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崔丽·平佛
第一章 无法实现的阴谋
夜晚,弗洛伊·佩恩特是个荡妇,到了白天她却变成了装模作样的女狐。
雷蒙·杜伯瑞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那半裸的身体上移开,可以肯定使自己一直坐在床边是令她非常愉悦的。
她开始缓揉着胸罩,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尖,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在这方面,她是相当老练的,有着一套挑逗男人的手段。他迷惑着,她以前曾在多少男人面前表演过。
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因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
她把手伸到背后。挂钩松开了胸罩的吊带垂了下来,但她没完全让它脱落,而是用一只手在乳沟一处按住它,碗状的乳罩论搭着。似乎她不想让他看见那令人骚动的乳房,那乳房仅被一层黑色的薄绸遮掩着……
她背过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她晃了下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技散在纤弱的肩上。他想伸出双臂,环拥那高脚杯般的腰肢,把嘴埋入她的脖颈。他想去闻她的气息,以唇触吻那光润细腻的柔肤。他的手想从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连同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动,爱抚着那对挺实颤动的乳房。
他的手指抖动着,把她的乳头扶在食指和么指间搓捏,肯定会是异常兴奋。
他还渴望将淡红色乳晕簇拥的坚挺的乳头噙入口中。
她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乳罩,摆动几下,缓缓地把它抛向地毯。现在她的乳房完全暴露出来,可是他的视线却被挡住了。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要去抓住她,把她转过来朝向自己,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的手搭在曲线流畅的腰际,并向下挪动着。她用纤细的手指解开了腰带,把短裙脱下来,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和诱惑。
接着,她站起来,叉开大腿,狭小的黑色三角裤紧紧包里着丰满的臀部,每瓣都那么浑圆、匀称。它们中间有一块袋状的隆起。当她弯下腰去拉短裙时,他看到那片隆起。它那鼓凸的唇状丁字型显现在两腿之间,旁边漏出几根卷曲的阴毛。他剧烈喘息着,太阳穴鼓胀起来,勃起的阳具比先前更加坚挺,几乎马上就要喷射。
她转向梳妆台,拿起一根发带,侧身抬起双臂,把秀发向后持起来。她的一侧乳房在梳妆台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丰满,婀娜多姿。他紧盯着镜中映出的两朵翘立的乳头。她朝他那边瞥了一眼,无疑忽视了他的存在,她似乎已完全激昂起来,准备性交。她莞尔一笑,关掉屋里的灯。他独自坐在那里,叹息着。
是的,弗洛伊·佩思特就是这样的荡妇,亦是只狡猾的狐狸。更糟糕的是,他却不可思议地爱上了她。
早餐厅里非常拥挤,仅有一张预留的餐桌空闲着。它单独摆在那里,占了整整一扇红棕色的窗户。
当一位黑发的绝色佳人走进餐厅时,所有的头都扭向她,嗡嗡的低语声顿时安静下来。
她的步伐轻盈,娇捷,仪态高雅、庄重。她大方地走进来,像歌剧中的女主角,在观众的再三邀请下,光彩照人地走出来。现在她来到大厅中央,她的观众等待着她坐下。
弗洛伊微笑着,她喜欢这种优越感。
“早安,佩恩特小姐。”
当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待者把这张唯一空置餐桌的子拉出来,弗洛伊朝他浅浅一笑。他等她坐下,把衣服下的子扶正。她细细打量他。在她注视下,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也许他被迷住了或是害怕,没有马上转身走他站在餐桌一侧,等候她的反应。
她是那么迷人,秀发向后随意梳去,披在粉色在蕊般的肌肤上。如同绸缎般毫无假疵的肌肤被乌黑的头发衬托得更加白皙柔嫩。她身着那套时装显得有些老成,也许这衣服对三十多岁的女人更为适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暗想。
她依然沉稳地望着窗外。
她挑逗似伸出舌尖,舔尽唇边沾着的白色奶酪,又迅速缩了回去。他的下体一阵抽搐,雷蒙深深吸了口气,昨夜的一切仍令他兴奋。
他等待着。
她抬起了头。
他微笑着。
她依旧毫无表情。
“是的,谢谢你,杜伯瑞先生,我很满意。”她看了眼托盘上的信:“这是我的?”
她略显惊奇地问,就像每天早晨一样。似乎并不太期望有这么多读者来信。
诧异他们为何给她写信。太虚伪了,弗格伊·佩思特内心肯定非常喜欢别人的极度崇拜,他真想说出来。
雷蒙大致估计着信件数目。
“跟平常差不多。”
他紧盯着她的双眼,设法穿越那双傲慢的眸子和她接近,想同她聊聊每晚发生的性游戏。
她缄口不语。
弗洛伊抬头望望这位年轻的酒店经理。其实她同侍者谈话时,早已窥视到雷蒙。杜伯瑞停在门边。他的双眼停留在她脸上,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想要控制他,现在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他会奉陪到底,并尽力与之周旋。
现在,他站在一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在他脸上追巡着,用作家特有的思路评判着。
他很符合她的要求。运气不错,找寻几个月还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合适。
他温文尔雅充满了自信和男性魅力。他看上去像有意大利血统,肤色黝黑,鼻梁挺直,坦率的面孔,嘴唇丰满角分明。当他注视她时,双唇湿润,微呶着。
无疑他正在想象着与她接吻。
看上去,他充满了情欲,令她太阳穴禁不住颤动起来,每当想到他全身赤裸着,毫无顾忌地站在窗前,她的大腿中间随之骚动起来。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每个细微的动作,情真意切,她知道他的目光想搜寻她不能给予的东西。
不一会,她又想到他那裸露的古铜色、光滑而紧绷的躯体,健美的四肢。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阳刚之气,雄健、挺拔,充满了活力。
这一切已深深烙进了她的脑海,以后无需再去窥视。
她收住纷沓而来的思绪,把目光从他胯裆处挪开:“请把信放在桌上,我待会再看。”
他马上照办,她心里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察觉到他仍在那里,她又抬眼瞟了一下:“嗯?”
他吱吱唔唔,像个学童,平时的那种自信荡然无存:“我……”
“什么?”
“我想同你谈谈。”
弗洛伊感到有些意外,矜持地一笑:“谈什么?”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假如你有空的话。”
她释然地笑了起来,略带戏弄地挑了挑眉毛:“要同我谈什么?——我的帐单?”
他困窘地看着她:“噢,不,不是,我想谈谈昨晚的事,还有前三天晚上的事。”
弗洛伊端起柠檬茶慢条斯理地抿着。餐厅里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他们,竖起耳朵,想尽量听见他们断断续续的低声谈话内容。
“抱歉,杜伯瑞先生。”她收起信件:“可是我得走了。十点半我还有个发表会,需要准备一下。请问你已按我要求去安排了吗?”
“当然,已经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杰德”大厅布置好了,十点钟我们会准时送去咖啡。”
“谢谢您,杜伯瑞先生,你办事的效率真高。”
雷蒙并不想要这些赞誉。他要单独为她效劳,迎合她各种突发的怪念。他要看着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用唇吮吸她的乳房,再用像枪一样的阴茎,紧紧抵住她的下体,用力插入她的体内。他要用手指和男根将她带到极乐世界,让她无比强烈地沉溺与他做爱,一旦他离去,会如渴似饥地思念他。
弗洛伊站起来,用手理了下衬衫,接着用印有字母的餐巾轻轻擦了嘴,然后把它她给了雷蒙。餐巾飘对荡荡,就像每天晚上抛落的胸罩,落在雷蒙张开的手中。
“我想拿保险箱里的珍珠项链。”
雷蒙把她的椅子朝后拉了一拉:“当然可以,要我送到房间去吗?”
弗洛伊转向他,双眼紧盯着他的脸庞,一股刚修过面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
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就像刚刚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侣彼此凝视的眼神。她绷紧嘴角,眼中射出冷酷无情的目光,雷蒙·杜伯瑞眼里闪现的一丝希望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将要夺目而出的泪水。
“不,我到你办公室来。”
他微微欠身,让她先行。她往后退了退。
“我准备好了就过来。”这实际是句逐客令,他俩心中各自明白。
他又欠欠身,转身走了。餐厅里的紧张空气释放了。
“让约翰来见我。”他不悦地皱着眉,放下通到厨房里的电话,来回在办公室里踱着步。
从早上看到弗洛伊·佩恩特到现在,已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和往常一样,他又被她戏弄了。
约翰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而惊恐。约翰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脸。
“早晨为什么在佩思特小姐桌边待那么久?明明还有其它客人需要照应。”
这个年轻人垂下眼帘:“是她一直让我等着,杜伯瑞先生。我本想马上走,我发誓。可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哪种眼神?”
“她不停地盯着我脸,还看我的裆部,同时问我一些难以理论的问题。”
“怎么了?”
“她问了我干什么工作,而且……”
“还有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在餐厅消磨时间。听清楚了吗?”
年青人匆匆出去了。
约翰更觉紧张,弗洛伊·佩恩特究竟想干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令他抬起头。
“雷蒙,你的咖啡。”
他把目光移向门口那位美貌的小姐。
“应该称杜伯瑞先生!”他大声嚷道。
她嗤之以鼻,把咖啡盘“吧哈”一声放到桌上。
“啊呀!太性急了吧?怎么搞的,亲爱的?”
平时,雷蒙是不会和手下职员这样讲话的。可是珍妮不同,他们彼此了解。
公众场合下,她与他保持着距离,私下里,却愿意与他共渡良宵。
他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珍妮。我脑子很乱。”
她扭过头,看看有没有人偷听,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颌。
“是因为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吗?”
他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娇小女子,其实这个女孩非常聪颖。他转而一想,有些女人一旦床上地位受到威胁,她们就会对爱侣的一举一动异常的敏感。
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
“哦,是佩恩特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儿。”他迅速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着她。
“当然罗,你肯定没看到,假如你们完事的话,我可要拿我的珍珠项链。”
弗洛伊·佩恩特目光中闪过一丝恼怒。雷蒙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像个水龙头似的被关闭。然而隐约还能感到她身上的这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色夹克外套和纯白衬衣扩大了。
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
珍妮礼貌地向这位受尊敬的客人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当她经过“情敌”
身边时,心中的疑虑仍未消除。
弗洛伊·佩恩特扭开脸,雷蒙的气息喷在她的腮上。她的胸部在敞开的夹克下平稳地起伏着,乳头通过极薄的衬衫隐约可见,她没有戴胸罩。
弗洛伊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她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当雷蒙打开保险箱时,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许多字眼。捉奸吗?这也太严重了,他们只不过在接吻,并没做那事,可是他的手有没有放在她赤裸的胸脯,或把她的衬衫捋上去,然后。
她把这些杂念抛向一边,现在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时间坐在打字机旁慢慢润色的。
“珍珠项链放在哪只盒子里,佩恩特小姐?”
她发现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他也看到了她在注意自己,赶忙怯懦地垂下眼帘。她笑着,带着一丝残忍把胸脯挺得更高,让真丝衬衣下的乳头更为醒目,它们骄傲地挺立着,一股兴奋的暖流传到了她的阴核上。
他的眼睛又看到了她昨晚对他放纵赤裸时兴奋的样子,这种放纵时的兴奋骚动感已让她愈来愈难以忍受。她的乳头翘立着,等待着被人吸吮,性感中心又开始湿呼呼的。她朝他大腿根部迅速膘了一眼,那块鼓凸起的东西已经证明他受到了挑逗。
她刺激他,令他情欲煽起,真是太有意思了。
现在她的下面已被爱液弄得湿漉漉的,必须回去换条内裤。
“噢,杜伯瑞先生,你真不知道珍珠项链放在哪个盒子里吗?在白色的那只里。钻石项链和耳环放在蓝色的盒子里,那只绿宝石胸针是放在用金字写着“蒂芬妮”的绿金子里。”
“抱歉,佩恩特小姐,我的大部份客人都没有你那么多的珠宝。”
这已是今天第二次说“抱歉”了,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他变得唯唯诺诺。这种情况既不是他本身的性格,亦不是她期望的角色。她需要一个刚强的男人,一个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那样。虽然,她已下了功夫,可他还是不合格。或许那个男孩会更强些。
“佩恩特小姐,全在这儿呢。”
“帮我戴上。”
雷蒙把珍珠项链从白色真皮盒子里拿出来。手开始不停地哆嗦着,他深深吸口气,想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方面是出于她对自己如此态度的气恼,另一方面是缓和一下对她的渴求。
他想向她显示谁是老板,假如她不是这样身份特殊的客人,他早就会去把门关上,将她接到桌子上,尽情地享受等等。她也想被人抚弄,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虽然她努力工作,也只不过想掩饰这点。这是她小把戏的一部份,她住在他的酒店里,每天都不断地激怒他,这也只不过是小把戏。
还有,他必须问她,他们到底是不是都在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把戏?
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襄着磨 过的钻石。雷蒙想,它们一定非常值钱。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就像晚上当她脱去乳罩时做的那样,一阵兴奋传遍他全身。今天她的秀发是向上挽起的,裸露着纤细的颈子,正好让他佩穿。他吐了口气,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环上后,她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异常明显。
他明白她的大腿肯定是热呼呼的,她戏弄的小把戏不断会激起他的情欲。这气味对他的阳具是个信号,更加提醒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清楚已再次令他发狂。
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但这是不可能的,她是客人并在他办公室,他是这不同寻常酒店的拥有者和经营者。如果被其它客人撞见,他们会怎么想?
“你在等什么,哎!”他晃了晃头:“对不起,我……我在找搭扣。”
“快点!我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好的,佩恩特小姐。”
雷蒙有些紧张,拙手拙脚地戴着项链。他的手难免要触及到她的皮肤,冰凉的,似乎应该让它暖和一下。
他终于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并保持它们在合适位置。指尖有种刺痛感,像是被电流击过。
她转过身,照了一下镜子,接着离开了,嘴唇里没露出一句感谢的话。
雷蒙推开盒子,检查下钻石项链和绿宝石胸针是否还在,然后锁进保险箱,又用手扭转几下,看看是否锁牢。
坐在铺着绿色大理石和摆设着镀金家俱的大厅,弗洛伊感觉自己像个皇后。
水晶枝形的大型吊灯流光四射,灯火辉煌,把大厅照得通亮。镀金的吊灯那黄钢支架上襄嵌着翡翠。这真是座富丽堂煌的酒店,在建筑风格上法式多于英式。
酒店里的全体职员,包括金发碧眼的珍妮,都整齐站在那里等候着,准备给名单上的客人送咖啡,这些客人都是来参加弗洛伊最新小说出版的发布会。
弗洛伊冷冷地打量着珍妮。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像老式妓女那样撅着嘴唇,身着的套裙在这样高雅的店里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弗洛伊能想象出她赤裸时的肉体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了诱惑。但对雷蒙·杜伯瑞却不太相配,他需要的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个女孩并不具备这些。
弗洛伊优闲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的出版商的助手们正忙于最后一些细节,审察着这本名曰《无法实现的阴谋》一书的情节和样书。这也是她写的最好的一本书,错综复杂、充满悬念的情节,肯定会使多年来喜欢她的读者欣喜若狂。电视版权已售出,那将会给她带来百万名的观众和百万英磅的收入等等。想到这些,她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堆封面印有金粉的书已放在那里,等待签名。
“一切就序了吗,佩恩特小姐?”弗洛伊抬起头。
雷蒙·杜伯瑞那双褐色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觉察到他来了,对他的出现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他确实非常英俊,剪得很短的黑发整齐得体地梳向左边,高高宽阔的前额没有一根零落的发丝,地中海式的外型证明了他经常进行日光浴。
“哦,谢谢,杜伯瑞先生,一切都妥了。”
她有意匆匆地说道,想中止两人的谈话: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弗洛伊要为自己以及即将到达的图书商们发布一则今年内她本人最新、富有刺激性的写作动态。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他拿起一本《无法实现的阴谋》:“我能看看吗?”
她耸耸肩:“当然可以。”
他靠近桌子站着,大致地翻了翻书。弗洛伊趁机膘了一眼挨近的裤裆,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窥阴癖者。自从来到杜伯瑞酒店,几天来的体验,令她越来越喜好观察酒店里所有年轻的男人裤裆处的隆起。她知道雷蒙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她看过那玩意勃起的样子,但当它没冲动,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又不知溜到哪去了,这吸引着她。
现在,雷蒙·杜伯瑞裤子的隆起几乎看不出来,也许他正克制住自己雄性本能,只在晚上才释放出来。可是在办公室,她用那种方式去刺激他时,一又直又长的隆起显而易见。
眼前浮现的热呼呼、光溜溜阳具的画面,令她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知道,我看过你所有的书。”
其实,他早已捕获她的神情,故意在她面前看了一会儿书,几分钟后她仰起头,面部的困窘已荡然无存。
她诧异他竟看过她写的书,在她看来,这类系列并不适合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阅读。她暗想,假如他真的看过,那么他必将沉溺于这类随意的、女性化的书藉,不过她更希望像这样一位阳刚之气的男人,应看些普遍流行的、裸体女性的杂志,而不是这类悬疑小说。
不过她挺兴奋,一丝笑容荡漾在唇边。他以之为鼓励。
“我认为你的侦探,卢加修女胜过马普小姐。你塑造了这样一个修女,实在是妙不可言。她对生命以及犯罪具有独特的判断方式,她的世界观与普通女人完全不同。当然,马普小姐身上也有些老处女的怪戾性情,不过她又能用世俗的眼光来对待疑难问题。卢加修女怎么会有那些世俗的经验呢?”
弗洛伊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脑海里不停思索着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修女并不一定要待在修道院里,懂吗?有些教团需要为社会福利而工作。”
“当然,我……我只不过有些好奇,我是想说她竟培养出这样一位出色的侦探。”
他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神态。该死!她希望他能回归自我。如果他还能提个问题,或更直接地反驳她,那么他也许更能赢得她青眯。假如,他能令她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恐怕情形就不同了。她了解所有的男人,一旦脱掉裤子,才会彻底改变。相反,他觉得反驳太激烈了,他察觉到她强抑着恼怒,像她这种人是很难容忍别人对她的指责,难道是因为他是这个酒店老板才有所谦让吗?
“谢谢你的称赞,杜伯瑞先生,我很高兴。”
“你能在这本书上为我签个名吗?当然,我会买的。”
她摆摆手,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那倒没什么必要。”
她叹口气,又抬头看去。他现在成了倾慕者,同她先前认识的大相径庭。她宁愿他是个骄傲自负的男人,而不要成为她的一个读者,这样或许会更适合。
弗洛伊躺在床上。这是紧张忙碌的一天,但也非常成功。最后一位书商在四点钟就离开了,现在她需要放松一下。
按了一下房间服务铃,约翰过来了。
“给我送杯茶和一些奶油饼来了。”
约翰带着羞涩应诺了。她芜尔一笑,放下了电话。
虽然她很疲惫,但却不能休息,从隔壁房间不停传来的声音太吸引人了。靠近床脚的那套房间隔门虽然紧闭着,但仍然阻挡不住从那间蜜月套房传来的、持续不断充满诱惑的声音。
她起身,来到门前,迸住呼吸,扶着门治,试图从门缝里向里看。但门上却没有一丝缝隙,只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从里望去,只看见远处的墙。
呻吟声、兴奋的尖叫、忘情的喊声以及有节奏的扑打声,让她心迷神离,这些声音真诱人,更具有刺激。她开始臆想,身体随着想象中的画面不停颤动着。
但这毕竟是臆想,她并没看过任何做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像这对爱侣没日没夜地做爱,她得亲眼瞧瞧,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如此兴致盎然,日以继夜地做爱?
弗洛伊感到深深的孤独,渴望被人分享她迅速潮涨的情欲。但先前她并没想过这些。
愈来愈炽烈的欲火令她难以忍受,她的大腿之间又传来多年来常有的骚动,纵使她极力按捺着,但那种令她恐惧的骚动却变得越来越激昂。
她清楚那是一个女人在渴望得到爱抚和满足。不仅如此,她还渴望被人有力地按住,用身体紧紧压着,带着一种奴役的方式。
她的全部身心充满了叛逆。虽然她每天载着冷峻的面具,而思维和语音已变得越来越放纵。那是以前没有过的,如果她失去了控制,一切将会如何?
轻轻的敲门声使她又恢复了常态,她傲慢地说了声:“进来。”
约翰走了进来,油油地站在客厅里,她在卧室门的那边看着他。
“进来。”
他走到卧室门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用手示意了下,在卧房里直勾勾地盯着他。
“放到梳妆台上。给我倒杯茶,加点奶。”
他一声不吭地应允了。他端着茶,站在那里时,她对他友善地笑笑。
“别怕,孩子。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她窃窃一笑。不过就目前看来,真有那种可能性,或许还会去吮吸他身体中对她最有诱惑的那部份,这也是许多人经常做的事情。
他走到离她有两英尺的地方,把茶递给她。她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上,柔和他说道:“你拿多少新水,约翰?”
“一百英磅,伙食全包,女士。”
她皱了一下眉:“并不算多。”
他略感自豪地争辩道:“但我还在受培训呢!雷蒙先生,就是杜伯瑞先生正在教我学酒店管理。”
弗洛伊释然一笑:“你乐意今晚赚到一周的薪水吗?”
他瞪大双眼,迷惑不解地看着她:“我不会做任何不正当的事,太太。”
她心照不宜地点点头:“噢,我不会让你去做任何不好的事。”她走到抽屉边,从里面取出一些五十英磅的纸币,这些纸币似乎专等这个机会而放置在那里的。她抽出两张,走到足以听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钱递给他。
她压低嗓音道:“拿着吧,回头再送些可可来。带上那串通这门的钥匙。”
他又睁大双眼:“可是……”
她用一根纤细的手指控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接着,她被这个青年人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
她的指尖滑过婴儿般滑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金色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性感、清新、健康。
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约翰?”
他垂下眼睫:“这是不允许的,女士。”
她用手指托起他的下颔,他不得不正视着她:“不允许什么?”
“杜伯瑞先生说我们不允许同……同……”
她细声问道:“同什么?年青人?”
他努力想挪开视线,可是她紧紧捏住他的下颔并晃动着。
“我们不允许乱来,女士。”
“你的意思是同客人乱来了?”
他点点头。
“但是谁会去说?你曾跑到杜伯瑞先生那里告诉他?”
他把那张五十英磅的纸币在手上揉着,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担心了?”
他又摇摇头。
“难道我不能令你兴奋?”
现在他用如水的眼睛凝视着她,但却没有吭声。
弗洛伊想得到答案。看起来在她知道前就放他离开,似乎不太可能。
她的手继续悄悄地向下滑去,一只手仍托着他的下颔,另一只手已在下面探索。她的手指伸到他大腿之间,发现那东西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大。
“对不起,女士,我……我得走了。”
她示意他不要出声,用手把他前额上的一络头发理到后面,另一只手仍紧紧罩在他的温熟的隆起上。她的心剧烈地跳着,她想把裤链拉开,紧紧把它赤课地握在手中,嘴唇也想紧贴住他充满活力的唇上,去感受他口中的滋味。
她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突然,他猛地把她甩开,向后退去,眼里充满了恐惧。他的拳头仍摄着那张纸币,还在揉着。弗洛伊又晃晃另一张,年青人眼里闪烁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张纸币,接着扭过头,朝着她的脸。
“别忘了今晚我的可可。要正好在午夜送来,带上那串锁匙,我会把这张打赏给你的。”
雷蒙无虑地坐在办公室的经理椅上。已经十一点半了,所有的职员都回家或回房间了。大部份客人都是年纪较大过惯舒适生活的有钱人,他们喜欢很早就上床睡觉,住蜜月套房的人也早早睡了,一般在午夜前就很难看到他们了。
今晚的夜间值班人临时请假,年青的约翰来代替他。现在时间正是弗洛伊·佩恩特通常进来的时候。
按她本人习惯,她已养成了这样一个规律。首先早晨第一件事从保险箱里取首饰。然后,到了晚上,她会下来要他再把它们锁好。她会逗留一会再离去,并且,当她准备回套房时,还会留下几句意味深长的话。
即时,晚上的惯例就要开始了。她要履行的事情却全部变了,就是为了他?
他翻看着他的书中签名的那页:赠给雷蒙·杜伯瑞——忠实尽职的仆人弗洛伊。
佩恩特。
雷蒙仔细琢磨着这句题词,它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意味深长。弗洛伊·佩恩特到了,恰好是她平时的时间,雷蒙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像往常那样,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衣,前面松松地打个结,他都能瞥见里面的黑色乳罩。她把秀发散落下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晚安,杜伯瑞。我想让你把项链放进保险箱,你能帮我解开搭扣吗?”
“当然可以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他开始解搭扣时,手又抖了。她的肌肤非常温暖,带着浴后的湿润,仍然散发着浴液的芬香。这是股令人陶醉的气味,强烈而又浓厚,它带有不同寻常的刺激性,令他感到一阵眩晕。每个晚上这样像是吃春药,让他兴奋不已。前几个晚上,当他替她解项链时,总会产生一种冲动,好像她已脱得精光,站在他面前。
转向她前,雷蒙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勃起物,又硬又长在他裤裆里颤动不停。
掩饰它,也是惯例的一部份:似乎遮掩没露出的东西,不让对方察觉也是这把戏的一部份。雷蒙现在正极力克制住自己。
其实,平时每当他要和女人做爱时,他总是能控制着局面,但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他却失去了那份优势。随时随地,只要她需要,她就会拥有他,他完全被她迷住了。
还有,远不止这些,她已控制了他俩这种奇特关系中的每一个举动。可能这也是她令他兴奋、刺激的原因,她是个挑战者,他必须找出一个能完全控制她的办法。无论如何,他都要征服这个女人,他得让她在这里逗留三个星期来完成这件事。
“你看过这本书吗?”
她点点头朝那本已为他签过名的书示意了一下,那本书合着放在他的桌上。
这不同平常,平时她是不会聊天的,只会有礼貌地客套几句,然后便是暗示,接着离去。而今晚好像她周身都能罩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已看过第一章。”
他有些纳闷,盯着她的眼睛,显然她还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我觉得它挺吸引人。”
她挑一挑眉毛:“就这些?”
少顷,他又察觉她渴望恭维的弱点,他要利用这一点:“我觉得情节亦很独特。”
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作品。”
她微呶唇尖,他跃跃欲试。
“我确实非常欣赏它,不过,不止我一个,在这世界上还有成千上万你的忠实读者。”
她冲他释然一笑,令雷蒙受宠若惊。自从住进酒店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真诚暖人的笑。她身上荡漾着青春的活力和与生俱来的性感,这女人恰到好处地运用了这点,她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计划。稍过片刻,平静、冷漠的表情已逝去。
“是啊,还有成千上万的读者呢!”她再次绽出笑容。
这一次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她肯定年长于他。正如他在前三天晚上不断看到她的体态,显得修长苗条,像个模特儿。但远不止这些,当他第一次窥探到她半裸的身体,几乎令他停止了呼吸,深陷的椭圆形肚脐,丰满匀称的臀部、充满女性魅力的大腿挺得笔直,以及曲线流畅的纤细腰肢。
她羞怯地垂下眼睑,这并非她的常态。
此刻,又出现了令人困窘的寂静场面,这种寂静的场面只有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需要对方,却又摸不准对方的心态,才会出现的犹豫不决的气氛。彼此都渴求得到爱抚、亲吻、拥抱和细心探求,但又担心遭对方的拒绝,所以都不敢贸然行事。
“你对发布会上的自助餐还满意吗?”
“好极了,你的确很周到。”
这次比前次听起来,更加实实在在。
“你下一部作品是什么?”
她耸耸肩膀:“我觉得还没其它作品题材可写。”
雷蒙满腹狐疑:“像你这样一位多产作家,不应该有什么困难呀?”
她开怀大笑:“你真会鼓励人,杜伯瑞,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可是你要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她微倾身体,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的眼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他还不知道她要戒酒,原先她是非常嗜酒,也常喝得酩酊大醉。这也许要归功于对她的赞赏,今天晚上她所有的举动,可能是她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兆头。
雷蒙凑上前,他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她忍不住也把自己向他靠去。雷蒙狡黠地低语道:“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这本书将似一个新貌出现,出版商要我融入些全新的内容。”
“是什么内容?”雷蒙有些兴奋,他的目的恰在于此,他要让那个坚挺的肉棒得到充份满足。
“我要彻底改变写作风格。”他发现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邃,闪烁着光芒。
她充满信任地说:“性!”
这句轻轻声惊人的低语,令她的嘴唇更具较力。雷蒙僵住了,“性?”
“不错,是有关性的描写。出版商认为加入性的内容将会拥有更多的读者。
虽然这样书会有些淫秽,但也蒙上了一层神秘感。你的看法呢?”
雷蒙吃了一惊,随之很快平静下来。性这个话题他整晚都想说,也是他习以为常的。
“我认为你的出版商是明智的。”
她开朗地笑了:“我很开心你也赞成这个建议。时间不早了得去上床睡觉,你呢?”她说到“上床”时,故弄风情地瞥了他一眼。
第二章 精彩的游戏
弗洛伊在雷蒙·杜伯瑞办公室里又逗留了一会。今天同那个男孩的遭遇,仍在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性感中心又偏起欲火,阴唇也开始充血,变得敏感、湿润。
她觉得自己的阴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冲破穿着的极薄的丝织内裤。双腿在治袍里支撑着身体。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感到了浴袍的微微颤动。
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站在雷蒙杜伯端面前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彩。只要他主动拉开招抱,他的手便可以毫无阻拦地伸进去。
但他没动。他要做个有教养的占有者。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就像她去模小约翰那样。
但她也没动。杜伯瑞是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毫无经验的年轻人。而且这里也太亮,又是公众场合。在她房里可能会好些,既安全,又不亮,还有张极为舒适的床。
雷蒙有些不安地笑了,显然他知道期待他事尚未能确定。
“要喝杯酒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我自己准备好了。现在得走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习惯。”
他知道。他从一个星期里已注意到了每晚她一成不变的模式。
一只手握着门柄,她转过身又说:“我每晚都在同一时间睡觉,早上也同一时间起床,一般是五点钟。上午通常是工作,然后再去散步。晚上,我要工作到十点,然后冲个澡,便到你这里来。对了。把首饰放好。”她补充道,好像刚刚想起。
他当然也清楚这些。自从弗洛伊·佩恩特住进酒店,他便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他每时每刻都很难从思维里把她赶走。
他尽自己所能观察她,每分每秒。每当看到她午餐后穿过公园真想追过去,伴她一起走进森林。在那片开垦的土地上,挑起她令他心旷神拾的情欲。他想扮成森林之神,一个格林童话中的男精灵,把他十二英寸长的阳具伸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他还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在她反抗前把她按在草地上,卡时间地猛烈与她做爱,然后,像幽灵般慢慢消失在林中。
“晚安,杜伯瑞,再次感谢你。”随后,她离开了办公室,穿过大理石的通道,走上了对面的楼梯。
雷蒙跟着锁上了办公室,去看了眼厨房,约翰还在那里。
“你在干什么,约翰?”
年轻人惴惴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我正为一位客人准备咖啡,杜伯瑞先生。”
他朝约翰摆摆手说声晚安,疾步走上楼去。
雷蒙坐在床边,心布在焉地抚弄着脖子上的金十字架。双眼盯着对面窗中半裸的女人,一动不动。
从上楼到现在,弗洛伊·佩恩特又在例行惯例。只不过今晚显得特别的慢,却更具诱惑。
套着泪袍。在梳妆台前站了一会,又走开了。她刚才已瞟了他几眼,显然确信无疑他已在专注地望她。
她让黑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随意见了一下,将头高做地向后昂着。
随后,她面对他站着,解开浴袍,露出了里面的精致镶有花边的黑色胸罩。
丰满的乳房将胸罩撑得鼓鼓的。仍和平常一样穿着极薄的村裙,这次她脱它的时候,没有假装正经地避开他的视线。
现在她站在开敞的窗前,只穿着镇花边的三角裤和胸罩,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秀发。她正视着他,一动不动,甚至并不忌讳他的存在。
他把目光移到她两腿之间的V型上,嘴里吹着口哨。今晚她穿了件紧绷的三角裤,浓密、乌黑的阴毛在精美的花边劳隐约可见。
雷蒙并不觉得有犯罪感,也没觉得像偷窥癖的汤姆。他只是在欣赏她,而她也是为他在做表演。他俩都心中有数。
除了这些原因外,重要的是,他很迷恋她,这点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他随时随地可以得到任何女人,事实也是如此……但眼前迷恋助竟是弗洛伊·佩恩特这个女人。真令人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一方窄小的天井隔开了他们。她在房里坦然地脱着衣服,似乎空间的间隔对她无关紧要。
可是对他却如同一道屏障。只能欣赏却不能抚摸,他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很明显这正是她的企图、几乎要令他发疯。特别是白天她用冷漠的态度对待他,然而在午夜又变得柔情似水,她真是个狐狸精。一她用那双令他浮想翩翩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双眼睛在她第一次来到服务台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人目光相碰的瞬时,像是一股强电流传遍了全身。不用说她也觉察到了。他的心急剧地跳动,手也在不停颤抖,他已深深坠入了爱河。
接着,她矜持地看了他一限,放下百叶窗。想挡住他的视线。自从她住进的第一个晚上,就在这扇他视力所及的商前脱着衣服。她首先要让他知道她见时上床,然后,在脱衣前,给他足够时间回到自己房间。这一切都无法言喻。这种不设防是经过三思深虑的,并非像是从钥匙孔里偷窃那么简单。
今晚她的行为似乎更大胆,更明显。也许是要弥补在办公室时的小小缺憾。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是什么?
她用手在双乳上搓揉着,带着挑逗地伸进乳罩中,向上托着、抚弄着。拇指和食指挟住乳头,搓捏着。
雷蒙忍不住拉开裤链,不知不觉脱掉裤子,坚挺勃起的阴茎像装上弹簧似的窜了出来。
她忽然转身离去,像似有什么东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在说着什么。
她和谁在说话。
约翰端着盘子出现在弗洛伊卧室里,雷蒙感到血液急剧涌上太阳穴。这个骚货!这正是她早餐时不停嘀咕的事情。现在他明白了刚才她为什么拒绝喝杯酒,原来她和这个年青人早有安排。他妈的!这个臭娘们真该人地狱!
弗洛伊坐在凳子上梳理着头发。她没有阖上百叶窗。有什么用意呢?原来她是想观察杜伯端有何反应。他会妒嫉吗,他会在房间里大发雷霆。然后等到早晨把她或这个男孩赶出酒店?抑或冲到她房里来,疾声厉色地怒斥一番,随之拂袖离去?或者把男孩从她房里撵走,因嫉恨她加爱上这个男孩而施暴于她?
到目前她还不清楚事态将会如何发展。这套计划的冒险性在于能使她获得以前从未有过的灵感。当她面对眼前一个端着盘子面露惧色的十九岁男孩时,凳子被她因兴奋而分泌的爱液弄湿了。
“钥匙带来了吗?”
他忐忑不安地瞧向她。弗洛伊诡橘橘笑了。显然他看到了对面光线黯淡窗户里的老板,假如这个男孩头脑清醒的话,他应该明白自己生活已被打乱了。
“我……我带来了,女士。”
“那好。”她伸出手。“给我。”她以指端示意。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眼睛飞快在她的胸罩和三角裤上扫了一眼,接过,扭过险去。
“把盘子放下吧。”弗洛伊友善地说。他浑身不停地颤着。如果她准备要他的话。得首先让他镇静住。
他把盘子放到梳妆台上,远远地把钥匙递了过去。
她接钥匙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将他拉了过去。他用力挣着,她却拉得更紧。
“你不想要小费了?”
他的眼睛朝放在梳妆台上的五十英磅纸币望了望,点点头。
“那好。”她轻声说。“到这边来。”
他走到她身边,站在凳子旁,她裸露的大腿在他身体两侧。她拿起他垂在两侧紧搁着的手。
“我这么令你讨厌吗,约翰?”
他摇摇头。
“噢……不,女士,我觉得你很美,真的。”
她恬恬地笑了。
“谢谢,我觉得你也很漂亮。”
她拉开他白色的衬衫,手指滑了进去。他变得很紧张。她感到很刺激。他的肌肤那么光滑、温暖和柔软。弗洛伊的手继续向下滑去,突然一下放在他的阳具上。
“这不舒服吗?约翰。”
“不,女士。很不错。”
“非常好,我也喜欢它。你同女人做过爱吗?”
他羞涩地摇摇头。
她解开乳罩,把他的手放到上面。
“你愿和我做爱吗?”
“我不知道,女士。”
她的手现在放到了他的皮带上,一下子解开了它,“那么你想亲我吗。”似乎这个字眼比较合适。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声说出这个字眼。假如他想同她交媾或做爱的话,以这种方式来问人,似乎有些可笑。不,不是那样。她只能把它当作计划的安排,这样才最适合不过。
“我……我不知道,女士。”
弗洛伊猛然下了决心。她站起身走向窗帘,扣上了百叶窗又回来了原来的位置。年轻人没有移动半步。她解开他的衬衫。
雷蒙用力捶着墙。
“这个该死要挨刀的娼妇!等到早上见到约翰再算账!”
他首先本能反应就是马上跑过去,把他俩都大写一顿,但他按捺住自己。那是不是她要耍的花招?此外,他也不能冒这个险。从房里传来的第一声呻吟,他的头像是要裂开了。老板穿着长长的睡衣,出名的客人穿着狭小的三角裤和透明的乳罩,服务生半裸着身子在她房里。这将会成为本地人聊天闲谈的话柄,或许也会造成轰动。
雷蒙拉上了自己房里的窗帘,啪嗟上声关上了灯。仍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阳具依旧翘着,但是,因为发怒而非色服他很不得能用它去把她一搁到底,又深又狠。
恨不得能用它给她一点颜色,把她钉住……甚至把她捆住……还有强奸这个白天出来专门捉弄人的母狗。但那是不是她正想得到的呢?难道她本来就想被强暴,然后再用法律来要胁他,让他免去她所有的帐单?
他到底该怎么做?明知道他会看到的,她肯定是为了什么事才这样刺激他。
这是她一手策划的,也是事先安排好让这男孩送可可的。还有那个盘子里还放了些什么?他刚才已注意到了约翰递给她一个闪亮的东西。
该死而又疯狂的娼妇。他现在已下定决心要弄清这游戏的真相。
他等待着良机,密切地注视着,一直等到他认可为止。他要给她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弗洛伊的脸紧紧贴在约翰温暖的胸脯上。他温顺地站着,用深呼吸来松驰自己。但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更加激起她的情欲。这太像隔壁门里传来的扑通、扑通的做爱声了。
她想到了那扇门。现在她有了钥匙,更可以把对他们的幻想变成真实。她想知道真正看到别人做爱的情景的感觉如何。
她的手滑到了这个温顺年青人的裤链上,因骚动而产生的蜜状液体把她的三角内裤、阴唇及臀部粘在了一起。当她把身子倾向那个不太情愿的男孩时,动作有些不便。
弗洛伊身体微微颤动着。她把他裤链拉开。隆起的阳具全都显露出来,她更加投入了。
她跪了下来。
轻轻地像羽毛那样,她的手指拂过他的男性生殖器。长长棒状的外形,下面挂着一对口袋似的肉球。他喘息着。阳具开始充血肿胀。急需她的爱抚,他把自己整个身体向她手上挪动。
弗洛伊兴奋着。她又得到一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她手的爱抚产生了强烈反应,她体会到一种力量和激昂的感觉。
她很快地褪下他的衬衫。接着拉下他的贴身内裤,颤抖随着内裤的一点一点拉下,更加急剧。当明显勃起的阴茎上端深红色的肉头暴露出来时,她身体倾伸过去,亲吻着它,眼睛闭了起来。
现在已全部赤裸了,可是年青人仍想摆脱她。他挪动身体时,她紧紧握住那根迅速勃起的东西,轻轻拨弄着。她用纤细的拇指和其它手指不停向上向下揉挤它,带着好奇观察着。每次龟头露出时,她都舔吻中间的小眼。龟头在她手中来回拍动,似乎像是在与手指做爱。
他变得更加激昂。随着每次缓慢的手淫呻吟着。她对紧握在手中的器官感到非常惊异。这是她碰过的第一个直立的阴茎。
现往他向前冲刺,一次比一次猛烈。她伸出舌头去舔龟头与包皮之间陷进去的沟痕。
一阵混身痉挛似地抖动。她还不清楚这是什么迹象。随着指间的最后一次猛烈地冲,一股粘稠的、滚热的液体喷射到她的脸上。
弗洛伊带着娇媚欣喜的眼神注视着它的抽动。不断地喷涌出来大量的液体,又射到她的脖子上,顺着乳房之间缓慢流淌下来。
龟头膨胀得很大,中间的洞眼怒张着。尽管那阵强烈的喷射已经停止,阴茎仍在她手中有节奏地,强有力地抖动着。
她又再次舔吻那个洞眼,品尝着沾在嘴边第一次经历射精喷出的咸性液体。
用手掌托着紧绷的睾丸。不停舔着这个童男子的阴茎,从头部舔到根部。
她慢慢的起身,嘴唇仍在这年轻人紧绷的身体上探索,直到碰到他的双唇。
他的嘴唇哆嗦着。
她用仍沾有白色精液的双唇轻轻地亲吻着它们。
突然他猛地挣脱出来。弯下腰捡起他的衣服,抓起那张五十英磅,跑走了。
弗洛伊恍恍惚惚地坐在镜前。她吐出舌尖。通过丰满润滑的嘴唇,它显得很纤美。它在缩回前,迅速舔过上唇仍沾着的白色精液。
在凳子上挪动了一下臀部,她脱去三角裤。然后把它放在沾有那个青春期男子精液的胸前,伸开手指在上面搓揉起来。这骚动——她明白是种生理反应——来自于充沛的精力和活力。它就像年轻人的精华在她体内,情欲的和刺激的。它似乎使她的肌肤也敏感起来,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列欲望。她的乳头挺立着,几乎煤动不安,沾着滑润精液的手指淫荡地控揉着它。
她把一只手伸到大腿之间,沾取她亮晶晶的爱液后又拿了回来,把她的和只有十九岁的约翰喷射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
她把混合粘液涂在脸颊上、乳房上以及乳头上,至少达成一种体外的交合。
躺在床上,双腿伸张着。她从脖子上把最后一些滑润精液收集起来。把它们抹到充分充血肿胀得极为敏感的阴蒂上。仿佛施了魔法般,令她的阴蒂感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愉快。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弗洛伊还躺在那里,她身旁的台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一根长长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身体一侧。大腿间那种缓缓的震颤几乎令人难以忍受。
她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这种煎熬呢?
自从她第一次遇见雷蒙·杜伯瑞时,那个在她手指触碰会变得硬挺的小瘤已进入了她的生活。每次她受到他的刺激,它都会生长起来,更长及更充血。
当她轻轻地援擦它,它便会颤动,但仅此而止。她想它肯定需要有更多的刺激,才能驱散那种难耐的煎熬。
当弗洛伊躺在那里时,一股伤感油然而生,孤独也随之而来。她付那么多的钱是为了使这个年青人留在身边,抚摸他来得到慰藉和满足。但那神秘的男性生殖器,并未满足了她所缺少的需求。在他泄精之前,她已停止了对阴茎的揉搓。
如果知道他到了兴奋的顶点,她就会把他带到床上,让他的生殖器深深插人身体里。
她觉得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所有一切只剩下了和那个天真的年青人之间美妙体验的回忆了。未能达成心愿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她。
但那不是这个年青人的过失。他是那样惶恐和畏缩,仅到了最后,她的手令他兴奋起来,才暂王意却了畏惧。直到她嘴上沾着他白色的精液亲吻他时,他才逃走的。她猜想他是害怕她再对他做一次。
当弗洛伊猛想到那把钥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旁边门里非常安静。她现在变得如此迷恋男女之间的性事,注意力又到了密月套房的情侣身上了。
现在可能是试用这把钥匙的绝好机会。
门很容易就打开了。她把门留出一条一英寸宽的暗缝,以防万一。
弗洛伊停了一会,让眼睛适应一下里面的黑暗,很快就看见了床。房里的热气纷纷从门缝里窜了出来,像恋人的呼吸轻轻扑到她的脸上。这使她想到雷蒙。
杜伯瑞呼吸的气息吹到脸上的感觉。最先是在早餐里的餐桌旁,再就是锁上及拿出珍珠项链的时候。
这对情侣光着健美的身体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胸前,她的手放在他大腿之间。甚至在熟睡中,他俩也没放开各自手中印情报。
他们有节奏的吁恢,让弗洛伊更为太胆海来。她亦裸着身体,蹑手蹑脚溜进了房里,她把门半掩着。以便能飞快溜走。
她站在床尾时,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这个漂亮的女孩满头金发,只肤白皙,像个天使睡在那里。不大但很丰满的乳房匀称平躺着,完美无缺的乳晕似婴儿吸奶的小嘴天真无邪,她的长着褐色发亮头发的情人,手中捏着一只翘立的乳头。即使是熟睡时,也充满了激情。弗洛伊环视着,曲线柔美的纤细的腰身、丰腴的臀部、深陷的肚脐、在伸展的大腿之间的小丘,弗洛伊有点踌躇地评定着。
她的心砰砰跳着。一种混合着胆颤与兴奋的情绪强烈刺激着阴唇。在她一生中,还从未用一种色情的眼光去欣赏裸体的女人。十三岁以后她已不敢从镜中观看自己的裸体。直到二十四岁开始才又开始注意自己,也只局限感觉上的满足。
她心里暗自责骂着自己,胸脯剧烈起伏不定。
这女孩至多二十二岁,满头的金发,雪一样白的肌肤,散发一种诱人情欲,浓厚的肉欲感。
丰盈健美的大腿中间炫示出娇嫩柔软的两片阴唇。纤细、浓密的金色阴毛布满两侧。弗洛伊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兴奋,极想去把嘴唇贴到那小小的、鲜嫩的,像可爱花蕊似的肉芽上。空气中散发着女人所特有、浓烈的芳香气味。她的腹部被体内泛起的异样骚动抽痛着。她伸出饥渴的舌尖又去舔着仍带有咸味的嘴唇。
那个男子发出一声喘息,翻过身去摸着乳房的手松开了。一条腿落到床上,另了条腿弯曲着与身体形度一个角度,仿佛在熟睡中还在向弗洛伊展示着一切。
弗洛伊跪在床脚,眼睛离这个男子长而松软着的生殖器双有三步之远。两个大大的卵形物松松场场地悬挂着。其中一个要比另……个垂挂得更低些。
赤裸着的深红色蘑菇状肉头毫无生气地在拉在放着暖气的屋里。她克制不住地想去吸吮它/极想看到它变得有生气起来,就像雷蒙·杜伯瑞的,由……只温顺的虫蛹一下变成凶猛贪婪的野兽,一只怪兽。
弗洛伊想到自己创造的这个新名词,窃窃笑了。
像是受到了蛊惑,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这位年轻丈夫的大腿间。她明白她是疯了,但却难以抑制想去体会和触摸别人身体的强烈欲念。
她的手指沿着天鹅绒般滑溜的下腹间向上滑去,触摸着这个男子的阳具。阴茎头上的洞眼是闭着,整条向下垂伸着。手指又挪到那簇棕色的茂密的阴毛上,带着快感爱抚着,全身禁不住地震颤起来,下面潮涌出一股股滚烫的爱液。
他轻微喘息起来,并向上挺送着骨盆,这个熟睡的男人竟被抚弄得兴奋了。
她浑身哆哆嗦嗦地颤抖着,一阵骚动再次传遍全身。用这种方法来挑起男人的肉欲,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体验更强烈地刺激着她。
她的眼睛紧盯着正在膨起的阴茎。看着它弯曲着张开上面的洞眼,静静地伸长出来,搭在下腹部分。她的手再次移到它的根部蠕动着,一边触摸着下面的阴囊,又慢慢地滑到龟头下面的沟缝上。阳具在她的抚弄下缓缓坚挺起来,静脉血管怒涨着。
弗洛伊有些迷乱,验极想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要这坚挺的东西插到深处的滋味,阴道的粘膜想簇拥它,吸吮它,直到它把稀溜溜的、滚热的精液射向它里面,就像约翰刚才喷到她手中那样。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现在只能用手捂着那大大的阴囊,用拇指去拨弄硬挺的阴茎。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带着睡意呻吟着,接着把身体压到那女孩伸张的大腿上。她也发出了一声呻吟。
“嗅,杰,现在不要。”
“不要弄我,求你了!我睡着的时候摸我的鸡巴,你知道会怎么的。”
他有些生气,拍了一下她脖子。她又呻吟了一声并把腿抽了回来。
“张开,我要暖和一下鸡巴。”
她嘟嚷着:“你从来都没停下暖和你的鸡巴,你这好色的野兽。”
“他再次低嚷起来。”
弗洛伊兴奋地颤抖动着。她建靡地注视着,一仿佛无意中成了幕后操纵者,勃起硬挺的肉律已渗出了液汁。她屏住呼吸蹲伏在床脚打量着年轻新娘正在充血肿胀的阴唇。它已经湿源渡地不停一张一收,仿佛正渴求吞咽和吸吮她丈夫的阳萎,品尝他甘美的精液。
年轻人精力充沛地有节奏地开始抖动着,弗洛伊又听到了那种熟悉的扑通,扑通声。
性交的吸引力真令人浑身酥软。操、操、操。
一想到这个贴切的字贴,弗洛伊禁不住又窃窃低笑。这个单纯的字眼亮概括了做爱的所有具体表现。操。操,操,这个字眼传小情人耳中。难怪会产生强烈的刺激,她也难怪一想到这个字眼,就会伴着骚动,浮想翩翩。操,操,操。
弗洛伊轻轻喘着粗气。这样才能控制住不发出声来。一只手抚弄着自己的阴蒂,而另一只下了决心似的再次伸进了这个强往年青人的大腿间,触摸着那两个肉呼呼的。弗洛伊身子不自主地颤动着,按在热辣辣阴蒂上的手指,随着这个男人有规律的起伏,不停搓动着。另一只手仍不停抚弄着的执坚硬的阴茎。
当它拂过肿大布满阳毛的阴囊时,他呻吟着,呼吸变得更快,更加急切。
这时那个女孩向上挺动着身子,发出一声尖叫。也是弗洛伊每晚多次听到的那种声音。
“操我,你这爽快的男人,到我里面来,我要你进来了。”她的身体像蛇样扭动着。
他奋力向前冲刺下去。那么深,几乎今弗洛伊手指碰不到阳具了。
她涂有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一把抓在这个男人充满肌肉的臀部上,食指伸到臀部为处的肛门探索着。他的身体在她手指上蠕动着,越来越快。他“呼,呼”
喘着粗气,一边都都噜咧。
手指在肛门四周探索着,弗洛伊哆嚷着。她开始骚动不安。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蹦出来,把这个女孩扔出床外。弗洛伊几乎要爆炸了,恨不得马上把这男人的生殖器放到自己灼热的生殖器里。她的盆骨也不停向上挺着。
女孩又藏了起来:“操我,杰。”弗洛伊拼命地咬着床单忍着不出声来,也来操我!
正如和约翰已发生的事同样的不可思义,她感到了他的精夜在阴茎通道里正在澎湃着,汹涌着。这个男人变得疯狂起来,持续了一会,才缓缓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弗洛伊现在处于困窘中,手被紧紧压在床和他仍在颤动的身体之间,无法动弹,她又不敢抽出来。
但她并不马上动弹。刚才那阵急剧的抽动,让她几乎要虚脱了,她想恢复一下体力,但希望他们不要有所发觉。要是他们发现了呢?那就太糟糕了。她将声明是因梦游而摸进来的,抑或诸如此类不可思议的事。今晚和约翰做了那事,早晨或许会被拎着耳朵赶出去。
“真不敢相信,普瑞丝。”他幽幽地对旁边金发女孩说道:“我不懂你是怎么弄我的阳具的,不过,这次搞得最舒服。”
她格格地笑道:“我只用手摸着你的屁股,以前也是这样搞的。”
一阵亲吻声传到弗洛伊耳中。
“那你再搞一次好吗?我的天,简直令我快活到极点。”
弗洛伊碰到了他已软下来的阴茎,它正从那女人的爱穴是滑落出来。她感到了这女人热呼呼、滑溜溜的汁液滴到了手上,这令她小小的花蕾般的阴蒂又一阵骚动。
她的身体一直不停地抖着,神经仍然紧紧绷着。这连日来的紧张状态未能松弛下来。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一只细长、徐有红色指甲的手,伸下来轻轻抚摸着那个臀部。
“你啊,杰。鲍兰德,简直像头公羊。”
“那你就是和公羊交配的母羊。普瑞丝,不要再装了。”
“我承认就是了,假如我不喜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一晚上被你一流的阳具弄醒两次。我还想你再来一次,亲爱的杰。”
“你没到高潮,甜心。”
“快到了。但每做爱时,我总感觉只到了高潮的边缘,我需要你的舌条。”
“我们已做过了我知道的所有性交姿势了,美人。”
“我知道,但我还想再试试别的,明天到那片树林里去,我一直想这样。”
他哈哈大笑:“你这个离了男人就会死的骚货。如果能令你决活的话,干脆我到早餐厅里要你。”。
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想佩恩特小姐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去操佩恩特小姐。”
“你敢!”
“只不过打个比方,甜心。”
“舔我,杰。你舔我就会一直快活。如果不能到高潮的话,我就不睡觉。”
弗格伊轻轻地哼了一声。她从内心想让杰。鲍兰德去舔他妻子。让她达到高潮后去睡觉。
可是这女孩会满足吗?这样下去,无快亮了。这对情迷意乱的情人就会发现躲在床脚的弗洛伊·佩恩特小姐。
幸好,沙发垫离地面很高。弗洛伊悄悄把腿伸进沙发势下。一旦情况紧急,她可整个人缩过去。但事情不会这样,他们做完爱,很快就会人睡。
弗洛伊的腿缩到床底,用时支撑着身体。她发现这个男人抬起双膝,朝床尾爬来时,她吓得全身打颤。他的脚悬在床边,离她的脸只有几英寸远,他把头深深理人年轻女人叉开的大腿间。紧绷的臀部几乎就在她头上面。阴囊松松垮垮地荡着。
他的男根很粗大,但现在像是很困似地垂伸在健壮的大腿中间。如果弗洛伊被许可的话——抑或她有足够的勇气——她会直起身,把这东西含人口中。
可她没这么大胆,只能趴着,看着那可爱的男人舔吻他妻子时晃来晃去充满肉欲的生殖器。一弗洛伊暗暗诅咒着自己难自制的好奇心,今晚是她一生中最疯狂的一夜。一个月前,出版商曾暗示她要在小说中加人性的描写,她不敢想象在狂乱的思维下能写出什么。
如果雷蒙。社伯瑞忍亲不住,想向她责问这神秘黑夜中于了些什么,一旦他到房里发现这把钥匙,或是打开门发现受人尊敬的弗洛伊·佩恩特竟趴在两个疯狂做爱的情人床下,偷看着男人的跨部,后果真难以想象。
她轻轻朝下领吹口气,发誓下次再不看别人的跨部了。
上面的性交愈演愈烈,弗洛伊也呻吟着。这种疯狂的奇特的现象比她生活中任何事情更加刺激着她。
这个男人突然从床尾滑下来,双膝落在弗洛伊头的两侧,她忙不迭地溜进床底。
“嗅,你真棒,真棒。”头顶上传来一阵动情的赞誉声。那根阴茎又开始充血发硬。她离它很近,只要一扭头便可吸吮到。
然而她不敢这样做。
她现在十分清楚男人是如何变化。当前茎开始充血肿胀时,包皮迅速被撑落下来。接着像桃李般的睾丸往上收缩着,她猜想这可能是男人快要喷泄的准备。
八英寸长的血管怒张的阴茎似乎比雷蒙·杜用瑞的要短些,但可能更具冲击力。
以后她可以凭想象把这些描写出来,再加上幻想的亲吮杰。鲍兰德生殖器的情节。弗洛伊突然又被自己充满色情的幻想惊呆了。
她还不清楚男人为什么睾丸总是一大一小,而且大的要低垂些。凭她印象,好像大的在左侧。她想起有个教授曾声称,具有天才的男人右边的睾丸较大,罗丹和戴维用颜料和炭笔刻划出的男人,都显着展示出低于左边的奉丸。看来这位教按有关天才的理论是正确的,因为这两位著名画家在创作人体时,是根据自己的身体做模特儿的……
现在,这个男人的睾丸在她眼前晃动着,动起的阴茎紧擦着床罩。她断定他不是天才,但却是个性专家,一位真正的在性运动方面的奥林匹克选手。根据他的睾丸来分析,他只能属于极常见的普通男人。
可是眼前连这样的男人,她都无法得到。
这对情人在床上刚烈的摇动,把弗洛伊又带回到一种狂乱的状态中。随着那个女人每一次上下剧烈起伏,床不停压在弗洛伊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尽量忍住不发出声响。想到一但被发现去面对雷蒙。社伯瑞的地哮以及这座高雅酒店中其它客人的羞辱和疏远,那将会更糟。
她得控制住自己,她不能忍受每天上午和晚上在餐厅和酒吧里,那些赞誉、敬慕的目光一下子变成了椰输厌恶。
弗洛伊用力抬起头,向上看去。
杰·鲍兰德的腿叉得更开,阳具不停碰到床边。阴茎每上下伸动一次,都令她几乎窒息。她的身体被床不停触碰着,却不能引起任何兴奋。
随着身体痉挛似的抖动起来,一切达到了高潮,呻吟声和忘形的咆哮声交融在一起,简直像是大海中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弗洛伊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喘着气。她被这对情人给困住了。
一股猛烈的溶岩般的液体,喷到她的脸上,她禁不住抬头朝上望去。杰·鲍兰德那情欲高昂的阴茎正在喷射出大量白色精液。随着每一次自发的抽动,独白色的粘液从小眼中弹射出来,滴落到弗洛伊嘴里。
她的舌头自然地伸了出来,舔吸着这个男人既甜又带了咸味的精液。这已是今晚第二次。她双腿间难耐的骚动令她叹息着。
他爬回了床。弗洛伊被发现的可能性减少了。
“你真是个最棒的口淫者,杰·鲍兰德。”
弗格伊的心沉了下来,他们还要交谈。她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天花板逐渐变得亮起来,拂晓黎明时的曙光染红了窗帘。
“我很高兴你这样快活,甜心。”
普瑞丝再次开口说话前,是一段长而令人心焦的寂静。
“你亲过很多人吗?杰。”
他洋洋地笑道:“几个吧。不过我们不要谈以前的事了,记住现在是我们俩在一起。”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学到那么多的。”
“难道你希望我是童男子?”
“不,当然不是,我喜欢你现在这样。”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弗洛伊悄悄挪个位章,看来她要像僵尸那样挨到早晨了。
“杰?”
他哼了一声。
“唉,我的心肝。”
“你想那个叫佩思特的女人会透过门听到声音吗?”
他哼哼笑了两声。
“谁知道她听不听得见。”
“她看上去挺忧郁,我晓得她是画里做出优雅、高贵的样子,但她那双眼却掩不住伤感。”
“真的吗,我没注意。心肝。”
“撒谎,昨晚在酒吧,我看到你盯着她胸部瞧。他穿着那套黑色紧身衣挺肉感,挺露骨的。我看得很清楚,她两腿之间的那块三角地带,那么明显。”
“我承认,我无法把目光挪齐,不过,就这么一次。”
“啪。”传来一声手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你竟敢在她身上打注意,杰·鲍兰德。”
“为什么不能?难道不可以想象吗?她是我见到的最有想力的女人,当然,除了你,心肝。”
“啪。”又传来一声拍打声……
“我就不让你想。”
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笑话。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你没看见昨晚在酒吧她是怎么勾引社伯瑞。今早在餐厅又怎样对他的吗?你看他真的很喜欢她,站在桌前都那么忐忑不安,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头母牛,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一直在瞟他的裤裆。”
“也许他们是秘密情人,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她的房间和她睡在一起呢。”
“我们能听到的。”
“也可能他不出声音地吸吮她,就像你亲我一样。”
“你啊,普瑞丝·鲍兰德,你简直具有惊人的想象力。不管他怎么不出声,她都会像你那样大声叫的,懂吗,他们在床上是不会安静的。”又一声巴掌声。
“啊晴,你这个小泼妇!”
“可能她年青时,被人抛弃过。女人只有爱人背弃她们时,才会变得如此忧郁。我很同情地。”,弗洛伊眼里涌出了泪水,她差点哭出声来。据说窃听者从不会听到说自己好的话。她对他们不公正的看法摇了摇头。
她并不想去谴责杰或普瑞丝。他们只是随意说说自己的感觉。不管人们议论她什么,只要钦佩她的成功就可以了。她心里知道大部分的性冷淡都是伪装的,但那份忧郁却是另外一回事。
弗洛伊又轻轻叹口气。别人怎么想无关紧要,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她将自己置身子这种奇特的冒险之中的乐趣,足以胜过这对夫妇或雷蒙·杜伯瑞的任何责难。
她错误地看待了杜伯瑞。她对男人缺乏了解。他其实根本没她想象的去做,也没去满足她的要求。还有她又为什么会躲在这床下面,玩着份窥者汤普逊的把戏呢?
至于弗洛伊,仍在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而且以后要把它写人纸上。对于旁观者,她看上去高傲、冷漠。其实不然,弗洛伊这样做只是不想防碍了她的最终目的。
“答应我不要碰那个叫佩恩特的女人,杰。”普瑞丝打着呵欠地说。
他也带着睡意地答道:“我都要被你吸干了,怎么还会做那种事?”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过门儿。”
“然后把她捆到床架上,毫不犹豫地强奸她。”
弗洛伊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脑子飞快转着。难道自己一开始就选错了猎物?
真应该给这个粗暴淫荡的丈夫设个陷并而不是杜伯瑞吗?不,那是狂热的想法。
她怎么能那样做?杜伯瑞是长跑中的扬声器。假如,她实行计划时他有所反应,那一切都没问题了。
短短的一晚上她已获得了很有价值的体验,也许明晚带给她的正是想从杜伯瑞那里得到的东西。
当弗洛伊从床下溜出来时,天快大亮了。她低头看着床上那对情人,得意地笑了。他们互相搂抱睡在那里,他的大腿伸在她双腿之间,她的胳膊紧紧环抱着他的腰。
弗洛伊镊手镊脚溜回房间,她从桌上花瓶拿出一技玫瑰,得意地笑了笑。
接着又悄悄溜进那对情人房间,把玫瑰放在了枕头中间。
她再次感染到他们的美妙,充满情欲和爱恋的气息,她暗自祝福他们。他们已拥有了一种有价值的,对性自由渴求和充分享受本能的欲望和情感的快乐。假如她在这种年龄,也有勇气去追求的话,她现在不会在这儿了。
从他们那里,她第一次获得了对性行为的真正认识。他们为她提供了实实在在的性爱的体验。尽管他俩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无论如何她将会报答他们。虽然他们把她当成了一个忧郁、冷漠的女人,她也决不会对他们反感。
弗洛伊躺在自己床上,夫色已开始变亮。一股不断涌起孤寂和伤感强烈地震撼着她,让她忘却了双腿上的痛楚,莫比难耐的骚动迅速传遍全身。
现在,杰·鲍兰德猛烈冲刺的情景已成了模糊的影子,甚至连年轻的约翰不停喷射的阴茎也不值得回忆,不过它们怎么会这么快就从脑海中消关呢?
也许那并非是她亲身体验,没有完完全全深入到她体内。抑或是想拼命地夺回一些东西,体会一下受迫于人的滋味。抑或是想摆脱自己烦燥的心绪,松驰一下紧绷的神经。她真正需要的是感觉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在阴道里猛烈冲刺的滋味。
天已大亮。
新的一夫也许会带来更多的答案。可能雷蒙·江伯瑞会怒斥她,也可能会把她扔出酒店。可能他会因她的淫荡、放纵而不理睬她,还有今晚上对着的窗帘,可能……
弗洛伊睡着了。
第三章 变态的弗洛伊
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弗洛伊很迟才下来。那位守时的红鼻子商人、上校们以及他们身着蓝外套的夫人们都已离去。餐厅里只剩下了杰·鲍兰德和普瑞丝·弗洛伊看到雷蒙·杜伯瑞正在餐厅门外来回徘徊。
因缺少仰慕者,她的脸上又浮现出冷漠的表情,虽然她那平静的外表下面还隐藏着一丝恐惧。
那对新婚夫妇带着鬼鬼祟祟的神态不时朝这边瞥着,一旦碰到弗洛伊目光,又赶忙挪开视线。
她顾作坦然地笑笑。她们肯定是看见了枕间的那枝玫瑰。尽管那是个别有用心的把戏,但多少还带了点温馨的意味。虽然现在已过去好长时间了,她甚至想弥补一下擅自闻人他俩性生活的过错。
气氛随着珍妮的出现变得有些紧张。当她过来为弗洛伊准备早餐时,明显带着一丝敌意,有意挑衅。
“请问,需要哪种早餐。”弗洛伊明白她的老板正在等着戏谑她。
弗洛伊缄默不语,冷冷地扫了珍妮一眼。故意慢条斯理地翻着菜单,在一切没有发作前,她决意先赢得主动权。她讨厌任何想要击败她的对手。眼前,她紧紧盯视着女传应的那双蓝眼,咄咄逼人。
“约翰今早哪去了?”
那双蓝眼睛恼怒地扑闪着。
“他走了。”
弗络伊并未有丝毫退缩,她不想让这女孩看见她惊得的样子。
“走了?他不乐意在这里做?”
“他只是……”
“只是什么?”
弗洛伊发现珍妮瞥了雷蒙。他站在门口,不安地望着这边。这女孩显然尚未下决心,朝这位客人倾怨言。弗络伊清楚这是因为她和约翰的事。从她充满敌意的脸上就可以明显看出。如果她们在事业上一无所成的话,那么这帮卑微的随从在闲聊别人的事上可谓胜任。
“我不太清楚,女士。现在需要我为你准备什么样的早餐?”
弗洛伊不耐烦地答道,奶油、面包和柠檬茶。接着,马上把视线扬开,去欣赏公园中阳光灿烂的春天早晨。
远处,地面上的气温正慢慢上升,林间笼罩着淡淡的薄雾。
弗洛伊暗自想道,如果今天不被赶走的话,她将去散散步,这样便可细细考虑几件事了。
不论继续留在酒店还是被赶走。她想等看到雷蒙·杜伯端的反应而定。弗洛伊从眼角余光眼见社伯瑞正穿过大厅,朝这边走来。
“早安,佩恩特小姐,一切满意吗于?”
弗洛伊扭过头,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瞧,他还在要把戏呢。
“谢谢,杜伯瑞先生,很满意。”
杰的目光扫向这边。他注意到弗洛伊目光并没落在雷蒙·杜怕瑞的裤裆上,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却递给杰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他赶紧低下头,显然他对弗洛伊发现自己正注视着他俩,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雷蒙预感餐厅里会发生事情,他已注意到那对夫妇在揣摸着他的客人。刚才站在门口,他也察觉到珍妮和弗洛伊·佩思特彼此之间的对立情绪。一今天早上他有些疲惫不堪。他厌倦了自己和弗洛伊的相互猜疑,也讨厌她和自己的职员玩那种游戏。
他不愿让性急的珍妮同自己上床。也厌烦了总让生殖器处在一种喷泄边缘。
这样只会毁了他,其它一无所为。由子昨晚一直在房间和走廊里来回踱步,睡眠还不足两小时,他现在感到极度疲乏。
昨夜,当弗洛伊·佩恩特为了掩饰她将骚扰他的新职员,拉上窗帘时,他被激怒了,几乎要冲过去愤怒地发泄一番。可是这种狂热的冲动是为了保护小约翰吗?他感到迷惑。一个十九岁的年青人会处理好两性关系的,也许不会有什么异常发生。他了解这个女人。
雷蒙推测他的激怒肯定来自妒嫉,这种想法中止了他冲动的行为,他扑通跌回到床上。
今天早上门旁的桌上留了张使条。约翰意外地辞职了,说是亲戚病了。
雷蒙大声咒骂着弗洛伊·佩思特,看来也很难找回出走的职员,于是,他找到珍妮让她接手干下去。
他却不能让弗洛伊·佩恩特禽开,自从她下榻这里,引起了一阵轰动,许多自称是记者的人蜂拥而至,表面上装作来喝鸡尾酒或临时就餐,实际是想一睹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的芳容。凭心而论。酒店的收入增加了许多。
正是由于弗洛伊·佩恩特的光顾,使得酒店蓬壁生辉,可能也是他长时间观察她的原因。
当然还有她本人,他暗自发誓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无论是精神上或是肉体上的,如现在马上让她离开酒店,那就会丧失良机,他必须等待着,捕捉着任何止个蛛丝马迹。最终也大不了被她从卧室里叫嚷着赶出来。
可是,他的内心其实深爱她,只有上帝知道是怎么回事。
雷蒙托着盘子站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显得有些踌躇不定。
“谢谢,杜伯瑞,还有什么吗?”
她探询地打量他的脸。
“没别的了,佩思特小姐,除了……”
“什么。”
“你今天要不要拿项链?我上午要出去一趟。所以,我想我可以……”
弗洛伊打断他的话:“上午不要。可能下午吧。”
弗洛伊在公园里慢慢散着步,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背上。远处,一对情人手牵着手正在散着步,后面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瞒侧着走上台阶。她没有理睬他们,继续朝林中走去。她肩上挎着照相机。脚步愉快地走着。
二百码远的地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一群拴着绳子的母牛像是痛苦地唱唱叫着,周围站着一些男人。
她举起相机,通过镜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一头又大又蠢的公牛,鼻子正抵着一头母牛后面。它胯下堕着一对又沉又大的睾丸,一条浅色粗大的肉棒杆伸向则前面。这令弗洛伊惊叹不已,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已完全被迷住了。
公牛的两只前蹄攀上母牛背上,将硕长的阴茎插入母牛身体里。她脸上露出明显吃惊的神情。
随着两、三下伸动,公牛泄精了。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声。公牛慢慢从母牛身上爬落下来,摇晃着硕长的肉律,又去寻找另外的母牛。
弗洛伊缓缓向前挪着,浑身发颤。在她看来这种交配纯属冷血行为。不过她突发奇想,将来也能和男人体验一下这种没有感情基础,被迫的性交。
羞耻吗?不错。但她又如树解释近来的一系列荒诞的行为呢?她感到悔恨对约翰童贞的沾污,但没料到他会从此消失。她也没想到那些青春期的男子会拒绝娇艳性感的女人诱惑,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
在她的思想里一直认为男人不过是被胯间又长又笨的家伙摆弄看的。确切地说,好似用鞭子赶狗。但她错了,她误解了包括杜伯瑞的所有男人。虽然,她一直掩饰着自己,其实她需要性爱,需要“性”永远围绕着她自己。
看到他对一切保持沉默的态度,她觉得必须改变策略。山心的骚动不安,也使她变得更淫荡、更偏激,烦恼也随之而来。她想把身体更多地暴露出来,以便从男人们的垂涎那里得到更多的刺激和兴奋。她正沉溺于这种想法中。
现在她急切渴望得到更多肉体的知识和经验,却不又敢光明正大地询问。她是个脆怯而又诡秘的人。她之所以要溜进那对夫妇房以及尾随到森林里来,无疑他们已成为她的目标。
同雷蒙·杜伯瑞之间发生的事,她已记叙下来了。但她还要留在这里。利用约翰的事并引起杜伯端的嫉妒,从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体验,但还尚未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显然弗洛伊如果不断施加压力的话,刚强的雷蒙肯定不久就会俯首屈从。如果她用牛交媾还有杰和普瑞丝那美妙的性交来刺激他的话,他肯定会放下彬彬有礼的架势,恢复动物本能,变得像那头公牛般粗暴、强健,毫不留情。
雷蒙等弗洛伊·佩恩特走后,他不想让她觉察出自己马上尾随她穿过那片公园。他想先牵着那匹种马出去溜溜,回来时像似偶然经过那片树林,意外而又幸运地碰到她。
他挎上小型望远镜,朝马厩走去。
他见了弗洛伊的那辆红色本特尼敞篷轿车正停在那里,乳白色的顶蓬紧紧合拢着,一旁停靠着杰和普瑞丝那辆正在修理的彩色迷你车。
修理工浑身占满油污从车下钻出来。杜伯瑞朝他打了个招呼,这个修理工脸上带着毫无办法的表情,双手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
雷蒙翻身上马,骑着它朝公园后面的方向去了。
树林里光线昏暗,零散的几道阳光透过绿色岗树叶,参差斑驳落在草地上。
弗洛伊轻轻向前走着,无疑杰和普瑞丝在不远处。
这时弗洛伊突然想起年轻新娘在床上时说的话。
怀着强烈的期盼和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前移着。她并没有悔改什么,也成了一个极端的窥淫狂。她的恶劣行径有甚于海尔·玛丽。而且,她也从未后过悔。
她蹑手镊足地来到离他们相当近的地方停住了,夫妇俩已全身赤裸,衣服扔在一旁还带着晨露的草地上。弗洛伊把身子藏在一棵很粗的橡树后面,离他们只有一英尺远。
她举起相机,准备把这场面摄入镜头。
他们在戏德着。杰的粗大的阳具正指向他的猪物。普瑞丝从他身边跑开,满头的金发在零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的双臂张开着,一对乳房上下不停地起伏,杰在后面追逐着,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在树林中回荡。
弗洛伊用熟练的手摆着照相机,准备偷摄。
这对夫妇如此坦荡地表露自己的情爱,令弗洛伊兴奋不已,这无忧无虑的爱恋一定美妙无比。
现在,杰已把普瑞丝追逐得无路逃。普瑞丝只能在灌木从中闪避着,边跳边叫,努力不让杰抓到。杰的两腿伸开着,张着手臂,想尽快捕获到她。
弗洛伊不断地调整着焦距。
如果再长出一络山羊胡,两只尖耳朵,简直就成了活脱脱的牧羊神。
弗洛伊唱唱唱地接着快门。
杰终于捕获住他的猎物,向弗洛伊也不停捕捉着每个场面,这种情景难得碰上几回。
杰一把抓住普瑞丝手腕,一手托着她的腰,把她举在空中。
杰的脸正对弗洛伊藏身之处,但弗络伊确信他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弗洛伊调着镜头,飞快地拍摄。
她被这愈来愈近的年轻人的身体惊迷住了。他正绷紧全身,前伸后仰,并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强健雕塑般的肌体上每一块肌健随之震颤。
地粗硬的簇簇阴毛几乎被挺立着的硕大的阴茎遮掩住了。阴茎看起来比昨晚还要坚挺。他走近一棵已倒落的橡树,咧着嘴邪恶地笑着。那棵直径至少四英尺的树干离弗洛伊藏身的橡树只有三步之远。
弗洛伊仔细地观赏着,普瑞丝身朝下的身体问他一样兴奋着。两片丰润、圆滑,布满金色阴毛的阴唇呈现出淡红色的色泽,这也是今早弗洛伊极渴望去亲吻的。
弗油炉把焦距对准这蜜样的阴唇按动着快门,身体兴奋地哆味着。阴蒂皮被这充满肉欲的画面刺激着充血肿胀起来。杰把光着身子的妻子抛落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绳索套住她的脖子绑到横倒的树干上,又用绳索飞快地扣住了她的双手,腰肢以及足踝。
弗洛伊惊呆了,她差点发出了惊叫声,普瑞丝现在被头向下,臀部如上,四肢叉得很开地绑在树干上,双手也紧紧捆在背后,她惊恐地叫苦,挣扎着,却大济于事,杰在一旁活动一下手脚,做着准备。
他在普瑞丝面前跪下来,脸正朝着弗洛伊,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早闪烁着淫恶和诡诵。
他仰着头,咧开嘴得意地笑着:“我的小骚精,你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这顽皮的东西!太不听话了!”他拿起根早已准备好的软树枝,用手弯了弯,开始抽打她的臀部。枝尾的树叶打在普瑞丝叉开的柔嫩的大腿间,也打在了她潮湿而又娇艳的肌肤上。
弗洛伊再次对准镜头,浑身不停地震颤着。
那女人发出了痛苦而略带快感的叫声,使得弗洛伊抖动得更剧烈了。
“你这杂种,杰·鲍兰德,快放开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嗅,小心肝,是你自己想在林子里的,你会很快活的!”
弗洛伊蹲了下来,大腿在那种传遍全身的快感下颤动着,她似乎觉得树枝是抽在了自己的臀部,叶尖正不停扰骚着充血的阴唇。
弗洛伊有些心荡神驰,在她身体深处的那种性爱的饥渴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看到普瑞丝的阴唇在树枝的刺激下,不断地张合,抽搐着。
“你太可恶了,我要把你留在林子里喂动物,那些狼会来舔你不安份地方,我找适合我的女人去了!”
他带着满不在平的神情,穿过那片开阔草地走了。
“杰·鲍兰德,你这该死的杂种,快回来,像个男子汉样地操我!”
他根本不理,匆匆穿过远处的树林消失了。
弗洛伊极力克制住自己,他真的扔下了五花人绑,孤立无助的普瑞丝走了。
她的镜头直直对着被绑着的新娘的淡红色部位,充满蜜液的下体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美艳,女孩的臀部蠕动着,试图弄松绑着的绳索。阴唇仍在张合,金色的阴毛亦不停颤动着,每一根阴毛部清晰可见,充血的粉红色阴唇隐隐闪着\亮晶晶。
弗洛伊快速技动着快门,却没留意到传来的一阵汽车马达轰鸣声。
她的心急剧地跳动着,双腿也在不自主地抖动,她感觉到两腿之间已全湿漉了。
弗洛伊飘飘忽忽,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放下相机,慢慢向前跪着爬去,爬到被绑着的金发女郎叉开的大腿。她的心跳加速。
弗洛伊现在的位置正处普瑞丝看不到的地方,即使是杰从林子里返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时,也很难发现她,她藏在那棵粗大倒斜的树干后。
弗洛伊慢慢靠近时,身下的树叶沙沙地响着。
“杰,你这杂种,我听到你声音了,快出来,否则我要臭骂你了!”普瑞丝用力挣着捆在身上的绳索。
弗洛伊偷偷地脱下牛仔裤和已湿的内裤,又把沾满汗水湿源滚的衬衫褪了下来。
她俯卧在地上,用肘撑着身体,把脸缓缓伸进张开的大腿间,她的前额贴在普瑞丝被晒热的,有红色抽打痕迹的富有弹性的臀部上,暂时休息了一下,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接着,弗洛伊撅起嘴唇,在那两片丰满柔嫩的阴唇上亲吻着。普瑞丝全身像被电台似的晃动了一下,震颤又迅速传到了紧绷的大腿之间的密口上。
“杰,你这头猪,快停下来。我想你疯了,不要再舔了。”
带着情欲去舔吻别的女人的阴部真是有种难以说清的快感弗沼伊不顾普瑞丝的抗议,把舌头又伸到她那个开始发硬的肉芽上,不停地舔着,尽情地品尝着这美妙无穷的滋味。
这个无助的女孩全身汗毛竖起,阴部有规律地痉孪着,这又深深刺激了弗洛伊。电击似的快感排山倒海地喷涌而来,好似同男人做爱,双方各自得到彼此的兴奋。
弗洛伊不断轻触着膨胀着的阴蒂,普瑞丝浑身酥痒之感越来越难以忍耐。
弗洛伊舔吻时,普瑞丝身体里散发出一种强烈刺激性的气味,她自己也可嗅到。这种熟悉的气味也正是令弗洛伊所憎恶的,那种她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它的消逝。
现在这种浓烈的香味正充斥着弗洛伊的嗅觉,更甚于她身上法国产的,令可怜雷蒙迷的浴液芳香。
弗洛伊已开始疯狂了,不顾一切地做着这种变态的行为,她的嘴不间断地吸吮着,舌头也不停摩掌着那正在充血的,柔软的肌肉组织,鼻子碰到潮润、亮晶晶的阴唇。
阴唇伴随着舌尖的每次舔吮蠕动着。弗洛伊跪起身,但嘴始终未离开这个挣扎的女人的身体。她用手揉捏着普瑞丝软软地臀部,并慢慢地摸拿到所能伸及的地方,她的手指在普瑞丝悸动的阴唇两侧缝隙里更加淫靡地蠕动着,嘴唇也更加用力地吸吮着。
普瑞丝意乱情迷地尖叫着,喘息着。
弗洛伊中断了一下,她想到这女人的叫嚷声极可能引回她的丈夫。
“嗅,杰,你是我知道的最大的玩家。来操我,我要你了。”
弗洛伊突然看到树丛里一闪而逝的人影,她赶忙一把抓起衣服,遮在胸前,赤裸的双乳彼夹在衣服中的落叶弄得极疗,她忍不住地急喘起来。
着魔似的普瑞丝的尖叫声,一声高似一声,她带着哭腔央求:“别停下,亲爱的,要我!”
弗洛伊猜想普瑞丝是闭住眼睛的,因为杰洋洋得意走来的时候,她还在不断央求。他脸上漾溢着兴奋的神采,像要比武的枪似的阴茎,已进入了状态。
杰神态平静地默默绕过那棵树干,伸开手指扒开那道裂缝,张开双腿,把阴茎对难了它。
当深红色的龟头插入那期盼着张开的阴道口时,弗洛伊又按下了相机快门。
杰猛烈地抽动起来,每一次的冲刺都伴着普瑞丝的尖叫和震颤,她的身体贴在树干上不停地蠕动。
强健的杰突然猛地抽出阴茎,紧挺着身体,阴茎在阳光下博动杯,不断向外喷射着大量的白色的粮液。
弗洛伊全身悸动着在倒在草地上之前,她拍下了最后一张沾有露水的特写,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躺倒在落叶上无声地抽搐着,体内的饥渴仍未得到满足。
她想她已参与了许多放纵狂乱的性行为,假如有机会碰到最棒的一次,或许能令她达到肉欲上的满足。其实她错了。
看到她刚才的性伙伴普瑞丝正趴在树干上痉挛似战栗着,弗洛伊简直无法忍受体内那种难耐。她用手指在自己的性焦点上反复揉搓摩裟,感受着那种滋味。
她眼前出现了普瑞丝那诱人的,性感的阴道口一合一张的情景,弗洛伊仍未从骚动中解脱出来。
弗洛伊终于抬起头来,她望见那对情侣正坐在树干上,普瑞丝依偶在杰的怀上还在抽泣,她爱恋地摸抚着他,并亲吻着他。
“你太棒了,亲爱的!你怎么知道那正是我想要的?这星期所有的做爱中,只有这次最好,没有任何一次可与之相媲美。”
杰也同样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脸颊:“静一静喔,我的心肝。”
“答应我,再把我像刚才那样捆起来,鞭打我舔我,再探我像刚才那样。”
他大笑起来。
“真这样吗?亲爱的。但我也只捆了你、打了你、操了你,我并没舔你。”
她戏德地推了他一把:“撒谎,就是你,这可是你给我最好的一次口淫。”
杰略带诧异地盯着她:“这里肯定有狐狸精,心肝。”
弗洛伊差点叫出声来,她依着树平坐着,两眼发直,太阳穴微微颤着。她抬起湿热的手在太阳穴上挂揉着。她情愿受到惩罚。可是她的书还未发表,她该怎么办?她用手盖在仰起的头上,闭上双眼,小声呢哺着:“噢,亲爱的玛丽亚,我要对自己怎么做?”
一阵马的嘶嗽声惊起了弗洛伊·佩恩特,并把她从沉思中带了回来,她赶紧检相机,藏到树干后,偷偷地向外打视着。
穿过那片空地,她看见一位古铜色肤色男人正骑在匹高人的阿拉伯种马上,他身着白色马裤,黑色的夹克,戴着一项黑色的帽盔,不时朝这边了望着。那匹健壮的长着缎子般马鬃的阿拉伯种马,配戴着红色的缰绳和拭擦得闪亮的黄铜马扣。这一切无疑向弗洛伊暗示着权势和金钱,弗洛伊想认识他。
那匹高大雄健的马一直停立在那里,这时一对情侣手牵着了,边散步边朝他走去。骑在马上的那太低下头和他们说话。那个年轻的女子走过去抚摸着马头,用嘴去吻了吻。当她轻轻地去吻马耳朵时,村在薄薄衬衫里曲线优美的乳房,全部贴靠在马身上,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迷人。她又无拘无束地把手伸向骑马者,骑马者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她两腿义开地跨坐在的前面。
弗洛伊想象着骑在马上的滋味:全身裸露着,长长黑色的马鬃轻轻搔拂着张开的阴唇。她禁不住一阵哆嗦。
那三个人朝弗洛伊藏身的地方慢慢地移了过来,杰牵着马,雷蒙搂着普瑞丝的的腰骑在马上。
弗洛伊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热泪也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多么融洽和谐,无任何杂念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相信比金钱更具价值。
弗洛伊匆匆穿上牛仔裤,拿起衬衫,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空地。她害怕被他们发现,觉得自己像个贼似的,她已从杰和普瑞丝以及小约翰身上窃取了她需要的体验。
现在她可以洗手不干了吗?
她的回答不,那酬金太诱人了,去冒险可以得到那么多钱。她不敢收手也不能改变计划,她必须得到更多的东心,即使再需要更多杰、普瑞丝以及约翰,甚至去伤害雷蒙·杜伯瑞。
她不必去关注对他们的歉疚,他们并没蒙受损失。但她也希望雷蒙能够给予她同样的报复。不管怎样,她不会改变自己的信念,也不管雷蒙有多么伤心,她得继续保持那种冷酷无情的面孔。
弗洛伊匆匆穿过那片空旷的草地,脑子里仍在想着已定F的计划。她显得心神不定,竟然没能听见“哗哗”的马蹄声。
“弗洛伊,上帝啊,赶忙让开!”
她心里暗自笑笑。如果雷蒙·杜伯瑞想做个骑上来引起她注意的话,那他肯定要大失所望。
叫喊声更大,但带着斥责:“佛洛伊,你朝身后看看。”
一声恼怒的咆哮。
她匆匆转过身。
她被眼前骇人的场面吓呆了。一头公牛正咆哮着向她冲来,离她只有一百步远。后面跟着一个跑得飞快的男子。
她极力镇定住站着不动,这举动太傻了,不过她未表现出惊慌失措。
公牛离她愈来愈近,它发出可怕的咆哮声。
弗洛伊仍站在原地,她陷人险谷时尚存活命,她不相信自己会死于牛角下。
当公牛逼近时,她祈祷着,请求上帝宽恕她一个星期来所犯下的罪恶。
在公牛咆哮冲来的瞬间,她猛闪向一旁,地上场起的灰尘夹杂着泥星扑面而来。
一阵牛蹄声轰然驰过。
她抬起头。
公牛在不远处停不下来,转过身。
一团黑影从弗洛伊身边飞驰而过。雷蒙·杜伯瑞快马加鞭超过那头公牛,稳稳降下来。
马不停喷着响鼻。
雷蒙大声叫嚷着。
公牛怒吼着。
他的身子倾向马的一侧。
凭袭着精湛的骑术,雷蒙调转马头。那阿拉伯种马向逼近的公牛场蹄猛踢,公牛转过身跑开。
不一会,它再次停下,准备向弗洛伊发起冲击。
“弗洛伊,上来。快点吧,你这女人!”
她顺从了,现在可不是争论的地方。
雷蒙骑到她身边,猛地把她拉了起来。
弗洛伊紧紧拽住马鞍边带,用力抬起大腿,跨上马。
她现在两腿叉开,稳稳骑在肌肉发达的马背上。
雷蒙像个坚强的斗牛土,又猛地调转马头,黑马便朝着酒店方向飞驰而去。
从他们后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弗洛伊朝后瞥了一眼,只见一辆吉普载着六个男子正向那边急奔过去。
雷蒙默默地用手紧紧搂着弗洛伊的腰,而她却紧抓着马鬃。
他使唤马慢跑下来。
佛洛伊终于感受到刚才普瑞丝骑时的体验。身下坚韧的肌健不停摩擦着她的外阴唇。还有绝处逢生的喜悦,雷蒙紧贴背部的感觉,这一切都令弗洛伊兴奋不已。她的心跳加速,太阳穴也微微震颤起来。
带着轻快步伐,问马厩跑去。
他们已到马厩。她的本特尼轿车正停在敞开着门的汽车间里,旁边停靠着两辆破旧的微型轿车。雷蒙把马停了下来仍然没说话。他还在紧拥着她,两只手臂围箍在她的肋骨上。他的脸贴着她的肩膀,上下起伏地呼吸着。
弗洛伊向后伸出脖子。当她的脸颊触碰到雷蒙那温热的面庞时,弗洛伊轻轻喘着气。他滚烫的身体倚在她背上,呼出的热呼呼的气息透过她衬衫,一直传到她的胸口。
“谢谢你,雷蒙,你真勇敢。”
“没什么。感谢上帝我可靠你那么近。”
他的气息轻拂着她的发丝。
她用手轻轻拍着马脖。“它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查理曼。”
“你拥有它多久了?”这是小小的谈话。他的双臂依然搂抱着她,她的双乳舒适地偎在他的手腕上。他想找个借口继续留下来,同时也要给自己一个托辞好继续搂着她。
“查理曼是我父亲的马,为了配种才把它接来的,明早还会来匹母马。你想看看它们是怎样繁衍后代的吗?”
弗洛伊微微颤动着,她清楚雷蒙肯定察觉到了,他正在用花言巧语哄着她,并有意用马交媾的话题来刺激她。请她一起去观看其实是暗示要她答应同他在一起。在马厩里?就在弥漫着骚味的马厩中与她性交?
为什么她不能坦率地说是的,雷蒙。我明白你想要什么。那就到我房间去,像那只公牛还有这匹种马一样来和我做爱。
但这样就无法继续工作了。她清楚这样不行。她还要进一步实施计划,去刺激他,让他像那头公牛般被激怒。唯有这样,她才能获取到她想得到的,无论如何都得把握住。
“那头公牛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知道,肯定是什么惊了它。”
“可它为什么要攻击我?”
这话问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他俩多次的谈话只有一个模式,彬彬有礼、不负责任或者不可捉摸。
弗洛伊们跨坐在马背上,雷蒙的手还是紧紧搂着,似乎丝毫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你显然刺激了杰斯波?”
“杰斯彼?”
他笑了。
“就是那头公牛。”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刺激它?我怎么了?”
雷蒙松开一只手,让它慢慢顺着下腹滑下去,溜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弗洛伊觉得那里又热烘烘,湿涌浪起来。她一面因兴奋希望他的手能留在那里,一面却又想排命挣脱它,就像约翰躲避她一样。她担心雷蒙·杜伯瑞会用力扑她。她不畏惧面对公牛,却有些胆怯眼前这个男人和她将要被激起的情感世界。
“那头牛一定是嗅到你身上的气味了,他知道大热天为了个女人而从半英里赶来追一头牛。”
他的手仍然紧张按在弗洛伊大腿中间。弗洛伊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她想让他把手伸进她裤子里,去抚摸自己已充血肿胀的阴唇,去拨弄胀大的阴蒂,她喘息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惶恐从心底蜂涌而起。
她一下子直起身子,跨过马鬃,跳到地下,一溜烟跑走了。
雷蒙顿时沮丧起来,他骑在马上思考着,如何俘虏这狐狸般的弗洛伊·佩恩特。
雷蒙抬起手凑近鼻子,他闻到一股强烈的气味。这是他手按住她的柔软。滚烫的裂缝时留下的。
看来时机是正确的,她已将身体靠向他,表示她喜欢他,他爱抚她,她惊慌逃脱也是件自然的事。
而且她也在找话题,想延长俩人接触的时间。当他提及查理曼配种的事,他感到了她的震颤。他看了出她的太阳穴绷紧了,两条腿把马夹的更紧,同时心脏也在他手腕上跳得更厉害,乳房也涨了起来。
当她问及公牛舍被她吸引这个话题时,他肯定试探的方法是正确的,她的下身已湿透了。他已猜到她肯定窥视了那对年轻夫妇在草坪上所做的一切。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她藏在林中离他们那么近,肯定目击了这时夫妇的疯狂性放纵。
甚至杰·鲍兰德把牧神般的阳具插入性感的普瑞丝身体内,还有把她捆在树上,弗洛伊都愉窥到了。
雷蒙靠近那片空地时,已透过望远镜观察到一切,他的马似乎也嗅到他们的气味,张开鼻孔,在地上拱搔着。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偶然遇到的一种性放纵,当他认出那是他的客人,地释然地笑了。
他门真是很年轻。他们为何不在自己房间好闹呢?难道是为了找到能维紧一生值得留念的回忆吗?所有过早的义务,空头支票,孩子以及破烂的汽车都将在他们的情感上、经济上留下创伤。
杰也许能再找到一位独身的情人,并且同和普瑞丝在一起一样狂放、调清、吸吮以及做爱,然后欢呼雀跃。而普瑞丝则将为家庭所牵累,整天被困在家中。
杰也许会离开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洁,许多男人的性观念都是如此。
但他本人和弗洛伊·佩恩特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甚至和她没有一个开端。
虽然看起来过去几天他已参与他的夜生活,但却没能缓解她自天时的冷漠态度。
她再次从他手中溜走了,他现在唯一所剩的就是手上那种充满性感的气味。
刚才他贴在她的背后骑在颠箕的马上,它差点直立起来。
马好像也嗅到了她的体味,一只蹄子在踏动着地面,雷蒙拍拍它黑色颈脖,这匹种马似乎也很失望呢。
至少明天它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去的。
却不像他自己和弗洛伊·佩恩特那样没结果。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维持刚才那种局面,他已失去了控制力。作为一个深请马性的驾驭者,他知道到让一匹母马低下头的办法,而对弗洛伊,他却来手无策,她是那么倔强任性,性情多变,难于驾驭。
他要看看今晚佩恩特小姐有什么举动,然后再决定自己的计划。也许他要放弃向她示爱的计划而去粗暴地对待她。假如真的像想象这样,他得尽快忘却她,回头再来翻阅珍妮这本好“书”,同她上床。
至少珍妮还比较单纯,她显得那么多愁善感,总是因为他把兴趣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而恼怒。她在床上简直像架蒸汽机。浑身灼热吐着气,有节奏地挺动。她的密缝口又小又紧,有着最令人惊异的肌肉粘膜。她还能紧握他的阳具夫吸吮,但不知为何总像最缺些什么,不论她怎么亲他,要他,可是他从未满足过。
而当他一看见弗洛伊·佩恩特时,他凭着直觉知道她身上有种他一直在寻找的因素,她让他变得好色,让他太阳穴震颤,但这还不是全部。从某种方式来讲他们更像一对相配的情人,也许弗洛伊没这样认为。雷蒙已预感到她已深入到他心灵深处,他希望永远能和她在一起。
他也更想向她求爱,有时他想把阴茎放肆地插入她的体内,有时又想去舔遍她美妙绝佳的身体。他还想得到她的思想,她的情感和她的聪明才智。他还想得到她的灵魂。
通过她的作品显示出她超乎寻常的智慧,这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挑战,几乎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女人能更具这种挑战性。
还有她也想拥有他,或是说可能。
但这个狐狸精也太难得到手了。或许她是个自抑的同性恋者,抑或她厌恶他的男子气,可能还有别的他弄不清楚。
相比之下,珍妮便容易得手些。不用说她自己就会率先跑来,他根本不需要去追求她。当他和她准备做爱时,她就会抚弄他的男性肉棒,让它兴奋。她会弄得他硬绷绷,生怕一出去会被客人看见他的明显隆起。
有时在办公室,她冒着被人撞见的危险,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似乎这样冒险会令她兴奋不已。有次在厨房里,她跪在地下,掏出他的阴茎吸吮着,这时正好有位客人进来,她急忙装着找掉下的锅盖,雷蒙也赶忙抓过一件备用的围裙遮住湿漉漉的阴茎。
是啊,珍妮就是这么容易上手。她的需要像普通人一样,并不像那个高深莫测,令人泄气失望的佩恩特小姐。
弗洛伊靠着卧房的门站着。刚才那头公牛,那匹种马以及雷蒙。社伯瑞,到现在仍还使她颤抖不已。她抚摸着仍留有雷蒙·杜伯瑞余温的大腿间。
她叹急着,为什么上帝才知道她所历经的这段过程?假如她没答应去写那该死的书,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她想请求出版商另寻高就。不过,想到钱的问题,这个出版商在卖版权方面是有办法的。
这本书如卖给电影公司或电视台,那会带来上百万利润。她没有宿的选择,只有尽心尽力地尽快完稿。她重新思考一下小说的情节和场面,是否把它写成单纯的神秘、谋杀、悬疑的题材。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真有那种单纯的神秘、谋杀、悬疑的事吗?在充满人情的日常生活中有这样的事吗?
弗洛伊准备去冲个澡,可是又打消这个念头,她不想把雷蒙·杜伯瑞留下的气味给冲走了。她想多留些时间,充分享受一下这极具性感的气味。
她换了条干净的牛仔裤,套上件白色宽松的短衫,现在她要静思一下。刚才像个可笑的女学生一样从他身边逃走,实在是愚蠢至极,也是她自己始料不及。
他会把她看成懦弱的人。他也会察觉到她喜欢让他搂着,喜欢让他摸那湿呼呼的地方。他肯定已感觉到她全身发热,像个发情的动物。
但无论如何,她得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
雷蒙·杜伯瑞的办公室传出了嘈杂的说话声。
“是的。杜伯瑞先生。不行,杜伯瑞先生。但我能干什么,杜伯瑞先生。”
弗洛伊用力推开接待员拦她的手。作为酒店的一名重要客人,当杜伯瑞先生训斥职员时,不应该在一旁冷眼观看。弗洛伊·佩恩特在日常生活中得与自己享有的名声相匹配。
当她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惊讶地发现鲍兰德夫妇正像两名学生面对着一位恼怒的校长站在那里。
弗洛伊头皮发麻,肯定杜伯瑞正在警告他们不要再在林子里裸体。
她进来时,雷蒙迅速抬头瞟了一眼。
“请等一下,佩恩特小姐,我在谈事情。”
弗洛伊没动。
“我要见你,今晚我需要那串钻石颈链。我要和一位客人共进晚餐。”实际这是谎言,可是为何要撒谎,她真是个狐狸精。
杜伯瑞没理睬她。这让弗洛伊有些恼怒,但她也只好在一旁等着。
“抱歉,鲍兰德先生和太太。你们必须付清修车帐单。修理工修好了你们的车,他要钞票。”雷蒙向他们晃着一张薄薄的纸条。
“但我们不能付那么多钱,我们只付合理的价钱,那张帐单的价钱也实在太高了。”
普瑞丝眼里布满了泪水,她转过身瞧见弗洛伊时,泪水顺着脸上滑落下来。
按着,她又把脸转向杜伯瑞。
雷蒙无可奈间地挣摆了。
“算了,只好我开张支票给了,你们把现有的钱付给那位修理工。”
普瑞丝看了眼杰,又对杜伯瑞说:“除了杰存起来准备工作的那点钱外,我们已一无所有。我们想来渡个最美好的蜜月,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杜伯瑞深吸口气:“那我实在帮不了忙。你们的车子也需要修理,也是你们让我叫修理工的。”
鲍兰德夫妇几乎同时说:“没错,可是我们没想到要花那么多钱。”
“那么。对不起,你们必须动用存款。”
杜伯瑞站起身来,面朝着弗洛伊似乎把保险箱打开了。
“对了,佩恩特小姐,你刚才说要哪种首饰?”
弗洛伊摆了一下手。
“等等,杜伯瑞先生,这总共要多少钱?”
这时,三双眼睛都同时略带诧异地盯着她。
“三百五十英磅。”
她挺了下身于:“记到我的帐上。现在我可以取钻石项链吗?”
三张嘴巴都惊愕地张开了,普瑞丝最先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做,这真是太慷慨了,但是……”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就当做是借的吧。等到以后杰有所成就,再还给我好了。杜伯瑞先生会把我的地址给你的。”
弗洛伊带着微笑对普瑞丝说到,并充满爱怜地摸摸她的脸颊。
“你太美了,找很羡慕你以及充满活力的爱。我不想看到你悲伤,你应该有个良好的开端。肥存款留着吧,用在最好的地方,我祝福你们。”
雷蒙将装有钻石项链的盒子递了出来,嘴巴仍然张得很大,他对弗洛伊的举动感到惊诧。佩恩特用两根手指在普瑞丝前额划了个十字架,然后拿起首饰盒,走了。
(全文完)