然我们等一下还要见面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先去将晚餐送到其他的病房去了。”说完后我喝了一口味噌汤。

“嗯┅┅”点点头后,美保离开了我的病房。

在吃得饱饱的之后,我躺回床上休息。当美保来收取吃完后的餐盘时,我轻轻地对她点了点头。

--嗯!我期待着今夜的幽会!

为了不让经过走廊的人看到,我将病房的门给锁了起来,然后打开窗户享用着应该被禁止的一根烟--然而,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

“猪磨吕?”会这样子叫我的人一定是卡萝不会错。我将门打开,让金发女子进来。

“Oh--在病房中是No Smoking的唷!”卡萝看到我正在抽烟,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间病房除了我之外又没有别人,根本不会影响他人呀!”

“可是现在┅┅Me在呀┅┅!”卡萝伸出手来,将我口中的香烟取去,在窗外的医院外墙上将之捻熄,然后把烟蒂咻地丢了出去。

--接下来,她就靠到了我的身上来。

在我的手腕中能够感到她那柔软的,具有适度重量的身躯,而她那金黄色的卷毛则刚好在我的鼻孔下面搔来搔去┅┅

“嗯┅┅!”我缓缓地将金发女子从我身上拉了起来。享乐的机会堆积得象山一样高,在和美保有了约定的今晚,我可不想因此而伤了那个小护士的心。

“不好意思┅┅今晚┅┅不行!”我努力地将声音从喉咙中发出。

“Why┅┅为什么?”金发女子问道。

“为什么嘛┅┅这个┅┅”

“你已经有了另外的约定是吗?”

“这个和卡萝没有关系┅┅”

卡萝越过了我的两腿,来到我的身前∶“那┅┅你今天是不是要和诗织在一起┅┅?”青蓝色的瞳孔探询似地望着我。

“啊┅┅对了!那个诗织的英语倒是说得挺溜的是吗?”

“Yeah┅┅没错!”卡萝看向我的侧脸。

“Me会进入野野村Hospital,就是因为这里能够和我以英语交谈的人不少的缘故┅┅”

“哦┅┅?”

“象是我的主治医师--Dr·日野┅┅他也是曾经在美国留学过的!也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雾子也是吧?”我的脑中突然浮现了女医师雾子那如冰山一般的美貌。

卡萝点了点头∶“Yes--Dr·泽村也是!因此,Me才能够安心地在日本待下来的┅┅┅”

金发女子突然离开了我的身体∶“Me在大后天就要出院了!如果你想要和Me一起快乐一下的话,欢迎你到我的病房来,房间的号码是五○二,是个人病房┅┅”

“好!我记得了!”我说道。

卡萝整理了一下身上后,就很快的出了房门。

之后--女人的那种甘甘酸酸的体味依然飘在我的身边,过了一段时间方才消散。

嗯!既然她在大后天就要出院了,那么再不好好把握剩下的机会不是太可惜了吗┅┅

在我想着这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当中,时间很快地流逝,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我将房间中的电灯关去,潜入被单之中等待着。

┅┅大概是睡了一些时候吧!和卡萝在一起一个夜晚可真是够累的了┅┅突然--我因为鼻子被捏住而惊醒过来。

“--哇啊!你干什么啊?”我带着还有一半睡意的双眼爬了起身。

“哎呀┅┅我能干什么?我才没有那么不检点呢!”一个带着忧虑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而在我将床头柜上的抬灯打开之后,一张如同泼辣山猫的脸孔映入了我的眼中。

“什么!是美保呀!你不要吓人嘛!”我呻吟着将两手在脸上搓了一搓。为了要驱赶睡魔,我从床头柜上拿起红色的小盒,并从其中取了一根香烟出来┅┅然而,我却连取出打火机的时间都还没有,美保就严厉地说道∶“病房中禁烟!”

美保象是突然回过神来,开始上下地打量着我。当我在晚餐时在她身上看到的那种带点儿想不通的钻牛角尖般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将背部靠在枕头之上,然后作出了一个认真的表情∶“对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那个┅┅侦探先生┅┅”美保用她那细长的双目望着我。

在那瞬间,我居然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奇怪?照道理是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呀!

“那个┅┅日野┅┅日野医师这个人你知道吧?”

“嗯┅┅你是说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医生吗?”

“啊啊┅┅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小白脸的男人都是不可信赖的!”

“真不愧是侦探先生!”美保感佩地说。

“那家伙怎么了吗?”我顺口问道。

“嗯┅┅”一瞬之间,美保的整个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接着,象是意志已决地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和速水医师的事情没错吧?”

“啊啊┅┅当然!我还记得这件事┅┅”我回答着。

速水外科部长是今年的春天死于野野村医院之中。他是一个在日本数一数二的高水准外科医师之一,除了已经有妻子之外,还和美保有着婚外情的关系。

“那么┅┅”美保把原先低着的头抬起来,以她那细长的双目直定定地望着我,“希望你等一下不要被我给你看的东西所吓到┅┅”说着,美保从制服的口袋之中取出一张照片,将背面朝上递了给我。

“嗯┅┅?”我将照片接了过来。

“--!”我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真是一张刺激性强的照片呀!

--在画面的中心,正是被黑色皮革做成的拘束器具夺去双手自由,嘴巴里还咬着辔头的美保┅┅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美保身上所著的,就只有长统袜和护士帽了!

双膝下跪,臀部高高地举了起来。而这张照片则捉住了从高耸的臀部之中,浓浓颜色的“东西”落下的那一瞬间。

在美保的旁边,照的大概是对象的男子吧!--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个人物应该就是美保婚外情的对象--速水外科部长没有错!

而在相纸的右下角,以橘色的数字记载着摄影的时间--去年的圣诞节,那时速水尚还健在。

“好了啦!不要看那么仔细啦┅┅”因为害羞的缘故,美保将我手上的照片抢了回去。

“这个是┅┅?”我的声音似乎有一点打颤,毕竟在看了这样的照片之后,即使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侦探也难以再用冷静的口调开口了┅┅“这东西就是我烦恼的根源了┅┅”美保拨弄着她那赤茶色的头发,润丝精的香味飘了出来。

“勒索┅┅是吗?”我努力地从齿缝之间迸出声音来。瞬间,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大概是我私家侦探的独特嗅觉吧!既便是我不愿意介入他人的私生活,也总是很容易就能嗅出一些端倪。

“就是这样子--”美保恨恨地说着,肩膀不住地颤抖。

“对方是--日野吗?”我以确认的语气询问着。

“恩!”在听得美保的回答之后,我不由得发起火来,象医生这种高收入的职业,即使不用勒索也是┅┅

“他要求多少钱?”

“二百万!”

“不过有可能有一还会有二┅┅!”

“我有叫他把底片拿来┅┅”

“但交给你的也不一定是全部┅┅如果他有意思的话,要冲洗多少张都不成问题┅┅”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美保像野兽一样地大叫了出来!然后大概是发现到发出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于是很快地就接捺了下来∶“所以┅┅我才来找你谈的嘛┅┅”

“嗯┅┅说得也是!”我回复了我一贯的冷静态度∶“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呢?”

“你愿意接受委托吗?”美保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我要你将底片取回来,照片也要一张不留!”

“哟哦!真是不容易的任务呀!”我耸了耸肩。

不过,和这句话并不相称的--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以及决心。

“不过--我也有可能在从日野那边将照片夺回来之后,再利用这些东西来要胁你呀!”我以一种讽刺般的口调说道。

“┅┅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

美保将她那长长的头发在手指上圈了一圈然后说道∶“在上次的事件之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因此┅┅即使侦探先生现在并没有入院,我想我也一定会到你那儿去找你谈这件事的┅┅”

“呼!那我还算蛮光荣的嘛!”我搔了搔后头部。

“不对┅┅那个日野应该是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得到这张照片了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么┅┅他对你的勒索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呃┅┅是在三天之前,刚好就是在你入院的前一天┅┅”

“这中间倒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按兵不动罗?”

“这个--其实在之前我就拒绝了无数次他的邀约┅┅和速水医师比起来,这样的家伙┅┅”美保轻蔑地哼了一声∶“那家伙--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医生,因此根本就不缺钱用,这一次也是因为被我拒绝了,所以就告诉我他要的是我本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得到┅┅”

果然--正如我所料的--日野所要求的并不只是金钱而已。

“那么--只有一件事--如果不能惩罚他没有关系吧?”我将两手交叉成山形∶“还有--交换的时间是在何时?”

“这倒还没有决定┅┅他说他可以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所以还可以看侦探先生要怎么样比较好┅┅”

“我知道了!--那么,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夺回底片的作战方式吧!”我向着美保的方向探出上半身┅┅

Ⅴ(第五章)

第二天,当我一大早醒来之时,突然觉得因为骨折而被限制在床上的自己很没有用。

我很快地吃完了早餐,接下来就要开始作夺回底片作战的准备了。

潜进日野的房间中将相片和底片盗出的计划已经在昨天遭到否决--因为,相片是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放在医院之中的┅┅

另外,由我出面去向日野交涉--也由于我这边什么立场也没有,他根本就不会理我。但是,如果我手中握有日野的弱点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吃完饭后,我先打电话到某个人的家里去。幸好,对方仍然在被窝之中。

在我向对方道过歉之后,还拜托对方替我做某一件事情。

当然,对方并不是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在其点头说好之前,我可是好说歹说,再加报酬引诱才谈成了的。

接下来则是拨了在写真周刊杂志《ASA100》当记者的友人--川崎勉造--的行动电话的号码。

在响了六响之后,我终于听到了勉造那尚未完全醒来的声音∶“唔┅┅吵死人了┅┅是谁呀?这么一大早的┅┅”看来从好梦之中将人叫醒确实是一件会令人生气的事┅┅

“哼!这可是名侦探--海原琢磨吕--打来的电话!你还不赶快感谢!”

“有什么事吗?”在线路的那一头,我可以听到勉造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恩!我想跟你借样东西--是你所自傲的机材之一┅┅”我告诉勉造我要借的东西,并指定了接收的对象、时间、和场所。

“嘿!那么代价就是--如果有什么值得采访的新闻的话,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唷!”

“恩!我知道了!”说完后,我将话筒挂了上去。

--至此,事前的准备可说是OK了!

我在外来门诊的诊疗时间开始的一点半左右,为了了解状况而下到一楼的大厅。在自动贩卖机的角落买了既不加糖也不加奶精的黑咖啡后没多久,正在吹凉之时,护士梨惠气急败坏地往我这边走来。

“恩?怎么了吗?”我出声询问道。

“还会有怎么了┅┅”梨惠气忿得声音都有点动摇了∶“还不是那个日野医师叫我暂时离开一下诊疗室┅┅!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哦?是穿水手服的美少女来了吗?”

梨惠的双眼圆睁,佩服地说道∶“哇塞!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没错!是加奈来看病了!”

“那不是危险了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该不会发生些什么糟糕的事情吧?”

“所以我才会担心呀!--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有着不好传言’的医师嘛!”--关于日野医师他那“不好的传言”,昨天我已经从美保那儿听说了,因此我才立下了这一次的作战计划┅┅

“哦┅┅那么,在加奈等一下到我那儿去的时候,我再好好问问她有没有怎样如何?”

“不要开玩笑了!”梨惠对我那恶质的玩笑皱起了眉头。

--很好!作战的第一阶段结束。

我躺在病床上,等着加奈的到来。

没过多久--

“哟哦!大叔!大成功!”门被猛烈地打开,接下来,穿着水手服、绑着马尾的少女就飞也似地冲了进来--来的人正是加奈。

“恩!做得很好┅┅”可是话还没说完,加奈就突然换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是┅┅这个医生还真是色得夸张呢!居然一直摸到这儿来,害我都想以我那跑百米所锻炼出来的脚狠狠地踹下去┅┅”加奈的眼睛上吊,拍动着她那踏到床上、像鹤一般的的长脚。看来她真的是打从心底对被像日野那种人毛手毛脚感到厌恶┅┅

“真是个灾难呀!--录音带呢?”

“在书包里面┅┅”

我将手掌向上伸出。

“不行!我的酬劳呢?”马尾少女认真地说道。

我摆了摆手∶“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从挂在挂钩上的外衣中取出钱包,由其中抽了数张纸币出来。

“这件事不是做的好玩而已的!还有,千万不要告诉桃子┅┅”

“┅┅嗯!拿去!”说着,少女从书包之中取出了一个中小型的录放音机来交给我。这就是我向勉造所借的机材。

“讨厌┅┅不要听啦!”加奈害羞得不只是整张脸,连耳尖都全部红成一片了!

“我只是要确认一下是否真的录进去了而已,因为这个东西是有用处的。”

--这一场安排好的戏码,就是我拜托加奈所做的事。

而加奈--正是日野所喜欢的那种类型。象是在山野之中的野生动物一般的不可思议的精气和活力,正是加奈和美保的共通点。

“┅┅”最初一开始我用快速放音将之转过去,而在听到了“最重要的”三十秒之后,我按下了停止钮,将耳机从耳中取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录得不好吗?”

“呃┅┅不┅┅录音的等级嘛┅┅”我低头说着。

“咦┅┅不行┅┅是吗?”加奈的表情很明显地暗了下来。

“什么啦!骗你的啦!你录得很好┅┅演技也没话说┅┅只不过┅┅”

“只不过┅┅?”

“你不觉得你好象‘太过投入’了一点吗?”

“--什么嘛?混蛋!”少女握紧了拳头,在我的石膏之上打了一记。

“对了!这个录音带是要做什么用的?”加奈以深具兴趣的表情问道∶“啊┅┅该不会是要以这卷录音带为要胁,而不付住院费吧┅┅”

“呼!不好意思!这是个秘密!”说着,我将录音带压到枕头底下。“喂!

你不是说要赶快回去吗?”

“恩!”少女再度像风一般地卷出了病房,果然不愧她在田径队所锻练出的双足。

我看到房门以猛烈的速度关上后,再度开始听那卷录音带。

--真是做得太好了,我看加奈那家伙很有作个女演员的架势,在欲拒还迎之中,很精巧地将日野的劣迹给完全暴露了出来。

对日野来说∶“色狼医师对女高中生性骚扰”┅┅像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希望在大众媒体上登出来,或是被家里的人知道的。根据从美保那儿得来的情报,日野有一个相当严格的父亲┅┅

--不管是那一种都相当的容易,毕竟我还是个常常在大众媒体之中露脸的私家侦探嘛!在此当然还是要提一提∶这是拜我那在写真周刊杂志《ASA100》当记者的友人--川崎勉造所赐。

也因此,由我来和日野交涉也显得容易多了!

--没错!我就是要以日野对女高中生性骚扰的现场录音来和他交换美保的照片┅┅

“啊啊┅┅医生┅┅不要┅┅请不要这样┅┅”从耳机之中传来了加奈的声音,加奈像这样妩媚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呼呼┅┅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吧┅┅?”日野那令人厌的声音传了进来,同时还伴随着衣服摩擦的声音┅┅“呼┅┅”我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我将录音带从录放音机中取了出来,把拷贝用的小塑胶片折断,然后再度收好。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门没锁!”随着我的声音之后,桃子那张窥探的脸孔出现在我的眼前∶“侦探先生┅┅”

“哦┅┅是桃子呀!来,进来吧!--我现在又没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侦探先生┅┅这个┅┅”桃子将原先藏在身后的小包递到我面前,那是个绑着红色的缎带的小礼盒。

“咦?为什么?”

“--礼物呀!明天是那个┅┅”说着说着,桃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还是象以前那样的害羞。

“呃┅┅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明天是┅┅啊!我知道了!”明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夜!

“这个是我的圣诞礼物吗?”我一面接过小包一面说着。

我动手将包装解开--里面是一个可爱小熊的钥匙炼。

“过了三十岁之后再拿到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桃子一面低声说着,一面眨着她大大的眼睛,还被我看得脸红了起来。

我赶紧接着说了下来∶“不需要抱歉啦!也许在我用了这个东西之后,还会有什么意外发展也说不定┅┅”

没错,至少当我把它拿出来要启动我的爱车时,勉造是一定会拿这件事来消遣我的。

“真的!你真的这么想吗?”少女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

“恩!”我点了点头,然后从挂着的上衣之中找出上有我的摩托车和事务所钥匙的钥匙炼,将所有的钥匙拔了出来,换到桃子所送的钥匙炼上面去。

接着,我就开始把玩着这个小熊钥匙炼,让它在我的掌中发出“吱吱”的呜叫声。

“嗯┅┅这东西还蛮有趣的嘛!”我诚心地说着。

“太好了--那么┅┅旧的那个可以给我吗?┅┅”

“嗯嗯┅┅可是这已经用了很久、很脏了耶!”

“没有关系的!”

“恩!既然桃子这么说的话┅┅”我将这不知是数年前在什么地方所得之赠品的钥匙炼放到了桃子伸出的手上。

“谢谢你!侦探先生!”少女象是对待什么宝物一般地用双手捧着这个旧钥匙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我们两个谈着一些有的没的话题,不知道的人看了,大概会认为我们是那种年纪相差很大的兄妹吧!在快到晚餐时间之前,这名少女才离开我的病房。

很快地,美保就送了我的晚餐进来。

“你那边怎么样?日野有回应了吗?”

“恩!他今天早上就打电话到我家去了!不过因为我今天轮小夜,所以一直睡到下午才听到留言┅┅对了!我听你的话连一半的钱都没准备┅┅真的没关系吗?”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笑得胸有成竹的样子吧!

今夜的日野一定以为他好不容易可以得偿所愿--只不过在他满腹的期待之后所等待的是--

既然有了日野对女高中生性骚扰的现场录音在手中--接下来的,就看我这个私家侦探的拿手好戏吧!反正象这种要胁护士的卑鄙医生,就是要给他一点惩罚才行!

“在这一次的事件结束,你将把底片拿回来之后--如果那家伙有那么干脆地交出来的话┅┅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拿来要胁我呢?”

“哼哼!你等着看吧!美保!今夜的你应该是能够放松心情、高枕无忧的才对!”我极有自信地说着。

“真的有这么好吗?”到了这个时候美保居然还在半信半疑!

“不要再担心了!对了--你和日野约定的时间是几点?”

“嗯┅┅他说是熄灯时间过后的三十分钟左右┅┅那么就大概是在┅┅十点半!”

“好┅┅我知道了!”

“大约在十二点左右你再来看情况吧!啊!--可不要忘了准备香槟哦!”

“恩!我期待着你的成功,侦探先生!”美保开朗地说着,然后便走出了病房。

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了约定的时间--我轻手轻脚地下到了一楼,向着日野的房间前进。

在速水外科部长死亡之后,日野就补了他的缺,而在野野村医院之中分配到了房间。

我敲了敲日野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我觉得很奇怪,于是顺手转了门把一下--门很容易地就打开了,并没有上锁。

天花板上的大灯并没有开,只有桌上的小灯点亮着,因此房间中显得十分黑暗。

我缓缓地向房间的内部走去,在书桌的另外一头,我发现了两只脚和床平行地伸展着。

是谁呢?--应该是个男人没有错--只不过他已经倒在地上了。我小心地靠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然后瞄向朝著书桌的侧脸。

“--!”很快地,我就觉得早知道就不要看了!

还好,我晚餐所吃的那些牛排、面包、还有酱汁大概都已经被送进肠子里去了,如果还在胃袋里的话,我看要不吐出来也难。

--在地板上依然还留存着恐怖的血迹┅┅总之,日野这个家伙的头部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了!

而在一旁则倒着一个应当为凶器的裸女像--这是个相当有分量的东西,而上头还有血迹被擦拭去的痕迹。

我小心着不要踏到血迹,并且蹲了下来,以手靠近日野的鼻头--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了,接下来我用手指的指甲轻触着日野的手腕--它还是热的--只不过已经没有了脉搏。

虽然我作侦探这个行业已经很久,不过,接触尸体的经验倒不是那么多,因此,这一次还是令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接着,我的视线转到了书桌之上,在一个插了花的水色花瓶旁边放有好几张的相片--另外也有底片┅┅

我将相片拿起来观看--正如所想,这确实是那些“艺术的”相片--被摄者是美保。

那么杀了日野的会是谁呢?--总之不会是美保。

如果美保是犯人的话,那就不会有这些相片留下来了。留下这些东西的话,就立刻会被解释有杀人的动机。

当然,仔细想一下就会知道犯人并不是美保。不过,除了象我这样的名侦探以外,一般平凡的警察在现场看到这些相片以后,就一定会认为美保就是犯人,而不会想到既然犯人连拿走相片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擦拭凶器上的血迹呢?

因此,若是继续把这些相片留在这里就麻烦了!于是我将桌上的相片和底片一张不剩地扫进裤子之中,并在离开房间之前,以睡衣的下摆将门把上我的指纹拭去--当然,这么做也会把犯人的指纹一起擦去,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我走向走廊之时,我听到了有人朝这儿过来的脚步声,甚至还瞄到了手电筒的灯光出现在转角之前┅┅

--保全人员!

我想,不管是哪个保全人员都一定会对日野那开着的房间感到奇怪而进入其中察看的--接着就会发现到尸体┅┅

我溜回了病房的床上,心脏像晨钟一般地打个不停┅┅我反射性地看着我的怀表--当响着警笛、亮着红色回转灯的警车来到这之时,是在三十一秒之后。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