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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线索
第一节∶圈套
街上夜深人静,静悄悄的街角隐藏着一辆汽车,车里有两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的叫平泉政之,助手席上的叫牧田久雄。
平泉点燃一根香烟,自从进入埋伏位置以后,这已是他吸第20根香烟了,并不是因为想吸才吸,而是因为恼火透顶,埋伏之类的事本不适合平泉的性格,何况,执行不适合自己性格的埋伏任务,已有差不多12小时,换班的警员还没有来。
频繁发生的杀人案,使警视厅搜查一课疲于奔命,忙碌不堪,平泉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但怒火还是按捺不下。
处于监视中的那幢高级公寓,住着杀人犯的情妇,杀人者是暴力团成员,被杀的人也是暴力团成员,在平泉看来,这种案子无需多管,因为根本不存在搜查对象的问题,这实在是一次倒霉的埋伏。
点燃的烟头,在车前窗上描出一个小小的红点,牧田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也好,喋喋不休也好,牧田总令他倒足胃口,他们的性格绝对不合,牧田是巡长,平泉是警部补;平泉担任五系的主任,牧田只是一般警员,意识到这些,平泉的心绪越发不好。
在一间旅社的房间内,良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在灯光映照下,肌肤白嫩得近于透明,两只沉甸甸的乳房像含苞的莲花,修长白暂的双腿,隆起的三角形地带的柔丝,闪着光亮;洁白浑圆的臀部一扭一扭,走到平泉面前。
平泉的双目闪着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股无名的热流在体内乱窜,他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猛地抱起良子,将她抛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接着像饿狼般扑向她,平泉一触到良子那身柔嫩赤裸裸的娇躯,周身的神经不停的在澎涨扩张着,忍不住的抱着良子赤裸裸的娇躯,猛烈的亲吻起来,良子紧紧地搂抱着他宽大坚实的肩膀,灼热的嘴唇,紧贴在一起,柔滑的舌,象两条小蛇在口内搅动。
他由良子的樱桃小嘴先吻着,双手也不停的在良子的玉乳上抚摸着,并不时用手指头去捏那像红豆般的乳头。
平泉越吻越来劲,由良子的小嘴、脸颊、耳朵,一直往下吻去,经过了良子的粉颈、双肩、再吻着胸前,慢慢的往下吻起良子的那对圆圆结实竖挺的玉乳。
良子那对柔嫩雪白的玉乳,结实又坚挺,尤其是那粒如红豆般的乳头,小小圆圆的附在玉乳之上,使平泉揉摸得舒爽异常。
平泉揉摸良子玉乳的右手,也随着亲吻着良子的嘴,慢慢地往下抚摸下去,抚摸着那雪白柔嫩的腹部,再往下去抚摸肚脐及小腹,他的嘴吻到良子的玉乳之时,他的右手也摸到了良子双腿之间的小穴,他在那一堆呈 角形状、细细柔软的阴毛上,不停地上上下下抚摸着。
他不时地用手指延着那条早以泛滥成灾的阴沟,上下不停地的去磨着小穴上的阴核,偶而的去插着桃源花洞。
这样的亲吻,这般的抚摸与磨插,把良子搞得周身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全身也微微地跟着扭动起来,小穴里不断地流出湿湿的淫水,小嘴也忍不住的小声呻吟起来,口中说道∶“快来吧,我受不了啦┅┅”
她翻身一滚跪爬在柔软的席梦思上,臀部高高抬起扭动,象在催促快点插进去。
平泉双手搂紧良子的纤腰,直立的肉棒,插入良子火热的肉洞里。
“啊┅┅”火热的肉棒插入时的痛快感触,使良子发出满足的声音。
良子的肉洞相当紧,肉洞壁像动物一样的蠕动,毫无疑问的,在平泉干过的女人中,良子的感性是最好的。
深深的插入后,良子微微抬起屁股,淫荡的扭动,平泉扶着腰,缓慢的抽插起来,没有多久,花蕊已经溢出蜜汁,抽插时发出“噗吱噗吱”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明。良子张口喘着粗气,“啊啊”地呻吟着,两只乳房晃荡着,划着圆圈。
平泉抚摸着良子的后背,白晰光滑的后背因兴奋泌出细密的汗珠,极富吸引力,从双肩到后背以及到柳腰形成美丽的曲线,平泉偏爱这种白净丰满的肉体,真是销魂的一夜。
平泉现在想象良子跟凶手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造爱情景,胸中怒火燃烧,牙齿咬得格格响,恨不得立即把凶手碎尸万段。
他用脚踩烂香烟,远处,传来一阵阵不断逼近的摩托车引擎声,平泉看看手表。
7月5日凌晨1时10分,引擎声撕裂了夜晚的寂静,这是连续十几辆摩托的飞速竞逐。
“混蛋!”平泉低声咒骂,猛地开动经过伪装的警车。
“平泉君!”牧田叫喊起来。
“闭嘴!”体内到处积满了郁怒,简直要炸裂开来,平泉自己也知道,他现在点火就着。
警车高速追赶狼奔豕突的摩托,摩托骑士们发现了伪装警车的追赶,为了甩掉尾巴,骤然加大油门。
平泉也狠踩加速器。
在马路的拐弯处,平泉的伪装警车超过了七、八辆摩托,平泉踩下紧急制动器,使警车横在马路当中,两辆摩托猛地撞在警车身上,跟随在后面的摩托也撞成一团。
“再逃就不客气了!”平泉大喝一声。
“干他!”不知谁叫喊起来。
四、五个人扑上前殴打平泉,视为命根子的摩托车被弄坏了,骑士们窝了一肚子火,对平泉拳打脚踢。
平泉是警视厅的著名格斗专家,剑道、柔道、合气道、空手道加起来有三十段,曾经获得过全日本空手道两届冠军,他一拳就有600公斤的破坏力。但是他并不想致人死命,而只是殴击冲上前来的男人面孔、下巴。
总共还不到30秒钟,骑士们全被打倒在马路上。
“牧田,把调布警署的巡逻车叫来!”
因为害怕摩托骑上的袭击,牧田缩在警车里,紧紧握住手枪。
平泉差点儿破口大骂∶“你他妈还算是警察吗?”
平泉政之被警视厅开除了,问题并不在于抓了摩托骑士。
但是,和平泉作对的一个摩托骑士叫齐田裕二,是19岁的不良少年,齐田的下巴挨了平泉一击,住进了医院。医生也没说哪里怎么样,但是,齐田下半身瘫痪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月,一直没治好。
夜晚飞车令人憎恶,受伤是袭击警官的当然报应,即使不被平泉打伤,也会被牧田开枪击伤,在那种情况下,开枪属于正当防卫。
不过,对手恶人先告状,齐田的父亲齐田严造,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化工设备制造厂家大和化工的副总经理,在实业界举足轻重,他向东京都和警视厅提出了严重抗议,那是非进行刑事审判不可的抗议。
平泉被开除了,因为是开除,所以,连退职金也没有,平泉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何是好的平泉,刚走出警视厅,便想起了宗村大刚。
宗村大刚正在睡懒觉,踢门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别捣乱!是哪个混蛋?!”宗村叫喊道。
屋里有挂钟,踢门的声音淹没了悦耳的钟鸣。
“讨揍吗?”宗村打开门。
平泉站在门口。
“用抹布擦干净鞋痕,你这家伙!”
“还是你干吧,我自由了!”平泉走进客厅。
这是有9个房间、价值1亿元的高级公寓,其中包括3个厕所、3个浴室。
他们拿出白兰地,开始饮酒。
“你说,你自由了?”宗村举起酒瓶。
“是的。”
“说说理由。”
“被开除了。”
“警视厅?”
“当然,送来了开除通知书。”平泉抢过白兰地。
“开除和自由有什么关系?”
“你真混,既然被开除了,眼不见,心不烦,当然是自由了,而且┅┅”
“等一会儿,”宗村推推平泉∶“这么说,你身无分文?”
“是的,从今天起,我决定到这里住。”
“原来如此一一真是祸不单行。”宗村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倒霉事?”
“我和父亲断绝了关系。”
“断绝关系一一跟你的父亲?”
“别刨根问底了。”宗村在杯子里斟满白兰地。
“理由呢?”
“跟一个流氓的情妇睡觉,一共干过9回。第10回被那个流氓当场抓住,要我宣誓入伙,我不干,他就逼我在他面前和那女人乱搞。”
“又是流氓的情妇!”平泉吃了一惊∶“后来你干了吗?”
“不干不行,那流氓把我们胡搞时的情况照了相,他带着相片跑到我父亲那里,父亲花1千万元买下胶卷,后来,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妈的,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迟早总要断绝关系的。”
“算啦。”平泉点点头,注视着瘦长脸的宗村。
宗村的父亲宗村进之介是东京重工业株式会社总经理,宗村是他的第三个儿子,他求父亲买下1亿元的高级公寓,本来就可看作是断绝关系的前兆,宗村自己也这样认为。
办公司一下子破产的是宗村,收拾残局的却总是老头子,而且,还加上和流氓的情妇乱搞的事。那流氓知道让宗村跟情妇睡觉可以捞到一大笔钱,所以,故意让他们接近。
“这么说,你也是身无分文了?”
“不错。”
“父亲没送来断绝关系费吗?”
“妈的,还说什么断绝关系费,你这家伙!”
“但是,两个人都身无分文,怎么办呢?”
“怎么办也不行,所以,干脆睡懒觉。”
1亿元的超豪华公寓,光是管理费就高,每月要12万元,这个月虽然已经交了,可是,下个月毫无指望。
宗村有辆奔驰桥车,因为交不起汽油费,所以一直闲置着。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住进这里。”
“随你便,不过,说老实话,我现在只能吃方便面,每天一边睡懒觉,一边做牛排梦,你好象说,连吃顿正经饭的钱也没有了,不会没有吧?”
说到这里,宗村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有两张1万元的纸币,这是全部财产了。”
“喂,赶快拿出来!”
凝视着眼神大变的宗村,平泉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二节∶业馀侦探
上次贴的是1.1圈套。此书共分五章二十八节,如果大家喜欢,请给些回应,让我有动力把它贴完。
9月15日。
平泉政之被警视厅开除,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在1亿元的高级公寓里,身无分文的两个男人每天睡大觉,酒类喝光了,吃的东西也只有方便面,平泉提议把寓所卖掉。
“早就想卖掉。”宗村大刚回答说。汽车也想卖掉,但是,两个人都找不到买主。
“你去找工作吧!”宗村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工作?”
“你可以当警卫或仓库看守。”
“他妈的,我是专破杀人案的刑警。”
“刑警中也有笨蛋。”
“我不适合干体力劳动。”
“你本来是下流阶层长大的,可以干力气活。”
“在寓所卖掉以前,你挣钱养我?”
“作为交换,卖寓所的钱分一半给你。”
“这笔买卖怎么样?”宗村想好主意,坐起身来。
“你认识的流氓无赖多,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干的保缥之类的工作。”
“我可不去求流氓无赖。”宗村又躺下身子。
但是,什么好工作也找不到。吃方便面的日子持续了5天,因为房屋、日用家具十分豪华,显得他们的生活更加清苦。
“找不到好工作吗?根本原因在于你抓了摩托骑士,才弄成这个样子。”
“别开玩笑了。”
“坏就坏在齐田严造那个混蛋。”
“妈的,你才是开玩笑。”
“不是你当真揍了那少年吗?站在那个瘫痪少年的立场上,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好好反省反省吧!”
“可是,肚子饿了。”
“我也饿了,只能做吃东西的梦。”
“敢去抢工资吗?”
“要是肚皮饿得贴着脊梁骨。”
“已经是那样了。”
平泉想到了当强盗。平泉和宗村都是32岁,两人从小学起就是朋友,万没想到,人世生活竟如此艰难。宗村不用说了,他本来是个窝囊废,然而,平泉没料到自己也会被警视厅开除。
要是有退职金,事情还好办,但是想到这些,又恨起齐田严造来。令平泉颇为震惊的是,宗村一点没有谋生的能力,当强盗最省事,但想到被捕时的情景,心里不寒而栗。不过,总得干点什么、不能就这样跟宗村一起饿死。
“干什么好呢?”
“我倒有个好主意。”平泉支起上身∶“你打着宗村家的招牌,勾搭敲诈女人,怎么样?”
“哪里去弄资金?而且,按当前的状态,连干那事的力气也没有。”
“算了算了!”平泉躺下身子,不做声了。
电话铃响了起来。
“找你的。”平泉说道。
他以为,反正是催逼还债的电话,凡是能借到钱的地方,宗村全借过了。
宗村一动不动,电话铃顽强地响个不停。
电话、电器马上就要停止使用了,还有煤气。
宗村嘟嚷着,伸出手去,“找你的。”宗村放下受话器,倒在床上。
“是女人┅┅叫女人到这里来,吃饱了撑的!”
平泉拿起电话。
“平泉政之先生吗?”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问道。
“是的。”
“我这里是大和化工秘书室。”
“大和化工?”平泉的声音里满含怒气。
“是的。齐田副总经理说,想务必见见平泉先生。”
“什么?齐田那混蛋想见我!”
“是的。”
“有什么事?”
“见面再详谈,已经派车去接了,到了公司,您就会明白的。”
“开什么玩笑!”平泉砰地放下电话。
“怎么回事?”宗村望着天花板,嘟嚷着说。
“天晓得!”
“或许是把你骗去杀掉。”
“给儿子报仇吗?”平泉也凝视着天花板。
“多半如此。”
“如果是这样,我把那混蛋也打成瘫痪。”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出声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门铃响了,宗村去开门,在门口站着一个计程车司机∶“我是根据大和化工的指示,来接平泉先生的。”司机郑重地鞠个躬。
宗村回去告诉平泉。
“好吧,到了那里,碰见齐田那个混蛋,狠狠地接他。”平泉跳起来。
“我也一起去,或许有茶点招待,即使那里是地狱。”
“对你说来,茶点的诱惑远胜于地狱的恐怖。”
“现在 实如此。”
他说的是真话。
平泉和宗村坐上那辆外国进口的高级桥车。
大和化工的总部在日比谷公园对面,是一幢20层楼、襄着玻璃的现代化建筑。汽车驶进正门时,四个身材魁悟的中年男子等在门口,向平泉和宗村深深鞠躬。
他们被带上电梯,来到18楼的总经理专用会客室。
“不象是要杀人呀!”宗村环视着豪华的会客室。
“是啊!”平泉也莫明其妙。
女秘书送来了上等茶叶和点心∶“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等一会儿就来。”她是个熟悉礼仪的年轻秘书。
平泉和宗村几乎同时把点心塞进嘴里,茶水也喝得一干二净。
“要是这里有啤酒和饭,即使被杀死,我也毫无怨言。”宗村自言自语。
“会送来的,我有预感。”平泉说道。
“喂,真的?”
“不过,里面很可能下了毒。”
“是吗?想毒死我们?”宗村望着平泉。
至少,日式点心和茶水里没有什么异样,对此,他们心里有数。
两个男人走了进来∶“让你们久等了。我是总经理野原良作,这位是副总经理齐田严造。请你们来,感到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快说叫我们来的原因,齐田。”平泉厉声说道。
平泉和宗村都没有站起身来。
“我就给二位说明。”野原和齐田并排坐下。
“这位是宗村先生吧?”野原把目光转向宗村∶“我跟令尊在工业俱乐部里经常见面。”
“因为断绝了父子关系,所以,现在我跟宗村进之齐是陌路人。”
“此事我听说了。”野原并未收敛笑容∶“平泉先生跟敝公司的齐田君关系弄得很僵,不过,齐田君的孩子情况已渐趋好转,为此,敞公司对平泉先生被警视厅开除的事深感抱歉。”野原低头致歉。
“我真不懂事,当时,因为心里很乱,就提了抗议,实在对不起。”齐田也低头致歉。
平泉一言不发,他感到迷惑不解。
下毒的事当然不会有了,但是,心里总有个疑团。
野原打开带来的紫色包袱,里面是钱!1百万元一捆的钞票,共有5捆。
野原把那500万元推了过来∶“这些请二位收下,只不过是一点儿定金。
说实话,还有些事想借重二位。”野原的笑容开始消失了。
“收钱再说。”
“等一会儿,”平泉一把推开想收钱的宗村∶“先说说原因。”
光是定金就有5百万,平泉的声音不由颤抖起来。
“请找到这个男人。”野原递过来一张相片。
平泉接过相片,传给宗村,相片上是个年约30岁的男人。
“这个男子名叫仓持旭距,34岁。他以第一名的成绩从东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就来敝公司工作,精通7门外语,是敝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直到两个月前,一直担任总经理秘书。两个月前┅┅准 地说,是7月10日,他突然失踪了。”
“仓持旭带走了敝公司里的重要文档,要是卖给国外的竞争对手,那些文档可值数百亿元,它关系着本公司的命运。不,夸大些说,那将是日本国的一大损失。”
野原注视着平泉和宗村。
“为什么不报告警察?”
“如果报告警察,在全国指名通缉,仓持旭无路可逃,便会狗急跳墙,那是十分危险的,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秘密地找到仓持旭。”
“但是,仓持旭失踪已有两个月,早就逃到国外了吧?”
“这点倒不必担心。国际航线上的成田、羽田、千岁、新小松、名古屋、大阪、福冈、长崎、熊本、鹿儿岛以及那霸,所以机场都监视起来了,仓持旭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抓起来、通往国外的港口码头,也布置了人员。”
“这么说,仓持旭肯定还在国内?”
“应该是这样。”
“会不会在国内把绝密文档实给外国代理人?”
“暂时还不会。仓持旭带走的绝密文档,是极为尖端的,若非特定的专家,不可能判断其价值。根据我们的情报网报告,当前,了解其价值的人尚未来到日本。”
“仓持旭还在国内、绝密文档当前在仓持旭的手里┅┅这两点,是可以肯定的?”
“不错。”野原点点头,表情充满了自信。
“还有一件事,”平泉暗下决心∶“为什么找我们?”
问题就在这里,可以说是重大的疑问。现在,大和化工控制了各个机场、码头,全力以赴,根本不存在非找平泉和宗村不可的理由。
“您是刑警,我们调查过您的能力。而且,因为失礼,使得二位食无隔宿之粮,我们相信,二位一定会拼命搜索的。”
“当然,这样做,也有为使您失业的事而赎罪的意味。此外,我们虽已倾全公司之力搜寻仓持旭,但缺少内行的专家。”
“明白了。”平泉点点头∶“不过,想让我们干什么呢?”
“希望能够查明仓持旭的潜伏场所,你们的任务仅此而已,以后的事由我们办。报酬届时再支付2千万。怎么样?当然,不算这5百万元。”
“查明仓持旭旭的潜伏场所,再跟你联系┅┅仅此而已?”
“是的。不过,届时联系既可找我,也可找齐田君。”
“好吧,我们接受下来。”
“这样我们就放心了,这是仓持旭的履历书。”野原把一个大信封放在桌面上。
平泉和宗村走出马路,各自的口袋里装着250万元。
“牛排、生啤酒!”一出大和化工总部,宗村就叫喊起来。
两人截住一辆计程车,向饭店飞驰而去。
在嘴饮生啤酒的时候,平泉取出了仓持旭的履历书∶仓持旭
昭和24年6月3日生,仓持铁造长子
籍贯∶冈山县浅曰郡寄岛町
昭和42年3月冈山东高中毕业
昭和46年3月东京外国语大学毕业
昭和46年4月进入大和化工
昭和55年9月9日与江原忍结婚
昭和57年11月7B长女理惠出世
现住所∶东京都涉谷区代代木3町2番1号
技能∶精通英、意、法、德、西班牙、中国、印度尼西亚7国语言“精通英、意、法、德、西班牙、中国、印度尼西亚7国语言,是个相当可疑的人物┅┅喂,伙计!”
宗村要了第四杯生啤酒。
“什么可疑?”
“这个男人。你能频繁地随意使用各种外语吗?一般人是无法精通7国语言的。首先,想起来都令人头痛。”
“你的头呢?”
“不是吹牛,我毕业于北达科他州立大学。忘记了吗?说到英语,跟你没法比。”
“我们要找的是人,不是外语。”
“是啊!不过,生来头一回,我尝到了天上掉馅饼的滋味,这也是托你一怒之下抓了摩托骑士的福。”
“喂,你在想什么?”
“有个问题,我能算名侦探吗?”
“当然不算、你只是个暴力刑警。”
“我也这样想。”平泉凝视着天空。
第三节∶芳踪
仓持旭的原籍地没有任何亲属,打鱼为生的父亲仓持旭铁造,已于昭和56年9月去世,仓持旭是独生子。
仓持旭的现住所在东京都涉谷区代代木3町2番1号,那里是出租住宅。
仓持旭盗走公司的绝密文档,突然失踪,发生在7月10日。
7月30日,仓持旭之妻忍搬出了寓所。区政府的户籍卡上只记载着这些情况,搬迁申请书没找到,带着未满周岁的女儿理惠的忍行踪不明。
9月18日,平泉政之和宗村大刚前往群马县高崎市,仓持旭之妻忍的娘家在高崎市郊外。
宗村驾驶着好久没用的奔驰车,灌满汽油的500SLC迎着初秋的风飞速前进。
平泉靠在助手席上,心头迷惑不解∶副总经理齐田严造为什么会注意上了自己?打伤齐田的儿子是偶然事件,那少年下身瘫痪了。平泉被开除时,齐田憋了一肚子火,提出非进行刑事审判不可的严重抗议,是可以理解的。后来,齐田一直派人监视着被开除的平泉,野原总经理说,他们食无隔宿之粮,就证明了这一点。
“为什么呢?”平泉问自己,不会是这次为了搜寻仓持旭才使平泉遭到开除的,因为自己并不是那么有本事的名侦查员,背后好象隐藏着什么阴谋。
大和化工倾全公司之力,正在追踪仓持旭。原籍地、亲戚、友人、知己、现住所行踪不明的妻子┅┅
这些都应该完全调查清楚了,但是,野原什么也不说,只给他们仓持旭的相片和履历书。
“圈套┅┅”这个词不停地出现在脑海里。
但是,身上有250万元,250万元具有即使是圈套也要往里钻的力量。
“仓持旭之妻忍,你认为现在在哪里?”正在开车的宗村忽然问道。
“天知道。”
“所以,你是饭桶侦查员。”
“哼!”平泉取出香烟。
“仓持旭盗窃绝密文档出逃,连退职金也没有,被抛弃的妻子流落街头,她跟遭到警视厅开除的你处于同样境地。”
“断绝了父子关系的你也一样。”
“是啊!”赞同声十分明快∶“男人会困于食无隔宿之粮,女人却不会。”
“忍只有29岁,她可以到酒吧工作,向男人出卖肉体。唔,百分之百是这样。”
“那么自信?”
“她父亲在市政府因年老退休,作为小职员,他没有养活忍的力量。”
“得了得了。”
“问题是在哪个酒吧或酒楼。如果她回了高崎市,事情还好对付,要是在东京,5百万的调查费无论如何是不够的。”
“你想一家一家边喝酒边调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笨蛋!”
这办法不值一谈,但是,忍在酒吧或酒楼工作的可能性, 实是很大的。
“我认为,大和化工早就掌握了忍的行踪。”
“掌握了行踪?这是怎么回事?”宗村望着平泉。
“弄不清楚。”平泉摇摇头∶“不过,大和化工采用的是人海战术。”
“但是,如果他们掌握了行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而且,还拿出5百万元的巨款。”
“正因为如此,我才说弄不清楚。不过,事情的真相迟早要暴露的。”
“隐藏在谜里的真相吗?”
“是的。”
“这件事很对我的胃口,是的,这也许是我的天性使然,所以,我以前办公司,一个个全破产了,那种事不适合我。”
“是因为无能吧!”平泉踹了他一脚。
仓持旭忍的父亲江原一雄似乎隐瞒了什么,他不敢正视来访的平泉和宗村的脸。两年前,因为年老从市政府退休,他和妻子两人一起生活。他面无表情地简单解释说,知道仓持旭失踪的事,但不知道忍眼下在哪里、靠什么为生。
除此之外,他一言不发。
平泉和宗村走出江原家,江原一雄受到大和化工顽强追查的事,是隐瞒不了的。
平泉让宗村在车里等待,自己到附近打探一番。
“什么?明白了。”
“开车到市里去。”
忍有个哥哥,哥哥一明在砂贺叶经营电器店,跟父亲比较,江原一明显示出更露骨的反感,他一口咬定,从一开始,就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办?”回到车里,宗村问平泉。
“到高崎女子高中去。”
“到学校干什么?”宗村惊讶地望着平泉。
“别问了,走吧!”平泉抱着骼膊。
高崎女子高中是忍的母校,查查同学名册,就能找到和忍要好的朋友。如果谁也不知道忍现在的情况,那么,忍没有返回高崎市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徜若如此,追寻忍就不太容易。在东京,要找到一个存心消踪匿迹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宗村驾驶着汽车。自从一进入高崎市,平泉便沉默寡言,独个儿静静地思考着,他说话似乎有顾忌。
宗村总算想起,平泉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
汽车停在高崎女子高中。
“你在车里等着。”平泉随便说了一声,向校舍走去。
平泉找到校长,藉口翻看了同学名册。
离开学校,他找到公用电话,逐个给记下来的十几个忍的同学打电话。在这期间,宗村在车里等侯。
高个子的平泉似乎讨人喜爱,但是,他喜欢一个人独自行动,也容易引起反感。
“到成田町去吧!”
“弄清了什么吗?”
“大概。”
“大概是什么意思?”
“没见到对方以前,什么也说不清楚。”
“你太装模作样了吧?”
“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由于我的职业习惯。别多问了,走吧!”
平泉的视线落在名单上,竹下幸子的名字旁打着O字号。
见到竹下幸子,是傍晚时候。
幸子碰见过忍,那是大约10天以前,幸子去学习瑜伽术,回家途中,偶然碰见了忍,她们站在路边谈了一会儿。
忍说,她是3天前回来的,明天就要返回东京。她们大约谈了几分钟,幸子发现,忍说的不是实话,虽然从谈话中有点察觉,幸子并未放在心里。听说忍跟东京外国语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结了婚,刨根问底总归是不礼貌的。
平泉道了谢,返回汽车。
“有收获吗?”
“有,正如你所说,是在从事接待业。今晚到酒店街看看。”
答案出乎意外的简单,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查清楚,大和化工也应该早已掌握了忍的行踪,平泉思考着这个越来越难解的谜。
第四节∶淫乱
(海格立斯夜总会)这里是忍工作的夜总会。
平泉政之和宗村大刚调查柳街的接待业,刚调查到第16家,便发现了忍。
忍穿着和服在工作,她的化名叫绫乃。
“海格立斯”夜晚12时关门,过了11时,平泉和宗村返回海格立斯夜总会,对忍进行监视。
他们边饮酒边观察。
忍身材修长、皮肤白淅,从侧面看,秀丽的脸上满是忧愁。
“挺漂亮,”宗村低声道∶“和这样的女人干一下,一定妙不可言!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
“是的。”平泉暖昧地答道。
忍非常有可能和仓持旭取得联系,据说,那些绝密文档价值数百亿,如果仓持旭成功地把它们带到国外卖掉,忍恐怕也会出国。
忍的行踪已经查明,问题是以后怎么办?进攻如果没有效果,查到了忍的下落也毫无所得。
关门的时候快到了,平泉叫宗村要一辆计程车。
平泉坚持到最后,才走出“海格立斯”,他们埋伏着等侯忍。
忍和一个中年男子一起来到计程车站,在这瞬间,平泉拿定了主意,他们坐计程车进行跟踪。
忍乘坐的计程车停在郊外的汽车旅馆,平泉和宗村下了计程车。
“不出所料,妈的!她在卖淫。”宗村在黑暗里,自言自语。
忍的白淅面孔出现在他脑海里,与此同时,他记起了她的丰满胸脯和臀部。
“该去了。”平泉看看手表,忍和那个男人进屋已超过了15分钟。
“去哪里?”
“当然是忍的房间。”
“但是,怎么干?”
“从正门进去。跟我来!”平泉从隐身处走出来。
狭小的帐房里有一个中年男人。
“刚才过去的客人住哪个房间?”平泉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你是┅┅”
“你要是不说,可要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那女人是我老婆,别磨蹭了,快带路,把门打开,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平泉拿出10万元。
那男人沉默地看看平泉。
“好啦,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白了。”男人发出嘶哑的声音∶“但是,千万不能给旅馆添麻烦。”
“就这么说定了。”
宗村吃惊地观察着事情的演变,心想,平泉怪不得会被警视厅开除。
男人拿着万能钥匙,手禁不住发抖,平泉把男人推开,和宗村闯进屋去。
这是个到处襄满镜子的房间,忍一丝不挂躺在圆形的旋转床上,中年男人紧紧压住她。
意识到有人进来,那男人跳起身。他还来不及说出话,平泉的拳头已砸在他肚子上。
忍用双手遮住胸脯,凝视着两人,嘴里一言不发。
“穿上衣服!”面对着忍的裸体,平泉背过脸去。忍点点头,开始穿衣服。
那男子清醒过来。
“这女人是我老婆,不必起誓吧?”平泉站在那男子面前。
“对不起!”那男子磕头求饶。
“滚吧!”平泉大喝一声,撵走那男子。
宗村从冰箱里取出啤酒,坐在沙发上,和平泉边饮酒,边等侯忍穿好衣服。
“叫警察来吧!”
忍的脸上血色全无。
“我们不想为卖淫犯罪作证。”
“胆小鬼!你们是些没用的家伙!”
“大概弄错了吧!请坐,有话想跟你说。”平泉指了指沙发。
“反正你们放不过我,这次连暴力团也请来了。”忍眼里噙满泪水。
“我们是暴力团?”
“难道不是吗?大和化工雇请的暴力团!”忍向宗村叫喊道。
“冷静些、我们 实受大和化工雇请,但并非暴力团。”平泉再次指了指沙发。
“刚才没听见吗?随便你们怎么干,我都没办法。”忍仍然站着。
“我们是因为你丈夫盗走了价值数百亿元的绝密文档,消声匿迹,想寻找他的藏身之所,今夜才设法找到你的。刚才假装粗暴,进行突然袭击,只是为了让你吐露丈夫的下落。”
“我认为情况复杂,大和化工的人知道你的行踪,却不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关于绝密文档┅┅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他们只不过想杀死我的丈夫。”
“杀死你的丈夫?”平泉和宗村交换了一下目光。
“你们不是他们雇请的杀手吗?”
“笑话!我是前不久还在警视厅搜查一课任职的平泉。这位叫宗村,父亲是东京重工业的总经理。但是,由于女人的纠纷,和父亲断绝了关系。”
“你给警视厅打个电话,就全明白了。”
忍的紧张情绪松弛下来。
“我狠揍了摩托骑士,其中一个因此下身瘫痪。那人叫齐田,父亲是大和化工的副总经理,他提出严重抗议,我被开除了,没办法,只好搬进宗村君的价值1亿元的高级公寓。但是,他与父亲断绝了关系,不名一文,两人只能靠方便面度日差点饿死。此时,大和化工郑重把我们请去,最初,还以为他们想杀我,倘若如此,我要把齐田那混蛋打个半死,结果,没想到等待我们的是500万元现金,说是请我们寻找你丈夫的费用,徜若找到的话,报酬还有2000万┅┅”
“情况就是这样。当然,那提议是十分诱人的,我们也知道内幕很复杂,但是,钱的诱惑力太大了。”
“你的话当真?”忍在沙发上坐下。
“我这个人打架斗殴都干,但从来不说假话。”
“原来如此。”
如果对方的话当真,那可真是破天荒的做法。不过,这两人似乎不是阴险之辈。
“请告诉我们事情真相。”宗村给忍倒了杯啤酒。
“说清楚了,我们也许会成为你的朋友,尽管大和化工想利用我们作杀人帮凶。”平泉拿定了主意∶“说吧!”
忍点点头,但是,从哪里说起呢?她凝视着倒满啤酒的杯子∶“丈夫谈及被杀的事,是从今年5月开始的。”
去年底,仓持旭作为总经理的翻译,到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访问归来,同行的还有副总经理齐田严造、常务董事石川广义、秘书课长前野贞夫三人。
仓持旭言极有可能是想杀人灭口,起始于常务董事石川广义被汽车撞死的时候,那是5月2日夜晚、肇事车辆尚未被发现。
忍曾问丈夫为什么会这样想,仓持旭没有回答。
6月末,秘书课长前野贞夫到海边钓鱼,从矶石上坠落身死。
知道这个消息后,仓持旭的脸色变了,他在门上安装了双重锁,夜晚从不外出,半夜如果有电话,他常常蓦地跳起身,冷汗直冒,惊悸地望着电话。
忍询问过∶有什么事吗?要是对常务董事、秘书课长的死有怀疑,不能报告警方吗?如果有什么人想杀你,不能把真相告诉警察,请求警方保护吗?
仓持旭只是摇头,他失去了食欲,也失去了性欲,眼睛时常茫然望着远处。
随后,他失踪了,临走留下了一封短信∶‘照这样下去, 实会被杀,我只有逃亡。对不起,理惠托付给你了。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这不幸迟早会得到补偿的,我时刻想着你和理惠。请原谅!’
忍看完短信,不由得哭起来。但是,眼泪无情地被剥夺了,公司不时派人来追问仓持旭的下落,指责忍说,仓持旭盗走了公司的绝密文档。忍回答说,如果是这样,请向警方报案、但是,公司并未报案。
忍或许多少想收找警察谈谈,然而,她没有常务董事之死、秘书课长之死是他杀的任何证明,仓持旭如果说明了死亡阴影从哪里迫近就好了,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说便已失踪。
“现在想起来,仓持旭是考虑到我的生命安全,才没说出死亡阴影的来龙去脉。大概是因为在公司和家里什么都没说,他们才未下手。如果下手的话,肯定是因为得到了报警的消息,这样,我也有被杀的可能。”
“她说的是真话,平泉。”
“一定是齐田那混蛋的主意,让我们濒于饿死,然后让我们为钱而成为杀人帮凶。”
“喂,怎么办?”
平泉凝视着空间∶“太疏忽大意了,宗村。”
“什么?”
“大和化工找到了太太,但似乎没找到仓持旭,所以,把我们派来。我们到底从太太处得知了真相,这样,我们就有可能拔掉大和化工的牙。我是因为齐田那混蛋而被开除的,一定要拔掉大和化工的牙,救出仓持旭。我想太太也许会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也就是说,把我们派来反而成了好事。”
“的 如此。”
“那混蛋想愚弄我们!”
“但是,我们有办法对付。”
“什么办法?”
“停止搜索,把500万元据为己有。谁叫大和化工让我们作杀人帮凶!”
“不,”平泉摇摇头∶“我不会停止搜索。他爱找碴儿打架,我就让他打个够。以世界首届一指的大和化工作对手,没什么不满意的,我要找到仓持旭,找到他以后,告诉他如何斗争。逃亡的人往往不知道该怎么办,例如以国家为对手时,往往不知道如何斗争。我们要打掉他┅┅不,仓持旭先生┅┅的这一软弱习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干。”
“丈夫要是象你们一样性格坚强就好了。”忍拭掉眼泪。
忍一直受着监视。
她住在公寓里,那座公寓的空房间显然还住着大和化工的人。
有一天,她发现寄来的信被巧妙地拆看过,不仅如此,她还忍受着难以启齿的屈辱。
忍工作的夜总会半强迫地安排她和客人幽会,这是老板的命令,她知道从事接待业者往往附带卖淫。而且,女人要抚养幼儿,也只有这条路。
有一天,忍和一个中年男子进了爱情旅馆,这是个执拗的客人。忍脱掉身上的衣裤,光洁的肌肤像光润的白玉,仰卧在床中央。客人从容不迫地去掉衣服,露出一身的肌肉,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爬在忍香艳的身体上,粗厚的嘴唇在她如花的娇靥上亲吻着,两只手在她隆起的胸部时紧时松地摸捏着,继而用嘴含住忍的乳头。
客人在忍隆起的胸部抚摸援揉,忍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体温逐渐上升、肌肤变得燥热、脸渐渐胀红、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客人双腿跪在忍的身边,脸铁青、双眼布满血丝,他猛地把忍的双腿提起,架在自己的肩上,他如牛一般的躯体凶猛地撞击着忍,口中喘着带酒味的粗气。
忍发出痛楚的呻吟。生的欲望、以及等待失去的丈夫归来的意念,使她坚毅地硬挺着难言的屈辱。
没有快感,只有麻木的感受,起初撩起的性欲,终因痛楚而消失殆尽。
狂风暴雨,平息下来,他放下忍的双腿。
忍如释重负,没想到折磨才开始。
忍跪坐在地上,客人则赤裸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用手抓着忍的头发∶“舔吧!”把她的头仰起,用刚才凌辱过她的东西对正她的嘴巴∶“快舔!”
忍犹豫时,男人的手粗暴地抓住她的下颚,使她张开嘴。
“唔!”沾满了精液的肉棒进入忍的嘴里,她也只好把那肮脏的东西含在嘴里。
“不要用牙齿碰到,要用舌尖舔!”
忍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只好这样做,虽然技巧并不成熟,可是男人已经萎缩的东西,在她的柔软嘴里很快就恢复硬度。
这时他突然问道∶“怎么样?和仓持旭有联系吗?”
忍想逃开,但被抓住了。
“哈哈,和仓持旭引以为自豪的漂亮妻子干,相当有味道啊!”那男子淫笑道∶“要是说出仓持旭的隐身场所,就不用干这样的事,公司会给予照顾的。怎么样?”
男人一面说,一面扭动屁股,粗暴地用肉棒在忍的嘴里活动。
“这么漂亮的太太,仓持旭一定忘不了吧!他万万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同事独占春光,要是他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弄得很好,以前一定使仓持旭高兴,现在要更深地含在嘴里舔。”
“唔!”忍实在忍不住了,发出哼声。
“我的东西比仓持的大是吧?所以你喜欢这个!”
“说呀!是喜欢吧?”
“唔┅┅”忍软弱无力地摇头。
“说!你喜欢这个东西!”男人用力拉她的头发,同时摇动她的头。
“啊┅┅喜欢。”忍流着眼泪点头。
“想性交吗?”
“是。”
“要好好地说出来!”
“饶了我吧!”
在这刹那,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说呀,快说呀!”
脸上连着挨了两个耳光。
“我想性交┅┅”忍颤抖的身体,说出羞耻的话。
“再说一次!”
“我想性交。”忍泪珠不断地涌出,沾湿了脸颊。
“继续说!说到我答应停止为止。”男人发出这样的命令后,把忍的身体转过去,将她白嫩的屁股高高挺起,摆出狗爬的姿势。
“我想性交,我想性交┅┅”忍满面流泪地重覆说着。
男人从她的屁股后面抱住她的腰,开始做第二次的凌辱。
折磨直到第二天早晨,走出旅馆,忍大声哭起来。
“混蛋,简直叫人忍无可忍!”宗村的脸变了。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太太?必须给他惩罚!”
“冷静些,宗村。”
“这样的事情能冷静下来吗!我跟你不同,难以容忍世界上有这样的恶棍,竟然┅┅”
“是该加以惩罚,但是,惩罚的对象是大和化工。痛打小人物毫无用处,只能使太太受到更严厉的报复。”
“然而┅┅”宗村的激动还未平息。
闯进房间时忍的胸体给他留下了极深印象,嫉妒和愤怒混杂在一起,使宗村不由得脸色发青。
平泉取出百万元钞票∶“这反正是大和化工出的钱、请太太把它当作仓持旭先生的一部分退职金,接受下来吧!”
平泉催促宗村,站起身来。
“等一会儿!”信赖的声音使平泉和宗村停住脚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