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她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的时候,湿润的牙齿映着阳光,真是灿烂非凡。

我也喜欢她水灵灵的眼睛,不象A段班的女生,总是戴着厚重的眼镜。她什么都好,我想。但是她却少了点纤细的感觉,所以我们就只好是平行线。

在泳池边,我常看到她的目光追逐那个功课不错的男生,那个家伙旁边总是有女相伴,她通常也只能在一边偷偷瞧着。就好象我在角落偷偷看她一般。那家伙永远不知道他有一个爱慕者,她也只知道我是一个好同学。

平淡的日子就在目光追逐中消逝,她终于追着他的脚步,考上二流大学,如愿的待在同一班。我呢?我也勉力跟着她,却意外的进了一流大学。同学们都惋惜她的失常,她的脸上倒是漾着幸福的微笑,但愿那家伙能了解她的牺牲。

几年又过去了,我已习惯了冷清的度日,新的女友与我维持着比一般同学稍好的交情,有几次我想突围,又觉得有点孟浪,女友有着现代妇女的强悍,处处爱逞口舌,我们之所以还能相处,大半也是因为我不与人争的习性。

总之,那天有许多凑巧,我就趁机吻了她,事情出乎意料的平顺,就象解一道数学题目,只要方法对了,就没问题。麻烦的是她厚重的冬衣,象繁复的运算让我头疼,我耐心的解开数不清的计算后,已经精疲力尽,但是最终我还是把整个仪式给作完,象是给什么一个交代。

事后,女友好象也没哭天抢地,和书里的描述不太一致,可见尽信书不如无书,我们在躺了一会儿后,她坐起来,又开始长篇大论,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一点温柔的细胞。

大姐姐兄博闻强记令小冬佩服,但是这首歌对我来说,实在是遥想当年青衫薄的回忆,心酸苦涩兼具,此文就算是一段纪念,文章与事实有出入,事实是∶她既未执我手,也未与我偕行,当年的所为,今日竟似梦幻。

小弟为文甚慢,有兴趣的网友必须忍耐小冬冬的短短篇幅。抱歉抱歉!

(2、完)

女友和我仍然维持理性的交往,我试图在她的眼神里寻找温柔,或甚至是怨怼,却得不到任何讯息。厚厚的镜片之后,依旧冷静与犀利。我不敢再谈那天的事,怕她突然反击。偶尔的约会散步,也越发把距离拉开。在课堂内外我都把自己置于角落,看着女友放言高论,也许她也发现我不在她运行的轨道内吧?

相较于女友的冷静,我倒有些丧气,有点被抛弃的感受,我怀疑她偶尔扫过来的目光里,是轻蔑与讪笑。于是我更加刻意疏远她,尽管那一抹趐胸的馀温仍在掌中残留。

(她和她是多么不同呀,她从阴暗的角落突然冒出,重又沐浴在阳光底下,灿烂的笑靥和性感泳装,那是镌刻在心板上的图腾,她的胸应该比她更硕大吧?

她的唇会更柔软吗?)

我端起酒杯对影成 ,书空咄咄,却摆不开郁结。烈酒下肚,将寒冷关在体外,心底的阴凉却开始冒升。酒,尤其是美酒,决不只是化学配方,它的艺术蕴含绝对因人而异,(莫言的酒国是什么东西?)它在我体内发酵成片段诗句(也许有些色情)和长长的思念,卿卿吾爱,呃┅┅我又不是林觉民,肉肉小亲亲,他妈的想到哪去了┅┅搜尽枯肠,我竟找不出字眼来称呼她。是她?是她?还是影象交叠的她?于是我进入梦中寻求解答。

又几年过去,她和他相恋,结婚,离异。我和她仍然理性的往来。我见过她几次,她的笑容有些褪色,剪短的头发(为谁剪?)让她象她一般强悍。她的冷静在几番鏖战后也有些混乱,头发渐次留长(为谁留?)。

她和她和我,都还有故事,下一个故事将从“云淡风轻,微雨初晴”开始。

写这一章时心中没有情色,只有一点感伤,小弟已备妥威而钢,下回定然不快又光,敬请关照!

顺便回应小晕倒和嘻!兄,两位大哥的长期关照,是小弟继续创作的动力,小弟铭记在心!再者必须向大姐姐姊姊致上歉意,小弟绝无轻视女作家之意,大姐姐作品小弟进图书馆已全数拜读,钦慕之馀,竟有封笔之思,小冬素来喜欢探究女性心理,也许大姐能给小弟多些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