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女孩亢奋后的躯体,仍在他的身下颤抖,他缓缓退出她,仰面躺下。音响里播出的是不知名的古典乐,大提琴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里,也在他的心上拉出一串颤音。她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加上一些音符,可他并不确知她在这个时候喜欢什么音乐,也许她只想填满整个空间,包括她的体内及体外。

他问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国民乐派,我没那么挑剔啦。’她说。他喜欢伍佰,也喜欢巴哈,他爱死巴哈的Air,但是做爱时例外,那时他喜欢静默,沉静的激情。

他试着放伍佰,她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害我不能专心。’她说。‘也许换过个进行曲,那我就可以冲锋陷阵。’他说。她笑起来,‘和这个无关,’她说,她的鼻头上有些微汗珠∶‘我快喘不过气了。’他不知道她喜欢谁,当然也不是巴哈,‘太优美,害我不能专心。’她说。

女孩起身跪在他身侧,仔细的用毛巾擦拭他仍然坚硬的下体,烛光从对面透过来,让她幻化成剪影,或,更象版画,光影在每一个浮凸处都留下一道金黄线条,时闪时灭。她熟练的捋下他的包皮,随着乐音的几个转折,在上面律动,一面‘当当当’的哼唱。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性还是音乐?他庆幸自己没在通常是慢板的第二乐章缴械,那绝对不是高潮处所,她在第二乐章时应该还在他的怀里婉转娇啼,他记得她的黏液在他手指泛开,乐音慢慢由缓而止,主旋律变调错乱的响起。

他换个姿势,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然后往前推,被抬起的臀部,将整个毛茸阴部推到他眼前。它被他自己的阴影挡住,看不出皱褶里饱含的水份,可他确信狂乱的变奏是通往高潮的讯号。

她不耐的挺动,毛发一次又一次从他脸颊、鼻尖刷过,他注意到她的节奏,和乐曲的节奏并不相合,应该更象黑人的饶舌,或许伍佰式的呐喊,也许她要的只是那一把小提琴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节奏。他进入她,规律的将她一步一步推到峰顶。

女孩回过头,他看不出她的表情,烛焰带动他下体的阴影,投射到他胸前然后被更深的阴影包围。她将毛巾放在他小腹处,俯下,嗅闻她自己的体味。

乐曲已到尽头,音响Power的红色光点,一点一滴的模糊,沉静的夜只剩她带来的喘息,他想起古早古早前的那个女友,那个曾经在暗夜的帐棚里,那个抛弃他的,曾经他爱的,曾经爱他的,他以为忘记了的┅┅往事。如今像被鼠标点击的Icon,瞬间跳向脑海,他寻找荧幕右上方的×,想将她从网页里剔除,却无法办到,她仍然缩到荧幕下方等待他下一次的点击。

女孩坐上来,仰着头,让长发垂落在身后,两手按压在他的膝盖上,他感觉粗大的阳具已被压迫到极限,女孩移动她的下体,让阳具再一次沾泄她的体液,现在是无声的乐章,他点了点荧幕下方的她,和她疯狂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