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浮世绘─雪梅(8)

《雪梅》─宋·卢梅坡

(其一)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其二)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序)~~~~~~~~~~~~~~~~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夺走了他的性命,使她成为有身孕的寡妇。

他刚满十九岁;她十八。去年年底的辞岁舞会,他俩相遇、钟情,不到一个星期就论及婚嫁,可说是既闪电又“速食”。

可是,双方的家长固然不反对他们交往,却极力地阻止他们现在就结婚。

“┅年纪这么轻,感情容易有变┅┅没有经济基楚,父母不忍心看着你们过着苦日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父母、亲戚的软硬兼施,她没有一句听得进耳。

被浪漫的爱情所蒙敝的她,表面上拗不过父母的话,却私底下跟他双双离家出走,共同建筑属于他俩那温暖的小窝。

可惜好景不常,当他去了之后,一切美好的憧憬顿时化为乌有。她的父母基于对子女的爱,愿意不计前嫌让她回家,可是个性坚强的她却坚持自己的事必须自己负责。

她认为如果自己是作错了,那她就必须接受“惩罚”;而如果自己是对的,她更不能放弃他俩约定的理想,虽然只剩下她一个人。

于是,她开始独自支撑这个家,独自扶养他俩爱的结晶,这其中的心酸处,若非亲身体验,绝对无法感同身受的。

~~~~~~~~~~~~~~~(事隔多年)~~~~~~~~~~~~~~<海霸王>里的喜宴厅上灯烛高挂、乐音震耳、人声鼎沸,为这喜气洋洋的时刻增添不少欢乐气氛。

“陈太太,恭喜!恭喜!┅”

“哇!新郎跟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啊!┅”

“陈太太,帮令郎完成终身大事,你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谢谢┅谢谢┅谢谢┅”刘美雪灿烂的笑容里,隐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她一一地招呼着来赴宴的宾客∶“请先入席,谢谢┅┅”

酒宴开始了,其他的招待也入席了,门口显得有些冷清。刘美雪在出纳桌后面坐下来休息,俯下身子揉揉因久站而发酸的小腿,却瞥见旁边新郎与新娘的放大照片,一时间让她望得发呆。她的眼光焦点放到无现远,静静地陷入回忆的沉思中。

刘美雪想起她带着幼子在成衣工场当女工,尽量找机会加班,以凑足婴儿奶粉、婴儿衣物、尿片、房租┅┅等费用。还好,老板人很好,不但同意她带着幼子上班,甚至尽量让她方便,譬如∶喂食、换尿片、哄抚哭闹、、老板也不会因为她暂停工作而不悦┅┅

刘美雪又想到,有人劝她改嫁,也有不少的热情追求者,但都被她宛拒。她认为她这一生只爱她的丈夫,即使他不在了,所以她都自称“陈太太”不用“刘小姐”;儿子,是属于她跟丈夫的,她不愿意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拥有他,就算再怎么苦,她也要坚持下去,直到儿子成家立业。现在,她总算熬过来了┅┅“陈太太,你怎么还没入席啊!大家都等着你呢┅┅你不来大家都不敢开动┅┅”招待来催驾的声音,把刘美雪拉回现实。

刘美雪走进餐厅里,远远望着喜上眉稍、得意洋洋的儿子,一时间心情既轻松却也沉重,因为她把她毕生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可是,如此一来,生活的重心也因而全失。刘美雪有点茫然起来┅┅

~~~~~~~~~~~~~~~(洞房之夜)~~~~~~~~~~~~~~家宝恣意地捏弄着玉梅胸前那两团滑腻的乳球,丰硕、充满弹力的乳峰被搓圆弄扁,而它却固执地找机会恢复原貌,那种颤颤的波动,真是视觉上的一大享受。

家宝跟玉梅,象这样的袒然相拥并非第一次,但能象今天这么尽兴无虑,倒是前所未有,因为他俩结婚了。夫妻间的床第之乐变成理所当然,不必再偷偷摸摸找宾馆,既怕被熟人遇上,又怕宾馆有针孔摄影,更耽心万一不小心让她怀孕了。

“嗯┅嗯┅宝贝┅你今┅天┅嗯┅亲得┅我┅好舒┅唔嗯┅服┅”玉梅很敏锐地感觉到家宝不同于往常的热情,情绪也随之急遽地窜升着∶“┅嗯┅用力┅啊啊┅好┅好┅嗯嗯┅再揉┅嗯┅再揉┅”

“┅啧┅啧┅小声点┅妈睡在┅啧┅隔壁房间┅让她听到┅啧┅不好意思┅啧┅”家宝一面吸弄着玉梅挺硬的乳尖,一面捉狎地嘲笑着∶“原来┅你也是┅这么┅啧啧┅骚┅平常还┅装成┅啧啧┅正经┅淑女┅啧啧┅啧┅”

玉梅气息零乱,全身有如风摆杨柳,微微扭动∶“不来了┅你就会┅嗯嗯┅笑人家┅啊啊┅别咬┅嗯┅别咬┅嗯嗯┅”她的双手仿佛没头苍蝇似的,在家宝的身上贪婪地抚摸着。

家宝似乎有把握就口的美味再也飞不了,并不急着做最后的接触,他要细细地品味着玉梅娇躯的每一寸肌肤。家宝灵活的舌尖、湿热的双唇,从玉梅的脸庞、耳根颈后、胸脯小腹一直到脚掌指缝,一丝不地亲舔一遍。

家宝伏身在玉梅的脚底下,略抬头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那乌丛密布的阴户。充满神秘不可侵犯的女人性器官,在这种窥望的角度,更令人冲动、兴奋。尤其是一览无遗的蜜穴口,还正汨汨流着晶莹的湿液,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加诱惑。

家宝移动身子再压伏在玉梅身上,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他俩的舌头在互相缠斗着,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丰乳,硬胀的肉棒在她的大腿上磨蹭着、跳动着。

玉梅的纤纤玉指,循着家宝的大腿内侧,摸索到了怒胀的肉棒,觉得连肉棒也异于往常的硬挺,甚至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变粗许多。玉梅有点惊讶,却又爱不释手地握紧肉棒,不徐不急地套弄起来。

家宝得情绪已达至极,觉得若不再替肉棒找到屈身之所,它恐怕会因胀而爆。家宝不多赘言地扶着肉棒,便待插入那令人期待的 穴里。

玉梅急忙轻推一下家宝,细声说∶“等等┅你还没戴套套┅”这话玉梅经常提醒陷入疯狂中的家宝,让他总是觉得美中不足、难以尽兴。

“别管戴套套的事了┅”家宝把龟头抵在阴道口转磨着∶“你忘了吗┅现在我们是夫妻耶┅我要真枪实弹┅不要隔靴搔痒┅更何况┅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嗯哼┅”家宝说话间,一挺腰,‘噗滋!’肉棒应声而入。

“啊┅嗯┅”玉梅的阴户正被龟头磨得阵阵趐麻舒畅,如痴如醉,而突然家宝的挺进,更令她仿佛突然被重抛到高空,那种强劲的冲撞,让她有说不出的刺激与快感,只有用娇喘与呻吟来宣泄内心难以承受的愉悦。

“喔┅哼┅你的 穴┅好湿┅好热┅嗯嗯┅好紧┅喔┅”没有保险套的阻隔,家宝的肉棒更清楚地感受到 穴里的湿热。在缓缓的抽送中,肉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壁上的皱纹、凸芽,那种刷磨的快感,正是让人梦寐以求、回味无穷的滋味。

“好┅老公┅啊┅唔┅好涨┅嗯┅好舒服┅喔喔┅”肉棒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在烙烫着阴道壁,那凸胀的龟头,还有劲地冲撞着子宫,让玉梅觉得整个下半身酸溜溜、趐麻麻的∶“┅唔┅好┅再用力┅啊啊┅是┅啊┅舒服死┅嗯了┅喔┅”

玉梅呻吟着令人为之趐骨的声浪,还有扭腰摆臀的淫荡动作,让家宝有一种胜利与施虐的兴奋,不由己地更加速着耸动臀部,让肉棒在热潮急涌的 穴里快速地抽送着。

家宝的肉棒就如引擎的活塞,又有如抽水的唧筒,不停地挤压着 穴里渗出来的淫冰,‘叽吱!叽吱!’的声音有节流地越来越响、地越来密集,交杂着玉梅忘情的哼叫声,就象一曲令人销魂的淫靡乐章。

穴里抽动着没戴保险套的的肉棒,的确更让玉梅感到刺激,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没有薄膜阻隔的肉棒,它表面暴露的青筋血管,会做着更有效的搔刮磨擦。玉梅酷爱这种真枪实弹的接触,所以,以往每当月事的安全期,她也不会要求家宝戴套套。

俩人的呼吸就象正在作百米赛跑的冲刺,身体的纠缠就象连体婴般的紧密,现在他俩接合的仿佛不是只有彼此的性器官,而是整个躯壳、气息甚至灵魂也都融合为一。就象心灵相通了一般,除了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彼此也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愉悦。

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快感高潮,就象涨潮的波涛,一浪跟着一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玉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显得有点沙哑、无力∶“┅唔呼┅唔┅呼┅宝┅我不┅呼唔┅不行┅了┅嗯呼┅不行┅了┅呼┅┅”

家宝满身汗渍,对玉梅几近告饶的呻吟仿若未闻,仍旧既急且深地抽动着,直到肉棒逐见由麻而痒,由趐而酸,而且渐渐地扩散开来,然后如针扎似地刺激着他的腰眼、骨髓,接着他觉得肉棒似乎在无止境地充胀、扩大,又仿佛在做着无法控制的急颤。

“啊啊┅梅┅呼呼┅我来┅了┅啊啊┅要来了┅啊啊啊┅”家宝反仰着上身,极尽全劲地挺出腰臀,让肉棒深深地抵顶在 穴的最里端,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股的热精,分成几次连续的激射,完完全全射进玉梅的体内,一滴也不糟塌。

“啊啊┅嗯嗯┅呜┅啊啊┅”愉悦的嘶喊已分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出他们在呢喃甚么。或许,那些嘶喊、呢喃,表面上并没甚么意义,那只是一种情绪上歇斯底里的发泄而已。

“呼┅呼┅呼┅”家宝又软瘫着贴伏在玉梅身上,激烈的动作就象风筝断线般,突然极不协调的静止;但内心的情绪却像散步在缓降坡,慢慢地和缓下来。

~~~~~~~~~~~~~~~(长忆君)~~~~~~~~~~~~~~~从隔壁的房间开始骚动时,躺在床上正准备就寝的刘美雪,就跟着思绪如潮涌起来。她当然知道儿子跟媳妇在做甚么事,刚开始她羞涩、脸红,而随着传来的窃窃私语、娇喘细吟,声量虽小又模糊不清,但在她耳里却有如迅雷乍响,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坎。

美雪试着去忽略那些令人不安的声响,可是那些声音却象水银泄地,无孔不入,既罢道、又无情地,仿佛无须经过耳朵,就能直接躜入脑海里,而且挥之不去。

美雪坐起来,快速地左右甩着头,似乎想把浮燥的情绪甩掉,然后她起身走到阳台,把全身放松地置放在躺椅上。深夜的风露有点凉意,却也让她澎湃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以比较平和的心情,回忆着她的丈夫。

尽管美雪跟丈夫相处的日子不长;尽管事隔这么多年,她仍然记得他那深情的笑容,温柔体贴的呵护,而家宝的容貌、一举一动都象极他的父亲,她为此不只一次地感谢上天的眷顾,让她从儿子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丈夫仍然仿佛在她身边,不曾离开过。

美雪既心酸又甜蜜地想着,跟丈夫相处的时日不多,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算出他俩做爱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么地激情、热烈,令人永难忘怀。

也许是移情作用,也许是对丈夫的爱永难磨灭,所以在丈夫去逝后到现在,美雪别说没有跟别的男人好过,就连有意追求她的人,也屡遭拒绝吃闭门羹。因为她的心思完成放在儿子身上,而故意忽略自己的一切须求与欲望。

当然,美雪的血肉之躯,仍然免不了偶尔会有淫欲思扰,但她却视这些荡漾的春情为罪恶,而极力的压抑着,或许冲冷水澡、或许吹吹冷风,让自己的情绪冷却、平静下来。偶尔也有几次,在压抑无效之下,刘美雪也曾经在陷入迷醉中自慰,虽然寥寥可数,也藉而宣泄情欲,但事后也都有一丝丝的罪恶感。

就象刚刚一样,美雪又被隔壁的骚动声勾起浓浓的春意,她自嘲着∶‘┅真是天大的笑话,儿子与媳妇竟然也会勾起做娘的情绪,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人家的大门牙┅’像做错事,又怕被发现的小孩,让她觉得既羞又悔。

不觉中,凉凉的晚风轻拂美雪的脸,仿佛在抚平着激荡的情绪,轻揉得让她渐渐放松,在杂思中睡意也渐浓,蒙中仿佛丈夫又回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哄她入睡┅┅

~~~~~~~~~~~~~~~~(危机)~~~~~~~~~~~~~~~电视机里传出阵阵的轰笑声,周末的节目总是如此精彩且无聊,奇迹似的让全家聚在一起,却互不交谈地一起盯着小荧幕看。

趁着广告时间,家宝与玉梅一直在交换眼神,美雪稍微一瞥,就知道儿子有心事,毕竟二十几年的相处,儿子的一举一动哪能逃得过做娘的眼睛。美雪仿佛专注地看着电视,心思却在儿子身上,因为她觉得家宝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

“妈,我先去洗澡了!”玉梅起身跟美雪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美雪点一下头,待玉梅离开后,便向家宝说∶“家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我┅”家宝的脸开始涨红,却不知从何说起。

美雪笑着点一下家宝的头∶“都已经娶老婆的大男人了,还这么忸忸怩怩的,有甚么事尽管说,妈能帮的就一定帮到底┅┅是不是你俩吵嘴了┅┅是不是想自己创业,缺资金┅┅是不是┅┅”美雪连问了几个可能,家宝的头也直摇个不停。

家宝心之肚明,这件事说了也是白说。说了,母亲是绝不会答应的,只会徒伤感情而已;不说,玉梅又闹得凶,真是两难。家宝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说∶“没┅没有啦┅不是顶重要的事啦,以后再说好了┅”说罢,连忙离开客厅,回房间去了。

美雪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以往家宝不管大小事都会跟母亲商量,母子间简直没甚么秘密,怎么一结了婚就象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平时的闲话家常少了不打紧,现在竟然有事还不明说,‘唉!儿子结了婚就是他老婆的,不再是娘的了┅’美雪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美雪也没心情再看电视了,关了电视,也回房间去。当她经过儿子房门时,却听见玉梅的吼叫,她连忙驻足倾听,想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嘘,小声一点,妈还在客厅┅┅”家宝的声音有些许无奈。

“┅我不管啦!是你亲口答应的,你怎么又后悔了呢?┅”玉梅的声量降低许多,但在门口的美雪听得一字不漏。“┅是不是结婚前哄哄我,结婚后就不算数了┅”

“我┅我真的开不了口!┅其实,我们住在一起有甚么不好,为甚么非得要搬出去住呢,而且┅┅”听着家宝说这话,美雪不但恍然大悟,而且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惊与茫然,后面家宝还说甚么,她却听若未闻。

“我知道你怕妈会孤单寂寞,但是我们只是搬到外面住,又不是要遗弃她,不理她了!我们甚至可以找近一点的房子;或者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也可以。

不住在一起,反而会更亲近。”

“找近一点的房子?每个礼拜都回来探望她?”家宝似乎觉得玉梅有点不可理喻的多此一举∶“那又何必呢?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真搞不懂你为的是甚么?”

“自由!”玉梅的声量又不觉地提高∶“我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家宝觉得好笑∶“在这家里又没人管你,怎么还会说有拘束呢?”美雪听了不禁点头,真的,她从来不干涉玉梅做任何事情。

“我也知道妈对我很好,很客气。可是┅”玉梅声音有点委屈∶“我总觉得很不自在。就象我下了班,实在很累了,可是妈却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你说我能不去帮忙吗?吃完了饭,我能看着妈自己一个人收拾、洗涤碗盘,而不去帮忙吗?那象你,大老爷似的,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谁说的!”家宝仿佛捉住语病,反驳道∶“我也有帮忙洗碗啊!”

“哼!有是有,可是少得可以算出次数┅”玉梅也不甘示弱地斗着∶“而且,你要帮忙时,妈总是叫你走开,说甚么∶‘这是女人的事’;还说∶‘你上班回来这么累了,去休息、看电视!’,我也是很累了,为甚么不让我也去休息、看电视!我活该倒楣啊!?”

“可是,要是搬出去住,洗衣、煮饭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

“那不一样,至少不用急着做啊!而且,偶尔想偷懒一下,家里不煮饭,一起上馆子,不必煮也不必洗,也不会有人唠叨。”

家宝似乎不想再跟玉梅斗嘴,只好打圆场说道∶“好啦!好啦!算我不对┅搬出去的事慢慢来,反正也还没找到房子嘛┅┅”

“没找到房子!你就只会拿这当挡箭排敷衍我┅到时候我找到房子了,我看你还有甚么话说┅嘻┅干甚么┅嘻哈┅别乱摸┅嘻呵┅好痒┅哈哈┅”玉梅突然发出嘻笑声,大概家宝在呵她痒。

“嘘┅小声一点┅”家宝一边嘻笑着,一边说∶“让妈听见了,会以为我们睡觉了还在发甚么神经呢!”

“嘘,小声一点”玉梅学着家宝的语气说话,然后又趁机说服∶“怎么样!

我就喜欢叫┅要是我们搬出去住,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管得着?┅哪象现在还得忍气吞声的┅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

“喔!你喜欢叫是吧!?我就让你叫个够,小骚包┅┅”

“啊呀┅呵┅嘻┅别┅别┅嗯嗯┅嗯嗯┅”玉梅仍然有所顾忌地压抑声量。

俗话说说得好∶‘床头打,床尾合。’夫妻间偶尔斗嘴吵闹,只是另一种情绪发泄的途径,只要不太过火,或许还会增添一些生活上的情趣,而且,只要一上床,就甚么事也没有了。

美雪听到他俩嘻闹声,便猜得到知道他俩在做甚么事,只觉不好意思再听下去,连忙进房间去。美雪进得房间,走到阳台,坐在凉倚上,她的眼神却不时投向靠儿子房间的那面墙。那面墙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她既靠近,又想逃避。

美雪仿佛突然顿悟了,她想到最近为何老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甚至作甚么事都提不起劲,原来是儿子的关系。她觉得家宝原本是跟她很亲近,有时偶而还会像小孩子般跟她撒娇,有时也会逗她开心,甚至有不如意、难过时,也会向她哭诉。而现在家宝把这些亲蜜、信任的感情转移了,转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美雪想到这里觉得心中一股酸劲,她真的难以想象,二十几年的亲情,竟然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爱情。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自己当初也不就是这样,为了爱情而不顾亲情,如果她想到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为爱疯狂过,也许她内心会舒坦一些。

美雪了解了,她之所以会因为听到他们要搬出去而震惊、拒绝,并非因为儿子的离开,而是因为有从中作梗者──媳妇玉梅。

想想家宝并非没有长期离家过,象大学时期就是住校舍,当兵时也是,美雪觉得那些日子,儿子虽人在远处,心却是相连的;而现在却相反,人是在身边,也天天见面,可是他的心却只放在他妻子的身上。

‘为甚么?’美雪不断地问自己∶‘为甚么!二十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抵不过一个女人┅她凭甚么,怎能从我手中夺去我生命中的最爱、我生活的重心┅’

一切疑惑仿佛有了解答,不论是否属实、正确,至少有一个藉口得以发泄,美雪开始吃醋、嫉妒玉梅∶‘要不是她的介入,我们母子两感情好得很┅┅她是破坏者┅破坏我们母子两感情┅’

‘不!’美雪的内心在激动地呐喊着∶‘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把家宝抢走!┅我绝对不认输,也不能输┅家宝是我的┅没有人能带走他的人或心┅┅’

“啊啊┅┅”隔壁突然传来玉梅忘情的叫声,虽然立即压抑下来,但够清楚了,清楚得让美雪知道这是在甚么情况下的调用器声,也清楚得让美雪陷入糊涂的恍然大悟。

‘┅如果你再不积极一点,当心我不让你进房睡觉┅’美雪记得刚才玉梅曾经这样“恐吓”过家宝,‘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宝是被她的姿色迷惑了┅┅’再想下去,美雪脸上不禁一阵羞红。

隔壁的骚动似乎安静下来了,美雪躺回床上,可是她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离)~~~~~~~~~~~~~~~~家宝终于跟美雪谈起要搬出去的事了,美雪当然不答应;然后家宝又得安抚玉梅不满的情绪。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着,让家宝尝尽了当夹心饼干的苦恼。

最后,美雪既拗不过家宝的苦苦哀求,也心疼儿子因烦心的日渐憔瘁,又实在找不到不让他搬出去的理由,只好忍痛答应了。

“唉!”美雪既心酸、又感慨地说∶“儿子养大了,就是别人的;翅膀硬了,就想飞走┅”美雪终于哭了,自从她为丈夫去逝而哭过以后,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伤心欲绝。哭,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陌生感情、是一种奢侈的感情。

家宝也难过,又坚决地允诺∶“我会时常回来陪你的!”

的确,家宝刚搬离时,几乎天天打电话回家问候母亲,一有放假日也会回来多陪母亲一些时间。只是,日子一久,电话少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可期地缈茫。

美雪倚门翘首而失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电话也象陪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起沉寂。

~~~~~~~~~~~~~~~~(转)~~~~~~~~~~~~~~~~“啊┅啊┅对对┅用力干我┅喔┅再用力┅”美雪觉得家宝的肉棒充满她的穴,有力的冲撞让她简直陷入疯狂,也勾引起她潜在内心深处的淫欲∶“插┅再插┅我要┅嗯嗯┅你的肉棒┅啊┅刺穿我┅”

美雪一向坚决、矜持的姿态,仿佛刹那间销声匿迹,转而变成极淫的荡妇,在儿子的肉棒抽动之际,忘情地呻吟着、嘶喊着∶“嗯┅阿宝┅喔┅我的好┅儿子┅嗯嗯┅你插得┅妈┅好舒┅舒服┅嗯嗯┅真行┅啊啊┅”

家宝趴伏在美雪的身上,双手撑着上身,表情严肃又激动地吐着浓浊的气息,腰臀急遽地挺着,每一次重重地插入肉棒时,都会发出肌肉互击的拍打声,也馀劲未弱地推动着美雪的身体,让她胸前欲垂的乳房跟着波动起来,形成一种风吹草偃的起伏浪。

“喔┅好爽┅嗯┅妈┅好久没┅没有┅这样爽┅啊啊┅过了┅喔喔┅我要┅你当┅我的┅嗯嗯┅老公┅天天┅像啊┅像着样┅嗯干┅干我┅”美雪呻吟着从来想也不敢想的龌龊话,还极力地挺摆着臀部,让家宝的肉棒插得更深、磨得更广。

“嗯哼┅妈┅我也是┅嗯呼┅我喜欢┅妈┅我早┅呼呼┅就想要┅嗯呼┅跟妈┅做爱┅呼呼┅”家宝在激烈的动作中,说话颤抖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呼┅只是┅我怕妈┅呼嗯┅会骂┅我┅呼呼┅我好┅难过┅嗯嗯┅今天┅总算┅嗯嗯┅如愿得┅偿┅呼呼┅”

“傻┅孩子┅喔┅妈是┅你的┅嗯嗯┅全部都┅是你的┅嗯喔┅我的┅啊啊┅ 穴┅也是┅你的┅只要你想┅嗯嗯┅你随┅时都┅啊┅可以┅啊啊┅是┅就这样┅再用力┅嗯嗯┅嗯嗯┅”美雪全身抛得更急、更使劲。

“阿宝┅等┅等一下┅”美雪突然轻推一下家宝,说∶“你┅这样弄┅会很累的┅来你休息一下┅换我来弄┅来┅你躺着┅”家宝依言在美雪身边躺下来。

美雪看着怒胀高耸的肉棒,在布满青筋的表面上,因沾满湿液而显得晶亮,尤其是那猩红得有点触目惊心的龟头,更象极一头狰狞的野兽,充满着暴戾、侵略的姿态在挑衅着。让美雪简直又爱又怕,却又身不由己地伸手抓握着它。

“嗯┅阿宝┅没想到┅你的肉棒┅竟然┅这么大┅会┅干得我┅这么┅舒服┅”美雪慢慢地分腿跨坐在家宝的下身,让他的肉棒再度进入她那湿潮泛滥的穴。

“嗯嗯┅阿宝┅喔喔┅你的┅肉棒┅喔┅塞满了┅我的小穴┅喔喔┅好美┅好舒服┅嗯嗯┅”美雪既需要耸动起伏的抽插,又希望磨蹭般的刺激,显得顾此失彼的狼狈而乱晃起来∶“啊啊┅阿宝┅它┅它插到┅到底┅了┅嗯┅真是┅美妙极┅嗯┅爽┅极了┅嗯┅”

家宝也时而揉搓美雪的乳房;时而扶住她的腰肢帮她做起伏的动作,真是忙个不亦悦乎∶“妈┅嗯┅没想到┅你的 穴┅还是┅这么┅窄狭┅紧密┅嗯嗯┅把我的┅肉棒┅喔┅夹得好┅好紧┅喔喔┅好舒服┅嗯嗯┅”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嗯哼┅”美雪哀怨的声音,显得又娇又嗲∶“嗯┅为了你┅我都┅嗯嗯┅没考虑┅在改嫁┅都没跟┅别的嗯┅男人┅嗯┅啊啊┅嗯┅为了你┅我甚么┅都可┅嗯唔┅可以牺牲┅甚至┅可以┅让你┅干┅啊啊┅干我┅嗯┅嗯┅我不能┅失去你┅啊啊┅干我┅再┅再┅干┅啊┅嗯┅┅”

家宝也知道母亲对自己所付出的,是他终其一生也还不清的恩情,所以只要能让母亲开心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愿意做。就象现在,看着母亲一副愉悦、满足、幸福的模样,家宝更是使尽全力,就为了让母亲开心∶“妈┅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愿意┅你说┅我随时┅会让你┅快乐┅”

“嗯┅啊啊┅好儿子┅喔喔┅好老公┅嗯┅快┅快┅啊啊┅”美雪突然疯狂似地前俯后仰扭摆着,仿佛骑在颠簸的马背上摇摇欲坠,极力的嘶喊声显得有些沙哑∶“啊啊┅我┅我要┅要┅哼哼┅来了┅啊啊┅要去了┅嗯哼┅啊啊┅我飞┅了┅啊嗯┅啊┅”

家宝觉得美雪的 穴一阵阵激烈的收缩,把他的肉棒箍得更紧,而且在蠕动中还仿佛有一道强劲的吸吮力在吞噬着。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下身一阵酸麻,一股热精便蓄势待发∶“啊嗯┅妈┅我也要┅嗯嗯┅射了┅喔┅我受不了┅喔喔┅我忍不住┅了┅啊啊┅┅”

如痴醉如狂的美雪,让家宝的肉棒深抵在 穴里端,俯身亲吻着儿子∶“嗯┅射吧┅射出来┅让我们一┅起达到┅高潮┅啊嗯┅全部┅射到┅妈的┅穴里┅嗯嗯┅啊啊啊┅啊啊┅”

在一阵颤栗、抽搐中,肉棒的前端激射出一股股的热流,家宝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种去势如矢的劲道。那种重撞的力量,仿佛大得把美雪撞得魂飞九宵,又象把她投入无尽底的深渊。他俩似乎除了极力地呐喊外,别无它法以宣泄内心的激荡┅┅

啊啊┅┅啊啊┅┅

“啊啊┅┅”这一声脱口的尖叫声,让美雪醒过来,从春梦中醒过来。

美雪脸红耳热、香汗淋漓,从床上惊坐起来,忙着四下张望。在昏暗的小夜灯下,显然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没别人;除了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外,是一片无情的寂静与冷漠。

身边的环境似乎在嘲笑着美雪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但是胯下湿濡黏腻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这个梦真实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美雪喃喃自语,重复地自问。

美雪瘫痪似地躺到床上,她似乎不想起身清理胯下的湿濡黏腻,她觉得那种感觉还蛮舒服的;她也为自己竟然梦见跟儿子做爱,而有一丝丝罪恶感;而那详实得历历在目的梦境,却也让她在回想之际,尚有馀波荡漾激荡。

‘真是不该,竟然做这种羞脸的梦┅┅幸好只是梦而已┅┅做梦也会有高潮快感?┅┅真的好久好久没做过爱了,恐怕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做了┅┅阿宝的肉棒真有这么好吗?┅┅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不是一个淫荡的母亲┅┅阿宝跟玉梅是不是也这样┅┅我怎么可以做这种梦┅┅’复杂的思考如潮涌般侵袭着美雪的思绪∶‘唉!今夜又要失眠了┅┅’

~~~~~~~~~~~~~~~(雪梅争春)~~~~~~~~~~~~~~“妈!玉梅怀孕了!”家宝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兴奋异常∶“今天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以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耶,妈!你要当祖母了耶,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家宝滔滔不绝地说着。

美雪觉得家宝这儿子憨得可爱,笑着说∶“傻孩子!生男生女又不能自个儿决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孙子,我都一样喜欢。”接着,美雪说出她不太愿意说的话∶“现在玉梅有身孕了,你要多担待她一点,别让她太劳累了,有时间的话别急着回来,多陪着她,我┅我会找时间去看看你们的。”

“没关系啦!现在才三个月而已,这个礼拜天,我会跟玉梅回去看你的┅┅再见!”

刚挂上电话,美雪就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让她快点看到她的儿子、孙子。在美雪清楚的记忆中,家宝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她很期盼那种全家团聚的气氛。

可是,就在礼拜天的早上,家宝来了电话,顿时把美雪兴奋期待的心情给浇灭。家宝说∶“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看你┅因为玉梅她说她很累,想要在家里休息┅所以┅”

“没关系┅”美雪忍住泪水∶“你就┅多陪陪她┅我┅我┅不怪┅”美雪连忙挂上电话,因为她不想让家宝听见她啜泣、沙哑的声音。然后,她泪如洪般水簌然而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美雪却浑然无觉,直到一阵开门关门的骚扰声把她唤醒。美雪惊讶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家宝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难以相信的揉一下眼睛,她怕这是一个让人空欢喜的梦。

“妈!对不起啦!”家宝的声音,总算让美雪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家宝忙着说∶“我在电话中听出你在伤心难过,所以我赶紧回来看你。妈!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美雪喜极而泣,抽搐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不怪你!回来就好┅┅来坐下来┅慢慢说┅”好一副母子团聚的天伦之乐,母子俩有说有笑地闲话家常,而不觉天色渐暗。

家宝起身开了灯,把话题一转,问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脾气都会比较不好。”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受过这苦头。

“恩,会的!”美雪关心地问着∶“怎么样,是不是玉梅惹你生气啦?”

“最近玉梅老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还会摔东西。”家宝蹙着眉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就拿今天早上我要她跟我回来,她不但不回来,还说我只是关心妈,都不关心她,又大哭大闹的,真是不可理喻,所以┅┅”

美雪挥一挥手∶“这事就别再提了,我不怪你。不过,夫妻嘛,以合为贵,你就多让着她一点,就算被占便宜、被欺负,也是自己人占走的,又不是别人。

忍一下,等她生产了以后,应该就好了。唉!这也真苦了你了!”

“不!”家宝突然喝怒,倒让美雪吓一跳。家宝仿佛要将满肚子里的委屈,一下子倾倒一空∶“她根本就是对你就有成见,从逼着我要搬出去,到阻止我回家看你,我们就不知口角过多少次。我也知道一个家要以合为贵,可是,一边是妈,一边是老婆,你说我要向着谁?我┅我┅我好为难┅┅”

美雪心疼地拍着家宝的手背∶“你的心意、难处,妈知道。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爱受拘束,都认为自己要拥有自己的小天地,而忽略了父母的想法。想当初,妈也不就是这样┅┅唉!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唉,别提这种伤心事了!”美雪话锋在一转∶“其实,妈这么辛苦把你扶养长大,也是希望你早点有能力自力更生。现在你也成家了,而且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说来我的辛劳也有了回报,我的任务也算完了了。而你的下半辈子,则是要跟你的老婆一起渡过,她算是从我的手中把照顾你的棒子接过去,所以你要小心地经营你的婚姻,千万不要因为我而闹风波,要不然我会感到内疚的。”

“妈!”家宝感动得把美雪紧紧拥抱着,就象儿时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一般∶“恩,我知道,只有妈最疼我了!”

亲情的拥抱,原本是最自然不过的,可是家宝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却让美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想到那一夜的旖梦,而心跳得有如鹿撞。美雪想推开家宝,却怕让家宝发现她欲盖弥彰的想法;而且这种拥抱,又让她觉得有点舍不得放弃。

当家宝把头贴在美雪的胸前时,家宝也是一阵错愕。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的思想不再象小孩那么纯真无邪了。虽然靠的是母亲的胸乳,却毫无疑问地也是女性的胸乳,当然也会引人遐思。那种从女体所散发出来的淡淡乳香,却毫不留情的直躜脑门,刺激着他的情绪。

似乎真的是母子连心,‘乱伦!’这个名词同时闪过他俩的脑海。在现实社会的风俗、道德、法律里,不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甚至连想想也是罪大恶极。

虽然,在发育的青春期,家宝曾把母当做性幻想的对像自慰,但那也是懵懂中的冲动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却想也不敢想。

要不是内心有所顾忌,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发展一定是一场激情的性爱。虽然说是有道德的规范,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可是这层隔阂在他俩心中却既薄、又脆弱。也许,只要有一方提出要求,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可是,他俩就这样在充满紧张、贪爱、冲动、压抑的复杂情绪下,静静地互相拥抱着,谁也没说话,除了感觉到自己及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急流的声音外,整个空间、时间仿佛是在刹那间冻结了。

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让美雪感到身体在僵硬、麻木,她轻轻推开家宝,又怕让家宝看见她羞涩的脸庞,站起来背对着家宝,尽力缓和自己的激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家宝也觉得有愧地低着头,仿佛在回答;也仿佛在自言自语∶“回去?回哪里?┅早上我要硬要出来看你,玉梅就破口大骂,说∶‘要是你敢出去,就别回来!’┅┅现在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阵吵闹┅┅我想,明天再说吧!┅┅明天也许她的气就消了。”

“也好!”美雪头也不敢回,逃避似地走向卧室∶“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睡吧,有甚么事明天再说。”

“妈,晚安!”

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却仍然无法冷却美雪激荡的情绪,可见得刚刚的那一抱是让她多么震撼。美雪换上宽松的睡衣,让自己尽量放松躺在床上,极力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可是,越不想去想,那些事越是缠绕思绪而挥之不去。

‘刚才阿宝抱着我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与欲望,他仿佛不把我当是他的母亲,而是把我当成情人、老婆。’美雪细细地回味着,似乎顺着自己的感觉,让想象插翅而飞∶‘看他那种深受情欲煎熬的模样,好象好久没跟玉梅亲热过了。’

美雪似乎在替自己跟及家宝的错找借口、找台阶下,她想为她们的不该,寻找一个比较正当,或者比较具说服力的理由∶‘不管男女,只要成熟了,都会有欲望的。我是女人,在那种亲密的拥抱下,阿宝会冲动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也有冲动的感觉,我是不是也暗地里希望阿宝跟我亲热呢┅┅’

‘┅刚才,如果家宝不顾一切地再进一步行动,我会不会拒绝呢?┅┅他有没有想要做呢?┅┅’美雪已经陷入情欲的魔障里,再也无法自拔了∶‘┅那如果当时我主动一点┅他会不会拒绝┅他会不会嘲笑我?┅┅’

‘┅假如,我跟他亲热┅他会不会跟我更亲近呢?┅┅不行,我们是母子┅不可以这么做┅可是┅看他夹在母亲与妻子间的两难┅我真的于心不忍啊┅┅天啊┅阿中啊┅你若有灵┅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美雪在杂思中又想起死去的丈夫、想起二十几年来的辛酸。

‘阿宝,你知道吗,妈其实真不愿意你结婚┅妈好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说的要你善待妻子,那是我自欺欺人的话┅’美雪内心越来越明白自己的感受与期待,她面对着那堵靠着儿子房间的墙,脑海里呐喊着自己的表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老婆┅替你生孩子┅┅’

美雪这时仿佛看清了自己对儿子的爱,已经是难以割舍的了,或许,只要家宝开了口,即使会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二十几年的青春、幸福,都能为儿子付出了┅只要阿宝能快乐,就算要担负万劫不复的罪责,我也在所不惜的┅┅’

‘把一切的罪过让我承担吧!’美雪仿佛下了决心,立即起身,开门而出。

母子连心的奇迹再度应验,当美雪走出房门,竟然看见家宝也刚好在门口站定。四目相头的凝视中,仿佛沟通了彼此内心的千言万语,让他们互相了解对方以及自己在想甚么、想做甚么。

短短几步路的走廊,仿佛天渊之隔,也仿佛进在眉睫。就象电影的慢镜头,他俩缓缓地移动、靠近,然后在走廊的中间相遇,近得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谁也没开口说话,或许,再说甚么都是多馀的。现在,除了热情的拥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尾声)~~~~~~~~~~~~~~~别说路人虎头蛇尾,故事的结局就留给诸公想象吧!

也许,他们甚么事都没发生┅┅

也许,他们从此偷情不断┅┅

也许,他们找来媳妇完三人行┅┅

也许,他们羞于见人而┅┅

也许┅┅

不过,路人也不禁技痒,掰一首歪诗,作为结语∶

‘婆媳争宠未肯降,惹人伤神费思量;

婆未逊媳三分色,媳不输婆一段香。’

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存着芥蒂,这是一场难断是非的事,也是一桩难以善罢干休的争执。然而,在冷战热争下,不论熟胜熟败,受伤最重的应是夹在其中,既是儿子又是丈夫的那个男人。

也许,本篇故事中的男主角是例外。

(全文完)1999/10/14

文后废话∶

其实,路人未曾正式写过母子乱伦,或母子恋的故事,以前的故事或许有轻描淡写过乱伦事件,但那都不是故事的主轴,所以说这篇《雪梅》应该算是乱伦的处女作。

虽然在社会上并不容许乱伦事件,但也真有其事发生过,也造成社会上一时间有不小的震撼。想想当事人,为甚么会甘冒这大不讳,做出这种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事。是情?是欲?而他们的内心世界又是如何呢?

路人曾经听过一位女性的朋友在抱怨,说她的先生在婚前一直都跟他的母亲同床而眠,甚至婚后也经常找机会去陪他母亲睡觉。她说∶“就算他们母子两是光明正大,没有发生不可告人之事,但是同榻而眠,在睡梦中总会无意中碰触到不该碰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将如何自处,做何解释┅┅”后来她跟她先生离婚了,因为她无法忍受这种事。

路人也曾经看过一篇非正式的心理报告(路人猜想这非正式三字应该是不负任何责任的意思),它的标题是《男人第一次性冲动来自母亲》。其中还引经据典的说了长篇大论,路人也不加赘述,因为标题就说得很清楚,他说男人婴儿时期在母亲帮他哺乳、洗涤时都会让婴儿有性冲动,只是当时无法察觉,而变成一种潜在的思想。

这篇报告中还提及,作者曾经做过一项心理测验,他采集一些问卷样本,向身为人母的做调查。结果他归纳出一个令人咋舌的结论∶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妈妈级的)除了丈夫之外,她最想做爱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但他特别强调,只是想而已,做倒是不敢真的做。

以上这些经验,就是让路人为文的动机与材料。路人有野心想要在情色文学的幻想,与现实的社会中寻求一个中间地带来发挥。

只是,路人所学有限,心有馀而力不足,所以本文中若有不合情理的发展,或意犹未足的描述,那便是路人力之不逮,欢迎诸公不吝指正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