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的秘密(1)

第一章面具之下

“已经没有其他意见了吗?”

三年二班的会长冰川静贵自讲台上环视班上同学的脸孔。班上的同学们显得无精打彩,意兴阑珊的模样,似乎也没有举手发言的意愿。

“那么,少数服从多数吧!”

一头留至肩胛骨长度乌黑亮丽的长发微微地摆动,静贵将目光自将近四十个无精打彩的脸孔转移至正背对着的黑板上。并且在黑板上以着极为端正的字体纵写条列出高中校庆所决定展出“咖啡馆”、“鬼屋”、“研究发表”等项目。

静贵所就读的这所私立秀英高中,每年的校庆都安插在第一学期期中考及期末考之间。亦即六月中旬举办。别名又称为“秀英庆典”,是为了庆祝建校纪念日而举办的庆典活动。

然而,这个活动原则上真正的本意是为了错开集中于秋季这段时间里一连串譬如运动会之类等等的活动,以减少学校方面的开支负担。“秀英庆典”将在一个月后举行,已是迫在眉睫,今天班会的议题即是表决庆典中班级展出的项目。

“那么,赞成咖啡馆的人。”

静贵语毕同时,将近有超过三十人以上举手表示同意。几个没意见的同学们见状稍微迟移缓缓地高举起臂膀。几乎是一面倒的局面。

此刻答案已经是昭然若揭。

就某个层面而言,事情发展成这个局面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其原因何在?一旦成为面临联考,受大小考试禁脔的高三学生,任凭谁也不想被剥夺课程以外的时间。

如此一来,自然会将‘研究发表’排除在外,并且故意回避需要大费周章准备道具的‘鬼屋’。基于这一点,徜若是咖啡馆仅须数日准备时间即可,当天也不会太麻烦。而且,男同学们之间似乎有不少人认为如果决定为咖啡馆的话,当天肯定会有大批女孩子涌入吧!

任凭谁都想要在这场联考战争之中脱颖而出,没有人会沉迷于学校所举办的例行盛会,然而这就是当前教育业界的真实情况。事实上,虽然当前正召开班会讨论着展出的项目,仍然有不少的学生眼神不时飘向隐藏在抽屉里的单字卡。

“多数表决结果,决定展出咖啡馆。有任何异议吗?”

静贵再度叮嘱后,同学们兵分两派发出“好!”及“咦?”软弱无力的回应。

听到这种反应,站在黑板旁的记录山崎武志以黄色粉笔在“咖啡馆”字眼上划上大圈。

果然是这个项目┅

静贵标准的鹅蛋脸轮廓配上五官端正,形状优美的眼鼻,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双肩微微地颦蹙。

或许是以发箍将前额浏海往后梳,露出充满理智的额头,经常给予外人一种仿佛是优良注册商标般认真的态度。况且,娇小的脸蛋戴副非常夸张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更显得突出。

被包裹在水手制服白衬衫底下的身躯肢体略显丰腴,为了表现出委员长的威严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对同龄层的男孩子而言,似乎一点也没有女性的魅力。

那么,接下来针对具体的内容进行讨论┅

纸上谈兵的结果,菜单就决定以轻松简便的蛋包饭搭配餐后饮料咖啡或红茶┅“接下来是讨论服务生的制服,针对这点有没有任何意见呢?”

“我喜欢兔女郎的装扮!”

班上有个非常爱搞笑的金本裕次,未取得发言权却扯着嗓子发表意见。

“女孩子们穿上网状紧身衣物,然后戴上兔耳朵┅”

裕次一面说着,或许是想模仿兔耳朵的模样,将手掌放置在两边太阳穴的位置上下移动。

“这个主意不错吧!”

“好!赞成!”

男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

“别闹了啦!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嘛!”

个性刚强倔强的小岛亮子自最前排的座位回头开口反驳。

然而,裕次却处之泰然毫不在意。

“那不是很好嘛!绝对会大受欢迎呀!”

“那么,就由你来扮兔女郎吧!”

亮子犀利地反击,班上同学突然哄然大笑。

如此一来,美术社的木户麻美跟着附和地说着。

“那么,干脆就改成变装咖啡馆吧!”

“啊!这个点子不错!”

“麻美!!”

仿佛是报了一记仇般,女孩们开怀喧闹。

“如果是大谷君,一定非常适合男扮女装哟!”

“没错!到时候我再帮你化 !”

“我才不要哩!那种事,我绝对不干!”

周围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嘲弄之下,有个一张娇嫩脂粉味浓厚的大谷淳噘起双唇。

教室内一片嘈杂声中,个子娇小声如雷公的西村实发出相当刺耳铿锵有力的声音说着。

“班长,关于是否采行变装咖啡馆这个提议,还是举手表决!”

“各位,请肃静!”

说罢,静贵仿佛征求同意般,向坐在教室角落里椅背上的班级级任导师野上教谕望了一眼。

“老师!”

“变装咖啡馆啊!┅”

以旁听角色自居的中年老师抚摸着留有剃胡痕迹苍绿的下颚。

“恩!好吧!应该会不错吧!以往也未曾开过先例!”

“那么,我们再表决一次。”

再度表决的结果,三年二班决定展出变装咖啡馆。这项表决是基于全体女学生的支持,以及兴致勃勃地有意尝试的男同学。

令人讶异的是被亮子驳斥的裕次竟然也混杂在持赞成票男同学的名单之中。他这个人似乎是有得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怎么样都行。

“可是!男扮女装这个主意虽然很不错,但是服装方面呢?”

“那个呀!向女孩子们借不就解决了吗?”

女孩子们向以轻浮口吻说话的裕次猛烈表示拒绝。

“不要呀!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借金本,那件衣服肯定会变形撑破,以后就不行穿了!”

“说的也对!还会传泄疾病呢!”

平常沉默寡言的大会记录员武志一反常态地开口插话。

“从别的地方借的话呢?”

“别的地方,哪里有得借呢?”

“那个嘛┅”

武志一时地无法答腔,哑口无言,取而代之的是平日沉默寡言,老是发呆似神情的小原良生说着。

“这件事情嘛!就交给班长处理吧!”

“啊!那样也好!”

“赞成!”

“果然,还是这样决定吧!”

裕次以戏谑的语气说,仿佛反应受到班级一致赞成声浪所感泄般。

“┅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由班长全权处理┅”

这往往就是平日任劳任怨的班长-冰川静贵的工作。

静贵以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了!服装方面就由我来想办法!”

“对了!学校校庆你们班上决定参加哪个项目?”

冰川伸子在当天晚餐的饭桌上询问独生女静贵。

“变装(男扮女装)咖啡馆。”

“骗庄咖啡馆?”

伸子感到惊讶万分,似乎没有联想到是“变装咖啡馆”的字眼。

“你说‘变装’,男扮女装的‘变装’!”

“恩!”

静贵点头表示认同,伸子低下头,咯咯地开怀大笑。

“最近的小孩子,满脑子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嘛!那是经过班会表决通过的项目。”

“哎呀!那么你反对罗!”

“我正为服装的事情伤透脑筋┅”

“可是,那不是挺有趣的吗?”

说到这里,一直默默动着筷子的父亲诚一,突然开口说话。

“你说变装,那就意谓着由你们班上男生担任这项工作罗!”

“你说的是废话嘛!由女孩子打扮成女生的装束,就称不上是变装(男扮女装)了嘛!”

“这倒也是!哈哈哈哈哈┅”

从楼下传来微弱的声响,似乎是热水从浴缸中溢出哗啦啦的声音传进耳里,面对著书桌正在预习英文的静贵,放下手中的英文单字册。瞄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时间刚过十点左右。自晚餐用毕,静贵迳自回寝室,闭关苦读到现在只过了三十分钟。

刚才的声音是父亲诚一将身体沉浸在浴缸中的声音。诚一总是分秒不差地每天在同样的时间沐浴。或许是拘泥于某种形式般,沐浴时总是将热水盛满至浴缸的边缘处,然后再意志颓丧地一屁股坐进浴缸内。

所以,尽管是骨瘦如柴的诚一,所发出的声响就连位在二楼走廊尽头静贵的房间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年纪已过四十五的诚一是某知名升学男校的数学老师。一板一眼认真的性格与他的职业极为相称,这种个性就连身为女儿的静贵看来都觉得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索然无味的人。

这种个性从刚才晚餐时,贯彻执行所谓“铁三角饮食”定律-即将菜肴夹在筷子上,然后扒一口饭,接着轻啜味噌汤的行为即可略窥一二。这种凡事规律的生活,造成他生活面一层不变。

长形脸庞上挂着一副银框眼镜,宽广的额头,和静贵简直是天差地别。静贵心想幸好不象,一边嫌恶,一方面又发现与自己相似的地方。然而,除了这一点之外,之前也曾经暗自祈祷即使将来年老时也不愿和老爸一个模样。

或许是诚一经常执教鞭的缘故吧!说话声音总是温柔含蓄。

站在流理台前清洗脏污碗盘的母亲伸子也和丈夫一样就任于教职工作。母亲的工作地点是在某私立小学,担任三年级的级任导师。削瘦的肩膀,娇小的圆脸蛋上戴着眼镜。

还有一点遗传自母亲的就是雪白的肌肤。而且,仿佛是遗传的过程中产生变化,导致青出于蓝更甚于蓝。

偶尔自楼下传来的水滴声,仿佛划破寂静夜晚般,对静贵而言,似乎是在催促着她进行某项行为的暗号。

“┅”

静贵站起身来,走近紧靠墙边的床铺。双膝跪在短毛绒毯上,自贴有化 用黑色胶板的床铺底下拖出装有滚轮的抽屉,里面装满了冬天的衣物,静贵用手小心翼翼地翻动衣物。

不久之后,她从抽屉最底端拉出上下长度分别为十公分,深度约为三十公分大小的纸箱。

里面装有被气泡布层层包裹的电动按摩棒。肌肤的色泽是使人深刻感受到一股极为强烈的黝黑色。

模拟男性的分身长度不及二十公分,附带有将近十公分左右长度的握把。直径为四公分左右,为无分枝简单形状,感觉上可以称为追求机能美的实用器具。

在握柄的部位装入电池,再启动内藏式马达的模式,由本体延伸绕线,并连结电池盒,不兼具控制功能。

这个在学校担任委员长品德兼优的模范生使用这种不堪入目的淫具进行自慰,就是楼下传来微妙的水声所引发的契机,接着在楼上进行不为人知的秘密行为。

之所以选在诚一入浴时进行手淫是有原因的。在双亲及独生女三人组合的小家庭里,一旦父亲入浴,母亲在厨房里清理碗盘善后时,整个家里就不会有人来打扰静贵。

换句话说,也就是不必担心在秘密行为达到高潮,处于忘我的境界时会有人闯进来。

只要楼下传来阵阵水波荡漾的声音,就仿佛是巡逻犬分毫不差地嗅到味道般,心跳不已,腰椎骨深处产生一股甜蜜的疼痛。

静贵开始了解这档子事,是在一个相当偶然的机会里接触到的。

出生于双亲服务于教职工作双薪收入家庭的静贵,从小就是所谓的钥匙儿童。

何况上私立学校,彼此的竞争很激烈,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静贵每次回家后,总是只形孤单。

当时,从静贵家走路不到五分钟的地方有块狭隘的空地。

某天傍晚时分,静贵背着变得极细红色双肩带书包,经过那块空地前面发现堆满木材的角落里有几本被丢弃B5大小装订本的杂志。静贵受好奇心驱使之下,闯入空地,随手取得其中一本杂志。看起来似乎被丢弃的时间还未经历许久,印着不知名标题的彩色纸几乎毫无污损。

瞧见部份画有可爱的插图,静贵心想内容应该是刊载漫画之类的书籍!兴致勃勃地打开内页。果然猜个正着,杂志中所刊载的内容的确是漫画。但是,翻书的同时也明白里面所刊载的内容既不是平时读惯的少女漫画,也不是少年漫画,而是学校规定不准阅读的类别-亦即所谓的成人漫画。

重要的部位都被涂黑,虽然无法看见精华所在,然而看见与自己年龄有差距的少女们,被不知道真面目为何的怪物伸出魔掌将衣服撕裂,并将脸部整个埋入比自己稍微年长的少年肿胀的两股之间的场面,带给少女莫大的冲击。

静贵偷偷地躲在木材堆积的阴暗角落,直到馀暮西沈,整个人被刊登在纸质恶劣杂志上美少女们的痴态所吸引,瞧得入迷!

正当此时,漫画对白中的字体愈来愈难阅读,四周也变得黑暗。应该是回家的时间。尽管没有勇气将那本“内容猥亵的漫画”带回家,静贵还是将它塞在木材与木材之间,再拾起掉落在附近的木板块压在上头,以免受风吹日晒及被过往的行人看到。

当天夜里,静贵即使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傍晚时分在空地看见那本成人漫画中淫荡猥亵的画面,身体感到火热不已。

忽然回神时,静贵将手掌伸进大腿内侧紧密贴合,犹如冬日寒夜里取暖时经常做出的动作。

本能欲望所驱使之下,将手掌伸直透过睡衣表面硬挤入尿尿的地方,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中逐渐扩大成形。这种偷偷摸摸秘密的行为,同时带给少女前所未有的亢奋与不安。

自从那次之后,静贵每天放学回家时都会特意绕到那块空地。她也知道这是不道德的行为,然而愈限制就愈发增添那种低俗刊物的魅力,少女当做宝贝一般,早晨才刚上学,就已经心猿意马,迫切地希望能看到她的宝物。

被丢弃在空地上的黄色成人漫画,几乎清一色是可爱的图案,搭配令人意淫的内容。

接着,当天夜里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印入脑海的淫猥记忆逐渐浮现苏醒,并将手指缓缓地滑向两股之间。不久之后,她经常竖直了耳朵,从对于男女性事饱学多闻的同班同学那里偷听到许多秘密,并且在便利商店站着看那种女性杂志,才知道手淫这个名词。

刚开始,只会拿些可爱的东西,透着内裤只是一味地来回抚摸刺刺痒痒的膀下,当时一面将刻划在无毛耻丘上幼小的裂缝不断地撑开,沾满浓稠滑溜粘液的细缝间,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地以手指头拨弄。

某天,静贵照往常般利用放学回家途中绕到那块空地,在那里停放着一辆大卡车,有四~五个工人在搬运沾满雨水的木材,总觉得这块空地似乎要改建成某种大楼。

在这块空地的某个角落里,放置附盖子,盖面凿空的铁罐。罐子里燃烧着已经丢弃无法使用的木块及垃圾。静贵向来当作宝贝的成人漫画终究难逃恶运,已经被当作垃圾丢入升起溺溺黑烟之中,化成乌有。

然而,尽管杂志已经化成乌有,但是在那短短的一个月之中,所有印象都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淫乱的妄想仍然挥之不去。

静贵之所以会沉迷于“一个人的游戏”,有五成以上是单纯基于好奇心及追求肉体的那份快感。然而,另外绝大部份的因素是顺应父母亲的期待,做一名百依百顺的乖小孩所做出无言的抗议吧!

母亲伸子是因为育儿离开职场,尔后又在静贵上小学的那年二度就业重回职场。对非常需要依赖母亲童稚年龄的少女而言,放学后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是十分空虚寂寞。

刚开始一感到寂寞就会暗自落泪哭泣,百般央求父母亲能待在家里。然而,在自知百般无理取闹也是无济于事,反而只会惹怒亲爱的母亲时,静贵一反常态地在双亲面前表现地非常乖巧温顺。

如此一来,无论是爸爸抑或是妈妈都会疼爱自己,称赞自己是乖孩子。心想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非常有限,尽管如此至少在这短暂相聚时刻里,能够充份享受天伦之乐,倍受宠爱。

起初,这种作战成效显著。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伸子就凭这一点判定静贵是个令人十分安心,独立自主毋须操心的孩子,于是不在家的机率愈来愈高。努力扮演一个乖小孩的角色却使得亲爱的母亲距离自己愈来愈远,一方面苦思陷入于进退两难的窘迫困境,但又不愿意被父母亲嫌恶,拼命地压抑内心的空虚寂寞,继续扮演一个乖小孩的角色。

理所当然,在学校课业方面也是拼命保持品学兼优的形象。三年级的时候,初次担任班级干部。这件事情自然也获得父母亲的称赞。

但是,升上高年级,相对地学校的课程愈来愈艰深,无论是在家里或是在学校里都要扮演好一名品学兼优的身分,对静贵而言,这份负担逐渐扩大成形。接着,偶尔也需要替自己积存大量的压力寻求发泄的地方,于是有时也会对母亲伸子表现出歇斯底里无理取闹的一面。

如此一来,伸子与称赞的面孔判若两人,对于静贵给予严厉的斥责,仿佛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投以冷酷无情的目光。

类似的情形发生几次之后,静贵深悟痛觉了解到一件事。父母亲所疼爱的自已并非是冰川静贵本人,而是扮演品学兼优乖孩子的静贵。

爸妈所疼爱的只不过是“乖孩子的静贵”罢了!三人所构筑的幸福家庭,并没有“真实一面的静贵”插入的馀地。

夜里,静贵躺在床上一面将手指悄悄地伸向令人害羞的部位,心里头暗自斟酌。只要让爸爸妈妈看到我所伪装出的一面就行了。真实的自我,彻底地放纵自己成为十恶不赦的坏孩子。

对静贵而言,在品学兼优的面具之下,唯有保持这份秘密的苦痛,才是保有原来自我的唯一方法。

已经受够了伪装成乖孩子的模样!彻底脱离品学兼优的假面具吧!

好几次都想挣脱这层伽锁!然而,终究还是无法办到。

升上国中之后,静贵对父母亲萌生厌恶的念头,尽管如此,仍然害怕被父母亲嫌恶的那份恐惧。自己幼小的心灵,一味地排斥抗拒这种感受。然而,这样也就算了,父母亲对女儿的要求期望像个无底洞般逐渐地扩大。并且一味地要求在学校里的成绩好还要更好。

一旦成为班级的干部,下次理所当然就该连任。无论静贵如何地努力付出,似乎永无达成双亲期望目标的一天。

伴随着优等生的伽锁愈来愈重,相对地,自慰的手法也愈趋于变化多端。之前是使用原子笔,后来则是将随身携带除臭喷雾的容器插入稀疏耻毛依附生长的秘密裂缝中,并且享受来自于肉体深处所感受的快乐欢愉。接着终于身边所使用的代用品都已经无法满足自己时,才使用自慰专用的特殊器具-电动按摩棒。

最初的电动按摩棒是从女性杂志的广告中看见,利用邮购方式购买,由肉眼判断尺寸大约和原子笔相似。首次感受到“按摩棒经验”的静贵,整个人被这个装置电池的淫具所俘虏。

然而使用不到一年,这种玩具式的器具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渴求。

同样利用邮购方式买到手的第二只电动按摩棒,或许是模拟某人的型状吧!这个相当忠于原味,模拟男性生殖器的模样制作而成的产品。总觉得让人直接想到薄荷糖般,拥有乳白色的躯干。

利用这种按摩棒时,尚未经过初次体验就已经痛失处女膜。

有人将处女膜称之为“纯洁”的表征,相当重视,虽然静贵从前也曾经觉得这是非常愚蠢的想法,然而,事到临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又犹豫不决。徜若是借由性交造成处女膜破裂那还情有可原,只不过是自慰罢了,竟然要痛失处女资格┅结果,在某个夜晚,少女追求前所未有莫大的快乐,利用呈勃起状的伪装物贯穿自己处女之身。

然而,才经过半年的光景,电动按摩棒已呈现半新不旧的状态,静贵似乎感到已经无法满足自己。

她等到月初领零用金同时再买个新货。那就是当前静贵所爱不释手的黑色电动按摩棒。

将背部靠在涂满白色砂浆并 着壁纸的墙壁上,缓缓地打开笔直的双膝。这个位置是她在自慰时所指定的地点。

在这个地方坐下身子,两腿大开,摆在正对面墙角边上的钢制穿衣镜投映出裙内风情,显得一清二楚。

静贵两手合掌双手捧物般握着电动按摩棒握柄的部份,并将前端的部份靠近嘴边。从尖圆的前端部位飘来一股混杂着塑 树脂味及淫乱的腥味直冲入鼻腔。

静贵由唇齿间,缓缓地伸出舌尖轻轻地抵住电动按摩棒的前端。

光是吸吮这种无生命的电动按摩棒是不可能会产生任何快感。然而,借由这种模仿的举动,少女的下半身逐渐火热起来。

静贵一边舔着肮脏淫具,一边瞧着长身镜中的自己。

我已经湿了┅舔着那里,让我花蕊湿滑一片。

镜面射出的视线挑起春心荡漾,一股脑儿地倾注在纯白色底裤上。

破人瞧见了┅我的丑态┅被发现了。花蕊湿滑一片被人瞧见了。

受到假想视线注视,静贵两颊逐渐发烫。

好害羞!然而,却又兴奋不已。

内裤上的污痕,伴随着下面的激烈喘息扩散成一长条。看起来简直就象是心里渴求电动按摩棒,垂涎三尺般。强忍着下面那张口强烈的欲望,静贵将舌头由前端滑向后根部。

滑不溜丢的┅

沿着转动轴舌头不停地翻搅吸吮,电动按摩棒整个沾满了唾液。

像这样子吸吮人工勃起电动按摩棒,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为静贵在手淫时所不可或缺的模式之一。故意借由这种举动,鼓动内心的羞耻心致使表里一致兴奋不已,让整个身子焦躁难熬一心等待着插入的动作,之后所得到快感是无与伦比-那就是这项仪式的最终目的。

分身微微地颤动着。变得相当硬直,一心想进入我的体内。我的花蕊也毫不伪装地表现出对分身的渴求,跃跃欲试急躁难安┅

猥亵的话语在脑海中轰隆作响不绝于耳,静贵似乎是兴致所至爱不释手不停地吸吮着电动按摩棒。

嘴巴微张的含着前端部位,嘴唇沿着转动轴往下移动,尽管整个还塞不到一半,但是嘴里已经满满的。

尽管感到呼吸困难,静贵仍然手持电动按摩棒不停地上下移动,从樱桃小口中进进出出。发出咕唧咕唧淫荡的声音,并从嘴角淌出唾液。

淫液像川流不息的潮浪般不断涌出流个不停,少女的两股之间似乎已经湿透了。

快点┅快点进入我的体内。一口气狠狠地塞进我的秘道。

静贵抽啜积存在嘴里的唾液,并且将电动按摩棒抽出,接着将沾满透明唾液发出黑色亮光淫具的前端抵住船底型内裤污痕的部位。

分身┅分身碰着了。分身碰到了我的花蕊┅

静贵将手握根部的右手使劲出力,隔着布块将电动按摩棒硬挤入隐隐约约看见的裂缝处。

唔啊┅

自轻薄布块渗出的淫液,使得沾满唾液不知是为何会令人毛骨悚然的淫具更加滑溜粘稠。以手掌握住握柄底部般紧握着电动按摩棒,透过湿润的内裤不断地反复搓揉粉质嫩肉。

接着立刻情欲高涨由唇齿之间微微吐露气息。在插入之前纸张-不,隔着一层布块的行为令静贵心急如焚,在床单上面整个臀部忸怩作态不停地扭动。我要┅我要┅我渴求┅我要┅我要分身进入我的体内┅

或许是自己欲火焚身,焦躁难安的缘故吧!少女脑海中呈现一片桃色思想。受到情欲滋润醉眼蒙胧的眼瞳,望着透过布块玩弄着裂缝的淫具投以几近痴狂饥渴的眼神。

已经不行了!再让我这样空等下去,我会发疯的。

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忍耐下去,静贵用左手将内裤两股之间的布块挪移到侧边。

接着,将沾满唾液与淫水光滑粘腻电动按摩棒的前端紧贴靠住裸露在外的私密缝处。

从现在起┅现在开始┅分身依附着我的花蕊┅

情绪高昂似乎快要发出某种猥亵的叫声。

啊┅

静贵将又尖又圆的前端部位挤入呈现粉嫩贝壳状的私处,一旦探索到血脉贲张的膣口时,狠狠地一口气将电动按摩棒插入。

喔啊┅

殷切期盼已久的异物侵入自己的体内,几乎快要发出狂喜的叫声,紧闭着双唇。

“恩!┅”

电动按摩棒进入到一半的位置时候,狭隘的膣腔似乎有意阻挡异物再往里入侵。然而,就犹若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静贵将拿着电动按摩棒的手使劲地将黑色轴鞘塞入洞口。

唔啊┅

被巨大物体强行进入,整个塞得满满的,空间完全被占据,致使从轴鞘表面及膣壁之间挤出粘粘稠稠的白色粘液。电动按摩棒的硬度远比实物坚硬, 胶树脂的前端部位直捣身体最深处,少女优美的眉形揪结成一团。然而,那绝非是因为痛苦的缘故,是因为充满被戏谑的快感。

静贵将电动按摩棒整个塞进几乎快到根部的位置,接着一旦静止不动,饱尝淫欲的充实感受。

我的那里┅我的那里┅被塞的满满地┅巨大的分身┅将我的那里寒地满满的┅如此一来,几乎快要顺应着身体的感受喊叫出来,却一味地隐忍,静贵猛然地将进入裂缝的电动按摩棒,开始缓缓地扭动。

首先,从裂缝处将电动按摩棒拉出,微张的前端部位,几乎将深处嫩肉掏出般。插入时将巨大无比的轴鞘强行塞入,几乎快要晕厥般,抽出时电动按摩棒的表面与大花瓣相互磨蹭拖引,卷入膣腔内侧。

尽管已经非常习惯自慰的行为,然而象电动按摩棒这种庞然大物,对于裂缝微张的花蕊来说是稍嫌难受些,所以在一进一出之间静贵使力的手劲及处理方式都显得格外慎重。

然而,那也不过是起初的事情,多亏了大量润滑液的辅助,按摩棒轴鞘进出的速度愈来愈快,如此肆无忌惮不停地抽送着,个人的欲望简直就象是无底洞般,无穷无尽。

分身进入我的体内┅我的体内。

由正面看来,呈现出电动按摩棒在私处裂缝的地方匆匆忙忙地一进一出抽送着的画面。

徜若被父母亲发现自己的女儿竟然使用电动按摩棒沉迷在这种淫荡的行为的话,对自己始终是一名乖小孩深信不疑的父母亲又会如何看待这整件事情呢?肯定会过度惊吓,无暇思考就不支倒地吧!┅

想要让毫不知情的父母亲撞见自己这种下流行为的念头,在精神的阴暗层面油然而生。

一方面查觉到楼下一举一动的声音都尽收耳底,正是自慰的绝佳时机,戴着优等生面具之下,少女的胸怀积郁往往无法实现破灭的愿望。什么虚有其表的美满幸福家庭,着实令人呕吐。

平日表现出伉俪情深且乐在其中的那两人,徜若瞧见自己的女儿在两股之间插着电动按摩棒,放浪不已的模样,将会是如何的惊讶呢?然而,静贵心知肚明,这种事情对自己并没有丝毫好处。徜若能将事情揭露闹得鸡飞狗跳那该有多好啊!尽管内心里暗自思索,然而在心灵最深处童稚的少女却是一味地抗拒。

即使回到家中说声“我回来了!”,面对着却是空空荡荡的房子,也没有人亲切地回答一声“欢迎回家”,这种空虚寂寞令人难以忍受,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甚至坐在空无一人家中玄关处,孤伶伶地一人暗自啜泣┅而且,长时期戴着优等生的面具,不知不觉地就成为自己第二个本性,静贵宛如傀儡般,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所牵引,控制一举一动。现在这个班级,被选为班长也是不由自主。明明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尤其是在高中三年级接近联考的非常时期,还担任这项职务,根本就不是静贵本人心甘情愿,而是别的同学任意决定的事情。

头上被扣上头衔,自己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

静贵最近经常钻牛角尖。

再这样下去,扮演一名优等生内心与外在的纠结挣扎,似乎已经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正因为如此,静贵更加沉迷在这种荒淫无度的行为。似乎为了私底下证明自己并非是父母亲、师长及同学们眼中的优等生。

好┅好舒服喔!分身┅分身的前端深入我的体内,感觉好舒服喔!

伴随着情绪高涨,波涛汹涌的快感,坐着的姿势令静贵感到难受,于是两股之间仍然插着电动按摩棒,挪动身躯从床 中央往后倾斜。将松软庞大的枕头抵住头部,就象死掉的青蛙般大剌剌地摊开双腿,大腿恨处犹若洪水泛滥,电动按摩棒粗厚握柄的部位从内裤的侧边突出来。静贵将沾满淫液的指尖伸到握柄底部按下开关。

“嘻啊!┅”

一股快感贯穿背脊,发出尖锐的声音,静贵赶忙闭上嘴巴。

紧咬住双唇直到唇色泛白,仍然拼命地压抑不发出声音。然而,或许是压抑逼迫自己不发出声音的缘故吧!这份快感致使浑身扭动不已。以娇俏的臀部做为支撑点,苗条的躯体狂浪地扭动着,将干净的床单都挤成一团皱巴巴的。

啊┅啊┅好棒喔!

电动按摩棒强烈的震动,直接传导至中枢神经感到相当的震撼。六坪大的西式房间里迥荡着马达的震动声音,再加上隐忍憋住的呻吟声。

“嗯┅嗯┅嗯!”

静贵右手握住电动按摩棒,象热的融化般不停地翻搅柔肉,左手捧住喘息不已上下剧烈起伏的胸部。接着透过衬衫猛烈地抓住形状优美凸出的胸部,故意粗暴地使劲搓揉。突起的乳尖与胸罩的罩杯相互磨蹭,接着产生一股快乐的电流,令香汗淋漓的躯体微微地抽搐颤抖。

不仅是衣服穿戴整齐,甚至就穿着内裤进行自慰,这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避免有人敲门的突发状况产生。况且,这种行为有种破人强暴的感觉,更显得情绪高涨,异常兴奋。

追根究底,或许并非是渴望被人强暴,而是希望某人能够摘下她优等生的伪装面具,似乎是渴望能将自己“乖宝宝”的形象彻底地瓦解,这种心理作崇的缘故吧!

猛烈地插入神秘裂缝的电动按摩棒,释放出炽热的柏油味,宛如蚯蚓般蠕动,这股律动传达至私处造成微微地颤动。静贵躺在床单上,扭动腰身,内裤股间底布被挤到旁边陷入耻骨的部位,充血几乎快要涨破的花蕊,再加上内心挣扎交战的双重压力。愈接近高潮的销魂境界,淫水逐渐涌现,每当电动接摩棒一进一出的当儿,就会充满了泡沫。

轻薄布质的内裤所无法吸收的部份,就滴垂在裙子的里衬上,形成一块污痕。

裸露在外的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一头散乱的黑发贴附在心神荡漾春风满面的脸颊上。好象百般不愿意一样,拼命摇晃着头部,黑框眼镜徐徐地滑落,并从轻咬紧闭双唇的嘴角淌出一丝口水。

快要┅好象快要冲出来了。分身剧烈地颤动,我的那里已经湿滑一片。啊!已经┅已经┅

内藏式强力马达的威力,仿佛折磨我的身体般,不停激烈地抽送着,静贵眼看着就快要迎接高潮的来临。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上好象被第三者撞见不该看见的事情。

滑动、滑动┅再滑动┅

仿佛象是最后的致命一击般,当强力颤动的假分身插入体内最深处的那一瞬间,正好触及少女的快乐中枢神经。脑海里泛起火花,整个变得空白一片。

“┅!”

背脊处窜升一股电击般的快感,静贵保持脸面朝上的姿势并大幅度地往后仰。

后头部瘫痪在枕头上,纤细优美下颚望向天花板,张大细致白嫩的喉咙。在少女的内心中,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睁大的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数秒钟之后,静贵原本硬直的身躯,宛如虚脱般全身无力。然而,人工假造的物品并不知道疲累为何,电动勃起后尚未迎接射精这项所谓最后的结束行为,仍旧磨蹭着粉质嫩肉,继续令膣壁不停地震动。

又来了┅又快来了┅出来了!我又┅

毫无喘息的机会,静贵二度迎战高潮,变换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姿势。接着,又打铁趁热地展开二度快感┅

肮脏的淫具已经彻彻底底的掳获少女纯真的心,躺在床上,露出面具底下淫荡的真实自我,独自一人享受这悲怆欢愉,使身体保恃在兴奋的状态。只是一味地压抑喊叫声,却持续发出任凭谁也听不见的求救信号。

第二章那一刻归心似箭

隔天午休时间,静贵探访隔壁班的永泽穗奈美。

穗奈美五官端正的脸蛋搭配一头俐落的短发显得相当有型,尽管表现平凡并不出色,也算是充满中性魅力的一名少女。

“嘿!那个挺有意思的嘛!”

静贵就近挑个空位子坐下,一提到自己班级要在这次校庆安排变装咖啡馆的事情,穗奈美笑着说道。

静贵与穗奈美二年级时在同一个班级,虽然称不上是推心置腹的手帕交,但也算得上是交情比较好的朋友。在昨天的班会上,被委任准备变装咖啡馆的服装行头的静贵,正在烦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经过一番思量,静贵想起穗奈美最近加入话剧社,于是前来与她商量。

静贵心想,如果是话剧社的团员的话,针对这件事情,或许能够提供不错的点子吧!

“但是,当一名班长还真是辛苦呢!”

“我们班上虽然也要办鬼屋,但是听说美术社的同学们干劲十足,个个把工作往自己身上揽。理所当然也就把工作委任他们罗!多亏了他们,我们班上的班长倒是无事一身轻,空闲的很呢!班长也可以找几个对这件事兴致勃勃的同学,把工作委托那些人就行了呀!”

“可是,我们班上又没有那种人┅”

“如果身为一名班长,什么事情都住自己身上揽,那不是太辛苦了嘛!所以,大家才会一味地依赖,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你呀!”

“莫可奈何嘛!我那个班级,如果我不出面处理,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

“可是┅”

穗奈美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又欲言又止。

“那么,服装的事情呢?”

静贵将已偏离的话题又导回正题,穗奈美轻轻点点头。

“啊,嗯!那么,你需要哪些东西呢?”

“大体上主要的服装为兔女郎装束,其他的话例如水手服及旗袍,再来的话,如果可行的话,是不是可以弄到护士的制服┅”

“兔女郎装束再加上中国式旗袍及护士制服啊┅那么,与其说是男扮女装,倒不如说是角色扮演嘛!”

“咦?角色扮演?”

“这个呀,最近在学龄前儿童之间引发一股风潮。就是按照所喜爱的卡通及电玩的主角人物造型,有样学样地模仿嘛!”

虽然静贵对这种事情并不清楚,然而,或许是因为杂志电视资讯节目的强力报导,或多或少有些印象的缘故吧!对于角色扮演这项东西并不是全然陌生。

“那也只不过是类似小时候玩扮家家所延伸出来的另一种游戏!”

“你说得那种游戏,好玩吗?”

静贵老老实实地道出她的疑问。

“嗯┅我是没有亲自玩过这种游戏,所以也不太清楚,但是,或许是变身的愿望吧!希望变成自己以外的某个人这种心情定可以想见的吧!我之所以会参加话剧社,多少带有这种心态吧!”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种心态的话,静贵似乎小有戚戚焉。归咎原因,因为她想成为与自己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想逃离现实的环境,寻找新桃花源境地的欲望,比平常人还要强上一倍。

“那么,关于衣服的事情,我想拜托大熊君就可以高枕无忧吧!”

“大熊君?”

“恩!我们话剧社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全靠他一手包办,要不然的话,还有一种专门租售服饰业者呢!据说原本似乎从事某剧团的道具一职,后来那个人离职之后就开了这家店。专门租售一些衣服道具和假发等等┅那种店里大致上是应有尽有吧!”

“哪里有你说的那种店呀!”

“你从那里走出西门后向左转,那边应该有个大型卡拉OK的包厢┅哎呀┅班长从来不涉足风月场合吧!”

虽然事实如此,静贵也只有点头的份。

“那个嘛┅”

穗奈美思索了一会儿,从书包里取出便条纸画了一张简单的地图。接着,在目的地的附近以自动铅笔画了个小圆圈。

“那么,这里有公车站牌吗?”

穗奈美接着在圆圈的底下填入一串整齐的字体,上面写着公车站牌的站名。

“所以罗!虽然要绕远路,但是我认为还是坐公车会比较容易找到路吧!因为,那个店家真的就在公车站牌的旁边。”

“谢谢!”

静贵接过地图,并且放入裙子的口袋里,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今天放学之后我立刻去瞧瞧!”

放学之后,静贵往学校图书馆走去,坐在入口旁柜台内侧正在阅读书籍的男学生,听见开门声音后,抬起头来。

“啊!是冰川同学。”

“哎呀!樱庭君!”

图书委员的樱庭和人身高大约比静贵高一个头。然而,在敞领长袖衬衫及学生西裤包裹下的身躯非常纤细,感觉上一副枯瘦如柴弱不禁风的模样。

“樱庭君,你今天也值勤吗?”

静贵之所以会说“今天又”这个字眼,那是因为昨天放学之后,和人担任租借登记人的工作。

图书委员的工作是采轮班制,利用放学后及中午休息的时间轮流担任职勤的工作,原则上一周一次。所以,连续两天都职勤令人感觉到些许的不寻常。

“恩!别的同学突然有急事,希望跟我调班┅”

和人如此说着,不知不觉地将视线由站在正对面的静贵身上偏移开来。五官端正且稚气未脱的脸蛋,似乎令人血脉贲张,脸红心跳。和人比静贵低一年级。

二年级的和人与学姐静贵开始攀谈是在去年的秋天。为的是一本久未归还的书籍。那是上下二册成套的书籍。静贵心想反正那本下册的书应该过不久就会归还吧!于是就先借了上册部份回家看。

然而,等了三四天却仍不见其归还。要静贵死心改读其他的书籍,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又耐心等了三天,然而,静贵已归还上册的旁边仍然空空如也。静贵气急败坏地跑去向当时担任出租登记的和人询问还书预定日期。

结果那本书因为长期末归还,已经当做遗失处理。虽然已经另行订购补书,然而据说最快也要到月底书籍才会送达。

到月底至少还有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这么一来,似乎是迫于无奈,非得死了这条心不可。

静贵当天显得心灰意冷,然而隔天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寻觅下一本要阅读的书籍时,昨天担任出租管理的那名少年向静贵走来。

“对不起!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静贵想要借却徒劳而返的那本下册书籍。

“咦?”

那名少年-樱庭和人面对着摆出一副讶异万分神情的静贵,似乎因过度紧张而表情僵硬,仍拼命地从嘴巴里挤出话来。

“这本书是我自己的,我可借给你看!”

“可是,这样不好意思吧!”

“没关系!我已经看过了。”

由于事出突然,静贵顿时犹豫不决,然而,最后仍然是接受和人的提议,这次因为过度亲切而造成困扰对她而言倒是挺新鲜的。

那次之后,静贵与和人每次在图书馆里碰面时就会彼此寒喧几句。

但是,其实早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前,和人就已经暗中注意过静贵。刚升上这所高中不久的时候,他就意识到静贵这名女性的存在。

和人因为爱好阅读,所以自愿担任图书委员的工作,除了委员该处理的事务之外,也经常利用图书馆查些资料,在这期间他留意到每当放学之后总有一名女学生会前来图书馆。她几乎是每天从不间断,甚至于同一时刻抵达图书馆,并且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阅读书籍。

那名女同学埋头念书的姿态令人赏心悦目充满美感,与那种只对流行服饰及演艺界的流言蜚短感兴趣,七嘴八舌体态举止粗枝大叶的其他女孩子相较之下,简直是宛如天女下凡般。

图书馆最里头,阳光无法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阴暗角落,就是她每回念书时所指定的老位子。和人只花费须臾时间找到适当的位子-他可以一清二楚地看见静贵的一举一动,却又保持安全距离避免静贵察觉。

坐在那里,时而阅读书本,时而将视线转移至心仪的少女。然而,曾几何时和人贯注热切的眼神已由手中握持的书本转移到静贵高贵白淅的侧脸。

读书念到一半,一旦眼睛疲累时静贵总是摘下做为她注册商标的黑框眼镜,仰望天花板点眼药水。当时,一股脑儿地往后倾斜,从下颚至喉咙的部位呈现优美的曲线,令偷窥到这一幕的少年脸红心跳产生一股奇妙的感觉。接着,之后和人内心总觉得感到内疚。

和人向图书委员的前辈询问那名少女的名字,才得知她叫做冰川静贵。据说比自己高一年级,担任班长的职务。她的人就犹若外表给人的印象般,是个成绩优异,品性端正的模范生。

然而,尽管探听到名字,对一个生性木讷怯懦羞涩的少年而言,要主动上前搭讪简直是缘木求鱼,只能够在暗处偷偷地欣赏自己心仪的女性,不敢让当事人发现。

理所当然,心里也想趋前与静贵攀谈,并且借由这种机会接近她。

一年级的整个暑假,和人一心只挂念这项事情。然而,对于要如何亲近她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害怕失败被人嫌弃拒绝的恐惧心态占了很大的成份。

所以,对于静贵想要看的书已告遗失,而且正好自己书架上又有这本书,恰巧可以利用这个藉口与少女攀谈的少年而言,简直是上天巧妙的安排。

利用这次天赐良机,拉近了和人与静贵之间的距离。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充其量不过就是拥有爱好阅读这项共同兴趣、学姐与学弟之间的关系罢了!

之后时光飞逝经过半年以上的光景,俩人之间仍然毫无进展,对静贵而言,和人只不过是一个“具有点头之交的情份,担任图书委员的男孩子”罢了!

静贵从放置在柜台上的书包拿出一本精装本的书籍,并交给和人。

“我要归还这本书。”

“啊!好的!”

和人在资料卡盖上已归还的橡皮章,并将资料卡放回贴附在书本内页表纸处纸制的插袋里。

静贵办妥归还手续之后,又从和人手中将书取走。

“这本书,我拿回去放就好!”

“不好意思!”

静贵办妥还书手续之后,单手持书本,往书架棚子较高的方向走去,消失了踪影,过了一会儿,手里又拿了别本书返回柜台。

“这本书,麻烦你了!”

接过由静贵手中递出的书本,和人似乎感到些微的意外。

“那个,你今天不在这里看书吗?”

“是的!待会还有事。”

“是吗?”

和人的谈话声中总觉得似乎透着遗憾的意味。然而,静贵满脑子思索着变装咖啡馆服饰行头调度的问题,已无暇注意其他的事情,办妥借书手续之后,静贵将书本放入学生书包里,并快步离开图书馆。

“好象就是这里吧!”

静贵按照穗奈美所绘制的地图,找着了店家并且停下脚步。

店面格局狭隘,上半部有张以玻璃襄嵌的木制门,玻璃上还写着手掌心大小般“大熊”的斗大文本。

店里面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对不起!有人在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半个人回应。

“该不会是不在家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特地来到这里却又徒劳而返。静贵以比刚才更加大声的音量,又喊了一次。

“对不起!有人在吗?”

如此一来,终于从店里头传来声音。

“来了!来了!请等一下!”

因为取名叫做“大熊”,原本以为是何等虎背熊腰的男人,结果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掀开珠帘出现一名身材矮小的老人。

站在柜台的老人,看仔细前来的客人是穿着水手服少女时,露出布满皱纹的脸孔。

“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有何贵事啊!”

突然被称为“可爱的小姑娘”,令静贵一时不知所措。

“啊!是的!其实是┅”

心情恢复安定之后,静贵将这次校庆自己的班级要举办变装咖啡馆的事情,以及为此需要一些服饰行头的目的做了一番简短的说明。

“原来如此,应该会蛮愉快的吧!”

或许是在脑海里浮现变装咖啡馆的情景吧!老人咯咯咯地┅由喉咙深处发出一阵笑声┅

“那么,你需要哪些服装呢?”

静贵取出放置在裙子口袋预先写好欲租借的服装种类,及数量的备忘纸,并将它交给那名老先生。

“就这些,麻烦您了!”

老先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仔细看着那张备忘纸。

“咦?兔女郎及水手服┅还有┅”

“这样子没问题吧!”

“恩!没问题!这些行头正好我店里面都有。”

老先生爽快地一口答应之后。,即走进店里头,拖出附带轮子的衣架子。竿子大约有一公尺长,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服装。

老先生拿出挂在衣架上,以薄塑胶套覆盖包裹的中国式旗袍及护士的制服,叠放在柜台上。

“护士制服及中国式旗袍,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由于说是话剧表演所使用的服装道具,原以为应该是些粗俗简陋,然而无论是布料及样式几可乱真,分毫未差。

“是的!这些就足够了!”

老先生又从数件衣服中挑选出水手制服,叠放在中国式旗袍上面。

“水手制服就挑这件好吗?还有其他样式┅”

老先生这么说着,摆在先前那一套水手制服旁边的是仿造某知名女子学院的制服。真品的确是出自某位名牌设计师的手笔。静贵轻蹙眉头,相互比较摊在柜台上设计风格迥异的二件水手制服。

“这一件比较好吧!”

犹豫一下,指向较普通的那一套,静贵的脸上浮现奇妙的神情。

这件水手制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件和当前自己身上穿着的制服设计风格有些微的不同,应该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然而,总觉得哪个地方显得相当不搭调。

老先生似乎察觉少女落在柜台上水手制服那讶异的眼神,再度走进店里头,这次捧着一箱硬纸箱走出来。

“有中意的吗?”

“是┅是的。”

静贵如此说着并且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然而自己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老先生将硬纸箱放置在脚边。

“那件,尺寸太大了喔!”

“啊!是吗?”

经人指点再仔细一看,的确如此。仔细一瞧,感觉上不仅肩膀太宽大,就连裙子腰围的尺寸也过于宽松。徜若由静贵来穿这件衣服的话,一定会松松垮垮的。总觉得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都不是女生穿的尺寸,换言之,这里的服饰似乎几近以男性穿着的服饰为前提制作的东西。

老先生从硬纸箱中取出白色圆尾巴的兔女郎装束,附带一对兔耳朵,接着又拿出黑色网状紧身衣,并排放在柜台上。

“兔女郎的服装就这套好吗?”

“恩!很好!”

静贵点头表示同意之后。

“这个应该┅也是男用的吧!”

“是啊!这个尺寸也是属于大号的,尤其是两股之间特别做得宽松些,否则,要是过紧突显重要部位,反而会造成困扰闹笑话了!”

“喔!”

“噢!在小姑娘面前说这种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老先生或许是有心打圆场,让气氛不要这么尴尬吧!

“对了!徜若说尺寸不合的话,还有这个东西┅”

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从纸箱子里取出幼稚园小朋友穿着的水蓝色罩衫及黄色帽子。老先生将特大号的罩衫穿在自己身上,并且在稀疏的头发戴上帽子。

“喏!你瞧,这样不就变成一个可爱的幼稚园小朋友了!”

“咯!”

静贵看了,小声噗嗤地笑了出来。

“开玩笑就到此打住吧!”

老先生从下面的纸箱中抽出一张订购单,填入基本资料。

“租用时间是多久呢?”

静贵透露希望能够在校庆前一天借出,并于隔天傍晚归还的意思,老先生照实记录下来,之后将存根联撕下并交付予静贵。

“这是兑换证明,可别搞丢了喔!还有,租金┅”

老先生所开出的金额,全班同学每人只须缴交数百圆就足够了。

“那么,就麻烦您了!”

静贵脚步轻盈地走出商店。这么一来,服装的事情就不必担心了。

或许是解决一项事情,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吧!搭上公车,选择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公车开始缓缓地移动,静贵将目光移向窗外。不久坐在自己斜前方位子上的那对母女的对话突然传进她的耳里。

母亲是一名长发飘逸,年约三十左右温柔慈善的女性。小孩子是正在读幼稚园的女儿,梳了两条长辫子的头上戴了一顶黄色帽子。

小朋友说着今天在幼稚园里发生的事情。

“然后呀!小明呢就说啦因为你太可怜了,我就绕过你这一次吧!接着,老师就说小明是了不起的孩子喔!”

“是吗?那太好了!”

母亲听着女儿连珠炮般喋喋不休的话语,绽露微笑,温柔亲切地附和着她。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段时光┅

看见母女和乐融融的画面,胸中一股缅怀过去的情结油然而生。

当时父母亲所疼爱并非是伪装的自己,也不必担负优等生面具这等沉重压力的痛苦,真想回到童年时光。

突然,午休时间从穗奈美口中说出的“角色扮演”这句名词在静贵脑海里浮现。接着,又想起假扮幼稚园小朋友老先生滑稽的模样。

“你瞧!这么一来,就变成一名可爱的幼稚园小朋友。”

毫不相干的两件事,竟然因为眼前这对母女的对话引发内心的感触,归纳出奇怪的想法。

如果穿上那种衣服┅如果穿上那种衣服进行角色扮演的游戏的话,或许就可以回到我美好的童年时光┅

咯当┅

公车剧烈地摇晃着,将静贵拉回到现实生活。

我┅我怎么回事┅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待她一回神,公车已经停靠在静贵家附近的公车站牌。静贵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子。

“啊!我也要下车。”

从公车站牌到静贵家中,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我回来了!”

空无一人的家。

只有我孤伶伶的一人┅

站在玄关处沉默不语的静贵,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滑落到脸颊上。咦?我在哭泣┅为什么我会哭泣呢?

这对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才对呀!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我应该已经非常习惯了才对呀!

静贵精疲力竭地瘫软坐在地上,仿佛回到年幼无知的童稚时代,静静地流着眼泪。

我还是来了┅

静贵站立在玻璃部份写着“大熊”斗大字体的店门口前面,心中不断地喃喃自语,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距离上回造访这里的时间,正好经过一个星期。

地想要那个特大的罩衫还有那顶黄色帽子。如果穿上那件衣服┅打扮成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就算仅止于个人情绪,她也希望能够回到幸福快乐的童年时光。此时此刻,这个念头已经盘踞静贵整个脑海思绪。

为何我的想法竟会如此愚蠢呢?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扮成一名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又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果呢?就算是打扮成这副模样,也无法恢复到昔日幸福快乐的童稚时光呀!

明明知道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做。

事情演变至今,也是迫于无奈。就算是愚蠢也好,怎样也罢,反正自己就是想要得到那件围兜兜及帽子。

只要自己觉得心安理得,那么无论是假扮幼稚园小朋友的角色抑或是其他游戏都无所谓吧!

仿佛在内心斥责自己在紧要关头还抱持一颗动摇的心态之后,静贵打开大门走进店内。

叮当┅

这次老先生刚好站在柜台处,听见电铃的声音,抬起头来。

“哎呀!这不是前几天的那位小姑娘吗?怎么回事呀!上次的订购内容,难道有不妥的地方吗?”

“不!不是那么一回事┅”

隔着柜台静贵面对着老先生娓娓道来自己今天来此的用意。

静贵谎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这次换她妹妹有一位手帕交,她们想要举办化妆舞会,而且要假扮成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所以需要一些尺寸较大的围兜兜及黄色帽子┅

捏造一个不存在妹妹这个人物,那是因为要将自己想要打扮成幼稚园小朋友这件事告诉别人,实在是难以启齿,多少有些抗拒心态吧!

“原来如此!”

老先生点点头,直迳进入店里面。

“还有,可不可以不用借的,我想买下来。”

“买断?”

老先生在以贝壳串连的珠帘前停下脚步转身回头。

“不行吗?”

“不!那倒是无所谓┅”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一件全新的。我妹妹她要我注意这一点┅”

“可是这样价格可能要贵一点哟!而且,时间也要花费久一点┅”

“价格方面,不知道一万圆够不够呢?”

“啊!那当然罗!不需要那么多啦!可是,东西可能要等上四、五天之后才能拿到喔!”

“好的!”

“啊!对了!如果东西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不!没关系!我下星期同样这个时间,我会来拿的。”

静贵断然拒绝老先生的提议。如果电话被自己以外的家人接到,一旦西洋镜被拆穿,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那么,麻烦您了!”

静贵以郑重其事的口吻说完之后,快速地走出店门。

买到了,我买到了,我终于买到了。

在订购幼稚园小朋友假扮服装的一个星期之后,静贵手里捧着装着水蓝色围兜兜及黄色帽子从大熊老先生的店里回家之后,直接走进自己的寝室,将学生书包自手中取下,身上穿着制服飞奔到床上。

静贵将半张脸深埋入松软的床铺上,自己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已经在自己的手掌中,内心感到非常的高兴。

欢欣喜悦地坐起身子,坐在床缘边的静贵像圣诞节的早晨发现放在枕头边礼物盒的孩子一般,兴奋地扯开纸袋的封口。从里面取出以轻薄透明塑胶膜包裹的围兜兜及帽子。

一旦穿上这个┅只要穿上这个,我就能够回到昔日幸福快乐的童年时光。

终于┅终于┅可以变成这种打扮┅

静贵正想穿上时,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项计划。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不仅仅是穿着幼稚园小朋友的制服而已,干脆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名真正的幼稚园小朋友会是如何呢?

当永泽穗奈美在说明何谓角色扮演的时候,记忆之中“这不过是小时候玩扮家家酒游戏的一种延续罢了嘛!”这段话曾在脑海中闪过。

并不是小孩子在玩“办家家酒的游戏”,而是在玩“假扮小孩”的游戏┅这种“假扮小孩子”的游戏给人的印象,对一名已经厌倦扮演自己的少女而言,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与其光是穿着幼稚园小朋友的制服,倒不如这么做,肯定会跟童年时代的心境百分之百的契合吧!

做这件事情仍需要稍微做准备。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静贵做足了万全准备之后,决定来自编自导一场幼稚园小朋友的角色扮演。

(嘿!嘿!那种作为虽然蛮好玩的,可是象你这样假扮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沉浸在童年时光幸福美满的回忆里,那又如何呢?那种行为说明白点,单纯只是逃避现实的行为罢了嘛!)

静贵正在为假扮小朋友的行径做全盘考量时,她听见一种发自于静贵内心深处的声音反问她。

(即使你做出那种行为,对于苦闷的现实生活完全没有改善的作用呀!)面对着略带嘲讽意味的声音,静贵在心中暗自回答。

我心里有数,纵使缅怀昔日甜美的时光,现实生活仍旧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这件事情我心知肚明!然而,正因为如此,就算是假象也好,自欺欺人也罢,难道我就不能够追求一时的快乐吗?

隔天早晨,冰川伸子按照往例将远距离通勤的丈夫送出门之后,通常这个时候,应该老早就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的女儿,竟然尚未起床,于是往家中二楼移动,站在走廊尽头静贵的房门前敲敲门。

“静贵!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呀!已经七点半罗!”

房间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回应,究竟在说些什么,完全听不清楚。

“我要进门罗!可以吗?”

事先告知之后,伸子走进屋内,窗上的窗帘还没有掀开,静贵的身上还是一副睡衣的姿态,还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呢?身体不舒服吗?”

“我觉得头好痛喔!”

“是吗?”

伸子以手触摸女儿的额头。

“好象没有发烧嘛!”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是假装生病,由品学兼优的女儿口中所说出的话语,伸子也不疑有他。

“可是,全身无力的感觉┅”

静贵以非常纤弱的声音说着,接着不停地咳杖。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伸子眼看着时间紧迫,是该出门上班的时间了。

“那么,今天就向学校请假,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静贵装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轻轻地点点头。

“那么我打电话向校方请假。还有,请个医生来家里看病吧!”

“不用了!我想只要吃药睡上一觉就会好的┅”

“是吗?那么,我去拿药。”

伸子随即下楼,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感冒药到静贵的房间。

“来!吃药吧!”

静贵从床上坐起,吞下药锭,伸子接过仍剩馀些许开水的杯子。

“如果肚子饿了,料理台底下有微波用的米粥,你自己弄来吃!还有,吃完饭一定要吃药喔!”

静贵点点头,伸子在房间门口前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么事情。

“好好睡一觉吧!我今天会尽可能提前回家的。”

关上房门,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犹豫了几秒钟之后,静贵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环视屋内一周。

没有半个人在家┅

接下来,就是准备舞台的工作。太棒了!从现在起就可以开始假扮快乐小孩的游戏了。

首先,静贵穿上昨天刚拿到手的幼稚园小朋友的制服,必须把自已变身为小孩子。

将披在身上的毛线衫放回椅背上,并且从柜子里取出白色衬衫以及百褶裙摆放在床上。这件裙子是静贵所拥有的裙子当中,裙长最短的一件。接着,再从柜子下层抽出白色袜予,反褶的部份还带有蕾丝。

准备好替换的衣物之后,静贵迫不急侍地脱掉身上的睡衣。

从现在起,既然要变回小孩子,理所当然不能穿着胸罩这极令人感到拘束不自由的衣物。白嫩的肌肤直接贴附在衬衫上,将百褶裙穿过双脚,裙子的长度在膝上十公分左右。由裙摆折缝处往下延伸的是一双修长纤细曲线优美的双腿,脚踝处并以专属于少女般可爱的蕾丝花袜装饰点缀。

光是打扮成这副模样,尚称不上是变装。虽然裙子稍嫌短了一点,然而这副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并不会感到难为情。然而,到当前为止,只不过是在做事前准备罢了!

静贵打开床底下的抽屉,终于轮到魔法项目登场。她从藏在衣服底下的纸袋中首先抽出水蓝色的围兜兜,将它套在白衬衫外头。如此一来,静贵的变装行为进行到一半,已经带有奇怪的倾向。

这副模样要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显得有些难为情了。

服装方面大致上算是OK。接下来就是发型的问题了,平日里绑条发带,似乎并不太适合幼稚园小朋友的打扮吧!静贵稍微思索了一番,决定将留至肩胛骨,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区分成两边,编结麻花辫。

麻花辫这种发型似乎距离自己现在的年代相当久远。心想自从上国中以后,就不曾编过这种发型吧!

原本还担心自己无法顺利编结这种发型,然而似乎立刻触动脑海中的记忆,指尖巧妙地动作之后,再以艳丽的发带固定。然而,当她编好第一根发辫的时候,她注意到她并没有准备另一条发带,于是将编好的辫子以单手捏住,并用另一只手打开书桌抽屉翻成一团乱。虽然途中出现一点小问题,然而不一会儿的工夫,静贵的头上已经编好两条粗粗的辫子。

服装、发型及袜子都一应俱全┅一一确认之后,就只剩下最后的润饰阶段戴上纸袋中剩下的黄色帽子。如此一来,假扮幼稚园小朋友角色算是大功告成了。

再来就只需要站在镜子前面,审视自己的成果。

静贵忐忑不安地站立在床 旁边的穿镜面前。

“哇啊!”

静贵睁大了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站在眼前的是一名幼稚园的女娃儿。称为“女娃儿”,或许会觉得过于早熟,稍微发育过度,然而这副模样却是不折不扣幼稚园小朋友的打扮呢!大号围兜兜将多馀微凸的胸部巧妙地隐藏起来。

编结麻花辫的发型是正确的选择,垂挂在的黄色帽子底下的两条粗麻花辫,令原本看似大人模样充满理性的脸庞柔和许多。或许是这副模样的缘故吧!就连平日里看似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也因为看法上的不同成为魅力焦点吧!

这是,是我┅

正如想象之中就该变成这副模样吧!然而,事实上当看见自己的模样时,不得不令人感到既惊讶又新鲜。

静贵假扮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纵使有股令人不可思议的魅力,却也有种令人不由得发笑的不协调的感觉。

然而,那是以客观的立场看待,在满脑子将“假扮幼稚园小朋友”与“回归幸福快乐的幼年时光”划上相当符号少女的眼中,望着将幼稚园小朋友制服及配件丝毫不遗露地穿在身上自己的模样,发自内心闪耀着喜悦的光辉。

“太完美!”

望着镜中所呈现出幼稚园娃儿的模样,展露出笑容,对方也投以灿烂的容颜。

“哈┅哈┅哈哈哈┅”

仿佛被逗弄,激起一股言语所无法形容的喜悦,不由自主地从嘴角边微微地露出笑容。不合标准的幼稚园娃儿,倒头扑向仍然残留馀温的床 上,双手紧揪住枕头。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特别一提的行为,然而胸口一阵鼓动。

但是,光是这样还无法令她怠到满足似的,在狭隘的床 上来回滚动,纤细修长的双腿一阵霹雳趴啦地乱踢。迷你短裙不断地往上卷曲,露出纯白的三角裤,然而恢复到童年时光的静贵,对于这种事情丝毫不在意。

假扮幼稚园小朋友的功效超乎静贵的想象。人言常道“转型”应该指的就是眼前这种状态吧!穿上幼稚园小朋友的服装,无论是肉体或是心灵上都回溯到十几年前的时光,恢复到幼年童稚的岁月。

况且,不但唤起幼年时期盲目的幸福感,而且,还有属于小孩子美好的大好前程正在等着自己,依照自己的选择无论是任何职业-护士、空姐、偶象歌手、幼稚园的老师抑或是做一名可爱的新娘┅总而言之,除了每天闷闷不乐扮演一名忧郁的优等生之外-似乎任何事情都能够胜任的感觉。

即使心里有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内心充满天真浪漫的想法,毫无理智存留的空间。感觉上简直就象是被一名亲切的魔法婆婆施予魔法。坐上南瓜车奔向城堡的灰姑娘肯定也是抱持这种心情吧!

啊!一开始该做些什么事情呢?

昨晚一夜未阖眼,整夜都在思索假扮小孩子时,是该这样做呢?抑或是那样做呢?一幕紧接着一幕的情景浮现在脑海。想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就是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没关系!不须要急躁!即使提前回家,伸子回到家中也是五点多的事情了。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充份享受儿时欢愉的气氛。

对了!首先,来画画吧!

静贵从床上坐起身子,打开书桌抽屉取出写生簿及蜡笔。每一样东西都是利用昨天的时间购买的,所以堪称是全新的物品。在 着地毯的地皮上匍匐前进,打开写生画册,并将十二色装的蜡笔盒放置在旁边,脑子里思索着要画些什么。果然,刚开始还是应该画自己最喜欢的人物吧!

(小小静贵)最喜爱的人-理所当然,就是妈妈罗!那时候经常待在家里,对于毫不造假的静贵非常疼爱温柔慈祥的母亲。与刚才出门的那位女性截然不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判若二人。

自从就读小学之后,就一味地被强迫着要与人竞争,不光是默背教科书本所条列的事项,就连天生没有慧根的绘画及音乐,尽管静贵对这些科目厌恶到了极点,也迫于无奈只有一味地学习,此时此刻,想不到绘画也别有一番乐趣,突然间意识到时针已经指在十点钟的位置,换言之,已经超过二个小时的时间,整个沉浸在绘画的行为当中。

虽然时间还不到正午,或许是没有吃早餐的缘故吧!静贵肚子咕噜咕噜地作响。心想时间也差不多该吃饭了,于是踏着轻盈可爱的脚步声走下楼。穿上拖鞋走进厨房,静贵打开冰箱的门扇,从塞满杂七杂八的食物当中取出袋装的微波冷冻包。

只要以平底锅热炒一下,再撒满粉末状的酱汁,非常轻松简便就可大功告成。

光是淋上酱汁似乎有些单调,于是将放在蔬菜箱里用剩下的青椒及火腿切片放进去一起炒。

如此穿着幼稚园小朋友的衣服站在厨房料理台前,给正在假扮小孩子的静贵,却又象是在玩假扮妈妈游戏的一种错觉。

“妈妈,开饭了吗?”

“来了!马上就可以开动了!乖宝宝,再等一下罗!”

“好~”

静贵运用截然不同的音色,一人分饰两角,独自演出这场戏剧。

将完成的那不勒斯风味料理盛放在盘中,接着,静贵将速食包肉丸子放入微波炉。并且利用这段时间,静贵将玉米浓汤的粉末倒入微波专用的塑胶杯中,注入热开水。并且用汤匙搅拌杯汤后,此时听见微波炉发出“哔”的一声,通知里面的食物已经温热过了。

静贵将做好的饭菜摆列在餐桌上,并且从冰箱里拿出罐装乌龙茶,走到餐桌旁边。因为不想破坏幼稚园小朋友用餐的气氛,于是用餐时仍然戴着黄色帽子。双手合掌说声“开动了!”之后,手中握着塑胶叉子。

就静贵当前偏好的食物而言,眼前所陈列的食物应该全都称不上是美味,然而,或许是连舌头的触觉也回到幼时感受吧!一时之间,眼前的料理竟然犹若山珍海味般,令人垂涎三尺。与其说是食物本身的味道,倒不如说是那种所谓的儿童餐,似乎令一心想要回复到幼年时光的少女感到十分的满足。

不一会儿工夫,盘中食物已经一扫而空。然而,唯有刻意雕成花朵般的青椒被挑在一旁,全部残留在盘中。并非不喜欢吃,或许是身体本能的直觉吧!残留对身体有益的蔬菜,这种事情在童年时代即使再苦,也绝口不吃。

饭后点心是放在冰箱清凉可口橘子口昧的果冻。将瓶盖包装完全撕开,享用玻璃碗中的果冻。小时候母亲总是说∶“吃这种东西会导致蛀牙”因而禁止食用,此时有股言语所无法形容般爽快的感觉。

餐毕,接下来该是电影欣赏。静贵走上二楼,从自己的房间里取出录影带,那是向录影带出租店里租借,幼稚园时期非常喜爱的一部卡通“汤姆历险记”的精选集。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并且将录影带放入放映机,设定完毕。

从喇叭音箱传来一阵熟悉的片头音乐,静贵坐在电视机前面的位置,光是这个样子就令她欢欣雀跃。总觉得受到滑稽台词所吸引,犹如往常般,第一幕仍是猫与老鼠追逐嬉戏的镜头,极度夸张喜怒哀乐的表情,卡通戏剧中诡怪的动作,以及在绝佳时机适时打诨引人发笑。

看完第一支录影带的时候,静贵一度暂停录影机转动,利用这中间的空档准备一些点心。虽然刚吃完饭,然而正餐与点心的感觉是迥然不同。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是似乎一手无力支撑般大型盒装的综合水果口味的冰淇淋。

而且,似乎是一个人所无法承受的分量。但是,今天的点心还不只这一种。其他还有四片装的烤饼一箱及巧克力棒。每一种都是静贵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点心。

再度开始转动,一边看著录影带,静贵用喝汤用的大汤匙挖冰淇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边送。小时候,就算再怎样死皮赖脸地恳求,总是被大人以吃太多会拉肚子为理由,限制自已只能够吃少量的冰淇淋。

静贵仿佛想要发泄当时的怨恨般,狠狠地用汤匙大口挖着冰淇淋,甚至超出汤匙的范围,满满地塞进嘴里。象这个样子,随心所欲大口地吃冰淇淋,甚至连同烤饼及巧克力棒一起吃,对于小时候的自己而言,简直如梦似幻一般。

当录影带播完的时候,就连自己最喜爱的冰淇淋都已经吃腻了,静贵肚子简直快要撑破了,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为了配合小孩子的感觉,或许是故意吃相不好的缘故吧!嘴角四周沾满溶化了的冰淇淋,满嘴粘粘糊糊的。静贵用面纸擦掉沾在嘴边的冰淇淋,就地躺下来。

肚子好撑喔!

一边抚摸着被甜点塞满的肚子,从沉浸在孩提时代幸福的少女口中,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

“啊!”

或许是昨天夜里整晚为了假扮小孩子的事情,东想西想,整夜未阖眼,再加上刚才喝的怠冒药开始生效的缘故吧!眼皮变得好沉重。正当脑中混沌不清,觉得睡一下不行的时候,身体却早先一步进入睡眠状态。

静贵就这么躺着,将手伸长紧捉住身旁沙发扶手的边缘,将它拉近身边,整个身体靠在上头。象胎儿般将身体紧紧蜷缩,总觉得小小的扶把却把整个身体完全遮蔽。

如果当真睡着了的话,或许就大事不妙┅

突然在脑海里掠过一丝的不安。然而,心旷神怡的感受似乎难以抗拒磕睡虫的诱惑,于是缓缓地阖上眼皮。

喂!小静!点心时间之后就是睡午觉的时间罗!

仿佛自远处传来,有人温柔地对自己说话的声音,在缓缓进入梦乡的静贵耳际回荡。仿佛自己破人以一双既大又温热的手抱了起来。已经好久一段时间,心情不曾如此地安详平静。

身上穿着幼雅园小朋友的衣服蜷缩在扶手边的静贵,曾几何时,似乎己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小孩子,发出酣甜的鼻息声。

“起立!”

一向被笼罩在有为有能的班长阴影底下,经常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的副班长-桥本育郎正在发号口令,三年二班的同学有志一同地站起身来。

“敬礼!”

同学们向站在讲台上担任班级导师的野上主任敷衍了事般地低头鞠躬,异口同声地抱怨老师在最后延长课外活动的时间这种恶劣的行为,一边走出教室,将点名簿夹在腋下的野上似乎要压过同学们七嘴八舌嘈杂的声音,大声地喊叫着。

“喂!同学之中,有没有人要去探望冰川?”

虽然有几个人停下脚步,然而却没有半个人回应。环视教室一周,似乎反应并不热烈,野上将目光移向坐在讲台正前方的女同学们。

“喂!武藤!你怎么样呢?你要去探望冰川吗?”

身材拥肿的那名女同学,嘟着肥厚的双唇,摆出一副这种事情干嘛问我的神情。

“哎呀!我才不去呢!那种事情,又不是小学生┅”

“是吗?那么,小岛你呢?”

“我待会还要去补习。”

小岛亮子态度冷淡地回答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没有人能够发挥同学爱吗?”

“老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事情呢?”

武藤将双手按住放置在桌上的书包。以惊讶万分的眼神抬头望着级任导师。

“无论如何,平日里为各位同学们分忧解劳的班长生病了,同学们前往探望,这也是人之常情呀!”

“其实是别有居心吧!”

曾几何时,一向爱搞笑的金本裕次以嘲讽的口吻突然从旁边冒出一句话,野上一脸难为情地说。

“恩!不是的!其实是,如果有人要去探病的话,我有些事情想要请他帮忙。”

“果然┅”

正想悄悄离开的亮子停下脚步打断裕次的声音,接着问道。

“老师要找人帮什么事情呢?”

“哎呀!前些日子里不是有做升学问卷调查吗?那件事情委托冰川替我做统计,那些资料还寄放在她那里,但是我明天需要那些资料┅”

“班长明天不是会来上学吗?”

“不清楚吧!既然说是感冒,万一病情恶化的话┅”

“说的也对!班长最近看起来似乎相当疲倦的样子┅”

小惠表现出一脸担心的模样,裕次紧接着说∶“搞不好会一病不起呢!”

“喂!别吓人行不行呀!”

平常行为就有点吊儿琅 的野上,前几天就为了这种事情,被主任刮了一顿。

那件事情还没告一个段落,却又在教师会议中口不择言,搞的大家不欢而散,气氛凝重。

“可是,如果是要拿东西的话,为何老师不亲自跑一趟探望病情呢?”

裕次提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可万万使不得!我待会还要参加教师会议。”

况且,假使老师假藉自己的名义,去探望某位学生,其他学生的家长肯定会认为老师偏心,到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就倒楣透了,对于野上而言,还有这一层顾虑。辜且不论其他事情,女同学们对这类事情又特别的敏感。

野上环视教室四周,询问是否有同学愿意帮老师这个忙,突然唤住经过讲台旁边,正想走出教室门口的一名男同学。

“啊!加藤!”

那名学生-加藤了,停下脚步说了一声∶“是!”,之后,回头望着野上。浏海掩面的脸蛋,以“俊美”这个名词来形容的话,并非夸大其辞吧!然而,整个脸蛋经常面无表情,在旁人眼中,与其说是俊美,倒不如说是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虽然个子并不高大,然而,或许是头部非常娇小,全身不太长肉的缘故吧!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虽然并不会刻意表现出反抗的态度,然而总是搞不清楚他心理在想些什么事情,对野上而言,在众多学生之中,他也算是难缠的角色之一。若不是事情演变至今,骑虎难下,往往是不会想要请他帮忙吧!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就住在冰川家附近吧!”

“是呀!”

回答时的声音,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

“恩!我回家时会顺道经过┅”

面对平淡无奇的说话方式,反而令野上感到非常地棘手。

“那么我可不可以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向冰川拿一样东西。”

“可以呀!”

面对级任导师任性的要求,丝毫没有造成任何困扰,并且爽快地欣然接受。

“喔!是吗?你真的是帮老师一个大忙了!”

面对老师表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仍然不改初衷地面无表情。

“你问冰川说明升学问卷调查的事情,啊!她应该清楚┅”

“我知道了!”

野上交待完事情之后,令人不可思议地加藤以不发出脚步声的走路方式,走出教室。

经过十几分钟之后,加藤已经站在静贵的家门前。确定门牌上的确是写着“冰川家”之后,按下门边的门铃。

叮咚┅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来应门。既然是请病假,没有理由不在家呀!即使家人全都出门了,静贵本人应该还待在家里才对呀!若是在睡觉的话,那也只好继续按门铃,直到叫醒她为止。

叮咚┅叮咚┅叮咚┅

即使如此,仍然没有人回应。心想该不会是不在家吧!试着转动把手,却意外地发现,大门并未土锁。惊讶之馀,仍然拉开门把,缓缓地转动门把。

扰人清梦的电铃声响个不停,静贵终于睁开双眼。原本想不理它,然而电铃声似乎又响个不停。

受不了了,真吵┅

真是扰人清梦,静贵一脸不高兴似地口中喃喃自语,缓缓地爬起身子。

叮咚┅叮咚┅

“来了!马上就来了!”

一边这么说着,静贵走出客厅,从走廊往玄关处移动。走下三合土,正当两脚钻入凉鞋的当儿,大门从外面打开了。总觉得似乎玄关处的大门忘了上锁。应该是伸子早上出门时,眼看着上班时间快要来不及,慌慌张张地忘了关紧门户吧!

打开大门站在外头的人是极为熟悉的班上同学。名字叫做加藤了。虽然有张漂亮的脸蛋,但是感觉上阴阳怪气,沉默寡言。

咦?为什么加藤君会┅

面对意外的访客,静贵仍然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刚起床的少女脑海之中,此时此刻,根本尚未想到事态严重。

加藤站在门口,突然冒出一句“班长┅”张口结舌整个人吓呆了。平日里像“能剧”中,面无表情的脸上,非常难得地充满惊愕的神情。令人不可思议的情景摆在眼前,看见加藤君睁大眼睛的模样,静贵才惊觉自己现在身上打扮成什么模样。

我现在是打扮成一名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

虽然令人无法置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水蓝色的围兜兜,迷你裙,可爱的蕾丝短袜。甚至还装备齐全地,连黄色帽子都戴在头上。

虽然说刚睡醒,对于过度迟钝造成难以弥补的过失,令静贵满脸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为何不在出玄关之前,彻头彻尾地换个装扮呢?不!与其如此,倒不如就置之不理,任由电铃作响。如果睡熟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那该有多好呀!

然而,如今再怎样懊悔万分也是无济于事。究竟是什么理由,虽然不知道这位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同学为何会来探访自己。然而,自己假藉感冒的理由偷懒翘课,甚至假扮成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全被撞见了。虽然想要编造些理由,但是一时哑口无言,竟然一句话都挤不出来。而且,纵使编造千万理由,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任凭如何辩解也是白费力气。

不可置否的事实摆在眼前,静贵仿佛双腿虚脱般,当场瘫软跌坐在地上。

身体因为过度的羞耻,全身像火在燃烧一般,然而脑海之中因为过度绝望,仿佛墓穴中冰冷僵硬的尸体一般。脸上的表情仿佛冻结般,仍然保持在开门那一刻的姿态。静贵仿佛做恶梦般的眼神望着对方。

当他看见我这副模样时,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大慨会猜想为何我要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吧!

不!那种事情,我已经无所谓了!向学校请假,在家里假扮幼稚园小朋友的事实,一旦传遍整个校园,就等于身败名裂,无脸见人了。到昨天为止,一直被当作模范生、优等生看待的我,从今而后,就会被人封号变态者,饱受世人的疏远、嘲笑以及茶馀饭后传闻的对象。

的确,长久以来戴着优等生的面具是一件令人痛苦,几近于窒息的事情。但是,被世人当做是变态者,饱受轻蔑的眼光,两者比较起来,还是后者令人难受。

我不要啊!我绝对无法忍受那种事情。我非得┅非得想个办法┅总而言之,我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透露给别人知情┅

陷入恐慌状态的静贵,一心一意不希望自己假扮幼稚园小朋友角色的行为透露与外人知情,也不顾虑后果,于是愿意签定卖身契约的念头冲口而出。

“我求求你!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请你保守秘密!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我┅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第三章沉默的代价

“班长!”

突然被人从背后叫唤,静贵浑身抖动了一下。迅速转身回头,在窗边的走廊底下站着穿着制服的加藤了。

“加藤┅君┅”

心想这一刻终于来临了,静贵的喉咙象是被无形的双手掐住般,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现在,是介于第五堂课及第六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从洗手间走回教室的静贵,正想要进入教室的那一瞬间。加藤走近驻足在教室门口前的静贵身旁,以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着。

“放学之后,我有事找你,方便吧!”

并没有询问究竟是什么事情?加藤所谓的事情,肯定就是那件事。

昨天傍晚,在自家玄关处所发生犹如恶梦般的种种事情活灵活现地浮现在静贵的脑海里,历历在目。幼稚园小朋友的装扮,精疲力竭般瘫软在冰冷磁砖上自己笨拙的模样。

以一副轻蔑冷淡的眼光目睹这一切状况的加藤君┅

对于这件事情,他果然守口如瓶。徜若他果真履行诺言,我就得无怨无悔地任他宰割┅

当一时乱了方寸的静贵对他做出这项要求时,加藤只是沉默不语轻轻地点点头。那个动作是表示他了解的意思吗?抑或是,一厢情愿地要求所产生的错觉罢了呢?

为了了解他的心意,静贵打消请假的念头,仍然照常上学。

静贵胆颤心惊地上学,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如往常一般,班上同学们仍旧视她为一板一眼的模范生,并没有人对她投以任何好奇或是轻蔑的眼光。总觉得加藤君似乎是答应静贵的恳求。

同时也意味着她偿还沉默的代价已经开始生效了。

虽然并不晓得加藤君会对她做出什么要求,然而现在静贵能做的也只有像对方昨天那般轻经地点点头罗!

接着,放学后┅

按照往例,课外活动结束之后,穿越三三两两偕伴走出教室的同学阵容,静贵往加藤君的座位方向走去。虽然就在身旁,然而面对着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启齿的静贵,加藤君说了一句。

“走吧!”

说着,一手拿起放置在桌子旁边的学生书包。接着,一副深信不疑对方绝对会跟上来的模样快步行走。静贵相隔半步的距离,跟在瘦骨嶙峋身影的斜后方。

利用放学学生的人潮,趁势走出校门,加藤君沿着围绕学校空地水泥墙边往右转。这条路与静贵回家的方向相同。

“喂!加藤君!你要去哪里┅”

话说到一半,加藤君仿佛想要打断惴惴不安的静贵所提出的问题般,简短地说了一句。

“我家!”

经过静贵家座落的住宅街道转角巷口,将近走了十分钟的路程之后,在一幢大厦面前停下了脚步。因为过于突然,静贵差点就撞上穿着立领制服加藤君的背后。

看起来应该有十四、五层楼吧!

那幢大厦十分气派。虽然称不上是白色殿堂,然而纯白色的墙壁,非常漂亮干净,由此可知这幢大厦刚盖好没多久时间。猜测再久也不会超过三年吧!四周围绕着绿色场物,宽阔的阶梯连接正对面的自动门。

入口上面挂着一块以金色装饰文本写着这幢大厦名称的金属板。然而,由于字体过于潦草,以至于无法辨识究竟写些什么。

静贵隔着加藤君的肩膀,抬头往上望。

“是这里吗?”

“恩!”

仿佛出声讲话是件非常浪费精力的事情般,加藤君的话语往往简单明了。

加藤与静贵肩并肩一起爬上阶梯,穿越向左右两面开的自动门,进入大厦。

里面有个小小的大厅,右手边的墙壁边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钢制邮筒,左手边有个管理员室的小窗子及与停车场相连结的大门。正对大门往里走,有座电梯,二人正巧搭乘降至一楼的电梯,上升到八楼。走出电悌口,踏入四面环绕象牙色的墙壁,在走廊尽头的T字路口处向右转。走廊的两侧并列着具有一定间隔的各个房门的大门。

或许是隔音设备良好的缘故吧!安静到有股阴森森的感觉,然而加藤仍然一如往常般,以几乎听不见脚步声的轻盈步伐向前迈进,跟在加藤后面,静贵也自然而然地放轻脚步。总觉得要潜入某个禁止进入的场合般,心情忐忑不安。

加藤在走廊尽头靠右侧的门前停下脚步。房板号码是“808”。大门上的门牌维持空白状态。一进入房间,与玄关处紧连接着一个距离非常短的长廊,长廊的尽头处正是餐厅的入口。

笼罩在萤光灯人工白光照射之下的室内,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简直没几样。客厅的正中央铺满正方形的亚麻油毛毯,成套的小型茶及椅子。剩下的就是单身贵族所使用的小冰箱及放置在冰箱上面的电磁炉。

并没有发现橱俱之类的东西,放置在餐桌上的马克杯以及随意放入的一对刀叉,似乎摆放在眼前有限的东西就是所有的餐俱。

沿着左手侧墙壁处,装潢成一个小型的厨房,然而料理台的表面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埃,几乎没有使用的迹象可言。冰箱旁边堆放着专人配送的披萨空盒,几乎快堆到冰冻库门把的高度,或许这就是他的主食吧!整个室内并没有充满生活的乐趣,完全不象是个餐厅,倒是给人一种冷清孤寂的感觉。

房门入口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扇非常大型的窗户,外头似乎还有一个阳台。

纵使特意挑选坐北朝南的窗户,然而光线还是梢嫌暗淡,现在正将厚重的窗帘放下。

南边的墙壁上有个木制的门,正当经过那里的时候,静贵发现餐厅入口的附近还有另外一道门。内心暗自猜想,或许是因为门槛过高,做为客厅的另一道通风口,抑或是通往浴室的门吧!

木制门的正对面是相当于八个榻榻米大小的西式房间。地板上并没有铺上任何磁砖及地毯之类的东西。象现在这个季节里,倒还无所谓,然而一旦时序进入冬天之后,不是会冰心彻骨吗?容易四肢冰冷的静贵思索着不合时宜的问题。

这间房间与餐厅的格局大同小异,同样地在南侧的墙壁上有扇大型的窗户,果然这里也同样地以厚重的窗帘屏蔽。沿着西边的墙壁上,眼前摆放着多功能设计的黑色钢制书桌及床铺,里面北侧的墙壁上,整面墙壁架设固定化妆柜。

书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毫无凹凸平滑造型的小型照相机、笔记簿、个人电脑以及CD随身听等等物品,书桌前面旋转椅的椅脚处,摆着一个黑色圆筒状的空气清净机。这间房间完全呈现出主人的风格,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喜好与温暖。

其中,唯一引发静贵注目眼光的是挂在桌子背后墙壁上的软木塞告示板。长宽各约一米以上的大小,上头用大头针钉着几张八开相纸的相片。还不只是一、二张而已。而是几十张,甚至于三大叠的照片,也不在意是否有重叠的部份,一张紧挨着一张密密麻麻地贴复在软木塞告示板上,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鱼鳞或是蓁果的表面。

公园的长椅、高中女学生、喷水池的一隅、溜狗的人、医院前、穿着和服的妇人、公车站牌、杵着拐杖的老人、公用电话亭、穿西装的男子、车站的停车场、就读小学的男孩┅

无论是被拍照的种类抑或是摄影场合都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乍看之下,或许会觉得这些照片简直是毫无关联,毫无脉络可寻,然而,静贵在这之中察觉到一项共通点。

无论是哪一张照片,被拍照的对象都只有颈部以下的画面┅起初还以为是这些照片之中夹杂着一些失败的作品,然而仔细一瞧,无论是哪一张照片都是如此,似乎没有任何一张是拍脸部表情的照片。换言之,这种事究竟是何用意-自己被搞的是一头雾水,也不想去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脸部的被拍照者,就连表情及身为人类应有的人格及尊严都被剥夺的一干二净,看起来有种轻蔑不屑的意味存在。

光是拍摄这些没有脸部的照片,肯定也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吧!若无其事地拍下这些照片,尽管被拍照的主角脸部画面被刻意摒除在外,然而毫不相干路人的脸部却在镜头范围之内。

或许是这些照片的摄影者在跟踪某人,为了特意等待那个人,所以提早按下快门的缘故吧!

虽然并不了解在那一瞬间,摄影者内心的情感是如何地澎湃汹涌。然而,象这样的行为令人强烈地感觉到有意贬低人类生存价值的意味,静贵不由得从背脊处发出一阵寒颤。

站在软木塞做成的告示板面前,静贵望着密密麻麻的照片,表现出强硬的神情,加藤一边解开立领制服的扣子,一边询问着。

“喜欢吗?”

“还好┅”

“那些是我的搜集。”

加藤的表情非常认真严肃,并不象是在开玩笑。

“喔!是吗?”

静贵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以暧昧不清的言语含糊带过。加藤或许是认为获得正面的答复,淡淡地笑着。

“待会我也会替班长照几张相片吧!”

静贵想象自己颈部以上被切除的照片画面,不由得浑身打哆嗦。总而言之,先改变话题再说,于是面对将脱掉的制服随手往床上一扔,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的加藤君提出问题。

“你的家人呢?”

“不在!”

加藤君将椅子转一圈,正好与背对着告示板的静贵四目交接。

“外出吗?”

“不!原本就不在了!”

“那么┅”

不知道是何缘故,自己是否要象往常一般,称呼眼前这名少年叫做“加藤君”

感觉相当地迷惑,静贵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然而,又想不出其他适当的称谓,结果省略主语的部份。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啊!用离婚时父亲所提供的胆养费换来的。”

“母亲呢?”

“住在别的地方。她不喜欢和我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

静贵无话可说般地闭口不提。总觉得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可以把书包放下。”

或许是紧张的缘故吧!静贵经他这么一提,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将学生书包的肩带紧紧地握在手中。于是将沉重的书包放置在脚边。

“你要喝些什么吗?”

“好哇!总比┅”

总比┅难道在期盼其他事情吗?

这种事情怎么好由自己先提起呢?

于是乎,已经到嘴边的话语,静贵又把它硬生生地给吞回去。然而,就算是静贵没有将后半段的话给说出来,加藤由她刚才发问内容当中,似乎已经看出端倪。

被敞领长袖衬衫包裹的上半身整个靠在椅背上,简直就象是以请人帮忙拾起橡皮擦般,以平淡无奇的口吻说着。

“班长!脱衣服吧!”

“咦?”

由于事出突然,静贵刹那间无法了解加藤话语所代表的意思。数秒钟之后,面对突如其来寡廉鲜耻强硬无体的要求,宛如精致陶磁般雪白的脸颊瞬间变得血脉贲张。

那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原本想要反射性地这么大叫出声,然而纵使心里认为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仍然紧咬嘴唇。

如今的静贵,无论面临任何无理的要求,也只有接受的份,别无他法。

但是,竟然要我一丝不挂┅

虽然从午休时间被唤住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已经有某种程度的心理准备,然而,没想到沉默的代价竟然超乎自己的想象。

我是开玩笑的啦!

出乎意外地加藤如此说道。脸上浮现邪恶的笑容,虽然静贵内心抱持着一丝期待,然而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怎么样了?快点呀!”

加藤言语之中略带椰愉的口气,一味地催促着。

“你不是说任凭我摆布吗?班长!”

那种如恶梦般的情景又活灵活现地浮现在静贵的脑海里。

“我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那件事情。既然我做到守口如瓶,你就应该履行约定的事项吧!契约已经开始生效。而且,没有反悔的馀地。如果违约背信,得不偿失的人可是你自已喔!”

静贵将眼睛闭上,在黑暗之中下定决心之后,再缓缓地睁开眼睛。双手颤动地拉开侧边的拉炼,仿佛以冰冷的水淋在身上的感觉,一股作气地脱掉水手制服。

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个步骤。

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她将脱下来的水手制服放在脚边学生书包的旁边。

接着,迅速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脱衣服时,被挪动的眼镜及杂乱的头发。静贵似乎害怕中途会退缩改变心意般,几乎是刻不容缓地将砖红色的百褶裙脱掉之后,立刻叠放在地板上水手制服的上面。

尽管在幻想的世界里,自己是一名极尽淫荡之所能的女性,然而,在现实生活之中,就连设计稍微大胆的泳衣,自己都不敢轻易尝试。由于不习惯在人前裸露出细致美好的雪白肌肤,因此在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里,因过度羞耻而泛映着一股淡淡的粉红。

因为感到羞惭几乎快要淌出眼泪般,真想当场蹲下来,静贵强忍着这股冲动,瞧了一眼坐在对面欣赏穿着内衣姿态的加藤君。眼神之中似乎带有打探的意味,由于无法判断加藤君所谓的“请脱衣”,是只脱掉就狭义面而言,制服的部份,抑或是,身上所有的衣物。

对于静贵而言,理所当然地是希望前者。然而,接着由加藤君口中所说的话语着实地粉碎了她的期盼。

“内衣裤也要脱掉!”

正当加藤君这样说的时候,静贵将手伸向背后,解开胸罩的按扣,游刃有馀宽松的肩带自双肩滑落。并以左腕代替胸罩的功能般,一手遮掩微微起伏的趐胸,脱掉的胸罩揉捏成一团杂乱地散落在制服上头。

为了要遮掩住乳房,静贵将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并以哀怨的眼光乞求允许自己可以留有最后的一丝尊严。然而,无情的命令者,就连最后的一件衣物也难逃乖舛的恶运。

“班长,还有一件呢!”

“┅”

光是裸露出趐胸就令她难堪的了,现在要她露出最私密的部位,更令她难以忍受。加倍地抗拒。然而,眼前的静贵,对于加藤君的命令也只有乖乖地顺从,毫无抵抗的能力。

一边以左腕 住胸部,以另一只手将内裤拉至膝盖部位,接着将纤细的双腿伸出裤外。就这个样子,当前静贵全身上下所覆盖的只有脚踝处反摺整齐的白色短袜而已。

被注视的部位隐约地感觉到疼痛,以五指指尖并齐的右手手掌心,紧紧地贴附在两股之间,以企图遮掩。肩膀竦缩成一团,并且尽可能地将胸部的面积变小,只有以在腕从乳尖往下遮盖。

然而,由两侧挤压导致乳房的中间形成一个山谷般的纵沟,原本不愿意被人看见的意图,却得到反效果,反而更加吸引男性的眼光。而且,与静贵对 而坐的加藤君虽然看不见,然而,静贵背后的风情,乌黑亮丽的长发直接散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美色风韵。

“这样┅这样,可以吗?”

静贵如此说着,语尾略带微微颤抖的声音。无论任何无理要求都只能全盘接受的屈辱,被人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这股羞耻感致使两颊犹如火在烧一般。然而,对于可怜猎获物狠毒猛烈的攻击,似乎还没有告一个段落。

“把手拿开!”

接收加藤君的指示后,静贵将左腕缓缓地往下移动。虽然乳房的大小只不过稍微超出一个手掌心的范围,然而骨架圆润纤细的肩膀,使乳房显得非常沉重的感觉。

“下面也一样!”

被一阵冷酷无情的言语催促,静贵想要将遮复在两股之间的手拿开。然而,碍于羞耻心作崇的缘故,想要拿开像胶似紧紧贴附在私密处的手,却是超乎想象的困难。

自右腕手肘至指尖的部位,简直就不象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花费好大的功夫才将手往下移动,按着露出少女的私密处,并且点缀着与乌黑亮丽头发相同色泽的耻毛。

由两侧向中央的方向生长,仿佛是以稍微卷曲稀少纤细的毛发种场出一片低垂草原,另一侧则隐约可以看见微微绽开的密缝。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前的静贵仿佛象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双毛无力地垂放在腰际两旁。

加藤张大眼睛凝望着身材均匀的裸身,嘴里不断地淌出口水。

“非常浓密呢!”

毫不避讳地公开批评生长在微微突出耻骨处浓密的耻毛。对于如此隐私性的事情提出极为不礼貌的批评,静贵双手紧握拳头,指甲仿佛整个深深陷入啃蚀手掌心。

“你知道吗?据说耻毛浓密的人比较淫乱喔!”

加藤说话的语气,仿佛这种说法是经过科学证明的事实,口没遮拦地冲口而出。

“班长是这种人吗?”

静贵只是一味地将雪白的牙齿像啃蚀般紧咬着下唇内侧,并没有还嘴。加藤似乎了然于心,早就知道静贵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般,嘴角浮现一丝嘲讽意味的笑容凝望着受尽污辱少女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惨遭这种恶运┅

面对几天之前还无法想象的命运捉弄,静贵几乎快要热泪夺眶。

今后,我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人生呢?从今而后,我还得接受什么样的凌辱呢?

此情此景之下,在对方面前裸裎身子,接下来应该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善罢甘休吧!虽然不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然而却事与愿违,仿佛有企图向静贵的身体展开攻击。

一旦被人抓住弱点,以其作为交换条件,强行要胁发生肉体关系-总觉得整件事情,就象品质恶劣黄色书籍中的故事大纲般,令人不可思议地竟然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之中。

黄色书籍的故事大纲┅

没错!的确,记得以前在邻近空地里捡到的杂志中,似乎就有这类的故事情节。

虽然是陈年往事,几乎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然而,却又从记忆深处浮现。那也是让静贵学会手淫的契机-那本丢弃在空地里的成人杂志漫画-那种东西对于她而言,可以称得上是情欲的初体验。

被涂成黑鸦鸦一片,血脉贲张却又不知其真面目是为何物的男性身体某个器官,伸出丑陋的魔掌侵犯柔弱不知所措的少女。仿佛与无形之中严厉的眼光四目交接,淫荡地扭动身躯的美少女漫画主角人物的姿态,强烈地吸引对性事刚启蒙,懵懂无知却又兴致勃勃少女的目光,令人目不转睛。

或许,在当事人所未知的内心深处,对正被强暴的美少女们,产生一股反常的崇拜心态吧!

不知道被人这样子施以暴力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徜若,我也遭遇到这种事情的话┅

躺在儿童专用的床铺上,一边反复地思索着那些淫乱的画面,不知不觉地将指头伸入幼小的私密处裂缝,伴随着这段记忆的苏醒,意识到自己将置身于与当时同样的情景这项事实,从静贵身体的最深处燃起感官激情的一把火。

加藤以敏锐的眼神,仔细观察这一切情景。

“班长,被人看见你的裸体,兴奋了!”

原本那般顽强抗拒的态度正逐渐地平息当中,面对加藤讽刺性的言语,静贵呈现反射动作般否定地大声叫喊。

“别┅别胡说八道!”

“胸部是┅你的乳尖突起来了呀!”

静贵突然望向自己的胸部。乳尖的确已经突起来了。

“哎呀!”

仿佛想要隐藏这份情欲的证明,静贵慌慌张张地摆动,却因加藤的的一句话,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不许动!”

“┅”

“将手放下,恢复到刚才的动作。”

静贵默默无语,只得乖乖地按照指令行动。

没错!差点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是被囚禁的笼中鸟。

静贵再度恢复到如同傀儡般,无法自己任意行动的洋娃娃。然而,其内心深处,却因为乳尖突起这项百口莫辩的事实,受到莫大的打击,泛起阵阵波涛汹涌。

为什么,我的乳尖会突起呢?难道我真的兴奋了┅我不可能破人看见裸体之身┅就会感觉到兴奋呀!

然而,愈是如此强烈地否定,如樱花般浅粉红色花瓣的乳晕的中心部位,仿佛就象是情欲的侦测站般,逐渐发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加藤闭上右眼,并以交叉呈现L字体状双手的姆指与食指模拟成照相机快门镜头的形状,抵住左眼,其中,因为背叛了自己的身体而感到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少女的模样尽收眼底。看见这副情景,静贵直觉地想到自己颈部以上的部位肯定被切除在外。

在加藤君的眼中,自己裸体的身躯,肯定就象是贴在身后告示牌上的相片一样,照摄出没有脸部的画面。

“班长!胸部挺丰满的嘛!你的身材穿上衣服反而显得更纤瘦┅”

透过手制的照相机镜头,凝视静贵裸体的加藤的眼神并不象是一个面对裸体女子站在眼前男子该有的眼神。非但如此,那种眼神简直不象是看待人的眼光。那种眼神是在看一件物品。

映入他虚幻飘渺的瞳孔当中的静贵,既不是做事一板一眼的优等生,也不是万事通的班级干部。不!非但如此,甚至于不是这个名叫做冰川静贵的少女。只是非常单纯的一个女体-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如今,自己不仅连脸及名字都被剥夺,甚至被当作是一件物品┅一想到这里,静贵的背脊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这是一种嫌恶的感觉吗?不!不对!虽然不是非常清楚,然而,感觉上心里头别有滋味┅

经过一段长久的时间。

事实上,充其量不过才十分钟的过程,对静贵而言,却是相当漫长的。其间,加藤君透过双手合并模拟的照相机镜头,不断地鉴赏静贵的裸体,仿佛象个摄影师般在捕捉瞬间的感觉。

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对于未来充满无知与不安,忐忑难耐的静贵而言,这个问题仿佛卡在喉咙般,发不出声音。然而,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是万一提出问题,导致事情严重的话┅这个问题着实令静贵犹豫不决。

即使知道这是一件早晚总会发生令人憎恨的恶梦,然而就算能拖过一天是一天,也不希望自己导致这一刻提前到来。

接着,又经过几分钟。

静贵简直如坐针毡般,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加藤君终于将目光远离以手指模拟的照相机镜头。

“喂!班长!”

静贵不知道加藤君会对她说出什么样的话,一脸紧张徨恐的神情。加藤君指了一指自己两股之间的位置。

“你瞧瞧这个!”

只顾着自己破人盯着瞧的这件事,静贵并没有发觉,曾几何时,加藤君的两股之间已经肿胀地几乎快要撑破裤子的布块了。尽管对男性完全没有任何经验的静贵,却知道这代表什么意味。

是勃起,分身正在勃起┅

换言之,就是加藤君正在产生情欲性的变化。然而,从脸部表情却看不见一丝一毫兴奋的感觉。因为兽性所引发肿胀欲裂的股间,仿佛不是属于自己,而是他人的东西。大梦初醒的表情,加藤君将裤子的拉炼往下扯,并从贴身内裤的前襟处,缓缓地将勃起的分身取出。

从贴身内裤中解放之后,仿佛夸示自己的硬直度般,高高地耸立着。

原本暗淡无光的肤色之中,混杂着一股导致膨涨成凶神恶煞的潮红血色,加藤君的分身呈现紫色略带粉红色的颜色。前端的包皮处坚硬结实地突起,露出一时之间充满血色的前端。

加藤君勃起时的雄壮威武的模样,简直与他纤细的身材不成比例,而且,从冷酷无情的神态之中无法窥伺到一丝的兽欲,仿佛腰部以上及以下各是分属于不同二人所拥有,这种现实生活之中,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颇令人匪夷所思。

对于一向习惯于 矽橡胶制假分身的静贵而言,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实物。

由于以前使用过模拟实物形状的电动按摩棒,所以并不陌生。然而,实物栩栩如生的色泽及质感,仿佛是卑劣猥亵的东西一般,几乎令少女望而却步。

“都是班长不好!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显现不出这种感觉,静贵的裸体看在加藤君眼里似乎充满情欲悸动。

“你会负起这个责任吧!”

静贵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对于加藤君所谓“责任”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也了然于胸。

然而,就具体的行为而言,究竟该如何地“担负起责任”,她并不太清楚。面对一脸困惑,不知所措,全身一丝不挂的静贵,加藤君提出更直接大胆的要求。

“把它放进嘴里舔吧!班长!”

“!”

静贵似乎终于明白加藤君所谓的“责任”是吹喇叭。

“快点!”

静贵被一味地催促着,走进他的身旁,并在加藤君缓缓打开的双腿之间跪了下来。

如此一来,静贵脸部的高度正巧居于坐在椅子上加藤君的两股之间的位置。为了做出吹喇叭的举动,静贵摆出往前倾靠的姿势。当静贵将脸靠近勃起的分身时,闻到一股从来没有闻过,夹杂着干涸的汗臭味以及些许残留的尿味,这股令人不可思议的乳臭未干的味道直冲入鼻腔。

距离拉近所呈现在面前的分身,当然要比刚才看起来还要巨大许多。那根分身斗然变换角度高耸直立,对准静贵的嘴唇,略带点挑逗的意味。

纵使静贵也曾吸吮舔舐那根模拟男性造型的假分身,然而,对于将他人的分身放入口中,具有强烈的抗拒意识。然而,事到如今不做也不行了。

静贵就假装把它当作在喝公园里饮水机的开水般,突然往直立如蛇纹般们肉块向前伸长的脖子。前端部位一接近鼻子时,那股酸臭味更加浓烈。

静贵抬头往上望了加藤君一眼,俯视着被囚禁少女的眼神之中,并没有一丝一毫怜悯的感觉。那个眼神仿佛是在告诫,眼前这名几近哭泣百般哀求少女,这个指令是不可能收回的。

静贵死了这条心,徐徐地将舌头往前伸,轻触分身的前端处。诚如想象之中的感觉,感觉到一阵强烈的 心,悔不该当初,硬要说出个感觉的话,就象是混杂着淡淡的“咸味”及“苦味”。

心想还好并不是那么地难受┅

从静贵的双唇之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开始吸吮表面血脉贲张,肿涨欲裂般的前端。经过透明唾液的湿润,愈发显得血气大增,呈现强而浓烈的赤粉红色。

前端的表面经过唾液均匀地涂抹之后,接着,静贵更大胆地将舌头深入根部整个含住。或许是容易积存脏污吧!与刚才相较之下,现在“勃起的味道”更加地浓郁。

加藤君似乎有意挑逗般地两腿叉开,静贵将头部整个伸进左腿与勃起部位之间,将舌头从分身的侧面滑过。淡粉红色的舌尖,沿着粘粘糊糊粗大静脉浮现的路径行走。

手淫时吸吮电动按摩棒这种举动,似乎是为此铺路,成为吹喇叭的练习动作,静贵在运用舌头的当儿,心想是否会有损自己“耿介正直”班长的形象,因而踌蹈不前。

“班长!你吹喇叭的技巧蛮高明的嘛!”

面对加藤君突如其来的言语,静贵感到一阵羞辱感觉,恨不得狠狠地咬断他的命根子。然而,她还是拼命地把头部住前倾,继续这个动作。

不断地来回转动的分身,偶尔会碰触到眼镜镜框,沾满唾液以及突如其来露水般的粘液的混合液体黏附在鼻头上。

“喂!不要一味地舐,把分身放入嘴巴,整个含住呀!”

静贵接收到命令,将淌满了粘液湿滑稠腻的前端含住口中。含到一半的时候,从前端的缺口处渗出一股青涩乳臭的味道,在嘴里逐渐的扩散。

“恩!”

嘴巴刚接触到前端的那一刹那,原本印象之中认为并不是那么地难吃,所以一时轻忽大意,没想到对于初次体验口交的静贵而言,由前端所流露浓厚味道的汁液竟是那么难以忍受。

然而,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将它吐出来,只好强忍着自舌根处所传来一股苦涩的味道,不断地吸吮着口中的前端。

帖唧┅咕唧┅咕唧┅

前端平滑的表面触感佳,就好象是荔枝的果实般,给人一种富有弹力的感觉。

梢微习惯那般青涩 心的味道之后,静贵沿着充满唾液的分身,将舌唇缓缓地向前移动。

然而,雄伟壮观鼓胀不已的前端立刻就卡住了喉咙处,将近全长的一半尽收嘴里。嘴巴里塞满了巨大勃起的分身,舌头完全没有活动的空间。

咳咳咳┅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以为已经完全勃起的分身,竟然在静贵的嘴巴里骤然地扩大体积,圆尖的前端抵住喉咙深处柔软的部位。

“恩!”

一时之间变得喘息不已,静贵逼不得已只得把头部住后退缩。自静贵的樱桃小嘴里拿出沾满唾液的分身时,仿佛在少女的口中生长茁壮般,流露出极为猥亵的模样。

静贵将嘴唇退后到颈部部位,接着喘一口气之后,再度将整个分身吞入嘴巴里。然而,或许是刚才勃起的分身抵住喉咙的缘故吧!令静贵更加小心翼翼!静贵将分身放入嘴里不到一半的位置来回不停地抽送。

嗯┅嗯┅嗯┅

仿佛象是在吸吮电动按摩棒般,由于无法配合自已选择最轻松、最能够享乐的姿势,没想到吸吮真实的分身竟然是如此超乎想象中吃重的工作。由于嘴里塞满了勃起的分身,令静贵呼吸困难,下巴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变得酸累不已。

尽管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是已经找到诀窍的缘故吧!头部上下摆动形成一定的律动。乌黑亮丽直顺的长发伴随起伏节奏,发出微微地颤动。

“恩!嗯!┅”

咕唧咕唧卑猥粘液撞击的声响,自嘴角处溢出的唾液流至下颚处,接着淌至喉头处。刚开始觉得由前端所冒出汁液的那般味道简直难受到令人几乎快要吐出来,然而,现在那种感受已经烟消云散。

“再把我的分身往里头送。而且,速度再快一点┅”

仿佛受人催眠般,静贵毫无反抗的意识,完全遵照指示,将分身往嘴巴深处移动,并且加快移动速度,将分身与嘴唇反复磨擦不停地抽送。脸颊的筋肉因为这种不熟练的行为而酸痛不已也不以为意,将勃起的巨大分身温柔地与嘴唇磨蹭。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技术很好喔!班长。”

毫无抑扬顿挫,丝毫不带任何感情加藤君的声音,尽管如此,听在静贵耳里却是魔音传脑般令人心神荡漾。然而,尽管沉醉在口唇爱抚的愉悦当中,俯视着半跪在地板上少女的双眸,仿佛与冲击性的快感曲线呈现反比,愈来愈清醒。

尽管将整个脸深埋在加藤君的两股之间,然而,静贵却着着实实地感受到一股锐利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已因不停抽送导致逐渐发硬的嘴角。

我┅被瞧见了。吸吮分身的模样┅被人瞧见了┅

因为感到羞耻,整个身体仿佛快要燃烧般。为了提前结束这份屈辱,静贵加快头部动作。

咕唧┅咕唧┅咕唧┅

一股脑儿地全心投入在这种淫荡且单一动作当中,对于时间的感觉也尽失,感觉上似乎如此吸吮着分身已经持续个把个钟头。然而,还以为永无止休的一刻,然而这一刻却突然地来到。

“我要出来了喔!班长!”

语毕,加藤君将随意垂放在腰际边的双手,将静贵上下起伏摆动的头部一味地往自己压近。

咦?就在嘴里面吗?

静贵正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开始射精了。仿佛受到电击般,腰部一阵骚动,被插入口中勃起分身的前端处粗暴地往喉头冲撞。

“喔!”

从惊惶失惜的静贵口中将浓厚白浊精液倾吐一空。在喉咙深处感受到一股精液喷出的同时,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股 心的味道,在口中迅速地扩散。静贵急急忙性地要将分身吐出来的时候,却硬是给强行压制自己头部的那双手及时地阻挡住。

加藤君的力量超乎想象中的强大,静贵拼命地挣扎,然而一手握住后脑勺的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愿。

咳┅咳┅

冷酷无情的勃起物在静贵口中数次抽噎,或许是这个缘故吧!注入了积存大量的精液。尽管喉咙处被冲撞难受地快要喘不过气,然而无力反抗被囚禁的少女,只得等待这场如狂风暴雨般的欲望平息。

然而这股热潮似乎没有退却的迹象,一时之间,嘴里充满令人 心欲吐的稠滑粘液。

犹若小狗浮出水面做着大幅度身躯摆动般,加藤君将分身一鼓作气地抽出,并且终于拿开压制在静贵头上的那只手。静贵立刻离开加藤君的两股之间,当场缩成一团,并且开始激烈地不停地咳杖。

“咳┅咳┅”

自静贵低着头的嘴角处,沾满了精液,牵扯着粗大的透明丝线,甚至滴垂至地板上。

仿佛引发气喘般,久咳不止少女的眼角淌出泪水。呈现贝壳状的白浊粘液卡在喉咙处,令人立刻吐出也不是,喝下去也不行地,左右为难。以舌头刮落黏附在上颚及牙床的粘液,伴随着唾液一起淌出嘴角。如此一来,释放口中的同时,几乎吐掉一半,剩下的迫于无奈也只得忍耐吞咽腹内。

在舐吸黏附在口内的粘膜时,有好几次和着唾液吞入肚于里,残存在嘴里的那股腥臭味怎么样也无法去除。就当前的情形而言,就算吃别种东西,仍然可以感觉到那般精液的味道。

加藤君站在静贵的身旁,低头望着散落一地的唾液及白浊液体。

“哎呀!这么脏啊!班长,你要老老实实地给我喝下去!”

久咳不停,已经精疲力竭的静贵,如今就连面对加藤君任性的言语,投以反抗的眼神,这一点残馀的力气都不剩。

“把地板弄干净吧!”

语毕,加藤君面向静贵,并丢了一条白色毛巾。掉落在静贵眼前的正是白己刚才脱下来的内裤。静贵捡起来,仔细一瞧才发现裤底部位沾满了透明的粘液。总觉得似乎是静贵刚才久咳不止的时候,加藤君利用自己的内裤清理射精后的分身。

这种举动仿佛是在强行口内射精之后,打铁趁热,趁胜追击般。静贵强忍咬着嘴唇,以自已的内裤开始清理地板上白浊粘液的污垢。由于加藤君的精液数量非常多,再加上混合着自己的唾液,单凭三角裤这么小小的布块,似乎无法完全吸尽。

站在静贵身旁的加藤君,尽管低头不语,然而露出丝毫尚未得到渲泄般硬直的分身,兴味盎然地望着这场清理的画面。

静贵的动作犹若老牛拖重车般,导致事情似乎永远做不完的感觉,发现裤子干燥的部份,立刻就利用那块干燥的部份擦拭地上的粘液。不一会儿时间,整件纯白色的内裤已经变得湿淋淋粘腻不堪。-想到侍会还要再穿上这件裤子的时候,静贵感到一阵心酸,几乎快要哭出来。

静贵强忍着这份感觉,继续清理的工作,不久之后,虽然还有精液粘附在地上,然而总算是清理干净,并不象刚才那样地明显。

静贵单手拿着沾满精液的裤子,抬头望着加藤君。

“这样┅可以了吗?”

“恩!那换我了!”

加藤君说罢,嘴角微微地往上扬。

“可是,班长这里倒是挺干净的嘛!”

“?”

静贵不明白话中含意,加藤君突然朝她的肩膀踢了一脚。

“啊!”

静贵发出悲惨的叫声,整个人往上仰翻落在地面上。一时之间慌忙地紧闭起因跌落在地上摔的四脚朝天大开的双腿。

“不要动!”

加藤君迅速的指示,使得闭上的双腿像冻结般一动也不动。

“维持刚才的动作,打开双腿!”

仿佛硬生生地掰开强制压住双脚那双无形的手般,缓缓地挪移双腿。或许是身体犹如火在烧般,冰冷的地板使背后产生一阵清凉的感觉。

静贵缓缓地张开双腿,将大腿外侧碰触到地板上,就象一双被踩扁的青蛙般,呈现出一副落魄的模样。站在她全身上下唯一穿着的左右白色袜子之间,加藤君将视线落在光滑柔嫩的大腿内侧。

“你瞧!果然是湿了!”

在狭小面积里长满了茂盛的耻毛深处,在微微裸裎在外的密缝处,沾满了透明的粘液。

“班长!你是因为吸吮我的分身,所以那里也湿了!”

“胡说八道!”

“才不是我乱讲呢!班长的这里┅”

加藤君以右脚轻轻地踩踏长满了茂密的毛发微突的耻丘处。

“┅都已经湿透了嘛!”

“才没有这回事呢!别胡说八道了!”

此时此刻静贵的脑海中产生一股想要叫喊的冲动,想要否定从自己私密处产生分泌物的这项事实。然而,惨遭如此重大的屈辱,面对不打自招的生理反应,令静贵有种被自己身体背叛的感觉。

果然,以前在自慰的时候,习惯性地将吸吮电动按摩棒当作是前戏的一部份,或许是“口交”与“兴奋”划上等号,密切地结合吧!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班长竟然是如此放浪的女人。”

“才不是┅”

加藤君又将右脚踩在耻丘上头,仿佛要堵住静贵的嘴。

“一边吸吮着分身,自己的那里也流露出粘液┅这是很正常的表现呀!”

“┅”

“耻毛浓密是淫荡的象征,这种说法果然是正确的┅”

说着,加藤君以脚背抚摸着触感佳的耻毛。沾满汗水的袜子,露出包皮以下半截的分身,静贵从鼻腔处发出娇憨的声音。

“恩!”

“怎么一回事呢?这样子很舒服吗?”

就连静贵轻微的反应也难逃加藤君的法眼,利用脚背强烈地抚摸敏感的突起处。接着将全身的力量加诸在脚上,仿佛要粉碎整个耻丘般。

“或者是这样比较舒服呢?”

加藤君将右脚往茂密的阴毛处滑动,并以脚姆指啃蚀沾满淫水的秘缝处。承受这种变态的爱抚方式,自静贵口中所发出的声音,摆明就是高兴欢喜的声音。

“啊!”

急急忙忙地紧闭双唇,然而为时已晚。

加藤君灵活地运用脚尖嵌入又湿又滑的柔肉之中。

“喏!有感觉吧!我用脚尖放入你的花蕊里,很舒服吧!”

不要┅我┅感觉好明显┅

女人所珍贵的地方,竟然如此地惨遭脚尖蹂躏,然而非但没有感觉到-丝一毫的苦痛及耻辱,却从私密处发出一股淫荡的需索,任凭自己也无法相信。竟然会为它心醉神迷,仿佛做了一场春梦。

充血的分身如今是完全的勃起了,头巾状的包皮获得完全的伸展。狭小的密缝处洋溢着淫水,然而,猥亵淫水还来不及到达那个菊花眼,却已经滴垂到冰冷的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淫河。

“真是被你打败了┅才刚清理干净┅立刻又被你弄脏了!”

或许是污辱猎物般的少女获得一股快感的缘故吧!加藤君的分身才萎缩不久,立刻又重振雄风,直盯着静贵由地板往上仰望的目光。

我要┅我想要它┅我好想要那个颤抖不已的分身┅

由口交到局部爱抚,或许是正巧因为之前连日的手淫,导致现在情欲高涨,渴望着插入的动作,难以忍受。

而且渴望能够更深入一点,而不是像这样进入到途中立刻抽离。

刚才口中无法深深插入容纳巨大勃起的分身的感觉又在静贵的脑海中浮现。

徜若┅那个┅那个┅一柱擎天的东西能够进入我的膣内的话┅这种假想状况,光是凭空想象就已经足够令人脸红心跳了,静贵暗自打消这个仅有的念头。

不行┅如果再这样胡思乱想的话,我到时候真的会无法忍耐┅但是,如此一味地压抑身体的欲望,仿佛自己的灵肉分离般,脑海里海阔天空地恣意想象。

那只分身与平日里爱不释手的电动按摩棒,究竟哪一个比较棒呢?

刚才喷入嘴里,温热粘稠的精液,徜若射入我的膣内,不晓得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加藤君仿佛感受到紧绷僵硬却又饥渴的眼神,猜中静贵的心思。

“班长!你是不是很渴望我的分身?”

“┅”

一边将脚尖轻微地转动仿佛粉红色旋转翼般,加藤君一味地催促着静贵回答。

面对加藤君数次质询,静贵紧闭着双唇默默不语。似乎一旦她开口之后,肯定会提出更加猥亵的要求,抱持着戒慎恐惧的心态。

“是吗?原来班长并不是那么地渴求我的东西呀!”

加藤君仅以静贵听得见的音量,仿佛喃喃自语般地说着,并且加重脚部的力量轻踩如洪水爆发般的两股之间。

“啊!”

正想要大喊出声,静贵却又欲言又止般,硬生生地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怎么样?”

加藤君明知故问。仿佛逼迫着静贵大叫出∶“请将分身放入我膣内!”

借由长时间的欺凌蹂躏之后,在少女理性快要崩溃之前,仿佛趁胜追击般地接着说。

“果然,还是很想要吧!”

语毕,加藤君仿佛要让静贵见识一下他勃起的英姿雄风,故意轻轻地将腰部往前突起。仿佛是装置在下腹部的旋转轴般。光是看到这一幕,私密裂缝处不断地淌出淫水。

“你希望我的分身放入你的膣内,对不对?”

绝对不能够点头。

无视于脑海一隅所发出闪烁的警告讯息,身体恣意地摆动下颚。

看着一丝不挂抬头向上仰望的静贵轻轻地点着头,加藤君淡淡她笑了。

“罢了!你只要从实招来不就得了!”

合并起淫荡大开白淅的双腿内侧,加藤君从长裤开档部位取出分身,朝向温热湿润几乎快要冒出水气般的私密处靠近。

终于,分身快要放入我的膣内┅

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膣肉突然啾地紧缩,仿佛积存已久,粘度更加绸密的淫水,自裂缝处不断地淌出。加藤君突然转换角度以右手将高耸直立的分身往下移动,并将前端部位插入宛如粉红色贝壳般的花蕊。

接着,以手调整前端的位置,探索垂涎欲滴微微颤动的膣口。感觉上敏感的前端部位,仿佛已经被湿润的粘膜完全吸附般,加藤君将手自分身上拿开,一鼓作气般地将腰部挺进。

咕唧┅

“啊!”

面对着等侯已久巨大勃起物入侵,静贵背部大幅度地往后倾斜。顺势突起的乳房剧烈地摆荡,顶部突起硬直乳尖的残留图像仿佛在描绘着一道又一道粉红色的轨迹。

整个分身几乎挺进至根部部位,完全被柔软的花蕊所吞噬,仿佛无容身之处般,淫水自膣口不断地被挤出。

“咦?”

仿佛对于强行插入的动作,丝毫不受阻挡这件事情大感意外,加藤君将分身插入静贵体中后,停止动作。

“班长!原来你不是处女呀!”

“不┅你误会了┅”

静贵发出蚂蚁般的叫声加以否定。

“我是头一次!”

“哼!那么,处女膜是自己被掉的罗!”

“!”

这件事情简直就是自己拿砖头砸脚,结果静贵不打自招,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是因为自慰导致处女膜破裂。被人发现自己竟然是个欲求不满,夜夜以粗大的电动按摩棒寻求安慰的女人,令静贵羞愧地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

这么一来,反而会让人以为自己其实已经有过性经验了。然而,那般后悔的感觉,当分身开始抽送的那一刻起,立刻又化为乌有。烟消云散。

加藤君在静贵双脚摆出菱形姿态的中间处,采取介于双脚叠放与跪立的姿势,用两手紧揪住少女的腰际,上半身微微地住前倾倒,开始缓缓地蠕动腰部。

分身不停地重复这个缓慢的动作,这与静贵平日里爱不释手的电动按摩棒简直犹如天壤之别,充分地满足秘缝处那份饥渴的感觉。前端处完全深入女体的最奥妙的部位,强而有力地不停地喘动。

咕唧┅咕唧┅咕唧┅

似乎要让人体会到勃起物的尺寸般,加藤君大幅摆动腰部,过一会儿之后,又转变为微微地颤动。分身在膣口处不断地来回抽送。

“啊!那样子,好舒服┅”

为了配合频繁进出抽送的分身,静贵蠕动着身躯。渴望更深被层的结合,被分身挤压的耻丘自然而然地由后往上顶。如此一来,似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般,强烈一鼓作气地直捣女体奥妙的部位。

“啊!”

说时迟那时快,子宫口突然被用力顶撞,按着自静贵口中发出一声高亢的悲鸣声。理所当然,那并不是因为苦痛所造成的,而是脑海突然被抽空般所引发的一阵快感。

“明明是第一次,为何分身插入的那一刻,感觉上之前已经‘预习’很久了!”

加藤君接二连三的猛烈攻击,运用绝佳时机,不断地交替着直线与往上钩的动作。

“班长!不仅是品学兼优,就连做爱的技巧也是无与伦比呢!”

静贵暗自推测或许是自己不小心泄露“自己将处女膜弄破”的事实,加藤君才会了然于心地认为她自慰时是使用电动按摩棒,进而询问。

“你平常所使用的电动按摩棒和我的分身比较起来,哪一个比较棒呢?”

“┅”

“喂!哪一个呀!如果你再不回答的话,我就不做了喔!”

静贵害怕这阵欢愉的感觉会突然中断,急急忙忙地回答。

“这边┅这边的比较厉害┅”

“咦!什么?”

加藤君一边运用高超技巧不断地扭动腰身,明知故问地再问一遍。

“班长,你那里所发出淫荡的声音好大声,我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这边的比较厉害┅”

“‘这边’是指哪一边呀?”

或许是无法忍受加藤君恶意地捉弄蹂躏,静贵仿佛快要欲火焚身般地大声叫喊着。

“刚┅刚才进入我的膣内的比较厉害。真实┅真实的分身才棒!”

尽管平日爱不释手超大号尺寸的电动按摩棒感觉上比较舒服,然而真实的勃起物仿佛快要燃烧般地全身上下火热不已,仿佛上弹簧的腰部快要疲乏般,一种超乎想象的动作,令人难以忍受。

相形之下,觉得自己平日里自慰的行为,显得相当平淡无奇。而且,分身深深地插入同时,两股之间的肉相互击撞的那种感触,是使用电动按摩棒所无法享受的感觉。

“分身再深入一点,我的那里被巨大的东西撞击┅啊┅嗯┅”

在缓急自在的抽送玩弄之下,静贵即使呈现往后仰的状态,乳房仍然保持坚挺的形状,左右摆荡,纤细的身躯淫荡地扭动,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乱在地板上。

或许是快要接近尾声的缘故吧!压迫膣内勃起物的抽动频率突然加快速度。

加藤君将双手放进静贵双膝的内侧,并将穿着白色短袜的双脚抱起,骑坐在汗水淋漓的裸体上。被弯曲挤压的双膝冲撞到微微突起的胸部,分身一进一出的举动,尽收静贵眼底。

贯注全身重量,由正面直接插入的分身冲劲更加地威猛,令粉质柔肉不停地喘息着。一股被虐的欲望深场内心深处,少女情绪更加高昂。

咕唧┅咕唧┅咕唧┅

加快腰部扭动的速度,加藤君进入最后冲刺的阶段,静贵呼吸愈发急促。

“啊┅啊┅啊┅”

白色喉头毫无防备地完全曝露在外,手指紧揪着地板不放。

“班长!我要来了喔!”

“啊┅啊┅啊┅”

体内所形成漩涡般的快感,过于刺激致使静贵无法发出任何声响。然而,前所未见愈发狂浪的姿态,仿佛快要到达高潮状态。

“我可以出来吗?班长,我的分身会一鼓作气┅”

在破允许射出的同时,静贵借此一口气达到高潮┅

“出┅出┅出来了!”

被夹在冰冷的地板与加藤君的身体之间的裸体,心醉神迷地微微地痉挛抽搐。

在强力收缩的膣腔内小心翼翼地发射一发之后,加藤君迅速地爬起身子,将正在裂缝处射精的分身抽离。

呈现半跪姿态加藤君两股之间的勃起物还淌着精液,猛然地截断自膣腔抽离时所牵引淫水丝线。

之后,前端猛然地鼓起,自前端的缺口处,一鼓作气地喷出滚热的精液,白色混浊还带有淫水丝线的精液,整个倾泻贯注在静贵的身上。

咕唧┅咕唧┅咕唧┅

加藤君扶起充满淫水的分身,仿佛要射击陆地上的小鸟一样,对准裸体,喷射浓厚白浊的液体。精液的分量并不象是第二次射精,伴随着射出的气势逐渐衰竭,由原本潮红的脸蛋上逐渐往沾满淫液的下腹部移动。

我的身体┅充满了精液┅

迎接高潮,神情恍忽欲死欲仙的感觉之中,静贵一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热度逐渐降温,整个被吞没在白色的光圈中。

嚓┅嚓┅嚓┅

一连串悦耳的机械声下,静贵终于睁开眼睛。透过眼镜镜片,望着大厦的白色天花板。

咦?我是┅

静贵刹那间对于眼前的状况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然而,立刻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精液的味道,截至当前为止所忍受凌辱的过程,一一在脑海里浮现。

我失去知觉。过于刺激导致我晕厥,失去知觉┅

我晕过去多久的时间呢?感觉上似乎经历过很长久的一段时间,然而,感觉上却仅仅一瞬间。

嚓┅嚓┅嚓┅

这个声音是┅

静贵沉浸在刚才做爱的馀韵当中,仍蜷缩着身子,并且将脸部往声音来源转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台小型的照相机。

将镜头对准充满精液被玷污的少女裸体,并以食指弯曲成钩状不停地按下快门。

照相机┅照片┅裸┅

她终于发觉自己当前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中,静贵猛然地坐起身子。

“恩!你在干嘛!”

一边思索着事到如今为时已晚,并以双手遮掩住胸部,双脚紧闭。

面对静贵严厉的语气,加藤君丝毫不为所动。

“我说过啊!我要帮你拍照呀!”

“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无视于宛若惴惴难安的小动物般,蜷缩着身子,少女哀怨的乞求,加藤君站立着身子,继续按下手中的快门。

嚓┅嚓┅嚓┅

“够了!够了!够了吧!”

难以忍受双重打击,二度伤害的静贵,自脸颊淌出泪水。

“我求你┅不要┅不要再拍。”

“咦?怎么哭了?我并没有任何恶意呀!”

“明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嘛!首先,是命令我脱光身上的衣物,一丝不挂。然后┅然后┅就做尽所有可耻猥亵的事情。”

“怎么!不情愿的话,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就得了。”

加藤君以更过份的言语,有意无意地刺伤她,犹若火上加油般。

静贵对不改死性仍拿着照相机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加藤君投以白眼。

“干嘛呀!我是受到你的胁迫,不得已才会做出这些事┅”

“我并没有胁迫你呀!”

“有!你手中握有我的秘密┅所以才带我来这里。”

“那么!我问你!如果告诉学校的师长及同学,说班长故意旷课,在家里假扮成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有谁会相信这种事,肯定会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咦?”

“任凭谁也不会相信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亲眼所见的事实呀!没想到班长竟然会有这么有趣的嗜好!”

轻他这么一提,似乎挺有道理的。

诚如加藤君所言,身为模范生的班长冰川静贵,偷懒向学校请假,并且在家里假扮成幼稚园小朋友的模样-这么荒唐的事情,即使拿到学校大肆宣传,肯定没有人会相信,顶多当它是个无聊的笑话,一笑置之罢了!

换言之,根本就没有必要听命于加藤君嘛!

被人瞧见自己最隐私的地方,就不知所惜,顿时变得愚蠢,是非不辨。

我┅竟然┅如此愚蠢┅

由于承受过度打击,静贵顿时失去思考能力,变得面无表情。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面对着失魂落魄般茫茫然地跌坐回地板上的静贵,加藤君轻轻地摇晃一下手中的照相机。

“所以,这个到时候就可以成为呈堂供证的最佳证明!”

“!”

也不知道被拍了几张照片,在那卷照相机胶卷里,深深地烙印着被白浊精液玷污静贵裸体的模样。如此一来,果真让他手里握有强而有力的弱点。一时之间,气血冲顶,静贵的眼前黑暗一片。

“班长!”

仿佛跌落找不到出口的黑暗秘密深渊里,听见加藤君冷淡无情的声音,听在静贵的耳里忽远忽近。

“再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