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

2000/09/03

原想写一篇短文就好,可是两集内波波竟没办法收尾,看来波波控制篇幅的火侯实在有待磨练,真是糟糕!并感谢热心读者不吝赐教。

文中人物尽皆虚构,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影射纯属巧合。

(1)

最近西片《透明人》的广告打得很凶,这是部由凯文贝肯与伊莉莎白苏主演的惊悚片,它以惊悚的手法表达人性的可悲,运用极复杂的拍摄过程,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完成这部钜作。

~~~~~~~~~~~~~~~~~~~~~~~~~~~~~~~~~~~下午茶时间,致中和阿岛、城城、小山到楼下‘右岸咖啡厅’喝咖啡,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透明人的话题,没办法!骑楼柱子上就贴着张《透明人》海报,想不注意也难。

“如果你们能变成透明人,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城城这样问。

“我想想┅┅我要是变成透明人,第一件事情,我会想办法溜进银行柜台里头,趁机会捞些新台币,再不然就到珠宝店、银楼里顺手牵羊拿些宝贝,嘿!这样我就发了,再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骨瘦如材的阿岛说。

阿岛这个人成天面黄肌瘦、形容憔瘁,看样子日子并不好过,想发财是天经地义的事。

“嘿!真变成透明人,也许钱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吃饭、逛街,都没有人能看到你,试问一下,老板该找谁要钱呢?所以罗!我一定趁机到大饭店里吃最昂贵的餐点,搞一台最新、最炫的跑车,也许想办法到王永庆的别墅住上十天半月,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年纪最轻的小山果然想法灵活,很有Y世代的见地。

“你们太没创意了,亏你们还是搞土地规划的,服务生又看不见你,怎么点最昂贵的餐点吃?嘿嘿嘿┅┅我说嘛!我要是透明人,我第一个就到百货公司的女厕所,躲在里头看一个个美女更衣,啧啧┅┅想到一个个香喷喷的嫩 毫不遮掩的坦露出来,那将是多美妙的一件事。要不然到游泳池的更衣室也可以,最好是有金丝猫洋妞的那种。”脑满肠肥、身材臃肿的城城抢先说出自己的想法,顺带贬了小山几句,他米豆般的目光闪起阵阵淫光。

自顾自的笑了几声,城城接着问∶“致中,那你呢┅┅咳┅┅咳┅┅与其变成透明人,倒不如让你的脚康复,我想这同样是不可能的事吧!”

致中陪着干笑几声,他神色如常的说∶“事实上我已经是透明人了,哈!我走上大街,漂亮妹妹全不看我一眼,有时候过马路,一些驾驶尽朝我按喇叭,也不看我行动不便,常常朋友间要出游,根本不询问我的意见,你们说,我这不是透明人吗?”

三个人看致中这样自嘲,丝毫不以为忤,哄地笑成一团。

其实,致中也认真的想了许久,那并不是件容易决定的事,变成透明人之后的第一件事,他要跟着玉婷回家,进入他梦想已久的香闺,也许就坐在远远的床边,看玉婷女人家的私密生活,看她入浴、看她更衣,也许还看她静静的入睡。

~~~~~~~~~~~~~~~~~~~~~~~~~~~~~~~~~~~想到玉婷这个女人,致中的心就会搔痒起来,连阳具也坐立难安,玉婷比致中晚半年左右进公司,记得她刚来的那一天,陈姐带着她介绍公司环境与同事,才刚推开规划部的玻璃门,几乎所有同事都停止呼吸,那一天她穿着紫色套装,合身的剪裁紧紧贴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外套规矩的扣着,微微露出里头黑色纱网质料的束胸,漂亮的大腿藏在淡淡黑色丝袜里面,纤足穿着一双黑色四寸细带高跟鞋。

致中第一眼就爱上了那双漂亮的高跟鞋,小指般大小的皮带相互交叉构成鞋面,遮不住玉婷细致的脚掌,精致的鞋身架在逐渐缩小的四方拱柱上,托的玉婷漂亮的脚踝风情万分。打从凹陷的腰身开始,臀部、小腿与脚踝形成平滑的三重曲线,令人赏心悦目。还有那泄成香槟紫的披肩长发,发尾削成V字形,暗夜瀑布似的流泻在窄小的香肩上,把一个娇小白淅的脸蛋映的娇艳欲滴。

致中不敢相信念建筑出身的女人里竟有这种绝代尤物,总以为那是在台北大都会区的金融、媒体或广告公司中才见得到如此足蹬高跟鞋、仪态万千的裙钗鬓影,没想到自己待的小城市小公司,还能有这种顶级货色上门,最妙的是,玉婷就安排在自己的前方。

玉婷第一天上班,全公司同事都笼罩在一片浮动的气氛当中,当然浮动的只有男性,而致中也是其中之一。用浮动来形容是再恰当也不过了,每个男人都色眯眯的找机会在玉婷身边游移,藉机攀谈、卖弄才气,办公椅根本坐不住,电脑都停留在保护进程的动画当中。

然而致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大献殷勤,最多只是眼光有意无意的飘上几眼,追寻她窈窕的身姿,然后默默地品尝心湖中的波动。致中是个跛脚,要命的跛脚,当一个人与残废牵上关系,再大的自信也都被摧残的千疮百孔,怎么可能有勇气与正常人争风吃醋呢?所以致中只能用眼睛跟玉婷谈恋爱,而且是苦涩的单恋。

半年来,玉婷始终跟男同事保持等距,公开的聚餐必定参加,私底下的邀约一概婉拒,从未见过任何一个护花使者出现,而她也从未惹过任何闲言闲语。

这么个处事有方、干净俐落的漂亮女人,致中更是打从心里爱慕,每天看着她坐上办公桌,挽起如云秀发,跷起玲珑玉腿,埋首一张张的工程画里头,致中心底就暗暗不甘心,真的!要不是那场要命的车祸,致中老早就竭尽所能的追求她,凭他高考建筑师的身分、硕士的学位、得体的长相,也许鹿死谁手还在未定之天哩!

致中常想,这么个惹火身材、天使脸孔的女强人,到底私底下是怎么一副模样?拥有这么优渥的天赋,难道只是绚丽的一幅山水画,丝毫不会有狂风骤雨的波澜?她有没有情欲的燥动?有没有生理的须求?有没有不为人知的隐讳?

而这些事情致中似乎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因为玉婷总是一视同仁的对待大家,落落大方、谦恭有礼,而致中也没有勇气自荐为裙下之臣,毕竟他是个跛脚。

~~~~~~~~~~~~~~~~~~~~~~~~~~~~~~~~~~~“光线照上物体经过反射进入瞳孔落上视网膜,然后由神经传达到大脑辨认出物体的色泽,不同颜色反射不同的光,不同的光有不同的波长。黑色就是所有光线被吸收,白色是所有光线被反射,而透明则是所有光线被透射,如果要变成透明人就必须让光波穿透身体,丝毫不遮掩后头光线的行进,那可能吗?除了灵魂这种异次元的形体还有可能外,正常由原子构成的物质要达到无形的境界根本是天方夜谭,除非我死了,否则实在是无稽之谈。”致中回想记忆里对物体成像的知识,不管对否,他根本就不信有透明人这回事。

昨天跟同事聊过透明人的事,今天周末,虽然知道不可能,然而致中还是趁着下班时间来到这家店。

这家店位于闹区的一条小巷弄里,尽管是阳光普照的大晴天,局促的巷道里依旧阴暗的带点潮味。店不大,从门口到里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古老的橱柜、书籍、摆饰、骨董、宝石、灯座、油壶、符咒、法器以及人偶,不一而足。柜台边还伫立着一座唐朝兵马俑,怒眼圆睁、相貌威严。

在堆着半个人高杂物的柜台里致中找到了那个满脸风霜、身形佝偻的八旬老妇,她鸡爪般的手指正擦拭着一具古老烛台,听得人声她抬起头来,层层叠叠的皱纹中眼睛流光四射。

“你来了?”老妇尖细的嗓子问。

“恩!阿嬷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致中奇道。

“我当然知道罗!我是神奇小店的店主,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老妇脸上的皱纹明显开敞成笑脸。

“谢谢阿嬷上次卖我的符咒,果然有效。”

“现在的工作稳定吧!其实这也是你命中注定该有的,不用谢我!”

四年前致中开车坠落山涯,大难不死,拖着颠簸的步伐重回社会,却在求职的道路上四处碰壁,有一天不知怎地闯进了这家店,老妇问过他的希望,给了他一张符咒,要他在月圆之日午时将灰烬和水吞服,也许可以有所帮助,致中依言而做,果然自那日起,谋职之路无比顺遂,便连功名也随心所欲。

尝过甜头之后,致中未尝没想过央求老妇卖些东西给他,让他告别跛脚,再度健步如飞,然而四年来造访这条巷弄不下数十次,却没有一次门是开的,今天下班恰巧路过此处,原想碰碰运气,没料到真的让他遇到老妇。

“不知道阿嬷有没有可以让我┅┅”致中才想说出心中想要的东西,阿嬷已经摇手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想的有两件事情,一件是我办不到的,因为我还没找到那种东西,根本就无法卖你。另一件事我刚好有一瓶药丸也许可以办到,你可以拿去,不过我提醒你,这药丸的药效我还不清楚,只大略知道它的功用罢了。”

老妇拿起一个陈旧的瓷瓶交给致中,那瓷瓶有巴掌大,瓶身是宝蓝色的,相对两面绘着两具银色的人形轮廓,没有五官也没有服饰,只用简单笔触勾勒出人体外形。

“我不能告诉你这药的功效,不过我保证跟你心中的两个希望一定有一个相符,反正世事都是刀之两刃,好事也许隐藏祸端,坏事或许含带吉兆。你自个考虑要不要使用,我不能决定你的命运。”老妇慎重的望向致中。

“这是让我跛脚康复的药吗?还是让我变成透明人的药?阿嬷,你就告诉我吧!”致中央求道,他心中知道变为透明人的想法太过无稽,这药比较有可能是使他复原的药,他希望得到老妇的确定。

“说过不能说的嘛!有些事该留给老天爷决定,我不能逆天而行呀!人的命运得靠自己决定┅┅好了!付我五千块钱吧,我要关门了。”老妇伸出枯掌向他要钱。

“唔┅┅真的不能说?呶┅┅钱给你┅┅怎么才三点多就要休息了?这样赚的钱够你开销吗?”致中递过五千块,很纳闷的问。

“桀桀┅┅小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阿嬷今天该卖的东西卖了,不趁早打烊休息还等什么?”老妇尖细的嗓子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挥手要致中离去,致中眼看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悻悻然离开。

(2)

致中把玩着手中的宝蓝色瓷瓶,心中有些忐忑,倒出里面的药丸,丸身像小时候玩耍的玻璃球一般大小,通体火红,闻起来带点杏仁香味。

瓶里就仅仅这么一粒,但一粒也就足够了,无论是治疗跛脚或者是变成透明人,一帖见效就再不须第二粒了!

等等!要是变成透明人后无法变回原状,那可怎生是好?难道一辈子以没有形体之身过日子吗?象一个游魂,或者像飘荡在尘世的一股意识流?那不孤寂的要命!

可是搞不好它真能治愈自己的跛脚,让自己回复过去意气风发的日子,给自己全新的人生。这四年来残疾一如附骨之蛆,一丁一点的蚕食掉自己的自信与斗志,让自己浑像个边缘人般苟活于人间,食不知味、生不如死,那还不是活脱脱一具行尸走肉,离游魂又有多远?

吃吧!致中心里这样想,如果真成为游魂也坏不到哪里?最起码不用像现在一样承受许多同情与怜悯的眼光,那滋味让人极度自卑。况且,搞不好这药丸还是治愈自己残疾的灵丹妙药哩!

真要好了,自己便可以放手追求玉婷,如若不然,自己也可以象风一般随在玉婷左近,如影随形、常伴玉人。

那瓶身上的两道人形在日光灯下绽放着银光,人形站成大字形,两掌在头上击合,好似正拍掌鼓励自己放手一试。

致中的脸激动成玫瑰色,胸膛里的心脏激烈跳动着。对于这个攸关一生的决定,他已经有了决定。

人生若已跌落谷底,还会有失足的疑惧吗?

致中混着涎液服下了火红的药丸。

~~~~~~~~~~~~~~~~~~~~~~~~~~~~~~~~~~~蝉宝宝脱壳铁定是不舒服的,既使它已经胁生双翼、翱翔天际,它还是撕心裂肺的哀鸣。

蜕变前总会有黑暗期,先苦后甘本是世事的常规。

致中知道这点,所以当吞下药丸开始五内翻腾时,他咬着牙根蜷缩在床上。

虽然房间里开着冷气,浑身的汗水却像黄河溃堤般湿透衣衫。

残疾若能康复,短暂的苦痛又算什么?

每一处细胞都象是牵系着引线,同一时间炸裂开来,致中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改变,一如高楼大厦顿时夷为平地,也如同荒漠骤尔涌出甘泉,是再明显不过的脱胎换骨。

而痛苦延续了十数分钟,致中开始感觉神轻气爽起来。

“我康复了吗?”致中带着喜悦一脚跃落床下,“噗登!”一声,右腿吃力不住,致中摔个狗吃屎。

“怎┅┅怎么没有效呢?”虽然身体轻快的象是三月的风,可是致中的心情却像腊月的雪般冰冷,他知道他的跛脚还是跛脚,区区的药丸终究解不了沉疴。

“唉!我太奢心妄想了,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治愈我残疾的药呢,我伤的是神经!要命的脊髓中枢神经。”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地毯。

顺着地毯往前望去是一面落地穿衣镜,致中瘫伏在地板上激烈喘气,稍稍一转眼,他竟然瞥见镜中浮现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

~~~~~~~~~~~~~~~~~~~~~~~~~~~~~~~~~~~致中看不见他自己,他只看到一件带有汗渍的T恤和一件运动短裤闻风不动的浮在地毯上端,象是有人穿着,衣袖跟裤管圆鼓鼓的。

致中揉揉眼睛再看,衣袖竟然也向上扬了扬,好似模仿他的动作正擦拭着眼睛。

“不会吧!我┅┅我┅┅我竟然不见了!”致中惊惧不已,撑着地板就想站起来。

“唔!我┅┅我的手呢?”虽然掌心传来撑着实地的触感,可是致中完全看不见自己的手。

落地镜里的衣衫慢慢的浮了起来,就停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我┅┅我变成透明人了!”致中心脏发狂的跳动,脑袋乱纷纷,不知是悲是喜?

~~~~~~~~~~~~~~~~~~~~~~~~~~~~~~~~~~~致中坐在床头平复内心激动的心情,他想着许多事情,想家人不见他之后的反应,想工作职场的无法继续,也想哀怜眼光的不再。

一个残障的人是家人身上的负担,是工作战场上的弱势族群,是路人眼中的空气,是女人眼中的垃圾,也是自己心中永久的痛楚,消失了等同是减低社会的成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既已不仁,何不遁形于天地之间。

致中的想法由悲而喜,由震惊转为开展,他舒了口气,慢慢的走到镜子前,拿脸抵住镜面,就想发现自己消失的形体。

他跳动,浮动的衣衫跟着跳动,他弯腰,衣衫也随之弯折,他脱下衣裤,镜中就再无一物,就算是你,第一次看不见自己,你一定也会好奇的在镜子面前一试再试。

“真是奇怪!连口水这种体液也不见了!”致中吐了一口口水,竟然在镜中毫无口水的踪迹。

抓了抓跨下的阳具,阴茎软趴趴的正在跨间垂晃,一股清凉的感觉打从屁股一直漫溯到大腿根部。

“难道我以后都得光着屁股四处 吗?”致中内心苦笑。

~~~~~~~~~~~~~~~~~~~~~~~~~~~~~~~~~~~“如果你们能变成透明人,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天城城这样问。

“我变成透明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着玉婷回家,进入梦想已久的香闺,也许会坐在远远的床边,看玉婷女人家的私密生活,看她入浴、看她更衣,也许还看她静静的入睡。”

致中那天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当时是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没想到竟然有成真的一天。

从七点多服下药丸变成了透明人之后,致中一直到九点多才敢走出房门。他打算要到玉婷住处,伺机进入房里,也许就象空气一般,陪伴在她枕榻之间。

玉婷的住处致中老早记在心中,三个月前找陈姐出在职证明,桌上恰巧放着一张公司员工通联资料,虽然仅仅瞥了一眼,但玉婷那十来个字的住址却毫无遗漏的镌刻在心底。

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任何与她相关的物事,住址、电话、食物喜恶、兄弟姊妹人数、车牌号码、身分证字号等等,大家都是如此,致中也不能免俗。

但是一个素来严谨的人,突然要他身无分缕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间,那可得相当大的心里建设,他足足开门关门近五、六趟才算步出房门。然后小偷一般蹑手蹑脚的在走道上行走,迎面是阵阵的暖流袭来,盛夏的夜晚,天候相当温热,不然光溜溜的他可会被冻成人肉冰棒。

致中一个人在外租房子住,王老五一个,需要的就只是睡觉、休息的狭小空间,所以他租了一间套房,座落在市郊五层楼房的三楼,里头有男有女,唯一共通点就是交往单纯,这在与房东签约之时就已初步过滤。

才走到阳台,开始感受到市郊夏夜的凉风,门口一个女人正巧推门而入,是住在头一间的莉苹,她穿着一件翠绿花纹农夫裤、细肩带紫色背心,外头罩着白色衬衫,满嘴哼着流行歌走了进来。

致中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光溜溜的不成体统,虽然跛着脚,他还是很快缩进壁角,用手遮住私处。

莉苹看不见他,扣上铁门依旧哼着歌曲,脸上红扑扑的,大略心情很好。

致中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变成透明人了,莉苹哪里看得到他的窘态,而头一遭在女人面前赤身露体,致中却是跨下不自觉地硬挺起来,有一种暴露后的快感。

“我要是透明人的话,我第一个就到百货公司的女厕所,躲在里头看一个个美女更衣,啧啧┅┅想到一个个香喷喷的嫩 毫不遮掩的坦露出来,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记得那天城城是这样说的。他是病入膏盲的色胚而自己又何尝是柳下惠?以往对于女人致中总是未战先败的自惭形秽,现在形体没了?想惭愧还真不知打哪里下手。

“不如先跟着莉苹进房间,看看这个香喷喷的邻居私底下是怎么一副德性,比门而居如此之久,平常只是点头寒喧,不登门造访一下怎成。”致中脑里浮起捉弄莉苹的念头,就在她身后摒息驻足,希望抓住空档片刻溜进房里。

~~~~~~~~~~~~~~~~~~~~~~~~~~~~~~~~~~~莉苹开了门却是顺手带上房门,致中没听到上锁的声音,就趴在门板上听房里头的动静。

的声音很近,是莉苹在鞋柜边脱鞋,然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另一扇门接着打开,致中知道莉苹进了厕所。

于是致中推开门,一步一步朝房里进去,只见房间陈设简单活泼,被缛整齐的折叠着,床头柜上插着好大一束玫瑰花,小沙发上丢着一个百货公司的购物纸袋,壁上还挂着好几幅拼图而成的油画,整个房间都是淡淡的黄色。

“年轻少女果然不一样,真是梦幻无比的颜色,记得莉苹是幼教老师,那她教出来的应该都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与小王子罗!”致中心里这么想,转头却看见厕所门竟然没关。

莉苹这时双腿跨站在马桶两旁,白色蕾丝小内裤褪到膝盖上,低着头正由阴户徐徐拉出一小条沾满血污的卫生棉条。她把秽物丢进垃圾桶,抽出几张面纸沿着阴唇轻轻擦拭,最后坐上马桶开始撒尿。

致中站在门边,听着由缓而急的滴水声,看着她晶莹紧绷的大腿,阳具早已直溜溜的扬成旗杆,而他还发现,莉苹青春洋溢的脸庞上竟然浮现如释重负的笑容,实在有趣且可爱极了。

想想在门外看不过瘾,致中干脆倚着墙壁进入厕所,就缩在门边的墙角,好整以暇的欣赏起养眼的镜头。

滴水声逐渐消失,随着残馀尿液跌落的“滴答”声,莉苹再度抽起面纸擦拭排尿后的阴户,日光灯相当明亮,莉苹挽着衬衫下摆,光线照在茂密的草丛间,几滴水珠闪着亮晃晃的光芒。草丛中央是深褐色的肉瓣,向外蜷曲成两片多皱的肉芽,在小阴唇前端汇集进入一团小肉帽内,而深褐色的肉瓣间是艳红的阴道,刚走过水,有薄薄一层波影。

那雪白的面纸沾起阴户的水珠有淡淡的红色,象雪上的腊梅,也象风中的樱花,女人二十八天的周期,没有人得以幸免。

致中看不见自己的阳具,可他摸的着,他就蹲在莉苹的身前,搓弄着发怒的阴茎,他知道莉苹看不到,可他很想知道莉苹发觉他望着她自渎时的羞赦模样。

抹拭过排尿后的阴户,莉苹弯着腰脱下小内裤,也将身上的衬衫与胸罩剥个精光,霎时,一具散发着年轻气息的诱人胴体展露在致中眼前,只见椒乳小而坚挺,腰肢细而光滑,两片雪白丰臀翘而饱实,浑身上下如同丝缎般晶莹细致。

她把衣物往门外一丢,拢起门拿起莲蓬头开始洗澡致中望着她冲湿了身体,抹上了沐浴乳,纤指一寸一寸的揉搓起躯体,他只敢躲得远远的,要是水柱冲到身上有了阻碍,难保不被发现而吓着小女人,这是致中所不乐意见到的。

可是芙蓉出水这种香艳镜头可也搞得致中呼吸急促、血脉贲张,尤其当莉苹抬腿放上马桶盖,用手掌捞洗阴户时,一团团发亮的肥皂泡在阴毛间逐渐生起,两片阴唇鲜嫩的入口即化,而沿着鼓起的肉瓣两串水珠像珍珠般滴滴洒落,让人恨不得伸嘴痛吮。

不仅看的兴味盎然,致中手上更是没有空闲,他搓弄着阳具转眼间浑身血液已经涌向龟头,脑中开始产生要命的晕炫。这时莉苹正弯腰搓洗着小腿,浑圆的香臀高高的翘着,大腿根部的凹形狭缝两片阴唇似开未开的垂落着,而菊穴遇热有些松弛,深红的内壁隐约可见,简直诱人到了极点。

随着莉苹的摆动,那阴唇似乎开敞得更放肆一些,致中忍不住了,趁着最后一口气,他走前一步,将积聚在龟头的无尽阳精喷洒在阴唇缝隙间。

体液是无形的,可是莉苹还是蓦地一跳回过头来,满脸惊惧的望向身后,她什么也没发现,只感觉浴室里多了几股气流,也好象拥挤许多,奇怪!自己的私处怎会莫明其妙的发烫,还有黏稠的东西沿着阴唇滑落,用手指摸摸,滑溜溜的就跟阿德泄在身上的精液一模一样。

“唔┅┅好 心的感觉,该不会是自来水品质又变差了吧,怎么好象越洗越脏?”莉苹心底发毛,匆匆再淋洗几下就围着浴巾出来了,而这时致中老早就在走道上喘气了。

“没有形体的精子如果顺利爬进子宫着床,该不会生出透明人第二代吧?”

虽然知道莉苹正来着月经不可能怀胎受孕,可是致中还是无端地浮起这种古怪念头。

(3)

致中是第一次光着屁股走在大街上,而且还是一瘸一瘸的艰难走着。

世界上有暴露倾向的人不少,但他们起码会在身外披件风衣,能象致中走的如此理所当然的肯定没有。

夜晚的市郊带点萧索,不知道是离秋天近了,还是心中对于自己的境遇有些感慨。新铺的路面汽车全飞也似的打身边溜过,落入眼帘的就只剩一抹抹流离的光影。

想去玉婷的住处,却万万不能骑车,谁瞧见一辆无人骑乘的机车大剌剌的在路上行走,绝对会把三魂七魄吓的一干二净。

“唉!难道要一步一步的走到市区吗?”致中心中叫苦连天,但他也不笨,很快便动起脑筋。

这时他站在一家传统杂货店门前,一只小土狗正瞪着他汪汪狂叫,而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福斯汽车,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少妇推开车门正朝杂货店行去。

“老板!向你要些热开水好吗?我的小孩哭闹不停,大概肚子饿了,我想泡些牛奶给他喝。”致中听到少妇的声音由店内传来,转头望望车内,没见其他人踪影,只有隐约的婴儿哭泣声。

致中很快内心有了算计,趁着少妇讨水未归,拉开车门就溜进汽车后座。

车内的婴儿原本睁着双眼哭得断断续续,一见致中进门却嘎然而止,摇着小手牙牙的说∶“叔叔┅┅ㄋㄟㄋㄟ┅┅ㄋㄟㄋㄟ。”

致中心中一突,没料到这襁保小儿竟然看得见自己,吁了口气,便朝婴儿疵牙裂嘴的扮起鬼脸。

不扮倒好,这个鬼脸才刚扮下去,婴儿眼看讨不到奶水喝,又有这么一个装神弄鬼的光溜溜叔叔出现,哇地一声,哭的比方才更是响亮。

致中七手八脚的又是拍打婴孩脸颊,又是张嘴吐舌、挤眉弄眼,婴儿却毫不领情的放声大作,哭的声嘶力竭。

好不容易车窗外黑色裙影浮现,妈妈回来了,只见车门被拉开,一双晶莹的粉腿跨了进来,少妇才刚坐好,满满的奶瓶已经塞进婴孩的小咀里。

致中下意识的缩到车门一边,隔着椅背偷偷打量美丽少妇,她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头发挽在后脑勺,露出光洁照人的颈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扬,满带桃花风韵。

“呶┅┅小宝贝,瞧你哭的┅┅好象妈咪饿着你了┅┅嗯嘛┅┅好喝吧!现在你可满意了,待会见着爹地,你会更高兴哩!”少妇边喂牛奶边念念有词的逗弄小鬼,那双风情万种的媚眼竟有慈母的光晖。

致中总算静下心来,这时他发现坦着肛门坐在真皮椅座上别有一股便入里的刺激感,非常直接的撩动情欲,而少妇身上浓郁的香味更似催情毒药一般,让他小腹发热。

他想偷偷凑近少妇粉颈舔上几口过干瘾,可是少妇竟然固定住奶瓶,吩咐宝宝说∶“小宝贝┅┅你好好吃┅┅妈咪赶快载你上爹地那里哦!”手握方向盘,油门轻踩,车子又开始向前滑行。

~~~~~~~~~~~~~~~~~~~~~~~~~~~~~~~~~~~车子朝市区方向行进,这在上车前致中已留意过。原本只要十五分钟的车程就能进入市区,可是少妇为了让婴儿安稳吃奶特意放慢了速度。

致中满意的望着少妇的背影,欣赏她细致的粉颈以及散落的几丝发稍。那小鬼端坐在安全椅上不断吮着奶水,一双圆眼得意的望向致中,还握着小拳头振振挥舞,摆明是在示威。

致中扮了个最丑恶的鬼脸送他,小鬼鼻头一皱,呜呜的又想出声,小手胡乱拨动间,奶瓶一溜烟跌到踏垫上头。

得而复失,这次小鬼可哭的悲凄万分。

“唔┅┅宝贝怎么啦?啊┅┅你怎么把奶瓶丢掉了呢?”少妇扭头一看,奶瓶跌在沾满粉尘的脚踏垫上,乳黄的奶嘴沾满黄泥,眼看是不能喝了。

“哇┅┅哇┅┅ㄋㄟㄋㄟ┅┅ㄋㄟㄋㄟ┅┅叔叔┅┅坏!”小鬼捶胸顿足就要讨奶水喝。

少妇将车泊在路边,捡起奶瓶用面纸擦了擦,却见奶嘴黑黑黄黄的还是带点砂砾,一时半刻竟不知如何是好,她讷讷的自言自语∶“哪有叔叔?宝贝乖┅┅奶嘴脏脏,喝了拉肚子,待会上爹地那儿妈咪再泡给你吃。”

可小鬼哪听得妈咪劝,更何况他根本还未到听懂人话的年纪,哇呜哇呜地哭的肝肠寸断。

那少妇眼看宝宝哭的一发不可收拾,无可奈何,只好抱过小鬼,一手卸下连身裙肩带,解下胸罩前扣,轻握丰盈的乳房将发泡樱桃似的乳头塞进了小鬼嚎啕的口中。

哭声乍然而止,小鬼啧啧地吮的起劲,哺乳期的肥厚乳房随着小咀的牵动打着漂亮的摆子,致中没亲眼见过女人哺乳,他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挨到前座去了。

闻着少妇身上扑鼻的香水味以及不知是奶瓶里还是乳房里的芳香乳味,致中居然怀念起母乳的滋味,他想,要是也能让我尝上一口不知该有多好,然而另一只乳房躲在衣服里头,要品尝也只能排在小鬼后头。

~~~~~~~~~~~~~~~~~~~~~~~~~~~~~~~~~~~停了半晌,少妇不知赶些什么,一手侧抱着小鬼让他静静吸奶,胡乱掏出块丝巾稍稍遮掩住坦露的半片胸脯,竟然脚踏油门又往前开去,还好车窗玻璃贴着青黑色隔热纸,夜雾笼罩下提供了良好隐蔽,要不然让人窥见可是惊世骇俗。

路上的人车渐渐多了,五彩霓虹也渐渐展露身影,车子经过一栋欧式渡假饭店,绕过一潭深暗的明湖,再过五、六分钟应该就能到达玉婷居住的的巷子头。

周日是收假夜,希望玉婷能安份守己的待在家里。

空气中原本浮动着规律的吸吮声,然而随着窗外的人车嘈杂起来,致中却发觉声音竟然不再出现,看看小鬼,早已满脸香甜的睡在母亲臂弯里,两片小小的红唇上印着若有似无的淡淡奶渍。

“好呀!总算轮到我大快朵颐了!”致中看少妇绷紧神经的在车阵中穿梭,知道她驾驶技术不到家,全副心神全放在开车上头,浑然未觉怀中宝宝早已安然入睡,留着一颗浑圆的乳房颤悠悠的在空气中晃荡。

徐徐的,致中扶着椅缘凑到少妇胸膛,贴着小鬼的温热脸庞,他盯住那颗发亮的泡水樱桃,只见樱桃上有颗粒状的小小孔洞,致中猜想那是泌乳的乳腺。不敢过于唐突,致中仿效小鬼的嘴势噘嘴轻轻吸住,然后套住圆胀的乳晕鼓动腮帮子轻轻吸吮。

随着双颊吮动,一丝丝热热咸咸的液体涌入口腔,带点黏稠,比鲜乳浓上几分、也腥上几分,好象是眼前硕大乳房的全部精华一股脑的注入口内,满含浓重的幸福滋味,片刻间致中坠入时空常廊,眼前浮现过世母亲的清瞿容貌。

就在自己辗转病榻的那年,母亲日夜奔波于台北、新竹两地,孱弱的身躯经不住舟车劳顿,竟尔撒手人世,等到致中开始能够站立起来,却只能灵前一束清香遥寄无比的忏悔与追念。

母亲的死是自己造成的,致中无法否认这事实,所以身上的伤能够好转,心底的伤却是与日俱增,越夜越深沉!

致中闭上眼睛,扑簌的热泪沿着鼻梁流进嘴角,咸咸的泪水混同着咸咸的奶水交织成苦涩的滋味,原来由幸福到苦涩只是一线之隔呐!

致中忘形的吸吮着,他已经忘掉嘴里的奶水是陌生女子滋养他的,那大大的嘴像吸盘一般紧套着半片乳房,每一用力,圆润的乳房就象是灭失血肉般干瘪下来,然后一放松,汽球似的又鼓涨起来。

“唔┅┅喔┅┅宝宝┅┅你┅┅”少妇察觉异样呻吟了几声,低头一看,宝宝在臂弯间睡的正香甜,光溜溜的半边乳房随着车行颠簸不成比例的缩涨着,奇妙的是,竟然还有潮湿温热的感觉套在乳房上头卖力的吸吮着。

“咦?┅┅自己的乳房怎么松弛得这么严重?才生过一胎,也没喂过几次母乳,居然车子一动就这样软趴趴的象是水袋,也不知宝宝睡了多久,怎么感觉仍然有人在吸我的奶?”少妇满以为自己是精神耗弱,才会有感觉迟滞的现象,两手没空,她只能抖动双肩摇了摇上半身。

而这次乳房可轻盈的跳动起来。

“还好!还好!要不然那死人可就不喜欢我了!”看到乳房的精彩表现,少妇满意的吁一大口气。

眼看少妇滑稽的举动,致中捂着嘴巴几乎笑了出来,他早在少妇出声时就乖乖的缩嘴滚回后座,顺带还捏了小鬼一把。

小鬼好梦方酣突然被人吵醒,后知后觉的嘴巴一扁便想哭泣,“呜哇~”一声未完,少妇很快又把乳头塞进他的嘴里,一边还发着牢骚说∶“吃吃吃┅┅等你把妈咪的奶子吸扁了,爹地也没了。”车子一个转弯驶进一座森宅巨院,就停在一长排发亮的黑头车之间。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车再说,致中在车子停妥尚未熄火前推开后座车门连滚带爬的溜出车外,好死不死的停车场场草砖草儿乱长,坚硬的草茎扎的屁股隐隐生疼,有几根还紧抵着肛门。

车外空气冷冽,致中蜷伏在另一部宾士车旁屏蔽了夜风,浑身还是在直打寒颤,他抬头看看矗立在眼前的华丽别墅,知道这是市区的高级地段,却不知到底离玉婷的住处还有多远。

(4)

“冷哪!这鬼天气变化得真快,出门前还带着点暖意,没想到一趟车下来,现在竟浑身冷的直冒鸡皮疙瘩。”致中望望天际,月明星稀,蓝黑色的天空特别高敞,连一丝云絮也无,他根本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深夜十点,泥土地里的热气老早散逸光了。

在致中眼前,少妇晶亮的高跟鞋跨下车辕,抱着小鬼,匆匆的走进别墅,别墅正门是一条长廊,廊下或坐或站的聚集好些男人,都是一式黑西装、白领带,头发短短三分,单耳上还挂着接收耳机,那少妇与男人交头接耳一番,就消失在正门口。

致中想看看这儿的门牌,顺便瞧瞧正确时间,可能的话偷喝几口酒驱驱寒意也好,于是他拖着脚步朝长廊走去。

来到近处,其中一个浓眉大眼、身躯魁武的男人若有所觉的跳下了扶手,利刃一般的眼神直直朝致中望来,致中心底一惊,标竿一般立定步伐,心里七上八下,真怕他走到身边。

还好另一辆凯迪拉克汽车适时由铁门开了进来,一直开到长廊前的草地上才停下来,那魁武大汉其实并没看到什么东西,只是听见致中跛足拖过草地的声响心中起了狐疑,这时,总共六名大汉迅速的排成两排,腰杆挺的笔直,而那名魁武大汉欠身拉开车门,一个身材高胖的青年搂着一个水蛇腰的美丽女子嘻嘻笑笑的跨出车门。

“连公子好!”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响起,七个大汉齐齐躬身行礼。

这半晌间致中已由空隙处钻到门边,他望着那脸膛黝黑的高胖青年,心里蓦地一惊,没想到竟会在这地方看见这贵胄子弟,而他身旁的美丽女人不正是风闻中的那位漂亮名模吗?

连公子只略为点了点头,手揽着女人腰肢,情话喁喁的走了进去。而致中趁着警卫恭身肃立的片刻,亦步亦趋的也跟进大厅。

~~~~~~~~~~~~~~~~~~~~~~~~~~~~~~~~~~~原本应该是居家陈设的宽敞大厅,现在摆满真皮沙发椅坐满了人,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花枝招展,靠里处堆了个舞台,舞台上一个瘦高人影正握着麦可风大声说话。

“让我们欢迎今天最特别的观众┅┅连公子!”瘦高个儿这样介绍着,那公子哥儿也只点点头,目光四处梭巡着,朝几桌熟识的友人招招手,就同女人坐上舞台前的第一桌。

致中认得那满脸豆花、举止轻挑的主持人,是近来莫明其妙发迹的曾格城。

他左闪右躲好不容易接近舞台,挑了个扬声器旁的杂乱角落坐上椅背,因为沙发正对着喇叭所以没人坐,方便他不少。

“今天的要角都到齐了,因为大家都是来看节目的,所以小弟不为大家一一介绍,也许这才是大家的本意。不过,有位小弟的熟朋友倒是不能不跟大家介绍一下,也许大家都认得她,那就是┅┅杨梵儿小姐!”一个身穿金色低胸小礼服的女人在致中这桌站了起来,带点傻气的眼睛朝大家苦苦笑了笑。

致中心里有些纳闷,感觉自己似乎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怎么那么多熟悉的脸孔聚集在同一间屋子里。而原本从事演艺事业的人竟然要来看他人表演,真是怪事一桩。

“莫非误打误撞,让自己撞见什么精彩表演?”致中心里这样想,墙上的古典挂钟敲了一声,十点三十分,致中满肚子好奇,已经不急着出去。

有轻轻的嘘声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嘀咕着∶“有完没完呀!我们园区的科技人有几个认得杨梵儿的,就算你我也不知是哪根葱?我已经坐了半个小时,请赶快开始吧!”话说完,好几个附和的声音响起,此起彼落的“曹公子对!”、“曹公子说的好!”不绝于耳。

曾格城脸色登时转白,讪讪的好不尴尬,挤挤眉头强压心中的困窘,他好不容易又说∶“既然联桦的少东这样说,小弟也不敢再罗唆了!今天好不容易请到日本异花坊来台表演,只在台北、新竹各表演一场,新竹地区曹少东可说是赞助人,小弟怎敢让主人久等。好吧!现在就请大家观赏异花坊为大家带来的奇异表演,绝对大开各位眼界。”最后几声高昂起来,似乎通知里头表演者该出场了。

致中购买联桦电子的股票尝过甜头,特别朝刚发声的位子瞧了几眼,那男人还与同伴说着话,很容易辨认出来,是个头发油亮、相貌堂堂的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举止相当持重,没想到自己刚吸过奶水的美丽少妇就坐在他身旁,脸色铁青,似乎不怎么高兴。

~~~~~~~~~~~~~~~~~~~~~~~~~~~~~~~~~~~灯光暗了下来,由临时帘幕内走出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抱着一疋布团,先在舞台上将毛毯铺好,然后在舞台一侧的电子琴坐下来。

手指舞动,轻快的琴韵流泻开来,顿时大厅鸦雀无声。

只见一盏投射灯亮起,聚焦灯下一个腰系围裙的白净女人推开幕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来到舞台中央,随着音乐作势扑打灰尘,然后音乐转为平缓,她满意的四处张望,叉着腰吁口气,好象感觉有点疲累,侧身就伏倨在毛毯上歇息。眼睑装模作样的紧闭着,围裙底下短短的连身裙有意无意地掀在粉股上,露出大半片光滑的臀部以及两股间黑绒绒的阴毛。

大家正不知所以然时,另一个黑壮少年蹑手蹑脚的跳了出来,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绕到女人左边望了望、右边望了望,最后盯着暴露出的雪白粉臀朝大家嘿嘿淫笑,笑毕,他吞了吞口水,一步一步慢慢朝女人接近。

那女人睡的深沉,朝天的香肩一起一落规律有序,少年踮着脚尖来到跟前,蹲下身鼻子就往两股之间探去,女人浑若未觉的依旧好梦香甜,少年掀开裙身让大家端详整副阴户,艳红的唇瓣在明亮的灯光下娇嫩欲滴、纤豪毕露,他舌儿一伸,顺着菊穴就往股间舔去。

少年啪啧啪啧的舔了几分钟,女人酣睡如常,他却已脸色潮红、气喘如牛。

吞了吞舌尖的淫水,他猴急的拉开裤头取出阳具,致中还未及细看,前面的众人已是发出嘈杂的低呼,有几人还失声轻笑出来。

致中心中大奇,仔细瞧那少年的胯下之物,马上便明白众人发笑的原因,只见少年的阳具一如其人,粗粗短短,横量直量应该都不超过三公分,与其说是阳具倒不如说是一团肉瘤,大概只长龟头不长阴茎,凭这东西枉想奸淫女人,无怪乎众人发笑。

“哈!我看三立电视台应该请他拍宣传广告,你看他这不是三粒吗?”曾格城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座位,就坐在致中面前这桌,正尖嘴猴腮的嘲弄着,一只手伸进杨梵儿的裙底,把她弄的满脸红晕。

“唔┅┅这一点点东西,怎么塞进去?”杨梵儿大眼睛带点波光,因为小穴被揉的舒服,胸脯不自觉向前挺出,两粒乳头明显顶起薄布礼服。

“梵儿!比我的指头小吧?”曾格城笑咪咪的把杨梵儿一只粉腿拉开在自己大腿上,窄窄的金色裙身绷紧收束几分,露出莹白的大腿根部以及萋迷的草丛,而曾格城的手就压在草丛底下。

“就算城哥的小拇指也比他的东西大,梵姐你说是吧?”一个看来是跟班的胖小妹在一旁巴结道。

“噢呜┅┅大┅┅大多了┅┅你讨厌啦!手指脏兮兮的,怎么伸进来挖人家┅┅啊┅┅啊┅┅不┅┅不要动啦!人家还想看秀,你让人家好好看嘛!”杨梵儿没好气的推曾格城一把,小手遮住胯下,不愿意让胖小妹看见自己的骚样。

致中觉得这是他混水摸鱼的好时机,绕过沙发坐在杨梵儿的扶手上,也不顾虑遮着她的视线,手指如法炮制的伸进草丛,同曾国城大哥二哥般的并肩作战,曾格城的手指抠进阴户,他就顺着鼓鼓的阴唇上下揩油。

那热呼呼的阴唇已经泌出淫水,湿湿的流满会阴,沿着会阴再往下摸,菊穴压在屁股下端只摸到一道肉疣也似的东西往后延伸,稠稠的淫水就顺着肉疣两端缓缓下滑,滴在裙子的绒布上。

曾格城的手指埋入了大半根,正绕着圆圈打转,杨梵儿边随着小穴的抠挖浑身搐动,一边眼睛还留恋的望向舞台,生怕错失片刻。电子琴声忽转急切,致中与曾国城享受着杨梵儿的骚穴,同时把视线拉回了舞台。

~~~~~~~~~~~~~~~~~~~~~~~~~~~~~~~~~~~舞台上的白净管家妇已然惊醒,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满了畏怖,少年由后背用力将她抵在毛毯上,膝盖压着粉腿,笨拙的想用那团小肉瘤往敞开的阴户里插。只见他激烈的前后摆动,做尽活塞运动,也不知真插进去没有?

女人本来激烈挣扎着,慢慢的力道开始放弱,小嘴发出咿咿哦哦的呻吟声,最后却撅起粉臀,用阴户往后方不断逢迎。仔细看那艳红的阴唇,已经亮闪闪的挂满淫液。

少年忙的汗水淋漓,却是每一下都只能到阴道口,哪能让女人畅快?果然管家妇迎送半天,搔痒依旧难止,她用日语发出趐麻入骨的话声,眼睛朝后怨怼的望着,大概要少年狠狠 她。

少年憋的满面通红,似乎已到了强弩之末,活塞运动再快也快不过精液在尿道里前进的速度,眼看他登时要买单了帐了。管家妇得不到深一层的刺激,竟娇脆的骂了一声,嘀嘀咕咕说上好几句致中不懂的话,只见她双肩往后一顶,顶开了眼冒金星的少年,身躯翻转纤手一抱立时主客易位骑跨到少年身上。

“妈的!刚刚男 女现在女 男,还不是同样那么一回事,比A片还难看!

我看这异花坊简直是浪得虚名,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梵儿上台表演潮吹神功给他们看,我┅┅我就表演‘我的阴茎会转弯’好了!”曾格城咒骂一声,不怀好意的望向杨梵儿。

杨梵儿瞪他一眼,啐了声∶“你舍得?”小穴猛一用力,好几滴热热的水珠溅到致中的手腕。

言犹在耳,一阵掌声响起,管家妇已经脱下身上的连身裙,露出光滑白晰的胴体,那两颗乳球浑圆坚挺,奶头应该涂布了颜料,红殷殷的像煞两朵盛开的樱花,纤细的腰肢丁点赘肉也无,身材好是好到了极致,但大家的掌声绝非为此,因为萋迷的草丛间此时竟然矗立起一支庞然巨物,一支张牙舞爪长度足足十七、八公分的硕大阳具。

众人议论纷纷,致中也乍舌不已,他看过影片中的人妖表演,可是阳具全都软趴趴的聊备一格,象身上赘肉般毫无用处。擦擦眼睛,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人能同时生得两副健康的男女性器,而且全完备的比之任何正常人毫不逊色。

“哇!好大呀!”杨梵儿失声娇呼。

(5)

眼看杨梵儿大开眼界的模样,曾格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哼!还不是妖怪一个,一定是打荷尔蒙才有这种尺寸,也不见得比我大嘛!”嘴里虽然不服输,眼睛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管家妇直瞧。

那杨梵儿看傻了眼没空搭理他,倒是一旁胖小妹狗腿的说∶“是呀!是呀!

我们城哥的东西可大多了!”

致中 心的快吐出来,曾格城回过头不屑的说∶“我呸!我呸!妈的小咪你透视眼呀!怎么知道我的家伙有多大?难道你偷窥过我换衣服?”

胖小妹连连摇手,嘴巴忙不迭的说∶“没啦!没啦!人家是猜的嘛!象城哥这样高大英俊,那┅┅那东西还会小吗?”只见圆圆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曾格城闷哼一声,心中有气,原本塞在杨梵儿裙底的手收了回来,看那胖小妹惹人讨厌,竟然在她牛仔裤把指头上的黏稠淫汁抹了干净,抹完后嘴巴还缺德的说∶“赏你5 的鸡掰水,看你那么胖,也许一辈子也流不出这种东西。”

胖小妹眼中露出嫌恶的眼光,嘴巴却是不争气的说∶“谢┅┅谢谢城哥!”

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一个尖酸刻薄没卫生,一个马屁狗腿不要脸,实在大开致中的眼界,不过致中倒要感谢曾格城的大恩大德,因为他的手收回去后,杨梵儿裙底的大好江山正好由致中接收。

眼看杨梵儿全神贯注的盯紧台上,致中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挪动身躯坐上中央的小茶,透明人的好处在这时候终于发挥到了极致,无论在哪个角落都无须顾虑遮住别人视线,唯一要紧的只是别去踩到旁人。

趁着曾格城的手指刚离开,杨梵儿还习惯着阴道中异物的骚动,致中轻轻的将手掌贴上潮湿的阴唇,中指一窜,两片肉瓣竟然吸盘一样将指头吸进洞内,致中感觉指肉浸入一池冒泡的热泉中,许多嫩嫩黏黏的肉团紧紧圈住中指,那滋味妙极、荡极,一想到这是小明星的骚穴,致中阳具突地一跳,“波”的一声竟敲到了肚皮。

“呼!~”致中真想忘情的呻吟一下,或许是“喔┅┅好棒!”,也或者是“嘶┅┅真她妈的妙 !”,然而最后他还是只能压抑的轻舒一口气,这种不能出声的痛苦真够他受的了。

憋着气致中开始在阴道中滑动,起先只绕着圆圈打转,让指肉一一抚触内壁的软滑肉芽,渐渐心里发痒,中指不自觉的抽拔起来,那围迫的膣肉可真是妙到毫颠,每当致中手指向外一拉,一股柔软的吸力便牵扯着致中,好似依依不舍的要他别走。

致中以指代枪终归隐忍不了,阴茎上的麻痒顷刻间上升到了顶点,一股渴望濡湿、紧握与摩擦的欲望在龟头泛滥开来,杨梵儿玉腿微张,小手欲拒还迎的拢在小腹,真要提枪突刺而不碰触她可是难上加难,眼看没办法消褪心中欲火,致中索性再加上一指,二指用力就往花心直捅。

感觉指尖撞着一床软垫,杨梵儿唔的一声,整个淌水的膣腔应声收缩起来,一股热泉牵着细丝激射致中的手腕。

“死阿城!你要死啦!”杨梵儿扭回头狠狠瞪了曾格城一眼,嘴里低声埋怨着。致中赶紧缩回手,顺势也在胖小妹的牛仔裤上将淫汁抹个干净。“啪!啪!

啪!”这时候众人的掌声突然热烈响起。

~~~~~~~~~~~~~~~~~~~~~~~~~~~~~~~~~~~曾几何时舞台上的白净管家妇已经反客为主。少年侧向观众四肢抵地的跪在毛毯上,一个黝黑的屁股朝后翘着,而管家妇的阳具连根没入屁股沟中,它的去向不言可喻。

少年脸上浮现痛苦混杂快意的诡谲表情,仿佛直肠里塞着一团烧着吗啡的炙热火焰,又是痛楚又是迷醉,女人的脸则红成了樱花,一如艳红的乳晕一般,相映成趣、娇艳欲滴,尤其那一一扫过众人的眼波中更涌现征服后的无限快感。

众人正为管家妇鼓掌,为她跳脱弱女形象征服了侵犯的狼爪,也为她连根挺进了狭窄的甬道。这一幕是轨丽的、颠覆的、同时也是淫靡的。一个乳峰高耸、腰肢纤细的清秀女子有着一根阳具已是令人乍舌,而此时怒张的阴茎竟硬生生的贯入男性后庭之中,怎不令人欢声雷动、惊异莫名。

“真羡慕她有这东西!”致中听到杨梵儿艳羡的说。

管家妇颔首向众人致意,两只小小的手掌抓着少年的坚臀开始前后抽插,一具晶莹剃透的胴体顶着一根红冬冬的肉棒前后不停的在黑屁股间进出,也不知抹上些什么,血脉浮凸的阴茎上亮闪闪的一片淫光。

女人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指甲掐出了血痕,乳头也鼓成了肉柱,她眼中显露野兽的光芒,大腿内侧晶亮的淫水汩汩而出,泛情的女穴眼看早已失禁。

然而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管家妇死命的抽插,少年原本缩成一团的小阴茎瘤儿慢慢由下腹部往外凸出,那出露的大半截一如剥皮后的肌肉,艳红的惨不忍睹,一寸寸肉茎带点血水,似乎硬从肚里挤出来的。

阳具虽是五脏俱全,龟头、马眼以及浮凸的血管半样不欠,可是全都血淋淋的宛似浸泡血浆已久,让人触目惊心。霎时间大厅突然弥漫一股悲壮的气氛,众人看得瞠目结舌、目定口呆,一时之间全都静默下来,好半晌,热烈的掌声方才蜂拥而出。

只听少年不断地喘气,牙根紧咬、虎目赤红,真是痛到撕心裂肺,他眼中的恨意浓得化不开,不知是怨恨身后女人的欺凌,还是怨恨老天爷生就一副畸形之躯,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注定一辈子舍正路而另觅他途。

致中看得眼框发热,心中隐隐地同情起少年来,同样怀有残疾,他特别能感受残障者的深切憾恨。世界上许多事情光用眼睛看是不够的,要用心看、用心感受,没有相同环境想生出同理心是困难的,所以众人给了掌声而致中给的是满眶热泪。

这几年,致中对于人性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当旁人称赞自己时心中可能存在着怜悯,接纳自己时脑海可能浮现的是施舍,口中说不介意那也只是不介意自己在一旁自生自灭,真沾上了边,也许老早逃之夭夭。自己健康时的女友宜静不是曾经海枯石烂的非君莫嫁吗?还似乎只是昨天的事,言犹在耳,如今宜静呢?

“妈的!一个大男人老二比拇指还短,硬挤出来也是血肉糊,不吓死人才怪,派得上用场吗?我看早早自杀算了,还拿屁眼上台表演,真不要脸!”曾格城咒骂一声。致中原本回忆着往事,一听不觉火冒三丈,这没血没肉没人性的痞子,看我怎么好生整治你。

缓缓的移到曾格城椅背后,致中一巴掌罩头打下去,就打在他泄黄的短短油头上,只见一粒坑坑洞洞的头向前飞了几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脖子拉回来。

“操他妈的!是哪个猪头打我?”曾格城倏地转身,嘴里不住干撬着。

众人给他的暴怒吓着,全扭过头看向他,台上的管家妇与少年原本欲仙欲死的就快魂登仙籍,突然被打断,眼中浮现圭怒神色,嘴巴叽哩咕噜的埋怨起来。

“操他妈的!是哪个猪头打我?”曾格城又吼了一句,人站起身,眼光逐一搜索后头的来宾。

大厅里每个人都一副干我屁事的模样,而致中也靠着音箱袖手旁观。

曾格城一看没人承认,大伙全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怎能不气?有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坐的最近,这时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曾格城认定就是他了,一跨步当场就将他由衣领扭了起来。

“妈的 !你这死猪猡为什么打我?”曾格城拳头挥上半空,眼看就要动手打人。

“曾格城!你有完没完呀!”第一桌的连公子看不过去,站起来出声喝止。

“这里认识你的没几个,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犯得着在公众场合动手动脚吗?我想你是不小心敲到椅背了!快放过吴董!他可是西零电子的董事长,怎么可能打你?”连公子面含愠色的说。

“哼!明明这死胖子打我,我会分辨不出来吗?”曾格城愤愤不平的说。

“我看是要安全人员拖你出去了!虽然你是主持人,但今天这场演出最失败的也是你,无理取闹至极,哼哼!把疯狗赶走,正好酬劳也省下来了!”曹少东也站起来说话,朝门口使了使眼色,一列精壮的大汉鱼贯走向曾格城两旁,硬是将吴董由曾格城手上抢回来。

“这┅┅这怎么可以?我们是签约的,具有法律效力,曹董你怎么可以片面毁约呢?”曾格城被六名大汉挟持住,气焰不觉减低许多,听曹少东这么一说,他讷讷的申辩起来。

“合约上写的是顺利完成演出后付款,如今你这么一闹,还能算是顺利完成吗?这点我在法律上站的住脚,不怕你告我,除非你保证不再继续大吼大叫,并且向吴董赔罪,也许节目结束后宾主尽欢我还愿意付款。”曹少东冷笑着说。

曾格城的小气是众所皆知的,讲到钱要他当龟孙子也成,只见他一张豆花脸由红反白,胸膛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一口窝囊气总算吞了回去,他皮笑肉不笑的陪罪道∶“吴董不好意思,我年轻人不懂事顶撞了您,算我瞎了狗眼、给猪油蒙蔽了心肝,您就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吴董“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不敢!不敢!我不是你口中的猪猡、死胖子吗?哪个时候变成大人了,真是奇怪?”

“不不不!猪头是我!猪头是我!这大厅里就只我一只大笨猪,搞不清楚自己角色,乱吠乱叫的大煞风景。”曾格城屈膝哈腰的频频自责。

“哼!就原谅你这一次,你再敢乱来,别说曹董出面,我也有办法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别以为我是好惹的!呸!死麻子猪!”吴董心中依然有气,啐了他一口,恨恨的坐回座位。

听见“死麻子猪”四个字曾格城的脸孔不禁扭曲起来,一双噬人的眼珠不好盯向吴董倒转向胖小妹身上,只听他嘟囔一句∶“死胖子猪看什么看,现在我们同样都是猪了,你可高兴了吧!”

胖小妹无辜的望着自己老板,大厅里众人听他暴出这句尽皆开怀大笑,一时之间宾主尽欢,眼看他的酬劳又有着落了。

(6)

小小的插曲很快平息,节目仍然继续进行着,第一对表演的男女在高潮的当口横生波折,当然无法继续下去,所幸他们的演出已经接近尾声,众人也不愿见如此壮烈的演出重来一次,两人于是弯腰答谢后,拎着衣物匆匆入幕。

趁着短暂的中场时分,致中找着一张演出团体简介仔细读着。

“异花坊是日本的一个地下表演团体,网罗日本各地具有特殊性征的年轻男女,让同病相怜的伙伴有切蹉交流的管道,交换心得、相互提携,这一如台面上的脊椎损伤协会、喜憨儿基金会或颜面伤残协会,属于弱势族群所构成的自助社团,为的是保障自身权利并谋求社会福利资源的进一步挹注。不同的是,异花坊成员因为具有大异常人的特殊性征,往往在社会中频遭排挤,阻断正常男女交往与性生活,成为游离遗弃的一群。但异常的性征也正是他们卖点所在,足以吸引世人惊异的目光,替他们赚进大把的钞票,所以异花坊的成立不仅以自助、交流为宗旨,更以表演为目的,每年寒暑两季他们都接受财阀、团体的邀请,从事私下性质的表演活动,往来于世界各地。为什么说是私下呢?因为他们的演出除了合理的酬劳之外,谢绝媒体、严禁拍照便是唯一要求。”

唉!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一个人的残障与畸形却吸引另一人好奇与注目的眼光,致中心里喟叹,想起服役时在高雄的饭店里自己也曾呼朋引伴只为一睹闻名已久的高雄十八招,看那细瘦的女人用发暗的阴户吃香烟、喷水、吹汽球、夹鸡蛋┅┅吃惊于柔弱的耻瓣竟一一担负起不可能的任务。那时年轻气盛只知用淫秽念头观望一切,全不知女人那张苍白脸孔后头藏有多少的辛酸与无奈。

而这时致中懂了,所以他望向众人的眼光多过欣赏舞台的表演。

~~~~~~~~~~~~~~~~~~~~~~~~~~~~~~~~~~~接下来也是一对男女出场,男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方面大耳、大腹便便,就象一般商家老板,脸上笑容可鞠;而女的则是一个高头大马的年轻大妞,浓眉大眼、肤色赛雪。

两人虚应故事的也演了一套剧情,大意是男的寻芳客上妓院嫖妓,打情骂俏一阵子,女的将男的揽入卧房,躺在毛毯上两人就相互爱抚起来,摸着摸着,女人突然面露异彩双眼睁大起来,于是伸手进入男人裤档抓住阳具拖将出来。那红红黑黑的阴茎拐着弯一寸寸往外掀露,没想到女人小手交叠握了好几把,阴茎却像无止尽的拉拔不完,好不容易一个圆肿的洋菇头现身,妈妈隆的东,长度竟足足三十公分有馀,比之儿臂毫不逊色。

众人响起轻声的惊叹,中年男人骄傲的看着跪立眼前捧着肉质球棒的大妞,而那大妞足足咽下好几口口水,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致中发现好发议论的曾格城这时反倒噤声不发一语了。

蜡笔小新一定是看过这根鸡鸡才开始认为鸡鸡是大象鼻子的,可不是吗?那伏顺的阴茎由中年男人圆鼓肚腩往下延伸,转了个弯,龟头就握在大妞白晰的手上。那弧度、那长相还有那千层万层的包皮绉褶,有哪一点不象是象鼻子?

大妞开始舔大象的鼻孔,也许还吹了几口气,只见象鼻子像充气似的慢慢变大、变红,平滑的弧线拉成直线,一个劲往大妞脸庞顶去,大妞张口一含,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但再怎么卖力也只能含住前端几许。

吞含了数分钟,象鼻子已经上扬如钓竿,周身泛起赤红的色泽。大妞香舌翻飞,沿着玉茎周身由龟头舔到卵囊,再由卵囊舔回龟头,每一来回,历时半分钟有馀。

这样的舔法实在累人,不过十数来回,大妞已是唾液流了满腮,一张小嘴张的僵硬而别扭。但那中年男人好似受用的紧,大棒槌撑的笔直,直径暴涨一倍有馀,兼且发情的突突跳动。由那狭长的象鼻孔中还滴下数滴晶亮的鼻水。

眼看箭在弦上,中年男人拉过大妞,掀开她贴身窄裙,露出白嫩挺直的修长大腿,一件朴实的白布三角裤,称职的掩盖住玲珑浮凸的私处。

“脱!脱!脱!”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几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儿还是忍不住吆喝起来。

偏偏男人卖了个关子,他的大手不急着除下内裤,反倒拉着大妞骑上肉棒,两人前心贴后背就一如相偕骑在魔女琪琪的扫帚上。搂稳大妞,男人推动身前的女人让阴户隔着布料在肉棒上厮摩,肉棒不断震颤,鼻水源源不绝,一直搞得大妞频频娇喘、浪语连连,男人方才一点一滴的拉下白布内裤。

然而内裤里头什么都看不见,因为该看到的东西全都被一丛过分茂密的毛发遮掩住了。那阴毛又黑又密,把一个小穴盖的密不透风,发质漆黑如缎、紧密如织,灯光打过恰恰印证了广告中的一段词句-乌黑柔亮、闪闪动人。从未见过有人阴毛是直的,但她的却是,不仅直而且长,象是头发长错地方,真要兴起编根辫子也成。

因为没看到,众人泄气似的“哦”了一声。

脱卸了浑身衣衫,男人挽着大妞的手绕舞台一圈,两人的特异性器真是惹人发噱,只见随着走动男人硬了八成的肉棒一上一下的不住摇晃,有好几次险些打到地面,还好男人及时扶住,免除了疼痛的厄运。而女人随着走动跨下发丝不断随风飘扬,那秘处就隐在帘幕后头垂帘听政,胸前两颗初露的乳房浑圆而饱满,与全身雪白的肌肤同样晶莹无暇,透漏她并无日光浴的习性。

绕过一圈,两人停了下来,几个小伙子又再吼道∶“插进去!插进去!插进去!”

可能吗?那么长的家伙真连根捅进去不捅到胃囊里才怪,大妞搞不好得当场肚破肠流哩!

致中心里不以为然,但两个日本人好似听懂了,女下男上正常体位躺在毛毯上,真的就拨开浓密的阴毛把龟头往小穴里头塞。

这时,众人如愿以偿的窥得了帘幕后头的曼妙花径。男人肉棒直放在大妞双乳间,几乎顶到咽喉,他一手将毛发拨向两旁,露出裹藏的深红色阴户,那微湿的蓓蕾唇蒂俱在、大小适中,真是再平常也不过,男人足足后退一步,龟头方才就着阴户,两人齐心协力的把一根半软不硬的阳具插入,神情有些狼狈。

看着男人吃力的挤入阴茎,致中没有预期中的激情亢奋,反倒浮起杀戮的念头。

随着龟头隐没,一波波的掌声响起,“加油!”的鼓噪声不绝于耳,女人用力掰开膝盖,将小穴张到极致,最后还是只能进去一半,男人握着剩馀部份将就的抽插起来,路短车长、大才小用,很快男人缴了械,草草的谢幕而去。

~~~~~~~~~~~~~~~~~~~~~~~~~~~~~~~~~~~这段表演大家并不怎么满意,众人议论纷纷,大厅响起嗡嗡的窃语声。

下一段表演同样是一男一女,男的有着分岔阳具,在龟头处长着一个拇指般大小的 角,随着勃起也会同时胀大。而女的是一位拥有三粒乳房的中年美妇,多出的那个乳房就垂在心窝上,三粒乳房一般大小、一样挺翘,乳晕、乳头半样不缺,只是看起来象是外太空来的怪兽,带点突兀。

两人倒是淋漓尽致的 干了一番,淫秽的叫春声用足气劲,骚麻入骨,惹得大家脸红耳热、春心大动。

“嘿┅┅看她爽的咧!我看那男人的分岔一定十足顶到了G点,才会让她爽的忘我,要是我也多这么一支,我一定可以把你 昏掉,干!也许那连什么的旁边那个王晶莹也会哀求我 她哩!”曾格城艳羡着,边瞧着连公子身旁的美丽女人边对杨梵儿说。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拿什么跟姓连的比?”杨梵儿吃味的回顶他一句。

“就拿我这一根呀!虽然没有分岔,但还不是好几次把你搞得尿水都喷了出来,我就不信姓连的可以赢过我,人家说胖子中看不中用,猜想他也是小鸡巴一支,王晶莹图的还不是他家的权势,瞧她屁股骚浪外开,私底下哪有不偷男人的道理。”曾格城不服气的说,末了又加上一句∶“哼!我只是没机会罢了!”

杨梵儿掉转头不理他,致中闻言记起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女星在现场,眼睛朝前望了望,正巧连公子欠身而起走向曹少东那桌,两人附耳正低声商量些什么。

未久,连公子归座向王晶莹调笑几句,王晶莹满面红晕,低头啐了一句,半推半就的让连公子搀扶起来,两人绕过众人,鬼鬼祟祟的往内室里走。

曹少东唤来两名安全人员,就守在通往内室的走道上。

台上的春意正浓,中年美妇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娇啼得几乎歇斯底里,她一只粉腿被扛上男人肩头,发达的唇瓣大大开启,乳白的淫液由股沟一直洒到膝盖,随着灯光闪闪发亮。而男人有意卖弄自己的宝贝,每一次抽拔都将分岔的枝拉出小穴,然后挤着阴蒂硬生生插进汤汁淋漓的浪穴,发出响亮的“啾啾”声响。

大伙儿全神贯注在舞台上,但还是有少数人注意到连公子的举动,致中看到了,而曾格城也没遗漏。

“妈的!看的热血沸腾,带到房间打炮去了!就别给我逮着机会,明天让你上全国各大报的头版头条。”见安全人员守住入口,曾格城悻悻然地骂上一句,那双望向舞台的眼睛里眼珠子不住转动,不知打些什么馊主意。

可是再多的人把守也难不倒透明人致中,于是他缓缓的移向走道,打算尾随消失的两人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