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之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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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责难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你怎能出卖我们?为什么?”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仿佛玛莎是个孩子,无法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踪者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么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生了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有一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特别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但这些天来他从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渴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的灵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于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我认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的牛肉干有食欲。玛莎做示范,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

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准备用汤匙喂给仍被缚着的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 乏味的晚餐后,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拉又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馀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式恳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拉会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系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地知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于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她很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戴,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

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象,正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占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刚触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并且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象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阴茎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是金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摇摆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刺痛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么。我不想要他,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么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鲁。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舔吮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咽入口中,他挣扎着仿佛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见我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后伫立着,好象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着咒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同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欲,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体以致于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的肛门,我清楚他想这么干。我平躺在地,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制于那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的洞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的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动着,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搁在他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牢牢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后松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身,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来。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舒服,我正处在紧缩,抵抗,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它诱人的坚挺。最后,他终于出动阳物,准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他一只手托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部将我拉近。他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也正低下头,仔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他兴奋地颤栗着,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后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我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正在干什么。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莎和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又仰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于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后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的乳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着,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馀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隔始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有成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滑脱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象卡拉的声音,对于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身子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后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却无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么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把抓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后骑上去狼吞虎咽地用自己的性器吞食着他的阴茎。她象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罗瑞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动,多么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待是完全值得的,过后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狈不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卡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替他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管怎么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局促不安。事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放下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物草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岩石地带,空气相当的干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高,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有发现。

终于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那令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象小孩似的,全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加君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淅可辨,而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一间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的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内部,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后一间才布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后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出一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周墙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思印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脏,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复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象如同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那样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咽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事实上令人泄气的转变才是决定性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非稀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馀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是她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后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后。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么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象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姆芭!”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后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国人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松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蛋使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相信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于我无法应付。不过,好┅┅。我伸出脚绊了他一下,看着他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于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睛里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后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们期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发现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形,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这一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位专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后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可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或许他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遐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问题。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马森此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拉抢走你的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坚硬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铺得很松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所有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仿佛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甚至有点担忧什么?

吃过晚餐后,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后还是慢慢设法钻进睡袋里,准备躯除那源于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了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欢,玛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准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然而,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象,悠久的文明一闪而过。由于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象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让自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且吱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后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看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象一只准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尽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发由于呼吸在她的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准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么。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松下来,使你的头脑什么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么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间房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向走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后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拉正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舌头取悦于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的东西,他有多么卖力。我慢慢挪着,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后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后,双手支撑着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阴唇,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后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着萤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于一种魔力,但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么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然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么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方面的要求。

“看见什么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着,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的双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婚。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拥有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后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给我的那个热吻的复制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恼喃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军队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直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觉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后又想去方便一下,于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形很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后面躲起来,然后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毫无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后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后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地停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的惨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淅地出现在那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后,便悄无声息了,只有令人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的照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初用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尽管照明灯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干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肯定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象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后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一间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想他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后,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着眼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们的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么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道,稍许有些担心,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拼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说他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到了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他,直到后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象我们全被占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警告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仅能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么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外面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准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这一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 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人震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接一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准了我们,一付南美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更奇怪的是同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 渐减速下来。终于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并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来像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的,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令人惊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装变得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就甭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以自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一切。她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求她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

她似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以不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后,“这是不可能的,”孟德斯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后他们回来了,领头的消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跺着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大利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所有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剧很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么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的家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中的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要我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任的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我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伸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后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的姿势,很失望他没这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干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帮待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后的一个面具倒底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停,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周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么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递他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什么都没显示过,什么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欢你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准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的钥匙。我付给了他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被骗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后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或许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后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徨恐地站到一起,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着,马鞭在手掌中敲得直响,什么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后退去,后退到历史的片断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么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制御座上向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拖到我面前,英俊、黑发,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于他的乞求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了拱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后开始了,所有的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着他们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一起,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淅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开始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雇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们这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苦折磨着,同时还用手拼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我,象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雇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进屋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停抽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

眼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他一臂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液的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的性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他这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后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体地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现在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象一尊雕塑,只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栗,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是所有人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的性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其突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的双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转折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互挤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于他,我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占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了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的状态深感惊愕,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雇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拉链,羞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栗中松驰子来。

她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们才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微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后说,“好了,好了,你怎么认为的?”

“她终于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于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交极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准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两个玩够了,你看见了什么,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么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体验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仿佛她是个白痴;“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春情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他那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拼命吞咽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不想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于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孟德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仿佛那是我曾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后撇下两个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么事,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森说。

“其馀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馀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运走。”

“听起来她好象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么的。

”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私人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土人干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是印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么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咆哮的威胁,但由于士兵在一旁所以什么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她的,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斯的独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真正的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么?”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你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话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幸的人永远保持沉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全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母已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的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德尼。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情的神态,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后,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了,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后冲玛格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一下子扑进了孟德斯的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吻,然后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么事?”马森急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她恨本不 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象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假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么严厉明白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且摇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么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已经发生了什么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的入口处,爆炸后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歇斯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堆石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巨大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留意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上喉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思这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穿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后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是一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

”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英尺的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石上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