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一)

他转过头压向我,另一只手已抚上我的乳房,我抬起脸,给她一个甜蜜的微笑,然后承接他的吻。他热情的吸吮舌尖,仿佛要吸光所有津液,我回应着他粗糙的味蕾,让他轻触在细嫩的黏膜上。

夜晚的公园没什么行人,他将我抱坐在腿上,从嘴唇到下颚,再到乳沟处,一路吻下来。我从他耳际望过去,如钩的弦月,白晃晃的挂在中天,仿佛正勾动他的欲情。我让他在怀里摸索,让自己也点燃火苗。

有了第一个男人以后,你就不会对以后的男人有什么憧憬,或者可以说,你不必对他们有过多的期待。记得初吻时,我的心是跳动的兔子,仿佛它即将破胸而出,我必须捧着它,才能压抑住它,甜蜜的吻,虽然只是轻轻一点,在往后无数的梦里,却如烙过印的伤口,将我烫醒。

他将我拉起来,按住我的臀部向他挤压,他的热情成1字形在我腹部燃烧,我用头顶着他的胸膛,爱娇的推开他。他顺势抓着我的手往他的下腹探,隔着布料,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和壮硕,我拍拍它,再环住他的腰,让胸口紧贴着他。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吗?

我伏在他胸口,倾听他的心跳‘噗、噗、噗’像电钻般不规则的震动。第一个男人跳得更快,是因为当时的年龄、还是那一件迷你裙?压在臀部的他的手,趁隙在裙摆处撩拨,然后在我羞涩不依时,穿过底裤,按压在丰肥的臀部,抚捏复挤压,那一刻,我分不清他,抑或他,在心里撩成大火,是弦月,也钩动衣服底下的跃动吗?

在宾馆里,他褪去了我的衣物,在上面摆动,我跟上他的节奏,挺起小腹相应。壮硕的它,在泛滥的灾区救火,‘噗、噗、噗’和心跳的‘噗噗’声合奏,我的心跳声也加进来,在公园边那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二)

我喜欢上色情网站,喜欢读一些明知是莫须有的文章,同室的阿媚笑我是变态。女人爱读色情文章真那么奇怪吗?这是男人的专利吗?在阅读文章的同时,我喜欢那种让自己湿润的感觉,没有人知道它是激情澎湃,我甚至不会藉身体的扭动来遏止它的骚动,我只是静静的坐着,让潮流缓缓渗进每一件棉质的底裤。

我也喜欢在网路上贴一些自拍的照片,一些大特写,或者是背面图,我发觉男人并不在意那是谁,只要是特写,他们就叫好。有时我会在腿根处加进一个大痣,从来没有人质疑那到底是不是你?是呀,谁是谁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那张图片,不是吗!

曾经有网友也寄来他的照片,巨大而红润的在茂林中升起,如神木般冲到图片顶端,躯干上似乎仍残留着女人的体液,有一种胜利的味道。我想起弟弟的阳物,那是白晰而瘦小,仿佛一触即碎。

如一些乱伦文章描述,小弟也曾在我身上试过。他总是轻巧的用手背试探,然后更轻巧的抚摸,似有若无的抚触,让肌肤的毛孔全张,我得用更深沉的呼吸来压抑痒意,直到那一天我睁开我的眼睛。他立即停止动作,仿佛睡意正浓,正趴在我身后酣睡。

我翻身用腿压住他,他的眼因为紧闭,眼角露出一些横纹,呼吸因紧张而短促,我没猜穿他,只是将他搂在怀里。他的阳物在我腿下膨胀,不住伸长,我将它掏出来,映着月光,它是瘦弱的,如一支粉笔。

(三)

冬青在墙上挂了一张海报,席维斯史特龙跨坐在哈雷上,身上挂着重武器,褴褛的衣服下,是油光闪亮、贲张的肌肉。冬青喜欢这类的幻想,她总是在虚拟的世界里,完成她的渴望。她可以连续几个小时流连在网上,只为了等待短短的几句色情话语,而那些话语通常是‘我脱下你的内裤’、‘我把老二放在你的蜜穴’等等粗鄙又空泛的言辞。

我不知道她可以在虚拟的情境里得到多少满足,或许文本的冲击,比起现实的险恶更安全可靠。但是,我还是喜欢身临其境,爱情游戏里,你可以掌握到主导权,你想拥抱他,你就立刻可以达成愿望,不须透过键盘、不须等待荧幕迟迟未见的字符串。

也许,游戏里冬青掌握了虚拟,由我来掌握实境,我们各自切割了自己需要的部分,而让无边的想象,补足心底的缺憾。

(四)

荧幕上断断续续的出现‘姊姊,我脱下你白色的胸罩。’、‘姊姊,你的皮肤好白。’那是一位小男生吧,嘴巴真甜。

‘哦┅┅轻一点!’我回他一句。

‘姊姊,姊姊’他轻轻的叫,我没理他,继续装睡。弟弟又将手搭在我的腰际,顺着曲线往上,停留在胸部附近,轻轻穿过手臂,按压在乳房上,他不敢将我的手臂搬开,只好往前挣扎着前进,他摸索着扣子,颤抖的解开其中一颗,让他的手掌贴在上面,冰凉的触感,让我起了一身疙瘩,我随着他的颤抖而颤抖,乳头因渴望而巍巍挺立,他在上面摩挲着,轻柔的,象羽毛般在上面飞掠。

我挺直脊梁,渗出的体液在股间泛开,阿媚靠过来盯着荧幕∶‘嗳,他当他是在嫖妓呢!’我白她一眼∶‘小男生没经验嘛。’

‘我狠狠的插你┅┅’、‘龟头顶在你的花心┅┅’荧幕上又是一串字,我回头问阿媚∶‘那是什么滋味?’

阿媚吃吃的笑起来∶‘你没试过吗?’

(五)

‘那是什么滋味?’冬青傻傻的问。

那象是一种力量,能让你飞跃起来的力量。我记得他顶进来那一刻,在撕裂的痛苦后,另一波更大的力量,将我推上高峰,我随着力量的一波波推挤,情绪跟着起伏,如在云霄飞车上,我叫喊着,直到他退出,我仍然不住喘息。

他离开的日子,我必须乞灵于其他人,但是他们没有那种力量,力量必须由他来完成。我在每一个他之间,寻出他们和他的共同点,他们除了能填补部分的空虚外,不能满足心灵的饥渴。

也许冬青是对的,不管是虚拟还是实境,我们都是人尽可夫的寂寞女人,在两个世界里,其实并无分别。

(六)

‘方便打电话给你吗?┅┅’荧幕上的字符串出现长长的问号,我没理他,迳自离线,何必再纠缠不休?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你我不都渡过一个无聊的夜晚吗?在虚拟的时空里,完成快速又经济的性爱,不就是现代寂寞的男女所做的事吗?何必牵扯到现实更增复杂?

回头看阿媚,她已沉沉睡去,丰圆的臀部在晕黄的灯光下,呈现出圆润的光华,男人会为它着迷吧?曾经也有网友在看过照片后盛赞我的臀部曲线,它也是美丽的,我满意的按压一下屁股,不觉浮出笑意。

弟弟将手移到我臀部,隔着薄薄的裤子在上面抚摸,我夹紧大腿,让他无法抚摸到缝隙处,这是最后的矜持,我想弟弟此刻应该也知道我是醒着,但是他仍然装作不知,继续他一贯的轻巧,他将手伸进裤里,用尾指触在我刚萌发的体毛上,若有似无的在细缝顶端拨弄。我继续我的沉睡,这是一场游戏,由清醒的人主导的游戏。

然后,弟弟开始发出鼾声,那也是一种讯息,我想着罗曼史的情节,亲吻他的脸,他的嘴角有一丝丝牵动,那是破坏游戏规则,不友善的举动。我用力亲着他,弟弟迅即回复到沉睡模样,我满意地抚摸着他的胸膛,然后在他的鸡鸡上抚玩。

(七)

夜半醒来,冬青却睡在身旁。长发配上宜古宜今的脸孔,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她屈着腿,将双手夹在腿间安睡,浮凸的乳房在睡衣里稳稳的随呼吸而动,我轻触它们,幻想男人在我胸部抚弄的滋味。那是温暖的、柔细的,然后,冬青的乳头如山般挺起,她嗤的一笑,反手搂住我。

两个寂寞的女人,两个世界的女人,也许,这才是我们的真实世界,我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